深夜的过客
只是他对于“吸血鬼”的认知太少，哪怕他找遍脑海中所有的知识也能判断那些内容大多杜撰。他需要找到专业的人士了解。
白日里他还是照常工作，闲暇时间用来查询资料，晚上继续在风月场所里打听着情报，不同的是他基本不回去，结束晚上的工作后他直接在工作提供的客房睡。
所幸最近小杰他们不在，也没有来找他，不然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酷拉皮卡，你最近还好吗？”他的同事史库瓦拉递来资料时，有些不自然的问着。
“怎么了？”他皱着眉抬起脸，飞速翻阅着文件在上面签字递了回去。对方虽然是公司同事，但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那只能说现在他的状态有些糟糕。
他每日醒来洗漱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不对，而夜晚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隐匿在黑暗中，更无人提及这事。
史库瓦拉接过文件点了点头先是道谢，才是犹豫片刻说道，“你最近气色不是很好，感觉像是惨白，外面那群家伙都是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酷拉皮卡思索了片刻，没有直接回，反倒是问起了史库瓦拉，“达佐孽和旋律他们什么时候回公司。”
“他们说已经谈好了，就剩签合同，说是三四天。”史库瓦拉今早才收到对面的好消息，回道。
“好。我接下来会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加油。”酷拉皮卡松开眉头，冷淡说着，史库瓦拉很快反应过来朝外走去为他关上门。能让对方在工作时间这样说，恐怕外面说的言语更过分，不过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得在确认那位不速之客的信息后。
奇犽给他的药被他随身带着，原本想要借助外力睡个安稳觉消失殆尽，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情报的收集被计划中更快，他并没有轻易的放出“西索”这个名字，反倒是在晚上的工作中意外发现这个吸血鬼是他们店的客户。
出现的时间跟自己感觉异样时很接近。同时在网上他也找到了吸血鬼猎人组织，他在里面见到了熟悉的人名时，没有犹豫太久拨通了对方简介中的联系方式。
“喂，有空吗？想跟你谈个生意。”
酷拉皮卡声音冷淡，在得到对方准确的时间后，关于见面地点他犹豫再三还是敲定在熟悉的地方。
电话被利落挂断，他才卸了力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休息神经像是被撕扯着难受，他嘴中没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嘶……”
他闭着眼自己揉着太阳穴，但是没过多久，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昏黄的月光像是笑脸在高空看着他，他猛地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半透明的玻璃窗外是忙碌的同事，他勉强缓过神喘着气，将手上的文件匆匆处理完，跟别人打了个招呼难得早些下班。
酷拉皮卡没有选择回家，还在天亮时到了他另一个工作场所，叫做“迷魂”的夜店，不仅有男女陪酒还有别的生意，算是这边地下最大的势力，他在里面混了个守卫，专门处理闹事的家伙。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的常客。”他身上的黑色西装没有换，只是换了个环境整个人气势截然不同，店里还在准备，值班经理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难道对客人感兴趣了？要是你同意挂个牌，我保证把你捧到第一哦～”
“请别开玩笑。”
经理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他发出邀请，但是当时酷拉皮卡直接简单将闹事的人揍的半死不活，冷冷的瞥了一眼说出一样的话。
“哎呀～我可是认真的。”经理一边调戏着酷拉皮卡一边在电脑中调出最近的熟客，相当熟练的拖出几人的名单和大概情况。“新面孔就这些了，怎么？难道隔壁那帮不长眼的又打算闹事。”
“不，有个不对劲的人。”
酷拉皮卡很快找到了目标，红色的头发俊朗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感觉看的他有些发毛，跟那晚的形象有些出入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确认，这人就是西索。
关于找人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全部透露，直接问道经理：“你知道他吗。”
见到酷拉皮卡的视线停留在西索那里，经理的脸色不算很好，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沉声说道：“是揍敌客那位介绍过来的，关于身份很神秘，在财力验证的时候我简单调查了下，没查到。还有就是小道消息，似乎跟他接触过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经理的神色犹豫了几分看着酷拉皮卡，“你惹上他了？”
酷拉皮卡冷着脸没有应声，再看了几眼除了性别名字，身份年龄一概不知，地址留的是市里面最豪华的酒店顶层。
“没有，面生感觉不好惹先探探底。”这确实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在这里哪怕解决闹事的人会先摸清对方的底线，有时候把柄比威胁起暴力更快。
“没事了，谢谢。我先去睡会。”酷拉皮卡没有继续看下去，在离开后桌面上多出一张卡。
“好哟～欢迎随时找我～”经理笑眯眯的收起卡，看着开业时间还早，哼着歌继续忙自己的。
自那件事已经一周半了，联系专业人士又过三天，酷拉皮卡没有在店里再见到西索，那晚似乎是他的错觉，可是藏在衣领下还是有浅淡的痕迹。
桌面的手机震动，他看着提醒，早早回到了房间。
许久没住人他打开门时感觉到沉闷的气息，他打开窗户通风再次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十分钟后门口响起敲门声，他通过猫眼看到门口的人确认后才放人进来。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环视了圈这件狭小的房间，开口询问：‘你直接电话里可以跟我说的，上门服务费用是你我也会收哦。’
“我知道。”酷拉皮卡到了两杯白水放在彼此面前，他盯着眼前的青年，说出这次的目的：“伊尔迷先生，这间房子给你什么感觉。”
“我还以为是杀人任务，你害我白期待了。”伊尔迷有些不解的歪着头，长发从肩滑落。
“并不冲突。”酷拉皮卡自顾自抿了一口水，伊尔迷思索了片刻才起身走走转转，“不过你也不是做这种无趣事情的男人。”
不大的房间很快被摸索清楚，伊尔迷拿着一张小丑的扑克牌放在茶几上，视线落在酷拉皮卡脖颈上，视线太过专注，酷拉皮卡扯了扯领带，露出浅淡的痕迹。
伊尔迷脸上终于有一丝表情，越过茶几手指抚摸到伤痕处，修长的手指带着与本人不同的温度，似乎在试探什么，轻轻摁了下收回了手。
“是西索。”
“对。”
酷拉皮卡绷紧的身躯在伊尔迷离开时放松了下来，他并不喜欢太过亲密的接触，这样的冒昧的触碰还是脆弱的脖颈，让他不由防备，只是他了解眼前坐着的人，没有金钱驱使不会轻易动手。
“这可真是苦恼，他可是我的客户。”伊尔迷说着这样的话，脸上依然毫无波动，只是拿出了手机当着酷拉皮卡的面，将所有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酷拉皮卡没有质疑真假，只是继续看着伊尔迷等待下文，被盯着的人慢条斯理的继续说着，“被吸血变成吸血鬼是假的，关于对付吸血鬼只要狠狠地同时毁掉心脏和大脑就行了哦，或者绑起来不让他吸血，一直饿着总会死的吧。现在的居住地……”
关于西索的情报被一条条说出，怎么对付西索，西索的性格和能力，酷拉皮卡将这些记在脑子里，在最后一句结束，他问道：“你接不接杀死吸血鬼的任务。”
伊尔迷毫无波动的黑色猫眼像是无底洞盯着酷拉皮卡，声音幽幽：“价格有些贵。”
酷拉皮卡垂下眼看着平静的杯中，伊尔迷没说不能杀，只是说很贵。
能让专业杀手说出这样的话，酷拉皮卡这次找伊尔迷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比起电话里毫无感情一板一眼的说辞，只有面对面他才能从一些细小的变化中发现他需要的情报，一闪而过的杀意他没有错过，也就是他目前实力财力都无法对付那个男人。
“我知道了，报酬多少。”酷拉皮卡视线再次落在伊尔迷身上，这次任务算是结束了。
伊尔迷像是有些惊讶，眉毛微微挑起，“你不打算委托我们家杀他吗？”
“他希望从你这里得到我的肯定回复吗？”酷拉皮卡反问伊尔迷。
“你的动作并不小，似乎也没打算瞒着西索。”伊尔迷摇了摇头，“我不会泄露客户隐私。”当然付了钱除外，他心底加了一句。
眼前的青年很了解他的做事理念，头脑清晰，聪明有实力，要不是西索下手了他还打算尝试培养个优质客户。他的目光停在对方半路出的脖颈，刚才接触的温热和手感还残留。他收回目光说了个数，很快手机提醒他进账。
酷拉皮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太多寒暄，将人送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瞬间安静，酷拉皮卡取出小包药，忽然想到了奇犽，脑海中又出现伊尔迷的脸，要是他们不说很少人知道他们是兄弟吧，他摇了摇头还是接了半杯水，吞咽了半片。
希望这次不会再有梦。
“我们回来了——”
早上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到达，小杰活力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连在里面办公室的酷拉皮卡都能听到。他放下咖啡杯，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着门被推开。
办公室外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些声音随着沉闷的响动戛然而止，酷拉皮卡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阴霾都淡了许多，虽然最近有很多意外的事情发生，但是见到三人出现，他还是感觉安心了不少。
“酷拉皮卡，早上好！”小杰推开门，举起手上的东西，“这是伴手礼，很好吃的羊羹～”
奇犽在小杰身后探出头，快速打量了酷拉皮卡一眼，眼底的黑眼圈不加掩饰，虽然人看着似乎很精神，他对上酷拉皮卡警告的目光后，撇了撇嘴换上轻松的神色，挥了挥手：“哟，早上好。”
雷欧力最后进来把门关上，推了推眼睛看着酷拉皮卡，嘴上的招呼脱口而出再看到青年的模样，下意识吐槽道：“早，酷拉皮卡、哇！你怎么了，像被艳鬼吸了精气样？”
这句话的尾音还没落下，小杰和奇犽对视了一眼，分别往边上走了两步，一团废纸精准命中雷欧力眉心。
“酷拉皮卡，最近发生什么了吗？我听大叔说最近不算特别忙，你看上去确实没休息好……”小杰将羊羹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看向酷拉皮卡，颇为担心的问着。
“确实是没休息好，之前那边有点忙，说是有不少‘客户’要来。”酷拉皮卡视线从奇犽身上一扫而过，继续说着：“不过最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在那边感受怎么样？”
说起正事，奇犽将夹在手臂中的文件交给酷拉皮卡，“没有问题～基本就是吃好、玩好，不然某人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将风土人情了然于胸。”他的目光看向雷欧力，说道人时刻意加重咬字。
当事人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对上几人调侃的目光，不自觉抬高音量：“要不是我还指不定晚几天才能回来。”
“哦？”酷拉皮卡坐到椅子上，接过文件对了下签名和附带的条款，有些吃惊，因为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在手机上告诉他。
奇犽双手插兜，靠在桌子边，扬起下巴看向雷欧力，缓缓说来：“嘛，他看着人家老板娘漂亮，就找各种话题去聊……”
他们三人出差是关于一处乡下的旅游合作，当地最出名的旅馆招待了他们，雷欧力在看到美女老板娘时，笑的合不拢嘴，说是多了解一下人文和风土人情。实际上他们来之前，当地的风俗人情他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从本地人嘴里听到了不少野史。
其中有一条是关于大正时期，说是当地出现了不少外国人来旅游，其中有人特别好奇他们的传说，那边有座桥上每晚会出现女人的哭泣声，若是有人闻着声音去搭话，就会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问人她无处可去，是否可以借宿一晚。
这时若是同意便是招进自家，起初流传出这样的人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在经过一轮满月后，那家人忽然变得奇怪，精神不振到后面离奇去世。
这件事引起了那些外地人的好奇，他们不顾劝阻一心想看看究竟，然后就组队在夜晚去那座桥，诡异的事就发生了，他们确实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但是他们没看到人，有人大着胆子喊道，还真听到了回应，而且也见到了貌美的女子……
“要不你猜一下，结果发生了什么？”奇犽声音忽然停下，转过身看向酷拉皮卡，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眼底却是不容忽视的探究。
酷拉皮卡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手指交错眸光沉下。身边的小杰一脸紧张兴奋，似乎只要酷拉皮卡开口说的不对，他就可以立刻补充。雷欧力轻轻敲了小杰刺猬头，“不许说。”
“大概是……”
就在酷拉皮卡刚开口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奇犽小声嘟囔了一句从桌子边离开，雷欧力看了看手腕的表，说道：“差不多时间了，剩下的中午再说吧。”
“ok，酷拉皮卡，中午一起吃饭吧。”小杰点了点头，问道。
“好。”
“那我们先走了。”
三人朝门口走去，酷拉皮卡忽然开口喊住，对上三人的目光认真说道：“欢迎回来，辛苦了。”
“哦～下次要早点说！”
“嗯。”
接下来的工作汇报听完，今日确实算清闲，上午就一场会议通知，喝着咖啡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下来。见到小杰他们，没有任何压力聊了会，一直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他看着床边的暖阳，似乎可以驱散他心底藏匿的寒意。
手机忽然震动，他收到两条消息。
[资料已经发你邮箱了。]
[吃完了？]
酷拉皮卡点开最上面信息，发了两个字感谢，登入邮箱看到十分简单的资料，很多地方都标注了不详，但是附带了额外的消息来源，他再次和手上的信息确认，里面不乏是些关键信息，这份资料被他下载下来设置了密码。
在脑海中梳理完信息后，他才将钱转了过去。
那边回消息很快，酷拉皮卡并没有再回复，只是看着第二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才打字回复。
[吃完了。]
那些药正巧是在昨天吃完，虽然睡是睡了，但是第二天精气神远不如正常睡眠，偶尔也会感到头疼、麻痹和各类反应。他之前就听奇犽说过他们家会训练抗毒性，说不定药里也有毒。
[那等下陪我摸会鱼吧，中午雷欧力和小杰有事，要晚点才能吃饭，所以没关系。]
[作为报酬吗？]
酷拉皮卡打出这句话时，心情感觉轻松了点，他看了眼时间不过十点半，对于奇犽的好意他似乎总需要附加什么才能安心接受。
[那不介意我的要求会过分点吧～]
隔着手机酷拉皮卡都能想到奇犽嘴角翘起，笑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像只得逞的白色猫咪。他看着桌面上的羊羹，还是决定收起来明天再吃，接下来他的味觉可能会被甜味充满。
约定好的时间很快到来，十一点他准时从办公室出去，奇犽也从自己工作起身朝着外面走。两人在门口碰面，奇犽主动打了声招呼，酷拉皮卡点头算是应下，一前一后走向电梯间。
“真少见啊。”有刚从休息室出来的同事看到两人，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两人装作没听到，偶尔拿出手机回个消息。
“碰巧吧。平常都没看到两人有什么交集。”随着电梯到来，两人走进电梯隔绝了那些消息。奇犽扬了扬手机，笑嘻嘻说着：“是不太熟呢，酷拉皮卡先生。”
酷拉皮卡目不斜视回道：“接下来去哪里。”
奇犽收回手机看着跳动的数字和面无表情的冷淡青年，笑的不怀好意：“酒店。我开好房间了。”
听到这两个字，酷拉皮卡神经忽然一跳，有种不妙的预感。电梯抵达一层的提示音响起，他的心跳猛烈跳动，问出口：“哪一家。”
电梯门缓缓打开，奇犽的声音混杂在外面的人声中，酷拉皮卡清楚听到目的地的位置，就在不久前他才看到过的。
“纳缇娅。”
汽车行驶在宽广的路上，酷拉皮卡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的景色，有些心不在焉，他虽然有想过要不要探查一番，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虽然跟预想的有出入，而且……他的余光看着吹风惬意的奇犽，在这家伙眼皮底下可没办法隐瞒过去。
酒店离公司不远太远，在奇犽超速的车技下，稳当停下时，酷拉皮卡已经构想了几种可行性偏高的方案。
车钥匙被抛给侍者，他跟着奇犽一路到最高层，揍敌客名下预留的专房他并不是第一次去，几乎所有大酒店都会准备给一些特别的客人，只是这家他倒是首次踏足。
精致的房间，淡雅的熏香，柔软的寝具，堆成山一样的甜品。
奇犽欢呼一声，朝着心心念念的甜品扑了过去，酷拉皮卡见怪不管，松开领带，抓了抓头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奇犽吃的腮帮子鼓起来。
“给。”奇犽跑来了一颗巧克力球，“糖分可以很好的舒缓心情～在那边只有和果子和包装的，现做的太少了，我想死这边的蛋糕了！”
甜和苦在嘴中融化开，酷拉皮卡闭着眼认同了奇犽的说辞，甜腻的味道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是吃完确实会感到心情好了些。
不一会儿那些甜品就全进入了奇犽的肚子，酷拉皮卡撑着头看着吃的幸福满足的奇犽，不知为何消失了许久的困意渐渐冒出。他实在无法控制的打了个哈欠，看向外面的阳光有一瞬晃神，没有任何建筑，透亮的玻璃外是无垠的蓝天白云。
“吃饱喝足，接下来该休息了。是吧，酷拉皮卡。”
奇犽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困意变得低哑，他看着光穿过一切停在他的脚下，抬头对上如宝石夺目的双眸，空气中还蔓延着甜腻的香味，这像是一场美梦。
酷拉皮卡鬼使神差般应下。
他的心弦在此刻松动，他看着奇犽的脸，缓缓闭上眼。没有诡异如笑脸的月，没有冰冷的风和血腥味的呼吸，没有嘈杂灯光和人群。
一切温暖平静的如年幼时他躺在山坡上，身边也是小小的人，仰着小脸对他说：“休息一下，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