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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见他一直不说话,恼羞成怒的咬上了他的唇瓣,口腔里瞬间就充斥了血腥味。余白并没有松开他,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蛮横的探进了他的嘴里,激烈的吮吻着。
顾时卿一开始还很被动,后来尝到了一些咸味,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泪。他瞬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开始疯狂的回应。
时隔百日,余白又一次亲吻了自己的爱人,心里的苦涩和疼痛被爱意一点点的取代,他跨坐在轮椅的扶手上,双手环住了顾时卿的颈项,很认真的亲吻着。双唇从额头到眉眼,沿着高挺的鼻梁向下,亲过他脸上的每一寸,每一分。
然后从亲吻变成了啃咬,沿着他线条利落的脖颈,留下深刻的牙印和暧昧的红痕。
顾时卿闭着眼,拚命隐忍着,像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难耐的扬起了脖子,喉咙里发出性感的闷哼声,一手忍不住扣住了余白的细腰,另一手沿着脊椎上滑,扶住了他的后脖颈。
余白的脖子纤细如天鹅,顾时卿几乎可以一手握住。他忍不住手掌使力,令余白抬起了头,然后含住了他的唇瓣,一边亲亲的呢喃:“鱼儿。”
余白被撩的浑身发软,身体挪动了一下,不知碰到了哪里,轮椅自动向前滑行,直直朝着床边过去了。
余白惊觉自己在移动,吓得要直起身,轮椅撞到了床脚,自动停了下来,因为惯性,余白的身体往前衝,又被顾时卿捞了回来。两人彼此纠缠着,都没有放开手。
顾时卿这才觉得顾铭宇之前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你就算断了两条腿,还有一条腿总能用吧!
顾时卿将余白推倒在床上,自己手撑着床沿,爬上了床。余白的头砸在床上还没缓过来,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俯身而下,将他笼罩在身下。
“时卿!时卿!时卿!”余白念着顾时卿的名字,白皙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将他拉的更近一些。
顾时卿的嘴里只剩下了“对不起”,是他的自卑,是他的不自信,让他的小鱼受了委屈,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余白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了。
顾时卿撑起上半身,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余白的颈间,让他濒临爆发似的轻微颤抖着,肌肤相贴处传来的热量,几乎要将他融化。
两人素了很久,重温旧梦,原以为很快就能结束了,结果却持续的更久,简直像要把缺失的那些都补回来。
他只听到男人在耳边低吼一声,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白,顿时全身都脱力了。
余白一开始还担心顾时卿不行,结果完全是他多虑了。他严重怀疑顾时卿受伤的三个月,体力无处发泄,全用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