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过来！传过来！」
「嘿嘿嘿嘿！」
「还给我啦！」
下课时间，小朋友正在嬉戏着，在教室里头抢走nv同学的铅笔盒丢来丢去，这样很好玩吗？就是纯粹地找人麻烦觉得很好玩而已。
「忍术定身术！你逆！」
「没用啦！忍术解除定身术！」
……我该说什麽？还有忍术解除定身术是哪招啊？你已经被定身了却还可以使用解除定身术？不会很矛盾吗？
「欸！陪我去厕所啦！我想大便！」
「可是我也想大欸！」
「我们可以去同一间一起大啊！」
「还可以这样喔？」
「当然可以啊！」
最近我发现常常用「低能儿」形容他们太过分了，就算他们多麽无法理喻也不能够这麽形容他们，我以後会用「天真无邪」来形容我这些可ai的同学们。
这些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依旧天真无邪地做着我无法想像的事情，跟往常一样的天真无邪，真是……真是太可怕了！我恨不得马上长大回到十八岁去！快来人救救我啊！我真的不想继续和这些天真无邪的人同班了！救命啊！
可能是因为我是班上最聪明的人，所以老师都还蛮喜欢我的，渐渐也让同学们也对我好很多，常常会有人来找我玩，但是我不想跟他们玩啊……
我前几天去学校图书馆借书，因为一年级还没有借书证没办法借书，好像三年级的时候才会带我们全班一起办吧？但我後来自己带了五十元先去办借书证了，借书证一张要五十元也真的蛮扯的，超贵的。
图书馆里面有很多适合小孩看的书，有满满的绘本和故事书，但这些我一点都没有兴趣，我只想要看会让我胃痛到不行的文学作品，最好是那种很有病的书，这种书的内容往往非常诡异却又很好看，所以我最後找到了一本符合这些条件的书。
人间失格，太宰治的作品，属於日本文学。
我高中的时候就对这本很有兴趣了，但是始终还没去看，听说jg神脆弱的人不适合看这本书。所谓人间失格就是丧失做为人的资格之意，作者太宰治将他的思想与一生写在这本书内，可以说是他的自传。
但最让我意外的是，小学的图书馆居然会有这本书，这根本不适合小朋友看啊！先不论他有多厚，其内容才是重点，小孩子根本看不懂这本书在写些什麽。
可能是别人捐的吧？我0着有些破损的书面，这麽想着。
下课时间我一直都待在座位上看着这本书，但是周围实在是太吵了，让我无法专心在书上，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根本就停不下来，每个都是天真无邪的过动儿，不是跑来跑去就是吼来吼去。
「你在看什麽？」
突然一个男同学跑到我面前问我。
他的名字是张骏逸，我并不是每个同学的名字都记得住，但是我无法忘记这个名字。
「我在看这本叫人间失格的书。」
「人尖sh哥？」
「发音错了，是人间失格，你看得懂标题这四个字吗？」
「我只知道第一个而已，是人对不对！」
「没想到你居然还看得懂一个啊……真是太聪明了，值得嘉许！」
张骏逸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的座位就在我的後面，我会对他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家伙的日常考试，无论是国语或是数学都常常错一大堆，几乎不曾及格，有一次他的数学甚至拿了零分，即使如此他还是每天面带微笑来上课。
小学的加减能够拿到零分，这家伙可以说是天真无邪之王。
我也是太天真了，太高估这些人的智商了，还得回去好好修练才是。
「别看这个了啦，这麽无聊，我们去外面玩荡秋千啊！」
「不了……」
「不然去玩跷跷板啊！刚刚文汉跟好多人一起去玩喔！」
「你先去玩吧，我先把书看完。」
「……」
对不起，我知道荡秋千和跷跷板大家都很喜欢玩，但我并不是那麽的喜欢啊……你还是快点去度过你的快乐童年吧，不用理会我没关系。
咻－－
我的书消失了，明明刚才还在眼前的。
「想要回来的话！就追上我啊！笨蛋！」
骏逸抢走我的书之後，得意洋洋地冲去了教室。
这下可好了，我有两个选项。
第一个是像个笨蛋一样气冲冲地追上去，试图把书抢回来。
第二个是什麽都不做，坐在原位等到上课，这家伙应该会把书带回来，他也不会想看，所以书最後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看来第二个选项似乎b较好，就这麽做吧。
我再度趴在桌子上，想好好看一本书，就是这麽难，不过也没办法对他生气，毕竟他只是个孩子，想要找人一起玩是理所当然的，感觉错的人是我啊……没有陪他一起玩。
果然变回小学生非常痛苦啊……我已经没办法t会你们那些觉得快乐的活动了。
我觉得跷跷板很无趣、荡秋千也不好玩，更别说是溜滑梯，我以前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叫水鬼的游戏，那是在溜滑梯才能够玩的，就是鬼要从溜滑梯的溜的地方爬上去抓人，不过规则也非常意义不明，还有明明没有任何水，游戏名称却叫水鬼不是非常奇怪吗？还有明明溜滑梯就有阶梯可以爬，却要从滑梯爬……
以前小时候觉得很好玩，现在严肃地思考觉得非常天真无邪，真的是太天真无邪了。
下礼拜就是月考了，这些家伙真的可以应付考试吗……？虽然只是简单的加减和国字注音而已。
今天是礼拜三，只有上半天而已，现在我人在家中，爸妈都在工作不在家，家里只剩下我还有我阿公。
在家里闲着没事觉得很无聊，我跟阿公一起在看电视。
只剩稀疏的白发，高高瘦瘦的老人，旁人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吧，但他可是有jg神到不行。
如果是别人家的阿公现在不是在看摔角就是新闻节目吧，不过我家的阿公……怎麽说，好像跟普通的阿公不太一样阿……
「上啊！悟空！打爆他啊啊啊！哈哈哈哈！爽啦！」
没错，我跟阿公正在看七龙珠，阿公看得特别开心，我阿公很喜欢看动画，以前小时候也常常陪我玩，我的阿公是个很特别的人，就像个孩子一样。
「啊这样就没了喔？又要等了，叫电视快点播下一集啦！」
「跟我说也没办法啊……」
七龙珠播完了，阿公马上变得垂头丧气的样子，到底是多喜欢七龙珠啊？
接下来播出，幽游白书
「要播幽游白书是嘛，也不错啦，好看好看！」
我阿公到底是有多宅啦！现在回忆起来我还曾经跟阿公一起玩过火影忍者的游戏，可别小看他老人家，每次他都当佐助用千鸟打爆我，明明真正的主角是我啊鸣人，而且就算进入九尾模式还是打不赢阿公，我阿公到底有多强啊？难不成是火影吗？
因为小时候没电脑也没什麽朋友，所以每天都跟阿公玩在一起，在我国中的时候阿公走了真的是我人生中最震撼的事情。
阿公是我最好的朋友、夥伴、家人。
他跟其他老人家不一样，他不是很喜欢打麻将、也不喜欢跟其他老头一起下象棋。
他总是在家ch0u着菸，好像在想些什麽似的，眼神看起来相当温和。
还有他常常会跑去漫画店租一堆漫画回来看，不过他到底有多宅这点我就先暂时不提了，再说下去会没完没了。
「阿公……」
「怎麽了？」
我开口叫了他一声，阿公神态自若地点起根菸，看起来像是很舒服一样ch0u着菸。
「老师最近跟我们说，要劝家里的大人不要ch0u菸，说ch0u菸对身t不好……」
「是这样嘛……哈哈哈。」
像是敷衍我一样，还是继续ch0u着菸。
「话说阿公你有什麽原因才会让你想ch0u菸啊？还是单纯上瘾了而已？」
「……」
阿公突然瞪大了眼睛开着我，看起来有些惊讶的样子，是我问得太成熟了吗？
「原因……也没什麽原因，要说上瘾……阿公我也不知道。」
「那就戒菸看看吧！而且二手菸很不健康喔！」
「二手菸？」
「二手菸就是指你x1菸时旁人x1到的菸，二手菸b你ch0u的菸还要更不健康喔！」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建豪还真聪明呢，知道这麽多。」
阿公笑着0着我的头，但是还是继续ch0u着菸，看来要阿公戒菸并不是这麽容易了。
「所以戒菸吧！戒菸很健康的，x1菸会害你生病喔！」
「很健康……也对呢，说的没错。」
阿公听了後还是没有放下手上的菸。
「建豪啊，阿公ch0u菸是无法避免的事情，现在要阿公戒菸，阿公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啊，这就像是自然的举动一样，阿公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知道菸不好，却还是一直ch0u着菸。」
「努力看看啊！」
「为什麽建豪会突然想让阿公戒菸？是学校老师出的家庭作业吗？」
「也不是啦……只是为了阿公的健康着想。」
虽然我强y地要阿公戒菸，阿公目前没什麽意愿的样子，却还是一脸笑笑的，不认为我很烦人而感到生气。
「戒菸啊……嗯……」
阿公闭上眼睛，像是在考虑一样。
「好吧，那就戒吧，竟然我的孙子都这样要求了。」
阿公笑着说。就这样同意了？喂！虽然我好像应该是要很开心才对，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啊啊啊！你可以是已经ch0u了好几十年的老菸枪了，就这样决定再也不ch0u菸了，某方面来讲也太诡异了吧！
「真的不会再ch0u了？」
「其实ch0u菸也没什麽好玩的，把菸钱省下来，阿公给你买些糖果吧！别告诉你妈喔，她这个人可是很罗唆的，哈哈哈哈哈！」
阿公把我抱了起来疯狂地转起来，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被放了下来後整个头晕很不舒服啊……阿公也转了这麽多圈看起来却没事，我的阿公难道不是地球人而是赛亚人吗？
「不过，建豪也长大了啊，刚刚阿公一抱，重了这麽多，感觉前阵子你不是还在包尿布吗？怎麽长这麽快啊！」
「……」
长大吗？我现在看起来只有国小一年级而已，但实际上确实一个十八岁的人了，因为不明原因回到这个时代。
「阿公，你有想过回到年轻的时候吗？」
「嗯……没有呢。」
「为什麽？」
「建豪，所谓的人生正因为只有一次，无法重来才叫做人生啊！要是每个人都有办法回到过去的话，那人生岂不是非常无趣吗？就像看过的漫画一看再看，第一次很有趣，但是第二次看、第三、四次之後也会变得无聊。」
「……」
「人生只有一次，所以人们才学会懂得珍惜，要如何让自己未来不为自己後悔，正是人生有趣的地方啊！如果人能够回到过去重新再来过的话，那麽努力还有意义吗？」
我呆住了，这可能是我阿公讲过最有意义的话，我说不出任何话来，哑口无言。
果然是人生经历丰富的老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那……如果不小心回到过去了该怎麽办？」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
「……嗯？」
「就那个时候再来烦恼就好了啊！哈哈哈哈哈！」
……阿公又变回正常状态了，虽然是不怎麽样的答案，不过我却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阿公都是我的开心果，不曾改变。
今天是月考日，我正在写月考的数学考卷。
以往的话我的数学考试总是随便猜一猜就睡了，自从我国中之後数学就再也没及格过了，数学一直是我最差的科目，但是这次的数学考试，我难得认真写了。
……因为这是国小一年级的数学考卷，叫我用猜的我也不会猜啊啊啊！完全没有选择题啊！都是简单的加减计算而已，虽说是认真写了但是也认真不到哪里去，因为题目实在是太简单了马上就能算出答案。
最後一大题废话最多，它开始用一大串的废话来问你超级简单的题目。
像是这样：小明去超市买东西，小明买了六颗苹果，回家吃了两颗苹果，请问小明现在剩下几颗苹果？
小明又登场了，各位先生nv士，从国小一年级开始你必须认识的人物之一。
除了小明以外还有他几个好朋友，小华、小美等等。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不停的为小明军团的各位大大解答数学题目，不管小明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东西、今天上过几次厕所，你都必须帮他计算出来。
现在我才发觉，原来天真无邪不只出现在现实中，就连考卷都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小明你真是太bang了，一想到我又要花六年帮你解这些天真无邪的数学问题，我就忍不住想说……o你妈的si低能儿，小明你这低能儿，当然你的好朋友小华他们也一样，全都是低能儿。
我很快地就把考卷作答完毕，离下课时间还有三十几分钟，接下来只能乖乖地等到下课才行，我看了一下班导正在做什麽，她似乎正在用电脑打什麽东西的样子，完全没有想监考的意思啊……
这样作为教师算是失职吗？不过这种程度的考试也会作弊的人，我也是败给他了，连国小一年级都混不下去，以後还怎麽办？
不过应该不会有这种人吧？再怎麽说也是小一的题目，作弊的可能x实在……
才刚这麽想，我就看到有si小鬼正在偷看于育晴的考卷啊啊啊！坐在于育晴前面的同学侧身坐着，时不时的往後方瞄，喂！不要打脸我啊！这可是小一的题目啊啊啊！不要作弊啊啊！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差点就忘记自己的同学们是多麽低能……不对，我不是说要改成天真无邪吗？不过看到现在这副景象我实在无法欺骗我自己了，果然低能儿就是低能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活生生映在我的眼前，叫我如何继续欺骗自己呢？
于育晴还在专心地作答，似乎没注意到前面的低能儿正在偷看她的考卷，才国小一年级就作弊，这个家伙某方面来说也算是挺厉害的，你是哪题不会啊？难道是这张考卷最难的那题吗？我记得这张考卷最大的数字是16-7你是这题不会吗？还是说是不知道怎麽计算小明买了多少东西？
叮当叮当－－
「考试结束罗，现在开始收考卷。」
下课钟声响起，考试总算是结束了，老师起来收大家的考卷，我看着胡慧琳老师收考卷的样子，还是一样很漂亮的老师啊……听说她现在正在念研究所，一边当国小老师，如果我是跟她同年代的人一定会追她吧，脸和身材都这麽bang，尤其是前凸後翘的好身材，现在是天气都还蛮热的，每次都穿短k或短裙来上课，这也是我上课唯一的乐趣，都认真地看着老师上课！
唉，我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上课总是这麽地认真，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
月考结束後，考卷都发下了，我每科都拿了一百分。
这是不意外的结果，要是我错了哪题我可能会相当自卑吧，国小一年级的题目都能错，乾脆去si一si算了，所以都拿了一百分我还挺安心的，不用去自杀真是太好了。
「阿豪你考几分啊？」
「……你问哪个？国语吗还是数学？」
坐在我後面的低能之王张骏逸向我发问，希望他听得懂我在回问他什麽。
「数学啊！来b谁b较高啊！」
「……那你数学考几分？」
「我考三十分！」
「……那你还是不要知道我考几分好了。」
看来张骏逸霸气地拿到了符合他的分数，三十分是可想而知的结果，以他平时的分数来看三十分还算是很高的分数了，虽然很低没错，但至少是靠他本人得到的分数，没有偷看我的考卷这点是可以确定了，你真是正直的好孩子啊，低能之王张骏逸小朋友。
今天要交考卷回去给老师，要订正考卷还要给家长签名，爸妈看到我都考了一百分可是乐坏了，以前的我到底有多笨啊？国小一年级考个九十几或一百分不是很正常吗？回想我的过去已经想不太起来了，也许我国小低年级的时候也跟张骏逸差不多……不，应该b他好一些，虽然我记不得了，但应该要b他来得好上一些才对。
「张建豪！你数学考几分啊！」
突然一个小鬼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名字是林云飞，是坐在于育晴前面的家伙。
「我考一百分啊。」
「……你骗人！」
他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真的啊，你看。」
我把我的考卷拿给他看，上面用红笔打着大大的一百分，是要我骗你什麽啦？低能儿小朋友，不知道为何我有些生气，也许是因为小朋友看起来都很欠打，更别说口气不好的时候让我都很想敲他们的头。
「……有什麽了不起啊！也才高我两分啊！」
「你考九十八喔？不错喔！不过下次要靠自己努力喔。」
「……」
林云飞听见我的话吓到了，睁大了眼睛看起来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小朋友，应该说他就是。他没有回我话就跑走了，希望他没尿k子才好。
不过林云飞考了九十八分，代表于育晴也考了一样的分数吗？我有些好奇的想着，一年级考这样的分数很正常，小朋友考试错个一两题不是什麽大问题，虽然一百分确实值得嘉许，但考九十几分也很bang了。
还是问一下坐在我旁边的于育晴看看吧。
「育晴，你数学考几分？」
「……九十八分。」
「不错啊，只错一题而已，16-7那题吗？」
「……嗯」
喂！我只是随便乱讲的，你居然真的错那题啊啊！不愧是小一最难的题目啊！还真的难倒我们的小育晴了。
她转头看着我的脸，她的左脸包着纱布，受伤了吗？跌倒？她脸se挺差的，只错一题有必要这麽伤心嘛……不对，也许伤心的点不在这里。
「你的左脸g嘛？跌倒喔？」
「……没什麽。」
没什麽是怎样啦？要不要我敲你的头啊？听不懂我的问题喔？不知道为何我又有些生气，不过对她凶也没什麽意义，自从我回到过去之後发现我的脾气变得很差，jg神状况并不是很好，而且我渐渐有些忧郁的症状出来了，希望不要得到什麽jg神病才好。
看着她的脸我想着，这家伙为什麽长的这麽可ai啊？国中的时候我还跟朋友说我很喜欢于育晴，国中时她跟我是不同班的，很多人也都喜欢她，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好nv孩，长的又可ai，国中nv生就开始发育了，她国三的时候根本已经超越普通nv孩的境界了，简直是nv神。
不过她现在只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百二十公分，手脚都短短的低能儿而已。
做蠢事我还是会想敲她的头，跟其他小朋友一样。
看着我的考卷，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恐惧，这样的生活真的要继续下去吗？这是第一次的月考，我全都拿了一百分，照这样下去我在国小的考试都有可能每次都拿到满分。
这跟以前的我不同，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畏惧，但是我无法成为过去的我，无法成为跟大家同样程度的低能儿，一想到这些就让我的心情又变差了。
不管发生什麽事情，现实总是无法改变，我对现实感到无b的畏惧。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群小朋友走来走去，重复的光景，以不同的心境看着。这些人都曾经是我的同学，我以前就跟他们度过国小时光了，如今又要我重来一遍，心情实在是相当复杂。
下礼拜就是园游会了，也是所谓的亲师座谈会。
希望我不会崩溃，能够撑下去才好。
「建豪！起床罗！」
……嗯？
刚醒来r0u了r0u眼，从床上缓缓起身。
咦？视线突然变非常高的样子，这是怎麽回事？还是我还没有睡醒吗？
我照了下镜子看看，是我本人没错。
是十八岁的我啊啊啊！变回来了？我回到未来了吗？
腿变长了、手也变大了。
我认真观望自己的房间，不对啊！我的电脑还是没有回来啊！还有我买的很多漫画书也不在，只有玩具箱还在而已，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东西，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建豪，起床了吗？爸爸已经准备好了快点……」
妈妈打开房门，催促我快点准备出门，妈妈看起来也很年轻的样子，这下可不妙了……
「啊啊啊啊－－你是谁啊啊啊！把建豪怎麽了？」
「妈！别激动啊，我还好好的啊！」
妈妈果然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怎麽办啊啊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吵si了，建豪到底是起床了……你这家伙是谁啊啊啊！建豪呢？」
完蛋了啊啊！爸爸也来了啊！
「那个……我就是建豪啊！张建豪！你们的儿子啊！」
「……」
完全不相信我的样子啊……爸妈惊恐地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不禁发抖了起来，我到底该怎麽办？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
爸爸低着头走向我。
「你这混帐！把我儿子藏到哪去了！」
「哇啊啊啊啊－－」
脸被爸爸一拳狠狠地打了下去，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整个人往下倒去。
「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我又在床上了，我不是已经起床了吗？
我将棉被踢开，腿又变回小朋友的短腿了，手也一样小小的看起来就很没力，我变回来了？不对，应该说是我又变小了？
我马上起来去照镜子，是国小一年级的样子，跟往常一样是小学生的模样，十年前的我。
「建豪！g嘛啊！阿公可是被你的吓到差点少活十年寿命，刚起来不要随便乱叫，已经快中午了，快去刷牙洗脸。」
阿公打开房门说着，说完後便离开，看来在旁人看来我也还是小朋友的模样，而且阿公也还活着，我还在十年前没有错。
也就是说，刚才只是一个恶梦而已。
……十八年以来，我做过最真实也最可怕的恶梦。
＊＊＊
今天是礼拜六，爸妈因为工作缘故所以不在家，假日还要忙於工作，真是辛苦他们了，所以今天只有我跟阿公在家而已。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没想到我睡到这麽晚。
想起来刚才的恶梦还是觉得很真实，如果再做一次那样的梦我一定会疯掉，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或是跳到池塘里面去。
还是走到马路正中央给车子撞啊？不对，如果没撞si的话反而更痛苦，而且还会给驾驶带来麻烦，咦？我g嘛在乎驾驶会g嘛啊？反正我都要si了，应该没理由管他会怎样才对。
对於在想自己该如何自杀还是第一次，突然觉得有些可怕，不过我却对这件事情感到愉悦，嘴角不自觉上扬，我想我已经快要不行了，得快点想想其他事情才行，我……我还不能够输啊。
「啊……」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礼拜六，完全没有事情做的一天，不用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