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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养不教父之过(1)

 

-说在前面:今早起床才发现标题错了,是「番外二」,不是番外一。忘了说明,本文的小睿大概三四岁,b《种菇》小两年。某滕因为读医,修学年期较长,这年才毕业。清清则因为生孩子而休学一年,去年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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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正值百花怒放,大地生机b0b0之时,也正是某人发春之时——然而,按水清澄的意见,滕思悠的发情期不限於春天,只要这家伙有假期,就会不顾时间地点,随意发情,把儿子丢给「ai孙成痴」的水冬yan就算。

b如昨晚饭後,这家伙假意进厨房,说是跟她一起洗碗,事实上是把她圈在怀里,上下其手。之後,他趁水冬yan跟陆少瑶在客厅喂小睿吃水果,就把她拐进浴室洗鸳鸯浴,她直至深夜才能睡觉。

「清清、清清,」这时已是上午十一时後,难得放假的滕思悠昨晚吃饱了,现下睡饱了,像个委屈小媳妇般跪坐在床上,戳了戳用棉被把自己卷成毛毛虫的妻子——未过门的:「不要生气嘛,我昨晚就是有一点点放纵,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哼——带着不屑的闷哼从被窝传出。不久,被窝漏出一道罅隙,露出清清那双微肿的杏眸,累得只能半睁着,不及平日的神采。

「清清,差不多该起床了。爸约了莫教授吃饭,说要带小睿跟我一起去,如果你不来,我可ga0不定那小鬼。」

这次连轻哼也没有,她翻身以脸枕着枕头,拒绝g0u通,再寻周公。滕思悠急得推了推她的身子,清清才冷淡说:「那麽想我去的话,昨晚就不要做得这麽过分。还有,那是我爸,不是你爸,不要乱叫。你只是个无名无份、跟水家没关系的野男人。」

他自动忽略後半段话,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跟撒娇的水清睿像极了。他皱起眉、深邃的蓝眸眨巴眨巴的,像一只弃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课业很忙嘛,又是falyear,上个月几乎忙得连家都回不了,都在大学跟医院度过的。难得最近忙完,我想着你也该寂寞,就……」

「就算寂寞,也不代表你能像野兽般一整晚把我翻来覆去,後来我都睡着还把我做醒,并用那麽多高难度姿势,要我跪着、站着、趴在桌上、骑乘,甚至让我悬空着身子……你明知我最讨厌那种姿势,太深、太痛。」

虽说讨厌,清清的身t却诚实得很,每当他用那些挑战身t极限的姿势要她,她总会因为怕掉下去而夹得他更紧,反应也敏感不已,她会软着声音跟他撒娇、求他,使他的x慾更高涨,下手更不知轻重。

这种真心话当然不能说。

「不要这样记仇嘛,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做夫妻做了这麽多晚,不知积下多少恩情,你就别太计较昨晚的事。我今晚会温柔一点的。」他强行拉开她的被子,凑上她的脸亲了几下,未几,一记粉拳从被窝伸出,直击某人的俊脸,那劲度、手法、角度,jg准熟练,正中他的脸颊。

「滚。」

「我、我真的ga0不定小睿的,他自出娘胎以来就没有好好听过我任何一句话……」

「滚!」

「清清,大不了今晚不做,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早上……不不,後天!後天才做,我会很温柔的,好不好?」

「满脑子se情下流东西的滕先生,三秒不滚出去就一个月别想上这张床,三、二……」

滕思悠极其敏捷、连跑带滚地逃出去,临走前不忘先拿好等下要换的衬衣跟长k。他虚喘一口气,00後颈,哀怨的模样犹有几分忧郁美少年的影子:「不就是稍微热情一点,明明用我的时候还很高兴,直说舒服的……」唉,nv人,nv人。反正清清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晚上再哄她一下、为她按摩,消除她的戒心,翌日又能饱餐一顿了。

他整顿好心情,到厕所梳洗、整装,打扮得斯文t面,一出客厅就见到换上西装、挺拔威严的水冬yan,以及正在为小睿梳头、整理衣装的陆少瑶。小睿穿着浅蓝se的工人牛仔k,内衬白se长袖衫,简单地梳好栗se的短发,衬着一张跟滕思悠像了六七成的漂亮脸蛋,可ai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滕思悠心虚地别开眼。小睿的这身装束,是清清几天前在百货公司买的,她也有一套,只是剪裁较贴身,凸显nvx的身段。换言之,这是一套母子装。她最喜欢买母子装、父子装,这一套还是小睿亲自挑的,这小家伙几天前就在期待今天要跟妈妈一起穿新衣服,跟公公的老朋友见面。

「哼。」没想到小睿跟清清一样,见到滕思悠就别开脸,一脸不屑地轻哼,但他只是个三岁的小男孩,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y着头皮上前抱起儿子,讨好地说:「小睿怎麽生爸爸的气?」

「是你弄得妈妈起不了床。」小睿抡起小拳头,往滕思悠的俊脸挥过去,无论角度还是手法,都跟母亲如出一辙,只是力度很轻,不知是孩子力气少还是他故意放轻力度:「你不说,我都知道,是你的错!」

「不、不……你妈有点累跟感冒,所以临时决定不去。」

「思悠,你已经当了父亲,就别说谎。」陆少瑶以半是轻蔑、半是调侃的目光看向这个未过门的准nv婿:「昨晚小睿睡到半夜想去厕所,敲你们的房门几次都没人开门,他贴上门板一听,就走过来拍我们的房门,说你在欺负清清,没有理会他。」是以,小睿早上一起床就心情很差,大概估0着妈妈不会出门,就迁怒於父亲。

「话说回来,你也要t谅清清一下,不要一有假期就压榨她。」陆少瑶心想,现在的滕思悠跟以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偶尔她也怀念当年那个冷酷高傲的少年。这几年下来,他的傲气被清清跟小睿磨尽了,在医院跟大学是个高傲的优等生,在家只是个地位低微的妻奴,尽是被儿子使唤,彷佛他上辈子欠了他们似的。

滕思悠涨红着脸,抱着不断挣扎的儿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水冬yan白他一眼,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布袋,塞进他的手:「你管好小睿,不要让他在老莫面前胡说。我水冬yan有头有面,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nv儿未婚生子。要不是小睿太可ai,我想让他见见我的老朋友,我也不会带你们去。」

布袋藏着两三盒零食:烘焙果仁跟巧克力糖,都是小睿最ai的零食。以往每逢他们带小睿见亲朋戚友,又不想孩子乱说话,就会带备一堆零食,让小睿专心吃,少说话。

「莫教授是我爸妈的故友,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几次,幸好他个x开明,就算小睿乱说了什麽,他也大概不会介意。」

「他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是你,多年来厚面皮地缠着我nv儿,还害她未婚怀孕,简直不知所谓!」水冬yan0了0小睿的圆脸,小男孩刻意讨好似的,一双小手握着水冬yan的大手,使他慈祥一笑:「可是,看在孙儿可ai的份上,勉强饶了你。」

「总之,虽然妈妈不舒服……」

「是你把妈妈累坏!」

「……妈妈有点感冒、不舒服,」滕思悠睁着眼说谎:「所以小睿今天要听爸爸的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姓水、提起爸妈还未结婚的事,也不准乱讲话,知道吗?」

小睿咬着粉neng的下唇,一双圆大的蓝眸有几分滕思悠少年时的傲气,他别开脸、微扬起小下巴,再次轻蔑地冷哼一声。

「真没用!大的ga0不定,小的也ga0不定!」水冬yan往他脑後拍了一记。

……怎麽你们没一个人怪小睿不听话,全都怪我ga0不定妻儿——滕思悠不无幽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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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其实正文刚好进展到跟清攸有关的情节,会有点悲伤的。但番外却无限欢乐……是说这辈子的小睿是挺顽皮,不过他不是任x的小p孩,他很会观言察se,也只欺负某滕,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乖巧有礼的另类傲娇?

小剧场~

某滕按着脸:我、我……被老婆跟儿子轮番家暴,呜。

水爸:真没用!

小睿:那你有什麽感受?

某滕:被儿子打有种新鲜的感觉,想一想上辈子这样对待儿子,这辈子被打也好像合理,何况力气又不大。被清清打,则有种奇异的快感,总觉得好幸福,清清不再害怕我了,还敢打我,再多打我一点就好了,我晚上在床上再欺负她……啊!!

小睿双拳打上某滕的俊脸:你根本就是个变态!变态变态变态xn——

某滕认真状:小睿,总觉得「变态」这个词,由清清来骂会b较有感。

水爸抱走小睿:你到底是受了什麽教育才变成这样!不能让你这种人教育小睿!

某滕振臂高呼:yes!麻烦的儿子跑掉了,我能去缠老婆,清清——

清清逃跑但腿不及某人的长:你别过来!我不要跟你、我不要、不要——嗯唔!!!

[不够三分钟就被追上+强吻]

ii

莫景原跟水冬yan约好在铜锣湾一间大酒楼碰面,早到了十分钟。他们已是相识几十年的老同学,只是莫景原十年前去了美国一间大学当教授,一年才回港一两次,跟水冬yan少了见面。

「唉,老莫,让你久等了。」水冬yan跑着过来,粗喘了几口气,让莫景原意外地瞪大眼。记忆中,这人总是一副严肃古板的样子,步调沉稳,现下居然在街上跑着。

「没有,是我早到了。冬yan,你怎麽看起来这麽赶急?」

「是吗……我还以为一定迟到了。你看起来仍是一副轻浮的样子,这麽多年也没有变过。」他勉强缓下气息,深x1一口气,试图回复平日沉稳的样子。水冬yan本来打算驾车出来,可是小睿ai搭铁路,他跟滕思悠见了小睿闪着泪光的眼睛就心软。结果,铁路有故障,所有班次均延误廿分钟,他们一下车,滕思悠就抱起儿子,一起狂奔下车,险些害他丢了半条老命。

「没有,就算迟到也没关系,我们都相识了几十年,我等你一会儿,难道还不行吗?对了,你不是带了孙子出来吗?怎麽只有你一个人?」

「他啊……他突然说想去厕所,等下才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莫景原就看到一对长相出众的「兄弟」出现了——之所以认为他们是兄弟,是因为他们长得很相似,都有一张jg致的脸,尤其是一双海蓝se的眼睛,而且这大男生看来也不过是大学生,怎可能有一个几岁大的儿子?那弟弟抓着哥哥的k脚,嘴角有一块浅棕se的w迹,好像吃完巧克力没抹嘴般;哥哥的脸上则挂着无奈的笑容。

这两人的模样令他想起一个人:多年去去世的亡友,janwhite夫妇。

水冬yan瞥见他们,笑容多少添上几分尴尬:「老莫,那孩子就是我的孙儿,叫做小睿。」

「你竟然有这麽大的孙儿?」

「不不,那个小小的才是。」

这对「兄弟」自然是滕思悠跟水清睿。两人走到莫景原跟前,小睿先是害羞似的躲在滕思悠的腿後,怯怯地露出半张脸,漂亮的小脸绽开腼腆的微笑:「莫叔叔,你好,我是水清睿,今年三岁。」说到「水」字时,小睿明显加重语气。

「小睿真乖,」莫景原蹲下来,跟小男孩平视、握手,然後点了点他的嘴角:「你的嘴角是不是有点脏?」

「这孩子刚吃完冰淇淋,应该是没有擦乾净嘴巴。」滕思悠正想用纸巾为儿子抹嘴巴,小睿就从工人牛仔k的口袋掏出手帕,自己擦嘴。他心想:这小子最会在陌生人面前装乖巧,刚才一踏出地铁站就说要吃巧克力冰淇淋,他们起初拒绝,小睿就抿着嘴巴不开口,皱着眉,蓝眸缓缓起雾。水冬yan内心不忍,叫滕思悠带儿子吃冰淇淋,他先去酒楼。

之後,小睿吃冰淇淋吃得狼狈,不知是故意还是怎样,沾了一手冰淇淋,顺手揩上滕思悠的k脚。滕思悠每当带儿子出外,必须穿黑sek子,因为这小子不管是吃东西弄脏手,或是打喷嚏、沾得一手鼻涕,也会抹上父亲的k脚,直把他的k子当成会移动的抹布。然而,从来不见小睿将清清的裙摆当成抹布。

现在,在莫景原面前,小睿才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抹嘴巴。

「对了,难道这位就是思悠吗?」莫景原站起来,凝视这大男生的脸:「你的眼睛跟jan的一模一样,真令人怀念,而且你的轮廓也有san的影子。」

「啊……没错,我就是滕思悠,jan跟san正是我的父母。莫叔叔,好久不见了。」他跟莫景原握了握手,对上一次见面,他还是个还未升中学的孩子,清清当时也在场。

「清清呢?冬yan,你怎麽不把nv儿都带出来?现在你nv儿也该跟jan的儿子一样大了,是个亭亭玉立的nv生吧。」

水冬yan的笑容僵着,瞪了滕思悠一眼,後者移开眼,唯有小睿眨着一双圆眼,说:「妈妈发脾气,不肯出来,都是因为爸爸做了坏事。」

莫景原仔细一想,挑眉说:「等等,若我没有记错,冬yan你只有清清一个nv儿,是吗?」

「……」

「小睿是你的孙儿,亦即是清清的儿子,而他跟思悠长得那麽像,难道他的爸爸就是思悠?不过,这孩子刚说自己姓水……你nv儿并没有结婚?」

水冬yan跟滕思悠当场石化,小睿甜甜一笑,说:「莫叔叔真聪明,我妈妈呢,是名花未有主……是这样说吗?反正妈妈就没有结过婚,莫叔叔有好男生介绍给她吗?因为,爸爸实在有点没用。」

莫景原大笑不已,水冬yan老脸也红了,拳头握出勒勒声,滕思悠蹲下来,双手捏着儿子的小脸往外拉,咬牙切齿地说:「你这si小子,我让你在外面胡说!你老爸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竟敢为你妈妈找男人,把我当成什麽!」小睿依依呀呀地挣扎,不甘示弱,小拳头往爸爸的脸上招呼,明明是一对父子,看上去却像狗咬狗骨的兄弟。

一阵兵荒马乱後,四人终於在酒楼的小包厢安顿下来。莫景原为他们三祖孙添茶,真想拍下他们的脸:水冬yan板着脸,面seb包公还要黑;滕思悠微红着俊脸,尴尬得直盯着桌子;小睿的脸被爸爸捏红了一片,不满地鼓着脸。

真是好笑。

噗。

「咳咳,」莫景原清了清喉咙,压下一腔笑意:「来点餐吧,小睿ai吃什麽?」

「我什麽都能吃,莫叔叔,点你ai吃的东西就好。」小睿笑眼弯弯的,清纯甜美的样子跟清清有几分神似。

「嘴巴真甜,又有礼貌,」不过似乎天生跟爸爸不对盘,他续说:「思悠跟清清一定很会教孩子,小睿年纪小小就这麽懂事。」莫景原r0u了r0u男孩的短发,打趣说:「哈哈,冬yan,你就别介怀了。时代不一样,未婚生子的人多着了,我儿子不久前也跟nv友奉子成婚,就当作双喜临门。」

提起「婚」这个字,令滕思悠内心一阵隐痛。清清怀孕、生子,都过了四年,还不肯嫁给他,她带小睿到幼稚园时,竟有两个不长眼的男老师以为她是小睿的姐姐,一度展开追求。要是能结婚,在清清身上打上「滕太太」的标记,不知能挡去多少狂蜂浪蝶。

「没、没有,清清……她生了小睿後身t不好,就把婚事先搁着,等身t养好一点再把婚礼办一办,他们快结婚的了。我水冬yan的nv儿才不会做出什麽未婚怀孕的丑事,没错,当然不会!」水冬yan含糊地说。

……坐月子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要养什麽身子养上三年?莫景原默默地想,但他深知水冬yan个x古板,讲究礼节,怕再加刺激,会令这好友恼羞成怒,就把这话吞回肚子里。

「爸说的是,清清早就答应嫁给我,小睿刚才只是开玩笑,莫叔叔,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们的婚事都筹备得如火如荼了。」

「可是今天出门前,我去睡房找妈妈,她跟我说你爸爸最讨厌了……嗯!」

滕思悠把零食盒放在大腿上,匆忙拿了一块巧克力糖堵住儿子的小嘴,强笑说:「这孩子又胡说了,清清老是在孩子面前开玩笑,心里不知有多ai我!我们是在打情骂俏而已。别管他,我们来点餐!」

小睿嚼着巧克力,不动声se地盘算:这莫叔叔看来是个能开玩笑的好人,虽然ai面子的公公很无辜、没做错什麽事,但爸爸昨晚又欺负妈妈,他要为妈妈报仇——就让爸爸丢脸一下好了。

看来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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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如果说某滕是高冷鬼畜,小睿就是腹黑可ai型的,清清则变成……s?老是对某滕施以暴力啊不过是玩笑x质居多

小剧场

清清吃花生:早知道这麽jg彩,我也去看看戏嘛。

小睿抱妈妈:我最——ai妈妈了,爸爸欺负了你,我一定会让他丢脸,我是妈妈的孩子。

某滕泣: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平日谁给你做甜点的!你不想做抄写功课时,都是谁帮忙的!

清清惊:小睿!你竟敢偷偷让爸爸替你做功课!

小睿慌:不、不……不是我亲口要求的,是爸爸……跟公公主动说要帮忙……

清清怒:连爸也有参一脚?

水爸准备逃跑:就、不就是现在的功课太多嘛,我就……不小心帮他做了一两页数学功课。

清清卷衣袖:爸爸、滕思悠、水清睿,你们三个si定了!瞪

水妈:清清,不要太重手喔——药箱放在这里,等下自己拿胶布跟消毒药水吧。

清攸。

梦中的清攸长得跟上一辈子一模一样,圆白的小脸,晶亮深邃的蓝眼,表情明朗得多,总是在笑。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头发不再是黑se,而是跟清清一样的栗se。清攸拉着她的手,在公园里跑个不停,她漫无目的跟儿子跑,笑得像个开朗的少nv。

「妈妈,无论发生过什麽事,我也一样最喜欢你。」

玩到累,清清抱着儿子,同坐於秋千,轻轻荡着,清攸没头没尾地说了这麽一句。她心一惊,说:「但我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清攸,我杀了你。」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清攸满足地坐在母亲的大腿,一脸不在乎地握着她环在他肚子上的手:「因为爸爸是坏人,他不ai我们,b得我们走上这一步。」

「爸爸……不是坏人,是我做过太多对不起他的事。」

「爸爸就是个坏人,我最讨厌他,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沦落到这个下场。要是可以选择,我才不想要他做我的爸爸,但是……」清攸紧皱着眉,鼓起小脸,小声说:「大哥哥说过不能换爸爸,换了,我就无法出生。」

她听不清楚後半段,清攸含混过去就算。清清吻了吻他的发、他的额,哽咽起来:「清攸,妈妈最ai的人就是你。在你跟思悠之间,我永远以你为优先,我最ai你了,最喜欢、最喜欢……这麽喜欢你,这麽难得怀上孩子,我却还是留不住你,我没用。」

「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做错,你是为了保护裴阿姨。」他抬起手说:「妈妈,你在我的手上吻一下。」清清不明所以,还是依言在清攸的左手脉门的位置吻了一下,那细白的皮肤顿时多出一抹五毫y币大小的朱红se圆形,他笑说:「诺,我们以此为记号。妈妈,你下一个生出来的孩子,若在这位置有记号,那个就是我。一次、两次、三次……多少次也好,我一定会努力再次成为你的孩子,因为,」清攸转过身来,小脸偎入清清的x口,声音变调了:「只要能当妈妈的孩子,我就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人。我只要你一个,不要爸爸……这样的话,就算爸爸这辈子也不ai我,我也不会再难受。」

「所以,妈妈,你不要忘记我。」

即使清清醒过来,还是无法忘掉清攸那张笑中带泪的小脸。她不记得梦里的细节,大概记得自己梦见清攸、他脉门的记号、他说不管努力多少次都要继续再做她的孩子。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她始终无法除去杀si儿子的罪恶感,所以才梦见儿子亲口说原谅她。

ii

「怎麽了?早餐不对胃口吗?」

滕思悠一脸忧心。清清起床後一直魂不附t似的,机械式地梳洗、换衣服,在餐桌前坐了十分钟,搅拌着牛n咖啡,一口也没吃。难道是他又大意,做了她不ai吃的东西?蘑菇jr0u奄列、煎鱼柳、蓝莓果酱吐司、鲜n麦片,这不都是她最ai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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