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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壮壮升级竹马发大疯/剧情

 

“……喂,给我醒醒!”粗鲁的击打和冷水让蓝岑的意识逐渐回笼,在恍惚之间,他看到了几个彪形大汉手持机枪和撬棍,正在不断的呼喊着地上的两人,可蓝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他现在正被一个人紧紧的拥抱着,宽阔的胸膛和熟悉的气息让人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一样有安全感,让人只想永远的待在这里,再不睁眼。

“老大,这俩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在干啥啊,他俩不会是那个吧?”

“哼,就算是那个,在我黑虎帮的地盘也必须得剥层皮才能走,他俩身上绑着降落伞,指不定是哪家富贵工资乘飞机遇难了,把他俩喊醒叫他们指路,我们说不定能在飞机残骸那里找到不少物资!”

为首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算计和阴狠,他重重一脚直接踏在了洪阳的头上,本就狼狈不堪的男人这下更是凄惨无比,他拿起枪托挑起了蓝岑的下巴,阴森森的说道:“小少爷,别装睡了,再睡下去就别怪哥几个给你的大保镖喂枪子了。”

粗犷的男人显然是把洪阳当成了蓝岑的保镖,脚在男人的身上肆意的践踏着。

“滚!”蓝岑睁开充血的眼睛,金色的瞳孔映照在血红色的眼白里,简直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社会的渣滓,把你的臭脚拿开!”

“喂你这小子嚣张个什么劲啊?知道这是谁吗……”有小弟立刻冲了上来,队长一抬手止住了手下人,随即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小少爷这么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们黑虎帮也只能意思一下了。”他抬起手毫不留情的给洪阳的手臂上连射几枪,子弹进入皮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队长轻轻的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得意的俯视着地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两人。

而小少爷只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过长的蓝发挡住了他的神色,难辨表情。

求生者的第六感让男人感到了一丝危机。

“……老大,不对劲啊?这个傻大个,他怎么……怎么起来了?”一个跟班颤抖着手指向了洪阳,两股战战,几欲想逃。

那个庞大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明明刚刚怎么折腾都醒不来的男人,直立起来后却有着让人无比害怕的身材和力量。

他睁开了混浊的双睛,嘴角有着新鲜的血液,不断的滴落在地上,队长眼尖的看见小少爷的后颈处出现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带血的牙印,瞳孔猛地一缩:“快杀了他!他是丧尸!”

“吼——!!”洪阳朝面前无比新鲜的猎物飞扑过去,他明显与别的丧尸有所不同,无论是能躲过子弹的速度,比正常人还要灵活的动作,和明显有挑选猎物的意识,让站在最前面的两名真枪实弹的彪形大汉瞬间喷涌着鲜血,失去了生命。

“快逃啊!救命啊!”其他人见状纷纷逃跑,却被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洪阳显然皆是下了死手,所有尸体皆是尸首分离,没有一个人是能够活着变成丧尸的,蓝岑趴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逐渐模糊的意识还在下意识的思考着:hhw的抗体在不断的注射到人体后,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会不断的刺激人体的潜能细胞,促使细胞往超出凡人的潜能方向发展……洪阳已经是丧尸了,那他很有可能是按照相同的原理吸收了那些脑脊液,所以能力已经与别的丧尸有了质的飞跃,也就是说,他可能被我促成了更高级的丧尸,哈哈,他现在算是丧尸之王吗?

死之前是混混头子,死之后也要当丧尸头子吗?

想到这,蓝岑浑身颤抖了起来。

洪阳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他的身体比起生前要更加的精悍完美,蜂腰阔肩,无一丝赘肉,他指端的组织也不再像其他丧尸一般腐烂,而是如同野兽一般锐化成尖利的黑爪,划开人体组织宛如砍瓜切菜,而原本古铜色的健康肌肤褪色成了死僵的青白,除去那一双明显带有白翳的死人的眼睛,他就如同一个许久未出门的健壮男人。

在杀掉所有入侵者后,这位新生的丧尸之王正凭着本能巡视他的领地,他很快发现了那个趴在地上还差一口气的猎物,因为他太过渺小并且被自己咬了一口,所以很快就能转化成同类。

于是他毫无戒心的走了过去,想看护着他领地上的第一位居民的诞生,其实这样孱弱的同类并不能起太大作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累赘,但是他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让他愿意去保护他和照顾他,就像是天生就该如此。

丧尸之王看着小东西开始胡乱的挣扎起来,手拿着一个尖尖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乱戳,他不大的脑核猜测可能小东西马上要转化了,于是他坐的离他更近了一点。

他的脑核告诉他去抚摸他,把他搂在怀里,这样他能好受一些,于是他照做了。

蓝岑瘦削的小脸枕在洪阳宽阔的胸膛上,脸上浮起两团蹉跎的红云,薄唇吐出热气,两道柳眉不安的拧起,显然是在遭受hhw的折磨,新生的丧尸之王不知为何,喉咙干渴异常,他无比想撕碎这个新鲜的食物,咀嚼他娇艳欲滴的双唇,把他一点一点吞之入腹。

他慢慢的,离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见藏在红唇下的贝齿,然后他就看到那双唇微微一动,吐出一句话语:

“婊子。”

剧烈的刺痛,几乎要把头脑都摧毁的刺痛,他怒吼着把男人摔到地上,蓝岑大笑着仰躺着,有源源不断的脑脊液从他的耳朵和鼻子里流出来,他的手边掉落着一个注射器,满满五十毫升的来自他自己——正在转化的丧尸的脑脊液,现在已经分毫不差的注射到了洪阳的身体里。

婊子,该死的婊子。蓝岑舔了舔唇,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呢,想变成丧尸逍遥?门都没有!

忘恩负义的东西,对自己的主人都敢随随便便下口,无情无义,恩将仇报,没有脑子,没有我管着你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怕不是刚出门就要被随便寻个理由拖小巷子里活活打死了。

不把你弄成人之前我是不会死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丧尸,你要一直是个娇娇弱弱的人类,被丧尸一推就倒,随随便便威胁一下就哭着求饶,不想被欺负就要献上你的骚嘴和骚穴,把人伺候爽利了才能弄得一饭半汤,不然只能饿着肚子缩在笼子里,被那些低级丧尸吓得瑟瑟发抖,大喊大叫,等主人大发慈悲,才能进房间里睡觉。

新生的丧尸之王还在无力的哀嚎着,那深入骨髓,折磨了他整整几个月的凌迟之痛,后知后觉的唤起了他的害怕,他无比恐慌的后退,看着宛如地狱恶鬼般艰难起身的青年,拼命的发出了最后的嚎叫,他不断的召唤周边的同类来帮助他,抵御威胁他生命的危机。

那少年疯了一般把注射器插入脑袋里,抽出一大筒淡黄色的液体,连带出了不少的血液,明明是无比血腥的画面,少年却笑得恍若求婚成亲,无比温柔的说道:“滚过来,婊子。”

丧尸之王身下一湿,在极度的痛苦于害怕中,竟然是被吓尿了。

洪阳是在极度的痛苦中醒来的,他感觉自己本来无忧无虑的在三界中飘荡,突然间被活生生的扯进了一个躯壳,他困在这个熟悉的牢笼里动弹不得,却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简直被非人一般的不停的折磨着。

一个男人不停的将一些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而“自己”就像被凌迟一般绝望的嚎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越来越虚弱,而一些片段在他的脑海里闪过,鲜血,丧尸,束腹带,针头……“自己”的记忆一股脑的灌注进了脑里,洪阳被迫承受着大脑爆开的痛苦,他感受到轻飘飘的灵魂就像被那些记忆死死钉在了这里,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本来自由自在的意识被彻底粉碎,他逐渐想起来了那些事,他救过的那个女孩;被蓝岑关在了一个屋子里;来自他人的脑脊液的无止境的折磨;飞机上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他和蓝岑在坠机前的跳伞……一直到现在,“他”早已死去,本应成为丧尸之王继续存在于世上,可是现在却被活生生的再次牢牢绑回了这个躯壳。

“啊啊啊啊啊啊!蓝岑,住手啊!”那剧烈的疼痛让洪阳一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就连滚带爬的爬开,手上拿着注射器的男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歪了下头,然后把头转向洪阳,那双金色的眼睛让洪阳有种被猎食者盯住的感觉,吓的男人瑟瑟发抖。

蓝岑四周全部都是死去的丧尸,自从洪阳发出嚎叫吸引丧尸之后,方圆十里的丧尸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于是蓝岑不停的杀,杀,杀,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么多丧尸,很快就被丧尸群淹没了,就算这样,他的手也死死拉着洪阳,几乎把男人的手拉脱臼。

就在这混乱的局面无法平定之时,数百名丧尸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神秘黑衣人们快速绞杀,当蓝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如同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东西,他身上的血肉已经被丧尸啃的破破烂烂的了,一截肠子半掉不掉的耷拉在肚皮外面,他的右手还死死拉着不停抽搐的洪阳,看到男人并未走散,他的脸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红晕,将男人拥入怀中,情不自禁的对着男人饱满的嘴唇轻轻啃咬着。

“……”为首的黑衣人在清理了丧尸之后并未离开,他看着两人,脸上浮现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蓝岑脑子已经被彻底搞乱了,周围的丧尸全部变成了他的材料,在不知天数的无数次实验后,洪阳终于发出了嚎叫以外的声音。

他终于成功了。

洪阳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男人,害怕的连忙把脑袋埋在了膝弯里,他现在根本没有直视男人的勇气,就连看一眼都承担着莫大的心里压力,他害怕那些针,粗暴的侵犯,就连男人对他说话都是一种紧张,可许久过后,周围什么都没发生,安静的可怕,洪阳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往外瞧去,就看到男人倒在了他的面前。

最大的危机被暂时解除了,洪阳猛地松了口气,理智也渐渐回笼,他强压住对蓝岑的害怕,面色复杂的把男人平放在地上。

男人情况并不算乐观,他看上去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他纤细的肢体布满了丧尸攻击的痕迹,残缺着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发灰的面色突兀的烧出两块红晕,摸上额头如同烧火般滚烫,最可怕的是他脑袋上的洞,深可见骨,那是注射器不断插入留下的伤痕,此刻已经化脓,留着脓血,发出恶臭的气味。

实话实说,洪阳的现在的脑子非常混乱,但他还是机械性的为失去意识的蓝岑简单清理了身体,将他带上了一辆废弃的越野车,此地不宜久留,他们现在最好找到人类聚集的地方,尽快治疗蓝岑。

然而开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偶尔路过的一些偏僻的村庄,大都是一些年老体弱的丧尸,就连一个可以问路的活口都没有看见。

不仅如此,洪阳发现了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他的胸部无缘无故的开始泌乳,那些乳汁并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掺杂了一些金黄色的不明液体,洪阳尝试尝过一些,那熟悉的巨痛差点让他把车开到树上去,并且他发现这个乳汁似乎对丧尸有种诡异的吸引力,为了不阻碍他们的路程,洪阳只有不熟练的将这些乳汁在路边挤掉,以防引来丧尸。

每当他这样做时,副驾驶的蓝岑总会不断的骚动,当他某一天晚上在睡梦中被惊醒,发现男人趴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乳汁,并且第二天身体情况明显好转之后,他也就随他去了。

这样的僵局在持续了三四天后,蓝岑终于短暂的醒了。

他明显还不太清醒,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去拱洪阳的胸部,显然是在找他近日的口粮,洪阳被他拱的差点翻车,连忙扯下松松垮垮的背心,两颗饱满的乳头立刻跳了出来,因为男人日夜要吸,洪阳徒方便,就直接只穿着白色的背心,平日里的大大咧咧的露出饱满的胸沟。

蓝岑找到了目标立刻拼命的吮吸了起来,力道大的让洪阳丝丝抽气,他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一把扯着男人半长的头发,强行将人从胸部扯开。

那娇嫩的乳头见了血,乳晕周边一圈深深的牙印,动一下就让人生疼,洪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暴揍男人一顿心情,正想开口说两句什么,就看见蓝岑拿下体在不停蹭着他的大腿,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两坨红晕又浮现了上来。

他越蹭越急,终于急不可耐的去拉扯洪阳的裤子,那条可怜的裤子立刻四分五裂掉在地上,连带着短裤也被扯到了膝弯处。

洪阳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带血的乳头已经又泡进了蓝岑的嘴里,而腿上支着的那根硕大的阴茎已经一顶一顶的要钻进穴里了。

“蓝岑,住……住手!”洪阳个五大三粗的挣扎起来,就算是两个汉子也难驾驭,可蓝岑却纹丝不动,那浮上一层白翳的瞳孔定定的看了洪阳一会,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洪阳被打的偏过头去,耳中嗡嗡作响,身上那人已经猛的一挺腰,龟头硬生生进去了大半,连扩张都无的小穴立刻撕裂了,鲜血潺潺的流了出来。

“痛啊啊啊啊!”洪阳痛的脸色发白,而血腥味刺激了蓝岑,他身下的动作越发迅速,硕大的阴茎顶的洪阳几乎吐了出来,简直把洪阳当成了个不要钱的飞机杯。

受此创伤,洪阳几乎半昏迷在了车上,健壮的身体的随着蓝岑肆意玩弄,在迷迷糊糊中,一些含糊的话语从蓝岑嘴里念了出来,洪阳勉强凝起精神去倾听。

“婊子。”

明明是没有神志的眼神,可蓝岑却盯着洪阳,已经异化成了丧尸般的牙齿上滴着新鲜的乳汁,一字一句的重复着。

“你……是我的婊子。”

“逃不走。”

一直到最后,洪阳陷入了昏迷,男人还在洪阳的身体上不断的耸动着,呢喃着重复的话语。

洪阳在这个晚上久违的做了梦。

他梦到了他和蓝岑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身旁有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妹妹”,那异于常人的金黄色的眼睛和浅蓝色的头几乎让她不像一个活人,倒像是一个会动的玩偶,他立刻就被这个小妹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连带着他妈不准同这家人玩的劝告也一并抛掷了脑后。

“小妹妹”长的漂漂亮亮,性格却格外的奇怪,他跑对门送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玩具糖果,也不见得她对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某一天他在男厕所撞见“小妹妹”面无表情的抖了抖小鸟,特地正对着他提起裤子,他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天天绕别人身边以“保护妹妹的哥哥”自居是多么欠揍的行为。

虽然小妹妹变成了小弟弟,可是洪阳有时候觉得阿岑比女生还要脆弱,他时不时就会犯困,懒洋洋的耷拉着脑袋,整天都坐在座位上,那相对同龄人过于纤细的四肢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也不怪洪阳第一眼认错了性别,那比女孩还要白皙的皮肤,以及格外精致的五官简直吸引到了说不清的狂蜂浪蝶,在他人眼中,蓝岑就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公主,被那些身边的恶兽们虎视眈眈,稍不留神就会被兽群撕的粉碎。

洪阳作为更加强大的一方,义无反顾的担起了保护蓝岑的责任,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通通清理了个干净,他几乎是把蓝岑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着,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不定亲妹妹还没有阿岑漂亮呢,他不着边际的想,这也是为什么在看见蓝岑的酒鬼老爸拉着蓝岑的头发后,洪阳立刻对着比他高几乎半个身子的健壮男人举起了拳头。

这场战斗中,他当然是被单方面虐打,你根本无法跟一个醉鬼说道理,当他鼻青眼肿晕晕乎乎的倒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后,看见了蓝岑惊恐的脸和随后赶来的母亲无比慌张的表情,甚至有力气扯出一个笑容,幸好是他被打了,假如是蓝岑,肯定会被打死的。

从那天后,他和蓝岑的距离拉近了很多,两人终于有了点青梅竹马该有的样子。

一直到初三那年,蓝岑那不像样子的家终于崩塌瓦解,蓝岑跟了他爸爸,在失去了另一位被害人后,醉鬼所有的火力都聚集在了他一个人身上,那段时间,蓝岑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本就纤细的身体更是瘦成了一把骨头,洪阳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了几个兄弟把那个垃圾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结果刚好被正巧碰到的警察抓到,送进了派出所。

洪阳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正想着如何给蓝岑和他妈解释这件事时,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少年,在看到他的瞬间刷的留下了眼泪,飞扑过来,手臂像铁一样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直到洪阳不停的向他保证他绝对不会消失,绝对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才慢慢松开。

洪阳这才知道父母离婚后蓝岑是有多么的不安。

而平时的蓝岑为了压抑这些不安是有多么的痛苦。

蓝岑显然是把洪阳对他的保证当了真,从那天起他就比以往要主动了不少,两个读同一个初中的人更是如连体婴儿一样吃饭时间都要粘在一起。

蓝岑爸爸因为蓝岑的指证和私底下不为人知的脏活被干脆利落的送进了监狱,失去双亲的蓝岑那段时间如同粘人的奶猫一样时时刻刻缠着洪阳,但当洪阳告诉他他不打算继续读书直接去混社会时,那高涨的热情如同被水瞬间熄灭般冷却下来。

“我……这笨脑子也不是读书的料,你也是知道我的,况且我已经跟我那群兄弟们说好了,这档头反悔了,我就算去读高中也没啥好果子吃了……”洪阳对着矮他一个头的少年不停的陪着笑脸,“阿岑你成绩这么优秀,肯定也不会和我读一个学校……”

“你以前向我保证的陪在我身边,现在是不作数了吗?”

“……”洪阳看着面前无比认真的少年,心虚的移开了眼神。

少年垂着头神色未知,半晌,当再次抬起后却是露出个一个凉薄的笑容:“没错,像你这种满脑子只想着混社会的垃圾,怎么可能一直能陪在我的身边,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主动离开,不然让我主动去踢开你,我都嫌脏了我自己的脚。”

从那天起少年就彻底变了,他对洪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无论是主动跑去学散打拳击,还是不再跟洪阳说一句话,就算有必要接触时也是一副跟垃圾渣滓相处的表情,无比嫌恶,洪阳刚开始只认为这就是蓝岑无数次冷战中声势比较浩大的一次,直到他整整赔礼道歉了一个星期,蓝岑却依旧无视着他,跟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后,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关系可能到此为止了。

洪阳无法接受,他的心中被巨大的负罪感裹挟着,这场关系是因为他单方面的言而无信而破坏的,就连只说过几句话的地位最低小弟,他都愿意帮忙,假如让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无比伤心,以至于断绝关系,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不停的烦恼着这件事,魂不守舍了好长一段时间,搞到最后,他身边所有的兄弟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最近为情所困,借酒消愁,萎靡不振。

终于,他在一次和兄弟们的借酒消愁后,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强迫了蓝岑,把他压在昏暗的小巷子里,像一个不要钱的野鸡,主动给他进行了口交,当蓝岑浓稠的初精在洪阳湿热的口腔里喷射而出时,他像一个最下贱的婊子,淫荡的吐出艳红的舌尖,把腥臭味的精液一滴不漏的吞进了肚子里,在蓝岑隐忍又嫌恶的目光中露出一个享受的微笑。

就这样,他俩的关系再次联系了起来,却是以一种崩坏的方式。

蓝岑开始有意无意的喊他为“婊子,骚货”他一般都装作没有听到,或者打着哈哈搪塞过去,一些揉胸或者揉屁股那些丢人尊严的亵玩行为的行为他也强行忽略,除去这些行为,在大部分时间,蓝岑的表现都正常了,他们的关系再次修复了,甚至更进一步了,当然,这是以洪阳的身体的不断妥协为代价的。

而现在,他连穴都给人插过了。

洪阳猛地睁开了眼睛,从旧梦中醒来,两行眼泪顺着他的鬓角落到了头下垫着的衣服上,他看着趴在他身上陷入沉睡的少年,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现在的他们俩的关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是否那个在自己记忆里的比少女还纤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了?是不是暂时分开,才是对他俩最好的选择呢?

“叩叩。”

两下声音打断了洪阳的沉思。一个人在敲动着车窗,这是一个神秘且谨慎的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一身黑衣,指了指紧闭的车门,显然是有话要说。

大晚上怎么突然来了个奇怪的人?

洪阳警戒起来,拿着枪下了车,男人也并不介意他举起枪对准他的冒犯行为,指了指一个少风沙的角落,率先走了过去,显然是做好了长谈的准备。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叠。”男人取下了口罩,对着洪阳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男人有着一头荧白色的及肩长发,皮肤在月光下闪烁着象牙白的光泽,他秀气可人的五官在两者的衬托下更是透露出了小白兔般单纯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去保护他,相信他说的话。

“我就长话短说了,”白叠扶住腰间的武器,对着洪阳一字一句的说道,

“洪阳大哥,蓝岑马上就会转化成丧尸,你最好立刻离开他。”

“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吗?”洪阳警觉的后退半步,双手握紧了手枪。

“前几天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蓝岑对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个丧尸转变回人类的,实话实说,现在几乎全世界都在找抑制hhw的疫苗。”白叠指了指洪阳没有完全复原的手指,他的指甲依旧是丧尸之王那种泛着乌黑光泽的爪子,看着分外吓人。

“而知道这个疫苗如何制造的人现在却将变成丧尸,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洪阳看着笑吟吟的男人,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你……是不是有办法救蓝岑?”

“没错,但是这个办法不是百分之百有效,我们已经研制出了短效性的疫苗,对于正常人来说,有短时间内抵御病毒的功效,但是对于被咬伤的人来说,还并没有试过,”白叠耸了耸肩:“但是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选择了,我可以保证,就算是你们到了最近的人类聚集点,你们也不会得到比这更好的结果了。可以说,现如今,蓝岑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上,洪阳大哥,”白叠前进一步,满意的看到前面男人紧缩的瞳孔映照出了他的身影,“你可要认真的选择啊,无论是为了你自己的性命,还是为了蓝岑的未来。”

月色如洗,月色如练。

洪阳回到了车上,蓝岑正安静的睡在躺椅上,他恬静的睡颜跟普通人别无二致,但洪阳知道,当少年睁开眼睛之后,那敷着一层混浊白翳的瞳孔没有人类丝毫的温暖。

对于白叠的话,他不是没有动摇,但是说到底,蓝岑交到他们的手上也只是变成了试验品而已,他并不能确定蓝岑在他们那里就能活的更好,况且……洪阳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他的乳汁似乎对于蓝岑恢复正常有不小的作用,假如真的能起效果,他不介意不男不女的一直流淌着这个东西。

蓝岑现在虚弱不堪,完全任人宰割,他这次不会再逃避自己的责任,会好好保护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后面的日子里,蓝岑的状况没有变好也没有更差,但他趋向丧尸的一面让洪阳吃尽了苦头,他现在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动起来又痒又疼简直让人苦不堪言,每次的接触时,那种非人的撕咬让人简直怀疑自己是否是块待宰的羔羊,并且,每当蓝岑张开那双金色的眼睛时,他总是会想起以前那段注射药液的痛苦不堪的经历,被迫卷入极度的惊恐之中,当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被人吞之入腹了。

更不用说蓝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时不时就会突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唯一的活物,吞咽口水的声音让洪阳寒毛倒立,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东西扑上来撕碎他的咽喉。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并不好过,洪阳开始有意无意的远离蓝岑,到最后,几乎演变到看到人影就心头一颤的地步。

直到那一天,他听到了久违的人类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后面的丧尸离两人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咬到其中一人——

“彭!”

后面的丧尸被手枪打的节节败退,两人在绝望之际再次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激动的差点跪在地上。

“快上来!”一个沉稳可靠的声音从旁边的车里传出,两人连忙手忙脚乱的爬上后座,男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多谢这位兄弟……”被救上来的男人长松一口气,连忙打算为救命恩人表达谢意,可当看清了来人的脸后,他的喉咙就像生锈了的齿轮,一卡一卡发不出半点声音。

“瘦猴,怎么了?”旁边的女人抬起头,当看到男人的脸后,她的表情也不由得怔住了。

“草!老大!”随着一声怒嚎,瘦猴死死的抱住了同样一脸震惊的洪阳。

“你是……洪阳……大哥?”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张粗糙不少的脸依稀还能看出以前清纯的痕迹,“洪阳大哥,我是顾婷啊!”

“呜哇哇哇!老大,我好想你啊,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啊呜呜呜呜,蓝岑嫂子明明说好十一号你俩回来,我眼巴巴在那机场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你们人啊!呜呜,那天之后,打电话你们也打不通,没几天后我们这就多出来了好多丧尸,我还以为你们俩早就……”眼见着瘦猴又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洪阳连忙给了他一拳,让他别再丢脸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拳头,一只柔软的小手就不由自主的握了上去,顾婷巴掌大的小脸布满了泪痕,此时正楚楚可怜的吸着鼻子:“洪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我……”

“行了。”洪阳连忙给女孩拿了两张餐巾纸,“再哭眼睛就要成毛桃了,你们俩都别哭了啊,丧尸又要被引过来了。”

两人被逗的破涕为笑,一时间车内气氛无比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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