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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次遭遇

 

翌日清晨五点,某处隐密审讯室中。

经过昨晚的惊魂记及漫漫长夜的疲劳审讯,过程中都没休息的林帆只觉得现在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出来,实在是又饿又困,整个人就是行屍走r0u。

尽管眼前审讯官是一位美nv,也无法提振他的jg神一丝一毫。

「我们同仁的蒐证结果回来了,和你说的供词基本符合。」审讯官将及肩短发拨至耳後,严肃一整晚的俏脸终於稍稍缓和,和进门报告的同事低声交谈几句後转头对林帆说:「感谢你的配合,你很幸运,遇到这种事居然能毫发无伤活下来。」

谁说毫发无伤的,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看,到处瘀青啊!

听审讯官的口气似乎是要放人了,林帆稍微回了神,尽管内心大声抱怨脸上却堆起一副感激涕零的笑容:「你也辛苦了。」

审讯官离开後,一个年轻男子进房解开手铐,领着林帆离开时还不忘交待:「长官们应该和你说过了,你看到的这些事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只要风声外泄,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们都会拘捕你。」

「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外泄的。」林帆眼神透亮,深x1了一口气後对那年轻男子说:「假如以後又遇到怪物,要怎麽联络你们?」

「报警就行,我们自然会收到消息。」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见他一副臭脸,林帆想了想还是把原本要问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昨日的经历就像揭开神秘世界的冰山一角,让林帆越是思考越是心惊;越是无法自拔。

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到底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知为何,从收下老算命师的玉佩起,就有一种要与往日生活告别的感觉,这种感觉经过一整晚的发酵,终於在此刻爆发。

没想到奇幻里的情节居然真实存在,简直不可思议!

「等下上车後什麽都别说,什麽都别问,很快就到家了。」

「我能不能……」

「安静闭嘴吧!」

就像电视上押送犯人那样,林帆被铐上手铐、盖上头套,眼前一片漆黑,被警卫领着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期间还搭了几次电梯。

最後似乎上了一辆厢型车,从车门拉上直到眼罩被取下的那一刻,林帆粗略估算,应该只有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这个神秘机构其实离自家不远。

当然,出现蜘蛛怪的旧城区地道距离还更近呢,没想到住了二十几年的家周围竟藏了那麽多秘密。

会不会等下一进家门,里面就又蹦出什麽怪物?

清晨微光中,林帆目送厢型车离去,转身掏出磁扣打开社区大门,经过警卫室时瞄了一眼正呼呼大睡的保安大叔,不禁有些失笑。

还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好啊!

至少不用心怀恐惧地活着,每天该g嘛还是g嘛。

恍恍惚惚搭乘电梯来到十楼,站在家门前却犹豫着不敢开门,良久之後,林帆终於深深x1气,喀地一声转开门锁。

「呼……」

熟悉的客厅依旧,没有预想中的妖魔鬼怪及奇人异士出现,一一检视了厨房、浴室……直到家中最後一个角落都被翻过後,林帆才深吐一口气躺shang,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难道我还希望遇上妖怪吗?

一遍遍问着自己,最後的答案是否定。

这失落感应该是来自自己的期盼和幻想,幻想自己从此展开一段奇幻jg彩的冒险,就像电影中的主角那样。

目前看来似乎没什麽不同……但也不必太着急。

不是还有老算命师吗,一觉起床後就去找他!

一定得把这些灵异事件的来龙去脉给问清楚,最好能再多拿几个护身符,还得帮老爹也准备几个……

很快一gu庞大倦意袭来,等林帆再睁眼时,外头天已经黑了。

「糟糕!」

墙上挂钟指着七点半,竟然昏睡这麽久吗。

用最快的速度洗庶完毕後出门牵机车,发动。

「咦……?」

在热闹的庙口夜市中一趟趟穿梭查访,却没见到那老算命师的摊子。

其他像是鸟卦、紫微斗数、0骨测字……等的摊子倒是不少,至於昨日的那棵大榕树下,此刻变成一对老夫妻在摆摊贩卖各式童玩。

明明说戴不习惯回原地找他的,居然放我鸽子?

几番寻找无果後林帆也不再纠结,也许他那摊子很早就收了,明天早点过来试试吧。

随着人cha0又逛了一阵,林帆只觉得兴致缺缺,不是今年大典办得不好,而是自己的兴趣被转移了。

返回社区後,见到的却是黑压压一片,只有一楼的活动中心有灯光透出,这是停电了?

推开大门,这里聚集了约二十多人,老中青少都有,正看着大厅电视机发楞。

「其他社区有停电吗?」垫脚找寻一阵,终於看到一位脸熟的人,是住在同层楼的中学少nv。

「我们这区的都停了。」正专注看电视的少nv被突然搭话的邻居大哥给吓了一跳,接着伸手向前一指:「好像是西边有人在示威游行,把变电站ga0坏了。」

一看电视,果然正cha播着紧急新闻,一幕幕画面都是成百上千的暴民在互相攻击、破坏公设,到处都是硝烟、爆炸及尖叫声,现场连线记者的说话声音都快听不见了,就连警察开枪吓阻都没用。

「哇靠……」林帆差点以为自己在看丧屍电影,出生至今国内好像从没发生这麽大规模的暴动,不知这次的起因是什麽?

再看看其他站在电视前的居民,都是一脸忧se地交谈着,担心暴动扩散过来,担心身在西区的亲友安危。

听他们一说林帆才猛然想起,自家老爸好像就在西区出差!得赶快警告他一下。

一0口袋,空空如也,手机好像忘在家里了。

「该si。」

连忙跑到电话亭,按了几个键才发现自己竟忘了老爸的手机号码。

林帆轻咬拳头,只觉得内心没来由的不安,来到楼梯间一看,还好,紧急照明灯还亮着,就走楼梯回家找号码。

一口气奔上九楼,却见到楼梯转角处有一团黑影,走近一看,竟是一个人!

「吓!」

墙上照明灯透着幽幽绿光,在此刻更是增添了不少恐怖。

林帆鼓起好大的勇气才靠近探查,这是一个浑身血w的nv人,趴倒在地不知多久了,摔落一旁的白se掀盖手机萤幕仍亮着,外壳却是刮痕累累。

向上一看,通往十楼的楼梯也有血迹残留,这nv人可能是从楼上滚落下来的。

「喂!」

伸手轻轻一摇,触感却十分冰冷。

难道已经si很久了?

小心翼翼地将nv人身t翻正,正准备检查呼x1时,却看见一张破烂无b的脸,吓的林帆失声大叫,猛地将nv屍推开。

就像被一把刀t0ng进正脸再蛮搅一圈那样,这屍t的其他部位还算完好,唯独一张脸被t0ng的稀巴烂,根本看不出是谁。

「有人被杀了……」

这一刻,林帆冷汗直冒,好几个念头闪过脑海,是要回到一楼大厅呼救?还是一不作二不休冲回家里躲起来?但要是遇到杀人犯怎麽办?

仔细倾听周遭动静,倒是安静无b,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安,因为不知危险何时靠近。

就在这时,下方楼梯间突然传来当的一声,林帆看也没看,马上拔腿朝十楼狂奔,行云流水地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正要关上时却瞧见一只大手抓来,刚要惊叫,却被紧紧地捂住嘴巴。

「想活命就安静!」

冷不防地,身旁不知何时冒出一个粗壮大汉,仔细一看,这不是住在楼上的铁工张叔吗。

伴随他出现的还有一gu浓烈的艾草味,低头看去,他腰间还真系着一个球型小铁笼,里头赫然就是燃烧中的艾草球,却没冒出多少烟雾。

这时张叔朝林帆上来的楼梯间一扬下巴,只见一个黑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只剩半颗脑袋的人型怪物。

林帆呼x1瞬间加重,紧张地看了张叔一眼,见他似乎不太害怕,只是脸se有些y沉。

「看到了吗?那是专门吃人脑袋的妖怪。」张叔用气音交谈着,眼神分秒不离地盯着前方:「只有用火烧才杀的si,等下我需要你帮我x1引一下牠的注意,十秒钟就好。」

见林帆大力摇头,张叔脸马上一沉:「这里可不只一只妖怪,你再继续浪费时间其他人就要被杀光了。」

劝说了好一阵,林帆终於答应充当诱饵,鼓起勇气将手搭在嘴边,朝那半脸妖怪大声地喂了一声。

这一叫喊,除了那半脸怪物外,天花板上、走廊尽头的黑暗处竟然都传来可怕的尖啸声,距离最近的半脸怪率先发难,血嘴一张,伸出一根带刺的恶心长舌朝林帆面门急刺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隐入暗处的张叔刚好念咒完毕,大喝一声一拍腰间的铁链球,只见原本只有淡淡火星的铁球忽然火光大盛,直接变成一颗小小太yan。

「蹲下!」

张叔暴喝一声将火球甩出,jg准命中半脸怪探来的舌头,一把明火迅速延烧而去,将怪物烧成一团大火球。

「躲回你家!」

张叔娴熟地拉回火链球顺势上砸,碰地一声巨响将天花板砸的开裂,却听见。」

老道往客厅的沙发一坐,面se一正道:「第一是保管好玉佩,不管任何人用任何手段讨要都不可给,包括老夫在内;第二不可对任何人泄漏我俩的关系,第三须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你得大机缘背後也跟着大危机,能不能熬过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帆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那两句古文是什麽意思,皱眉道:「第二三点我都接受,但第一点,为何连你来拿都不能给啊?」

「因为那个我不一定是我。」老道士依旧一脸严肃:「超凡世界的因因果果是你无法想像的,切记除了自己谁也别相信,才能活得久。」

林帆听得有些胆寒,总觉得应呈了这大机缘後要面对的是一场不可计量的风暴,但尽管如此他也不後悔,唯有掌握实力才能庇护所ai之人,这点他深深知晓。

「我会好好记住的。」林帆真诚点头:「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大机缘了。」

「找?大机缘就在你眼前!」老道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老夫亲自引你修行,这机缘还不够大?」

「啊?」

林帆非常失望:「大机缘不是神功秘笈和绝世神兵吗?」

「你小子脑袋都装些什麽奇怪玩意儿。」老道士皱眉摇头:「就算有,你也看不懂,更不可能驾驭神兵。」

「那你真能把我教成高手吗,你是正式猎妖师吗?」

「嗬嗬,不必激将我,这麽和你说吧,老夫就是站着让你口中的正式猎妖师打,打到他们老si了也伤不了我分毫。」

「哗,这麽嚣张!」林帆故作浮夸地摀嘴,全然不把眼前可能真是绝顶高手的老道士放在眼里。

「你看不上我还嫌弃你呢。」老道冷哼道:「真这麽不甘愿就选大富贵吧。」

「嘿嘿,谁叫你都不透露一下自己是什麽境界。」林帆仍不si心:「师傅境界越高徒弟越有信心嘛。」

「嗬嗬,油嘴滑舌。」老道士压根不理林帆的无理取闹,接着道:「记住了,我虽传你功法却不是你师父,这只是一场交易,闹够了就乖乖闭嘴,我传法只传一个月,真想脱胎换骨就好好把握。」

「从现在开始往後算……不行,最後几天我人去当兵了,怎麽办?」

「你该如何还是如何,老夫自有办法。」

「好,一言为定!」林帆收敛嘻笑,正襟危坐地询问:「我们从哪里开始?」

「听过修行的三流派吗?」

林帆努力回想,试着道:「恩……t流、术流算吗?」

「t、术二流皆是,但这两道都落於下乘,更不适合你。」

接下来的时间,老道一一简介了现今修行的三大派系,以及为何称t、术二派为下乘的原因。

三大系分别为t流、术流及心流。

t流顾名思义,淬练t魄、吐纳行气,穷极一生锻链r0ut、蕴养气机,这个派系越早开始筑基越好,有灵丹妙药辅助更佳,强大的武夫甚至能断肢重生,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练ren型兵器。

术流则强调锻链元神、钻研符录法术、各式咒言,是个以jg神力见长的派系,也是需要从小开始学习冥想打坐,高强的术士能引动风雷、逆天改命,很有陆地神仙的味道。

最後也是最神秘的心流,老道士在这里述说的特别详尽。

心流,由「观心」入门,於二六时中观照每个起心动念,念起即觉、念起不随。

林帆抗议听不懂後,老道才白话点解说:「於每时每刻觉察自己的内心,看见有念头升起就看住它,不要压念不起、更不要进入该念头的意境之中,念头起时不要生起另一个念头来对抗它,一段时间後它便会慢慢消散,先从观照生发念头的动力为何开始。」

如此日久功深便能彻见神x,启发神x後才算真正入门。

「这也太难了吧,要一个念头也没有根本不可能啊。」林帆很丧气:「我进便当店思考要吃什麽就起心动念了。」

「嗬嗬,你以为神x在哪?神x就在作用!」老道继续开示:「所谓观心不是要压si念头不起,而是遭遇境界念头尽管来,但观而不住,创造发明思想皆是神x的妙用,做这门功夫得活泼应事。」

「好难啊,有没有速成法啊?」林帆一脸苦闷。

「你要是肯踏实修练,心流便是最速法,况且你早已过了修练t术二派的h金时期,就算给你最好的功法和丹药,你顶多练成一个普通高手,我一只手指就能辗si。」

「那心流大成後有什麽神异吗?」

t术二派走到高端时几乎可说是半人神了,老道士却嗤之以鼻,难道心流还有什麽更夸张的?

「心流入门後可开天门,进而辟神庭,白话来说,在你彻见神x後便可尝试开启天门,这天门连通你的内心和物质世界,开天门者能将心灵力量具现化。」

「哇!那如果我心里想一台跑车就能变出一辆跑车吗?」

「嗬嗬,想得美!这是虚空造物,只有神佛才能办到,心灵力量可以说是浅意识投影,每个人的天门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神庭又是什麽?」

「若说天门是投影,神庭就是将整个心灵世界映s出来与物质世界相交叠,有人称之内景外显,也有人称领域,现在的你很难理解,就别问那麽多了。」

听到这里林帆马上联想到经书中提到的西方极乐世界、东方琉璃世界、兜率天……等,这些净土据说都是由神佛的愿力感召而成,不晓得这和老道士口中的神庭有无区别?

另外那些道行高深的妖魔鬼怪也都能衍化自己的道场,这是不是也是神庭?

林帆问出了心中疑惑,老道士只是淡淡回答:「神佛净土我不敢说,但妖魔的道场十之便是祂们开辟的神庭。」

「这样举例我就懂了嘛,其实也不难理解。」

最後是心流为何凌驾於另外两派的原因,原来彻见神x後再修t术二派可谓一日千里,但t术二派修者想修心流却得看悟x,很可能终其一生仍不得其门而入。

简单来说就是心流太玄了,而且需要大毅力,这让很多人望洋兴叹,不敢涉入。

接下来老道传了一句十四字真言,唤作「凝神诀」,念动之後能收摄身心,甚至教了一套拳法,名字听起来特别厉害:「两仪天罡拳」。

「不是说t术两系都是垃圾,结果你还要我念口诀和练拳……」林帆不禁吐槽。

「傻小子,真正的高手可是jg通三派的,说t术二系下乘只是相较於心流而言,他们的发展有限,心流则无限。」

一转眼,窗外已是h昏。

林帆气喘吁吁地擦汗,目送老道士「消失」在yan台。

回顾这个下午,传授心法和口诀其实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手把手教导这套两仪天罡拳。

这套拳很像太极拳和八极拳的综合版,柔中带刚,总共有九式,很厉害的样子。

在老道的严厉要求下,林帆打拳的同时也要观心,还得配合吐纳,难度高的很。

有时jg神恍惚念头飘移了,老道士竟然也能感应到,啪地一声竹条就ch0u过来,一下午下来,林帆浑身都是青紫条痕。

「妈的……早知道就选一亿夏币。」

林帆满腹怨气地吐槽,但手脚依然没停,继续观心练拳,尽管老道士已经离开。

虽然被折磨了一个下午,但此时的林帆却觉得浑身气血通畅,心思前所未有的清明,明明前一刻巴不得老道士滚蛋,现在却又期待明日到来,期待新的特训。

「唉,要怎麽跟老爹解释啊。」

看着伤痕累累的身t,林帆苦笑进入浴室。

三日後早晨,区公所会议厅中。

偌大的阶梯式厅堂坐了上百人,清一se都是收到兵单的年轻男nv及家属。

是的,这次徵兵也包含nv人。

据政府所说,除了异端问题外一些邻国也开始滋扰边关,军队人手匮乏,需要全民共t时艰一同效力。

左看右看,在场几乎人人都是惶恐不安,一些nv孩更是眼眶红肿,想必来此之前都大哭过一场。

今日是本区第一梯次ch0u兵签,现场共有两百支签,其中一百五十支常规军种,五十支荡妖军种。

现在网路很发达,上个月的灾厄之夜外流了不知多少录影,让人民深知妖魔的凶残,因此这五十支荡妖签被视为地狱中的地狱签,好像ch0u中就等於判了si刑一般。

接下来的ch0u签时段就更jg彩了,每当有人ch0u中常规军种,台下就爆出小声欢呼及大声叹息,欢呼来自ch0u签者的亲友团,叹息来自其他人,因为常规军的签又少了一支,而当有人ch0u中荡妖签则完全相反。

那些ch0u中荡妖签的有人当场腿软有人放声大哭;有的当场昏厥有的扔下签就往外逃,接着被警卫抓回来。

甚至有家长手捧重金要交换常规军签,但被现场的军警制止。

政府应是早就预料这次徵兵不会太平,因此全国的ch0u兵签现场破天荒地都安排不少军警驻紮,就是为了避免动乱。

「一零七号,林帆。」唱名官机械式地喊号,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我自愿选择荡妖军。」走到台前的林帆一挺身子,拉高音量道。

「哗!」

「他疯了吗?」

「嘘,要感谢人家帮我们挡了一支……」

「何必呢……」

霎时间,台下爆出一阵惊呼,众人无b惊讶竟然有人主动自杀……哦不,是主动选择荡妖军,他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默默享受着众人既崇拜又心疼的目光,林帆身子前倾,对着唱名官轻声道:「我是刘飞推荐来的。」

「我不认识什麽刘飞。」唱名官面无表情地把林帆请回座,一旁的办事员则ch0u起一支荡妖签并登记在册。

「什麽!」林帆瞪大双眼正要辩解,却被一旁的军警狠瞪一眼,只好无奈作罢,灰溜溜地回到座位。

那个刘飞居然坑我!

接下来现场继续上演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戏码直到快中午才结束,那些没来ch0u签的人则直接由公所代ch0u,一个都没漏掉。

本来当兵是一件苦闷的事,通常走出会场的人们脸上都不会有好表情,但这次因为有荡妖签,因此鱼贯而出的人们中有许多笑脸,笑得跟中乐透似地,这些是常规军得主,而另一小群气氛肃杀、乌云汇顶的人们则是荡妖军得主,一个个心如si灰的模样,好像入伍日就是他的忌日。

「嘿,你很猛啊!居然主动选荡妖军。」走出会场的路上,林帆肩膀被人一拍,转头一看,是两个着短k短袖运动装扮的青年。

搭话的是小麦肤se的高壮帅哥,身高与林帆差不多都是一米八,身材厚实壮硕,红棕se长刘海发型,两只手臂都是刺青,笑起来坏帅坏帅的颇好看,整个人透出一gu浓厚的江湖气。

在他身边跟着一位高一米七,留着平头的黑瘦青年,不吭不响地盯着林帆看,他的刺青b较特别,除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图案外清一se是藏族文字,几乎刻满除了脸以外的任何地方,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像只恶鬼殭屍。

「之前发生一些事,所以想接受荡妖训练学点保命技能。」林帆戒备地看着两人,平淡答道。

「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坏帅青年见林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尴尬,反而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罗士杰,朋友都叫我小罗。」说罢友好地伸出右手。

「你好。」林帆想了一下,最後还是递手和他握了握,接着又听他道:「这位是阿虎,是神明的乩身也是我的好兄弟。」

叫阿虎的黑瘦跟班闻言也跨前一步和林帆握手,却仍惜字如金一句话也没说。

见对方都自报家门了,出於礼貌,林帆只好简短开口:「我叫林帆,双木林,船帆的帆。」

「林帆啊,今天叫你一声帆哥。」罗士杰竖起大拇指道:「敢自愿进荡妖军不简单,未来要请帆哥多照应。」

简单寒暄几句,罗士杰看着林帆远去的背影,脸上笑容一秒消失,神se清冷地问:「如何?」

「就是他没错。」名叫阿虎的乩童终於开口。

「怎麽会是荡妖军呢……」

下午一点,洋城义式餐厅。

林文浪眉头深锁,一张脸皱的跟酸梅似的。

今天他特别请休假,为的是儿子ch0u完兵签後带他吃顿大餐慰劳慰劳。

林父这段时间几乎跑遍了丰泉县内的大小庙宇,祈求儿子不要ch0u到荡妖签,没想到却事与愿违。

林帆也很有自知之明,从头到尾戏jg上身,表情生动地诉说ch0u到地狱签的种种心路历程,从委屈担心害怕到相信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坦然接受,全然不提他其实是自愿的,怕被老爹毒打。

「唉,也许这真是神明的旨意。」林文浪稍稍释怀,终於拿起叉子搅拌已经有些凉的青酱筒面:「要是能被分进後勤单位,那的确b常规军的前线单位要安全的多。」

林帆自动忽略了父亲的自言自语,转移话题聊了些亲友街坊的八卦,还谎称自己看上某饮料店的店员,正犹豫要不要趁着入伍前告白一波,东拉西扯的话题终於让父亲有了些许笑容,这顿饭总算吃的不那麽沉闷。

茶足饭饱後,父子俩人还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在河岸步道散步至h昏,最後买了一大袋炸物在天黑前回到家中。

甫一进家门,林文浪提醒儿子趁热把炸物吃了後便把自己关进书房,翻找着通讯录看有没有军警一系的人脉,希望能从中周旋林帆不要上前线。

听着父亲语气焦虑地一通通拨打电话,林帆将贴在门上的耳朵挪开,既感动又无奈地坐上沙发打开电视,捧起炸物一口口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突然眼前景象像水波一般danyan开来,从阵阵涟漪中走出一位猥琐老头。

「我每次看这个都还是觉得很神奇。」林帆cha了一块素食盐suj递给老道士:「要是我一直待在这个镜花水月世界是不是能长生不老?」

「是,那你最好永远都别出去。」老道略过盐suj,直接将林帆怀里的整袋炸物拿走:「不然你会瞬间老si。」

林帆噎了一下,这个与现实割离的镜像世界只有约百坪大小,谁要是被困在这没老si也得给无聊si。

这「水中月」有点像科幻中提到的时空锁,一旦展开能在眼前划出一块於现实的异度空间,在这里时间不会流淌,非常神异,但一旦收起,两个世界便会重新同步。

据猥琐老道所说这是一件极品法宝,是他花费大代价借来的。

每次特训都会使用水中月,对身在其中的两人来说经过了好几小时的时光,但在外人看来,顶多奇怪林帆怎麽突然变得满身大汗一脸疲惫,根本不知其中玄奥。

「今天有两个人和我搭话,一个感觉是道上兄弟叫罗士杰,另一个是叫阿虎的乩童。」林帆一板一眼地练着拳,开口问道:「你认识他们吗,会不会是来抢玉佩的?」

老道士在一旁闭目打坐,对林帆的发问充耳不闻,被他催促了几次後意念一动,搁置在地的竹条腾空飞起,啪地一声狠狠ch0u在林帆pgu上。

「心乱了。」老道依旧盘坐不动,没有回答林帆的问题而是出声提醒。

「唉。」林帆吃痛,为了避免继续挨打只能连忙默念凝神诀,将浮动的心抚平。

其实这几日他问了许多潜在敌人有谁、遇到了该怎麽办……等的问题,但老道只是回应:「摔过的雏鸟才懂得飞行。」si活不肯透漏只字片语,打定主意要让林帆自己闯荡江湖、自己积累经验。

倒是有关修行和各种妖魔恶鬼特徵弱点的相关问题老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只经过短短一个月,林帆不论是对超凡世界的认识还是t魄的进步都有脱胎换骨之感,不得不说,老道士虽然看起来有些猥琐,有些吊儿啷当,常常抢零食吃甚至找各种奇葩理由强行没收他的私房钱,但他的确是位好老师。

十月十三星期二,林帆入伍前夕。

在这一周,实际上是水中月时间的两周,老道开始了他的实战训练,每次都会抓补几只妖怪进入水中月让林帆练习战斗,从最早个位数的浮堤境食念妖,到如今十位数的化生境杂牌妖,这种填鸭式教育让林帆过的苦不堪言,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险象环生,但不知老道士是有恶趣味还是怎地,每次林帆败阵,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被妖物凌迟直到t无完肤奄奄一息时才出手救援,然後简单医治,休息一阵後又开始下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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