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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燕云就搬个马扎让林凤鸣坐在田间的阴凉处,什么都不用干,当着全村人的面,他一个人花了一周时间干完了林凤鸣全家的农活,并且干得又好又漂亮,整个村子说闲话的人都惊呆了。
林建坤为此满心欢喜,面上却还在不停和别人夸他大儿子贬低小儿子:“宁安不如我们福禄……一个男人像个女人一样,不三不四的。哦,你说那个啊,那是他不知道在哪勾的小子,听说是城里的,干活倒是利落……哼,城里的怎么了,搞男人的货色,还不是巴巴地来给我们家收麦?”
正当林建坤感觉自己面子里子双丰收时,燕云干完了所有活,然后当着全村所有人的面,拿着最后一捆麦子往林建坤面前一摔:“行了,你孙子之后三十年的活我替他干完了,你个老不死的恐怕也活不到一百岁,之后再见估计就是你下葬的时候。你冒领低保的事我替你举报到县政府了,这点庄稼卖了就算是我们俩提前给你烧的棺材钱,不用谢。”
林建坤一口气差点撅过去,姗姗来迟的林勇辉见状对林凤鸣大怒:“你、你找这么个野男人回来是想气死你爷爷吗?!”
林凤鸣正定定地看着燕云,闻言骤然被打断了思绪,一时间有些不耐烦,于是他淡淡扫了林勇辉一眼:“这不还没死,死了算我头上。倒是你这么孝顺,他死了你陪葬吗?”
林勇辉指着林凤鸣的鼻子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你、你……!”
“哎呦,您是瞎还是聋啊。”燕云闻言冷笑一声,一把将林凤鸣扯到身后,抬起一脚踹飞了一旁的马扎,那马扎擦着林勇辉的脸飞过,砸在他身后的墙上瞬间四分五裂,“那老头要死也是我气死的,你他妈再给我指他一次试试?”
从那天开始,林家的颜面在整个村子中荡然无存,谁再提起林建坤,都离不开“他啊?就那个在村头显摆半个月有人给他家白干活,最后被孙子带回来的男人骂出屎的那个老货?”
最终他们在村里实在抬不起头,失去面子对于林家人来说比砍头还痛苦,为此他们自觉生存不下去了,只能羞愤难当地搬走,成了整个村子经久不衰的笑话。
林凤鸣回忆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燕云一眼,却发现对方恰巧也在看他。
燕云见林凤鸣看过来,忍不住挑了挑眉道:“想什么呢?看我的眼神这么不对。”
林凤鸣直言不讳:“想某人最让我心动的时候。”
林凤鸣在其他方面无比直白,但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心动”这种词,还是平生以来头一遭。
燕云猝不及防地听愣了,回过神后感觉自己仅为了人一句“心动”就兵荒马乱到这个程度,实在有些丢人,于是故作随意地反问道:“什么时候?”
观众们闻言也支起了耳朵,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林凤鸣会再说出什么往事时,他却在看了燕云三秒后开口道:“现在。”
吃醋
林凤鸣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燕云猝不及防地听了差点呛到自己,整个人都僵在了沙发上。
从认识林凤鸣到结婚,十几年下来,他哪从对方口中听到过这种话,一时间连反应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个被暗恋之人突然回应的毛头小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你……”
林凤鸣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逗你的,出息。”
是不是开玩笑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但燕云显然不信,观众们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