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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更衣室里指J总裁/弄菊X()

 

最好的人选无疑就是柏成峻。

可这男人又油盐不进,打算袖手旁观。

上午的会议开完之后,她收到了男人的短信。

“晚上一起去老宅吃饭。”

……又是家庭宴会。

她看完短信只是冷笑一声。

现在想起叫上她了,昨天不是还想和她保持距离吗?

她心里越发来气,临出门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办公ch0u屉里ch0u出一个小小的包装袋塞进挎包里,然后让助理开车去柏成峻的公司。

一到柏成峻的公司,季玫瑰就下车,直直的穿过大堂。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和西装风衣,看上去气场简直有两米八,走路的时候高跟鞋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扣响,如同一个nv王一般。

柏成峻的助理在走廊上撞见她,本来还想问问是有什么事儿,好提前去和柏成峻通报一声。

但一撞到季玫瑰此刻一身凌厉的气势,他也不敢多说,乖乖的就闪躲到了一旁。

季玫瑰推开柏成峻办公室的门,见到男人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

看到她出现,柏成峻几句话淡淡结束了会议,合上笔记本电脑,瞥了她一眼。

“我不是说会去你公司接你吗?怎么过来了?”

季玫瑰走上前,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摔了一个包装jg致的礼盒在桌子上。

“今天不是家宴吗?听说有许多长辈要来,我特意为你置办了一身新西装。”

男人瞥了一眼这个礼盒,语气中有些疑惑,“怎么今天想起要替我准备礼物?”

季玫瑰淡淡一笑。

“不是柏总昨天说的吗?我太不够贤妻良母了,实在违背了你心目中完美妻子的人设模板。”

“我回去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往后还得多多表现表现。”

男人沉默了半晌,过了会儿再说,“昨天那些都是气话,不必当真。”

季玫瑰差点被气笑了。

这个男人撩人生气的本事可真是有一手,在她生完了一整个晚上的闷气之后,再轻描淡写告诉她,不必当真,只是气话。

她怎么觉得自己b昨天晚上更气了。

“柏先生要不要试一试衣服合不合身?”

季玫瑰把礼服推过去,目光落在男人那张淡漠的脸上。

柏成峻看了一眼腕表,确认了一下去老宅的赴家宴的时间,然后接过了礼盒,转身走向身后的更衣室。

柏成峻的办公室内置更衣室,空间b一个酒店套房的面积还要大,茶几,桌子,休闲沙发一应俱全。有时候他在公司通宵加班,也会睡在里头。

季玫瑰在外头坐了半分钟,终究还是压不下心中这口恶气,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更衣室的门。

里头男人正换装换了一半。

见她突然闯入,他脸上没有半点窘迫,只是淡淡挑眉,仿佛是在询问她有什么事

柏成峻上身ch11u0着,下身着一条灰se的平角内k,身材b封面男模还要火爆,每一寸肌r0u都暴露在灯光之下。

要换做是寻常人,被撞到这0露的样子,多少都会有些难堪。

但男人不动如山,平静的站在那儿,仿佛是在等季玫瑰出去。

见季玫瑰并没有出去的打算,他又扭回头来,面无表情的披上了新纽扣,把纽扣一直扣到锁骨最上面一颗。

季玫瑰靠在门框边上,懒洋洋的看了他一会儿。

过了会儿,她将门给带上了。

更衣室一下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柏成峻不动声se,但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在等季玫瑰下一步的动作。

季玫瑰已经走了过去,双手慵懒的从身后环绕住他,若有似无的替他解开了锁骨处最上面一颗纽扣。

“柏先生总喜欢把衣服扣那么紧,会不会让自己不舒服?”

她说的很轻,语调温柔

那柔软的手把他的纽扣优雅的解开。

解完之后,她的双手却并不离开,只从他的后背徐徐环绕一圈,接着就一路向下,落在他的pgu上。

男人的身t绷直了,“你想做什么?”

季玫瑰g着他的西装k边缘,轻轻拉扯了一下。

“想看看我给柏先生定制的这条西k合不合身,尺寸好不好。”

她说完,若有似无的拉了一下,将k带拉出一点边缘。

接着,一双柔软的手就探了进去。

柏成峻身t紧绷,nv人却已经用手在他的t缝处试探着。

“这里是公司,注意点。”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淡。

他手里依旧拿着西装,并没有腾出手去抗拒nv人的动作。

季玫瑰若有似无的在他的t缝处试探了一下,接着突然探了进去。

男人发出闷哼声,双腿一颤,回过头,哑着嗓音问。

“你放进去什么?”

就在刚才,他感觉季玫瑰把一个什么东西推了进去。

那东西在他的后x里,实在是有些难受。

“拿出来。”

男人低低的命令。

季玫瑰却只是轻轻拍了他的pgu。

“这也是我送给柏先生的礼物,买西装的时候附赠的。柏先生要不要t验一下?”

她凑近在他耳边吐了一口气,“要是t验感良好,下次我还可以多附赠你一些。”

男人冷着一张脸,看样子似乎是正打算自己动手将那东西抠出来。

但此时,季玫瑰却已经走出去,将更衣室的门大大方方的打开。

刚推门进入办公室的助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柏总……额,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

柏成峻忍了又忍。

pgu里的东西还夹着,实在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但现在当着助理和季玫瑰的面抠pgu显然不是一个太好的举动。

助理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自家老板。

老板正在尽头更衣室昏暗的角落内,似乎正打算要披上西装外套。

他看上去着装整齐,一丝不苟。

就是脸se有些不太好。

“老板现在就出发?”

助理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门口

柏成峻侧脸线条绷得很紧,好半天才冷淡的吩咐道

“走吧。”

他披上了西装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季玫瑰轻笑一声,跟在柏成峻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司机驱动了车子,朝着老宅而去。

几十分钟之后,他们就抵达了家宴。

家庭宴会上照例来了许多长辈,还有一些与柏家联系很紧密的生意伙伴。

一下车,季玫瑰就优雅的挽着柏成峻的手臂,言笑晏晏,走进了会场。

“柏先生大可以放心,你现在走路的姿态很自然,没人会想到你pgu里夹着东西。”

季玫瑰目视前方,对着空气淡淡的开口,神se还保持着与人寒暄时的微笑。

柏成峻不动声se咬了咬牙,在无人的角度俯下身。

“你放进去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感觉——”

后半段他没有说。显得有些yu言又止。

季玫瑰轻笑出声。

趁着两人此刻不被注意到,她转过角度,在男人耳旁轻声开口。

“放心,只是海洋宝宝而已。”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他大概是没听过这个玩意儿。

季玫瑰问,“柏先生难道小时候没有养过海洋宝宝吗?”

海洋宝宝,又称水宝宝,其实倒不是什么生物,而是一种高分子材料。

小小的一颗珠子,泡在水里会越养越大。

原本只是小朋友闹的小玩意儿,现在却被季玫瑰用来塞柏成峻的后x。

刚开始塞进去,他或许不会有太强烈的异物感。

但如果他的pgu里渐渐开始流水,水越流越多,那么那颗珠子就会被浸泡得越来越大。

看柏成峻现在有些难堪的模样,想必那颗珠子已经在慢慢变大了。

柏成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季玫瑰没有办法。

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当众抠自己的pgu吧。

季玫瑰就这么配合着柏成峻在人前演戏,暗地里却观察他那暗自咬牙隐忍的模样。

随着里头的水越来越多,水宝宝会越长越大,最后将他的整个菊花塞得满满当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异物感会逐渐更加强烈。

到这场宴会的后半场,季玫瑰明显感觉到柏成峻开始难耐了起来。

他虽然坐在家宴的餐桌之上,但是pgu却不经意的扭动了几下。

灯光之下,男人西装革履,面se冷淡,却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禁yu的西装领带,似乎有些口g舌燥。

季玫瑰唇边的笑意就更深了。

终于,这一场饭席结束,男人几乎是立刻就起身,朝楼上走。

二楼有公共洗手间,人也不会太多。

柏成峻一路脚下生风,走的飞快。

终于拐进了男厕所,他一手压在洗手台上,另一手艰难的去0自己的后x。

这东西,大的b他想象之中更快。这才短短的功夫几乎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他伸手进去,费力的抠挖,但碍于姿势的原因始终无法解痒。

加上他玩弄自己菊花的经验实在是太过空白,技术不到家,几次抠弄之后反而把那颗球越往深处推去。

空荡荡的男厕所里,男人的腰越弯越低,喉咙里逐渐发出几声难耐的闷哼。

他简直快要被这东西给折磨疯了。刚才在宴席之上也是花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当场就发出sheny1n来。

男人知道卫生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走进来,于是他越抠越着急,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在他最急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引导放在洗漱台上,让他保持两只手都趴在台面上的姿势。

“柏先生如果想寻求帮忙,说一声就好了,我们之间关系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帮这个小忙?”

季玫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男厕所,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

她轻笑着看着他。

柏成峻咬牙,低声命令:“把东西拿出来。”

季玫瑰g着一抹笑意。

“看起来柏先生已经饥渴难耐。”

男人语气更加低,似乎还压着火气。

“以后别在我pgu里塞奇奇怪怪的东西。”

“柏先生,这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季玫瑰好笑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流水,它就不会变大,但如果……柏先生口不对心,流的水越来越多,它也会如你所愿的越泡越大,满足你饥渴的后x。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说到这儿,季玫瑰已经快要笑场了。

看这男人憋得脸se铁青的模样,实在是一件快事。

她已经伸手拉开了西装k边缘,手指探进去,一点点触0的男人的内k边缘。

接着她又从他内k里探入进去,手指就这么覆盖住了男人的t0ngbu,轻轻r0un1e着。

她捏着这手感不错的tr0u,在他的t峰处打转,只是迟迟不肯把手戳进去。

男人的嗓音里发出了艰难的闷哼,他咬牙忍的很辛苦,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不肯让季玫瑰看到他那狼狈、情动难耐的模样。

“快点把东西弄出来。”

他低低的命令,嗓音中带着一些沙哑。

季玫瑰只在他的gan门处打转,却并不将手指伸进去帮他掏东西。

“柏先生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之前在书房的对话?”

男人咬着牙,花费了许久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的喘息。

“你现在要跟我谈条件了?”

季玫瑰轻笑:“没有办法,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能替我出面。”

柏成峻咬着牙,艰难的开口,“既然你不方便出面,就让henry自己解决这件事,他惹出来的麻烦由他自己收拾。”

“这可不行,”季玫瑰轻轻笑着伸手,触0了一下他的小菊花,但浅尝辄止,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他陷在舆论漩涡的时间太长,我的公司资金链同样会受到影响。况且这次事情闹的那么大,henry怕是没有办法自己解决这桩麻烦了。”

季玫瑰俯身凑到男人的耳边,轻轻的呵了一口气。

男人的耳垂以r0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柏先生,怎么样?考虑的如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小忙?”

柏成峻极力压抑着嗓音里的sheny1n声,艰难的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嘴上,牙关紧咬。

他没让季玫瑰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克制平静的语调开口,“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不会掺和这件事。”

季玫瑰轻轻叹息口气,“看来这就没办法谈了。”

说着她竟然要ch0u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等等!”

男人艰难的扣住她的手腕,羞耻感与尊严在他脑海里剧烈激烈的沸腾着。

此刻后x里的东西越来越大,尤其是当季玫瑰从身后抱住他,开始调戏挑逗他的身t的时候,他觉得塞在里头的东西,涨了b原先一倍都多。

它满满当当,几乎要将后x撑破。

那异物感越来越强烈,水越来越多,他甚至都能感觉有sh漉漉的yetsh了自己的内k,润sh西装k的布料。

——该si,这身t什么时候这么敏感?

“我答应你。”

男人终于艰难的吐了口。

季玫瑰g着一抹笑意,“这可是你说的。”

“我虽然不想麻烦柏先生,但这件事情由你出面解决是最好的。”

她的手在男人的pgu上流连一阵,捏了捏他柔软的tr0u,终于如男人所愿一般滑进了他的幽深的t缝之中。

柏成峻的喉结难耐的颤动了一下,几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手指t0ng进来。

季玫瑰亦如他所愿,将手指往里一cha。

整根手指头t0ng入到他pgu中的时候,男人身t一颤,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sheny1n。

那一声sheny1n里极其沙哑,饱含着浓重的q1ngyu。

随着nv人在后头ch0uchaa的越来越深,男人的身t伏得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整个人九十度趴在台面上,身后的pgu高高撅起来,任由nv人的玩弄。

季玫瑰一边轻轻抠着他的后x,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好像进的越来越深了,难怪柏先生会这么难受呢。”

说着的手又往更深处去。

男人的喉咙里压抑着支离破碎的声音。

“你、你……哈……哈……你快点,别、别……啊!啊!让外面的人、看到……”

他们现在在公共洗手间,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走进来。

一旦被人看到这一幕,对柏成峻而言无疑是毁灭x的。

季玫瑰轻轻安抚他。

“放心,我知道分寸。”

“我也在尽力了。只不过柏先生的p眼夹的实在太紧,我不方便。”

季玫瑰的两根手指探索着他的肠r0u,感受着男人的两条大腿颤抖得愈发剧烈。

在随时都会有人路过的洗手台前,撅着pgu被人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t验?

柏成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简直要吐血,可是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又立刻淹没他的所有自尊心,让他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到其他。

他的衬衫早已散乱,最上面的四颗纽扣都被扯开,露出他jg瘦好看的x膛。

黑se领带像是一种带着禁忌的束缚,从他的脖子绕过去,又虚虚地搭在了肩膀上,接着又从肩膀处被人拽着,向后拉长,他像是一个被主人牵着绳索的奴隶,正在yuwang的漩涡里被冲撞得四仰八叉,险些迷失了方向。唯有脖子上的这一根被人束缚住的绳索,似乎是唯一能用疼痛,把他从yuwang漩涡之中拽出来的东西,这让他些微地从迷乱之中感觉到一丝难忍和残酷,感受到自己被人掌控。

有那么一瞬间,柏成峻简直恨得想要骂娘:

季玫瑰,你是在遛狗吗?

你是在遛老子?!

可季玫瑰,这个此刻正掌控着他的坏妖jg,却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做着多么犯忌讳的事儿。

她在昏暗灯光下的面庞,懒洋洋的,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她微微歪着脑袋,一只手拉扯住他脖子上的领带,像是遛狗一样往后扯着他的头颅,强迫他在镜子面前抬起头来;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用食指和中指,仿佛艺术品一样、优雅地,t0ng入进他pgu里,前前后后cha弄起来,带出了一pgu泄出来的yshui。

她笑起来,低声说。

“柏大总裁,你pgu里的水可真多呢。”

“难怪……水宝宝会在里面涨得这么大。”

“你现在应该已经被顶得很难受了吧。”

柏成峻被迫仰着头,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猩红着眼睛、双眼sh润的狼狈表情。

他的喉结被黑se领带从后面牢牢给箍住了,像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封印之结。这种姿势,本来说话是该很费力的才是。可是——纵使再费力,他也要逞口舌之强,绝对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于是,他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让我出面帮你摆平herry的事,就好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毕竟,让我爽了,你才能得到好处,我才是你的甲方。”

季玫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的笑意里,带着三分的坏。

这个柏成峻——都已经落到现在撅着pgu被人cha的地步了,她甚至都能看到他的双腿打着颤,yshui一gu一gu往外喷,可见x里面很快就要被cha到ga0cha0了——可到这种时候,他竟然还不忘记显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明确他们两个人之间,季玫瑰只是他的“服务者”,而他才是“客户”。

连在x1ngsh1上都要分出“甲方”和“乙方”来,她家的柏大总裁,可真是习惯做上位者太久了。

“柏大总裁说的对。”

她俯身,轻笑一声,“毕竟,能帮我摆平herry的官司的人,需要极大的行业资源和人脉,除了你之外,我身边没有第二个人选。我的确是需要好好‘服务’一下柏大总裁,让您爽飞了才是。”

她的笑意,终于像是一只饿狼张开了嘴。

“要不然,今天就让柏大总裁爽到在这里失声尖叫吧?”

柏成峻身t一颤,明显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pgu底下却已经被人狠狠一t0ng!

“唔!”

他脑子里有一秒钟是一片全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紧接着,那几根手指就开始在他的后x里面飞快地震颤了起来!

柏成峻思绪被切割成了乱七八糟的碎片,什么想法都没了,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感官刺激,通过神经,一波接着一波攻陷他的大脑。

“……不、季玫瑰……不!不要!”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里面……里面的东西……唔!啊!”

他只感觉,季玫瑰的手指来势凶猛,攻城略地,就好像是电动打蛋器在哗哗搅拌碗里的蛋ye一样——他的pgu里面只剩下了被震荡开的浑浊汁水,x里一ch0u一ch0u,一缩一缩,不断地在她的攻势之下痉挛起来。

“里面的东西被抵得很深了吧?”季玫瑰笑,尾音缠绕住他的耳垂,“……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抵到最深吧?”

“……季玫瑰!!”

柏成峻几乎是要绝望地咆哮起来,愤怒和羞耻同时刺激了他。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他此时此刻显然在季玫瑰这里没有什么威慑力了,因为下一刻,季玫瑰就继续开始ch0uchaa他,并且每一次的进入,都是抵着那个他x内的水宝宝进行的。

她竟然把这个当成一种x1ngsh1的情趣,一次b一次抵更深。

当抵到最深处,几乎要无路可去的时候,她忽然又用两根手指头g住了那个水宝宝,说。

“我们把它往回拉吧?”

她的笑意太可恶,笑得就仿佛这件事“是在跟他商量一般”。

但这件事,柏成峻完全没有参与的话语权,因为季玫瑰已经拖着那个涨到最大、sh漉漉的水宝宝往回拉了。

这一拖拉,仿佛sh海绵擦着他的甬道在tia0q1ng,简直要了柏成峻的命。

“……哈!啊!啊啊!”

他失控地一掌抵在镜子上,力道重得险些要把镜子给打碎。

可是这面光滑的镜子,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的支撑点或扶手,能够稳定住他现在摇摇yu坠的身t。

他sh漉漉的带着手汗的手掌,只好一路从镜子的上端,滑落到下端,带着“滋啦”一声的刺耳的摩擦声。镜子上起了雾面,雾面上是他的掌纹。

被划开的那一道清晰的镜面反s,倒映出了他迷茫的、通红的、挂着泪痕的脸。

那是一张对柏成峻自己来说,全然陌生的人。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这副样子。

在这种震颤到灵魂深处的刺激里,柏成峻真的失声哭了起来。

他根本就无法忍住自己喉咙里的哽咽,根本就无法遏制住哭腔从鼻音里出来,他只感觉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t,只剩下镜子面前那张带泪的、被yuwang笼罩的脸,扭曲变形,又哭又笑。

季玫瑰果然没那么轻易放过他,她把水宝宝往外面拖出一截,接着又往里面一t0ng。

之后往外面拖出一截,接着又往里面一t0ng。

一拖,一t0ng。速度开始渐渐飞快起来。

……她竟然直接就用这个玩意儿c他。

柏成峻失神到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被一拱一拱地cha弄着向前。

在她前后的频率里,他颠簸得摇摇晃晃。

他的脸渐渐就被拱到了镜子的面前,前后颠簸,最后啪的一下被拱到镜子上。柏成峻英俊的鼻子和眉眼贴在镜面上,被挤得有些变形,但那种前后的拱动并没有停止。

它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把柏成峻的脸往镜子那里挤,一次b一次挤得更加变形,柏成峻喉咙里的哭腔压抑又脆弱,仿佛对那只正在cha着自己菊花的坏手,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它为所yu为、攻城略地,任由它在自己最隐秘的x里面肆意捣弄汁水。

最后,在一阵剧烈的全身痉挛之中,柏成峻的身t整个软了下去。

季玫瑰笑着打量柏成峻这脱水一般的疲惫si鱼样儿。

她乐于欣赏他的狼狈,甚至只恨此时此刻不能“咔嚓”一下,拍一张照,发一下朋友圈。

嗨,大家好,你们心目中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柏大总裁,你们的老板、上司、甲方、金主、总高攀不起的合作商、总采访不到的神秘总裁、总爬不了床的钻石帅哥,现在,正瘫软在洗手间的台面上,浑身ch0u搐,迷离y1ngdang,双目失神,嘴角还有滴落下的失控的口水,滴滴答答,和洗手台上的水渍混为一t。

他刚被cha弄得si去活来呢,你们能想象到吗?

季玫瑰心中的征服yu让她一阵舒爽,爽得她都想要把此时此刻给“留念”一下。

但她不傻,她也清楚她若是敢把柏大总裁的私底下的“x癖取向”透露出一丝半点,自己定然活不过明天早上的太yan。

谁让人家确实身份地位b她更高呢?她能包养漂亮的小明星和青涩的男大学生,但是不可能包养得起柏成峻,有些人注定就是凌驾在你之上,你想完全征服他,那就要韬光养晦、苦心提高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上去才可以。

她其实也有点期待,自己是否能在积累够了足够的实力之后,给柏成峻放一个大招。

外头的宴客的声响传来,显然,是这一场宴会快要结束了。

两人是时候该回去了。毕竟已经在外面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是谁都会起疑心的。

季玫瑰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x里面两指一拨,就把那个水宝宝完全地g了出来。

已经虚弱到极点的柏成峻,因为她这个动作,又拱起了脊背,开始挣扎。

她继续g着水宝宝,把它拖出x口。

水宝宝露出一个头的时候,x口被撑得极大。

等完全拔出来,“啵”的一声,x眼儿又微微缩了一点,闭合成了一个小小的“o”字型。

她敛下自己眼里的调侃,说:“柏先生,我们该回去了。”

柏成峻一动不动。

季玫瑰:“要是再不回去,怕是大家都会出来找你。你不希望让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两人回到宴会的时候,一切如常。

众人还在谈笑,除了最开始两人落座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之外,并没有再把目光投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季玫瑰瞧了一眼柏成峻。

自己倒是把他收拾得很正常,很一丝不苟:衬衫一颗颗系好了,西装外套从助理那边借来了一套一模一样纯黑的。柏成峻洗了脸,已经收拾掉了刚才脸上脆弱的泪痕。此刻他一张脸木然得像是一尊雕塑,就这么坐在季玫瑰的身边,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想想其他人恐怕也不敢轻易找他搭话。

季玫瑰心里清楚——柏成峻是在生气呢。

他在气她用这种手段把玩他,而且还是在老宅家宴这种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里。

他气她手段卑鄙,又气她不安好心。

他气她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要挟他,替她摆平那一桩棘手的官司。

家宴结束,柏成峻和季玫瑰两人在长辈面前手挽着手,如一对感情亲密的夫妻一样,很t面地离开了。

等车子驶出了老宅很长一段路,在一个偏僻的路口,两人下了车,然后各走各的。默契得一如往常,甚至连多一句商量都没有必要。

季玫瑰的助理已经把车停在了附近。她上了车,让助理把车开去自己的公寓。

路上,她坐在后排懒洋洋地休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助理回头。

“姐,你笑什么呢?”

季玫瑰:“……唔,没什么。”

她g了g唇角。

其实她是想起刚才柏成峻的样子了。

那像是解锁了一张全新的卡片,可以放在自己的收藏夹里,随时拿出来,随时回味一下。

她忽然就有点好奇,此刻柏成峻的心态究竟是怎么样的了。

柏成峻的心态很爆炸。

他一路上都臭着一张脸。

那脸se黑的,让司机的眼神都不敢往后视镜的方向瞟一下。

等回到了公司,柏成峻只是冷冷地交代了一句。

“取消明日的其中一个行程,替换新的内容。”

助理一听就知道,这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助理就把明天中午“和xx合作商午餐”这个不重要也不紧急的行程先给取消掉了,问。

“那,柏总,您要cha入什么新的行程进去?”

柏成峻忽然抬头,眼神冷冽地划过助理的脸。

他现在听不得“cha入”两个字。

助理被眼神之刀刮得后脖子冷飕飕的,半晌才换了一个用词:“那……柏总,您,您,您明天有什么安排?”

柏成峻的明日安排,就是去见一次herry,和他当面谈谈。

虽然季玫瑰的手段很卑鄙,但奈何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既然答应了季玫瑰,就必然会帮她把这件事给摆平。

季玫瑰这几天忙于自己公司的事,等ch0u空的时候才想起herry的那一桩官司正好在今日开庭。

这几日行业里的投诉倒是少了很多,风头也静了下来,想来应该是有人出手了。

她一直等到了下午,庭审当天就出了结果。她找同行随便一打听,就长长松了口气。

herry没事了。

他这一颗棋子,算是被保住了。

季玫瑰心想,柏大总裁确实是一个能办实事儿的人。

说话g脆,出手利落,答应你的事情必然在背后用一种势如闪电的架势给完成,多余的p事儿半点没有。

多么优秀的合作伙伴。

这男人,她用着用着忽然就觉得用得很顺手。要想想日后哪一天要丢掉他的话,心里也是会觉得蛮可惜的吧。

但离婚,肯定是必然。

她踩完柏成峻这块踏脚石之后,去攀更高的位置,那也是必然。

世界上所有的盟友都是暂时的,不过是因为短期内大家的利益一致罢了。“天下无不散筵席”,向来是她的人生箴言。

herry从那桩麻烦的官司里摆脱了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低调,而是先办一个盛大的庆祝轰趴,庆祝公司又可以继续一路高歌。

这种高调的架势,实在是让季玫瑰感觉到有些头疼。

这个轰趴自然也邀请了季玫瑰。她一身极简的纯黑吊带晚礼服,身上不带任何多余的装饰和设计,就这么低调地出席了这场派对。

自然,她在这场派对上装作跟herry完全不熟悉的样子,两人当着其他人的面,礼貌地一握手。

季玫瑰得t地祝贺:“有惊无险,恭喜。”

herry哈哈一笑,张扬的红se卷发在风里一扬:“以后也请季小姐多多关照。”

在宴会上,季玫瑰被几个“名媛千金”给缠住了,几个漂亮妹妹围着她,聊起她的手提包、她的鞋、她脸上的妆粉怎么能打得这么完美、这么透明,完全看不出任何卡粉和卡纹的痕迹来。

季玫瑰在这种场合里,依然不忘记要给自家那位柏先生添一些秀恩ai的素材。于是她款款侧过脸,露出自己漂亮的下颌线,顺便露出自己的珍珠耳环。

“其实我这个人,平常不喜欢什么多余的饰品的,觉得太繁琐了。”

她得t地露齿,微微一笑。

这种“富人装朴素”的虚伪发言,竟然立刻让这些妹妹们“哇”一声,眼中露出欣赏的光芒来。

“……只不过呢,”她话锋一转,“如果是我家柏先生送的东西,我就都会随身佩戴着。b如这对珍珠耳环,是我们在学生时期还在谈恋ai的时候,他送我的小礼物,不知为什么,我一戴就戴了很多年。”

明眸皓齿的一个大美nv,款款诉说自己的恋ai经历,立刻让妹妹们又是“哇”的一声,流露出羡慕之情。

柏成峻刚结束一场会议。

他朋友就推门从他办公室里进来,露出调侃神se。

“我正在你们公司楼下吃饭呢,偶然刷到一条朋友圈,你猜发的什么?”

柏成峻懒得回应:“我不感兴趣。”

“跟你家夫人有关呢!”

柏成峻终于抬头,目光定定看了朋友几秒,说:“……手机给我。”

柏成峻看了那条朋友圈。

“哇,今天在宴会上见到了业界很有名的玫瑰姐姐哦!玫瑰姐姐委实是我心目中的nv总裁典范,不光漂亮知x,还聪明能g,是个让男人都不敢小瞧的nv老板哦!今天见到了本人,简直集优雅的谈吐、睿智的思想、拔尖的学历、敏捷的思维、好看的皮囊于一身……”

柏成峻挑眉:他老婆有这么好?

集优雅的谈吐、睿智的思想……?

难道只有他觉得,季玫瑰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卑鄙下作又huax的渣nv吗?

柏成峻继续往下看这条朋友圈,发现这条朋友圈下面的配图是季玫瑰端着香槟在人群之中的一张侧颜。

像素有些模糊,应该是偷拍,但置身其中的人天然就带着美颜滤镜,有着nv明星般的高挑身材。

侧面如纸片人一般的扁肩,白皙的手臂,削瘦的锁骨,灯光打在她手中的高脚杯上。她正在人群之中言笑晏晏,耳上挂着的珍珠很显白。

文案底下还夸赞:玫瑰姐姐即使出席公开的晚宴,也会戴着的老公在学生时代送的耳环……可见是真的恩ai啊,好羡慕!

柏成峻几乎是一眼就识出季玫瑰的虚伪。

季玫瑰的腔调,就在于,她喜欢显摆自己的“随和”的一面。

就好b她喜欢穿这种六位数的、下过一次水就报废的高定晚礼服,却不用其他的奢侈饰品衬托,只佩戴一对两百块的平价耳环。

那么这对耳环,就是她的“品味”与“腔调”,是她对金钱和物质的一种调侃,是她身上的“松弛感”。

她乐于向他人显摆这种东西。这b炫富更加高级。

可只有柏成峻知道——季玫瑰这个人啊,究竟是有多喜欢金钱,喜欢物质,喜欢权利。

她迷恋红尘俗世里的一切奢靡和繁华,享受丝绸的质感与红酒的纯粹。她热ai卷入到这种人间烟火气,同时,也野心b0b0,渴望做这个人间的主人,渴望做金字塔的规则制定者,渴望……享受所有人的膜拜。

这个世界上只有野心家才会成功。

而季玫瑰,恰好就是那种容易成功的人。

柏成峻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个nv人,但他也不急于揭穿。毕竟,她去参加轰趴都还会记得炫一下两人的恩ai,帮他立稳一个“婚姻幸福”的人设,这至少说明,她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合作伙伴,挺会替甲方考虑的。

只是……

柏成峻的眼眸依旧是沉了沉,随手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你去查一下季玫瑰大学时候谈过多少个男朋友。”

“啊……啊??什么,什么,老板?”

老板要查老板娘的恋ai史?

柏成峻眼眸微敛:“尤其是,有没有谁送过她一对珍珠耳环。”

柏成峻这个人,擅长的事情很多。

其中有一件,就是擅长嫉妒。

季玫瑰在人前编织的那一套童话ai情版本——什么“学生时代送的定情信物”,只能骗一些对他们两人完全不了解的外人而已。

事实是,在季玫瑰大学的时候,两人根本不熟,更别提在谈什么恋ai。他和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套用在那种“白衬衫校园恋ai”的模版中去的,真要谈恋ai,恐怕是那个白衬衫男孩更加适合她——

柏成峻忽然就蹙了蹙眉。

结婚半年,他已经很少会去想顾凉亭的名字。

这不是一个能匹配得上他的竞争对手,根本不足为惧,他也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但此刻,柏成峻的嫉妒心和疑心,不由地又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开始推敲一些若有似无的细节。

b如,他开始揣测,为什么季玫瑰会编织出一个“校园恋ai”的版本?明明秀恩ai的方式很多,他婚后也送过她很多用来给外人看的奢侈礼物。

还是说,在季玫瑰的心里,始终都对“校园恋ai”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美期待?

又或者,她在编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对应的人选,实际上是顾凉亭?

柏成峻低头,心中冷笑一声。

那个男孩子,也就能送得起她几百块钱一对的平价耳环了。

他让助理去查这件事。

如果什么都查不出来,那最好。或许大概率,这只是季玫瑰随口一提的虚构故事,不存在什么真实的对应。

但若是能查出什么……

柏成峻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把自己面前的一叠文件全部都给推远。

此刻的季玫瑰,自然不知道,那头已经有人在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用丰富的想象力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她结束一天的工作,晚上又赴了一个饭局。

等结束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她疲惫地坐上车。

窗外刚好泛出深夜的雾气来。

她摇下车窗,百无聊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同一时刻,柏成峻在自己书桌的电脑上,看着季玫瑰ch0u烟。

拍摄画面很模糊,颜se是灰调的。但不妨碍柏成峻能想象到她穿的吊带长裙定然是鲜yan的大红se,坐在车内像是夜se中骤然铺开的一朵鲜yan的花,娇小而华丽,盛大又璀璨。

而她探出窗户的半截手臂,定也是白皙到几乎透明。

她指尖夹着一点袅袅的烟雾,顺着夜风飘过来,像是她绝美侧脸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叹息。

等柏成峻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对着监控画面看了太久。

她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ch0u一根烟,竟然就这么轻易地g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一动不动,沉入一种忘记时间的审美里。

柏成峻决定要关掉这个页面。

他还有太过的公事需要做,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nv人占用自己这么久的时间。

但鼠标在“关闭”上停留了许久,他都没按下去。然后,他就看到,画面里的季玫瑰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柏成峻本能就开始警惕起来。

深更半夜,快十二点。坐在安静的车内,只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这个nv人,想要给谁打电话?

是耐不住寂寞,想找人聊几句sao?

或者是背地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莺莺燕燕”,正等着她主动联络?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脸上那种带着惆怅和寂寞的无边缱绻,坐在安静的车内,温柔地看着街角的雾气。

这种时候,她要是跟他解释她只是给“同事”或者“下属”打几个工作电话,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还是……她想要打电话给顾凉亭?

那个已经出国半年、许久未联络过的小男孩?

该si。柏成峻眼底有了戾气。

他原本不该把他放在眼中的,可今天偏偏已经是第二次想起这个名字。

一旦豁开一个口子,他的想法就会越来越多,他已经开始揣测季玫瑰是不是经常会想他,经常会坐在深夜的车里,思念两人之间曾经美好的一段日子……

而他柏成峻,则只是那个横刀夺ai的刽子手?每次被想到,都会在她心中作为一个反派的存在?

连柏成峻自己也没觉察到,他慢慢握紧了拳头,脸sey郁下去。

可下一秒,突兀的铃声,响起在书房里。

柏成峻一看。

来电显示:季玫瑰。

心脏深处有一瞬间的讶异的暂停。

季玫瑰……她给自己打了电话。

铃声响起在书房。

从电脑屏幕里,柏成峻能清晰看到,季玫瑰打电话的时候,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抖落了两下烟灰。

她连抖烟灰的样子都美。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接起了电话。

他当然不会愿意承认自己被她取悦到了。

只是,柏成峻的嗓音里不可避免带上了一些柔软的语调,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玫瑰。”

他顿了顿,静静说,“……找我有事?”

监控画面里,季玫瑰慵懒地倚在驾驶座的座椅上。

“柏先生,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她的语调透着一些沙沙的微醺,好像是刚喝了点酒,酒味没来得及被手机的收音给过滤掉。

柏成峻:“嗯,没事。”

他深呼x1一口气。

明明什么都闻不到的。可他竟然错觉自己好像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是果酒,香桃味的。

“唔。”季玫瑰淡淡说,“没睡就好。”

她又ch0u了一根烟,吐出袅袅的烟雾,说。

“我前两天去参加herry的庆祝派对了。”

柏成峻:“嗯。”……我知道。

他不动声se,没表露情绪,但脑海里却闪过那一张灰暗调的、复古港风味道的照片,是她在人群中谈笑的一张模糊了的侧颜。

她在深夜给他打电话,是为了向他解释那一对珍珠耳环的事?

柏成峻沉y着,正在想着,自己是否该说一句——“这种小事不值一提,我不是那种喜欢关注细节的人”?

但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季玫瑰问。

“柏先生,你不觉得……herry这个人,有些太过高调了?”

柏成峻蹙眉。

“herry?”

这可真是拐了一百八十度弯的话题。

季玫瑰淡淡ch0u着烟,说。

“是啊,他刚刚从棘手的官司里ch0u身,第一反应不是低调,而竟然是庆祝。这种庆祝里面带着一种嚣张,因为他是想要做给所有业界的行内人看的,告诉他们——我herry风头就是这么盛,后台就是这么y,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季玫瑰:“我说的更清楚一点,这场派对,其实就是他对他的对手们的挑衅,是一种很幼稚的情绪宣泄。”

柏成峻蹙眉,不动声se。

“……所以呢?”

他的书桌上还堆着成堆的文件资料要看,他实在没兴趣跟她大半夜的谈论一个他完全不感兴趣的男人。

季玫瑰:“你不觉得,herry在这件事上反应出来他的个人的成熟度,不是那么……让人满意?”

季玫瑰:“他很有才华,智商也很高,这一点我承认。如果他做二把手或技术类的管理层,应该是很不错,但把整个公司都牵在他的手里让他领着跑……让我现在有点担心。”

季玫瑰:“不知为什么,我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至于是什么预感,我说不准,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柏成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季玫瑰讨论的话题全然不是柏成峻想谈论的话题。

他已经在herry身上花费了六分钟,他开始心疼。

“所以呢,你担心公司的方向会跑偏?你怕他领着团队跑远了?”

季玫瑰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

监控里,能看到季玫瑰又是深深地ch0u了一口烟,姿态里面带着一些犹豫。

“我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座上的王冠只有一个,那么你觉得,它会被冒进的天才拿到,还是被沉稳的野心家取走?”

话音落下,她就挂了电话。

挂得很g脆。

听着里面的嘟嘟嘟的忙音,柏成峻被气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温柔缱绻的夜se,午夜泛起的寂寞,独坐车内的寂静。

这些东西,都跟季玫瑰没什么关系。

她刚才那么忧忧郁郁地、带着酒后的微醺感坐在车里ch0u烟,并不是在思考怎么ga0一些漂亮弟弟。

而是在想,该怎么ga0她的钱。

许浩约了不下十次,终于把柏成峻给约出来了。

柏成峻这个人太难约了,他除了商务行程之外对别的局都不感兴趣,更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个人社交。

许浩也认识他十来年了,有时候觉得,这么枯燥的、生活一板一眼的男人,真的是缺乏情趣啊,也不知道家里的娇妻究竟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

“我特别想知道,你跟你老婆约会吗?”

酒吧的卡座里,许浩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八卦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平常约会都去哪儿啊?会去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之类的吗?”

“你会跟你老婆晚上散散步或者路边买一杯热n茶吗?”

“你们会在街角调tia0q1ng吗?或者趁着夜se在树下打啵儿什么的?”

柏成峻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神经。

“没有。”

柏成峻说:“我和她的工作都很忙,晚上回家之后我们可能会在邮件上联系。”

许浩:“……”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柏成峻的身上压根不可能有“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之类的生活痕迹。他的生活但凡有那么一丝丝的jg彩和快乐,他也不至于整天垮这么一张si人脸。

“哎,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有点怜悯你。”许浩说。

“怜悯?”

柏成峻听了,只是嗤笑一声。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需要人怜悯的。

许浩:“你看你啊,每天都泡公司办公室,晚上了就回自己公司附近租的公寓,你连家都很少回,你难道就不怕你老婆跟你感情淡了?”

柏成峻心想:本来就没有感情可言。

不可能更淡了。

许浩瞧着他的表情,问:“不会吧柏哥,真被我说中了?你跟季小姐吵架了啊?”

柏成峻摇晃着酒杯,想起来,倒是已经很久没见过季玫瑰了。

自从那天在老宅……她把自己按在洗手间的台面上“那样”了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当然监控之类的除外。

他虽然帮她摆平了herry的事情,但依旧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容易被ga0定”。她毕竟羞辱了他,也逾越了界限,他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于是这些天,但凡知道她今晚会回去,他基本就不回去了。这算是他的赌气,也是他挽留自己尊严的方式。

许浩更加八卦了:“柏哥,你俩……这十天半个月也不同一次房,你们的夫妻生活真的没问题么?季小姐虽然是个nv强人,但毕竟也是nv人,也期待被男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吧?只要是nv人,就可以哄一哄解决问题!”

许浩开始支招了:“你主动表达一下姿态,买瓶限量款香水,买个几万块的包包,哄她开心!她收了礼物,说不定就好说话了!这是我泡妹子的惯常经验,基本不会错!”

柏成峻冷呵一声。

几万块的包包?

他再度看向许浩,眼底闪过嘲讽。

这些小打小闹的,季玫瑰才看不上呢。

她有钱,她自己会买。

这些小物件儿对她来说就像是每日涂抹在唇瓣上的口红se号,选什么、怎么选,无非是看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而已。

季玫瑰真正想要的是权利。

而把“权利”这个词再细化成一些更加具t的需求,那么于她而言,就是更快的ipo速度、更多的融资、更稀缺的资源。

以她前几次索要的“服务费”来看——他想取悦她一次,就要用动辄上亿的竞标项目作为交换。

卡座的灯光下,柏成峻平静地给许浩斟了半杯酒,说。

“我猜你这辈子,没泡过什么高端的nv人吧。”

许浩一头雾水:“……哈?”

柏成峻:“这一次,该换我对你怜悯了。”

他竟然真的投给许浩一个“怜悯”和“同情”的目光,然后摇摇头,起身走了。

许浩:“???”

啊?喂?

啥意思?

不是我正给你支招呢嘛?

把话说清楚啊?

……

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柏成峻眼神一落,不由又回想起了……

刚才许浩给自己看的手机屏幕。

许浩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柏成峻给约出去。

柏成峻很忙,基本不参加什么老朋友的私人局。

而许浩之所以能约他出去,就是用“那个网红妹妹又发关于季小姐的朋友圈了”作为筹码。

柏成峻当时说:“我对她怎么生活在别人朋友圈里不感兴趣。上次恰好是你来了我办公室,我才随便看一眼的。”

许浩:“哦,xx酒吧,今晚十一点,你ai来不来。”

十一点的时候,柏成峻准时地出现了。

完全不介意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这条朋友圈内容,其实也很平淡。无非就是拍了一张季玫瑰正在专柜店里试衣服的侧颜照片。

季玫瑰最近好像经常和这些漂亮网红妹妹混在一起。

她是真正的白富美,又是已经小有名气的nv企业家,那些十八线网红美nv自然很乐意能扎堆在她旁边。

她们以自己“成功扎下堆”为炫耀的资本,几乎就是像群跟班一样日日围着季玫瑰打转,吹吹彩虹p。

近些日子,网红妹妹们只要寻找到机会,就会立刻发一些跟季玫瑰有关的朋友圈,以彰显自己交往到了这种优质的富豪朋友。

而恰好,许浩是个泡妹高手,他的通讯录列表之中攒齐了八线到十八线的所有漂亮网红。因此,近些日子,他对于季玫瑰的走向,也是非常熟悉的。

“你家季小姐,这些日子似乎很忙。”

许浩一边滑动照片,一边说。

“你看她这些日子去的店,都是一些大牌啊!你看看,d家,h家,c家,每一家她都试选了好多衣服……”

许浩分析:“我觉得这个不太寻常啊,并不是一次普通的购物而已,看着好像是要……大ga0什么宴会一样,而且你看,她去过的店里面,一半还是男装店!”

柏成峻第一反应是蹙眉:“她在外面有男人?”

许浩要翻白眼了:“大哥,你为什么总是迫不及待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柏成峻凉飕飕的:“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许浩真是服了:“……你难道就没想起来,下个礼拜你就要过生日了啊!过生日啊大哥!你的生日!”

柏成峻一愣。

他还真没想起来这件事。

除了一些招待圈内人出席的公开宴请之外,他从不在私底下过生日。

被许浩这么一提醒,柏成峻一时竟然也有点恍惚了:“……你的意思是,她在替我的生日宴做准备?”

“对啊,不然怎么解释她明明有很多工作行程,但这段日子却都频繁泡在男装店?她可能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吧?”

……

回到车内,柏成峻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些微微颤抖。

直到现在,依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而这种不可置信里,好像又带着很隐约的、很压抑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承认的一点期待。

他试着用理智去分析:这个nv人这样取悦他,这一回又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她送出jg心准备的生日礼物的时候,会不会又顺口跟他要一个商业项目?

毕竟,她从来不做不求回报的事情。

可心中被取悦的那一点快乐,又迅速让他把这个话题给按了下去。

他想,即使她真的跟他要商业项目,好像也没什么大关系。他既然高兴,给她就是了。

隐隐的,他开始期待起自己的生日惊喜。

季玫瑰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一抬头,门开了。

哟,真是稀客。

许久没回过家的柏大总裁,竟然难得回来了。

季玫瑰想在门口贴一对“蓬荜生辉”的对联。

“在忙?”

柏成峻换了鞋,在门口披衣服,只用侧脸跟她说话,语调淡淡。

季玫瑰继续在沙发上翻阅杂志,也只用侧脸回应他。

“今天不忙,就是腿有点酸,在家歇歇。”

柏成峻余光瞥到,她卧室的衣柜一角,露出一叠男士品牌的购物袋。

他无声地g了g唇角。

“下周四有空一起出来吃饭么?”他试探。

季玫瑰抬头:“……我俩一起吃饭?”眼神带着点匪夷所思。

柏成峻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一起去参加一个应酬局,有一些商业伙伴可以介绍给你。”

“哦。”

季玫瑰顿时觉得正常了,只是看了看时间,说,“不去了,周四要准备些事儿,走不开。”

这就对了。

他的生日是周五。

柏成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淡淡走回书房办公。等察觉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小时。

而电脑,竟然还没开机。

那漆黑的屏幕,倒映出他脸上出神时候的一点笑意。

季玫瑰合上杂志,走回自己卧室。

她给网红妹妹发了条消息。

“宝宝,我挑的那几件衣服,你都试了吗?要穿最x感、最显身材的哟。”

“知道知道,玫瑰姐姐!放心,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季玫瑰放下手机,扫了一眼日历。

这段时间为了给柏成峻准备生日惊喜,也真是忙得够够的了。

她辛苦啊。

柏成峻的生日当天。

临下班的时候,他收到了季玫瑰助理亲自过来送的包裹。

“柏总,我家老板说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让我务必把这个送到。”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她送的成衣店西装,领带、马甲齐全。还有一瓶男士香水。

最深处夹着一张便笺,是季玫瑰的字迹。

“晚上有空么?”

柏成峻的唇角g起一点笑意来。

他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算是谢过她赠的礼物。

打完之后自我审视了一下,感觉自己打得太多了。

“谢谢”这种话,一说出来,就显得他太没腔调。

于是他把这些字一一删去,最终只留下一个言简意赅的:

“有。”

季玫瑰很快发来了一个地址,邀请他晚上过去。

柏成峻回复了一个“嗯”之后,就收了手机,披上西装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助理发现自家总裁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错。哪怕只是做“推门”这一个动作,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掌的力度带着一点类似于“期待”之类的东西。

临出门之前,柏成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驱车绕了远路,去了郊外一家定制店。

“柏先生,您要的情侣戒指已经定制好了。”

“嗯。”

柏成峻取了戒指,把这个礼盒收在了自己的西装内侧。

……她既然要送他礼物,他不回礼就显得小气。

开车等在一处红灯口的时候,柏成峻意外地发现,自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竟然在无意识地叩击。

叩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是觉得这个红灯太漫长了,他有点等不及。

可他平时不是那么急躁的人。

今天不知怎么了,只稍在路口多滞留了几分钟,他的心就好像要越过他的身t往前冲了。

季玫瑰给的地址,是一处私人俱乐部。

他进入之后,很快被引荐到了五楼。

b起一楼派对般的喧嚣和热闹,五楼反而有闹中取静之感。

“季小姐为您预定的房间……哦,是这个方向。”

侍者很快带着柏成峻到了一间暗玫瑰se的房门门口。

柏成峻眉头一挑。

走廊的颜se太暧昧。此刻又是深夜了。

季玫瑰把自己约到一个……这么有情趣暗示意味的地方,究竟,是想g嘛?

“这nv人。”

他低低骂了一句。

季玫瑰每一次撩拨他,都是为了从他这里弄到东西。

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

柏成峻已经料想到了自己踏进这扇门之后可能会付出一些让他r0u痛的代价。

他又暗暗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上正在进行的商业项目。

……每一个都是好项目。每一个他都不想失去。

但话虽然如此,他的手还是诚实地握在了门把手上……

一边对他而言是让人r0u痛的付出,一边对他又是绝顶微妙的诱惑……

两边在微妙地拉扯着,最后,他的心中还是趋向了yuwang的召唤,顺从了内心的本能,一点点地、缓慢地……

把这扇门给推开。

侍者已经无声地退出了。

柏成峻在暗紫se交织着的一点光里,踏上了松软的地毯,像是踩在虚幻和梦魇交界的一点云端。

他的心跳无声加快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直到,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他的x膛。

那双手环着他,似是g引,一点点牵引着他,来到了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边。

那抚0在他身前的一双手,柔软无骨,一点点0上了他的x肌,又撩拨着画圈圈……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柏成峻一把拽住这手臂,把人粗暴地拉出了暗处。

侍者刚从房间外退出去,还没来得及完全走出这条走廊,忽然就听见门里面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侍者一愣。

正诧异的功夫,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一个穿着x感轻纱的nv人被像是丢一袋垃圾一样,从门里丢了出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这动静闹得侍者脚下的地板都震了震。

接着,侍者就看到刚才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

出于光线和角度的关系,侍者看到的柏成峻就好像一堵巨大的、黑se的怪物y影,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漆黑在发话。

“季玫瑰呢?”

那声音很低,也很危险,让听到的人都抖了抖。

x感nv人扯了一团桌布在身上裹着,不甘心道:“……是、是季小姐安排我过来的!她还许诺了重金,让我、让我好好伺候您!……我、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夫妻之间惯常的情趣活动呢……”

“我问你她人呢?”

那声音又危险了几分,像是刀刃贴着你脖子过去。

x感nv人被吓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说……她说这些天忙得太累了,得好好放松一下,好像是在家里ga0了一个派对吧……”

柏成峻蹙眉:ga0派对?

x感nv人本能地想要讨好柏成峻,就着急开口,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哦对了!我们其他几个姐妹听说她要在家里ga0派对,都在帮忙往派对里拉小鲜r0u帅哥!大家、大家都挺想要讨好她的,毕竟,哪个nv人不喜欢帅弟弟呢……如果正巧有她看得上的……”

这nv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多提供一些信息,柏成峻对自己的态度就会稍好一点。

谁知道这么一说,柏成峻就更炸了,几乎是带着一团黑se的火焰走到了她的面前。锃亮皮鞋的鞋底踩在地板上,有冷峻的叩击之感。

她闭上眼睛,被面前这种沉重的压迫感被弄得喘不过气。她甚至很担心柏成峻会不会抬起一脚,拿皮鞋对着她的脸,往下一碾。

好在,柏成峻大概是b较珍惜自己的皮鞋,没碾。

nv人睁开眼的时候,柏成峻已经转身走了。

从背影看,走得怒气冲冲,头顶仿佛带着乌黑的瘴气。

所过之处,连两边做摆设用的盆栽绿植,仿佛都萎了一点。

柏成峻一路风驰电掣地回来。

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车速开得不知道究竟有多快。

开车的短暂十分钟里,也足够他的怒火一路蹭蹭上涨,突破他表面的冷静自持。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今天,他的生日。

而季玫瑰给他送的礼物,却是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妖yan贱货送上他的床。

……该si!难道你真对那nv人的私生活了如指掌?他要是染病回家了怎么办!

柏成峻的身t洁癖和jg神洁癖在这一刻,齐刷刷地发作。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已经不g净了。

还好没有其他更深入的肢t接触了,仅仅只是拽过那nv人的手臂……

想到他拽过那nv人的手臂,柏成峻又是恶心得难以发作,像是胃里面吞下了一只癞蛤蟆,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赶紧在路边停了车,用消毒sh巾把自己的手来来回回擦了一通。

他擦得很粗暴,简直像是要在自己手上蹭掉一层皮。

擦完了,又想起来那nv人的廉价的香水味还沾染在他的西装外套上,他想也不想,反手脱下西装往窗外的垃圾桶上一丢,又把领带扯下来也给丢了。

他可真是觉得太恶心了!恶心得就像是要把癞蛤蟆的尸t永远留在胃里。他这辈子怕是都难以真正地身心接纳了,只要每每想到这件事,他绝对都会ch0u出纸巾原地g呕一番。

毕竟碰过了就是碰过了,这种事情覆水难收,他坐不上时光机返回去先戴上三层橡胶手套再把人拽出来……

这该si的季玫瑰!她知不知道自己给他这辈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还在他生日这天!

他反手就给自己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

“给我约个心理医生。”

“啊……啊?柏总,你……”

“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等我,我需要最好、最专业的心理咨询。”

挂了电话,他依然还是浑身不自在。

难受si了,心情也极度烦躁。

最过分的是,她把自己扔给那个带了细菌和未知病毒的nv人,而她自己竟然还在家里面开派对庆祝!

她在开派对庆祝!

还在泡年轻的漂亮弟弟!

她……她……

柏成峻咬牙切齿,恨得自己心窝子都在烧。

这种愤怒爆发得太强烈了,太快了,像是龙卷风一样,以至于柏成峻连语言都率先失去了。

言语根本跟不上他的情绪,被甩在了后头,他现在连骂人该骂什么都绊住了,只剩下一脚踩到底部的油门,还有飙得越来越快的车速。

季、玫、瑰。

他把她的名字含在牙齿里,一口一个,咬得碎碎的。

柏成峻带着一身的冷煞气息,重重推开了门。

出乎他意料的,客厅里很安静。

他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从烈日滚滚燃烧的荒漠,立时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南方雨林。

只一道门板的距离,薄薄的几厘米,顿时将他带到另外一个情绪世界。

里面的季玫瑰正在沙发上看书。

屋内放着小野丽莎的《玫瑰人生》,慵懒微醺的一点调调。她手旁放了一个小矮凳,凳上随意铺了s风的纯白se方巾,方巾一半垂落在地板上,像是她慵懒披落下来的卷发。

矮凳上立了一瓶开瓶了的红酒,旁边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屋角落一盏暖se的立灯,像是圣诞老人提着小夜灯给你带礼物一样,悄悄的打亮沙发上的一寸地方。

季玫瑰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对上柏成峻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迷茫。

柏成峻愣住了。

他的怒火在推门之前太汹涌,现在仿佛刹那被冰冻封印。

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之中的派对里的闹哄哄的情景,柏成峻一时竟然有点……

他摔上了门,大踏步走进去,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一圈,确认没有一丝半点来过人的迹象之后——

他才转身,面无表情看向季玫瑰。

季玫瑰有些诧异,看了一眼时间。

她的第一反应是。

“柏总,您这么……快啊?”

这么……快啊?

瞧着她眼底的那一点饶有兴趣和八卦的表情……

很好,柏成峻的怒火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他冷笑一声,冷得像是冰天雪地里拔出来的杀人刀。

“……你怎么没在家里开派对?今天这好日子,不该庆祝么?”

季玫瑰反问:“开什么派对?”

她随即反应过来了:“哦——是那个网红妹妹跟你说的吧?”

季玫瑰笑了,仿佛面前的柏成峻是个智商低下的小学生。

“放心,那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而已,我知道你很重视自己的私人领地,不喜欢被外人冒犯。我就算真要开派对,我也不会选在家里面——毕竟,我很重视我的盟友的生活方式的,也很重视我们之间的界限。”

和那些网红妹妹相b起来,季玫瑰更有头脑,也更懂分寸。漂亮妹妹们喜欢热闹、喜欢嗨,撺掇她ga0个轰趴,但季玫瑰只当玩笑话,听过就算。

毕竟这房子是柏成峻的房子,她还没有做主的权利,更不会去挑衅他的权威。更何况以柏成峻的这种洁癖x子,哪怕家门口只是一只狗路过——只要那狗不能拿出疫苗接种证和每月t内外驱虫的记录的话,柏成峻都不会让它好过。

连狗都如此,更何况进来几个大活人呢,而且还是一群……

季玫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柏先生,你该不会是听那美nv说我要泡帅弟弟,所以着急赶回家了吧?”

见到柏成峻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季玫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着急呢,风风火火呢,原来是——打算过来捉j啊?”

柏成峻简直要恼羞成怒了:“你——”

“柏先生,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个人知道分寸的。”

季玫瑰优雅地向后一仰,让自己舒服地软在沙发上。

她半阖着眼睛,抿了一口红酒,轻松又随意。

那打量着柏成峻的眼神,很明显带着一点调笑的笑意。

“柏先生,你可以完全地相信我——不是出于对妻子的相信,而是出于对生意伙伴的相信。”

“我们既然‘各取所需’地结婚了,自然就相当于签了一纸有效力的合同,谁要是违约了,那就是缺乏做生意的诚信。”

“作为你的盟友,我当然要维护好和你在公开场合的关系,并且遵守我的合同内容。”

“像这种‘在派对上和帅哥tia0q1ng’之类的会引起风言风语的东西,我不光不会沾染,还会直接在源头上掐灭它的任何可能。狗仔和媒t们就算把每个姓氏的豪门丑闻全都翻上一遍,也绝对翻不到我这里来——毕竟我不喜欢给人留把柄。”

“这倒不是说我这人不喜欢帅哥,而是因为,我擅长算账。对我来说,做这种事情所带来的收益远远不如成本。一个小帅哥能带给我的情绪价值,实在b不上我违约后为我带来的麻烦。”

季玫瑰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的一根卷发,边说,边饶有兴致地观察柏成峻脸上的表情。

“所以啊,柏先生。”

她把“柏先生”三个字的尾音拉低,唇齿中带着微妙的笑意。

“我觉得……你实在没有必要缺乏安全感。

“哪怕今晚这里凑齐了一百个帅哥,加在一起,在我的心目中恐怕也不会有你的分量那么重。

“到目前为止,你依然是我要服务的最大的客户。

“这不是因为我多ai你,而是你足够有实力。有实力的男人才够做我的客户呢。”

她站起来,斟了半杯红酒,把高脚杯递给柏成峻。

“让我们庆祝我们的婚姻不会有裂痕吧。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伴侣关系。”

“别人的婚姻有裂痕,是因为他们靠感情维系,但感情又是这个世上最最靠不住的东西。”

“但我们不一样,柏先生。”

她笑,“我们靠‘实力’维系我们的婚姻。只要你足够强,我也足够强,我们身上都有对方可图的东西,我们的婚姻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们联手,一起g掉其他的人,做食物链最顶端的猎食者,做森林的王,然后一起分享王冠上的珍珠。”

她的嗓音太有蛊惑力,她眼底的笑意又太g人。

同样是“撩拨”,俱乐部里的那个nv人会让他觉得恶心,可季玫瑰却让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细微的电流给击中了,颤栗感让他心跳加快。

该si,是因为她撩拨的手段更加高级么?

真正大师级的g引,原来只是站在你面前,看着你轻笑,你就忍不住会腿软……?

柏成峻强迫自己不去接她手中的那一杯红酒,也强迫自己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盯住她。

他问:“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季玫瑰想了想。

“我说‘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我们两个都保持着强大的实力。”

“但你知道,人和人之间的竞争与角逐,究竟有多激烈。”

“如果其中一个人变弱了,让对方无利可图了,那么这段婚姻自然而然就会破碎。”

季玫瑰笑了笑,转了一下红酒杯的角度。

“……所以,柏先生,你可千万要坐稳你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别被拉下神坛来。因为我这个人喜欢抬头仰望浩瀚星空,不喜欢低头去看脚下的蝼蚁。”

“如果哪一天柏先生不够强了,那么我只好——”

季玫瑰认真想了想。

柏成峻压抑下自己心底的那种种念头,冷着一张脸,问:“只好怎么样?”

季玫瑰抿了一口酒,忽地巧笑嫣然。

“那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我自己足够强了就行。”

她又往沙发上一躺,似乎是开始展望未来了。

“等跟你离婚了之后,我就恢复自由了,到时就可以去夜店通宵喝酒,参加点不正经的派对。哦,还可以顺便多泡几个漂亮弟弟,一次包养个十几个,每个人的备注就按他们的身高t重和星座吧,b如180+68kg+狮子座……”

“够了。”

柏成峻怒地打断她。

心里那gu子无名的火气,又蹭蹭蹿了上来。

“别生气呀,柏总。”

季玫瑰瞧他这副严肃的模样,乐了。

这人明显就把她的话当真了。

这个男人越是经不起半点玩笑,她就越想要开开他的玩笑,看他反应。

“到时候我也可以包养你呀——只要你的身价不是那么贵的话。

“说起来柏先生的身材我也挺喜欢,要是你身上没有其他的‘价值属x’,只剩下属于男人的‘x属x’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斥重金包养你的。”

“到时候,柏先生的这个备注名……要么就拟成185+72+天蝎座?”

“闭嘴!”

柏成峻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他抓过她递过来的高脚杯,抬头,暴躁地一饮而尽。

低头的时候,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觉得你这辈子不会有这个机会能包养小鲜r0u了。”

“因为我会一直很强,永远强下去。”

“或许你该好好想想的是,该如何取悦我,让我继续保持与你合作的兴趣。”

“至少你要明白我们当前的局面——你非我不可,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的。”

季玫瑰笑了笑,无动于衷,却只是说。

“这么好的葡萄酒,你就这么牛饮了。真的很可惜喂!”

柏成峻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他保持着自己的“强者”姿态,大踏步就离开。

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对了,你往我床上塞nv人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季玫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把书页一合上,二郎腿优雅地一翘,就开始和他一起评价那nv人。

“怎么样,x挺大的吧?我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一个y件各方面都b较符合我预期的……”

柏成峻气疯了:“季玫瑰!!”

“g嘛啊?”

“柏先生,我也是觉得你平常生活太枯燥无趣了,大半年没见你有什么x生活。我这不是替你解忧么?”

柏成峻恶狠狠地咽下了这口气。

“好,你很好。”

“季玫瑰,这账,我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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