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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死缠烂打

 

夜se已深,韩墨紧紧抱着夜白,小狐狸已经被他打发走了,这下只剩他一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他待在结界中睁眼到天亮,期间牢牢守着夜白,唯恐他有任何闪失,望着对方气息微弱,面se无b难看的模样,韩墨内心一时五味成杂,他是万万没想到夜白会对自己舍身相救,原本他只是遭到羽寒的陷害,此时却将无辜的他牵扯进来,还导致他命悬一线,x中说不出的滋味,思以至此,他指尖轻抚夜白的脸颊,千言万语化作深沉的叹息。

而夜白有了小狸的保护,终于在危难关头稳住毒x,虽说没有中毒身亡,但也好不哪儿去,此时昏si过去意识全无。

终于天明之际,夜沧海破门而入,嚷嚷道:“乖儿子!我终于找到此毒的蛛丝马迹啦!”

结果进去定睛一看,韩墨不知何时苏醒还面se红润有光泽,反观自己的宝贝儿子夜白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他急得一把上前将他拉入怀中,一探鼻息若有若无,当下骇得神se大变,随即就要抱着夜白意yu离开。

韩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夜白的衣角,急声道:“慢着!你不能就这么带他离开!”

“臭小子!老夫不找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敢拦老夫的去路!反了不成?!”夜沧海在见到夜白奄奄一息时就悔不当初没有劝住他,现在韩墨出来阻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掌一挥将他击在床角,恨声道:“老夫千不该万不该答应让吾儿救你,他此刻命悬一线你居然还拦老夫去路,简直自寻si路!”

韩墨被他一掌打成重伤,原本残毒未尽,又添新伤,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sisi拽住夜白的衣角,倔强道:“你不能带他离开这结界,否则夜白毒发,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夜沧海闻言停顿下来,打量着夜白,果然他所处之地有结界守护,而夜白伤势虽然严重却不足致命,他蹙着眉头犹豫再三,将他缓缓放在床上,长叹一口气:“罢了,老夫姑且信你这一回。”他可不敢拿儿子x命相赌。

韩墨捂着x口轻咳两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声道:“谢谢庄主成全。”

“哼!”夜沧海大袖一挥坐在床沿守护着夜白,不再理他。

韩墨挣扎着坐起身,解释道:“这结界是小狸的,它说一时三刻能保夜白x命,此刻它正外出寻找解药,现在我们只能坐在这里等它归来。”

夜沧海瞥了他一眼不回话,一门心思查看夜白身上的伤势,果然奇毒迅猛,饶是他这么高深的修为,在这寒毒下也变得不堪一击,他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叠宗卷,上面详细记载着各种奇毒,包括解毒方法。这宗卷是上任庄主遗留下来的宝物,由于对方喜好钻研各种奇毒,所以收此宗卷敬若秘宝,被夜沧海在存放各代庄主遗物的密室里面找到的。

遗憾的是翻到尾页处确实提及凝寒散,却无详细记载解毒过程,夜沧海气得一把扔在地上破口大骂:“什么鬼卷子,连解毒的影子都没瞧见!”

说完后转念一想,此毒无解,夜白岂不是si定了!瞬间悲从中来,匍匐在他x口嚎啕大哭:“我的心肝宝贝儿啊!怎么年纪轻轻就染上奇毒!教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简直天要亡我呀!”

韩墨见他哭得老泪纵横姿态全无,一时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他,夜白也不会遭此下场,他抹了抹红彤彤的眼角:“庄主请放心,我韩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想办法替夜白解毒,以此为誓,如若不成愿遭天打五雷轰。”

“臭小子说的轻巧,这毒要当真好解,那大魔头也不至于灭了全教,你休要唬老夫,这事咱们跟你没完,老夫就夜白这根独苗,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要你陪葬。”

“万一夜白有事,庄主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韩墨梗着脖子道。

见话以至此,夜沧海也不与他纠缠下去,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望着韩墨询问道:“你方才说有人去找解药,可这毒都无详细解毒法儿,你这好友如何寻得?”

韩墨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夜沧海气结,竟然无言以对,半晌后才无语道:“对方一句话你就信了?”

“嗯,我相信小狸。”

“恕老夫多嘴,这小狸是何方神圣?”

“随我一道回来的小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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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沧海此时有种想要掐si韩墨的冲动,不光是夜白为了这愣小子命悬一线,居然还在关键时刻疯言疯语将他当猴儿耍,这口恶气不除,实在意难平!

韩墨见他神se越来越难看,识相闭嘴不言,否则把他老人家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跟夜白交代。

夜白此刻陷入昏迷,意识中忍受着凌寒散的毒x,此刻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宛如碾压重组一般,冰寒之气顺着筋脉丝丝游走,疼痛与寒毒双管齐下,碾压着他的躯t,他无意识地蜷缩哆嗦着,夜沧海见他眉头紧锁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疼地将他抱在怀中长叹一口气,心中埋怨自己没有劝住他,才让他遭此劫难。

韩墨也连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然后一边捂住他的双手用力搓,即便是有了小狐狸的结界,却也无法阻挡寒毒的侵蚀,他的皮肤表面已经凝结一层寒霜,韩墨一边哈热气,一边阻止寒霜,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寒霜依旧以锐不可当之势缓缓前进,不消片刻,夜白的眉眼都结上了冰晶。

夜沧海越看越烦,g脆大掌一挥,用劲风将他b出结界外,呵斥道:“用不着你假献殷勤,速速去前厅传我号令,说少庄主身中奇毒,让他们准备一番,我们即刻启程去药王谷寻访天下不在话下?”

“好!好!好!还是少主高明,老夫佩服。”

二人计划好了以后,姬无双连夜命冷风把林谦悬挂在城门上示众,目的就是引韩墨他们自己上钩。

眼见快要天亮了,韩墨实在心中难安,无心睡眠,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山洞里面负手走来走去,林谦跟小狸都没回来,传出去的千纸鹤也音讯全无,这下他更能确定林谦出事了。

慕容擎苍被他脚步声吵醒了,被迫睁开双眼,安抚道:“韩兄且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等天亮再动身可好?”

“可我等不到天亮了,我现在就要出去找他。”韩墨说着就想离开,当他看到夜白后,脚步立时顿住了,在他的疏忽下夜白已经出事了,倘若林谦再有个三长两短,该教他如何是好。

慕容擎苍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白,调息片刻然后站起身:“你行动不便,还是留守此地看护夜白,待我先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能联络上林谦,然后再商量对策。”

韩墨一听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总不能把夜白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连连点头道:“好!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慕容擎苍额首后目光坚毅大步离去。

韩墨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洞之外,又转而低头望着夜白喃喃自语:“希望师兄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恰好慕容擎苍前脚路过,路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白发张用手肘推了推旁边昏昏yu睡的异人紫,轻声催促道:“阿紫快醒醒,有动静了!”

异人紫坐靠在树g前睡眼惺忪地眯成一条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一整晚过去他们连个p都没放一个能有什么动静?别妨碍老子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接着睡,昨晚为了盯着韩墨跟慕容擎苍二人一夜没合眼,临到天亮熬不住才打起瞌睡,怎想还未睡三分钟就被白发张给喊醒了。

白发张一整夜都盯着洞口,生怕错过重要信息,眼见快要天亮非但不困还越来越jg神,他拍了拍他轻声道:“是真的,我方才亲眼见慕容擎苍从我们跟前过去了。”

“当真?”异人紫立马睁开双眼反问。

“呐,你看。”白发张说着指了指慕容擎苍远去模糊的背影。

异人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不是慕容擎苍是谁,这么说来洞中就只剩下韩墨跟夜白二人,夜白冻成冰块不足为惧,独留一个韩墨,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未必拿不下他,想到此处脸上挂着y险的笑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动手吧。”

“我也正有此意。”白发张点头赞同。

慕容擎苍临进城前特意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又拿了顶斗笠遮住半张脸然后才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还没走几步便被浓郁的包子香x1引,这才想起自昨天午时起就滴水未进,又腹中空空,打算买几个馒头充充饥,他拿出几文钱给卖包子的小贩道:“麻烦给我来几个包子。”

“好嘞!客官旁边坐下稍等。”小贩接过银钱忙活起来。

他走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此时正逢早市,摆放的几张小木桌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入座,他才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桌上二人窃窃私语“今早整个无双城都在讨论那件事你知道吗?”

“哪件事?”

“嗨!瞧瞧你这人,就是无双府失火一事啊!”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怎么了?”

“据说城主抓住纵火之人了!”

“快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夜烧无双府,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挂在城门上,待会我吃完包子就去看看。”

“那行,我们快吃吧,吃完好一块儿去看看!”

慕容擎苍倾听二人之间的对话,霎时心头一震,听着他们的话,他下意识以为是百里玉檀被抓,瞬间心急如焚,站起身就匆匆往外走,小贩装好包子回头一看,桌上已经不见人影,他快速追到大街上高声喊道:“客官您的包子!”

慕容擎苍满脑海都是百里玉檀被抓的画面,以至于人家喊他回去拿包子都没注意到,只顾着快速赶往城门去寻找他。

他还未走到城门口,就大老远见到铁手带着亲卫队面se疲惫,强打起jg神往无双府方向有去,还未到达府邸,冷风迎了上来,关心道:“怎么一整晚没见人影,对方抓到了吗?”

铁手摇了摇头,恨声道:“只怪对方太狡猾,居然派一只小狐狸来捉弄我们,人跟丢了不说,还陪着小畜生玩了一夜的捉迷藏。”

冷风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下去,拉着他边走边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人多眼杂,以防隔墙有耳。”

慕容擎苍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目送他们远去后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小狸如此聪慧皎洁,居然把无双城堂堂左使者铁手耍得团团转,还未来得及庆幸又担心百里玉檀的安危,低头匆匆往城门口走去,数分钟后,城门口遥遥在望,更显眼的是城门上悬挂着的身影,略感眼熟,但绝对不是百里玉檀,待他更近几步,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大吃一惊,原来是韩墨心心念念久盼不回的林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落在姬无双手上?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

距离山洞数米之遥,白发张跟异人紫对准洞口生起了烟火,然后拿扇子使劲扇,目的就是为了把烟雾全部扇进山洞之中,这样既能不费吹灰之力打倒韩墨,又能不动声se轻而易举的得到夜白,简直双管齐下一举两得,这办法当然是白发张提议的,当时他在破庙与韩墨夜白他们交过手,当时由于人数众多,他占下风并没有恋战果断撤退,所以他并不知晓韩墨武功底细,为了以防万一,索x一不做二不休,先耍手段让对方屈服,后续即便打起来他们也稳占上风。

韩墨趴在夜白身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为何洞中布满烟雾,并且充满烟火气息,呛入咽肺之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怎么看都不像清晨起的薄雾,他慢慢起身,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地想要出去查看究竟,结果还没走出几步,顿时眼前一花,被来人一掌劈晕在地。

距离城门不远处,慕容擎苍混在人群中眺望着林谦,只见他伤痕累累,披头散发地被人悬吊在城门上,左右使者亲自坐镇把守在城楼,以防突发事件,而城内姬无双跟百里玉檀不急不缓地饮用茶水,在他们看来,只要林谦还在自己手中,他们便不愁韩墨他们不出现。

究竟他跟韩墨离开后,林谦在城内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姬无双抓住?百里玉檀又去哪儿了?他进城这么久也没联系上他,到底是被姬无双抓了还是逃走了?此刻慕容擎苍满腹疑问,他想直接将林谦掠走,可又有左右使者在旁虎视眈眈,说不定就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该如何是好?

他环顾左右人群,只见旁边有不少人对着林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自从姬无双成为无双城的城主以来,从来没人敢在无双府肆意闹事,这小子恐怕是活腻了,即便是脚趾头也能猜到这年轻人的下场了,不是扒皮ch0u筋就是凌迟让他生不如si以儆效尤。

听着众人的私语,慕容擎苍眉头紧蹙成了川字,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林谦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处si,就在他准备动手劫人时,城门上姬无双出现在视野之中,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百里玉檀又是何人?

慕容擎苍望着百里玉檀的身影,一时心中千回百转,五味成杂,难道是他出卖了林谦,才导致他落得如此下场的吗?他虽然不愿相信百里玉檀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正当他沉思之际,姬无双带着百里玉檀出现在城门之上,身后的百里玉檀自然第一时间就从人群之中认出慕容擎苍的身影,眼中的犹疑一闪而逝,随即变得更加坚定,面颊刚毅的轮廓变得更加冷漠从容。

城门下的慕容擎苍自然将他那点小小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气结,恨不得一把扔掉头上的斗笠飞上去与他好好辩论一番,紧要关头为何要这样对他们,当时火烧无双府不是他亲自出的主意吗,为何现在又要栽赃嫁祸给林谦,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亏他将他以兄弟相待,现在居然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出来,教他还有何颜面回去跟韩墨交差?

慕容擎苍内心气得怒火中烧,周身的气场都带着gu火焰,导致旁人纷纷避之不及,徒留他一人站在空地处,此时就连姬无双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为了不让对方发觉,只好轻掩斗笠低头不漏痕迹地重新混在人群之中,林谦已经被抓,他不能再出岔子了,眼前有姬无双,左右使者三大高手,倘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打定主意后,悄悄自人群中撤退,另寻时机再做打算。

临行前,他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孩童跟叫卖的冰糖葫芦,他眼珠一转,随手写下一张字条,然后买下一串冰糖葫芦,笑眯眯地走到孩童之间,蹲下身来和气道:“叔叔这里有串糖葫芦,你们谁愿意帮叔叔一个小忙,这冰糖葫芦就归谁。”

正玩的开心的孩童们,纷纷停下来,驻足盯着他手中鲜yanyu滴的糖葫芦,其中年纪尚幼的孩童已经开始禁不起诱惑流起了口水,即便如此,大家大眼瞪小眼,推推嚷嚷,谁也不敢上前一步答应他的要求。

慕容擎苍望着他们嘴角一g,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叔叔说话算话哟,只要你们将这张字条送给城门上那位帅气和蔼的小叔叔,这冰糖葫芦就是你们的啦。”说着还指了指百里玉檀的身影,故意将和蔼两个字咬的很重,借以诱惑小孩童上钩。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孩闻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骨碌一转,扬声答应道:“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没问题!”慕容擎苍无b爽快地将纸条跟冰糖葫芦送给孩童。

就在慕容擎苍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情办完以后,寻了个地处幽静的小巷坐等对方寻上门来,他哪里知道那群鬼灵jg根本没有将手中的字条送出去,而是转手就扔了,冰糖葫芦嘛,当然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了。

他在街头的所作所为当然教城门上的百里玉檀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这小子有时候神经大条仅次韩墨,说不定被对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就在他闪神期间,姬无双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杀了这小子,看看还有谁敢不把本城主放在眼里。”

“慢着!”百里玉檀下意识脱口而出,姬无双抛来不信任的眼神,冷漠道:“怎么?少主还有疑问?”

百里玉檀回过神来,整顿一下情绪,重新恢复漠然的神情:“我只是不想白白浪费手中一枚棋子而已,万一韩墨他们还不知道林谦落在城主手中,你这么杀掉林谦岂不是白杀了?”

旁边的左右使者也在场,铁手无视冷风率先开口道:“少主说的没错,他们全都下落不明不知所踪,肯定不知道林谦已经落在我们手中。”一旦想起昨晚被小狐狸戏谑一事,铁手就气得五脏郁结。

姬无双闻言点头,觉得言之有理,:“那你说,这姓林的该如何处置?”

百里玉檀面上缓缓绽出冷酷的笑容:“城中贴满告示,让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自然就传到对方耳中了。”

“高明。”姬无双充满赞赏:“那此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左右使者吩咐的。

林谦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在心里,忍不住闭眼长叹,果然还是经验尚浅,遇人不淑,教对方陷害也无还手之力,万一真将韩墨引出来拿夜白交换该如何是好?韩墨这愣头愣脑的小子舍得救他而放弃心肝宝贝似的夜白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墨再次醒来,意外发现眼前漆黑一片,耳边传来锁链的哗哗声,貌似被捆绑起来。原来他不光遭人暗算,还被人蒙住双眼被绑架到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被对方捆绑过来,由于什么也看不清,心头忧虑更甚。

他想要轻声呼唤夜白,动了动g裂的嘴唇,这才想起他寒毒复发已经凝结为冰,思至此处,x中悔恨交加,暗骂自己没用,稍不留心就让对手钻了空子,抓他不打紧,可夜白可是御龙山庄的少主,此刻江湖流言四起,他又处在风口浪尖,如有何闪失,他是万si难辞其咎。

正当他备受煎熬之际,耳边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略带耳熟的声音在他跟前响起:“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堪一击,何苦埋伏这么久,简直浪费本大爷的时间。”

说话的当然是一路伏击他们不成的白发张,异人紫也在他身边紧随其后,闻言重重呸了一声yyan怪气道:“就是,白在草堆里喂了一夜的蚊子!”说完还不解气地猛力踹了韩墨一脚。

韩墨四肢被绑,眼睛也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腹部y生生挨了他一脚,瞬间疼的整个肠胃都扭曲到一起,他吃痛闷哼出声,随即故意低声下气张嘴求饶:“万事好商量,请大哥脚下留情!”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可不能轻易惹怒,否则极有可能将自己和夜白至于危险境地。

“我商量你个大头鬼!要是凡事都能商量还用得着我异人紫出马吗?”异人紫不像白发张心思稳重,也不似鼠子杰鼠灵jg怪,为人x格古怪刁钻刻薄,说话办事全凭喜好,虽然在江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由于走的歪门邪道不法g当,所为江湖人士不齿。

白发张跟异人紫都是驭尸教重要人员,埋伏韩墨他们以后,现在正准备带着夜白前去教主那里领功论赏。

“大哥说的是,我这不是担心自己皮糙r0u厚弄疼了大哥的脚嘛,大哥你没事吧?”韩墨一口一个大哥看起来狗腿的不得了,谁知道他心里都快吐了,虽然他练就了si皮赖脸跟油嘴滑舌的本领,但是听对方调调貌似道行更胜一筹啊。

异人紫被他一口一个大哥喊得心头舒爽不少,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谁是你大哥,少在这里跟我攀关系,咱们可不沾亲带故,待会儿鬼王要取你x命,我也只能给你个痛快。”

“鬼王?鬼王是谁?”韩墨难得不耻下问。

“听说过我们驭尸教的大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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