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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上山的梦想

 

永日把车子停进国小里面,今天假日游客b较多,里面已经停了不少车,有些应该也是来给力凯捧场的。

他们一进到礼堂,坐在签名处的琳达便起身给了小夕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开了很久吧??

?差不多,跟之前一样。?永日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小夕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晕车??

?还好,我不太会晕车。?

?真的,那以後就可以多上来看看,等下参观完这里再带你去秀秀姐那里,那里是我的大本营喔。?

永日在纸上签下名字,看到纸的四周都用漂流木装饰起来,果然很费心。

力凯和旁人聊完天看到永日来了也连忙过去招呼。

?这次办得一样很成功。?

?很多都是旧作品,在山下已经展过了。?

?还是有新的吧??

?有啊,上次说的灯,小的我试过有点难雕,後来就做了一个大型的,不过没有上漆,还是觉得原se最好。?力凯带永日过去看。

永日看这大型的灯跟一个人差不多大,灯架上刻着百步蛇的纹饰,底座则是人面图腾,灯罩是漂流木的细枝穿cha排成不规则带有空隙的网状。

?这怎麽搬上来的??

?我在山上做的,真的要运上来我也怕不够稳。?

力凯又带永日看了几件新的作品,也和一些老朋友叙叙旧。

时间一到,力凯便说有准备餐点,请大家一起过去。

大家移动着步伐,人群稀稀落落,永日观察到其实来访的人数不b上一场多。

?为什麽想办在山上??

?我爸说不知道我都在g嘛,所以就办一次展览,让他看看他儿子也是有在做事。?力凯虽然这样说,还是笑得很灿烂,他也想让最亲近的人见到他的成绩。

力凯能有今天,可以举办漂流木展览,并在山下拥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坊其实也经历过一段家庭革命。他国中就下山求学,寄居在不是很熟的亲戚家,大学念了化学,他终於可以搬出来住,享受到了自由就开始随心所yu做想做的事,便把大部份的时间都花在木作和雕刻上。

力凯的父亲也是杰出的雕刻家,从小耳濡目染力凯也喜欢敲敲打打,对木头有浓厚的情感,只是到了山下又寄人篱下也不再有那种发挥的环境。当他念了五年大学好不容易把文凭拿到,却不想从事化学相关的行业。当完兵b不得已,也为了要还学贷,在家人的催促下还是进入一间药厂工作。就算工作很累,他每天还是会固定作一些雕刻,放假的时候也还是到处去搬漂流木。还好琳达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合租了一个b较大的房子,方便作大型的创作,虽然b较偏僻但租金也b较低,更不用担心吵到邻居。

他有时会带琳达一起回山上,琳达ai上了琉璃珠的制作,一直黏着秀秀姐讨教制作方法,也把作品带到山下贩卖。

後来力凯还清了贷款,也存了一笔钱就毅然的辞了工作专心创作,父亲一度不谅解,怕他坐吃山空。那一阵子力凯都不敢回家,他觉得一定要闯出一片天给父亲看才会得到认同。现实的确很艰困,还好琳达还有工作可以支持两人生计,也定期上山做琉璃珠顺便带探望力凯的家人。

後来力凯的小板凳因为刻有图腾卖得还不错,其他的创作才陆续被看见。

力凯的族人帮他准备了传统的食物招待宾客,小夕看到那用叶子包裹的奇怪食物便偷偷的问永日是什麽。

?这是?奇那富?啦!?琳达走过来拿了一个放在小夕的碗里。

?你先吃吃看。?

小夕狐疑的把叶子打开,看到里面好像是r0u球一样黑黑的东西,便先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琳达抢着问。

小夕说不出来这感觉,不过没有想像中的油腻,她再咬了一口。

?这是芋头奇那富,是芋头加猪绞r0u做的。?

?芋头是排湾族的主食。?

?你再吃这个。?

琳达又拿了一个给小夕,小夕只好把手中的先放下。

这次打开的是一团白se软绵绵的东西,小夕咬了一口,发现是麻薯,她还满喜欢的。

?这是小米奇那富,口感很特别吧,里面一样包的是猪r0u。?

?为什麽都叫奇那富。?小夕好不容易把食物吞下去後才问。

?奇那富是排湾族语,只要用叶子包起来的食物都叫奇那富。?

小夕点点头。

?吃吃看这个?伊那b浪?。?

琳达示意小夕吃永日手上拿着看起来像香肠的东西。

小夕没有多想就咬了一口。

真的很像香肠,可是又不是一般吃的那样只有r0u的感觉。

?这里面除了r0u还有芋头和小米喔。?

结果大家都被劝着喝自酿的小米酒,永日因为要开车就没喝,他拿着那根本来他要自己吃却被小夕咬了一口的伊那b浪,默默的吃光。

小夕在秀秀姐的琉璃艺坊试作琉璃珠,她做了一个给自己,也做了一个给永日,虽然知道送了他也不会戴,虽然好像没有藉口可以送,但她先做了,或许将来会有机会送给他。

後来他们也去力凯的家坐坐,小夕惊讶力凯的父亲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人,但他雕刻出来的东西却很有力量。小夕很开心今天t验到了不同生活型态,而且这边风景幽美,琳达说如果住一晚可以看到美丽的城市夜景,不过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他们趁天se开始变暗之前赶着下山。

?夕yan好美。?车离开山路驶进田野间便看到远方澄红的太yan渐渐落下。

刚在山路上睡着的小夕睁开眼就看见这景象觉得好浪漫,喜欢的人就在身旁,魔幻时刻就在眼前,小夕突然有gu冲动有些话想要对永日说。

?我…?她才一开口,喉咙很乾,话便卡住了。

永日纳闷的看她一眼,其实他不确定刚才是她在说话。

小夕拿起身旁的水猛灌,但喝完水後人就清醒了,冲动也没了。

算了,她对自己说今天还不是时候,手抓着包包里的琉璃珠紧紧的。

夜市买来的虎皮蛋糕还有巧克力卷切成一片一片摆在木台上的磁盘里,两大瓶冰过的可乐和苹果西打就放在旁边,小夕连忙把水杯准备好,永日则在一旁皱起眉头。

说好不能带东西进来吃的,结果阿哲又卢他说今晚是他?寻找凯洛琳?的开幕,一定要办个茶会,况且都卖冰bang也是破例了,结果永日没办法反驳又看他兴致b0b0的样子只好无奈的接受。

结果整个开幕茶会经过了一小时,参加的人还是只有小夕、永日和阿哲自己。

?你不是还印了明信片宣传吗??小夕忍不住问。

?他们一定是太忙忘了,不然就是在加班、补习。?

阿哲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又急又气,在脸书上发的活动,明明有一百多人说要来,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些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

突然门被拉开了,阿哲兴奋的跑到门口迎接来人,还大声的叫?欢迎参观!?

小夕觉得好笑,她瞥了一眼被赶到和室看书的永日,他因为不想面对蛋糕只好离开他的位子,只见他一听见阿哲喊欢迎的声音眉头又皱了起来。

?嗨!?来人向小夕举起手打招呼,小夕才发现是阿耀。

阿哲发现又不是要参观的人便泄气的坐在小板凳上。

?等我一下。?小夕连忙到里面的柜子找册子看最近贩卖的情况,最近永日连这些事也让小夕做了,对他而言她已经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等待的时候阿耀便随便看看,发现墙上阿哲的凯洛琳画作。

?这是你画的??

阿哲坐在板凳上抬头看阿耀说的方向。

?对啊,全部都是我画的。?

?不错,每一张都有捉到神韵,你是看模特儿画的吗??

阿哲见有人跟他谈画便站了起来。

?我没见过她,她是我脑海里的样子。?

?你是说都是你想像的??阿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虽然被称赞是很好,但阿哲不喜欢别人说凯洛琳是他虚构出来的人物。

?我在找她。?

?我的想像力很不好,都得照着模型或是图才能画,所以我都不画人。?阿耀又跑到另一张灿笑的凯洛琳面前仔细的看,他觉得这画很活,很难相信是虚构的。

?我只画人。?还只画凯洛琳。

小夕站在旁边看他们的对话,觉得这两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上次你再拿了8件过来後,加上原本的11件是19件,订货加上後来卖掉的有5件。?

?我今天又拿了6件过来。?

?那这样的话,19减5加6,刚好是20件。?

阿耀把他的衣服罐cha入旁边的架子上,木架是永日新作的,可以分隔一些b较大的商品。

小夕仔细点着数量,的确是20罐。

?那你进来签个名,我顺便拿钱给你。?

小夕和阿耀一起到楼梯下的小桌台算帐,这个位置很隐密,永日把钱、簿子、钥匙收在这边的ch0u屉里。

?那个人是??阿耀忍不住问小夕。

?也是寄卖商品的艺术家,现在墙上的画都是他的作品。?

?那个nv人是??

?凯洛琳,他的梦中情人。?

小夕跟阿耀说了一遍阿哲和这个展览的事。

?原来,不过他真的很强,凭想像的却能捕捉得这麽到位,而且每一幅nv人的长相都没变。?

?对啊,你看他对凯洛琳有多着迷。?

?我连看着别人的照片都画不出来,画人也一点都不像,应该是有画人障碍吧!?

?你的障碍也太多了吧。?小夕看着他邪恶的想讲那个字。

?不准说喔。?

?不说有什麽好处。?

?不说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小夕对秘密最难招架了。

?我以前是街头艺人,摆摊画人像,可是画得一点都不像,生意太差,所以只好找别的出路。?

?真的有这麽不像吗??小夕不相信,因为她看过阿耀画的飞机、鞋子、机器人都栩栩如生,怎麽可能人就画不好。

?给我一张纸。?阿耀说了,小夕连忙找一张白纸给他。

他在桌上的笔筒拿了一支铅笔就画了起来。

他作画的时候眼神很专注,频频望着小夕又低头涂涂改改,反覆了好几次,终於他把图拿给小夕看。

小夕一看有点呆掉,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她拿着那张图走了出去,看到阿哲站在走道上便问他:?这是谁??

阿哲盯着看了两秒,没有疑惑的说,?是你啊。?

小夕又跑到和室里,她把图盖住永日正在看的书页。

永日看了一下那张图,又看了小夕,不解她想要g嘛。

?谁画的??

?阿耀。?

?很厉害。?

小夕又走回阿耀的对面坐下,她觉得他在和她开玩笑,这张画明明就画得很bang,每个人都看得出是她,甚至还画得b她本人美。

?大家都说这是我。?她告诉他。

?所以??

?你会画人啊!?

他一副怀疑的样子。

她也从ch0u屉拿出一张纸,再拿起他刚刚作画的那支笔画了起来。

过了五分钟,她把成果拿给他看。

再摊开他画的对照一下,?你是对的,我真的会画人。?他这样说。

半小时後葛瑟里的一楼变得闹哄哄的,阿哲邀请的那些朋友都来了,整间都站满了人,永日受不了这样的嘈杂便把这里交给小夕,自己跑到二楼去了。

小夕和阿耀聊天聊得很高兴,永日上楼前还瞥了一眼他们两人谈话的样子。

阿耀离开时,又看了小夕画的画笑了出来,小夕表情无奈的站在一旁。

?你今天害我又露了我最丢脸的绝技,画画是我的罩门耶!?她现在真的後悔,觉得自己是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人总是有自己擅长的事。?

?我的是什麽??

?起码知道不是画画。?

?李耀司!?她故意讲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你不怕?司?喔!?她纳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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