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精神病队
「周朋先生,我来与您核对一下身分。」
这一天,jg神科的医疗人员突然换上正经严肃的态度,半命令式的向周朋和对过往的经历,周朋感觉到了医疗人员态度的转变,和以往敷衍的态度不同,多了许多谨慎与小心。
「您服役的单位是国家安全局,军籍编号是a62378_711,对吗?」
「是…是的。」周朋支吾其词,他已经好久没有被要求校对身分,在jg神病院的生活每一天都过得漫长且空虚,医疗人员严肃的态度让周朋感到很遥远
「国家现在有任务分配给您,请您做好准备,下午出院。」医疗人员还没等周朋提问,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不是…还在治疗忧郁症吗?」周朋喊住了离开的医疗人员
「周朋先生,您在这里的疗程已经结束了。」医疗人员停下脚步回应了一句後,就匆忙离开
「等等!我这样算是痊癒了吗?」周朋提高音量大喊,但医疗人员已经离开了,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周朋细数了自己住院这段时间的生活用品,发现从军养成的节俭习惯,让他不用花费多少时间就收拾好了,周朋安静坐着等待时间流逝,一种对未知未来的焦虑正熟悉的席卷而来。
我这样还能继续为国家服务吗?
我这样还能把事情做好吗?
我这样还有资格继续活着吗?
我这样不会造成别人的负担吗?
我这样…还有病吗?
「嘿!」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周朋沉重的回忆
「啊!」
周朋回过神一看,坐在他旁边的是广英杰,他们正与一群不认识的jg神病患们坐在一辆军用卡车上,朝着不知道的目的地前进,周朋过於投入的思考,让他对自己正坐在车上这件事情感到很陌生。
「你果然也上了车。」广英杰友善的笑容,这辆军用卡车上的乘客,除了广英杰以外,每个人都像周朋一面满脸愁容、消极、对未来不抱有任何希望
周朋没有回应广英杰,他无法想像广英杰为什麽能够这麽乐观,周朋甚至怀疑广英杰的脑内情绪辨识系统出了问题,才会不理解卡车上的气氛有多严肃。
「没想到我们真的有离开jg神病院的一天,我以为jg神病这种东西是一辈子都医不好的。」广英杰嘻笑的说着,车上的人表情更凝重了
周朋决定把头低下,避免和广英杰发生眼神上的接触,生怕别人认为广英杰和自己认识,现在广英杰正自顾自地讲着话,周朋盘算只要自己继续低着头,别人就会认为广英杰是个自言自语的jg神病患。
「不过…没有人觉得奇怪吗?」广英杰装作思考的样子「他们居然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利,只有叫我们收拾行李上车…嗯,太奇怪了。」
「我们是军人,军人没有选择,只有服从。」周朋对广英杰的说法感到不以为然
「噢…我们这样还算是军人吗?」广英杰对引起周朋的注意有些沾沾自喜
「只要我们还在服役的一天,我们就是军人。」周朋脸se铁青,显得有些恼怒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国家还有当我们是军人吗?」广英杰深一层的提问,让周朋没办法回答
「你说够了没有!」一位车上身高最高的壮汉站起来,伸手想教训多话的广英杰,却一把广英杰反手压制在地板上,壮汉痛得求饶「啊…!啊!好痛!」
「疏於训练罗,上士。」广英杰凶狠的施压力道,脸上还是那个友善的微笑
碰!碰!驾驶传来警告敲打声!
「後面的给我安静一点!」
广英杰松开手,释出善意的将壮汉拉起身来,壮汉看着广英杰友善的笑脸,自讨没趣的自己站起身回去座位坐下,广英杰舒适的坐回周朋旁边,一脸轻松的将双手枕在脑後,自言自语。
「啊…现在连一个开车的运输兵都能对整车的军官士官大呼小叫了。」广英杰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正确
周朋内心感受到了共鸣,运输兵出言警告军官这种事情,在自己确诊jg神病之前绝对不会发生,因为在军队中,阶级是绝对的,士兵对军官、士官出言不逊等同对阶级制度的挑战,重视命令与服从的军队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严重的情况下,士兵还会被送军事法庭审判,没有任何一个军人会轻视阶级制度。
当到达目的地後,周朋发现这里是一个废弃训练营区,但许多设施都被重新整修过,也兴建了一些新的临时房舍。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年纪应该已经退伍的训练教官,他自称叫夏伍天,他说他衔命返回部队训练一支特殊部队。
还没等大家提问,夏教官就厉声命令所有人列队站好,潜藏在每个人内心的军人职业习惯立刻被唤醒,所有人像是接受到电子讯号一样的迅速列队定位,没有人提出质疑,就连一整路上最嘻笑质疑的广英杰也站得很整齐,没有丝毫抱怨或提问。
「你们这些被国家淘汰的残渣,一个一个想用jg神病的名义放弃自己军人的职责,幸好国家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们,国家给了你们第二次重生的机会,重生的意思就是你们之前都白活了,跟si了没什麽两样…听好了,你们这些无能残渣,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想回去病院残废终生,现在站出来,我马上送你回去躺!」
夏教官一口气流畅的喊完,众人都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人向前一步,jg神病院那种r0ut活着,jg神si了的生活,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回去t验了,虽然夏教官毫不留情的贬低所有人,但对经历过军事训练洗礼的人来说,夏教官的训话反而有一些亲近。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以前的军阶拔除,白天由我训练,晚上由另一个单位训练,你们不准发问,不准交谈,只有我提问的时候可以回答我,如果有人违规,我就把他送回jg神病院,听见没有!」
「是,教官!」「是,教官!」「是,教官!」
众人齐声回应,周朋利用眼角余光瞄了广英杰一眼,广英杰没有如他预期的轻浮、不受控制,广英杰的表情严肃,像是紧盯猎物的猎豹,周朋从没看过广英杰这种表情。
一开始并没有什麽训练任务,大部分的时间都要求队员详细填写各项身t健康的状况,这些资料从心理健康、身t素质、疾病病史都要详细填写,夏教官没收了所有的jg神病药物,这让许多队员表现出很焦虑的样子,有的队员开始出现自残、发抖、喃喃自语的状况。
每天晚上则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特别任务,每位队员都会被要求进入一个的房间,周朋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小孩子,他被要求的任务就是和这个小孩自我介绍、说话、分享每天发生的事情。
「哇…!」
小孩子对周朋的出现很惊讶,一开始还有一点胆怯,但是经过周朋的自我介绍,小孩子很快放下心防,他告诉周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他们聊得很开心,当周朋被通知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小孩子还表现出依依不舍的状况。
周朋并没有觉得这个小孩子有任何奇怪之处,但是受训这段时间,除了夏教官以外,队员都没有遇见其他人,日常饮食都有人会在餐厅煮好,衣服也都是统一送洗,这些都会在队员不在的时候处理好,队员私底下偷偷交谈,也都没有见到其他人。
开始t能训练的几日後,周朋发现队员的的jg神状况开始稳定下来,不再出现发抖、自言自语等jg神异常状况,在不知不觉中,周朋也发现自己的忧郁症状再也没有出现,甚至他的头不再发痛,周朋开始忘记忧郁症的感觉是什麽,大家都一致认为这是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
另一件令周朋感到奇怪的事情,队员训练的建筑虽然非常老旧,设备却很先进,各种武器装备都非常齐全,周朋无法想出自己是所属哪一个部队的训练任务。
最令周朋感到诡异的是,广英杰在受训期间十分安分,除了独处时脸上仍挂着他常见令人感到友善的微笑,他对训练内容十分专注,完全没有在医院时轻浮随便的态度。
「你今天做了什麽啊?」小男孩好奇的问周朋
「嗯…今天的课程是t能和s击。」周朋r0u着自己酸痛的小腿
「你们每天做这麽多训练是要做什麽啊?」小男孩继续提问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反恐部队吧。」周朋随口说了自己的猜测
「反恐部队…?那是什麽?」小男孩对反恐部队这个名词很陌生
「反恐部队是一个…嗯…我该怎麽形容才好呢?」周朋想了一下,选用了一些儿童b较容易理解的词汇「就是训练出来打坏人的职业。」
「打坏人…哦!就像超级英雄一样!」小男孩用自己的理解解释了一遍
「对!对!对!就像超级英雄!哈哈哈!」周朋佩服小男孩的解释b自己更好
各种训练成绩当中,广英杰的表现一直是团队里面最好的,不管是t能训练、室内战技、野地战技、武器c作,广英杰的表现一直是稳定的领先,这让广英杰赢得了所有队员的尊敬,就连报到第一天在车上与广英杰起冲突的「大个子兰」也佩服广英杰的表现,周朋以为广英杰会露出轻浮的表现,没想到广英杰却很谦虚,并且鼓励每一位一同受训的队员坚持下去,眼前的广英杰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训练适应得很快,每一位受训的队员都抱着重生的感激坚持训练,摆脱了jg神疾病的纠缠後,大家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珍惜每一天早上醒来还活着的自己,感谢国家给了一个新的机会。只有周朋在国家安全局的过去经历不断碰触着他,激起他的怀疑,他知道这些机会没有这麽单纯。
「你看,这是我下午画的。」小男孩拿出一幅图给周朋看
「这是谁?」周朋看得出来小男孩画得两个大人中间牵着一个小孩
「我的爸爸和妈妈。」小男孩回答,预料之内
「喔…你的…爸爸妈妈…呢?」周朋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
「他们…不见了。」小男孩模模糊糊的说不清楚,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
根据小男孩的说法,他有一天早上起床就发现爸爸、妈妈失踪了,他在家里怎麽样也找不到,从早上等到晚上,晚上等到早上,爸爸、妈妈都没有回来,小男孩担心的跑到街上,很快就迷了路。
最後有警察将小男孩收留起来,等到小男孩一晚睡醒後,就发现自己在孤儿院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就被送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待着,除了送一些图画纸、故事书给他,用餐时间到了,食物就会送进门,但小男孩从来没有看见其他人,周朋是他来这里後遇见的第一个活人。
周朋暗自想着,这些孩子也没有见过人,跟队员一样,到底为什麽要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训练任务,周朋怎麽也想不出答案,他想靠着广英杰多疑的脑袋一起讨论,广英杰只是给了他一个禁声的手势,明示要周朋遵守禁止私下交谈的规定。
这样白天受训,晚上陪伴小孩子说话的日子过了六个月,夏教官宣布明天是结训日,结训测验不是自己主持,而是总部会派指挥官亲自测验,大家内心兴起一丝好奇,心想终於可以见到拯救自己离开jg神病院的贵人了。
隔天,一名头发灰白、满脸胡须的将军指挥官出现了,他没有任何随身军官跟着,他介绍自己的名字叫做范腾。
范腾宣布今天结训後,一支名叫「保零总队」的反恐特种部队就会成立,为了处理国家特殊紧急状况的特殊任务小队,他们将频繁的执行特殊任务,直到紧急状况解除。
「你们将是国家的英雄、人民的救星、罪犯的恶梦。」范腾骄傲地介绍保零总队的任务「我们的国家被罪犯支配了,他们掳走好人,并w染他们的孩子,让他们的孩子以犯罪为荣,加入这些犯罪组织,偷窃、强盗、强j、杀人、绑架、恐吓、诈欺…这些犯罪份子正无所不用其极的腐化我们的世界。」
在范腾的描述下,某个犯罪组织策划了一起大型的失踪案,被绑架的人不计其数,社会因为混乱而衍生的流浪汉,正好成为犯罪组织x1收人力壮大的温床,犯罪组织及大失踪案的遗留者都是犯罪的温床,政府已经决定要动手消灭他们。
「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抬头挺x的完成最後的任务吧!」范腾有力的说着
所有队员全副武装,脸上戴上黑se金属面具,只有露出冷静、锐利、专业的双眼,每个人严肃的迎接自己的新生,为了摆脱自己jg神折磨的过去,大家都信心满满的踏着整齐的步伐前进,每个人都到了一扇门前面停了下来,大家都很熟悉的一扇门,那是每位队员晚上都会进去的一扇门。
「这扇门的後面有各位第一次任务的目标,我要各位队员进去後,击杀目标,完成任务。」范腾毫不留情地说着,彷佛他知道这扇门代表的意义一样「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如果时间到了没有完成任务,大家只能回去医院度过余生了。」
范腾还没说完话,周朋的双手就开始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从范腾口中听到的。
自己手上这把步枪装填的可是实弹啊,在经过紮实军事战斗训练下,周朋可以轻松杀si任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杀一个孩子…还是与自己每晚相处的孩子…自己怎麽可能做得到。但是在范腾的命令下,无法抵抗阶级意识的周朋还是转开了门把,走进了那间熟悉的房间。
小男孩一看见全副武装、头戴黑se金属面具的周朋,立刻就被吓哭了,周朋立刻脱下面具表明身分。
「是我啊!是我!」周朋露出紧张的笑容,希望安抚小男孩害怕的情绪
「吼…为什麽你要吓我!」小男孩一认出是周朋,立刻破涕为笑,但他也捶打着周朋,责怪周朋要戴面具吓他
「我…我只是想要给你看我平常训练的装备…」周朋将眼神心虚的移开
「我还准备了这个…」小男孩从墙角拿来一张图画纸,上面是他对他昨晚作梦的绘画,小男孩开始描述昨天晚上的梦境
周朋听一听流下眼泪,开始抱着小男孩,安静地啜泣。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小男孩t贴的安慰周朋,周朋只是安静地摇头,什麽都没有说
最後房间的警示灯亮起,周朋向小男孩道别,小男孩这次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要求周朋留下,他反而安慰周朋,要周朋不要难过,他们很快就会见面,周朋才带着泪水离去,直到任务结束,周朋都没有遵循任务杀害小男孩。
当周朋走出门,所有队员都流着泪,垂头丧气,看来没有一个人完成任务。
不,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站得直挺挺,眼角有着尽力隐藏的笑意,广英杰披着血溅,安稳的待命着。
「你们,全部失去资格。」范腾面无表情的宣布
所有人都失望的离开训练场,在寝室里大家悲痛的哭着,经历一切的努力,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重生的机会,却在最後失去一切,他们将被踢回当初收容他们的jg神病院,度过他们枯燥乏味、受人鄙视的余生。
在等待自己被遣返医院的这段期间,周朋看不见广英杰的身影,但周朋也没有心思顾虑广英杰在哪里,他和每个人都沉浸在功亏一篑的悲伤中。
一小时後,广英杰返回寝室,他开心的向大家宣布他成功说服范腾,范腾收回结训测验失格的命令,所有人都通过测验了。每一个听到消息的队员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挤上前问怎麽回事。
广英杰说他向范腾争执任务的不合理x,提出训练成本及训练表现,认为队员已经是部队中最优秀的人了。根据广英杰的说法,范腾被广英杰合理中夹杂歪理的辩词问得哑口无言,思考了许久後,终於同意让大家通过测验。
「结果到头来,最後那个测验只是道德测验啊。」广英杰露出开怀友善的笑容「大家一直都是对的!」
每个人都举着广英杰,将广英杰抛在空中欢呼,就连周朋都开始认为自己先前看到广英杰装备上的血渍是错觉,自己原来没有功亏一篑。
隔天,范腾宣布「保零总队」成立,广英杰被任命为保零总队的队长,负责接受任务和与总部联络,广英杰立刻任命了周朋为副队长,协助广英杰处理一切事务,广英杰成为队长获得大家的肯定。
「各位…让我们去帮国家杀一点人吧!」广英杰友善的笑着
「终於!通知来了!」广英杰兴奋地大叫,队员们慵懒地看向广英杰,广英杰正用一个难掩喜悦的表情站在寝室中央宣布「休假结束了,我们要出任务了,。」
队员们听闻後纷纷站起来热身、活络筋骨,每个人脸上都被感染了期待的心情,广英杰很喜欢这种队员们都热衷於工作的态度。只有周朋赖坐在床铺上,疲惫的r0u着双眼,看起来骨头都快瓦解了。
「你jg神状况还好吧。」广英杰凑近关心周朋,周朋脸上的眼圈越来越沉重「下午的枪械保养要不要留在寝室休息,你这个状况我可不敢让你出任务。」
周朋看着自己的双手,因为长期恶劣的睡眠品质,他的视线因为不停颤抖而无法聚焦,等他意识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寝室的队员们都到广场上去热身了,只留下不知道等待多久的广英杰。
「天空…真奇怪…明明是半夜,窗外却很明亮。」周朋声音沙哑,意识因为失眠产生恍惚
「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广英杰友善耐心的站在床边向周朋解释
「抱歉…我最近一直梦到我对在训练基地的孩子开枪。」周朋将头埋在膝盖上
「这个孩子已经被总部安置下来了,虽然他过着像人质一样的生活,但至少还活着。」广英杰安慰周朋,希望能够缓解周朋的焦虑
「你怎麽能够确定他还活着?」周朋y冷的提问「有没有可能他早就si了…」
「你这段时间都有和他通话,不是吗?」广英杰耸肩
「我…我觉得好不真实…我觉得很陌生…他好像不是原本的那个他了…他会不会被挟持了呢?」周朋疲惫的望着空旷的角落
「人都会变的。」广英杰又耸了一次肩膀「你或许需要节制一下你的多疑,你要好好活着,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什麽意思…?」周朋不知所措的看着广英杰
「我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之所以能够继续活着,是因为他对你很重要,如果他发生了什麽事情,身怀绝技的你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找总部麻烦。」广英杰解释着
周朋看了广英杰一眼,头脑混乱的思索着,广英杰的话语中有一丝不对劲,周朋却怎麽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好了,你现在是要继续坐着,还是去外面伸展一下筋骨?」广英杰用头点了一下窗外,队员们暖身的声音正整齐的从窗外传进来
「坐着。」周朋逐渐冷静下来,突然萌生的疑惑让他专注在思考上
广英杰看周朋情绪平稳後,先行一步离开寝室。
「幼稚园」里面,百兽园和天子帮众人整齐站在一个个墓碑前面,墓碑上刻写着熊求长子熊列及旧城区大屠杀牺牲者的名字,熊求和h朕站在最前方,就连平常最讨厌穿西服的熊求都换上了庄严的黑se正装吊念他si去的儿子,这场迟来的丧礼让熊求这段时期压抑的泪水无法控制的流下来,现场充满着浓厚的x1鼻声,h朕则是半闭着眼沉默,用他的方式来致哀这场屠杀下的牺牲者。
丧礼结束後,h朕捧着他nv儿的骨灰准备离开「幼稚园」,熊求赶上前去拦住h朕,他之前想说服h朕让他的nv儿和自己的儿子熊列一起长眠在幼稚园,但是被h朕拒绝了,h朕说他希望自己的nv儿可以和妻子葬在一起。
「至少你可以再多待几天,不用急着把所有人和东西都带走。」熊求向h朕释出善意,他已经好久没有和h朕这麽亲近
「我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h朕一口拒绝了熊求,表情一脸严肃「倒是你…不要老是躲在山里头,你早该找时间看看你支离破碎的版图。」
「哼,谢谢你的关心。」熊求觉得h朕是在讽刺他的软弱,瞬间收回自己的善意
「最好快一点…要是再慢一步,我怕是百兽园整个不保了。」h朕故意将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先担心你自己吧,老h。」熊求挥挥手催促h朕上车,接着目送天子帮的残余成员一车一车驶离幼稚园
在教室里面,孩子们参加丧礼後也沉浸在送离si者的气氛中,每一个孩子都无心上课,叶梅香老师也感觉到了孩子们的低迷,她不想假装没有这回事,她发挥教育者的职责,开始和孩子们讲述生老病si的人生必经过程。
「叶老师,如果我们总有一天都会si,我们活着的努力还有什麽意义?」
有一个孩子立刻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叶老师被突如其来的提问问得语塞,她b这些孩子多了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却没有b这些孩子见识更多的生离si别,这十几年就像一瞬间的短暂而渺小。
「这个问题…老师我…」叶老师看着底下沉默等待答案的孩子,心想如果回答不好,将会造成孩子心灵成长的一根刺,正在犹豫之时,叶老师看见了窗外经过的一颗救星「啊…阿波朗!」
阿波朗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正经过教室,一听见有人叫唤他名字的声音,立刻停下脚步,走进教室。
「g嘛?」阿波朗平常轻浮的样子一出现在教室,孩子们立刻因为他不符合形象的装扮议论纷纷,不少孩子露出窃笑
叶老师凑近阿波朗的耳边,细声说明了现在的状况,阿波朗虽然还沉浸在丧礼的沉重中,他立刻点点头,换上鼓舞人心的笑容,这个在孩子们心中的开朗的象徵一展开笑容,孩子们内心的y霾立刻消除大半。
「叶老师今天上什麽课啊?」阿波朗诱导的向孩子们提问
「老师今天教我们生老病si。」孩子吵杂的回应阿波朗,另一个孩子重复了刚才对叶老师的提问「我们刚刚问老师,如果我们总有一天都会si,我们活着的努力还有什麽意义,老师还没有回答我。」
「喔…这个我知道。」阿波朗点点头「朗哥我有一个花哥的故事,你们想要听吗?」
「想听!」孩子们齐声回应,阿波朗的故事总是能够有效x1引孩子们的注意
「花哥花剌贝很强壮…很勇猛…大家都知道吧?」阿波朗拍拍他的大腿,夸张的譬喻「朗哥大腿都还没有花哥的手臂粗,他为了得到这麽强壮的身t,每天努力的训练,b任何人都还要辛苦,大家觉得他这麽辛苦是为了什麽?」
「为了打坏人!」
「为了不要生病!」
「为了追叶老师!」
「不要乱猜!」阿波朗半开玩笑的制止,孩子们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叶老师羞涩的站在门旁,脸颊一阵热红
「为了保护其他人!」
「哦,回答的很好。」阿波朗点点头,适时嘉许孩子们的回应「花哥和朗哥的工作,看过很多人si掉…特别是花哥,他甚至有一个朋友是在他怀里si去的。」
刚才好不容易恢复的笑容又立刻沉重起来,孩子们都陷入沉默。
「虽然这个朋友si掉了,但是我们和他一起共同生活的回忆还存在我们心中。」阿波朗指了自己的左x「这样…即使是si了,却永远活着,活在我们的心中。」
孩子们专注的看着阿波朗轻松却带一点正经的描述,沉默地思考着阿波朗刚才的言论。
「所以,并不是si掉之後就毫无意义,而是活着的努力会成为大家si後的回忆,在每个人心中jg采活着!」阿波朗做出了解释「我们不只要为了自己努力活下来,也要背着别人的努力活下来,绝对不能浪费别人的努力!」
孩子们没有回应阿波朗,只是静静的思考,这个课题对孩子们还太早了,但思想的种子已经种下,正慢慢在孩子们脑中萌芽成长。
「阿波朗这家伙又在教什麽不正经的课程…」
花剌贝已经换上工作用的花衬衫,站在叶老师身旁,叶老师被突然出现的花剌贝吓了一跳,过分专注的她不知道花剌贝已经看了多久。
「花…花哥!你在这边看了多久!」叶老师一看见花剌贝立刻结巴起来
「咦…?我才刚刚到?怎麽了吗?」花剌贝看见叶老师紧张的表情,以为阿波朗又讲了什麽不得t的话
「没…没有,朗哥这次讲得很好,他b我更适合这堂课。」叶老师羞涩的低下头「花哥今天来有什麽事情吗?」
「熊老大要我载小熊出门一趟。」花剌贝指着孩子群中的小熊
「小熊怎麽了吗?」叶老师想不起小熊最近有什麽表现不正常
「小熊…呃…她是一个早熟的nv孩子…」花剌贝低着头,0着後脑
「嗯,我知道…所以…?」叶老师皱着眉头,不理解花剌贝的意思
「呃…所以她…她b其他孩子都还要早…遇到…呃…」花剌贝说话越来越含糊不清
「生理期?」叶老师睁大眼睛,心想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对…熊老大和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花剌贝罕见露出羞涩的表情
「哈哈哈!你们可以跟我说啊!」叶老师开怀大笑,拍着花剌贝的肩膀
「不…熊老大和我都认为你应该把时间留给大家,这种事情我们找另一个人帮忙了。」花剌贝向旁边退了一小步
「谁?」叶老师想不起这个时候百兽园还有哪个人可以找
「莫映实nv士。」
当天晚上,映实打开门,迎接了远道而来的花剌贝和小熊。久违的离开幼稚园,小熊难掩兴奋的四处张望映实的住处。
「莫映实nv士,小熊要麻烦您几天了。」花剌贝慎重的弯腰鞠躬
「太客气了,nv孩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nv孩子。」映实对小熊微笑,小熊有些害羞地躲在花剌贝强壮的身躯背後
「小熊,花哥晚上还要顺便去旧城区处理一些事情,你这几天就跟着映实姊姊一起住。」花剌贝弯腰向小熊细声叮咛,小熊点点头
「这几天家里只有我和田萤,仲超不会在家,不用担心家里有其他男生。」映实露出笑容
「不…我不是担心仲超…我是担心…」花剌贝yu言又止
「保零总队?」映实轻松一笑「只要田萤还在这里,保零总队就不会有动作,你看这几天保零总队完全没有动作。」
「好…好吧。」花剌贝还是有一些不踏实,但看在映实再三担保,他也只好勉强放下不安的心,花剌贝再低头叮咛小熊几句後就转身离开
小熊挥别依依不舍的花剌贝,眼神环顾在映实的玄关,她娇小的眼睛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她没有看见田萤那双漂亮的鞋子。
「映实姊姊?」小熊仍在玄关搜寻
「什麽事?」映实露出微笑
「田萤姊姊在家里吗?」小熊问了一个天真无邪的问题
「怎麽这麽问呢?」映实耐心的反问
「因为我没有看见她的鞋子。」小熊环顾完毕,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嗯…她晚一点就会回来了吧…或许。」映实在小熊别过头的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悦
「嗯…」小熊没有察觉映实的怪异,只是跟随映实的指示,安分的进屋放好行李
「任务简报。」广英杰站在会议室佯装正经的叙述「经过总部认真的反覆调查,他们终於找到北门市最大犯罪组织的百兽园的藏身处。」
广英杰明显的反讽,让会议室的队员都笑了。
「这次作战的地点在山区,希望大家都记得训练基地山地训练的内容,毕竟大家这段时间都在狭窄的巷道进行作战,开阔作战的战术还能不能记得,我很担心。」广英杰友善的微笑,一点都不像担心的样子,队员们笑得更大声了
广英杰开始说明战术,这次作战地点在北门市郊区的黑熊谷,本来就是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广英杰推测百兽园能够在黑熊谷建立据点又存活这麽久,生活所需的电力应该是盗取附近经过的高压电塔,水源则是取自山区的乾净泉水,为了确保斩首行动成功,行动首要必须破坏百兽园据点的电力系统,破坏的同时,将百兽园设立的哨站一起瘫痪。
「只要这次任务完成,百兽园就能确定瓦解,保零总队在北门市的任务就完成了。」广英杰拿着笔,在熊求的照片画上巨大的交叉符号「这次绝对不能再发生放走目标的事情发生。」
「老大,上次好像就是你放走的。」一名队员窃笑
「是吗?」广英杰皱起眉头,假装没发生过这件事情的继续说明「根据情报的描述,百兽园很自豪自己的警报系统,还建立了巨大的高墙,我们必须在不惊动百兽园的警报下,完成任务。」
「如果被发现了怎麽办?」一名队员提问
「那我们这次只好杀了所有目击者。」广英杰叹一口气
「那不是跟以前一样啊!」队员起哄大笑
「对,这次仍是执行扫荡任务。」广英杰露出友善而自信的笑容,敲敲桌子x1引了会议室的注意,缓和保零总队兴奋的情绪
「所有人都是目标,我们要杀光所有人。」
「任务开始之前,队长再最後一次说明任务…」广英杰一边调整身上的装备,一边轻松地叮咛,像是小学老师交代学生功课一样「我们现在所在地是徒步区,a小队破坏发电设备,b小队在收到发电设备破坏讯号後,瘫痪g道哨站,最後在c地点集合,依照线民提供情报绘制的地图,集货区、停车场入口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进去围墙後立刻执行扫荡。」
「王国新闻台什麽时候会抵达?」周朋发言询问
「任务结束後,但是这次任务地点在山区,推测王国新闻台抵达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成屍t装袋的工作了。」广英杰嘴角不禁上扬「对了,这次的任务高层很重视,他们想用电视直播的方式来呈现…我们的复出秀,大家好好g,人民已经好久没有为我们欢呼,都快坐不住了!」
众人被广英杰的激励喊话逗得呵呵大笑
「不要太大声,会吵醒坏人的。」广英杰友善的微笑提醒,队员们才把笑声收起来「现在,任务开始,出发。」
幼稚园的监控室,值班的阿波朗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晚上花衬衫组去旧城区收租金了,只留了阿波朗一个人在幼稚园留守,虽然留守是一个轻松的工作,但是瞎坐着虚度时光却十分无聊,b起躺在监控室看一些陈年的漫画书,阿波朗更希望和花剌贝一起去旧城区街上晃,上次百兽园袭击棉布街营区成功後,花衬衫组的声势又更大了,阿波朗迫不及待下次收租时能够四处向旧城区的街坊炫耀。
「啊…好无聊啊…」阿波朗双手枕在脑後,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突然间光源骤灭,幼稚园陷入一片黑暗,一时间安静的庄园传出许多抱怨声,阿波朗0黑拿到放在桌上的对讲机,打开就是对着里面一阵咒骂。
「ga0什麽啊!又是哪个白痴偷接电器!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不能用微波炉了吗?」阿波朗气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月光下面
「朗哥,没有啊,我们现在都用瓦斯炉了!」对讲机里面传出道歉声
「蠢蛋!你们想烧了老大的幼稚园吗!」阿波朗又是一阵咒骂「你们先去电箱重启电源,再晚个几秒钟,老大就要骂人了!」
「朗哥…我们刚刚已经跑到电箱重启电源了,但是还是没有电…」对讲机里面气喘吁吁
「什麽…难道是电塔那边有问题?」阿波朗抓着头,这是他最不想遇见的状况「你们先派人去电塔看看…」
「有!我们已经有人过去了!」
「该si的便宜业余水电工,早知道就不要用组内熟人介绍的…下次我们直接绑架一个职业的b较快。」阿波朗往幼稚园的围墙走上去,上面有一个用於眺望的了望台「去电塔的人有带对讲机吗?」
「有,二号线。」
「喂,电塔那边的情况怎麽样,是不是又有野生动物踢到电线了?我可不想让老大过一个用不到电的夜晚啊!」阿波朗急躁的在了望台上扫视,但深山的黑夜缺乏灯光,什麽都看不到
二号线的人没有回答。
「喂!听得到吗?二号线!电塔的状况怎麽样?」阿波朗提高音量,但是二号线一片静寂,连杂讯都没有传来
阿波朗内心涌上一gu不安的感觉,他立刻将对讲机切换到五号线,这是黑熊谷联外g道哨站的讯号频道。
「这里是幼稚园,哨站听到请回答。」阿波朗仔细听着,等待对讲机传出任何声音,但对讲机仍是一片安静「哨站听到请回答!哨站听到请回答!」
阿波朗内心的不安逐渐壮大,像是掏空他现在所站立的地板,让他不断向下坠落,他拔腿往幼稚园的小孩寝室疯狂奔跑,他感觉自己拿着手电筒的手不断发抖,恐惧感b他跑得速度还要快速,阿波朗一边急奔,一边用对讲机向全频宣布。
「这里是阿波朗,百兽园全员警戒,我们有入侵者了!」
在黑暗中,阿波朗闯入叶梅香老师的寝室,叶老师被大口喘气的阿波朗吓着,在手电筒昏暗的灯光中阿波朗显得十分吓人。
「朗哥…怎麽了!」叶老师用被褥遮住下半身
「没时间说明了,你快带孩子躲进安全室。」阿波朗一伸手就想将叶梅香拉出被窝
「先等等…发生什麽事情了!我还没穿k子呢!」叶老师推开抵抗
「目前还不知道情况,但是很有可能是保零总队打过来了。」阿波朗表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平常轻浮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叫醒孩子们。」叶老师看出了阿波朗不同以往的正经,立刻冷静下来拎起一件挂在椅背上的短k,往儿童寝室走去
阿波朗走回c场,留守的百兽园成员只剩下50余人,他们把幼稚园里面可以搜到的武器都放在地上,每个人挑着合手的刀具带着。
「状况如何。」熊求将一把短刀丢给阿波朗
「调查电台的小组和联外g道哨站的小组都失去联络了。」阿波朗一脸严肃的回报
「这一天还是来临了。」熊求看着c场旁边,自己长子熊列的坟墓,内心渴望复仇的怒火驱散了恐惧
「要先派人去联络花哥吗?」阿波朗向熊求提问
「荒山野岭,通知他们也来不及了,让他们回来直接参加庆功宴就好了。」熊求回答阿波朗後,向前大喝一声,震摄了c场上略带不安的组员们「今天晚上是我们的复仇之夜,百兽园的敌人居然蠢到上门自首,我们要将他们的头一个一个砍下来绑在旧城区的铁窗上,让北门市见识最凶悍的组织是怎麽对待仇人的!」
百兽园的成员跟着熊求一阵呼喊。
「朗哥,不好了!」一个百兽园成员从了望台走下来,身上溅着血
阿波朗爬上了望台,两名侦查的成员已经被子弹贯穿脑壳,倒在血泊中。
「敌人从哪里开枪的?」阿波朗低着身子询问
「不…不知道,外面太暗了,我们什麽都没看到就被s中了…」
「快去警告老大敌人已经到了!」阿波朗说完,幼稚园的後门及侧门就爆出巨大的声响,这是金属门被zhaya0破坏的声音「来不及了,我们快下去支援!」
短促而规律的枪声立刻响遍幼稚园,战斗已经开始了。头戴黑se金属面具的保零总队整齐地走进幼稚园,小心的环顾各个视野,将一些贸然出现的目标击毙,百兽园的人立刻利用对幼稚园的熟悉躲进黑暗之中,等待一个反攻的机会。
「朗哥…保零总队手上有枪…我们打得赢吗?」百兽园的成员听见枪声,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五步以内,刀b枪强,在幼稚园里面我们b他们熟悉一百倍,我们只要砍中一刀,胜利就是我们的。」阿波朗手紧握着短刀,试探x地挥舞「保零总队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你们不投降是si,投降也是si,不如让他们看看把野兽b到绝境会发生什麽事情。」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百兽园预期的顺利,保零总队像是黑暗中的蝙蝠一样的视线清楚,行径的路线也像是排练上百遍一样,对每一个躲藏在视线si角的成员都能找出来,瞬间击杀,百兽园的地利优势完全无法发挥,即使是在幼稚园的狭窄的室内也被震撼弹、室内搏击术给一一化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这边还有20余人,阿波朗,你带5个人绕到背後,等我们这边发起突击的时候,你们从背後包夹。」熊求小声下达战术,并轻声提醒所有组员「枪和子弹虽然很可怕,但是只要我们靠得够近,他们就没办法开枪,挤在一团开枪会有误伤队友的风险,我们要把握他们的弱点。」
「老大…你来发起冲锋…太危险了…」阿波朗担忧的劝说熊求
「他们的目标是我,由我来担任冲锋诱饵最适合了。」熊求的眼神很坚定
「我…我知道了。」阿波朗迅速点名了几个人跟他离开
转角处,广英杰停下脚步,他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地上一个东西x1引住了广英杰的目光,他专注的盯着地上。
「噢…这个…」广英杰用枪管翻开一个满是弹孔的屍t,双眼一亮,立刻从屍t手上抢起一把刀「这个是丛林游击兵专用大砍刀!…百兽园居然有这个好东西!」
「队长…怎麽了!」队员对广英杰突然的举动有些紧张
「枪帮我拿着。」广英杰把步枪丢给一旁的队员,也顾不得队员有没有接好,就兴奋的挥舞着刚入手的玩具,像个开心的孩子「你们不知道我想要这东西多久了…这把刀没办法合法进口,让我一直很难过。」
「队长…现在在任务中,如果你被副队长看到又要被骂了…」
一阵熊吼震动着整栋建筑物,队员反sx地提枪警戒,百兽园的残党从四面八方狂奔涌入,往广英杰所在的小队冲锋,保零总队的众人长年训练的判断让他们立刻将提起的枪放下。
「太近了。」
双方扭打在一起,尽管保零总队利用枪托击退、拉开距离,尝试重启s击距离,百兽园仍是成功斩上几刀,有的队员被突然其来的冲撞撞倒在地,百兽园熟练的欺上,高举利刃。
广英杰见状一个大步转身ch0u刀,将一旁准备取下自己队员x命的百兽园成员双手斩下,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喊痛,又反手一刀划破喉咙,了结x命。
「广英杰!」
混乱中广英杰把一gu强大的力量撞到墙上,还没来得及躲开,只能下意识抓紧手上的大砍刀挡住颈部,广英杰的手掌被强大的力道震得双手发麻,广英杰透过铁面上的孔洞看见一只巨大、野蛮的动物挥舞着铁棍,不断击打自己。
广英杰放开刀,打算翻身拉开距离,倚靠徒手搏斗取胜,但立刻被巨大的力量抓住,野兽也放弃了武器,从背後制伏在对方x前,广英杰的脖子被强壮的手臂肌r0u紧缚。黑se金属面具被一把掀开,广英杰听出了这只巨大的野兽的声音,正是此次任务的主要目标-百兽园老大,熊求。
「这次换我逮到你了,现在…si吧!」熊求打算从背後绞杀广英杰
依照熊求的经验,人的呼x1系统被瘫痪的恐惧,会让人下意识的紧抓着对方的手臂不放,企图松开熊求的手臂,但这只是步向si亡前的徒劳无功,广英杰也正如熊求预料的si命抓着熊求粗大的手臂,但这只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碰!」
这时远处的传来整齐的枪械击发声,子弹如雨点撒在熊求背後,一些原本拉近距离的百兽园成员被jg准击中,应声倒地。保零总队将剩下拉开距离的成员开枪击杀,百兽园好不容易赢得的些微优势瞬间覆灭。
一瞬间,熊求分了心,虽然这一瞬间还不足以让普通人逃脱,但广英杰不是普通人,他从腰间ch0u出了习惯配带的手枪,向身後s击,子弹贯入熊求的血r0u之躯,让熊求松开了手。
百兽园的老大中弹倒下後,剩余的成员胆怯的举手投降,广英杰挥挥手,一旁的队员点头後将投降的残党开枪全部击杀。
「咳!咳!」广英杰0着自己的咽喉,大口换着气,看向了望台s击过来的方向,用唇语咒骂「你怎麽不一枪毙了他?」
「是…」保零总队的队员听完耳机内的回应後转达「副队长说你刚才靠太近了。」
「我不懂…为什麽阿波朗没有包围…」熊求跪在地上自言自语,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咳…我帮你问他吧…」广英杰走到另一角,提着一个男人的大腿,将整个屍t拖过来,他的左侧脑、左肺、左大腿都有不少弹孔「呃…这个…阿波朗先生…是吧?你的老大在问你为什麽没有配合冲锋发起包围?」
「阿…阿波朗?」熊求听见广英杰提起阿波朗的名字,抬头一看,却只看见阿波朗布满弹孔的屍t,已经讲不出任何的话语
「噢…你绕到背後还没出手就被人s成蜂窝了啊…真可怜。」广英杰对着阿波朗的屍t自言自语,好像阿波朗诚实的道出自己si前的景象一样「你知道你是被谁杀si的吗?我想也是,你是被我们另一组队员在了望台的掩护部队ssi的,他们枪法很准吧!哈哈哈!我想也是!」
「吼…吼…你这个疯子…」熊求对着戏弄自己成员的屍t,发出威吓怒吼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学校。」广英杰满意地看向四周,试探x的提问「难不成…你们把旧城区的孩子藏在这边?」
熊求一听见广英杰提起幼稚园的孩子,双眼冒火,提着最後的力气想要站起来。
「我…」熊求开口才说出一个字,身t立刻被数发子弹贯穿
「我si也不会告诉你,对、对、对,我已经知道了。」广英杰不耐烦的把枪收起来,接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不知道的是活人才会说谎,si人不会。」
「任务结束,大家准备装屍工作。」周朋在频道里面宣布
「还没…副队长。」广英杰蹲在熊求巨大的屍t旁边,杀人的兴奋还没退去「百兽园的老大刚才告诉我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你在说什麽…广英杰!熊求已经si了,百兽园所有的人都si了!任务结束了!」周朋不喜欢广英杰现在说话的气氛
「并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si光了。」广英杰拿回属於自己的步枪,卸下弹匣检查剩余,重新上膛
「广英杰!你要去哪!」周朋看见广英杰提着步枪,走入教室区的建筑物内,消失在视野中「广英杰,你听到了什麽,回答我!」
周朋听见广英杰的对讲机传来木制重物移动、互相碰撞的声音。
金属门打开,铁锈磨擦传出的嘎吱声音。
小孩子惊呼、哭泣的声音。
周朋的心脏不断剧烈跳动,他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广英杰不会真的做这件事情。
「我是这间学校的老师,这些孩子是无辜的!」
「噢…老师好,这麽晚了还在学校加班很辛苦吧。」
「你们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会记得!你们逃不了的!」
「噢…老师误会了,我们没有要逃。」
「你…」
枪声大作。
尖叫、哀号、哭喊。
换上弹匣。
枪声大作。
安静。
什麽都没有剩下。
「任务完成。」广英杰心满意足地宣布
昨天晚上广英杰点燃汽油後回到车上後,先是关闭了所有的讯号设备,接着接手了驾驶座的位置。广英杰心情愉悦的开着车,像是朝向一个明确目的地一样的前进。
最终他们停在一座砖瓦堆砌而成的废弃农舍,广英杰像是日常野战训练一样的命令队员清点装备、侦查环境、建立据点,未来对他们就如同一片迷雾一般垄罩整个保零总队,广英杰命令的坚定语气让队员保有一丝安心,保零总队或许不明白迷雾的尽头是什麽,但他们开始相信只要跟随广英杰的指挥,他们就能保有自己此刻存在的价值。
广英杰从车辆底板隐藏的夹层中跩出许多防水包装袋,队员对这些东西很陌生,连周朋也从不知道每次出任务的厢型车里面可以藏这麽多货物。
广英杰迅速检查一些包装,撕开後分给其他队员,这些全部都是军用野战口粮。
「大家先吃吧,虽然不怎麽美味,但现在情况特殊,请各位队员忍耐。」广英杰安抚着大家不安的情绪
「你怎麽知道这辆车底下有野战口粮?」周朋疑惑的问起广英杰
「这些都是我放上去的。」广英杰坐在地上
「你是说这些…都是…?」周朋指着地上大量的衣物、食物、现金钞票,这些都是被藏在车上的各个隐藏夹层「难道这些都是来自…」
「对,都是来自防空洞的物资。」广英杰疲惫的点点头「我花了好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偷偷运上车,为了就是预防今天这种状况发生。」
「你早就你早就准备好要逃亡?这一切都是你的计画?」周朋有些恼怒「你开枪杀小孩、警察,把我们带到这个废弃的农舍陪你逃亡,都是你的计划?」
「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广英杰耐心解释「我们是已经吃了人r0u的老虎,你认为当老虎吃人r0u的这件事实爆发开来,老虎的主人还会留下这些老虎吗?」
「这这个」周朋无法回应,国家安全会议的确马上就出卖他们了
「我们只是在被公开处刑之前,逃出牢笼而已。」广英杰从地上其中一包物资中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他们现在此刻身处的位置「这个地点是以前废弃的野战训练场地,现在设施都已经荒废了,隐密x很高,我们应该可以躲藏一阵子。」
「躲藏一阵子?我们要躲藏到什麽时候?」周朋对广英杰轻松的态度感到恼怒
「明天我会说明。」广英杰拍拍水泥地上的灰尘,慵懒的躺下「你安排一下今晚的值勤哨,记得不可以使用明火,睡前用伪装遮罩盖住车t,我开了一整路的车,很累,我要先睡了。」
周朋虽然还想询问更多的细节,但广英杰已经闭上眼睡去,他看向周围疲惫而忙碌的队员,他理解现在任何团队内的冲突都将打击残存不多的士气,如果广英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大家也都信任广英杰,那麽他也愿意等到明天广英杰宣布接下来的行动。
隔天早上,广英杰睁开眼睛醒来,如同日常训练的早晨一样伸个懒腰,jg神饱满的将队员们摇醒,宣布召集晨间集会。
队员们身处异地及对未知未来的压力让他们彻夜难眠,每个人都露出疲惫的神态,即使如此,接受军事训练的身t记忆仍让他们有纪律地接受广英杰的指挥。
「我知道大家很迷惘,国家抛弃我们了,又一次的。」广英杰沉稳、坚定的声音布满废弃的砖房空间「当我们罹患jg神病的时候,国家抛弃我们了,将我们丢在jg神病院等si;当国家需要人员执行高风险任务的时候,将我们推到前线;当国家丑陋的一面被揭穿,我们就成为了替罪者遭到通缉,我们是垃圾,国家抛弃的垃圾。」
原本应该雄壮直视前方的士兵们,每个都灰心的低下头,广英杰说得没有错,现在的他们毫无用处,国家将他们视为垃圾,恨不得串起来送上绞刑台。
「但是兄弟们,我们并不是垃圾。」广英杰的声音微微高昂起来「我们所拥有的技能b绝大部分的国民都还要优秀,我们b绝大部分的国民还要有能力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需要国家或人民来肯定我们,我们能够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价值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垃圾是谁。」
保零总队的队员们看向彼此,他们想起军事作战训练的艰辛种种,取人x命的容易,战术执行的成功,一gu自信渐渐流入他们心中。
「我们会向这个国家要回我们应有尊重,总有一天。」广英杰友善、自信的微笑
「英杰,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度过补给短缺的问题。」周朋按耐住内心的感动,维持冷静的提问
「副队长,你的提议很好。」广英杰肯定的点点头「我稍後会执行一个单人侦察任务,根据地图显示,这附近有一家便利商店,如果我的计画没有错,我应该可以用一些货币换取一些补给资源。」
「单人执行侦察任务风险太高了,现在我们正全部被通缉中,我们应该躲藏一段时间後再慢慢探索。」周朋反对广英杰的侦查计画
「不我们的补给并不足以支撑这麽久,拖得越久,风险就越高,周遭环境的侦察也是越早执行越好。」广英杰很坚持「我们也必须获得外界对这件事情的情报。」
「至少带一到两位队员一起出发,如果发生什麽超出预期的意外,互相支援也b较安全。」周朋持续尝试说服广英杰,因为他没有自信失去广英杰後,自己能够像广英杰一样带领团队的运作
「这种融入平民的技能只有我做得到,而且噢。」广英杰友善的微笑「看看你们周遭所有人,昨晚只有我一个人睡好。」
即使强y的维持站姿,但逃亡的jg神压力早就折磨全t队员一整个晚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眼皮的重量,只有广英杰能够jg神饱满的笑着鼓励队员。
「你说得对。」周朋将呼x1拉长,疲惫让他低下头
「在我执行侦察任务的期间,请副队长提升据点的生活品质,分配队员作息时间,确保每位队员都能有相符的工作及休息时间,将作战制服换成平民便服,也同时请规划据点空间,并做好戒备工作。」广英杰粗略的分配工作
在极端的jg神压力下,广英杰轻松、自信的态度让周朋在内的全t队员选择相信广英杰的判断。广英杰换上轻便的衣服、背着大容量的登山背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登山客,他对着运输车的後照镜露出友善而自信的微笑,完美,不会有任何民众发现他是一个杀人成瘾的亡命之徒。
「如果我明天天亮後还没有回来,你们就依照地图上的指示移动到这一个地点。」广英杰指着地图上潦草的笔迹,显然他为了这次的逃亡,拟定了好几个预备的藏匿点
周朋对广英杰的离开感到不安,广英杰一直以来都是保零总队的jg神支柱,他的存在让保零总队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周朋知道自己的jg神状态并不能稳定的担任领导的工作,所以自己有意识的反对广英杰的侦查工作,但是广英杰的理由十分有说服力,他只能目送广英杰离开,并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理执行广英杰临别前安排的任务。
当天傍晚,广英杰就带着任务完成的笑容返回据点。
广英杰将身後饱满的背包打开,里面立刻传出迷人的香气,广英杰将热腾腾的微波食品及冰凉的汽水传递给每一位队员,第一次看见微波食品的队员们都感到很好奇。广英杰为了维持食物及饮料的温度,分别用两种保温袋容纳了热食及冷饮。
「这些食物很充足,大家尽量吃。」广英杰分送各种微波食物给队员们
队员们咬了一口,浓郁的美味不停刺激味蕾,脸上立刻洋溢幸福的表情。
「这这好好吃!」周朋也被微波食品的美味征服,他内心有一种崭新的感动,他从来都不知道饮食可以激励人心
「各位队员,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广英杰疲惫的灌下一口冰凉的汽水,他也露出满足的笑容「被圈养的牲畜是吃不到这种美味的,我们值得更高级的待遇。」
队员们欣喜地享受饮食,纷纷赞扬广英杰的领导能力,以及庆祝侦察任务的成功,广英杰则是拿出收音机开始这次侦察任务的报告,白天因为异地逃亡积累的jg神压力已经一扫而空。
「透过收音机,我们知道我们现在正全面通缉中,但北门市广大的郊区让警方的搜索力道十分稀释,虽然警方声称控制了所有的交通要道,但我在附近要道都没有看到任何警力。」广英杰一边说明,一边用地图说明附近的交通概况
「这表示我们现阶段还能继续躲藏在这个地方。」周朋补充
「是的,只要减少车辆的使用,我们就能减少被锁定的机会,我们也能透过伪装成登山客行军,不停变换据点,在北门市的郊区生存下来。」广英杰点点头,但嘴角却有着不以为然的笑容
「太好了,这样短、中期的战略目标就订定了!」周朋内心开始有踏实的感觉
「不,逃亡并不是我向往的生活。」广英杰自信、友善的微笑开始急速冷却周朋刚刚燃起的信心「没有尊严的躲藏逃避和被迫服从命令的圈养并没有什麽不同。」
「广英杰,我们应该首先维持生存的基本安全!」周朋感觉得出来广英杰接下来要提出的计画十分危险
「我们很安全,但我们也要有尊严的活着。」广英杰纠正周朋「我有一个计画,可以赢回国家对我们的尊重。」
「不!我们应该先确保自己活下去!」周朋持续反对广英杰
「这种背负w名的生活,并不能算活着,周朋。」广英杰轻视的一笑,饱食的队员们也跟着广英杰笑了,这时候的他们也恢复了自己以往无所不能的感觉
「队长很厉害的啊!」「副队长你太担心了!」「我们早就想让背叛我们的人瞧瞧我们的厉害!」「副队长你是还没吃饱吧!」
队员们一言一句的支持着广英杰,周朋的内心很快就受到动摇。
「好吧你的计划是什麽?」周朋叹了口气,放弃说服广英杰
「我们要绑架政府官员。」广英杰说得好像是去转角的超市买牛n一样的轻松
「绑绑架?」周朋不敢相信广英杰的提议「现在各个要道都是警察,更别提市区了,人口稠密的地方一定是警力重点看守,我们怎麽可能如入无人之境的绑架政府官员还能全身而退?」
「正确来说,我要绑架的人已经确定了,而且我需要三个队员凑成四人小队,不用进入市区就能将他绑来。」广英杰一边坐着,一边用手指撕着微波汉堡的面皮,露出自信而友善的微笑
「你要绑架谁?」周朋一头雾水的看着广英杰
「宁成。」广英杰将破碎的面包皮塞入口中,嘴角因美味而上扬「那个背叛我们的小王八蛋。」
根据广英杰的情报,宁成在距离据点20公里的一间山林温泉旅馆,只要行军3小时就能抵达,广英杰计画伪装成四人一组的登山客,入住同一间温泉会馆,接着将宁成制伏後,伪装成宁成的随身警卫,利用宁成自己的车辆将他接送出去。
「外面发生这麽大的事情,宁成怎麽可能还敢到山林温泉旅馆度假?就算真的到温泉旅馆度假,怎麽可能没有布署警力?温泉旅馆又怎麽能够让你们入住?」周朋提出许多质疑,他认为广英杰的计画有太多的不确定x,相关的线索全都是来自广英杰的猜测,这个任务风险太大
「你可能不知道,宁成有很严重的x成瘾,他最近x慾无法得到满足,x冲动的他就算知道很危险,他也不放弃已经安排好的xa派对。」广英杰轻蔑地笑了「而且我会透过假身分成功入住,有一组旅客因为保零总队的逃亡,已经取消行程,但旅馆不愿蒙受临时取消的损失,不同意退款给他们,所以他们现在正僵持不下,只要我们用他们的身分入住,一切都会很自然。」
「这个计画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且你的情报来源是哪里?你怎麽能够获得如此详细的情报?」周朋内心潜藏着一gu不安
但就如同已经掀起的海浪,不断的往沙滩推进,周朋的提问被广英杰忽视,其他的队员都认为广英杰的计画可行,没有人提出质疑。
广英杰的自信让保零总队的队员迷恋着,他们坚信广英杰毫无根据的情报,并si心踏地的支持广英杰的计画,彷佛只要跟着广英杰的指挥前进,内心将会澄澈无云、一望无际。
20个小时後,广英杰从温泉旅馆的旅客房间个人浴池起身,并伸了个懒腰。
事情b广英杰想像得还要顺利,警方真的如他所掌握的情报一样,手上并没有保零总队队员的面容照片,而保零总队长期配戴黑se金属面具、不苟言笑的神秘风格,也让警方及民众对保零总队面具下的真实面容十分陌生,温泉旅馆也没有核实他们的身分,一切都像情报显示的自然。
「各位,准备好了吗?」0着身的广英杰走进房间,里面是三位jg心挑选的队员,广英杰露出自信、友善的笑容「这次任务有热水澡可以洗,但是记住,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
当然,周朋负责据点看守工作,并没有在里面。
队员们被广英杰的自信感染,笑得很开心,他们将拆解分装携带的步枪零件组装起来,子弹上膛,并换上了广英杰事先准备的警方制服。这些制服都是广英杰事先就从防空洞放上运输车的夹层中,在逃亡时携带出来,在这次任务派上用场。
此刻广英杰和三名队员就像是北门市常见的普通巡警,他们四人整齐地在温泉会馆的走廊前进,手里端着组装好的突击步枪,突兀的服装让工作人员感到奇怪,却碍於宁成的入住不敢上前询问。
最後他们在宁成的房间前被警卫发现并示意停下来,宁成的房间是这间温泉会馆唯一一间皇室套房,宁成正在里面肆意的发泄x慾。
「站着,你是哪一个警队的?为什麽在这里?」看守宁成房门的警卫威吓x的举起手阻挡广英杰的前进,警戒地上下打量着
「长官好,我是来自北门市特别任务巡逻队。」广英杰礼貌地介绍着「国家安全会议有一个紧急消息要带给宁成先生。」
「宁成先生现在很忙碌,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说。」看守警卫挥手想赶走广英杰
「不,这个消息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即时通报,也请让我在这边随时等待可以通报的机会。」广英杰诚恳的拜托看守警卫通融
「唉好吧,警察不为难警察。」看守警卫指了隔壁的房间「警卫队的大家都在那一间房间,你就在那边等吧。」
「好的,十分感谢长官的指导。」广英杰向身後队员点了点头,队员就持着枪越过广英杰往隔壁的房间走过去
「你不一起过去吗?在这等可能要很久。」看守警卫对广英杰的驻足感到奇怪
「噢不,我想很快就好了。」广英杰露出友善的笑容
瞬间,隔壁的房间传来剧烈的枪响。
「枪声!」看守警卫转身拔枪,正想要往前踏一步就被一gu强大的力道拽倒
看守警卫的配枪松手落地,双手往自己的颈部抓去,用手指不断地在喉间挖掘,无法呼x1的致命窒息正袭击而来。广英杰熟练的用钢丝线牢牢扣住警卫的脖子,并利用t重当作力量,一点一点的夺去对方的生命。
「嘘很快,就好了。」广英杰像是哄骗小孩睡觉般的轻声细语,直到确认对方断气後才松开手
广英杰轻拍身上的制服,快速检查没有皱褶後,推开了宁成的房门,此刻的宁成正压在一名伤痕累累的无辜nv子身t上,刚才的枪声让他停止了动作,却没有让他从nv子身上移开。
「我不是说不能进来吗?外面怎麽回事?那是枪声吗?」宁成激动地大声质问
「大事不好了!保零总队杀过来了!」广英杰完全无视0身的宁成及满地的刑求nve待工具,凄惨的呼喊引起宁成的注意
「保零总队!」宁成吓得跳起身,顾不得内k都还没穿起,拿着浴袍大步移动
「他们已经攻下这层楼了,我们是地方的支援警力,现在只能将您护送离开了!」广英杰故作紧张的催促宁成离开
「妈的!警卫队在g什麽!一群饭桶!」宁成咒骂着,顾不得散落一地的凌乱行李都没有收拾,急忙地往房外冲出去
房间外,广英杰和前来会合的队员们点头确认,计画如同他预想的顺利,广英杰和其他三名队员成保护队形,整齐有序的护送宁成往一楼大厅前进,广英杰一行人在大厅遇见外围警卫队的人员,他们焦躁的询问广英杰楼上发生什麽事情。
「保零总队潜入旅馆了,现在正在上方交战中,请立刻上楼支援。」广英杰指挥一楼警卫队的成员往楼上前进「我们将护送宁成先生前往安全地点。」
「收到了,祝您平安。」一楼警卫队点头向广英杰致意後就往楼上奔去,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广英杰过分异常的冷静
广英杰、宁成和其他三名队员上了宁成的防弹座车,宁成催促着广英杰快点开车离开,广英杰一路上无视宁成的大呼小叫、抱怨、质疑及威胁,只是偶尔微笑点头应对,宁成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对劲,只是认为广英杰是一个喜欢傻笑的愚蠢低层员警。
「你怎麽会不知道我有多重要?你这种怠慢的态度就算成功保护我也不会有功绩升官!」宁成对广英杰无礼的态度很不满,内心笃定要教训这个没用的员警「你到底是哪个警队的?」
「保零总队。」广英杰露出友善的笑容,利用前方照後镜向宁成眨了眼
那瞬间,宁成愤怒的表情垮了下来。
「目前,北门市治安史上最危险的亡命之徒,正在北门市郊区逃窜,请各位市民不要外出,不要往郊区移动,如果遇见可疑人士也请尽速躲避并通知最近警方,警方为了追捕逃亡的保零总队,已经有员警牺牲。」
「现在北门市警方对保零总队束手无策,他们从未面对同时拥有强大火力及军事作战知识的目标,长期仰赖保零总队维持治安,北门市警方装备及训练恐怕无法胜任这次的任务。」
「本新闻台曾警告仰赖保零总队维持治安的风险,现在发生保零总队失控的结果,只能是北门市政府对此充耳不闻,置市民风险於不顾,北门市政府应该如何负责,目前没有官员出来说明。」
映实穿得光鲜亮丽,冷静而专业报导着保零总队在黑熊谷大屠杀的事件,当她从主播台走下来时,谢金目在旁边不断鼓掌,映实从未见过谢金目如此高兴。
「莫映实…哦,莫映实,你真是夜枭电视台的贵人!」谢金目笑得合不拢嘴
「报导这种令人哀伤的事件,我不觉得有什麽好开心的。」映实半垂着眼
「别这麽说…你居然能够拿到王国新闻台的母带!我不晓得你怎麽做到的,但我们这次真的抢下收视第一名了,而且…是稳稳的第一名!横扫所有电视台!」谢金目兴奋的跺脚
「请总编辑克制,这卷母带是花费许多牺牲才得到的,我们应该带着严肃而哀痛的心情播报这些新闻。」映实冷淡的看着谢金目
「今天是你第一次站在主播台,你应该更高兴一点!看看你,你打扮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谢金目不si心的想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映实,兴奋的鼓噪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北门市的第一nv主播了,田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夜枭电视台将主宰整个北门市媒t!」
「这个第一…花费的代价太大了。」映实低着头,一gu笑意却悄悄泄露
保零总队屠杀幼稚园的当天晚上,田萤哭着逃到映实的住处,两个人相拥而泣,田萤将不久前才录制出来的母带交给映实,她要映实将保零总队的真相传递出去。
映实流着泪,她告诉田萤她也不敢相信保零总队真的痛下杀手。
「王国电视台将我的新闻切断了!这件事情不能被埋没!我们一定要将真相告诉大家!孩子们不能白白牺牲!」田萤泣不成声
「会!我会的!我马上就来连线!」映实将眼泪擦乾,拿起电话开始联络夜枭电视台
小熊躲在房间的门缝偷看着在客厅泪流不止的两人,虽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但她知道一定是很严重的变故才会让两位姊姊如此伤心。
映实简短的通话获得报导许可後,就接到来自花剌贝的电话。
「怎麽回事?我刚刚看到新闻,你和小熊没事吧!」花剌贝激动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他呼x1急促,像是正在奔跑
「田萤在我这边,你不要赶回去,来不及,幼稚园已经被攻陷了。」映实声音哀痛的说着「你先来我这边,小熊会需要你的。」
花剌贝用他最快的速度赶回映实的住处,映实已经将田萤的母带剪辑完成,并利用简单的录影设备在家里完成新闻转播。
「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保零总队会知道幼稚园的所在地?」花剌贝气急败坏的大声质问着
「我…我也不知道…田萤突然被叫回去工作…然後…然後…」映实斗大的泪珠不断滑落,沮丧的她看起来十分无力
「我不应该答应你…我不应该相信记者的…老大…呜呜…」花剌贝怒吼中也流下泪「这都是你们的错…自从你们来了,我们才会暴露!」
「不…不是我!我什麽都没有说!」映实无辜的摇着头
「这不是映实姊姊的错。」小熊挺身挡在映实前面「花哥应该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我们不可能躲藏一辈子。」
「小熊…」花剌贝看见小熊坚定的眼神,盛怒之气瞬间软化,他问映实「小熊知道吗?她知道幼稚园发生的事情吗?」
「不,她不知道,我没有打开新闻给她看。」映实缓缓摇头
「小熊…我…」花剌贝蹲下身,轻轻地抱着小熊,yu言又止「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花哥…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是映实姊姊或田萤姊姊的错…你不要怪罪她们了。」小熊安慰着啜泣的花剌贝
「好…你说的都好。」花剌贝庞大的身躯抱着小熊不断哭泣,庞大的无力感压在他的肩膀上,花剌贝什麽都做不到
接下来的数十小时,花剌贝坐在客厅角落,一动也不动的瑟缩着,小熊安静的陪着花剌贝,看起来花剌贝才是那个被安慰的人。田萤则是躲回映实房间的衣柜中,不管映实怎麽呼唤她都没有回应。
映实忙碌在录制保零总队在幼稚园大屠杀的新闻,期间她没有接到任何一通来自仲超的电话,她将住处的窗帘全部拉上,昏暗的空间很快就失去了时间感,不知道过了多久,映实轻声细语地告诉田萤她必须出门一阵子,夜枭电视台需要她处理一些事情,衣柜传出窸窣的声音,这是田萤表示自己听见了。映实也将她出门的事情告诉花剌贝,花剌贝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接着继续警戒地盯着房间的各个出入口。
「总编辑,我想请假了,我想回去陪我妈妈。」映实还没等谢金目答应,就往离开公司的方向前进
「喔…别这麽兴趣缺缺,你先别走,等一下有一位重要的贵宾要来,你一定要在场!」谢金目挡住映实的去路,尝试劝说映实在多留几分钟
映实坐在夜枭电视台的贵宾室等待,谢金目为了这次意义特殊的见面,特别换上正式的衣服,还在办公室特别用熨斗烫了一遍,可以看得出谢金目真的很重视这个即将拜访的人。
夜枭电视台的前台接待员将贵宾室的推开,恭敬的将一位男x送进来。
这个男人有着白皙的皮肤、乾净的脸颊、整齐而正式的衣装,他先是礼貌地向迎接的谢金目打招呼,看见冷静坐在原位的映实也给了一个致意的微笑。
「这位先生是国家安全局的代表…呃。」谢金目想起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您好,我叫吴信。」
吴信这个名字在映实的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澜,她记得这个名字,牢牢地记住,这个人就是妈妈叮咛交代要十分小心的人物,映实想办法挤出一个近乎自然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您一定就是莫映实nv士吧,我一直都很想见您,今天终於见到您了,很高兴认识您。」吴信双手合掌致意,他并没有像大部分商业人士用握手来表示善意
「我只是一个小记者而已,吴信先生。」映实维持脸上的笑容,随即将眼神移开,内心想着为什麽这个时间点吴信会登门拜访,他说他很想见自己又是什麽意思,难道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全部都败露了吗
「不、不,您太客气了,我听谢金目先生说,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北门市的第一nv主播了。」吴信恭维着映实,双眼直直地盯着
「北门市第一nv主播的位置是王国电视台的田萤,不是我。」映实紧张地乾笑,随即低下头
「王国电视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吴信看向沾沾自喜的谢金目,点了头
「吴信先生说得对!」谢金目兴奋的大笑「这次吴信先生是来和夜枭电视台洽谈合作的!」
「是的,正如你们所知道,政府一直有和王国电视台合作,我们提供第一手的情报给媒t,媒t协助政府宣传,同时和政府合作的媒t都将主宰整个新闻界。」吴信毫不避讳地说着「可惜王国新闻台最近和政府处不好,我们决定解除和他们的合作关系,相较之下夜枭电视台还是可靠多了。」
「媒t作为监督政府的力量,却和政府合作c作舆论,这样有违新闻道德吧。」映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充满了不以为然「况且…夜枭电视台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监督力量,夜枭电视台和政府合作这种违反新闻道德的事情,一点都不可能。」
「道…道德这种事情会随着世间的评价而改变!」谢金目眼看映实沉下脸回嘴,赶紧上前缓和气氛「映实这孩子就是太古板了!只要民众不在意,就不算违反道德!」
「老实说,我不相信你来自国家安全局。」映实心中燃起的怒火让她开始瞪着吴信「你是来自国家安全局的哪个单位?」
「映实!你这样说太没礼貌了!」谢金目小声的劝说映实,希望她放低她的敌意
「不要紧。」吴信向谢金目点头致谢「我们平常不能透露自己的单位,但这次我们是来洽谈合作,我认为我们也应该要展现适当的诚意,我是来自国家安全局第11处。」
「国安局没有第11处,第11处早就在多年前解散了。」映实毫不客气的回应「第11处解散前的负责人也叫吴信,但这个吴信b你这个自称吴信的人年纪大多了。」
「映实…不要胡闹了!」谢金目根本不知道国安局到底有几处,他只担心映实这种无理的顶撞行为会让这次的合作洽谈不欢而散
「确实,我们第11处曾经面临组织重组,但我们只是隐藏,并不是解散。」吴信对映实的敌意完全不在意「我也叫做吴信的原因是因为…国安局第11处的历任负责人都叫做吴信,还有…这已经我今天第二次破例说出我们的秘密了。」
「吴信先生,十分对不起…莫映实这个孩子还年轻,她年少得志,不晓得世事艰辛,还请您原谅她!」谢金目紧张的代替映实道歉,他无论如何都要谈下这桩合作
「没关系…映实的态度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吴信微笑点头,随即露出担忧的表情「其实…现在保零总队逃亡中,让政府很伤脑筋,他们昨天袭击了一间旅馆,杀了很多警卫队的人,甚至绑架了一个国家安全会议的官员。」
「什麽…保零总队昨天又杀人了!还是杀警方的人!还绑走了一位政府官员!这件事情怎麽都还没传出来!」谢金目对吴信透露的情报表现得很震惊,内心却对这第一手的情报感到无b兴奋
「是的…政府极力封锁这个消息,因为我们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麽保零总队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破警方护卫的封锁线,还将国家安全会议的官员轻松绑走。」吴信叹气,无奈的耸肩「我们不知道保零总队躲在哪里、想要什麽,目前也只能请夜枭电视台能够多多报导警方的辛苦与牺牲,并谴责保零总队,协助政府与保零总队划清界线。」
「新闻报导的部分没问题!你说是吧…映实!」谢金目一口答应,赶紧暗示映实附和自己
「警方会牺牲,还不是因为政府的领导无能所致。」映实冷笑一声「而且警方牺牲这麽多人,政府居然还想着利用警员的si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实在是太冷血了。」
「映实!」谢金目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害怕即将到手的合作毁於一瞬间
「保零总队将自己隐藏得很好,我想…就算是映实也没有办法拨开保零总队设下的重重迷雾。」吴信微笑的样子很嘲讽「您并不是什麽都知道…。」
这句话让映实感到恼怒,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
「我有办法让保零总队投降。」映实强忍着怒气
「映实…不要这麽有自信!」谢金目快藏不住自己的惊恐,眼睛睁得老大
「哦…方法是什麽?」吴信透露出好奇,耐心的向映实询问
「广英杰、周朋、兰、庄师兄、庄师弟、伯利维…」映实缓缓说出数个人名
「这些人…是谁啊?」谢金目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些人名代表的意义
「哦,映实说出的这些名字很有趣。」吴信嘴角上扬,藏不住的喜悦正显露出来「那麽…映实要怎麽利用这些人名呢?」
「请总编辑帮我安排一次电台专访,我会用一则故事彻底击溃保零总队。」映实自信的说着
「好…好。」谢金目看着吴信的兴致,只好立刻答应
「这次结束後,我要请长假回去陪我妈妈。」映实自信满满地站起来,双眼狠狠盯着吴信「我知道你们做过的所有事情…所有。」
吴信只是面带笑容,安静的目送映实离开。
「你…你们到底想要g什麽…」宁成0着身t,四肢被麻绳牢固的綑绑住「你们抓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谈判,到底是为了什麽?」
「宁成先生,我们对国家安全会议背叛我们的事情很失望…」广英杰苦笑着,脸上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我们希望提醒国家,我们这麽辛苦地为国家牺牲,应该得到适当的尊重。」
「我只是国家安全会议派出来主持记者会的一位官员…国家背叛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宁成表现出委屈的样子,希望博取保零总队的同情
「与你无关?」广英杰皱起眉头苦笑,像是取笑宁成拙劣的演技「那麽…保零总队没有用了。我们必须立刻抛弃保零总队。保零总队联手王国新闻台陷害政府。这些话是谁说的呢?你讲过的话可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宁成惊讶得哑口无言,这些话都是宁成亲口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不差的从广英杰口中复诵,宁成想不到任何辩解的话,国家安全会议在新闻曝光的第一时间还在争议,宁成积怨着田萤的复出,开始大力倡言牺牲保零总队,甚至愿意站出来担任宣布通缉保零总队的工作,可以说保零总队现在的演变,宁成扮演了最重要的角se。
「连国家安全会议都被窃听了吗…保零总队你们可真敢啊。」宁成咬牙低着头
「只要说出口的话,都会被听见哦,如果不想要人知道,最好什麽都不要说。」广英杰戏谑的捏了一下宁成的脸颊。
周朋有些讶异,他不知道广英杰居然连国家安全会议里面开会的一言一语都了若指掌,广英杰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获取这些情报,他们逃亡这短短的时间如此紧凑,周朋不认为广英杰有办法获取这些资讯。
周朋原本对广英杰绑架宁成的计画很反对,但看着广英杰顺利回归,他脑中兴起了一个计划,周朋心心念念着在受训期间遇见被国安局关押的孩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孩子,周朋自己服从保零总队命令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如今落得逃亡的下场,那个孩子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周朋想要向政府提出交换利益,要求政府释放这些因为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被关押的人,包括那个孩子,广英杰带回来的宁成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就算不能达成交涉,他也要问出国安局将那个孩子关押在哪里。
周朋走上前讯问宁成。
「宁成先生,我们知道的事情远b你想像得多,希望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周朋借势威吓宁成「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明清楚。」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会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宁成低声下气,希望用自己的情报拖延到警方找到他
「对於零号计画…你知道多少。」周朋凶狠的盯着宁成,暗示他坦白回答
「零号计画?零号计画…」宁成一开始露出困惑的表情「别激动、别激动!我想起来了,零号计画!就是保零总队成立前的计画!国安局提出来的!好像是有一个什麽疯狂的疾病在蔓延…」
「对,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周朋严肃的说着「这个计画後来怎麽了?」
「国家安全会议从来没有相信有这种疾病流行啊!而且这个计画…这个计画早就终止了啊!」宁成慌张地回答,一点都不像说谎但是
「终止?那为什麽保零总队还是成立了?保零总队成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扑杀jg神病患杀手症候群的染疫者吗?」周朋对宁成的回答很吃惊,语气激动了起来
「保零总队成立的目的只是为了制造政府打击犯罪的形象!就这样而已!没有什麽扑杀这件事!」宁成惊恐的回答,脖子因害怕而瑟缩在一起「当时国安局向国家安全会议提出保零总队的理由被驳回了好多次,最後国安局提议营造一个正义英雄打击犯罪的团队,藉以提升政府的形象,最後才成立保零总队的!对不起…正义英雄带来的民众支持度实在太高了!但原因就只有这样而已!」
「就只有这样而已?」周朋气愤得抓住宁成的头发「政府为了这件事情还关押了一群人!其中还包含一个孩子!国安局将他们关在狭小的房间,b他们与外界隔离!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什麽…这不可能!政府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这次你们做得太过分了,居然连小孩子都杀…饶命!」宁成闭着眼睛屈服
「我们的任务都是国家安全会议下达给国安局,国安局再对我们发布指示,我们杀了谁,你们都有责任!」周朋眼睛张得很大,愤怒的外表之下,脑袋一片混乱
「国家安全会议…一直以来都是听从国安局的建议…」宁成已经被吓出一行泪「我们从来没有能力去判断要进攻哪一个目标…我们都是国安局说什麽就同意什麽…我们只要政府支持度能够居高不下就好了!」
周朋步伐踉跄後退,他相信宁成所说的话,但也因为如此,宁成的言论让他更加困惑,他看向一直保持安静的广英杰,希望广英杰能够协助他厘清这混乱的思绪。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来得知宁成先生说的是不是实话。」广英杰面露友善的微笑,往宁成走过去
「什麽?广英杰!不要!」周朋伸出手,但凭他自己是没办法阻止广英杰的
「嗯,嗯,原来如此。」广英杰自顾自的点头「你说这一切都是国安局擅作主张的可能xb较大?我也这麽觉得哦?」
「广英杰…」周朋站起身,他又迟了一步
「为什麽要这麽做…?」广英杰露出困扰的表情,自顾自地对宁成说教「这还不都是你自己的过错,如果你不要满口谎言,大家就不会动不动质疑你说谎了,你看,现在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让你说实话,这是我的问题吗?不是,都是说谎的人的错,都是你的错喔,希望你这次学到教训了…」
保零总队的队员们呆在原地,看着广英杰的自言自语。
「噢,看来你这次不行,因为你已经si了。」广英杰无奈的一笑
血ye从宁成的脑壳上的弹孔中不断流出,si前的惊恐还留在宁成成为屍t的双眼上,现在的宁成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已经si亡的人,是没有成为筹码的能力。
「广英杰…你为什麽要…杀了他?」周朋内心不断坠落,他的希望破灭了
「他最後没有说谎,不用谢我了。」广英杰回应周朋一个友善的笑容
「我本来可以用宁成的x命换来那个孩子的自由!现在一切都毁了!」周朋激动地抓起广英杰的衣领,举手就是一拳,队员们见状凑上来劝架
「国安局不会承认的!」广英杰摊开手任由周朋动手,他没有要反击的意思「他们不会和我们做任何交涉,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做这些事情!」
「不要再杀人了!我们不要再杀人了!」周朋撕心裂肺的大喊。
队员们看着jg神步入崩溃的周朋,担忧也显现在脸上,内心的动摇再也藏不住,广英杰只是挂着他的微笑,什麽话都没有回应。
情绪缓和後,周朋向广英杰道歉,他感受到了团队里因为他们两人的争执而陷入的低迷气氛,广英杰0着自己的下脸颊,有些红肿但并不会太痛。队员们见周朋冷静下来,广英杰也没有责怪周朋的意思,就纷纷放手,留给他们安静的空间。
「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揍你的。」周朋沮丧地坐在地上
广英杰坐在周朋的旁边,没有说话,他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埋怨或愤怒。
「我只是想到…我原本可以有一个机会拯救那个孩子…」周朋将说到一半的话吞回去,他想不到适合表达的词汇
「国安局不会…」广英杰冷淡地说了半句,但还没说话就被周朋打断
「我知道!」周朋提高了一些音量,又随即冷静下来「我知道…我b你们任何人都还要了解国安局。只是…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也好…即使很渺茫…」
「国安局不会承认的,国安局也不会和我们有任何交涉。」广英杰仍执意要将刚才被打断的话再说完一次
「我只是…我…这个孩子是我这些年唯一的救赎,他是我罹患忧郁症後第一个对待我为正常人的人…」周朋说着,鼻声越来越重,渐渐哽咽起来「我不知道我们这样逃亡,他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你的忧郁症已经痊癒了,我们都是。」广英杰注视着远方
广英杰向恢复冷静的周朋说他要去便利商店采购补给资源,他知道大家都被周朋和自己的激烈争执影响,队员们的士气开始委靡,身为队长,他必须维持团队的士气及团结,热腾腾的微波食品在上次带来很好的效用,广英杰认为这时候团队很需要再吃一顿。
「我出发了。」广英杰友善的向周朋说一声,周朋安静的点头目送广英杰一人独自走出据点
广英杰离开後,周朋陷入独处的沉思,他想着要如何去营救被国安局关押的人质,至少他要先知道国安局会将关押的情报储存在哪里。这时,周朋想起营区防空洞隧道尽头的民宅仓库,里面存有大量的国安局情报,在庞大的资料箱中或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果潜入那里搜寻可能会有所收获。
这种行为虽然像是大海捞针,但是这也是所有渺茫机会中最高的…
「副队长!」一名队员慌张的唤醒沉思中的周朋
「怎麽了?」周朋在队员的表情上感到了不安
「有人…呃,有人指名要找你。」队员语气充满了犹豫
「谁?在这里?」周朋拿起步枪急忙起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不…是在电台。」队员解释
「电台…?」周朋一脸困惑,队员摇着头,所有人都不清楚怎麽回事
队员向周朋解释,他们进行电台监控新闻情报的时候,发现夜枭电视台的附属电台上出现周朋的名字,电台预告指明接下来的节目要送给国安局的周朋,虽然没有提到保零总队等字眼,但夜枭电视台的敏感身分,让队员觉得有向周朋报告的必要。
「到底怎麽回事…」周朋皱着眉头,内心的不安渐渐扩大,他怎麽也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利用电台传递讯息给他
队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想出原因,只能安静等待电台的节目开始。
「各位听众好,这里是夜枭电视台,今天我们要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要送给来自国安局的周朋先生…」一个nvx的声音从收音机传出
周朋思索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会他认出来了。
「莫映实…」周朋的疑惑没有减轻,他想不到映实在这个时候会说什麽
映实轻柔、温暖的嗓音,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孩子叫做小笔,7岁的时候遭到父母遗弃,小笔的父母欺骗小笔要暂时出门买个东西,从此之後小笔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从小b的人生中消失了。
小笔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小笔饿到向从未交谈过的邻居求援,邻居因为不想惹上麻烦,将小笔的个案直接通报给社会局,但是社会局的人并没有派社工去安置他,反而是国安局的特工将他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点囚禁。
在那段时间,小笔都无法和任何人接触,小笔尝试哭泣、敲打墙壁、对着门窗呼喊,都没有人回应,那段时间小笔就像是囚犯,虽然活着,却失去了自由。小笔很孤独,他希望和任何人说话,任何人都好。
最後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看起来很胆小的大男人,很久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小笔虽然也有些害怕与紧张,但小笔抓紧时间和大男人说话,大男人没有告诉小笔名字,小笔也没有告诉大男人他的名字,小笔将想讲的话都讲了一遍,他很开心自己认识一个新朋友。
之後的每一天,大男人都会来房间和小笔聊天,胆小的大男人也渐渐放下心防,对和小笔聊天这件事情开始感到轻松自在,小笔每一天都很期待大男人的到来。
有一天,小笔的房间走进一位戴着面具的陌生人,小笔害怕极了。
陌生人脱下面具,面具的底下是那一个每天都来和小笔聊天的大男人,小笔笑了,他生气的责骂大男人戴面具吓他,大男人却哭了,小笔嘴上笑着大男人不应该流眼泪,却将大男人抱在怀中安慰他,因为这是小笔的妈妈安慰小笔的方式,也是小笔知道唯一安慰人的方法。
大男人离开後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小笔以为是大男人又回来了,淘气地笑着说他不会再被骗,但是小笔很快就发现,这个人和他每天见面的大男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男人端起了步枪,对着小笔扣下了扳机,从那一天之後,小笔再也没有说过话。
「周朋,你有听见吗?」映实轻柔、温暖的声音说着「广英杰对你说了谎。」
「不…不…不…」周朋早已泪流满面,嘴上不断重复着否认的话语,此刻的他第一次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原来叫做小笔
「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位拯救你们、治好你们的人,但是广英杰都在那一天夺去了他们的生命。」映实语气渐渐平缓
「将si之人,其言也善…你们可以问问广英杰。」
「唔…」广英杰睁开双眼,他脑袋混乱不清,像是被人从身後重重打了一拳
广英杰想不起自己为什麽会坐在椅子上,全身有不知来由的疼痛,周边的环境虽然有些昏暗,但他认得自己是身在据点,他看到自己从便利商店带回的行囊遭利刃剖开,食物及饮料被凌乱的丢在地上。广英杰从模糊的记忆中,他想起自己成功从便利商店购买微波食品及饮料,经过漫长的步行,他已经顺利返抵据点,之後的事情就没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