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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更大的风浪要来了

 

原来是梅统领携郑大将军,以及楚宣关两万将士陆续到达。

“那是……公主殿下!”梅执策马走近,定睛一看,确认是五公主无疑,翻身下马,着急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您”

“梅统领,你回来得正好。”司玉莲摸出腰上的地图,摊开地图指着上头圈出来的位置,吩咐:“这些便是敞国贼人的营地,此番敌军驻扎数目不多,你速速带领一万将士前去,给我踏平他们!”

梅执收好地图,看了看五公主只身一人,刚要发问又被打断。

“另拨五百人与本公主返回庄子,庄子出了内贼,当下定是一片混乱。”

“楚宣关护城将军,郑大有,拜见五公主。属下提议,目前暂不知庄子内的情形,此番由属下护送您回去更为妥当!”

“准。”司玉莲握住马匹缰绳,翻身上马,临行前把梅执叫至马前,低声叮嘱:“八公主不慎被敞国的人掳走,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是寻到她的尸身,便烧了吧。”

梅执低声应答:“是!”

“驾——”司玉莲驾马疾驰。

“骑虎营听命,随本将军护送五公主回庄!”郑大有大喝一声,紧跟其后。

“属下遵命!”

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出,两队人马立即分道而行。

当下夜色极黑,而骑兵的战马,马蹄上裹了软布隔绝声音,他们穿梭在黑暗中更是悄无声息。

……

等五公主一行人回到庄子,瞧见护在庄子内外的禁军护卫已死伤大半。

郑大将军迅速带着人在庄内排查起来,而司玉莲则是回到自己的厢房,她希望还来得及能救一救他们。

再次回到这里,月逢已消失不见,而知棠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殿下。”

祁墨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立马扑上去,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声音有些哽咽:“您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

“你的手。”司玉莲不能理解祁墨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她庆幸,至少他没有枉死在月逢剑下。

“受了点小伤,无事的。”祁墨弯唇而笑,解释道:“方才我误以为月逢对殿下下了毒手,打算与他同归于尽,不曾想他如此好运,竟逃脱了!”

司玉莲安安静静听着祁墨讲述,目光却是一直落在他的左臂上。

直到祁墨说完,司玉莲退开半步,吩咐候在门外的士兵:“来人,送祁二公子下去歇着。另,尽快寻来医师瞧一瞧祁二公子的伤势。”

祁墨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五公主两眼,欲言又止。

“你先安心修养伤势,剩下的事,本公主自能应对。”司玉莲安抚一句。

等到房中无人之时,司玉莲强撑着的坚强终于松懈下来,她扶着座椅的把手,跌坐在椅子上。

敞国人早有预谋,或许不止针对出行的两位公主,宫中……

皇宫

天色未亮,城内警钟响彻全城。

各家的大人们,慌忙着急地从床上爬起,穿戴整齐进宫面圣。

“如何?可有法子守住,等待援军的到来?”

“能有什么法子……守不住也得死守!”

一文一武,两位最德高望重的老臣,正在激烈讨论。

即使大家有心守护大樾,但皇帝倒下,没有掌权者掌权的大樾也濒临崩塌了。

来凤宫

“陛下,陛下,您快醒醒。”皇后娘娘守在床边,一遍遍唤着床上的人。虽说大樾皇帝不是她此生挚爱,但也曾与他执手几十年。

没有爱意,也有几分情意。

“王御医,快些再给陛下瞧瞧,务必要让陛下清醒过来。若是做不到,本宫便让你与陛下同行。”

王御医汗流浃背,陛下所中之毒,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祛除,除非……找到下毒之人索求解药,可下毒之人是谁仍是个谜,又谈何索求解药!

“娘娘,此毒……此毒微臣、微臣”王御医抬手擦掉额角的细汗,哆哆嗦嗦地回禀:“陛下怕是……熬不过今夜了……不过,微臣有法子让陛下清醒片刻。”

“咳,咳咳。”皇后捻着手帕咳嗽几声,急迫询问:“快快道来,是什么法子?!”

王御医把药方里的药仔细列出,再告知皇后服用此药的后果。

“本宫,听明白你的意思了。”皇后看着床上那不省人事的皇帝,又想到目前毫无音讯的女儿,还有那个串通外敌、毒害皇帝、毒害自己亲姐姐的狠毒妹妹。

她毫不犹豫地吩咐王御医:“尽快去把汤药熬好,大樾没定下皇储之前不能没了皇帝。若陛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定要掀起更大的风浪。”

王御医恭敬应声,急冲冲退下着手准备汤药去了。

“你们几人,在此处看顾好陛下。”坐在床边的皇后娘娘突感疲倦,叮嘱皇帝身旁伺候的公公婢女几句,便带着几名宫婢移步至偏殿休息。

步入偏殿,殿内一片寂静。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入内。”皇后娘娘倚靠在软塌上小憩。

等到宫婢离开偏殿,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倏然睁开眸子。

皇后起身,来到一只紫檀雕凤的华丽竖柜跟前。

她打开柜子,柜子里装了一个女人。

“唔唔……”厚实的麻布把女人的嘴巴堵得死死的,那人只能发出一些极细极轻的声音。

“喜儿,你这次闯了大祸,好在陛下不知是你下的毒手。”皇后盯住喜贵妃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她:“往常你任性也就罢了,但这次,阿姐也救不了你了。你若不死,玉莲于皇储无缘,你若不死,冯家必落个满门皆斩的下场。”

“唔!唔唔!”喜贵妃拼命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巨大的恐惧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姐姐不恨你,宫廷内本就是残忍的修罗场,只愿我们来世不要再入这高墙之中。”说着,皇后握住匕首极快地插入喜贵妃的胸口,那刀越插越深,每深入一分,她都会温声哄道:“喜儿乖,很快的,姐姐不会让你痛苦。”

喜贵妃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没过一会儿便瞪着眼睛断了气。死的那一刻,无人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后悔?埋怨?气愤?不甘?或许都有吧。

皇后拿出一张白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重新锁上柜门。

这时,有人来禀,皇帝醒了。

……

敞国敌军临时营地

梅执仔细分析地图上的路线,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自说自话:敞国的人,怎会选择这条路线埋伏……若想要一击必胜,应当设立营地在这一处地方才对……

“报——梅统领,残局已收拾妥当!”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兵,喘两口气,继续道:“但主营帐里头,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子看着像是我大樾的人。”

“在何处?”梅执连忙询问。临行前,五公主曾吩咐过,若是寻到八公主……

“就在主将的营帐里头。”小兵走在前头带路,领着梅统领前去。

来到主将营前,梅执停住脚步拦下一道同行的小兵,吩咐他:“你们在此处候着。”

梅执掀帘而入,营帐中一片狼藉。

一名女子侧躺在案桌上,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长发挡住脸庞看不清她的长相。

梅执瞧得心惊肉跳,此女……定是八公主无疑!慢慢走近女子身侧,蹲下身子,抬手抓住她的肩头打算将她放平。

他轻轻一推,女子露出半张脸,那小脸没了血色一片煞白,两只眼珠子不翼而飞只剩空洞洞的血色眼眶,更渗人的是……她的嘴里咬着半截玉茎。

“!”梅执见这带血的玉茎,下身忍不住激起一股寒意。

现下知晓,五公主为何说,寻到八公主便秘密处理了。

一国公主,死得如此惨烈、屈辱,若是让大樾百姓知晓,定会民心不稳。

梅执解下身后的红色披风披在八公主身上,朝外头高喊:“进来几人,把这具女尸与那些敞国人分开,单独烧了。”

“是,梅统领。”几个士兵进来,瞧见梅统领的披风披在那女尸身上,略感惊讶。但也无人多想,毕竟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那女子是大樾的公主

此番偷袭敌营,赢得颇为轻松,还缴获了不少战利品。

梅执下令,原地收拾整顿,半刻钟后继续赶路,往皇宫方向与五公主汇合。

司玉莲与郑大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城,才到城门,便听到城内钟声阵阵。

这钟声,代表着帝王、帝后崩逝。

“殿下,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郑大有驾马来到守城士兵跟前,扔给他一块令牌,大喝一声:“五公主殿下回朝,还不速速退开!”

“五、五公主!”守卫接过令牌一看,双腿一抖,当即跪下叩首,高呼:“奴才眼拙!尔等恭迎新皇回朝!”

“驾!”

司玉莲一言不发,骑着马匹直奔皇宫。

入了宫,贴身宫女秋儿前来接应、伺候。

秋儿跟在五公主身侧,小声提醒:“殿下,您还是先待在金莲殿吧。泰阳殿那儿,赵老、异亲王、冯老……正为先皇立您为新皇一事,争议不断。”

司玉莲自入宫后,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不必。”说着话,她走到一处隐秘角落,掏出一个小匣子,从小匣子里取出存放的东西。

泰阳殿

先皇尸骨未寒,殿内却一派热闹。

“五公主驾到!”秋儿高唱。

“先皇旨意,众大臣听旨!”司玉莲高举一道明黄色圣旨,缓缓步入泰阳殿。

站在大殿上的人,半信半疑,无一人应声。

“放肆,司玉莲你竟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异亲王首当其冲跳出来。

“放肆!”司玉莲冷冷地盯着异亲王,呵斥:“三皇叔不过一个外姓王,怎么,也想来争一争我司家的天下?”摆摆手,吩咐身侧的护卫:“异亲王对先皇不敬,拉下去,关押思过。”

“你、你敢!”异亲王瞪大眼眸,大喊大叫。

司玉莲紧盯异亲王的双眼,一字一句警告:“您觉得,本公主敢、不、敢?”

异亲王被司玉莲的目光震慑,立马现出原形,焉了吧唧地放弃了抵抗。他原本想着,皇兄最疼爱的五公主、八公主极有可能死在了祈福路上,如此一来,自己倒有机会争一争皇位宝座。

赵老、冯老,两人见状,私底下交换了个眼神。

“赵老,莫要想不开,做脑袋不保的事。”司玉莲早就看出,这两位元老想联手,“外祖父,玉莲还能唤您一声外祖父,望您想清楚再做决定。”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被小娃娃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一通,心中火气蹭蹭蹭上涨。

赵老正要反驳的时候,司玉莲再扔出一个惊天巨雷。

“你们若要反,本公主不拦着,但能否走出这泰阳殿……可就不好说了。”司玉莲向前几步,站在高台上,郎朗诵读先皇立下的旨意。

殿中有一半人跪下接旨,另一半人则是还在观望,然而这道圣旨只读了一半,那没跪下的另一半人皆纷纷跪下伏地发抖。

他们越听心里越没底,额角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直至‘钦此’二字一出,群臣才反应过来,齐声高喊:“谨遵先皇旨意,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玉莲把圣旨递给秋儿,一步步靠近那黄金龙椅,立在龙椅跟前平稳坐下,抬手应答群臣:“众爱卿平身。”

先皇生前早已为司玉莲铺好后路,兵权均在司玉莲手中。

这些虎视眈眈盯着皇位的人,都是长着利齿的纸老虎罢了。

纸老虎看着吓人,实则无伤。

至此,一场闹剧完美收场。

大樾邻国虎视眈眈,司玉莲不敢有一丝松懈。

由于大樾正值战事,又逢国丧,故而大樾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帝的登基大典,并没有办得十分隆重。

这日早朝,朝中镇守边境的徐将军回禀边境霞关的情况。

“启禀陛下,霞关似有异动,敞国派兵驻扎霞关城外却不动作,他们此举令霞关百姓人心惶惶。”徐将军如实禀报。

司玉莲龙袍加身,头戴十二帝冕,端端正正地坐在黄金龙椅上。

“敞国有异动……敞国与布鲁国相邻,他们两国可有往来?”司玉莲想起一事。那日父皇母后毒发,她还未来得及赶回皇宫之时,边境告急差些攻破霞关。那时,他们明明可以借机攻破城门,占领霞关,可对方为何放弃了这大好机会。

徐将军想了想,认真回答:“倒不曾见过。”

“祁小将军何在。”

“末将在。”祁牧从队列里缓缓站出。

他不仅是祁老将军最得意的大孙子,也是祁墨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祁小将军还未去过边境吧,朕特封你为显彪将军,领兵一万,此番你与徐将军一同前往霞关震慑敌军。”

“谢陛下恩典,末将定万死不辞。”祁牧单膝跪下谢恩。

秋儿如今成了皇帝的贴身女官,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她开口高唱:“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会结束,群臣陆陆续续离开,唯有一人立在原地心不在焉。

祁牧脑中思绪万千,想起不久前,家中传来一个天大的喜讯,弟弟祁墨被选入宫中做了凤后;忽然脑中画面一转,又自动浮现出,自己头一次上朝,头一次面见新皇的场景……那时起,他便对这位奇女子充满了好奇。

只不过,他没有弟弟那么好命,这份不能言说的情愫只能封藏于内心深处。

金莲殿

司玉莲登基后,仍是居住在金莲殿。

虽有大臣谏言,不符礼仪法度,但她只要拿出‘天降祥瑞,金莲殿颇具灵气’的说法,那些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臣夫见过陛下。”

“平身。你的伤势未愈,怎么不在画扇宫好好修养。”司玉莲快步走过去,把祁墨按在塌上让他坐好,缓声说道:“夫妻一体,你不必如此拘谨。”

“嗯,陛下说得是,不用担心臣夫的伤势。陈御医说了,只需好好吃药,往后这只手还能再给陛下画画。”祁墨动了动受伤的手臂,示意自己无大碍。

司玉莲想起那时与祁墨在园中胡闹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还有金屋里的那几位男子,而如今……

月逢叛变,知棠死了,澄明重伤未醒,金屋几人,唯有嵩澜还在。

说曹操,曹操到。

秋儿来禀,澜君求见。

“臣侍拜见陛下,拜见凤后。”嵩澜原本笑嘻嘻的面容,见到祁墨的那一刻,立即收敛了大半。

“平身吧。”司玉莲倒不怕他们二人有什么隔阂,只因嵩澜的性子向来如此,“澜卿闲着无事,不如留在此处陪陪凤后吧,朕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晚些再召你们二人。”

嵩澜还没来得及叫住皇帝,她便消失在了殿门的拐角处。

只留下两个大男人,俩人大眼瞪小眼。

……

第二年,镇守边境的徐将军、显彪将军传来霞关的消息。

半年前,敞国发生内斗。

这场内斗持续了大半年,在此期间霞关一片祥和,正是因为敌国内斗给了大樾充裕的时间。

如若敞国再次进犯,大樾的兵马有能力与敌人一战,且取胜的机会极大!

……

第三年,敞国内斗有了结果。

敞国大王子暴毙,十一王子凭借狠辣手段拉拢旧臣,从而登上王座。听闻新君主是众王子中最没有身份背景的一位王子,可见此人城府极深,在这等生存环境下活了下来且还爬到了最高点。

……

第四年,大樾皇城内,废后风波渐起。

只因凤后无能,这几年未能让陛下诞下龙嗣。

大樾皇室越发凋零,朝中皆是些平庸之辈,而近日霞关边境再次蠢蠢欲动,敞国君主与布鲁国狼狈为奸,欲要吞下大樾这块肥肉。

两国备战期间,敞国新君主曾放话,只要交出大樾女帝,他允诺可保大樾十年之内不受敞国、布鲁国的侵犯。

士可杀不可辱,战争一触即发!

……

第五年,大樾女帝亲征。

霞关边境战场,两军对峙,一方在城楼上整待蓄发,另一方在城门外虎视眈眈。

时隔五年,司玉莲再次见到月逢。

“殿下——许久不见。”月逢嘴角噙着笑,见到旧人,面上一副很是高兴的模样。

司玉莲腰佩长剑,立在城楼上,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底下的男人:“好久不见,朕的小面首,月逢——”

月逢嘴角的笑意凝住,没料到,司玉莲会在两军跟前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同时这话也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众将领听命,破城!活抓大樾皇帝者,重重有赏!”月逢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不停地挥动手中的旗帜,高声呐喊为身后的士兵助威。

司玉莲拿起身侧沉重的鼓棒,捶打在战鼓上,高喊:“大樾的儿郎们,为保家园,誓死与敞贼一战!”

“誓死与敞贼一战!”

“杀,杀,杀!活抓大樾皇帝!”

……

两国战火,历时半月之久,千疮百孔的城门再也阻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在敌人的一次次撞击下,轰隆倒地。

城破之时,大樾皇帝因过度劳累外加气急攻心殒于霞关城。

“陛下、陛下驾崩了!”

城中一片混乱,大家只顾着自个儿逃命。

此情此景,堪称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很久很久以前,不知是哪位上古大神开辟了天地,自此诞生了神、妖、魔、人四界,而神界向来以维护苍生为己任;妖域与魔界则亦正亦邪,若是野心勃勃的妖王或魔王继位,神界及人界将不再安宁。

‘逍遥,速来地热之海!’

天宫之上,逍遥神君正坐在神庭内处理事务,忽然收到了玉龙神君传来的灵信。

“难道……地热之海有情况……”逍遥神君掐指静坐了一会儿,清醒后急冲冲离开。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莲阙神主与一妖一魔一同被封印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

而这二十几日,对于活了上万年的神仙来说,更不值一提。

“玉龙、空山,如何了,神主是否已经醒来!”逍遥神君来到地热之海,一见到玉龙、空山两位神君立马着急询问。

玉龙神君与空山神君对看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空山神君抬手指向皑皑雪山,解释道:“封印魇魔、擎妖之地,有异动。”

“神主的力量加强了,我与空山猜想,定是神主神魂所寄托的凡体已死,神主的神魂归来了。”玉龙神君望着雪山若有所思。

逍遥神君微皱眉头,抬脚就要走:“我们去神主那儿看一看,不就知晓她的神魂是否归来。”

“进不去了。”

光芒微闪,凭空出现一人。

炎阳神君出现在他们三人前方正好把人拦住,明显他方才是要进入封印之地,却被莲阙神主的力量给打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灵光一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什么,大家都把目光放在逍遥神君身上。

“你们、你们盯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逍遥神君说这话时,有些心虚。

而炎阳神君、玉龙神君、空山神君,无人相信他的鬼话,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逍遥神君被三个大男人看得头皮发麻,才坚持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下去了,用极快的语气一口气说完:“来此地之前,我卜了一卦。神主的神魂确实已经完整回归,只不过、这、这,我真的不能说!总之,神主无事,时机一到她自会醒来。”

玉龙神君哂笑一声,道:“你这本领有何用,这也说不得,那儿也说不得。”

“……”逍遥神君还真没法反驳,天机……确实说不得。

“玉龙,别这么说。”炎阳神君适当地出来调和二人,对着玉龙神君劝说:“天道无情,咱们还远没有能力与天道抗衡,逍遥既说神主无事,那便是无事,我们耐心等待即可。”

空山神君相信逍遥神君的卜算能力,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神主的情丝究竟去了哪里?心里想着这个问题,直接当着他们几人的面问了出来:“逍遥神君与炎阳神君坐镇天宫,可有寻到神主的情丝?”

“不对啊!神主神魂已归,为何情丝未见踪迹?!”炎阳神君说完,掐了一个术法,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我先回天宫问问姻缘老君,说不定情丝已回天宫。”

“玉龙,你跟着回去瞧瞧吧,我在这儿守着神主。”逍遥神君烦透了坐在神庭里处理事务,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走了,轮到玉龙神君回去受受累。

玉龙神君瞥了逍遥神君一眼,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逍遥神君在此处守着也好,若神主再有异动他能更快更准地推算。

“你与空山神君一道,好好看顾神主,若封印有异,定要及时传信于我们。”玉龙神君嘱咐完,便从地热之海离开。

天宫,姻缘殿。

玉龙神君回到天宫,来到姻缘殿的时候——

瞧见了暴跳如雷的炎阳神君,还有泪眼朦胧的姻缘老君。

“发生何事?”玉龙神君走过去询问。

炎阳神君平日里,无论处事待人都极为稳重,何时见过他如此暴躁的一面。

“老头儿闯大祸了!”炎阳神君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我……”姻缘老君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解释:“小老儿真不知,那情丝还能生出灵智。姻缘殿存在至今,从未遇到过这等奇事啊!如今……除非它自愿回到神主体内,或寻到它、再将它捉回来之外,别无他法了。”

妖域位于北方,那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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