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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最近三国一大堆开图狗欸!」
我在这里先讲一下什麽是所谓的「开图」,就是说在玩魔兽三国时,战争迷雾会让玩家看不到眼前的视线,而开图就是意谓着视野全开,敌人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而至於狗呢,就真的很狗!
半夜被吵醒,一看原来是很久没联络的难兄难弟,泽诠。
「你也差不多不是吗!」我被他突然的来电给惊讶到:「想必是很想念你大哥吧!」
「哈哈!知道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耶!有好有坏。」
「怎麽?」
「哀哀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去琉球啊,看到一堆咩咩,一个b一个还漂亮,真没想到我就这样遇到了我的真命天nv,太神了杰克。」
我可以幻想他现在的猪哥样。
「噢不会吧,终於找到了你人生中的重心了吗?」我损他。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
「那你学业勒?顺利吧?」
「铐!我科排名第二名毕业的你觉得呢?」
「哈哈对吼!都忘了。」我搔了搔头:「那你何时再回来见你大哥?」
「摁,大概下礼拜吧,我有排行程到高雄,顺便见见大哥。」
「那你的真命天nv跟你一起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多麽的黏我啊,走到哪跟到哪。」
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正好可以给我监定一下好坏。」
「噢哥!拜托一下好不好,你把你自己讲成情圣似的。」
「好吧你,打扰我睡觉都不会不好意思?」
「哈哈好啦!那我要下去的时候会跟你讲一声,到时候请我吃好料的。」
「现在都喝西北风了。」
几天之後的礼拜二,我真该说些什麽呢?
阿诠的nv友真的很漂亮,但我怎麽觉得配我才刚刚好?
感觉阿诠跟他站在一起有点突兀。
之後就绕了绕高雄,找些b较不错的餐厅聊聊天,顺便也带去咖啡厅喝咖啡。思妤问我他们是谁,我就介绍了一会,思妤跟我说:「……有点不搭。」,下个画面就是我跟思妤击掌。
真的很不搭。
不搭在哪里?
我也不晓得,大概就像是……绿茶要不要喝无糖?大多数人觉得好喝就好g嘛在意那麽多。所以其实都无所谓,重点是在喝无糖的时候,就会觉得一般的会b较好喝一点,但正在喝白毫乌龙时,又会觉得无糖的是不是b较回甘?总是会不对味,说不出差在哪里。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咖啡喝完了大概就晚上了,阿诠提议要去看夜景,所以一路就杀到冈山上。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愈早愈多人,所以我们选在十一点的时段来看夜景。我发觉阿诠很会逗他nv友笑,从头笑到尾的她,我想大概就是凭这一点才会喜欢上阿诠吧。
他们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晚上冷风的吹拂。我就到处走走,也许是我的幻觉,我怎觉得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对我照着那种强力led灯,阿诠则是猛丢我闪光弹,他们的周遭形成了一个ai情形状的罩子。
我往下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了电话给妈妈,妈问我今天还好吗,我跟她说跟平常一样,妈说最近家里开销很大,汇过来的钱会少一点,我说没关系反正我最近没什麽开销,最後老妈还是叮咛了我天气变冷了要注意多加外套。
我看了看时间,不晚也不早。十一点半,温度逐渐地下滑,我往上看,发觉到其实在恋ai的过程中,男方总是会变得无敌t贴。我正好看到阿诠把外套脱掉,披在她肩上。这种画面在我现在的感情状态,真的不宜久看。
我还是继续欣赏夜景好了。
夜莺在附近的高空上盘旋,唱着一首无名诗。
他们之後就牵着手到处走,我则是带着他们乱逛,到处跑。
玩到了快早上五点,我感觉很充实,但我的肚子告诉我它饿了。
所以我们暂时的回到各自休息的地方小睡一会,等等就完成他们在高雄的行程。
到了晚上我带他们去新兴的一间餐厅吃饭,我看我这个月的花费应该真的会很惨不人睹。
本来是要去吃别间的,但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来到了这里。
其实这间餐厅还挺显眼的,有着黑白格子的装潢,而且在外面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nu,我们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之後我们被安排坐在吧台旁。
内部承袭着门面一样的风格,里面是采用落地窗,灯光颜se则是偏昏h的。他们的吧台镶着大理石板,质感还不错,气氛也少不了轻音乐。一楼的用餐空间与二楼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就在一楼用餐。
阿诠点了「焗芝士r0u酱千层面」,他nv友点了「西西里鲔鱼b萨」,而我则是点了里面最普通的「墨西哥辣椒g贝天使面」。不要怀疑,菜名就真的如此的长,同样的也蛮有艺术的味道。
我跟他们说,吃了这个真的会跟天使一样的飞起来。他们似乎很期待等一下我是怎样的飞法。
不过我真的还满想跟阿诠说,下次如果要携带伴侣的话,千万不要找我,他们的幸福光环真的会把我挤到连空气都会变的很稀薄。让我觉得快要窒息了。
不过久久才一次带伴,要是以往,他可是是单身趴里年资最久的一位。
不晓得是不是这次我们来的时候人数较少的原因,上菜的时间点b我之前来的时候还快了许多。
过了二十分钟多菜上了,果真他们很期待我是怎样的飞,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会失望,因为这道菜我常吃,所以不怎麽能飞,而我则是请阿诠示范,他千拜托万拜托的拒绝,不过男人总是最听nv人的话,由於阿诠的nv友也非常的想看,所以之後的画面就是阿诠猛跑厕所,他nv友则是笑翻了。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就这样简单的过了两小时。
我们加点了二十元点了咖啡,里面最特别的就是「玛其哈朵」吧,这名子我觉得还满有趣的,所以就点了两杯,而我喜欢与众不同,所以我点了「巧克力摩卡」。但我每次来到这里在意的,是餐厅外的大nu上是写着咖啡系列加十元,到了里面菜单却写二十。
这晚是庆祝他们在高雄的行程告一段落,所以都算我请客。
之後我们到了咖啡厅聊的聊着也到了十点,他们跟我说该走了,我也没有要他们多留一会,阿诠要走之前摇下了车窗跟我说他很庆幸有我这个朋友,我想说你们高兴就好,但我心里却想着:「零零总总的加一加这两天竟花了不下四千,阿诠这好家伙给我记住。」,但後来最後我只说了不送。
他们就这样往下一个行程前进,他们在高雄的这个点也在刚刚结束了,而我呢?
是否还在原地踌躇着下一步到底是什麽。
我回到了我的窝,我打开电脑,一样的上网去收了几封这几天没收到的信件。我收到了攸攸的信,上面写着:「我的寄托,在哪里?」
我大概忘了说,继上次的事件,我跟攸攸每天聊着聊着就有了好转机,现在她只要有心事就会与我诉说。
而我也把我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跟我说好bang,我说哪里好bang,这几天的钱就像用洒的一样挥霍。我还说我骗了老妈最近自己没什麽开销。她说或许我只是不想要让我妈担心吧,我跟她说这样的花钱法要是让她担心了,那我可能也要担心我的命了,这一讲,我发现她过了好久才回我,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笑。
後来要shang补眠的时候,她也正好离线了
我对她留言,「你的寄托,会很bang。」我只是这样简短的回答她的问题就shang去了。
而我发现床上的那个包裹还未拆开,我才知道应该真的要找个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语晨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这时我收到了阿诠的讯息:「欸大哥!今天感谢你了!我要跟你说,玛其哈朵还蛮好喝的。」
我只回他,「肚子爽吗?」,後来我看见他的回信:「g!」
我笑了,而且笑很久。我带着笑容入睡。
-你的寄托,也许是高雄的天空上那,最漂亮的一朵云裳-
一早起就发现今天似乎有排早上的课,因为阿韦的提醒:「g今天考试,再没考过就要说掰掰了。」我排的课刚好就是他的下一节,同一个教室同一个教授。
而大致上看得出来那种人是属於临时抱佛脚的。
我赶紧起身打扮一下出门。
我该说什麽呢,有时候还满邋遢的我其实只要刷个牙洗个脸就可以出门了。
夹脚拖si哩八,随便一件的格子衬衫,背包随便配,反正都是包包对吧?
有时候连背包都会懒得带。
到了校园附近阿韦又打给我,我问他考得怎样,他说好烂。
摁对,好烂。依我对阿韦的了解,他的「好烂」应该是全班数一数二的分数。
上次他这样的抱头痛哭打给我说:「……欸,完了啦。」,
「铐!不要一大早就唱衰我好吗?一打来就在那边完了完了。」
「我考成这样我怎跟我妈交代,烂si了。」他情绪低落的说。
结果那天他的成绩好到教授都赞赏。
这样有没有很赌烂?有!我很赌烂。
所以我再也不相信他的「好烂」。
之後我考的也算还好,那晚阿韦气冲冲地跑来进修室找我,我当时还在打瞌睡打周公。
「废物欸!你作弊吗?」
「没那种兴致作弊好吗?我又不是你。」
「我铐,没作弊可以考到七十几!骗肖!」
「什麽?」我大惊:「我考七十?哈哈好赞喔!」我突然有了jg神。
毕竟那堂课的教授真的……美到一个不能说,能够被她注意的,就只有分数了。
「硍!又是一个骗子。」阿韦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非常的不爽。应该是极度不爽。
「哈哈!看你气成这样。」我把讲义一一收到书包里准备结束今晚的课程。
「那你到底是考怎样?」我继续说道。
「六七。」
我差点没出现在头条版上:「郑姓男子在校用书ksi许姓同学。」
「铐!你也是骗子啊!你考六七你是在哀什麽劲的。」
我看了看手表,九点整。
「谁知道我会考那麽低!」
「你愈说愈夸张了吧,我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我向他b了个中指。
结果数小时後的我累瘫在篮球场上,被阿韦给惨电。
「兄弟eon!我还没流汗呢!」阿韦对我咆啸,我想他今天要是没有累si我,他可能是不会放过我。
「哥!我求你了。」我躺在地上挥舞着累惨的手臂。
「少来!现在才叫我哥!」自己又带球上篮了一次。
球场到了晚上,人数也没有减少,甚至是逐渐增多。愈晚愈多人。
「嘿!那边的!我们有缺,要不要来补一下啊!」隔着两个场地的学长对我们这边大喊着。
「欸阿仁,要不要?」
「铐,你看我现在这样你觉得呢?还问我要不要勒。」我流汗的程度,大概像是一瓶矿泉水整罐淋在全身吧。
「只差源兄了欸!要不要把他抠来打三三斗牛?」
「意思是?」
我还在分析他说的话。
「意思是我也要打?」
而在我理解的那一瞬间,「ok学长!我们过去了!」阿韦对着学长的方向回答。
「挖铐!太突然了吧,我才刚思考完你的说的话欸!」我错愕。
至於为什麽只差源兄,因为我跟阿韦还有志源三人组,就成了「源韦仁无敌铁三角」了,不知道谁是源韦仁吗?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不过我想要是志源真得在场,我想我们大概也是被电假的,厉害的也只有阿韦。
有次就这样上去被剃光头,三分球不是被打掉,不然就是上篮被巴火锅。
然後整场下来b数没有被拉很开都是靠阿韦,然後打完整场输了,我跟志源下了球场却完全不会喘,因为都在看戏,而在这样的状况下对阿韦b了个耶,想也知道阿韦拿了球演出追杀b尔。
灯光照耀着球场,场地上一滴又一滴的水渍是经过勇士们的洗礼所低落的结晶。水滴经由毛细孔的张开渗出,透过了那完美的45度角投掷s出後座力,脱离了完美无瑕的肌肤曲线。
我坐在场边看着阿韦跟学长们的厮杀,我发现阿韦真的满会打的,我是说认真的。然而打嘴pa0他也很行,这个我也是说认真的。
我拿起背包走向球场出入口,我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望着我,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一连串熟悉的画面全倒映在我脑海里,那一个在我记忆里徘徊不息的人,余湘婷。
「…你」我一时讲不出话来。
「什麽?」湘婷想要说什麽?
「你怎麽会…在这里?」我支支乌乌的说。
「摁…我认识你吗?」
「什麽?」
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一场,他是来找刚刚跟我们打篮球的学长。
我说小姐,你没事长那麽漂亮做什麽呢真是的。好像,真的好像湘婷,少说我跟湘婷也在一起2年多了却连声音都让我辨别不出来,根本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
还是因为湘婷的影子在我心中还没消逝?
我忽然觉得头好痛。
我走出球场到了校园後方去,那是与校门完全相反的路程。
我记得那里有个生态池。
不出我所料,不过夜晚的生态池b别人口中说的印象差很多,好美,好美。
我坐在生态池的椅子上,我希望在这里可以中断我对湘婷的思念。
夜晚的月亮,显得特别的亮,照耀之下把池中所有的动态全部呈现在眼中。
往水里一望,细数着里头的鱼。
而我是因为太寂寞,所以才忌妒水中这麽优游自在的鱼儿正在对我品头论足吗?
也许是我想太多。
倒映在水面上的月亮,似乎随着身旁数只的萤火虫而摆动。
蜻蜓就这样的歇在石子上,她起身的轻拍而飞翔,点了点水,产生的水波像是没有尽头的蔓延开来,多麽的优雅,她继续挥舞着翅膀,示意要我注意她等等带来的水上表演。
但我却没有这个心情观赏这绝美的演出。因为我心情的起伏就如同这只青蛙从荷叶上跳入水里所溅起的水花一样,虽然很有技巧地进入水里,但再怎麽的完美依旧还是无法抚平在我心中所激起的涟漪。
至今还是逃避,在回避。到底在害怕着什麽?我不晓得。
或许就是怕事实从湘婷的口语中脱口而出,则显得格外的残酷与伤害。
我的心不是铁做的,我相信没有多少人可以承受住这种的打击。
我倒在草皮上,仰望星空的我发现其实并不是只有我孤单,在我的眼角那,有颗被大家遗忘的星星,它一闪一闪的发亮,也许它早已不存在了,不过在我眼里,它依然得在向我微笑,我也笑了。
黯淡的夜,是否就该配上一杯「寂寞特调咖啡」?
别了吧。
-寂寞特调的咖啡,没有味道,却有种「未到」-
可能就像阿韦所说的,我离ai情很遥远很遥远,远到就算只隔了一尺,却像是隔了两个峡谷间的距离。会有奇蹟似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恋人,大概也会同阿韦说的ai神s错箭,把原本该在一起的恋人放到了我身上,我说那有何不好?
他跟我说总有一天邱b特会收回他s错的箭。
那湘婷是不是一个锐利的箭矢,穿越我的心脏,在离开的时候却又狠狠地拔了出来,只因为邱b特知错而收箭?。
要是我与攸攸的距离是开根号乘以10,那我想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11点的课我竟睡到了1点,同样的离开时警卫伯伯跟我道再见。
中午是诸葛的课,我猜他应该又在y游了。
这时手机震动,我接了起来,他说诸葛在点名,再不来就完了。
我顿时错愕,准时的时候偏偏不点名,迟到的时候却要点,硍!
我想起诸葛说的「我不常点名,但不要心存侥幸,被我点到没来的,就随我宰割」。
为什麽叫他诸葛,因为他明明是教物理,却给人一gu非常有古代人的味道,尤其是他的那个胡子,还有他讲课的方式,不睡真的不给面子。
说真格的,我得催一下油门了。
到了教室发现诸葛消失,我快速到了我的座位,我扫过了班上的人数,我的手很顺势的就往阿韦的桌上敲下去,而阿韦在睡梦中被我惊醒,大骂我三字经。
「孔明勒?」我问道。
「我怎麽知道,他点名点不到几个人就接起手机,突然的就奔出教室了。」
「是喔?」我拿出刚买的纯吃茶,「应该是去上大号吧。」
「乾!你的意思是大便打给了诸葛说我们要出来了,赶快去厕所喔?」
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纯吃茶给喷了出来。
「重点借我一下。」
「好啊一页两百」他自敖的说,「不要说我们不够朋友,算你190!」
「喔!」我把他的讲义拿过来。
「铐勒敷衍喔!」
「哦!摁!」
「乾!」他把这句话给了我,再度的进入梦乡。
天晓得诸葛到底怎麽了。
而事过了几天,我们也没有很注意的去关切他的消息,不过就别人的口中可以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我想他应该不会再y游了。」我说。
「也许吧,感觉有种莫名的难过。」
「你会难过?」
「乾!我也是个人好吗?」阿韦说。
「不太像。」
我们大概知道那天他点名点到一半就奔出教室的原因了,他老婆在某公司的企业部上班吧,而似乎是忘了带企画书,而在来回开快车的情况下,出了一场车祸。
到医院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直到一个礼拜後诸葛才回来上班,过没多久就辞职了。
「以後物理谁来上?」阿韦说。
「天晓得。」
「上帝把他的老婆收了回去,也顺便把诸葛的灵魂给判了无期徒刑了。」
「能赎罪吗?」我看了看窗外。
「不知道。」
因为阿韦的提议,所以下午去打了保龄球,打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了,我听阿韦说附近有一家小摊贩卖的面还挺有口感,我点了牛r0u面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阿韦说他刚刚是故意让我赢的,我说我是不小心让他输的。
大概是十一点多我回到了宿舍,我发现又忘了拆开语晨寄给我的信,它依旧孤伶伶地躺在我的枕头旁。
我一样的打开了网站,一样的收收信件,一样的忽略学弟的问题,一样的转寄给阿韦。
突然有新讯息的声音,我打开看原来是攸攸,我放下手边的工作,包括打开语晨的信。
「今天我有去你说的那间餐厅吃饭!」
「那有没有飞起来?」我道。
「才没有飞呢,因为我点了焗烤!」
「我印象中焗烤似乎很烫。」
「所以我正好被烫了…」
「有没有那麽饿。」
「有没有那麽烫!」攸攸生气的说。
「那饮品呢?」我说。
「真的真的!外面明明写十元,里面却要二十。」她说。
「就说吧!坑钱也不是这样坑的。」
「对呀!但我很喜欢那间的气氛,感觉很没有压力。」
对啊,我也很喜欢那里的感觉,但就是少了点什麽。而多了个「珍珠n茶里却没有珍珠」的那种空虚,也许可以试着说服自己只是单纯地去吃一顿能填饱肚子的一餐。
我沉溺在与攸攸聊天的时光,时间似乎已经变得不怎麽重要,我的身t似乎也不在乎房间的温度,尽管冷气上挂着二十三的数字。
就这样跟攸攸聊天聊到一点多,我不觉得累,因为我的动力来自於她的下一句话的语气,她开心我就跟着开心,她生气我就跟着生气,她的情绪波动着我所有的心情,就像弹吉他一样有着不同的和弦,每个音律都可以诠释着所有的事情。
後来我跟攸攸说我明天还有早课要上,不能迟到。她跟我说她也是,突然觉得有一阵莫名的失落。
我跟她说了掰掰,她也跟我说了再见晚安。
之後我的心情瞬间回到了现实,我的感觉不再停留於那一秒。我的jg神也告诉了我撑不下去了,我只能用余光瞄了一下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2点半。
我趴倒在床上,我的手往上摆,间接地0到了粗糙的纸袋,「天呐」我用尽全身的力量长叹一声,语晨的包裹还是没拆啊…
而後来我才发现到原来攸攸是阿韦他朋友的朋友,攸攸也是读义守,阿韦是在几天之前告诉我这件事情,我说为什麽到现在才讲,他则说我为什麽现在才说?
到了期中考,我们必须读点书好让自己对成绩说得过去,所以在课本是全新的状况下,就是考验以前高中的基础垫得如何了,阿韦说他最不拿手的科目就放给它烂,我问了他哪科,他说数学,我後来转过头读书再回头跟他说很简单啊,他给我了一个中指。
该打的篮球阿韦依然没有放过我,该找攸攸聊天的时光我依然不会放过,尽管是在考试的前一天。
「早」
「不早了先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以为现在对你来说才是早上。」
「可以这麽说是没错,但你却早了五个小时说早。」
「抱歉,因为我总觉得跟你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
「今天受到什麽打击吗,嘴巴真甜。」
「有,五十块滚到水g0u里。」我敲敲键盘,「後来我才发现只是个十元。」
「所以就打算不捡了?」
「还是得捡,只不过少了一点满足感。」
「满足感?」
「那四十块的份量突然的消失了。」
「但你也还是得到了。」过了数秒,「得到最原始的那个份量。」
「也对,总不可能进去十块出来的是五十元,那想必大家都会站在水g0u盖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十块往水g0u里丢。」
「哈哈!你好幽默。」
「不,是你懂得欣赏。」
「我妈妈说我大二有可能要带我去国外念书。」
一刹那心中好像被什麽割破似的,好痛。
「怎麽那麽突然,学校不好吗?」
「不是,因该是说提早认识那边的环境。」她说。
「提早?」
「摁啊!爸爸在加拿大工作。」
「噢!我都忘了你有提过。」我说。
「笨!」
「那这一年你得要好好呼x1一下空气。」
「怎麽说?」
「将来在国外的你或许会很怀念现在所x1的空气。」
「是啊!但我怎麽感受不到有兴奋的感觉。」
「因为你并不是很想出国。」我搔了头继续敲键盘,「对吧?」
「大概吧!」
数分钟过後我们很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任何一方想为了补下一句话而再敲键盘,因为彼此都知道累了,我刷个牙回来时,攸攸的头示由绿se转回原来的灰se,我想她差不多也睡了。
我躺在床上,拆开了语晨寄给我的信,她的笔迹依旧的很有大人的味道,很美也很动人,像是蝴蝶静静地停留在花上一样。
而我却发现我的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
to薏仁: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能拥有另一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像当初的你一样,把我呵护在手掌心。
这几年来,我後悔没有跟你在一起,很多人说我很漂亮,但我并不想谈恋ai,所以我拒绝了很多交往的请求。
在我们分离的那一个国中毕业典礼之後,我有过三个男友,你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只看重外表,内心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跟他们在一起,我感受不到被ai的感觉,像是走在一个很古老的吊桥,一不小心它们就会瓦解,而且怎麽离开的也不知道。我的空窗期已经两年了,整整的两年。
这些对象都是思考了很多,也考虑了很久才会答应的,但没想到我是如此的笨。
我知道看到这里,你一定会骂我很笨,对!我真的好笨,为什麽当初不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依旧还记得那一晚的你我,那一个有关屋顶上的流星夜。
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向往北部的生活,所以现在的我在政大读书,你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读那里对吧!而且你一定会很惊讶。就像你当初说你只要抓着两个气球你就可以飞到天上一样荒唐,我也觉得我很莫名其妙的上了政大,所以我的三个男友,都是政大生。而且我觉得,我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一个人生活。
义仁,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生活的重心都没了,你可以有什麽样的目标使你前进,而又会有什麽阻碍阻挡了你的去向?
每当我失去了他们的时候,我的心就会不停地哭泣,像是在百货里买不到玩具而哭泣的小孩一样,哭的再怎麽大声,周围的人就好像是妈妈一样,只会安慰说没关系,下次会买更好的,之後再也没有人会管你。
我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卫生纸一样,用完就丢,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他们在你的空白处添加了一些se彩,而这些颜se刚滴落的时候是很亮眼的颜se,但是过了几个月,他们变了颜se,橘se转为蓝se,蓝se转为紫se,紫se转为黑se。
我与最後一位男友分手的时候,我依稀记得那一通电话,属於我们之间的最後一通电话,他说:「如果秋天可以用冬天来形容,那你一定会是雪球上的一个枫叶,当雪球融化了,代表你的枫叶就会浮在那一片水上,哪里也去不了,因为雪球是有形的,所以你可以飘动的范围,也受於限制。」
当他讲完的时候我还是不懂他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个,因为那晚我跟它约好要一起去坐摩天轮的,而过了几天之後,他的手机怎麽打也打不通,网路上的他也不见人影,我当时急了,我心慌了,所以我到了他的住处,当我到他了门口时,我发现不只有他的鞋子,还有一双红se的高跟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永远都无法释怀当初的那种感觉。
那几天的我就像活在恐惧之中,我离开了人群,我独自的在家中哭泣,整整哭了三天,甚至我的好朋友们报警找我,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睡觉,朋友们都说还好我只是在睡觉。
所以这两年,我一直在寻找着生活的乐趣,除了钢琴还有读书,没有其他的事情是可以让我想要去发掘,而关於ai情这部分,我会把它摆在书桌的另一边,我希望ai情可以让我怀念,但我又希望走过的ai情不要让我回味的时候还狠狠的伤我一次。
高雄的你还好吗?有机会我想要下去度一个假期,顺便看看那个曾经让我感动过的男孩。
ps:我知道你会过了好久好久才会拆封我寄给你的信件,因为你总是很忙。不过没有关系,这封信的保存期限是到明年二月。
-ps:如果当初的你接受了我,那攸攸呢?-
我坐在床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太yan是如此的照耀在那张纸上,当初的我以为语晨是一个很坚强很懂事的nv孩子,所以她不会被任何的男人所伤害,但是藉由了这张纸,我发现了她的软弱,我甚至觉得她把她所有的经历都写在这张纸里。
她说她後悔了,那我应不应该马上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我愿意再次的呵护她?
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也许再次的让我见到她,我有可能还是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美貌而影响了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语晨从以前就是被大家公认的美nv,而有这样子的因缘,为何我不好好的把握?
依她写信的语气,不就发现了其实自己的希望已经变很大了吗?那为什麽还不去追求?
也许我的心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拿了手机,想拨电话给语晨,但是我没有拨出去,因为拨了出去,似乎就会产生了什麽样的变化,进而的改变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很理智的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还记得我说过要请大餐的事情吗?
就因为这群恶魔,所以这一晚就又花了我上千的财产,我的荷包向我哭诉,那我找谁来安慰我?而因为语晨那封信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点任何的东西,而他们也ㄍㄧㄥ住眼前那一道一道让人垂涎的晚餐,他们说我不吃他们不敢吃,还说什麽这样会过意不去之类的,我只能说…「听你们在放p!说要吃的是你们,说会有罪恶感的也是你们」,虽然我没有说出口。
後来我应观众要求点了一道不怎麽起眼的料理,但是我并没有食yu,後来那盘日式咖哩也是被那群恶魔瓜分掉,我只能说他们像是饿si鬼一样,不过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也还挺有用的,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拉我一把。
後来我们去钱柜唱歌唱到了晚上九点,我还记得我们玩ch0u鬼牌,虽然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不过我们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玩着ch0u鬼牌,那一晚我输掉了四百块。
但是因为我运气算还不错,最惨的是r0u包,输掉皮夹里所有的钱以及灌了五杯的酒,说实在的里面最不会喝酒的就是他了,还以为自己是赌神,下场就是被大家抬去坐计程车载回去,我们在欢笑之余也偷偷的把他输的钱塞回去给他,为什麽要偷偷塞?因为他很ai面子,但r0u包家里的情况是不允许他这样的挥霍法,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才会把钱给塞了回去。
还y说是男子汉就应该信守承诺,结果最早离席的也是他。
之後我们也在新崛江逛了许久,当大家回到自己的窝时,我则是一个人在冈山上看夜景,这里的空气依然不一样,我看了时间,刚好的分针与时针排成一直线,十二点半,我想我应该会在这里待上一会。
回到宿舍已经将近一点,我上网收收信,一样的省略掉那些不太重要的信件,我b较好奇的是为什麽攸攸留了一个很奇怪的讯息给我,我想了很久。
当我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依旧地在想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没错,使我想了好久的就是这一个字,我,攸攸想要表达的是什麽?
还是因为後面有隐藏的字是需要用到ctrl+a反白?但我不记得非si不可有这种功能。
过了几天我只要攸攸一上线,我就会问她那是什麽意思,她只会说今天过得好吗之类的话题转移,而我也没有追问,因为她总是会留一些东西让别人去思索,去寻找,而答案也不会是自己想得到的,她很聪明,只是有点调皮。
「你知道蚂蚁从飞机上掉下来为什麽会si掉吗?」她问。
「就摔si啊。」
「答错!」
「阿不然哩?」
「是因为…饿si的!哈哈哈!」
「哦…为什麽?」
「因为蚂蚁那麽轻,掉到地面都不知道美国几年了,所以就在空中饿si啦!」
「所以蚂蚁搭飞机到美国?」请原谅我的逻辑推理,高中上的应用逻辑考得不是很理想。但这种问题似乎国小都知道。
「吼!重点是她在空中被饿si欸!不觉得很好笑嘛?」
「我应该要附和你一起大笑吗?」
後来沉默了几秒。
「不需要了啦!」
「你知道台北的味道是如何吗?」
「没去过台北?」
「有,但是我不太记得那里的感觉了。」
「摁……就跟高雄的味道差不多吧。」
「但我感觉不怎麽一样。」
「因为你没有认真的去感受。」攸攸说。
我上网播了首歌来听,过了一会,攸攸捎了个讯息过来。
「下雨了,你那里呢?」
「晴朗,且无云,乾燥,可以的话来点雨也行。」
「我想问你,你知道这场雨下的是什麽吗?」
也许攸攸说的一点都没错,当高雄下雨的时候,我窝在房间里做男生无聊该做的事情,例如打电脑之类的。当外头的汽机车排烟量到达最多的时候,我在赶时间参加联谊,而闻到的是浓浓的烟味,属於汽油的味道。
十二月二十一号,我在咖啡厅里,听着思妤说一个关於烟火的故事。
我卸下外套,看着窗外,刚下完雨的高雄,天气依然不错,虽然带点寒意。
咖啡在我还没点之前,就已经摆在桌上等我了。
「?」
「咖啡特调。」思妤示意要我坐在二号桌。
「摁,你还是没变。」
「你也是。」
「怎麽知道我今天会来?」
「因为刚刚的那场雨,上天带来了你的雨珠」
「少来了。」
「最近又消失了,很忙对吧。」
「还好,只是有点累。」
「那还说还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怕我一休息,会错过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
「我以为你忘了。」
「我以为你不讲了。」
我把些许的糖加进了咖啡里,有淡淡的苦涩味,我用汤匙搅拌,顺时针的画圆。h橘se的灯光使我更容易睡着,但b起休息,我更想知道那场烟火,发生了什麽事情。
过了数小时,思妤下班了,我带她到瑞丰夜市吃消夜,她说她在减肥,所以我只好拿盐suj在她面前大快朵颐,然後我嚐到了拳头的滋味。
我们找了一个蚵仔煎的摊贩坐了下来,我向老板说我要特大号的蚵仔煎,老板向我b了大拇指大声说:「好啊年轻人。」
我不知道老板是在嗨几点的,不过果真是特大号……
「我铐,这也太……大了吧。」我惊叹。
「刚刚不就吃了好多东西了,你还点特大。」思妤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