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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一碗长寿面

 

一碗长寿面

临近十一点,宴会堪堪结束,人群散去。

大量且无节制地灌入胃中的酒水在阵阵翻滚,宛若燃着满腔的火焰,烫得唐瑜胃粘膜灼伤似的疼。

酒店楼下,唐瑜迎着冷风接连送走安漾父女与唐雄利的轿车,借还有事的由头打发掉唐家配给他的专职司机。

说是他的个人司机,更不如说是唐璐诗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

只要小三生下的野种的心脏还没挖到她儿子胸膛里,唐璐诗的多疑一刻也不会消停,更何况下贱野种还夺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风头。毕竟她从不认为烂泥扶不上墙的唐聪正是她自己给惯坏的。

比起说不定何时会失去生命、以意外猝死结局登报的唐瑜,唐璐诗更像是受害者。

出租车里空间不大,唐瑜一双长腿委屈地叠曲进座椅缝隙里,价值百万的西装无所顾忌地靠进脏兮兮的椅背里,卸下伪装般露出深刻的倦容。

腹部在翻搅成团,剧烈的疼痛让唐瑜蜷起上半身,脸色苍白额冒冷汗地弓腰,咬着牙关默默忍受。

——只要撑到家,喝下醒酒汤……

每有应酬,舒安都会给唐瑜煮一碗醒酒汤。

热乎乎的汤汁一口喝下去,头枕在舒安的大腿上,再让青年给自己揉一揉肚子,药效好得出奇。

不出例外,今晚舒安肯定也提前替他煨好了汤,所以唐瑜才敢这般不要命地喝。

只是,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慢?按理说这么久应该到家了。

唐瑜汗涔涔地抬头,心情焦躁,隐隐有些不安,“司机,还没到吗?”

“哦,”出租车司机开口,给后排的乘客解释:“学御小区前那条路出事故围起来了,我得绕个路过去。别急,就快到了。”

司机的话确实不假,没几分钟后橙黄小车便从后门开到舒安家楼下。唐瑜付现金,下车,上楼。

楼栋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要住户很用力地跺跺脚才慢吞吞地亮起,唐瑜胃疼得厉害,没力气醒一醒那烂灯,更懒得掏出手机开机,扶墙摸着黑进了电梯,难受地靠墙站。

几乎没有检修维护的电梯像头快趴窝老牛,气喘吁吁、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久得唐瑜感觉仿佛等待了半个世纪。

这么说,他已经有半个世纪没见到舒安了。

唐瑜直起身,先嗅了嗅衣服,没什么味道残留,脚挪到厢门前,黑眸专注地盯着楼层显示屏,心底数着秒,等电梯打开。

同时,在脑海里一条条列出他的待办事项:

和舒安拥抱、亲吻,喝下醒酒汤,揉肚子,洗热水澡,抱着舒安睡觉。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着。

哦,那就再加一项吹蜡烛吧。他隐约记得好像出门前舒安给他订了个蛋糕。

生日许愿就算了,他早就过了还会天真相信愿望能成真的幼稚年纪了,同意买蛋糕也只是让舒安开心。

电梯门开,唐瑜走出去。

开公寓门,唐瑜走进去。

家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很安静,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房子里面也没有唐瑜熟悉的人立刻迎出来,抱他。

酒气萦绕,唐瑜有些不高兴,周身气压都低下几度。

今天是他的生日,难不成舒安没有等他回家就自己先睡了么?这种事情,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发生过。

而且,唐瑜以前也有加班到更晚的时候,回到家,依旧能看到舒安在客厅沙发里昏昏欲睡地等着他。

唐瑜的胃还在作痛,他自己打开灯,弯腰换鞋。起来时晕了瞬,不知为何,蛰伏许久的酒气忽然上了头。

换好鞋,唐瑜忍着头晕又在玄关原地等了两分钟,逐渐变得不耐烦,带着点愠怒地扬声叫喊:“舒安?”

胃越来越痛了,然而舒安还是没有从房间里故作惊喜地跳出来,张开手臂给他抱。

心头填满疑惑与不满,唐瑜走过空无人的客厅、厨房、卧室,在家里找了一圈,到处都没有舒安的身影。

更没有他心心念念,热腾腾的醒酒汤和已经插上蜡烛的生日蛋糕。

唐瑜心情立刻触及谷底,他给手机开机,朝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去一通电话。

那人总是会秒接唐瑜电话的,所以唐瑜下意识便开了口,怒气冲冲地质问起舒安他现在人在哪里。

然而,唐瑜所能听到的回复,是机械女音没有感情、冷冰冰的“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给舒安发送讯息,也如石沉大海。

居然敢不回他的消息。

时钟咔哒地响,唐瑜抬头,神情阴郁着望去。

十二点已过。

阳台外的夜色黝黑,连星子都一同暗淡。

舒安种下的花草一动不动,在阳台的架子上默默凝视着屋内孤零零站着的男人。

结束了。

唐瑜的生日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

寂静中,胃不解主人的情绪咕咕叫着,变本加厉地痛着。

唐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紧,手背泵出几道青筋。

唐瑜很生气,舒安怎么会这样对他?一转身,他看到围着白色围巾的舒安从门外进来,眼睛笑着对他说,“阿瑜,你回来了!”

醉意熏得唐瑜的眼尾微微发红,语气里的委屈好似是错觉,“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唐瑜头晕得厉害,舒安的身形在他的瞳孔中刻进几道重影。他脚步踉跄地朝青年迈去,张开手臂,“舒安……”

砰——

不支地跌倒,头着地磕到,眼前一黑,醉酒的唐瑜彻底失去意识。

“阿瑜,生日快乐!”

舒安捧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出现,上面插着数字“22”的蜡烛。

时间是他们交往的你不是他幻想老婆性感比基尼蹲姿口交撸鸡巴/串珠操穴

唐瑜身子是冷的,浑身从脑袋到骨头都痛到裂开。

从地板爬起,一杯冷水送着胃药下肚,压住阵阵腹痛,唐瑜匆匆进浴室洗漱,换下皱巴巴的脏衣,站衣柜前一通翻找,搭配出今日的衣着。

这些,以前都是舒安提前给他熨平,放在床尾的。客厅的餐桌上,热腾腾的营养早餐和可以带去公司的便当自然也是随着舒安一起不见踪影。

匆匆走过时,唐瑜顿了一下,随即没有波动地离开。

转头到公司,唐瑜批复唐聪一股脑送来的材料文件,笔尖忙个不停。晌午,唐瑜抽出空下到餐厅进食,硬着头皮挑出些没那么油腻重口的寡淡食物咽下。

到底是吃不惯公司餐厅的东西,下午准备开会时唐瑜的肠胃又开始作怪。

他在办公室里翻出个透明的小药盒。

这是舒安为他备置的,里面装的都是唐瑜常吃的胃药。小药盒的背面还粘着张蓝色便利贴,唐瑜翻过来看:

【一天两次,饭后1小时吞服,不要忘记!!!】

右下角画了个胸挂听诊器的小人,双手插兜,表情酷酷,似乎在嘱咐、监督着唐瑜这个不省心的病人。

病人本人刹那失笑,消化内科的医生不用听诊器,舒安他画错了。

候在一旁的男助理在心中大呼见鬼。

他上司刚才不是还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么?

本来他都做好要顶着低气压小心办公的心理准备了,怎么上司找个药就突然笑了?还怪诡异的。

下午,安漾发来消息,问唐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再顺便去珠宝店量他们订婚戒指的尺寸。

唐瑜回了个“好”。

息屏放下手机,然而文件没看进几行,他又伸手拿起手机解锁,退出同安家大小姐内容寥寥无几的聊天界面,翻出被层层工作消息压至下方的、属于舒安的聊天框。

最新消息仍停留在昨夜唐瑜问他人呢。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离家出走。唐瑜确定,舒安在为昨晚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赌气。

这还是三年来就算舒安不在,他也能过得很好

一辆低调奢华的纯黑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最后稳稳地驶下高架桥,向位于市中心的景深路开去。

车载音响播放着令人心情放松舒缓的古典乐,车内气氛与之相反,十分微妙。

后座的真皮沙发上,西装外套和领带被主人脱下来随意地丢在一旁。

单着衬衫的唐瑜浑身上下写满“烦躁”二字,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手机,向外散发低气压。

屏幕光源冷白,幽幽映进男人黑沉眼底。

【《嫉妒》中,学弟于朝给舒安围上条白色围巾,舒安忘了还给他,是作者忘记在后文中交待。到《圣诞快乐,唐先生》,《亲爱的》中,因为作者删错句子的疏忽,《一碗长寿面》中,唐瑜拨打舒安电话后听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不同的电话提示音代表着不同的情况,加上后文还会出现相对应的内容,为更贴近剧情,分手大吉

在公寓主卧收拾带日本的行李时,唐瑜从衣柜底部翻出条崭新的灰色围巾。

灰色围巾被压在一堆衣服下面,若不是唐瑜将上层的冬装拿开,很难发现。

围巾的材质是羊绒,手感松软舒适,很保暖,不过边缘歪正、线条崎岖,有点难看。

唐瑜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舒安亲手编织送他的,说是费了他一两个月时间。只不过唐瑜很少戴围巾,所以才压在柜底。

舒安也给自己织有一条围巾,是奶白色的,两条围巾是情侣款。

唐瑜转而去看衣柜另一边,那条白色围巾还挂在舒安的架子上。有顶帽子不见,应该是舒安戴走了。

披上件长风衣,拉着装满的行李箱,唐瑜正准备离开公寓,忽地想起舒安养在阳台的那些花草,又转身回来,将它们一盆盆搬进客厅,避免家中无人照看时遭大风大雨摧残。

毕竟舒安在唐瑜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过好几次,“春天一到,我们家阳台肯定开满了花,到时候栀子花放客厅可香了……对了阿瑜,那盆风信子带去你办公室放好不好?”

“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桌面上的花!”

——无聊。

唐瑜不可能在工作时分心去想他,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舒安要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在养花养草、手编围巾等无用的事情上。

搬最后一盆时,唐瑜的手肘不小心碰到电视柜上的相框,相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唐瑜拿起扫帚打扫,玻璃渣、相框连同照片一起,铲进客厅的垃圾桶。

反正这个相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回来后他再买一个新的给舒安。

12月29号下午,唐瑜与安漾搭乘飞机前往札幌。

飞机准点落地,酒店派专车接送他们入住。

舒安是南方人,从没见过雪,他写下的旅游行程里还有堆雪人、躺雪地之类事项。唐瑜毫无兴趣地直接忽略,同行的安漾得知后一边吐槽“你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一边硬拉他出酒店去大通公园看白灯节。

没有他的家哄老婆玩骑乘,夹紧后穴排出尾巴肛塞时突然被鸡巴操到高潮

舒安拆开包装纸,看见内容物的一瞬眼睛立刻惊喜地亮起,连忙先做几个深呼吸。

“阿瑜,这双兔子棉鞋是送给我的?!天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q版小兔形象生动,窝在脚背处,黑豆眼睛呆萌,周身雪白纯洁,毛绒稠密的皮毛摸起来又柔软又细腻,头顶雪白的耳朵透着点浅浅的粉色,乖乖地耷拉在胖嘟嘟的颊侧,还会随动作一晃一晃。

“嗯,路过商店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他隔着橱窗一眼就看中了这笨呼呼的红眼兔子,越想越觉得像极了舒安,走过一段距离又折回店里买下。

唐瑜揉了揉青年头顶的软发,被那上面的手感征服,忍不住多摸几下,“那你喜欢吗?”

舒安捣蒜一样频频点头,“很喜欢!”

唐瑜心想,这笨兔子真好哄,一双拖鞋都能高兴成这样。

舒安哒哒哒地跑开,将拖鞋拿到阳台,挑选着一个淋不到雨的位置——

有了!

青年移开架子上的花盆,用纸巾擦干净底板,这才放心地把小兔子摆上去散味。

又激动地跑回来,扑向沙发、倒进唐瑜怀里,“谢谢阿瑜!”

沙发因两人的重量往更深处凹陷,被云朵包裹住似的。

唐瑜嘴角勾起,右臂环住舒安细细的腰肢,低头贴近舒安的耳畔,“用哪里谢?”

舒安的脸霎时红透。

舒安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转而换上另一套、连衣服都算不上的……

碎布料。

到处镂空的女式三角内裤什么都遮不住,勃起的肉棒完全露在外面,将主人动情的状态显露无疑。唯独后面屁股上的真丝布料最大块,往下垂着个毛绒绒圆乎乎的小尾巴。

掉在空中伴随嗡嗡嗡的奇异声响在不稳地晃动。

卧室里没开灯,青年乌黑柔顺头发里还钻出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在昏暗的月光中隐约可见。

光是闻着舒安刚沐浴过的奶香、借着眼睛捕捉到的丁点画面用幻想补全,就足以让唐瑜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好色。

生疏的,害羞的,脸红的,可爱的,裸体的……

后穴里插着震动尾巴的……

小兔子。

属于他的小兔子。

唐瑜的手掌压上舒安的后腰,热滚的温度熨进皮肤之下,烫得舒安身子一抖,本就有些蹲不住的肥软后臀往下坠了坠。

尾巴径直戳在一颗粗硕硬挺的肉头上。

“乖,先自己把尾巴排出来再骑。”

要骑的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括约肌一夹,纺锤形状的肛塞却震动着擦过敏感的肠壁进到甬道更深处,正好撞在舒安的前列腺上。

“啊啊啊……不,不行的,阿瑜……嗯啊,我、我自己排不出来……”

唐瑜另一只手往后伸去,拽着毛绒绒的、手感很好的兔子尾巴往外拉扯。

带动纯黑色的肛塞从粉嫩泥泞的后穴中脱出一截,将总是含缩缩的羞耻肛口撑开固定,震动中仿佛有无数只手指在抻着揉着那儿的褶皱。

“嗯啊!!阿瑜,我要,我要到了……”

舒安后穴承受不住快感浪潮地急速痉挛起来,身前的肉棒抖着射出今晚的想见他老婆消失后渣攻他急了

时至次日。

下午四点,大唐集团项目部,助理他死在向我求婚之前

听到唐瑜的话,王菲菲表情复杂,一时语塞。

得不到回复,唐瑜心中焦急,催促般又问她一遍,语速加快不少。

“他人呢?”

仿佛被那三个字刺激到,王菲菲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唐瑜,“你才是舒安的男友,怎么反来问我在哪?”

——他应该从没得罪过王菲菲。

然而,王菲菲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骤然高涨的敌意令唐瑜敏锐地察觉出异样。

也许是舒安告诉过王菲菲他们在冷战,不想见自己,而作为朋友的王菲菲则答应舒安不向自己透露他的消息。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事后,唐瑜只想尽快找到舒安,解开误会。

“你也不知道?那我去宿舍区找他。”

既然王菲菲这里沟通不了,那他就去问舍管、问导员。

舒安这么多天不回公寓住,还要上课,他一定是住在学校里。他知道舒安在学校申请有寝室,不过只用来中午休息,晚上都是赶回公寓。

总之,偌大校园总有人能告诉他舒安在哪。

不管舒安躲去哪里,唐瑜都要把他找出来。

不愿再耽搁时间,男人转身便走。

一袭白衬衫、黑西裤,脚步来去匆匆,即便错踏水坑、溅起水花此刻的那人也不会在意。

王菲菲拳头攥紧,眼眶通红地冲他大喊,“我当然知道他在哪。”

“他死了!”

唐瑜猛然回头。

伞下的王菲菲哭了,问他“你满意没?”

唐瑜朝她大步走来。

不知是不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王菲菲居然有一瞬看到那人膝盖一软,脚下踉跄了下。

然而再眨眼,唐瑜已经站到她面前,站得笔直,无比冷静而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在骗我。”

——应该是她的错觉。

王菲菲想着。

唐瑜这样的人,真的有爱过舒安吗?

她替舒安感到不值。

接过男友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王菲菲摇头,哑声说,“我没骗你。”

“不可能。”

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刺痛,指甲深深陷在皮肉里,渗出血珠,唐瑜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向宣判出死刑的法官列举出他搜集到的证据进行辩驳:

“他还和我通过电话。”

——就在他生日那天。

“他还让酒店给我放烟花。”

——就在跨年夜那晚。

“他种的风信子还没开花。”

——他说过要让我带去办公室。

“他……”

王菲菲打断,“够了!”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意外的车祸里!”

被打断的唐瑜脸上没有任何生气、不满的迹象,或者说,他失去了表情,只是淡淡地刻板地陈述着“他没有死,你在骗我。”

他不信,认为王菲菲疯了。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浪费时间在和疯子证明舒安没有死。

他去了宿舍区,找到舍管,舍管说舒同学已经退寝了,那间宿舍已经住进了另一个学生。

他去了学院,找到导员,导员说舒同学学籍注销了,并含蓄地让他节哀。

唐瑜判断,他们都疯了。

怎么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成死了?

他回到车上,司机问他要去哪,他答不上来。

他要去哪,他还能去哪?他好像又一次没有了家。

一小时后,他坐在学御小区保安亭唯一的椅子上。司机在小区外候着。

保安得知他是收购了小区、负责拆迁的领导,连忙讨好地端茶送水,点头哈腰,“领导,您看,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唐瑜开门见山,“我要看小区的监控录像。”

他始终不肯相信舒安死了,舒安肯定是不想见他,躲起来了。

他要查舒安消失之前的行踪,也就是平安夜那天、本该为自己过生日的舒安到底去了哪里。

保安为难,“领导,这……小区的摄像头已经坏了很久了……没有监控录像的……”

学御小区里的住户大都搬走了,一年到头收下来的物业费也就那么点,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抠抠搜搜的物业一般视而不见。

“平安夜那晚是不是你值班。”

“是,那晚是我。”

“你有没有印象,三栋六楼的住户,一个23岁、身形瘦弱、长相白净、戴着帽子的青年,是几点离开的?往哪个方向走了?”

保安费劲巴拉地开始回忆,“我……我不太清楚啊领导,时间太久我真没印象了!”

司机拿着电话边跑边喊,“唐部长,我找人问到您要找的人了。”

唐瑜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不管还在下雨,直接冲出保安亭,“他在哪里?!”

司机把电话递给他,唐瑜几乎是夺着拿过,放在耳边。

“正在为您转接j市公安局公路巡逻警察城南支队请问是舒安的家属吗?病人他醒了

尖锐的长声鸣笛如一道惊雷,划破平安夜寂静的夜空。救护车警示灯红光频闪,疾驰着驶过马路,最终在医院急诊门前停下。

躺着伤者的转运床平稳下车,轮子一触地便开始嘎吱嘎吱飞快转动,人流自觉分散让路,医护们火速将全身是血、重创昏迷的青年推进手术室。

护士站也随之陷入新一轮忙碌。

“身份确认……没有身份证……快,打开手机,联系伤者家属!”

“已经在找了,患者手机好像有点坏了,打不开联系人。”

“咦?通话记录里你是我的恋人吗?对着偷拍的睡颜性器勃起,意淫自慰

舒安学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是很少见的。

于朝手撑下巴,一边转笔,一边忍不住偷瞄大他一届的青年。

他的睡颜恬静柔和,细伶伶的手臂折曲,垫于脸侧,不设防地挤出团白软嫩弹的颊肉,于朝都不敢想象手指戳上去会有多软。

一排秀密的羽睫扑下片阴影,鼻头小巧。嘴唇红润,唇缝微张,肉红舌尖水光淋淋,隐约可现。

乌发下露出截温润雪白的后颈,白衬衫贴着背脊的曲线,束入后腰。

细瘦的腰肢下,长裤布料裹着两瓣弧度饱满的臀肉……

于朝耳朵发烫,心跳加速着转开头,手一抖,笔飞出去。

他怎么会对带自己的同门学长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到教室走廊外冷静片刻,上课铃响起前两分钟于朝才犹犹豫豫地挪到位置上。

终究按捺不住心痒,偷偷举起手机拍下。

体内沸腾着的热意一直持续到夜间,于朝洗完冷水澡躺在床上,刚闭上眼,安学长睡着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

细微到连胸膛的起伏、耳朵上的绒毛、嘴巴呼出的气息都清晰不已。

“……”

他硬了。

鸡巴直戳戳地顶着内裤,头部湿哒哒地吐出液体。

于朝羞愤欲死,一把掀开空调被,指着自己的小兄弟循循劝诱。

“就算安学长确实很好看,可是是男的啊!”

“安学长对我这么好,你怎么能这么龌龊!”

鸡儿还是梆硬,矗立不倒。

于朝彻底没底气再骂了。

红着脸翻出手机相册,脱掉半湿的内裤,对着偷拍的照片开始自慰。

幻想着舒安在他偷拍时醒来,惊讶得双眼瞪大。

于朝撸着胯间粗长肉粉的处男阴茎,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向他。

“安学长,呜,安学长,对不起……”

舒安学长没有怪他,而是很温柔地在帮他,贴在他耳边夸赞他好硬。

于朝粗喘里夹着兴奋的哭腔,拇指揉弄龟头,马眼水淋淋的溢出腺液,散发出性欲蓬勃的精臭味。

“好舒服,安学长的手好舒服……精子要忍不住了……”

舒安学长在对着他笑,学长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枚可爱的小酒窝。那是他现实中从没见到过的。

“唔嗯!”

于朝闷哼着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弄脏了劲瘦的小腹。

他倒在床上,扯过枕头猛地盖住自己烧得滚烫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学长……”

大三下那年盛夏夜晚,于朝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位同性学长。

家庭条件优越,又是老来幼子,于朝几乎是在家人们的疼爱中长大。长相英俊、为人和善、性格开朗,自从上高中,不少人向于朝表达过好感,男的女的都有,但于朝就是无法对他们产生这方面的好感。

前辈子活得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不知烦恼为何味,却在舒安身上吃遍了求而不得的苦涩。

在意识到他对安学长的感情既超过师兄弟、又超过朋友的界限前,于朝一直以为的理想型是妖娆美艳的女生。

他情人众多的二哥是家里最先瞧出他状态不对的人。

得知幼弟暗恋同性、不敢告白,于岚笑得在于朝床上毫无形象地打滚,眼角挤出泪来。

笑完后,于岚虚空点烟,搂过于朝的肩膀,吐出圈看不见的二氧化碳,语重心长:“我愚蠢的弟弟啊,喜欢就趁早上啊,怕什么怕。每犹豫一步,说不定被人先行抢走的概率就大一分。”

“下个无伤大雅的药,在床上睡一觉,人不就成了……”

于朝气他嘴上说得简单又乱来,一点也不能理会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一夜间性向变弯的纠结心态,骂着将人推出房间赶走。

大半夜睡不着摸到自家花园里,蹲在一丛盛开的月季前,一边揪花瓣一边数着碎碎念,“表白,不表白,表白,不表白……”

于朝一朵接一朵,方女士辛辛苦苦养好的莫奈落了一地,一切重新开始心机小狗趁机拐走老婆

“患者的脑部在车祸中经受到不小的撞击,确实存在丧失记忆的可能。不过,这些记忆并没有在他脑海里消失,类似于电脑资料被封存起来无法读取而已,后续治疗得当的话还是可以找回的。”

“……那他的眼睛呢?”

“从头部ct的检查结果来看,创伤后有出现视神经压迫症状,这类失明一般只是暂时性的,积极治疗,让患者心情保持稳定、避免紧张激动或者其他负面情绪,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单独同主治医生了解完舒安的病情,于朝弯腰道谢,“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告别医生,于朝来到住院部走廊的僻静处,拿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喂,阿朝?”

“二哥,我求你帮我件事情。”

于岚闻言直起身,“什么事?”

他这幼弟被母亲管得严,长这么大向来是乖乖仔一个,年年收到的红包老老实实攒在小金库里,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不问他们要卡要钱,更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般到处结交狐朋狗友到处玩闹,门禁前会准点到家,从不在外面惹事,极少有向作为哥哥的他求助的情况。

听完于朝说的内容后,于岚陷入沉默,片刻后才答道,“爷爷他知道么?”

“不知道。”

“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

“嗯。”

“……”于岚感到头大,越发后悔自己那天喝多了冲幼弟瞎讲了一通,“你这小子,怎么一出手就给我搞个大的……”

搞起手段来比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狠,到底是谁把他可爱乖巧的弟弟教坏的?!当然,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

“哥。”

被弟弟一声打断,于岚住嘴不再絮叨,叹了口气后最后问一遍:“阿朝,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哥,我长这么大就求你这一次。”

于岚彻底败下阵来,“好好好,哥哥我后天就帮你搞定。”

“阿朝,你要记住——”

于朝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手一顿。

“这是你今天亲手种下的因,无论以后结出什么样的果,你都无法回头。咱于家人都是头倔驴,哥哥是个失败的过来人,更不是什么好榜样,自知劝不动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我会的。”

和于岚通完电话,于朝从裤子口袋里翻出另一台屏幕破裂的手机。

正是他代替舒安保管的那一部。只不过,它现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关机,拔卡,掰断,丢进垃圾桶。

于朝一系列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一声咔哒的轻响,不远处吹来一阵微风。

床上的青年安静地坐着。

他的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交叠,拘促地放在被面上,听到声音立刻敏锐地抬起头,“阿于,你回来了?”

醒来后面对恋人的离开,他在感到不安。

一个失去记忆、失去视力的自己,会不会被当做累赘丢弃……

于朝一步步走向他的学长……不,现在是他的恋人,坐在床边。

似乎感受到青年的紧张,于朝主动牵起青年的手,十指交扣,“嗯,安安,我回来了。”

温暖的触感从贴着的掌心处传递过来,让青年感到无比的心安,信任地靠上恋人宽厚结实的肩膀,“医生……有和你说什么吗?”

于朝对他说,“你的情况有些严重,等身体好转一些,我带你出国治疗好不好?那边的专家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那个,我有钱吗?”

于朝一愣,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过,根据青年平日来的穿着用度来估量,富三代思考了下,谨慎回答,“应该不是很多。”

“那……出国治疗,会不会给阿于带来负担?如果……我,我可以先不治的……”

于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青年听到出国治病一条落魄的败犬在独自哭泣

市中心的夜晚,人群与车流俱是熙熙攘攘。或楼宇上的大屏、或街面小店的头顶,各式色彩的灯牌常亮不暗,热闹盈市。

大厦顶部,一家只对特定客户开放的空中花园咖啡厅内,角落里一男一女在交谈。

结束日本之行后仅是三天没见,落座在安漾对面的男人、她的未婚夫,竟变成一副陌生的模样。

头发微长,眼底两片浓浓青黑,下巴青荏冒出尖儿,拉碴而不修边幅。

外套和衬衫无人料理,都是皱巴巴的,眼神更是空落得仿佛被恶魔抽走了灵魂,在动的只是一具空壳。

与其说这人是业内那位鼎鼎有名的唐家二公子,不如说是拾荒归来、误入富人区的穷酸乞丐,一时间令安漾瞳孔地震,不敢开口确认,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合作伙伴。

然而,在听清唐瑜同她谈起的内容后,饶是家教良的安大小姐也忍不住提高音量:

“你说你要解除婚约?!”

涂着幽蓝紫蔻的纤纤细手在主人情绪激动间不小心碰掉放在桌边的调羹,落地声响清脆,引得不远处的其他桌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幸亏咖啡厅每处卡座间都设有隔断挡住。

安漾强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克制下情绪,压低声音,“唐瑜,你刚才是认真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嗯,我是认真的。解除婚约对唐、安两家造成的影响和损失,我会负责。”

安漾不解。

唐瑜这种做法,对他而言完全是百害无一利,根本没有动机!

“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戒指也买了,我们要订婚的消息我爸早就放出去了,你现在同我说不订了……”

转动眼珠,安漾突然狐疑地打量起男人。

像极了一条挨了揍断掉腿、高热中又淋了冷雨,变得落落魄魄、躲在垃圾堆里舔舐无法愈合的伤口的败犬,曾经的趾高气扬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头的颓废与无望。

“是你那个小情人要求你这么做的?难道你现在这幅惨样也和他有关?”

刹那间,八卦之火在安漾敏锐的心中熊熊燃起。

“他真的要和你分手啊,看来那神社也不怎么灵啊……啧啧,上次你还对我笃定地说不可能分手。”

她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现在他人跑了,追不回,你知道后悔了?”

安漾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唐瑜伤痕累累的心口。

胸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悔痛。

那好似将心脏攥成一团的强烈绞痛铺天盖地,无处可逃——唐瑜也根本不想逃。

后悔?

要是虔诚的后悔能够让时间倒流,唐瑜愿意将自己仅剩的所有时间、所有生命交给它。不,无论什么代价,他都会毫无怨言地支付……

只要,只要能让那个人回到他的身边……

唐瑜后槽牙咬得战栗抖动,浓重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垂眸,就着杯中没加一点糖分的苦咖啡一同咽下。

一个保管得当的白色盒子推到安漾面前。

打开,里面装的是他们订好准备在订婚宴上交换的戒指。

“真的很抱歉,安漾。”

安漾这才注意到,唐瑜右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带上枚素戒。

当他拿起杯子,手腕翻转,露出横亘在青白肌肤上的道道红褐伤疤。

颜色新鲜到能够辨别出是最近几天划开的,随后又被白色细线刺进皮肤里,强迫地一针针缝上、蜿蜒出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脚。

安漾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联系到她爸说前天碰巧撞见唐雄利的车从私人医院里开出来,霎时明白了一切。

“唐瑜……你至于么……为一个没名没分的小情人……居、居然……”

在他们这种世家里,爱情是种奢侈品。

有不少人在为利益组建表面家庭,更有不少人为满足欲望包养下年轻漂亮的床伴。

碰见喜欢的就硬上,玩腻了再换,有贪心越界的,悄悄地解决掉。

唐瑜张了张口,辩解:“他不是什么小情人……他是——”

——他是我的恋人,我最爱的人。

男人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嘴巴犹如两扇腐绣木门,又沉默地合上了。

若是以前那个狂妄自大的自己,听到这番话都要不屑地嗤笑出来吧,想着那人不过区区一个平庸普通的床伴,怎么可能值得被他称作“爱人”。

临到失去那一刻,他才迟钝地、愚昧地察觉到,那人对他而言,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现在他的这些话,这些复杂痛苦的心绪,又能给谁听……

他最重要的人、他最想传达出这份心意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已经听不到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

“只要你给的赔偿足够丰盛,其实我都无所谓。”安漾摊摊手,随后又问唐瑜,“可搞砸我们的婚约,你要怎么同你父亲交待?”

那老狐狸必定不是个和气的主。

对此,唐瑜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我告诉他我阳痿,无法勃起。”

安漾:……

这是个狠人。

唐瑜没在说谎,在医生把他抢救回来后,唐雄利便带他秘密去做了检测。

面对舒安以外的人,唐瑜没有丁点反应。

最后,他的这种症状被医生确诊为“勃起功能障碍”,俗称ed。

本该当做豪门密闻、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病例档案,不知为何一夜间凭空飞到媒体们手中。

连带着一同曝光的,还有作为大唐集团董事长唐雄利的性病确诊书。

唐瑜与安漾的婚约必然要提前取消,否则舆论冲击造成的爆炸只会让双方损失更惨重。

因此,唐雄利不得不做出退步。

告别安漾后,唐瑜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城南的公寓,路上又下起得知舒安死讯那天一般大的暴雨。

物业公司被他换了新的,小区里焕然一新,电梯运行流畅,照明灯万分灵敏地欢迎起每一位归家的住户。

唐瑜安静地浇花,洗漱,一个人躺进冷冰冰的被窝中。

默默地抱紧身旁那个气味早已散尽、泪痕尚未干透的旧枕头。

雨滴敲打着窗户,又是新的一轮不眠夜。

——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伦敦,则是一个阳光明媚、休闲惬意的下午。

老婆,要亲亲纯情小狗初吻后鸡儿梆硬对老婆又亲又舔标记领地

天气难得放晴,暖融融的大太阳冒出了头。

伦敦私立医院底层建有一座温室花园,移植有不少常绿植物,生机盎然,有不少病人在花园里休闲地享受平静下午。

医生有叮嘱过于朝,最好时不时带安然到楼下的花园散散步,走动走动,有利于小腿康复。

一轮散步结束后,于朝推着累到靠进轮椅里呼呼喘气的安然,乘电梯返回住院部六楼的病房。

走廊上碰到认识他们的拉丁裔护士,很是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下午好,r安,r于。”

安然依然蒙着眼,辨认了下声音的方向,扬起笑脸回应,“下午好。”

刚进病房门,安然突然被于朝从轮椅上抱起来,抵着压在门板上。

一双不属于安然自己的、动作不安分的手掌从他蓝白病号服下摆空隙中钻进去,握住腰肢,滚烫的掌心紧紧贴附在青年温热的、黏着细汗的皮肉上。

车祸骨折后,安然的腿还有些软绵无力,大部分时间需要于朝辅助支撑才能保持长时间站立。

“外面……外面还有人……”

隔着病房门,其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与阵阵闲聊讨论声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震颤着安然紧张的心脏。

于朝抽空反锁房门,“别担心,现在不会有人进来的。”

“安安刚才一直在和爷爷奶奶们开心聊天,还把我给你的糖果送给了刚才的那个女护士!”

于朝不满地表示出强烈谴责,“正牌男友辛辛苦苦每天给你按摩小腿,连个奖励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掌理直气壮地越摸越往上。

“那,阿于想要什么奖励呢?”

安然眼睛看不见,费力地在空中摸索,又害怕指甲划伤恋人,小心翼翼地缩着指尖慢慢挪动。

“我在这。”

见此,于朝顾不上偷吃豆腐,从衣服里抽出来去抓安然僵在空中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胸前,还很心机地鼓了鼓结实的胸肌。

他坚持锻炼这么多年,就是为的今天!

感受到手掌下的触感,安然面颊微红,手不适应地缩了缩,想抽回来。

于朝不肯放开,腆着脸追问,“要不要捏一捏?很好玩的。”

安然拗不过他,快速地捏了下,指缝里填满了又软又弹的肉。

脸变得更红了,嘴唇抿着,中间细系小小的一条缝隙里挤出湿淋淋的水光。

于朝盯得呼吸变沉,下腹不禁有了感觉,更用力地压着安然,两人下体严丝无缝地贴在一起。

他突然问,“安安,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声音里压抑着某种可怖沸腾的冲动,好像只要安然一同意,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青年拆吞入腹去。

安然没说话,下巴轻微地点了点。

于朝喜出望外,要是后面有条狗尾巴,肯定已经高高扬起、激动地晃来晃去了。

低下头凑近青年泛粉的耳边,黏黏糊糊地喊着,“老婆,老婆,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老婆,可不可以要一个亲亲作为奖励?”

安然手捧着于朝的脸,忽然猛地抬头,飞快地在他嘴巴的位置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回撤。

没想到母单到现在早已饿狠了的男大速度比他还快,一下就含住了安然的嘴唇,嘬着不肯放。

像口水馋得哗啦啦流,咬着香喷喷的肉就是不松口的坏小狗。

安然被他咬得有些疼,“呜!不,不是这样亲的……”

听到呼痛声,于朝连忙放开,一脸愧疚,“对不起老婆,我咬疼你了吗?”

安然没有继续后退,双手捧着于朝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凑近。

伸出湿乎乎软绵绵的舌头绕着于朝的嘴巴舔了一圈,找到正确的入口后伸了进去,语气含糊不清地教他,“接吻……要伸舌头……缠在一起……”

于朝又紧张又激动,这是他的初吻。

他心跳快得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害怕吓到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乖乖张嘴任由老婆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动来动去,两条肉舌湿乎乎地搅在一起。

终究忍不住心痒,压着犬齿轻轻咬了下老婆粉嫩的舌尖。

等老婆吃痛地往回缩,于朝才想起来,自己可不能像个处男一样,表现得这么被动又没经验。

“老婆,别走。”

小狗反客为主,手扣在安然后脑勺上,缠住那想逃走的软舌。

巧劲一推,顺着一同往老婆的嘴里钻去,占山为王。

嘴唇吮着老婆软软的唇珠,于朝的舌头一到里面就开始胡搅蛮缠地开始到处乱舔,或者用力地嘬安然被他亲得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吃得啧啧作响。

分不出你我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洇出一路涩气十足的水痕。

于朝在亲吻中完全硬起的性器隔着裤子,硬邦邦热烫烫地顶着安然的小腹。

初开荤的处男,简直就是一点火星子溅进山上经年累月的枯叶堆里,嗖的一下噼啪爆燃,野火火势根本停不下来。

“呜,轻点……嘴巴要坏了……”

啧啧的水声在病房内回响,鼻息交错,间或夹杂着几声破碎含糊的泣音,小猫爪子似的挠得心痒痒。

若是门外的人能听到,大概率会引起一些桃粉色遐想,不由好奇被吻住的宝贝该是多么迷人,才会被人压在门上亲得这么狠。

于朝一点就通,唇舌交缠中亲吻技巧越来越熟练,将原本还是主动地位的安然亲得丢盔卸甲、开城投降。

他呼吸急促,鼻头通红,推着于朝胸膛,“唔,停,阿于、于朝……亲够、够了……要喘不过气了……”

压在安然身上的大男孩万般不舍地抽离开,炙热的情欲爱意化作呼吸的白气从他们未闭合的口腔中热腾腾冒起。

安然被他吃得嫣红湿润的娇小舌尖耷在唇外,一抖一抖的,还缀着粘稠又拉丝的半透明津液——被于朝反反复复含出来的。

某个肉食系盯得眼眶都红了,胸膛几次起伏,终究忍不住心底的变态欲念,低头啊呜地舔掉老婆吞咽不及、从嘴角和舌头处流下的口水。

“老婆的味道,好甜啊……”

于朝像头发情的小狼犬,竖着鸡巴,紧紧抱着可爱诱人的伴侣动作黏糊糊地乱蹭,恨不得将青年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涂上自己的性气味,隔绝其他雄性同类。

勃起滚烫的臭鸡巴更是直接隔着裤子和衣服开始色情地顶肏安然柔软的肚子,还委屈巴巴地哼唧撒娇起来,“老婆,老婆,我好难受的……”

猴急又小心地将老婆的病服领口往下扯了扯,剥出片白到晃眼、香到扑鼻的漂亮身体。

鸡巴猛地跳了一下,更硬了,马眼里挤出一波又一波的腺液。

“老婆。”于朝声音变哑,还在装可怜,“怎么办,下面变得硬硬的、胀胀的,好想顶着老婆一辈子……救救我吧,我的好老婆……”

他老婆软的、硬的都吃,但于朝哪里舍得老婆委屈。他一个男子汉撒撒娇、卖卖软怎么了,他就要老婆疼他爱他。

不久前还暗自立志要隐藏自己处男身份的于朝,此刻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和老婆贴贴一万年,再也没能升起要保持矜持冷静的念头。

那些或淫乱或撒娇话语撩得安然心脏砰砰狂跳,红着脸,还是动作很乖地将肌肤露出来给恋人。

结巴颤抖的声线里才透出些小兔子一样的害羞,“这是……给阿于的……奖励,阿于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于朝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骗人的是小狗。”

于朝乐开了花。

他老婆真好,他老婆全世界赛高。

“最爱老婆了。”

年轻男大怀抱鲜活滚烫,贴在一起的肌肤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阳光与甜橙柔和的气味,极为霸道地朝安然网下。

于朝埋在安然颈窝里兴奋地嗅闻、粗喘,高热鼻息喷烫着安然敏感的耳畔,将那弯玉白轮廓染上羞怯淡粉。

……好白,好香,好漂亮,好可爱。

于朝磨了磨犬牙,嘴巴开开合合,按捺不住地压在安然毫无保留地向他露出的那截白净的勃颈上啵唧啵唧地亲起来。

“老婆,呜,不够、不够……还想要……”

牙齿轻轻地咬着嘬着,印下一圈圈小太阳标记,怕咬得老婆疼了,还用湿漉漉的大舌头舔舔。

“嗯啊,别,别舔那里……好痒……”

安然在大男孩怀里一颤一颤地打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欺负到太敏感,蒙着眼睛的黑布上都晕开两抹水渍来。

从耳后、到脖子、再到锁骨、胸膛的一片,全是于朝留下的暧昧痕迹,吻痕、牙印、口水,密密麻麻。

活像领地意识极强的小狗在奋力地标记自己的领地、宣示所有权,对每一个觊觎的人瞪眼咧嘴虎视眈眈。

安然也被他弄出野火来,藏在内裤里的小肉茎偷偷摸摸地吐着清水,怕被发现,只能夹紧双腿藏着掖着。

性器在裤子里闷得难受,于朝从裤裆里掏出他的粗大,“老婆身体还没好,不可以做,老婆给我用腿蹭蹭好不好?”

原来不做啊……

安然有些小失望。

他揪着于朝衣服下摆的手指紧了紧,想说自己可以,但又不忍心拂掉恋人的好心,更怕自己的饥渴会给恋人不好的印象。

“好吧……”

于朝给他换了个姿势,让安然背对着他,手臂撑在门上,而自己则腾出半只手搂住青年的腰身,防止滑下去。

蓝白条纹的布料贴着青年曼妙的身体曲线起伏,勾勒出向他雌伏下凹的诱人后脊线,臀部高高翘起,裤子布料下装得满满当当。

一双大手沿着腰身一路往下握,直到右手尾指勾住挂在细瘦后腰边缘的裤带皮筋,像孩童满怀期待激动地拆开心意已久的机器人礼物,虔诚又迫不及待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把往下拽。

老婆那只又白又胖的馒头屁股晃动着蹦进他的视线里。

肌如凝脂,入手绵软、肤感顺滑,一只手抓不住地从指缝里蜂拥挤出。

这样的屁股没有人能忍住不打一下。

巴掌轻轻揍一下,啪的一声,跟果冻似的会晃来晃去,荡出肉波。

……骚死了。

心跳加速,喉结上下,咽了咽口水。

咕噜。

——他于朝,是真的会被色死在老婆身上的。

他是卑鄙的即便是遗体,我也要带他回家

院内,保洁人员刚消杀清洁过一轮的走廊上,次氯酸钠味略显刺鼻。于是,窗户被护士打开通风,风呼呼地往里灌。

于朝找到安然的主治医生,对方刚查完房,恰好有空,两人在背风处单独交流。

医生收起听诊器,操着一口英式口音告知他:“安先生身体恢复情况相当良好,我想,大概一个半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于朝并不想安然那么早出院。

“按时服药、保持心情愉悦,他的视力便会慢慢恢复。但是据我了解,脑部受创后记忆丢失,在相关治疗上花费近十年仍不见效的患者不在少数。不过鉴于您方才所言,既然安先生偶尔能自行回忆起过往的一些零碎片段,那么,记忆全部找回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于朝心中一沉,垂眸不言。

医生只当他在犹豫担心,转而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位私人医生,在脑内科方面、尤其是关于海马体的研究上,他比我们医院更为专业。”

于朝扯出个笑容,“非常感谢,我很需要,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给,这是亚伯拉罕医生的名片。”

于朝接过名片,贴身收好,告别医生后,又在楼道自动贩卖机处投币买了罐热咖啡。

但当他回到病房,却对床上迷糊睡醒的当事人隐瞒不提他与医生间的谈话。

面对安然好奇的询问,于朝笑称是自己口渴,刚才出去买罐饮料。

冬季,正值肺炎、心脑血管等等病症的高峰期。即便是下午,医院内仍然人声嚷嚷。

前厅中,不少人朝医院前台处站在的男人投去好奇目光,原因无他,那位的存在感实在太出众。

身边跟着助理,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全身从下到上鞋、表、衣服俱是价值不菲的高端品牌,将他的身形修得挺拔。

男人五官冷峻、样貌出众,下巴短茬冒青,头发微微凌乱,又在其清冷高贵的形象上增添出一份不羁与狂野。

若去掉眼底的一片青黑,帅气得完全能够直接登上杂志封面、或站上镜头云集的时装秀场。

“您好,我是六天前因车祸过世的舒安家属,我想认领一下……”

男人顿了顿,眉头紧皱,眼底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喷薄欲发的情绪。

几秒后,他略显痛苦的神情回归到如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湖面般的平静中,那对形状单薄、尽显冷情寡意的唇瓣干燥皲裂,此时正一开一合:

“他的遗体。”

话音刚落,夕阳落山,斜落的阴影宛如在无声呐喊的深深悲恸,笼罩在他的身上。

伤患者死亡两周时间内,应由医院方代为保存在太平间,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偌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再交由殡仪馆进行处置。

唐瑜想着,舒安在12月31日去世,到今天是杀死他最爱之人的幕后凶手

郊区,某栋别墅,隔音性极强的地下室内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唐瑜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他脸上的血迹,往下一个刑具走去。

三周前唐瑜查到,撞向舒安的那辆超载货车的司机,事发前有大笔资金进入以其儿子名义开设的银行卡。

试图逃去他省的肇事司机被唐瑜抓回此处,现在满口鲜血、吓得浑身发抖,裤子湿了一块又腥又骚,求饶着大喊,“我说,我都说……”

“是谁指示你的?”

“是,是一个中年人让我这么做的……没有告诉我名字……大概一米八,五六十岁,梳的背头,有白头发……哦,对了,还喷有香水……”

唐瑜思考了会,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给司机看,“是不是这个人?”

司机激动地大喊,“是,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一张大头照,让我在那附近盯梢,见到照片上的人就开车撞,生死不论……我,我那天实在害怕,还给打了120……求求您了,冤有头债有主,求您看在我帮那人打了120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唐瑜毫不犹豫地转向墙上挂着的、更恐怖的刑具。

静谧书房。

从地下室出来、洗净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后,唐瑜陷入深深的自责。

舒安的存在还是没能瞒过唐璐诗那个恶毒的女人。

在他与安漾被狗仔拍到一同出现在咖啡馆有亲密举动、传出订婚消息的怎么这么粘人?背着众人偷情抱腿肏穴捂嘴不敢出声/受视角

大学球场旁,一间废弃的旧仓库内,灰扑扑蒙尘的体育器材间斑驳着一道道从顶部天窗斜入的昏暗阳光。

柔嫩雪白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色情十足地逗弄着,腰身更是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拥在运动后变得高热滚烫的胸膛间。

“嗯,阿瑜……耳朵好痒……”

被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舔吻着耳朵,安然软了身,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

年轻欲涨的两具肉体紧紧相贴,隔着衣料传递出在这方寂静空间内被无限放大的砰砰心跳,空气里弥漫着初恋口味的酸甜气。

虚掩的仓库门外是炎炎夏日,男生们鞋底摩擦着刷上坪漆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篮球哐啷一声,正中篮筐获得三分。

远处的骤然高涨的欢呼声伴随仓库旁小树林悠长恼人的吱吱蝉鸣一同传来,而安然却躲着所有人与他的恋人在无人问津的仓库里偷情。

一声低哑的轻笑穿插钻进安然的耳蜗里,惹得他耳膜一阵酥麻发颤,面颊的温度同即将沸腾的水一样冒着小气泡在升高。

“她们给我递水,你吃醋了?”

“难怪刚才听到我喊你你也不理,只闷头一股脑往前走。”对方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安然咬出枚浅浅牙印的绵软下唇,轻轻地左右搓动那牙印、揉弄那充血嫣红的软肉,“吃醋也好可爱。”

“我、我……”被戳穿心思,安然的小脸腾地一下红到熟透,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我那是没听见……”

过长的刘海被眼前的人用手背撩起,露出长期遮盖在其下的漂亮面庞。

紧接着,那副厚重粗框眼镜也被挪开,更炙热的唇吻霸道地落在安然染上薄红与水光的眼尾。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的、藏掩在厚硬蚌壳间最独一无二、最美丽的珍珠。

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你知不知道,你眼睛红红的时候很好看?”

泪水被温热的舌尖贪婪地舔掉,安然忍不住敏感地轻哼,“不知道,别……别欺负我了……”

白藕般的手臂搂上对方的后颈,仰首眼巴巴地将嘴唇送上去求饶,“阿瑜,你亲亲这里……”

“不行。”那人的指尖压在安然微启的唇缝间,语气像是在训斥被宠坏的小狗,“今天没有吻。”

安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认识到你和她们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

言外之意是不必为此感到吃醋。

“哦。”安然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踮起脚,软软的唇肉在恋人干燥的嘴巴上蹭来蹭去,还伸出舌头沿着对方的唇形舔了舔,“可是,真的不亲吗?我真的很想和你接吻的。如果我真的和她们不同,那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下一秒,雄厚且急切的雄性气息粗暴地侵入进安然的口腔,大舌缠住方才作威作福的舌尖啧啧吸吮。

“这是你自己招惹的。”

裤子被脱下,安然的臀肉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握在手中肆意揉捏,面团似的被挤出不同的形状,又在雪白的肌肤上掐弄出一个个情色的红指印。

巴掌轻轻地扇下,啪的闷响,淫荡的雪白臀浪波波颤抖。

“嗯嗯……!”

安然被吻住的唇从缝隙里泄出一声呻吟,猛然从被打的屁股陡生出一波酥麻的快感。

臀缝被掰着分开,幽谷里钻进两根修长的手指,一路寻到安然在亲吻中已然变得稍有湿润的柔软穴口,试探地触碰,随后扩张着侵入进湿软的肠道。

“哈啊——”

“嘘,小声点,外面有很多人。”

恋人的话激得安然紧张得夹紧了后穴,甬道跟张小嘴似的嘬嘬地嗦着恋人的两根手指,绵软红腻的肠肉碰撞在硬邦邦的节骨上,仿佛被鸡巴操了一样开始敏感地痉挛。

看不见面容的高大恋人松开了安然被亲湿的双唇,在问,“里面高潮了,嗯?”

安然卷着藏起他被吸得肿痛的舌尖,两眼泪汪汪,一手捂住嘴巴,乖乖地点点头。

那人笑了一声,胸膛微震,“小穴好骚。”

安然被近在咫尺的荤话羞红了耳廓,鸵鸟一样埋头进恋人的怀里自闭起来,不肯再听。

后穴被仔细的扩张着,逐渐加到换心给晨勃小狗含鸡巴口交深喉吞精拉丝

翌日清晨,安然被戳进臀缝中的铁棍顶醒。

他侧身背躺,更早醒来的于朝则在后面抱住他,下身性器晨勃,粗硬而滚烫。

难以忽视卡在自己臀瓣里动来动去的巨物,安然脸变得有些红,有些艰难地转回头,小声提醒,“阿于,你、你顶到我了……”

做坏事被发现的于朝窘迫地往后退,“抱歉,我这就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及时拉住他从自己腰间撤走的手臂,吞吞吐吐:“换个姿势,我……我可以帮你弄的……”

于朝眼睛一亮,身后尾巴飒飒地摇起来。

“你先抱我起来。”

于朝积极点头,想起安然视力还没回复,开口道了声“好”。他盘腿坐在床上,托着安然的屁股将人抱起,令其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腿间,又搂着腰把人扶稳。

他迫不及待地问,“这样可以吗?”

因为位置的不同,两人此刻一高一低。

“可以的。”

安然低头去亲他,于朝欣喜地感叹“老婆好热情”,一边张开嘴任由对方略显笨拙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口腔舔来舔去。

划过囊囊鼓鼓的胸肌与腹肌,安然摸索着拉开于朝的睡裤,手伸进去,一把握住对方的粗大掏出来。

于朝喉结滚动,被柔软似棉花糖的掌心握住性器的那一秒,受不住地喘了声,胯间的性器在青年手中不由涨得更大更粗,光是看到分身被安然碰到都能兴奋到精囊收紧。

勃起的阴茎很是沉甸甸,不用扶都是笔挺的昂扬粗硕,狰狞肉头怒张着肉眼腾腾冒出热气,流出的粘液滑湿,整根不住地在安然手中兴奋地弹动跃动着。

安然一边同他接吻,一边帮于朝抚慰起来,指甲刮着柱头下敏感冠状沟,肉眼里激动地溢出的黏糊性液,沾染上他的掌心,在上下撸动摩擦时总是带起叽咕叽咕的浓稠水声。

老婆弄得他上下都好舒服……

于朝瘾君子似的用力吮吸住安然的小舌头,反复吃着那根又软又嫩又滑的甜肉,只觉得怎么吃都吃不够、吃不腻。

被对方反扑到过于激烈的一吻结束,安然喘了几口气,待胸膛平复,挪着屁股从于朝腿上退开位置,匍匐着身贴在床铺,头压向于朝的胯间,正准备含住那根热情的巨龙。

于朝吓得捂住自己的小弟弟阻止,瘪着嘴一脸惨兮兮的,“老婆,那里脏,别吃……用手帮就很满足了。”

安然呼吸所闻到的都是于朝下身干净清爽的气味,嘴唇亲在他手背上,安抚道:“不脏的。”

于朝感动至极,他老婆对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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