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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

 

地板散落着一堆层层叠叠的福字和小灯笼串,郑俊坐在其中抚额,身后白新弓腰坐在茶几上,手臂拄着膝盖剥瓜子,剥到手掌填满,吹吹手心的碎屑,把一把瓜子仁填进郑俊嘴里:“好了好了。”

郑俊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一地的多余:“一个教数学的还数不清自己家的窗户和门,真是太傻了。”

“确实。”白新顺手托起他的下巴,“不过我也有错,眼睁睁看着你买多了,但就是不提醒。”

郑俊转头看他,满眼无奈的质问。

白新笑了:“反正也没花多少钱。”

每年春节郑俊都只是回父母家吃顿年夜饭就走,别人阖家团聚的年三十却是他一年里最寝食难安的时刻,所以他从来没心思给房子做什么新春装扮,连个福字都没敷衍过。今年这套房子终于有了“家”的热乎劲儿,就骚扰得郑俊心里也是热热闹闹,想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好好地辞个旧,迎个新。

白新对过年的习俗没有太多概念,一切默认以郑俊为主导,但再怎么不了解年文化,他也还是有常识的,家里的窗户和门屈指可数,郑俊几乎买了三倍的量,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白新之所以没问郑俊是不是买太多,一是因为装饰品琳琅满目,每一样都巧妙地助长着购买欲,连他都被打动了,二是郑俊眼睛里的光活像孩子进了玩具城,他实在没法硬起心肠打断他的兴致勃勃。

白新顺手捏扯了郑俊的耳垂,拾起一地红色走开,郑俊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没听见动静也没见到人影,中断沮丧爬起来去卧室找人。白新坐在铺满了红灯笼红福字的床上,弯着眼睛拍拍左侧的空位:“来,郑老师。”

郑俊坐下,左右手的手指尖依序对在一起,不安定地小幅移动试图对得整整齐齐。

“我原本打算年初一送你一样东西,作为正式交往的周年礼物。”白新说,“现在我打算提前哄你开心一下,反正‘过了腊八就是年’,对吧?”他微微歪头用眼睛试探郑俊的意思,但他的要求郑俊又怎么可能回绝。白新笑了笑:“闭眼。”

郑俊顺从地闭上眼睛,笑了:“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都是什么颜色的?”

郑俊感到白新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透着摆弄的企图,但并非亲热的前奏:“红色。”

“我那天偶然看到,觉得它很适合你,因为郑老师另一张嘴的里面就是这么漂亮的颜色。”

郑俊下意识地张开眼睛,膏体微凉而滑的触感已经压在唇上。白新坐得很直,稍有些居高临下地垂眼专注于自己的创作,软而充盈的唇肉被压制又反弹,以膏体为界分割出艳色与浅淡,最终两瓣唇都成了艳丽的领地,竟然兼备突兀与恰当地点缀在同样自相矛盾、既呆愣又隐约有点情色期许的脸上。

“我要把你按在红色里好好操一次。”白新的嘴唇摩擦郑俊发烫的耳朵,“习俗里的婚床就是这样的对吧?”

郑俊无法回答,因为他几乎被性欲堵住了喉咙,而白新也没给他机会发出声音,微凉的嘴唇覆盖上来,紧接着是暴风雨般肆意搜刮的吻。像火药遇着了明火,像水抵达了沸点。

郑俊深陷于红,勃起的性器与白新的隔着布料抵磨,手指陷入白新的肉体,舌头被他吞了又似乎是吞了他的,然后白新像是吸血鬼得到满足一般伸直双臂将上身撑起向后的弧度,发出野兽似的低喘,再次低头咬住郑俊的嘴唇。

郑俊的睡衣睡裤被粗暴剥离,直挺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战栗,他的腰已经在震颤,而白新的热吻和为他扩张的手指正加剧震颤的幅度。

“唔……”冰凉的黏液裹住了郑俊的勃起,嘴唇和手指全部撤离,白新跨在郑俊腰部左右悬坐,手臂绕到身后,借助为郑俊扩张时剩下的润滑油将手指送入自己的肛门。

“白新……”郑俊支起上身,一手捞着他的后腰将肉体与肉体贴得亲密无间,一手扶住性器找到他还在润滑中的肛口就要插入,惹得白新大笑着抽出手指,双手捧着他的脸再度吻住艳丽木讷的嘴唇,迎着他的上挺而下坐,将呻吟哺喂进他的口中。

“是不是……违背了你被操的期待?”白新握住郑俊的肩膀,在他的顶操下笑着颠簸,“这么硬,是想惩罚我?”

“不……”郑俊舔吮他的乳头,忙乱间只顾得上否认,白新纠缠的肠壁狠狠吸着他的性器,每一次肉棒从他里面抽拔出来,就好像身家要被一股脑地吸干,引诱着郑俊饮鸩止渴一次又一次地操干。他结实微汗的胸肌随着身体的震颤而颤出肉欲,似乎满盛着性感要从乳头中溢出甘甜,“唔!”

白新猛然一坐,一阵射精感迅速慑住郑俊,却被白新插手掐住根部强行中断,阴茎绝望地弹跳着射不出分毫,一时间逆流而上顶得郑俊眼泛泪光,向后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今天太快了吧?”白新抬起腰让整根性器拔出肛门,俯身用胳膊撑在他脑袋两侧,一手推开他的刘海,“我还没爽够,郑老师急什么?”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摆腰臀,腹部若有若无地来回摩擦郑俊性器的柱身、顶端,郑俊眼眶发红,微微抬头吻他沾了口红的嘴唇:“因为干你太舒服……尤其今天,尤其,在婚床上,舒服得死而瞑目。”

白新几乎变了脸色,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在他知趣握住的瞬间再次摆腰让他干进自己的后穴,盯着他的双眼,嘴里嘱咐着他“握紧了”,夹紧屁眼猛烈地把郑俊往高潮上送。他看着郑俊的双眼被性欲渐渐浸染,看着他因为高潮的来临而扭曲到类似痛苦的神情,凑近他的面孔用舌头入侵他的口腔,把他高潮中的唾液全数席卷吞咽。

“哈啊!”高潮的余韵尚存郑俊就被翻个身按进床垫,白新粗硬未射的肉棒突破与全身同步痉挛的肛门,狠狠碾压过他的前列腺又毫无眷恋地长驱直入,在郑俊的肠道深处翻搅掠夺起来,“唔!哈啊!”

“我说过要在婚床上干你。”白新的声音也在发颤,前列腺的快感与阴茎快感同步而至,试图抽离他全身的力气又好像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附着于阴茎送还给郑俊,他的手指深陷在郑俊臀部的肉里,抓着他用力撞向自己的腰腹,套上自己的肉刃,要把他剖开吃掉,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新年快乐。”

“新……”

白新猛地一挺把精液射入郑俊的肠道深处,膨胀的性器紧紧抵住郑俊的前列腺加重摩擦,刚刚射过的郑俊一阵干射精的抽搐,把满床狼狈的红纸攥得更加凌乱,为缓解极致的快感而本能地蠕动爬行,却没能摆脱还插在肛门里做最后宣泄的阴茎。

“郑老师……”白新咬着他的耳廓,缓缓晃腰搅动出粘腻的声响,“这辈子的每一年,你都要迎接我,迎新也好,迎亲也罢,你的每一年,都是新年,是我的年份。”

他一字一句地把郑俊的耳朵加热成红的,然后这春色又蔓延到全身,蔓延到整张床,把春味儿,年味儿,蔓延得整个屋子都红彤彤的,仿若嫁衣。

“白老师,来一下。”

白新挎着椅背转过半边身子,对门口露出的脑袋笑了笑:“我还在上课。”

“急事。”

“好吧。”白新重新面向摄像头,改用英语,听见了吧,我待会儿回来继续,课时肯定会补齐。现在是八点三十二。

赠课就能这么随意吗?另一端的学生皱眉头,真诚建议你回来之后描述一下到底是什么急事。

白新摘下眼镜,按着桌面站起身:闲聊时间过了,赠课也得按教学计划来。

“白老师你也不怕教坏……”

白新关掉自己的话筒、把学生静音,直起腰走出书房。靠在门边的人见他出来,立刻像一件晾晒的衣服被风吹落,挂贴在他身上。

“怎么了?”白新摸摸他脊梁。

“蒋雅周是奸商。”郑俊用脸颊蹭他的短发,紧皱眉头声讨,“她怎么能把我们的时间当商品。”

白新失笑:“别忘恩负义了,孩子还在等我。”

怀里的人莫名一僵,白新把他稍微推远看了看脸色,挑起一侧眉毛歪头凑到他嘴边却被避开。郑俊罩着嘴满脸通红地退后一步,伸直胳膊保持距离:“你去上课吧。”

他显然不是在生气,白新一时间想不到他脸红的原因,仗着胳膊比他长,笑着揉了揉他头顶转身回书房继续自己的一对一口语直播课业务。

之前辅导学校受到疫情冲击差点倒闭,好在蒋雅周脑子快反应迅速,在郑俊又焦虑又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当机立断,把之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线上课堂作为主打产品推出,哄回了闹着要退费的家长,甚至让这一年的招生情况都没差到哪儿去,学校没裁员反而多招了几个助理,堪称力挽狂澜。

后来疫情差不多结束,学生们又回归了线下班的学习模式,只不过当初推广线上教学时免费送出去的真人英语会话课,还有漫长的还债之路要走。

其实这方案刚成型郑俊就坚决反对,一开始是跟蒋雅周对阵,还能勉强拦着,后来被白新知道就完全拗不过,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批准。

就算直播课的工作场所是自家书房,白新跟自己只有一墙之隔,郑俊也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应该说,更不乐意,因为近在眼前的爱人反倒在跟别人聊天,注意力在别人身上,还不如不在身边。

不在身边更不行。

有时仗着摄像头拍不到,郑俊就站在门口看他,可能因为这算母语会话,或者谁知道呢,也许国外上课就是这么随意,白新的状态放松得很,尽管教学内容是严格按照教案来的,但总是会倚在椅背里左转转右转转,当然会发现郑俊。

于是他的注意力会暂时转移,冲郑俊笑笑。

久而久之,比较敏锐早熟的学生都有所察觉,会在闲聊阶段问及白新的女朋友。

例如今天这个。

凑巧郑俊不小心摔了个盘子有些不悦,听到这话便按捺不住要出镜,哪怕只有声音。

“他也是你的学生,就不怕他耳朵灵听出来?”白新在他头顶揉出一堆泡沫,笑道,“烟台环境这么开放,家长知道老师是gay会觉得无所谓?”

“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郑俊低头配合他冲洗头发,抹了把脸上的水,揉着眼睛笑道,“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帮我洗澡?”

“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喜欢碰你,没有比洗澡更好的机会了。”白新挂起喷淋,双手撑在他身侧把他逼到淋浴室的玻璃墙上,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性器抵着他的性器,但因为两人都是软的,并没有展现出什么攻击性,“刚才上课的时候,你脸红什么,郑老师?”

“啊?”郑俊已经忘了,上一秒刚张大眼睛,下一秒就满脸通红,“别问了。”

他吻住白新的嘴唇,舌头嵌入他的齿间,双手沿着他的腰侧向后向下,揉搓着结实富有弹性的臀肉,鼻息钩出声带的震动,轻轻送腰让两根阴茎交磨。

白新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拉开,笑道:“别总用这招回避话题。”他微启的嘴唇露出一点舌尖,却在郑俊被诱惑得要再次吻上来时后退躲过,半勃起的阴茎擦在他的大腿上,“说啊,脸红什么?”

现在反倒是郑俊双手撑墙把他笼住,两人吻了一阵,郑俊又被卡着下巴质问,干咳一声自己先笑了:“你说‘孩子还在等我’,那语气很像是我们有个孩子似的,就让我,很想……很想干你。”

他又下意识地要把脸藏起来,白新右手穿进他后脑勺的头发,划过他的头皮捏住他的右耳朵揉了揉,搂着他的脖子把嘴唇凑到左耳:“我早就知道你有点变态潜质,郑老师。”

郑俊好像被在心头纵了一把火似的胸口一热,紧接着又听到他说:“让我受精吧。”

两人再也没机会说话,还各自沾着泡沫就融在一处,白新从洗漱架上抓过润滑油,捧着郑俊的脸一边接吻一边倒退到洗衣机旁抬腿坐上去,向后仰倒屈臂撑着身体,一手握住郑俊的脑袋在腿间上下。郑俊的舌头和小舌舔吮骚扰着他的阴茎和龟头,接过递来的润滑油涂到手指为他开拓肛门,戳软挖松。他的口腔被白新粗长的阴茎撑开,唾液不断分泌滋润了柱身,越过囊袋沾湿会阴,甚至有一些被送入肛门,白新失笑,拨着他的下巴把他勾到身上,屈起双腿攀住他的腰:“口交没法造人,你得干我。”

他随即被郑俊干出一声笑来,笑声又化作喘息的二重奏,郑俊捞起他的后背把他捧在怀里,借助他盘腰的力道端着他操干,拱他扬起的脖子,掰着他的臀缝扒开最后一毫障碍,用力往最深处捣入。

用性来印证爱荒唐得很原始得很,但郑俊每次干他的肠道却总觉得自己在捣他心窝,那心窝又窄又挤又贪婪,只容得下一根阴茎一个人,而且进去了就别想着出来。

郑俊把白新撞开,又被他的肠道吸着撞回去,把他操到唇舌僵硬,只会一个劲儿的吮吸,操到腰腹失去活力,长在了自己身上任由宰割,操到他夺回声音仰头忘情呻吟,啃咬他的锁骨在他肛门的猛烈收缩下大幅抽插将精液灌入他的身体。

“我爱你……我爱你……”郑俊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低喃,“我爱你……”

“我知道。”白新因为他的又一股射精闷声呻吟,“我肚子里全都是你的爱。”

他笑看郑俊的脸红,附耳道:“我也有几个亿源源不断的爱,只喂给你。”

郑俊按下门禁开关,在保安狐疑的注视下快步走出小区,穿过马路,把伪装成家政包的书包放进后备箱。

已经是临近十点的深夜,人车寥落,虽是春夜,风却很凉,倒是绽放的蔷薇涌出围墙兀自热闹,红白粉的花朵相间相融,柔柔软软地随着春风挤挤挨挨。郑俊深吸一口空气中的香味,扬手拂过这些小小的花,绕过车头坐进车里,架好手机拨通电话。

“郑老师。”

“想不想吃烤五花?”

“心情这么好。”

“嗯,”白新带笑的嗓音撩拨着心弦,令人无暇惊讶他的敏锐,“我突然想通了,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郑俊摸摸鼻子,“未来有多大变故,有你在身边就好。”

“先回家吧,郑老师。”

如果欲望是听觉,那它一定就是白新的呼吸声,哪怕被电子设备稍稍扭曲,依然能透过耳朵拉扯郑俊的心脏,传递冲动。郑俊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为自己的轻浮失笑。

过去几年的日子并不轻松,疫情反复,双减政策时紧时松,风向一时一变,反复折腾到郑俊的学校实打实的亏损,差点连遣散费都发不出来。要不是蒋雅周有商业头脑,郑俊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也就是从学校倒闭开始,“未雨绸缪”这四个字刻在了郑俊的心上,绑架着他连轴转地努力赚钱。白新没有社保,郑俊原本有信心可以在退休之前攒到足够的钱,以保两人顺顺利利、安安稳稳地白头,现在想想,这种自信真是太膨胀太盲目了。

但也许是花香,也许是看到花却想起了烤肉,也许是摸花的时候看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郑俊长久以来的焦虑莫名一扫而光,空留一间完完整整的心房给白新,只给白新。是,未来太不确定,但只要身边有白新,什么样的日子都能称得上一个“好”字。

“嗨。”白新双手抄兜等在车位旁边,敞开衣领的白衬衫里鼓满了春夜的风,顺手接过包甩到背上,“今天怎么样?”

“孩子听话家长满意,门卫还是没把我当好人。”郑俊把手伸进他衬衫的后襟,隔着背心拍了拍他的腰,然后手就黏住不动了,掌下的肉体因为汗水带走热量,凉凉的很是舒服,“也不能怪他,深更半夜离开的男家政,想想就可疑,像小偷踩点。”

“我没有这么乐观。”白新说,“恐怕是更像色情从业人员。”

郑俊笑了:“因为长得还不错吗?”

“因为,”白新停下脚步,扬手卡住他的下巴,“很色情。”

他的吻覆了上来,鼻息像他的身体一样热,情欲毫无征兆不分场合,像一场急病突然发作,令人无心他顾,只能迎上去缠斗,用更高的体温对抗、吞噬、平乱。

然后热烈的嘴唇逃开,滚烫的手握住他的脖子制止他继续亲昵的企图:“回家再说。”

“嗯……”郑俊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在答应还是不甘的呻吟,他无法思考,没有理智来抗拒,只要白新开口,他可以在随时会有人路过的此时此地,放肆接吻、纵情交合。

两人一进门就扔下东西扯开衣服,郑俊步步倒退跌坐在沙发上,被掰着肩膀翻身趴下,肛门纳入沾满润滑的手指,凉意融入身体,却与落在背上的亲吻一起将肉体逐渐加热到了极致。待到三根手指离开肛门,白新便罩了上来,赤裸的胸膛贴住他的脊梁,手掌托住他的胸膛捧着他直起身,嘴唇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累了吧。”

他的阴茎插在郑俊腿间,郑俊抵御着夹紧双腿的冲动,眼眶发热:“嗯。”

“会好的。”白新的手指握住郑俊的勃起,“放宽心。”

他低头吮吸郑俊的肩膀,一手捏弄他的奶头,一手撸动他的阴茎,摆腰用肉棒磨着他的会阴。郑俊失声呻吟,摆动屁股试图用屁眼追寻肉棒,却被白新死死揽入怀中无法动弹,最终只能将身体全部交由他和他带来的快感,在急速堆积的快感中颤着声音射精。

白新的肉棒在他猛烈的高潮中长驱直入,伴随他的喷射攻陷他的肛门和肠道,将他压在身下贯穿极力收缩的肉穴,蛮横无理地碾压他的敏感和理智,将断续的呻吟拉扯成恸哭般无助的、变形的长吟。

“郑老师,”白新低沉地叫他,喘息,“郑老师……”

快感已然慑住了全部神经,温存在其淫威之下焚毁殆尽,白新无法自制地抽捣他的肛门,握住他的腰把肉体往自己的肉刃上套,掠夺他的肠道,在他的穴里纵火,泄欲,直到郑俊再一次全身紧绷,肠道阵阵抽搐,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沉默。

他的屁眼随着二次高潮不断吞咽白新的鸡巴,身体缩在白新怀里微微发抖。白新抽出阴茎,翻过郑俊的身体吻住他,鼻息逐渐平缓,炽热的目光重返温柔,微笑起来。

郑俊也笑了,顺从于他的动作抬起腿暴露出肛门,亲眼看着他的肉棒被自己的穴再次吞下,仰头迎接他的嘴唇。

白新像涨潮的海浪一样温柔地干着他,在临界时拔出,任他爬到胯间深含,吸吮,吞咽。

“这时候还有烧烤店开门吗?”白新摸着他的头发。

“唔。”郑俊嘴巴被占满,闷声答应。

“还饿吗?”

郑俊笑了,让他软下来的肉棒滑出嘴唇,发出啧的水声:“吃饱了。”

“那改天吧。”

两人双手交握,枕在沙发靠背上笑着接吻。

冯战坤接过装满钞票的牛皮纸袋,低头紧紧攥着,双手青筋暴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堵在胸口迅速发酵。他咬着牙把钱揣进怀中,看向沈一瑞,后者也在用冷漠的神情看他:“就那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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