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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珍惜

 

余燃圈着许清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好,解开了他的腰带。

虽然射了一次,但许清月还硬着,肉粉色的阴茎兴奋到就要贴到小腹。余燃从他腰间绕出手,抹开黏腻的精液,握住他的肉棒撸动。

“唔、嗯…小燃。啊……”

许清月敞开腿,被握住撸动的地方顿时升起快意,他仰起脖颈,靠在余燃肩头,急促地喘息着。

“不要…又要射…”许清月咬唇,“快拿开,手会脏……”

“射出来。”余燃贴着他的耳廓,“本来就是为了让你舒服才这样的…射到我的手心里,不脏。”

坏心眼的alpha故意用拇指逗弄oga的马眼,压着敏感的孔洞按揉。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滑进许清月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两下,便顺着会阴去找他湿润的穴口。

因为情欲而收缩的穴口藏在臀缝中,余燃一摸就摸了一手淫液,看来许清月实在是耐不住了。

他试探性地插入了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很顺利就滑进了窄小的穴口。

感受到手指的插入,许清月闷哼一声,已经到达临界点的肉棒就这么泄在了余燃手心里。

又射了许多。许清月胸口起伏喘息着,彻底软在余燃怀里。

许清月身体的敏感程度出乎余燃的意料,他低声问:“许老师平时自慰吗?喜欢摸前面还是后面?”

自慰…许清月摇了摇头。他几乎没有自慰过。

在遇到余燃之前,他的欲望很淡,在性爱方面无欲无求,可以说是令人乏味的身体和性格。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单纯不喜欢性爱,可是今天余燃光是玩弄他的乳头和阴茎,就让他在短时间内快速高潮了两次。

如果余燃要插进来…他可能会疯的。

“我不喜欢自慰……”许清月小心翼翼地偏头吻余燃的下巴,“小燃,你帮帮我。”

勾引,这回才是赤裸裸的勾引。

看到许清月向自己露出这么勾人的一面,余燃哪里还忍得住继续跟他推拉?

“那我来告诉你。”

余燃的指尖在许清月的穴口轻揉,顶开了那个小洞,插进去两根手指的两个指节。

“这是你的小穴,湿得要命,在吃我的手指。”

余燃随意地说着,抽出手指又重新插入,挤出淫靡的蜜汁。

“呃嗯嗯…够湿吗……”

许清月几乎是有些卑微的,他记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识趣,在床上总是不能很好地湿起来,以至于做爱如同上刑。

现在,他害怕余燃觉得他的身体枯燥无趣。

“怎么会不湿呢?你看。”

余燃抬起手,他手指上正挂着湿漉漉的爱液。

“我还没碰里面,你就这么湿这么软了。”

怎么会这样呢?许清月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性冷淡如他也会这样兴奋地向一个alpha敞开身体求欢。

“小燃,摸摸里面……”oga性感的声音带上了沙哑,“不够。还可以更湿的……”

“c……”余燃挂不住游刃有余的面具,小声爆了句粗口,“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湿?想被我玩喷水?”

他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插入oga的穴口,小幅度抽插按揉,寻找oga身体内的骚点。

“许老师你知道吗?你的敏感点特别深……”余燃找了一会儿,“用手指一般是操不到的,但我手指比较长,勉强可以碰到,你看……”

余燃的指尖轻轻一勾,许清月就爽得带上了哭腔。

“小燃、小燃…啊嗯…操那儿……”

余燃一边用指尖按着oga想要的地方,一边刺激他:“你天生适合被鸡巴插,因为只有鸡巴才能捅到你这里。又粗又硬的东西每次抽插都会摩擦到这儿,抽插幅度大了,龟头每次顶进来都会狠狠撞到这里,你会不停地高潮,不停地出水……”

“呃嗯…不要说……”

“你更湿了,鸡巴也能操得更顺畅。”余燃哑声说,“……它最后会把这里射满。”

淫乱的话语在许清月脑中描画出了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他被余燃压在床上,用肉棒狠狠亵弄,却毫无羞耻心地颤抖高潮。

“哈啊、啊……”

许清月无助地抓住余燃的小臂,发出难耐的喘息。肉棒随着余燃手指抽插的频率轻轻抽动,在没有抚摸的情况下喷出了精液。

余燃能感受到紧窄的穴道猛然绞紧他的手指,吸得他不能动弹。过了好久,他才舍得把手指从湿热的温柔乡抽出来。

第三次高潮来得太刺激,许清月靠在他怀里都会轻轻颤抖,频繁的高潮让他的小腹都有些痛了。

“你不硬了。”余燃拉过被子裹住软在怀里的oga,“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洗个澡,出来后早点睡吧。”

“小燃,你只顾着我,自己怎么办?”

靠在alpha的怀里很舒服,全身上下都接受着信息素温柔的安抚,可是许清月还是感受到了余燃信息素中的焦躁和欲求不满,这种冲动隐隐有沸腾的趋势,又被余燃强行压制下来。

他能感受到抵着自己臀后的东西很热、很硬,偷偷摩擦着他柔软的臀肉。

余燃闷声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许清月并不愿自己舒服却加重余燃的痛苦,他想了想,做了决定:“你进来,我们做吧。”

余燃愣住了,他轻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进来…”许清月说,“操我。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alpha刚才还游刃有余,这会儿又被许清月提到的真枪实战逗红了脸,毕竟,他的知识全部来源于网络上的学习,还从来没有真正和其他人做过爱。

余燃很不甘心地从背后抱紧了许清月,在他颈窝蹭了蹭,小声哼唧:“我想要…可是今天不能做了。没有套。”

发情期的时候无套进去太危险了,即使不内射,也有很大几率会怀孕,他不会对许清月如此不负责任的。

“没关系,事后我吃避孕药就可以了。”许清月平静地开口,“以前都是这样的。”

许清月提出吃药,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一样寻常,这让余燃心疼得快要窒息。紧急避孕药对oga的伤害极大,长期吃这种东西,可能会造成激素紊乱和不孕…难道许清月以前一直在承受这种事吗?

“不准说了,也不准吃。”余燃蹙眉,“想都不要想,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许清月感受到alpha的怒火和心疼,一时间有些恍惚。

…是自己之前太习惯这件事了,所以下意识认为,余燃作为alpha,肯定也会选择舒舒服服地无套插入,然后再让他吃药。

原来,不是所有alpha都那么无情。他也是会被人珍惜着的……

“谢谢你能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很好。”许清月心中发酸,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余燃和其他alpha别无两样,那么许清月也能将今晚的事当做荷尔蒙作祟导致的意外——你情我愿,没有谁需要对谁负责。

可是余燃是那么让他怜爱又心动。

自己要比余燃年长几岁,却维持不住前辈的体面,几乎快要在年轻的alpha怀里软成水了。

这样下去,他不就舍不得放手了吗?

许清月的发情期不知要持续多久,就在这个房间中,余燃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他们饥渴地接吻、互相抚慰,除了插入之外,其他几乎全都试了个遍。

许清月从未这么放肆地享受过性快感,他射了太多次,时常累得昏睡过去,没多久又被快感唤醒——有时候能看到余燃含着他的肉棒把他口醒,有时候是两个人的肉棒摩擦在一起,被余燃一起拢在手心撸动,让他在昏睡中爽得蜷起脚趾射精。

当然,他湿得最厉害的地方也被照顾得最好。后穴被alpha的手指完完全全调教开了,不枉余燃日日夜夜都要用修长的手指操他的穴,他现在已经能吃下四根手指,并且敏感至极,余燃稍微操到他的骚点,他就会呜咽高潮。

余燃的手指和舌头轮番上阵,把他的后穴玩弄得泥泞不堪,让他快要无法忍耐,好想被真正的鸡巴捅一捅。

放到以前,他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淫荡的想法……

混乱不堪的三天过去,即使没有做到最后,许清月的发情热也缓解了许多,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他们刚刚释放过一次,余燃去了浴室洗澡,许清月撑起布满吻痕的身体,赤裸着下了床。

慢慢找回的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

巨大的落地窗被花纹繁杂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屋内点着淡雅的香薰,他脚下踩的是柔软的羊绒地毯,他们躺的那张床,足够睡五个人不止……

余燃最近都在住这种酒店?他哪里来的钱?

许清月想起了几天前江仪雪对自己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心底泛起酸涩。

他们这几天做的这些事,难道是大错特错……

但是,他又怎么能忽视余燃眼里对他的爱恋,被那种目光注视着,他也变得难以保持矜持。

今天身体恢复了很多,冷静下来以后,要和余燃好好谈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想起这几天他对着余燃露出渴求的痴态,许清月有些恍惚,又觉得丢脸。

江仪雪就像他脑海中的小恶魔,再次开始在他耳边念叨。

“许老师,你还相信alpha吗?”江仪雪冷笑着,“alpha啊都是擅长玩弄人心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余燃到底瞒了他多少?这个看似单纯的alpha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水声渐停,余燃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擦拭着湿发从浴室走出。

许清月浑身赤裸地站在床边晃神,身上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余燃眼底滑过一丝暧昧的暗色,但随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的神情。

“许老师,光着身子很冷,不要下来。”他走上前,拉起床上的薄被把许清月裹住,遮住了赤裸的肌肤。

“谢谢。”许清月轻声说,“这几天……麻烦你了。”

明明刚才还肌肤相亲,这会儿居然说起客气话,好像他们只是刚认识一样。余燃面色不满,拽着被子将许清月拉进怀里圈住,耍赖一般不放手。

“许老师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了?”余燃说,“我喜欢你,我们这几天发生的事……是我梦寐以求的,你要是说谢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许清月心中禁不住一紧,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

他犹豫着问:“你……真的喜欢我?”

余燃没有露出平日害羞的模样,反而是笑了:“需要我每天都对你说一遍喜欢吗?喜欢就是喜欢。许清月,我很喜欢你,可以多说几遍……”

“好了!”

许清月叫停他。

“你让我……想一想。”

面对余燃如此不加掩饰的表白,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因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直白地向他表示爱意,他和顾时崇结婚多年,也没有如此手足无措过。

余燃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幼稚,作为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也配不上你,所以在想拒绝我的理由?”

“不是!”许清月皱眉,“我只是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混乱……我刚离婚没多久,还没办法这么快接受别的alpha的追求……”

顾时崇带给他的伤害还残留在骨髓里,让原本优秀的一个人变得敏感又自卑,本能想推开所有靠近他的人。

余燃深知这一点,越是清楚,就越是心疼。但他没办法因为许清月的退缩就轻易放弃,他反而要逼近一步。

“你害怕,害怕我只是想利用你为自己争取利益?还是害怕我说的喜欢只是情欲中编造的谎言?”

“我不知道……”

许清月从未见过这样余燃这样强势的模样,他被逼问得慌了神,不知不觉回退,跌坐回床上。

余燃在他面前蹲下,拉过他冰凉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许老师,你这么喜欢电影,那么你看过《jerryaguire》这部电影么?里面有句很经典的台词——youhadathello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句台词一样,不需要长篇大论来描述,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拥有了我。”

余燃用热烫的脸颊蹭了蹭许清月的手心,又低头轻轻吻他的指尖。

许清月不知道的是,alpha喜欢他的契机,并不是片场休息室的那次意外相遇。

他对许清月的迷恋,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日日夜夜积攒,变成了现在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不过……这其中的故事,还是晚点告诉他吧。余燃偷偷想着。

几日后。

那混乱的几天过去后,许清月和余燃回了s市。许清月拍完这部剧准备放个长假,而余燃则是有自己的安排。

对于余燃那天的表白,许清月最后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两个人暂时只能维持“有过擦边性行为的朋友关系”——说起来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话说回来,这“朋友”的头衔倒是多了一堆,但是关系怎么还倒退了呢?

余燃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前段时间许老师还有事没事给他发个消息聊聊天,现在则是异常被动,像是把自己缩进蚌壳里了。余燃变着法子找他聊天,他也是不咸不淡地回两句。

逃避可耻啊……他得想办法撬开许老师的小蚌壳了。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就让许老师再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情绪吧。

这天气快要到晚夏了,可还是燥得要命,余燃骑了辆共享单车,夏天的风吹起了他衬衣的衣角和前额的发丝,难得的清凉感让他心情愉悦,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任谁看都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这位“大学生”骑着小单车七拐八拐,拐进了一处安静的军区大院。

门口拿着枪的警卫员默默看了一眼他,并没有阻拦。

余燃哼着歌骑进大院,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把自己的共享单车藏起来停好。

“余燃!”

听到喊他的声音,余燃吓了一跳,一抬头,原来是姐姐余诗。他这姐姐眼尖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在楼上窗户看到了他,立马跑了出来。

余诗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看了看共享单车,惊讶道:“这么久不见落魄到骑共享单车了?你车呢?”

余燃:“我响应号召低碳减排……再说了,我回大院,开一辆像暴发户一样的车,像样吗?”

“你车被爸扣在别墅了吧?谁让你跑出去要当演员?”余诗笑起来,“你还跟我装?要不要我借你几辆开开?”

“不要不要,我现在跑通告有助理接的,要车没用。”余燃摇了摇头,又问道,“姐你不是刚从法国度假回来吗?没事跑大院来干嘛?”

余诗反问:“那你来干嘛?你现在又不住这儿。”

“我回来拿点东西。”余燃说,“小时候经常看的一些碟片还在这里放着,我想拿到我租的房子去自己收着。”

“哦……”余诗若有所思,“那你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了?”

“今天爸妈回来看外公,万一看到你,你就等着挨骂吧。”

余燃疑惑:“怎么回来带你不带我?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你们要背着我聚到这里?

“因为我们要背着你商量大事啊。”余诗语气轻松。

余燃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你的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把你吓的。”余诗笑起来,“只是跟你开玩罢了。爸妈还在生你的气,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他们要来看外公。话说回来,你也应该玩够了吧?做演员也赚不了几个钱。”

“我又不是为了赚钱才做演员的,只是想离他近点。”

“他…?哦,你是说许清月。”

想到许清月,余燃的眼神就温柔下来。

如果许清月一直像以前一样,对他来说遥不可及,他就不会这么贪心,可是现在他触碰到了许清月悄悄向他展露的脆弱和温暖,便控制不住想把月亮藏在自己心尖尖上了。

“嗯,我好不容易才能靠近他,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

“你这次要拿回去的碟片,应该也是和许清月有关的吧。”余诗若有所思,“难得看到你这么执着于一个人……”

余诗是最了解自己这个难搞的弟弟的。余燃外表看上去单纯无害,实际内心有着超出常人的固执,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攥在手里才安心,占有欲极强。从小到大,即便他们是姐弟,余燃也跟她把界限分得清清楚楚——普通的东西当然可以和家人分享,但只属于他的东西,是一点也不会让其他人碰到的。

这样有些任性偏执的小孩,只有那一次选择了让步,她也只有在那一次看到了余燃妥协和放弃的样子。

那一次,是许清月官宣和顾时崇的恋情,并承认两个人会踏入婚姻的殿堂。

余诗还记得未成年的弟弟当时对自己说的话。

“姐姐,喜欢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那喜欢的人呢?如果他现在已经很幸福,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为难甚至厌恶,那么是不是这辈子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余诗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弟弟也是会自卑的。虽然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余燃都不可能输给和许清月结婚的那个演员,可是在感情上,他来得太晚了。还没来得及接近自己喜欢的oga,另一个alpha早已占据了那个oga的心。

原本以为余燃会慢慢忘记对许清月的迷恋,只是没想到七年后,竟然会有这种变故……

余诗叹了一口气:“唉,看来那个人是被你这个橡皮糖缠住咯。也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余燃回嘴后,又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啊,话说回来,我还得去拿东西呢。我想了想,要是从后院进去,直接翻上二楼,爸妈和外公就看不到我了。”余燃这时候露出些特有的聪明狡黠,笑着眨了眨眼,“姐姐,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余燃从小就在这大院长大,一直到十六、七岁才搬去和父母住,对外公的双层小楼熟得不能再熟。他熟练地翻过木质的小栅栏,在后院拿了梯子,抬头便看到了重新回到房子的余诗。

余诗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实则是上二楼给他开窗,两个人一配合,余燃轻轻松松就在房子后面搭梯子爬进了二楼房间。

跳进房间,余燃笑个不停,仰倒在自己曾经的床上。

“我们好久没这样配合默契了。”他闭上眼睛轻声呢喃,“这房间也是好久没来了。”

余燃翻进去的房间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还能看出属于高中生的青涩气息——许多课本和练习册还放在书架上,分门别类地码好,墙上贴了许多海报,有关于游戏的,也有赛车的……但更多的是电影海报。

其中,最大的一张海报印着一名oga男演员模糊却引人遐想的侧颜,这名演员就是许清月。

余燃还记得这部电影上映后的第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把书包顶在脑袋上,下课后偷跑到离学校很远的电影院,和工作人员软磨硬泡了半小时,硬是把这张工作人员想贴在墙上做宣传的海报要来了。

由于他翘了最后一节课,不务正业地去电影院看许清月的电影,最后还淋成了个落汤鸡,打着哆嗦回家,外公气了个半死,差点命令自己的警卫员拿用来制服歹徒的棍子抽他。

过程虽然是波折的,但这张海报最终还是稳稳当当贴在了他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余燃慢慢抚平了海报翘边的地方,指尖轻轻划过许清月的脸颊。

如果是那时的余燃,应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离许清月这么近吧。

“……你也太迷恋他了,这么盯着人家的海报,好变态。”

余诗见到弟弟露出痴迷的表情,顿感不适应,忍不住调侃起来。

“所以说,你把他所有影碟都收藏了?”

“嗯。”余燃点头,“能买到的就买了,买不到的,我会想办法刻盘收藏。”

余燃拉开抽屉,精致的盒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独家珍藏。

余诗被他的痴心程度震撼了。

“……爸看见肯定要说,你要是在公司实习的那几个暑假有这份热情,现在副总裁都能当上了。”

余燃看了看面前这位真正的副总裁,笑着说:“姐你更合适做这个。我呢,只想做个普通人,安安静静追我喜欢的人。”

余燃小心翼翼地把碟片一张一张收进包里,收拾完毕便要从窗户离开。

“替我跟爸妈和外公问好。”他对余诗说。

“得了吧。”余诗笑骂他,“我才不替你问好,不把他们气死才怪……既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你能和他顺顺利利的,早点变成他的新丈夫哦。”

“……”余燃难得在姐姐面前脸红了,小声反驳了一句,“还没有那么快呢。”

带着从外公家拿回来的宝贝们,余燃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他把窗帘全部拉上,选了自己最爱的一张碟片推进放映机,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屏幕亮起的光线,里面是许清月浅淡的笑容。

许清月二十出头那几年正是最火也最拼命的时候,一年到头不间断地拍摄,除了大众喜爱的电影,也接了不少文艺片。余燃更喜欢看这些文艺片,因为比起过山车一般的剧情,这种电影会更多地展现许清月的个人魅力。

无论看多少遍,他都会深深沉迷于许清月的全部。

余燃拿出手机,微信中和许清月的聊天停在今天早上。他给许清月发了早安,但是许清月并没有回复他。

难道影帝先生又在晾着他了?可是他今天格外想听许清月的声音,最后干脆播了语音电话过去。

忙音响了很久,电话还是被接起来了。

“喂…?”

对面的声音听上去很闷,似乎还没睡醒。

“是我。许老师,在睡觉吗?”余燃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个时间还睡,生物钟不协调,会变笨。”

“小燃?”许清月清醒了一点,“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嗯……是你之前说,可以随时打你的电话啊。”余燃轻声说,“不过,这次打过来的理由是……我想你了。”

“……”

许清月没有说话,手机中传来余燃的呢喃,有点失真,却很性感,像带着小电流一般,电得他耳朵和脸颊都开始发热。

余燃趁热打铁,又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可以去你家找你吗?”

许清月想了想说:“还是先别过来吧……我刚回家没几天,这会儿家附近狗仔多,拍到你不好。”

余燃忍不住轻笑,顺着他低声说了句“好”。

许老师有时候真的很单纯,会一本正经地为他考虑,真是温柔又……让人心焦。

余燃很想说:不要在乎那些舆论了,我就是很想见你,很想做你能够公开出去的身边人,不畏惧镜头和舆论,能够光明正大地抱住你,吻你。

许清月那边似乎是起床开始收拾了,多了点响声,余燃也不挂断电话,就这么听着许清月那边的小动静,悄悄猜测着刚起床的oga在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许清月跟他搭话:“小燃,最近公司有没有给你安排试镜电影或者新剧?”

“不知道,经纪人没有告诉我。”余燃撒娇道,“许老师拍什么都带着我不行么?我跑龙套也行。”

许清月无奈地开口:“那怎么行呀,笨。”

这声“笨”带着点轻柔的尾音,喊得余燃脊背都泛着酥麻。

“你休假我也休假,多陪你聊天不好吗?”

许清月笑道:“这么喜欢休假?那我给你的惊喜你也不要了吗?”

余燃竖起耳朵:“什么?”

“你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许清月说,“我要洗个澡,先不聊了。”

就这么挂了?余燃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界面。越是听不到,越是引人遐想。临走也不忘撩他一把,也不知道许老师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关于许清月口中的惊喜,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余燃便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小燃,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余燃说。

“坏消息就是你不能休假了。”经纪人兴奋地说,“你别着急,听我说好消息!林铄导演要开拍的电影最近在选角,你猜怎么着?”

林铄是业内有名的导演,执导的电影多次获奖。让许清月获得影帝的电影正是出自他的手笔,不客气地说,是这位导演一手把许清月推上了事业巅峰,所以余燃也对他有所了解。

“林铄导演选角……我知道,怎么了?”

“这次选角,我给你拿上了爱的号码牌!”经纪人十分激动,“不对不对!不是我的功劳,是许清月向林铄导演推荐了你。许老师说你很符合林导这部新电影的男主形象,林导也很卖他面子,竟然同意让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去试镜男主!”

“……”

“小燃,小燃?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不会高兴得晕过去了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姐姐,等会把剧本发给我,我会好好准备的。”余燃语速有些快,“我现在有急事,先不聊了!”

许清月洗完澡,刚刚穿好轻薄的衬衫和休闲裤,就听到家里的门铃急促地响个不停。

“是外卖吗?我备注了,放在门口就……”

还以为是没看到备注的外卖员,许清月擦着头发打开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门口那人拉进了怀里抱紧。

“小燃?”许清月吓了一跳,手指都僵住了,“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alpha像是闹脾气一样怎么也不肯说话,只是把他越箍越紧,紧到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乖,先进来说……”

好不容易把余燃哄了进来,禁锢着oga的手臂也松了些。许清月把门关好,伸手摸了摸alpha的发顶。

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过来很可能会被拍到的。”

余燃这会儿冷静了些,才发现许清月刚刚洗完澡,身上带着香喷喷的浴液味道,夹杂着一点信息素的清香,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了吗?”余燃可怜巴巴地开口,“你电话里说到的惊喜,我已经收到了。是林铄导演选角的那件事吧?我太开心了,所以忍不住过来见你。我过来的时候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被狗仔拍到的……”

alpha耷拉着脑袋朝他示弱,许清月哪里舍得责怪他。

“原来已经通知你了,我还担心林铄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呢。”许清月笑道,“你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林铄看到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一定可以拿到男主的。”

“许老师,你对我太好了……”

许清月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有天赋,也很认真,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看到你有多好。”

“你对其他新人也这样吗?”余燃小声问。

“没有。”许清月愣了一下,“我和其他新人演员交集不多……”

“那就是只对我特殊……”余燃神色复杂,“许老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温柔,让我怎么能继续乖乖等你呢?”

“小燃,你……”

许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燃一把抱了起来。许清月抵不过alpha的力气,只能忐忑地扶住alpha的肩膀。

余燃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许老师,我现在很想和你接吻,可以吗?”小alpha说,“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就放开你,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哪有人接吻之前还要问得这么清楚……

许清月抱住了余燃的脖子,把脸埋进alpha的颈窝,偏过头小心轻柔地给alpha的侧颈也印了一个吻。

回来之后,许清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和余燃那意乱情迷的几天,他也很想见余燃……这样想是不对的吗?他忍不住对自己发出怀疑。

他觉得,余燃还是喜欢更加冷淡矜持的类型……那么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应该是正确的吧?正好他也没准备好接受另一个alpha热烈的感情。

可是一和余燃见面,之前所有想法就全部崩塌了。

想和这个alpha每时每刻黏在一起,想和他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只要嗅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便会感到安心与愉悦,触碰到alpha的肌肤就会浑身颤栗。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被余燃迷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余燃已经把他抱进了卧室。他的理智浑浑噩噩地出走了,坐在余燃的大腿上,半推半就地回应着alpha的吻。

许清月有些不记得自己和余燃的第一个吻了,因为那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唯一记得的是余燃的嘴唇和舌头都很烫——就像现在一样。

那么烫的舌尖轻佻地逗弄他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尖,让他连吞咽唾液都做不到,这太刺激了。

“唔、嗯嗯……”

他有些笨拙地回应alpha的吻,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绯红,嘴角淌下来不及交换的银丝。怎么看也没有年长五岁的游刃有余,反而像被年下的小alpha欺负得厉害。

这不能怪许清月,他实在不太熟悉这样激烈的亲吻……在他和顾时崇乏味可陈的婚姻里,后几年连约会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像爱人一样深吻了。

余燃实在给了他太多太多新鲜感与刺激感……让他上瘾。

余燃越吻越不老实,一手钻进许清月轻薄的衬衣下摆,抚摸他纤细的腰肢,把他搂得更紧。

直到oga柔软的大腿紧紧贴上余燃的小腹。

许清月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挨上了什么地方,不仅是alpha硬邦邦的腹肌,还压着什么热烫的硬物。那东西不乖,一直贴着他的大腿乱蹭,许清月轻轻动一动迎合它,余燃就会发出性感的闷哼。

空气中散开了两个人信息素的浓香,仅仅是接吻,就让情欲发酵了。

明明不是发情期,明明他已经不会被alpha的信息素迷惑了,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饥渴淫荡地向alpha求欢……可他还是很有感觉,仅仅是因为一个吻。

不仅是余燃硬了,他也不好受。刚洗完澡换上的内裤都要弄脏了,前面硬挺着吐出清液,后穴也收缩着泌水,黏腻又麻痒。

余燃的手在摸他……原本只是在摸他的侧腰,现在已经滑到他的尾骨了,马上就要伸进他的裤子,滑进他的股缝,摸到他淫乱淌水的穴口。

难道要做吗?

感受到许清月在发抖,余燃咬上了许清月泛着薄汗的侧颈,虎牙轻轻磨蹭着许清月的皮肤。

“许老师,我好喜欢你。”余燃吻着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呢喃,“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无论是接吻还是更多,我都想用恋人的身份和你做。哪怕是敷衍我哄哄我都好,告诉我你的回答……”

许清月的心底因为余燃的亲近无比柔软,脖颈被咬住的时候又微微缩紧,变得刺痛又酥麻。

他轻轻抚摸着alpha的头发,终于愿意在自己筑起的高墙上凿开一个小门,让余燃溜进来。

不过,他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冷静与矜持。

他需要一点缓冲,余燃也需要一个目标。

“那……等你拿到林铄导演新电影的男主角,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余燃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惊喜。

“真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热烈的眼神烫得许清月胸口发热,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

“嗯……谁知道呢。”许清月轻声说,“我有没有骗小燃,等到那时候就知道了吧。”

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坏心眼啊。

余燃气恼地仰起脸,想要再次用吻惩罚一下不肯说好话的oga,门外却传来了突兀的敲门声。

“这次应该是我点的外卖了。”许清月说,“我明明备注了打个电话放在门口就行……算了,我去开一下门。”

余燃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皱了皱眉:“你别去,我去拿。”

余燃让许清月留在房间里,自己去给外卖员开了门。

“您好。”门口是个个子矮小的beta外卖员,“您的外卖。”

余燃接过袋子,立刻就看到了外卖单上用加粗字体标注的“放在门口”。

这么大的字,外卖员不可能没看到。他怀疑地看向那个外卖员,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变得充满压迫感,虽然外卖员是个beta,但也被这种莫名的威压压迫得冷汗直流。

大门很快被余燃关上,外卖员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呼出一口气,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到了楼下,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顾先生,许先生的房子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开门拿走外卖的人不是许先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性alpha。”

“什么?!”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的男人,正是顾时崇,“alpha?许清月家里怎么会有alpha?你确定那是一个陌生男性alpha,不是许清月的助理或者经纪人?”

“我确定那种压迫感是alpha。”外卖员后怕起来。

“订餐的名字和电话确实是许清月常用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把常住的房子租出去……”顾时崇咬牙切齿,“那么,他是和谁搞到一起了?”

顾时崇啪得把电话挂断,一个人来回在酒店房间里踱步,焦躁地抓了抓头发。

很好,许清月和他这才离婚多久,不仅无情到差点把他揍破相,还这么快找到了一个小情夫?

他抓起电话,立刻给经纪人打了过去。

“喂?我的脸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国!”

“没问题,顾老师。您看一下我最近发给您的剧本。”经纪人说,“这是林铄导演的新电影剧本,现在在选角,里面有个角色十分适合您,我已经把资料发过去了。这是个好机会,您正好可以借这部电影复出。”

“林铄的电影?”顾时崇皱眉,“我不演。”

经纪人惊道:“林铄导演的作品口碑有保证的,新电影肯定卖座,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啊!”

“可是他和许清月关系好,谁知道会不会给我下绊子?”

“唉,顾老师,咱们目光得往长远看……”经纪人语重心长劝道,“其实这段时间您和许老师那点破事早就平息了,网上也没有什么讨论了。你们俩分道扬镳,演艺事业也得继续啊,今天说这个导演和许老师关系好您不拍,明天说那个编剧给许老师写过剧本您不拍,咱们还有生存的余地吗?”

顾时崇想了想:“你说的也是。林铄总归不会这么给我穿小鞋,我头上好歹还有个影帝的头衔顶着。”

“是啊!顾老师您就好好发挥,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啊……”

许清月和林铄联系后,余燃的经纪人早早把他的资料发给了选角导演,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导演和制片人那边对余燃的意向很高,希望他能去试戏。

试戏的时间定在三天后,经纪人便嘱咐余燃这几天千万别乱跑,好好在家研读剧本,把那几个试戏片段练一练。

许清月承诺的话就像给余燃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对这部电影的男主势在必得,这几天也不缠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许老师了,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剧本。

林铄这次要拍的电影名为《深陷》,故事讲述了十七岁的高二女孩成雅在学校跳楼自杀,警察调查过程中,成雅的同学老师们口径出奇一致,他们表示,成雅自杀的原因是成绩下滑导致的抑郁,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成雅的双胞胎哥哥成羽不相信妹妹的死因如此简单,便决定转学去成雅的班级亲自调查,想要揪出导致妹妹自杀的元凶。

成羽刚转来成雅的班级就发现:周围同学听说他和成雅是兄妹,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这个班级的学生与老师之间好像形成了什么联盟,涉及成雅的事全部三缄其口。

成羽的调查陷入困境,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班级里不起眼的阴沉少女虞蓝——她是个清秀但矮小瘦弱的女孩,习惯于低着头,身上总会出现原因不明的淤青和伤口。

成羽在和虞蓝接触的过程中发现,虞蓝经常被班里的同学霸凌,她身上的伤也是来源于此。

虞蓝告诉成羽,成雅的死因并不是成绩下滑那么简单,她怀疑成雅的死与一场涉及面巨大的校园霸凌有关,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配合成羽调查。

为了帮助虞蓝,也为了查找妹妹自杀的真相,成羽成为虞蓝的保护者,两个人合力展开了对整个班级、整所学校霸凌者的调查。

在他们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过程中,彼此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深。

正当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他们的班主任陆嘉言老师突然代表学校出面,要求他们停止关于成雅的调查……

悬疑、复仇,甚至还有点青春爱情……

余燃看剧本看得津津有味,另外还找了笔记本边看边做笔记,揣摩人物心理,不知不觉就研究了个通宵。

这样反反复复琢磨了两天,余燃又给许清月打电话,缠着他给自己做一下“考前辅导”。

因为担心余燃,许清月这几天也没闲着——为了给余燃讲戏,他主动把剧本看了几遍,虽然没打算出演,却对里面的人物和情节烂熟于心。

许清月没想到余燃工作起来居然会这么认真,小alpha甚至都不跟他撒娇卖痴了,一心只想严肃地讨论剧情。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个小时后都变得口干舌燥才停下来,余燃也想起心疼许清月的嗓子了。

他们谈完已经很晚了,余燃第二天还要坐飞机去外地试戏,许清月便哄着他早点休息。

睡前,余燃连声音都含糊了,但还不停叫着“许老师”,不肯让许清月挂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去试镜电影男主角,”余燃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撒娇,“你都不能陪着我,感觉好紧张……”

许清月安慰他:“你不用害怕,林铄他人很好的。”

余燃明显不是想听到这种安慰,也不想听许清月夸赞别人,他失望地轻哼了两声。

许清月了然,问道:“你真的很想让我去?”

余燃立刻摇起尾巴:“想。不过你本来就是在享受假期,不用听我的,我也就是想想。”

“嗯……”许清月轻声笑了,“虽然不能陪你,但是你如果紧张的话,可以在试镜之前再给我打一次电话。对了,仪雪应该也在那边,她也算你认识的人了,如果你有不懂的,问她就好。”

余燃问:“江老师也在?”

“仪雪应该要试镜女主吧,她最近上升势头很好,林铄也挺中意她的。”许清月说,“你们很有可能演对手戏呢。”

“除了我,去试镜的难道都是有名的演员?”余燃紧张起来,“和江老师搭戏压力就够大了……该不会去试镜班主任陆嘉言的演员也都是大咖吧?”

许清月说:“别多想,他们未必会比你好。林铄一向公平,在他眼里,试镜时你们都是同一个,你只需要认真把自己的部分完成好就行了。”

余燃应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一直到余燃困得睁不开眼睛。

于是他对着手机轻轻递了个晚安吻,小声说:“许老师,我要睡了……今天我也很爱你,希望能早一点变成你心中最完美的男主角。”

余燃时不时冒出来的情话总是能让许清月心乱,他握了握手机,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好。”许清月回他,“我相信你,未来的大明星。”

这一晚,余燃睡得格外踏实。

鉴于林铄的电影属于法拉利,而余燃仅仅是个初级驾驶员,所以公司并没有对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太上心。

准确的说,是根本没人相信林铄导演最后能看上余燃。

所以,为了节省资源,公司只派了一个助理跟着余燃去试镜。

两个人在休息室里被挤进角落,可怜巴巴地看着各路明星数不清的工作人员簇拥在中心——有的演员连化妆师都带了一个组,左脸一个刷子,右脸一个刷子,背后还要站个整理发型的。

小助理悲愤交加:“虽然咱们是新人,但这对比也太强烈了……”

余燃倒是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自在地缩在角落复习台词。

“小燃,你不紧张啊?”小助理问他,“我看到好几个挺有名的男演员了,看来男主竞争挺激烈的。”

余燃面无表情地翻着剧本,冷静沉着的模样和先前同许清月打电话时大相径庭。

“紧张有用吗?”他淡然自若,“胜券在握的人,不论环境怎样都不会受到影响。越是虚张声势的人,底气越是不足。”

听了这番话,小助理惊掉下巴,默默对余燃竖了个大拇指。这自信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难道余燃最近和许影帝待的时间长了,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余燃正默背着台词,不远处的人堆里挤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孩,便是之前余燃在杀青宴上认识的oga女演员江仪雪。

“余燃!”江仪雪冲他挥挥手,“咦?只有你来吗?许老师没有来?我还以为林铄这次会请他呢。”

“江老师好。”余燃乖乖打了招呼,解释道,“许老师最近很累,准备休假,所以没有参与这部电影的打算。”

“你倒是对他的行程清楚得很呀。”江仪雪开玩笑,“那他不试镜,怎么也不陪你来呢?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分家呢。”

要是许清月在这儿,让江仪雪调侃一番,八成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可是余燃不一样,许清月不在身边,他也没有装害羞的欲望,挑了挑眉,配合着说了一句:“借你吉言。”

江仪雪颇有些吃惊:这还是杀青宴上那个紧紧偎着许清月,不肯离开半步的青涩小孩吗?

“许老师不来也好。”江仪雪又说,“我在门口好像看到顾时崇从车里下来,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要是许老师在这里和他撞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顾时崇?”余燃的眼神暗下来,“他想干什么?”

“唔……许老师又不在这儿,他能干嘛啊?估计是来试镜的吧。这倒也正常,都是工作。你别管他,管好自己就好啦。”江仪雪摆摆手,“对了,许老师之前给我打过招呼了,如果需要演对手戏,我让选角导演安排咱们两个一起搭戏。许老师说这样保险,毕竟我一般不会掉链子,你和我熟悉一些,也不会那么紧张。唉,你看这安排得多好,有人疼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许清月为他安排了这么多……余燃心中一暖。

许清月和别的演员私交甚少,也很少有向其他人开口求助的时候,没想到这样远离社交的一个人,竟然会想着为了他联系导演和其他演员帮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证明他在许清月心里很特别,不是吗?

做许清月的“特别关照”,这感觉还真不错。余燃盯着剧本,大脑却记不住字了。他像是刚刚坠入情网,莫名就因为这个细节而心跳不已——真的好想见许清月,哪怕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也能缓解现在内心难以平息的燥乱和酥麻。

一旁的江仪雪看着余燃脸上精彩的表情,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要是娱乐圈的小流量们都像余燃一样恋爱脑还藏不住事儿,娱乐圈早就玩完啦!这谁看不出来他和那位影帝就是在偷偷谈恋爱啊?谈恋爱可真可怕,一个成年alpha,身上竟然都快冒出里描写的那种粉色气泡了……

主演的试镜是细致周密的,通常不会集体面试,而是一个一个进房间跟导演、制片人等面对面聊天。

余燃原本打算给许清月打一个电话,但排在他前面的演员临时有急事,要和他换顺序,他只来得及匆匆再复习几遍剧本,便进去试镜了。

林铄导演是个戴着眼镜的清瘦男人,因为是beta,所以显得温文尔雅,丝毫没有某些导演身上脾气暴躁的缺点。这倒是和许清月说的一样,余燃暗暗松了口气。

林铄知道余燃是许清月推荐的新人,所以格外照顾他,和他聊天时也选择了简单轻松的话题切入。

“你是和清月同公司的小孩吧,你和他很熟?”林铄笑眯眯地问。

余燃心想,不知道马上要睡在一个被窝的关系算不算熟?虽然心里把自己逗笑了,但嘴上还是正经地说:“之前我们在一个剧组,许老师帮了我很多,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和榜样。”

“你说话很有条理性,看一点也不紧张呢。奇怪了,清月还说你可能会有点害羞,让我不要难为你。”林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孩,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和现在差别很大啊。”

余燃深知多说是错,便只是笑了笑。虽然林铄看上去和善,但这温和的外表下却隐隐有试探他和许清月关系的意思,不知道林铄对许清月又是什么态度呢?

一旁的制片人提醒道:“林导,我们还是谈回电影本身吧。”

林铄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余燃你就说说自己对成羽这个角色的理解吧。”

“成羽作为电影的男主角,是个有正义感的男孩子,爱护家人和朋友,善良且聪明,拥有从细枝末节推导事情全貌的分析能力,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角色。但同时,他也有反差的一面,面对感情有些傲娇嘴硬的模样,特别有趣。如果要说具体情节的话,我再展开来谈。”

林铄和其他几位对视几眼,满意道:“看来你认真读剧本了,不错,清月没看错人。那……”

“林导。”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片场的工作人员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林铄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跑到林铄面前,小声说:“顾时崇老师说他等会儿要赶一个采访,要求您给他提前面试角色,不然他就没时间了。”

林铄面露不喜:“顾时崇吗?好吧,我这边跟余燃谈完就让他来吧。”

“不行啊导演,顾老师说让您现在就去。他已经发脾气了……”

余燃在心底冷哼一声,俗话说丑人多作怪,顾时崇不知道又想作什么妖,刚回国的第一份工作就开始耍大牌。

林铄面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那我也得尊重别的演员吧?难道全天下都围着他顾时崇转?他的脸面可真大,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和他咖位一样大的明星是这样的!”

工作人员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一个林铄,一个顾时崇,他哪个惹得起?于是他只能急得团团转,嗫嚅着软话,想再劝劝导演。

可是他还没想出一个能平衡两方的妙计,顾时崇就自己找过来了。

那位嚣张的alpha影帝推开门,面上写满了不耐烦。

“林导,我的问题需要沟通这么久吗?只是提前试镜而已,难道我不配让你给我卖这个面子?”

林铄冷着脸:“哪里。顾老师的面子我还是给的。只是我这里还在跟其他演员谈话,总不能谈到一半把人家赶出去吧?顾老师你稍等片刻,可以吗?”

“面试其他的演员?”顾时崇挑眉,看向了坐在林铄面前的余燃。

余燃和顾时崇第一次对视在一起,两个alpha之间本能产生了互斥的情绪,再加上许清月的缘故,余燃心中的怒气几乎达到顶峰。

“这是哪里来的小演员,要试镜男主?”顾时崇嗤笑,“脸长得倒是有点意思,但是一看就没什么经验,撑不住男主的头衔。林导,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候选人?要演你的电影,怎么也得是个有本事的演员吧?你有时间多找几个有价值的演员不好吗?”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一部分工作人员知道余燃是许清月推荐来的,都已经开始看余燃的脸色——年轻的alpha脸色虽然并不好看,但尚且保持着镇定。

“哦?顾老师说的好,像我这样的小演员,确实不入你的眼。”余燃冷哼,“不过,顾老师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必然是觉得自己是那种有价值的演员吧?毕竟你可是拿过影帝的。但是,看你这两年的作品,似乎配不上这个头衔呢。”

“余燃。”林铄皱起眉,“你少说两句……”

余燃并不在乎别人的劝阻,冷着脸继续说。

“你这两年没有好片子邀约,自己也不争气,除了在外面度假就是参加名流宴会,纸醉金迷,和许多老板、流量明星不清不楚的,难道这就是你做演员价值的体现吗?如果要论乱搞,我是肯定比不过你了,甘拜下风。”

年轻alpha的嘲讽一下子触怒了顾时崇,他火冒三丈,险些要冲上来揪住余燃的衣领。

“你谁啊?!哪个公司的?你公司没教给你要尊重前辈?!”

“顾老师不能打人呀!”顾时崇的助理死命拉住他,“你消消气,咱们不能再出负面新闻了啊!”

余燃见状也不离开,就坐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开口:“来,你打我。最好给我打出个三长两短的,我不仅让你上新闻,我还要让你被拘留呢!”

余燃的助理也赶到了现场,又急又气,恨不得捂住余燃的嘴:“小祖宗,你惹他干嘛!公司就派我一个人跟着你,顾老师要真想揍你,我可拦不住……”

余燃扒开助理的手:“我不用你拦着,我今天就要看看他顾影帝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打服我这个没价值的小演员了。”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在众人或劝阻或添乱的拉扯下,顾时崇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暴躁地喊:“他妈的我今天还就打他了!谁让他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顾时崇,你想打谁。”

清冷的声音接上了顾时崇的话,房间内的骚乱一下子停止了。刚才还暴怒不已的顾时崇也在看到插进一脚的人后,立刻僵住了。

“清月!”林铄惊讶地出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准备参与我这部电影了么?”

出现在门口的许清月淡淡点了点头,说道:“林导好,我不是来试镜的,只是担心自家小孩紧张,过来看看。”

话说回许清月前几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余燃一个惊喜。虽然他嘴上说着不会去试镜的地方,但最后还是偷偷摸摸买了和余燃同一目的地的机票,准备等余燃试完镜便去接他。

许清月刚才刚刚开车过来,便发现试镜现场一阵骚动,拉了个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顾时崇在试镜现场耍大牌,现在和一个小演员吵起来了。

他找了一圈,没看到余燃的影子,又想到几乎没有演员敢惹顾时崇,除了那莽撞的小孩……许清月心里一紧,连忙赶到骚乱的中心,果不其然看到了这一幕。

顾时崇见到他,估计是回忆起不久前两个人见血的争执,心中犯怵,不敢再吵闹,只是阴着脸站在一边顺气。

许清月轻叹一口气,看向余燃。

余燃见是他来了,竟然罕见的一声没吭。小alpha微微低下头,皱着眉扭过脸,眼眶红红的,几乎要气得掉下泪来,一看就知道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清月一看就心疼了。顾时崇的脾气他最清楚,要不是他及时出现,现在余燃绝对要挂彩了。

“顾时崇,欺负新人,你很光荣?”许清月开口,“你是觉得自己的臭名还不够远扬?”

顾时崇咬牙切齿:“许清月,你没听到他说的什么话?”

“对,是我说话不好听,惹着顾老师了。”余燃委屈地开口,“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顾老师发这么大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打人,这不好吧?”

“你他妈说的是事实吗?你那是造谣!你算是什么东西?”

“好了。”许清月走上前隔开了顾时崇瞪着余燃的视线,“余燃是我推荐给林导的,不是你能随便指指点点的。顾时崇你才是该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今天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第一个和你没完。”

“什么?这小alpha是你推荐的?你什么时候会给其他演员铺路了?”顾时崇嚷起来,“行啊许清月,我看你俩关系也不清不楚的!咱俩才离了多久你就包养上小白脸了是吧?你等着的……”

“顾老师、顾老师!”一旁的助理急得扯顾时崇袖子,“咱们别吵了,有失体面,一会儿该闹大了……采访快开始了,不然咱们先走吧……”

见助理给自己台阶下,顾时崇也及时收住了话头,冷哼一声离开。

许清月见顾时崇走了,这才放心走到余燃旁边。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太过关心余燃,于是只是轻咳一声,问林铄:“导演,试镜还继续吗?要不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唉,没事儿。余燃也吓坏了吧,要不然就去休息休息,我给你调调顺序,等会儿你就和江仪雪一起来试镜吧,正好我需要你们演一下对手戏。”

许清月点头:“好,那我带他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把他送回来。”

试镜现场没有地方单独说话,许清月便把余燃带回来自己车上。

余燃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言不发,上了车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来的路上给你带了奶茶,喝点甜的心情会好点吗?”许清月递给余燃杯子,看到小alpha还皱着鼻子,轻笑道,“这么委屈啊?好了好了。”

余燃闷声说:“我不是委屈,我就是生气没吵过他。”

“你还没吵过他呀?你看你给顾时崇气的,就差没晕过去了。能让他这么吃瘪,你也挺厉害的。”

“可是我还没给你出气呢……”余燃说,“最后还让你来帮我解围……”

许清月偏过头,看着独自懊恼的alpha,心底一片柔软。

“我们之间要分得这么清楚吗?”他笑,“我不需要你帮我出气,和顾时崇有关的事我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会不会受伤。况且,以后我也不会受其他人的气,因为你会好好保护我,不是吗?”

“你……”余燃听了许清月这句话,一时间竟有些害羞了,低头嘟囔了两声,“你把我要说的台词都抢了,我要怎么表现自己?”

因为这种小事露出苦恼表情的alpha看上去十分单纯可爱,许清月趴在方向盘上侧脸看着余燃,忍不住笑了。

“小燃。”他轻声喊。

余燃也偏过头,乖乖看向他:“嗯?”

“我们的约定……别忘记了。”许清月说,“你要好好表现。”

那天在许清月家中的暧昧画面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余燃慢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许清月现在总是看着他笑,笑得让人猜不透心思,但又诱人好看。余燃忍不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挨上许清月的。

“那么,许老师稍微给我鼓鼓劲吧。”

alpha的唇就这么靠了上来,轻柔地吻在许清月的脸颊上,但这不是结束,细密的亲吻很快转移了位置,直到两个人亲吻在一起。

许清月伸出手,安抚一般抚摸着余燃的脸颊,手心贴着的是热烫的肌肤,吻着的是热烫的唇。

他也和余燃亲吻过许多次了,大部分时候是意乱情迷的深吻,这样浅浅的轻吻很少,却也让他更加害羞了。

许清月感觉自己此时不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也不是余燃的前辈,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被余燃喜欢着,放在手心珍视着。

不想再逃走了。

他曾经在感情上失败了一次,但现在又情不自禁想再试一次——这么冲动,是不是有些笨呢?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很快结束了,余燃慢慢退后了些,抿了抿唇,又恋恋不舍地贴上去亲了最后一下。

许清月挡住他的唇瓣:“……不能这样了,一会儿会被人看出来的。”

余燃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晴朗了,笑眯眯地歪着头,把脸颊贴在许清月手心上蹭蹭。

“等我哦。”他说。

男主角一定是他的,许清月也是他的。

余燃再次试镜的过程十分顺利。江仪雪不愧是许清月和林铄同时赞赏的女演员,只要一进入状态,不仅自己沉浸其中,还能带动搭戏的演员入戏,余燃第一次和她配合便很自然,更是被激发了百分之二百的潜力,一场戏表演得天衣无缝。

就连林铄也没想到余燃的表现这么好,两个人表演结束后,他满意地笑开了花,拉着两位演员又讲了一会儿戏。

其他人见导演这么满意,心里也清楚,这次的男女主角多半就定下了。

余燃和江仪雪一起陪着导演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等到结束出门,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他找了个借口打发助理先回去,自己则是偷偷寻找许清月的身影。

最后,余燃在休息室找到了等了他一下午的许清月。

休息室这会儿已经没人了,许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化妆台上睡着了。余燃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也趴在一旁悄悄看他熟睡时的侧脸。

这么一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片场的休息室,许清月总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逮到。

“毫无防备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就好了……”

余燃轻声呢喃,伸手戳了戳oga的脸蛋喊他。

“许老师,起床了。一会儿人都走光了,我们就出不去了哦。”

“唔……”许清月醒了过来,含糊地问,“小燃,试镜结束了?”

“嗯,林导很开心地拉着我和江老师谈了好久,这应该是还算满意的意思吧?”

“他试镜结束一般不和演员单独谈话,一旦单独谈话,说明对你很满意。恭喜你小燃,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角色是你的了。”许清月笑笑,“走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余燃开玩笑:“我还以为许老师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原来还没想好啊。”

许清月的脸泛了些热度,解释道:“这不是不知道你们几点结束吗,所以我就没有预定……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你想要去那种高档的餐厅吗?我现在打电话……”

“不要。我开玩笑的。”余燃笑嘻嘻地打断他,“去那种地方多无聊啊,我们去吃火锅吧!”

许清月一愣:“火锅?人会不会有点多……”

“没关系的,戴好口罩和帽子就不怕了。”

余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准备好的口罩和帽子,仔仔细细给许清月戴好了,看着勉勉强强露出一双眼睛的oga,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夸张地开口:“许老师只露出眼睛也很漂亮……坏了,这么漂亮会被认出来吧?”

许清月一向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因为那往往是意在讽刺他是花瓶的虚伪之语。然而这个词从余燃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暧昧,让他忍不住感到害羞,懊恼地压了压帽檐。

“……只有你才会看到眼睛就夸别人漂亮吧。”他小声说,“花言巧语。”

余燃要和许清月一起去的火锅店很有名,许多明星都喜欢去。如果是明星过去吃饭,不希望被拍到,就可以联系老板坐到不显眼的位置。

余燃带着这么一个大明星,自然要更加注意,他还专门找了个有屏风遮挡的角落,生怕许清月被人拍到。

有屏风挡着,许清月也放心了许多,安心地摘了口罩,和余燃一边聊天一边往火锅里下菜。

余燃看许清月只往清汤锅里放菜,便问:“我记得你以前在采访里说自己不吃辣的?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我的父母都很能吃辣,小时候家里饭桌上也时常有辣味。只是吃辣会上火,对皮肤也不好,入圈后经纪人就不准我多碰,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爱吃辣的,久而久之,不碰辣已经变成习惯了。”

“你自律过头了,对于事业来说这样固然很好,但是……”

余燃夹起薄嫩的牛肉,在火红的辣锅里涮得红彤彤的,看上去诱人极了。

“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余燃把肉夹给许清月,“吃辣也好,做其他事也好,希望你在我眼前能毫无顾虑……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为难吗?”

许清月一时无言,他想起刚和余燃认识没多久时的事——那时候他几乎不吃糖的,可是却尝了余燃递给自己的糖,非常清新又甜蜜,很像余燃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和顾时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给自己立规矩——顾时崇说他最近胖了,他就限制饮食;顾时崇说他性子太闷了,他就上综艺,笨拙地学习讲笑话逗顾时崇开心……但是努力了这么长时间,顾时崇似乎把他做的这些事当成了理所当然,不仅不记得他的好,还对一桩桩一件件百般挑剔。

可怕的是,日子一长,他几乎要习惯顾时崇的这种挑剔了,他想这桩婚姻也不过是自己立下的另一个“规矩”,只要忍耐着遵守下去就够了。

但是余燃闯进他的生活,一下子把这可笑的桎梏打破了。好像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总是打破自己的规矩——吃辣的、吃甜的;拉下面子向导演推荐新人;不顾一切地当众替余燃出头……甚至尝试着再次把真心拿出来去喜欢一个人。

他好害怕自已又一次赌输了。

可是,就连“做事要小心谨慎”的规矩,在涉及余燃的事情时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我不会为难的,谢谢你能这么说。”

许清月夹起色泽诱人的牛肉放入口中,辛辣畅快的感觉一下子漫开。

余燃期待地看着他:“好不好吃?这个才是火锅的真谛嘛。”

许清月眼神动摇,睫毛慌乱地垂下,捂住嘴轻咳一声:“有点太辣了……”

余燃连忙给他递水:“我错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吃了!”

“没关系,下次从温和点的开始吧。”

许清月没有接那杯水,而是拿起了余燃喝了一半的啤酒。

“我想喝这个,可以吗?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等会儿就不开车了,你陪我走回去吧。”

“我…我?”

余燃愣了一下,虽然之前他们约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但余燃对实现这个约定并不报什么期待。

毕竟,他有些担心许清月会逃走。只要许清月不抵触和他接触,有没有进一步的亲密都不重要了。

然而此时此刻,主动提出暗示的,竟然是许清月……

他慌乱地想拦一下许清月拿起啤酒的手,但那人已经快速灌了自己一口。

木已成舟。

嗓子眼被酒精烫得辣乎乎的,许清月云淡风轻地开口:“嗯,不然还有谁?”

“我可以陪你走到酒店?”

“当然。”

“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吗?”

“不然……你还想去哪?”

余燃呆呆地看着许清月再次微微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就像是要壮胆一样。oga的喉结随着吞咽性感地滚动了两下,余燃也忍不住跟随着吞咽唾液。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许清月拿杯子的手指,“别喝太多了嘛。等会儿只剩我一个人清醒可不行……”

他要他们都带着理智,清楚地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吃完火锅,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少了许多,更无人会注意一对儿牵着手的“恋人”。

余燃捏了捏许清月的手,小声说:“许老师,你的手心好烫啊。”

“嗯……”许清月微醺,声音带着点黏糊糊的倦意,“因为刚才吃了辣的,还喝酒了……”

“那应该是嘴巴更烫吧?”余燃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不知道。”许清月偏过头,“要不要试试?”

喝了酒的oga格外大胆,他拉下口罩,伸手按住alpha的后颈,毫无顾忌地抬头吻在alpha的唇上。

“烫吗?”

很浅的一个吻。许清月慢慢松开手,轻声问。

余燃抿唇,四周环视了一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旁边老旧的路灯在闪烁。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许清月背靠在了路灯上,手指微动,轻轻挠了挠alpha的下巴。

“小燃难道没感受到烫吗?那再来。”

余燃忍不住,把今天没舍得发狠的吻全部还了回去,几乎失去理智一般把许清月拽进怀里,缠吻他滚烫的唇和舌,不肯给oga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许清月被牙齿磕痛了一下,有些无所适从地搂上余燃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呢喃,“小燃……疼呀。”

听到这话的alpha不再咬他了,只是小心翼翼地勾吮他舌尖的软肉。

舌头麻酥酥的……一直麻到全身上下了。

“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喘息的间隙,余燃小声说,“从今天起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把其他人忘记吧,只看着我。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好的事情,但许清月还是感到无比悸动。他之前走错了路,但是,好在正确的引路标永远都会等待着他。

“这些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其实我都在心里偷偷答应了。”许清月笑着说,“但是现在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好,我们在一起吧。从现在开始,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了。”

浴室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许清月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流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淌过,让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粉。

余燃先洗了澡,在外面等他。他已经进来有半个钟头了,却还是不敢出去。

许清月原本以为,和余燃上床是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他也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孩子了,既然他和余燃已经变成了恋人,又都对彼此有欲望,他也没必要故作矜持。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临门一脚,他才感到一丝别扭与紧张。

说起性爱,许清月其实是有一丝抗拒的,抗拒的源头当然是顾时崇。

顾时崇曾经是他唯一的alpha,也是他所有经验的来源,但是现在想起,他和顾时崇之间所有亲密接触,似乎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记得自己和顾时崇第一次做,那种痛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顾时崇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第一次,欲望上头便会暴露出粗暴的本性,直到他因为干涩而出了血,那个alpha才知道慌张,心虚地停下来安慰他。

他那时候年轻又傻,被顾时崇骗得团团转,以为以后适应了就会好起来。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出血,也不会疼哭了,却也怎么也适应不了和alpha做爱的感觉。

痛吗?倒也说不上,只是没感觉。他只能在发情期的时候,才能浑浑噩噩地借本能敷衍两下自己的丈夫。

许清月清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性是爱情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包括余燃,也对他的身体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兴趣。

之前那次意外的发情期,他在和余燃互相抚慰的过程中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快乐,这种感觉令人上瘾,他知道,余燃也想要,还想要更多。

余燃越是想要他,他就越害怕。

他现在并不在发情期,身体并不能那么随意地接纳alpha。如果和他做爱并不像余燃想象中那么好,如果余燃失望了,他该如何自处?

……要是更严重一些,他们会因为这件事分手吗?因为他在做爱的时候像根木头。

就像顾时崇之前嘲讽他的那样——他除了好看的皮囊以外还有什么?性子太端,身体也乏味……即使外表光鲜,接触下来也让人感觉实在无趣。

他一直想在余燃面前表现出可靠又稳重的一面,但是这种羞耻的困境,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解。

许清月叹了一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摸向自己身后。

提前扩张一下,进去的时候应该会容易一些吧……他不想让自己在余燃面前太丢脸。

许清月在浴室又磨了半个小时,水声停后,他系好了浴衣,才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许清月差点没找到余燃的身影,仔细一看才发现,小alpha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露着眼睛悄悄看他。

“小燃?”许清月坐到床边,疑惑道,“为什么躲在被子里?冷吗?”

房间里的空调开在合适的温度,怎么想都不可能冻着一个年轻体壮的alpha。

许清月出来后,余燃的鼻尖便萦绕着茉莉茶香,他也不知道许清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释放oga诱人的信息素,这对一个alpha来说太过于刺激了……

而且,许清月还穿了轻薄的黑色浴衣,不小心露出来一片沾着水汽的白皙胸膛,腰也被系带勒的特别细,好像一搂就能环过来……

他当然要盖得严实一点,余燃想,不然他下面挡不住的弧度就要被许清月看得一清二楚了。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自己还没碰到许清月,就硬得一塌糊涂这件事?

他还是个处a,应该害羞的。

余燃脸颊通红,探出半个脑袋,可怜巴巴地喊了声“许老师”。

看到余燃脸这么红,许清月下意识担忧地伸出手,摸了摸alpha的脸颊:“发烧了?”

“嗯,发烧了。”余燃蹭了蹭许清月的手心,“你亲亲我。”

小孩一样耍无赖。许清月无奈,俯下身轻轻吻在余燃的额头上,哪想到,唇瓣还没挪开,就被演技极佳的alpha搂住了腰,整个人都被带进余燃怀里。

“干嘛洗那么久,我都快要睡着了……”余燃撒娇一般抱怨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怎么会呢?”许清月说,“我只是……有点紧张。”

余燃沉默了几秒,红着脸小声说:“……那我不是要更紧张了?我没有做过,那个。”

许清月讶异:“可是你在我发情期的时候做的很好,我以为……”

余燃长相出挑,是年轻又优秀的a,又那么会抚慰发情期的oga,他还以为余燃早已阅o无数。

“那是我专门在网上学习的。”余燃不好意思起来,“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嘛。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会碰的。”

听了这话,许清月更紧张了,连眉头都皱起来。

余燃原来那么固执又单纯地喜欢着他,自己这么乏味的身体怎么配得上这样的期待?

“可是,我……”

许清月刚想开口,余燃偏不让他说出要说的话,用细密的亲吻堵住了他的唇。

“我知道。”余燃贴着他的唇,“我们一起来。”

温柔细致地接吻只是挑起性致,当许清月沉浸在亲吻中时,他就能努力忽略剩下的羞耻。

浴衣下不着寸缕,余燃轻轻松松就撩开了他的衣摆,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大腿和慢慢不再紧绷僵硬的下身。

“许老师,你刚才洗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在自己准备?”

“嗯。”羞耻感让许清月声音有些颤抖,“我怕做不好,所以提前适应一下。”

“虽然我很喜欢你积极准备的样子,但是……”余燃靠在他耳边说,“做爱之前还需要oga自己准备好,那这个alpha也太混蛋太笨了,我才不会这样呢……下次,我们一起做这件事好不好?”

许清月因为过多担忧而沉重的内心突然变得柔软。

果然,余燃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同。

“好。”许清月主动捧着余燃的脸颊吻了上去。

每一次的亲吻都是甜蜜的,可是这次却格外惹火,两个人的舌尖已经提前开始缠绵,缠着对方不放。

余燃很快就被亲迷糊了,一手搂着oga的细腰,一手急色地抚摸肉乎乎的臀瓣,又捏又揉,留下一片明显的红印。

“清月,嗯…清月。”余燃害羞地小声喊,“我硬得好痛……没有手碰了,你帮我一下。”

许清月被这撒娇卖痴一般的一声声“清月”喊得酥麻,他咬了咬唇,只感觉后面好像更湿了。

明明这么喊他的人很多,但是这两个字从余燃嘴里喊出来,就像是催情剂一样……明明平时都尊敬地喊他“许老师”,现在却突然叫得这么亲密,就像爱人之间的耳语……

不,不是像,他们已经是爱人了啊。

许清月的手也钻进了余燃的浴袍里,找到了那存在感极强的凶器。

刚一握住,许清月的内心便开始打鼓——余燃的鸡巴和他那张看上去很乖的脸蛋一点也不匹配,粗长的阴茎上能摸出盘亘的青筋血管,温度也烫手,硬邦邦地贴着小腹,摸上去兴奋过头了。

许清月小心翼翼地圈住柱身帮他慢慢撸,余燃立刻搂紧他,舒服得靠在他肩膀上喘息轻哼。

“哼嗯…还要。”

沉浸在性欲中的alpha像发情的小狗一样难缠,许清月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干脆不再慢悠悠地爱抚,而是开始摇动手腕帮alpha打飞机。

“嗯、嘶……”余燃闷哼后难耐地吸气,“你是想把我玩射吗?”

这个提议诱惑力似乎很大,许清月握着鸡巴,故意揉alpha最敏感的顶口。

不过,这发情的小狗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余燃也摸到了臀瓣间紧闭的穴口,顶进去小半个指节。

“唔。”许清月手腕一颤,差点慌了神。

“你自己做了多久?这里很湿,也很软。”余燃说,“感觉很轻松就可以插进去了。”

许清月感觉到身体里被两根手指填满了,余燃故意按压着柔软的内壁,也许是上次的经验,alpha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敏感点。

“我知道,你现在不在发情期,所以担心找不到感觉。”余燃对他说,“但是,身体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之前我们是怎么做的,好好回忆一下那种感觉……”

许清月闭上眼睛,脑海中果然全部是余燃对发情期的他做的那些“坏事”。

alpha修长的手玩弄着他的乳头、下体,手指撑开他的穴口,将里面的淫液都搅弄得一塌糊涂,他的身上也全是白色的粘液,有自己射出来的,也有alpha射在他身上的。

余燃趁许清月失神之时,又插进去了第三根手指。

“小燃?啊……”穴口又被撑大了,许清月惊呼着伏在余燃肩膀上,腿根打颤。

余燃一边缓缓抽动手指,一边在他耳边讲解:“我之前就发现你的敏感点在很深处,不仔细找的话,是不会知道的。手指还是有点勉强,我插进去才能很好地照顾到那里。如果鸡巴有点翘,每一次都能操到的……清月,摸到了吗?我是不是这种形状?”

许清月差点忘记自己还握着余燃的东西,他红着脸从根部向上撸,果然发现分量吓人的阴茎还带着一丝弧度。

想到这东西如果插进去,每次都能碾过他身体最深处,许清月就更湿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要太多的扩张和前戏了,他现在就想要余燃。

“进来……”许清月轻声说,“我不想听你的假设了,你自己来试试……嗯…是不是每次都能顶到。”

余燃眼神一暗,将口出狂言的oga翻身压在身下,抽出自己的手指,改用粗硬的肉棒抵上了湿软的穴口。

“不要这样挑逗我。”他低头轻轻吻在许清月唇边,“虽然我很乖,永远都会听你的话,但我也是一个alpha,也很容易失控的。”

“嗯,我知道。但是我也相信你。”许清月环上余燃的脖颈,“重新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但是我还想再试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余燃鼻子一酸,脑袋拱进许清月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身下肉棒也开始试探性地往里面顶。

“我会对你好的……”余燃黏糊地吻许清月,“等做完再说给你更多,现在,我只想……”

后续的话化在甜蜜的亲吻中,余燃怕许清月紧张,只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进,蹭了很久,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嗯……”许清月微微蹙眉,环着余燃肩膀的手也在轻颤。

“疼吗?”

许清月的后穴实在太紧了,余燃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尺寸伤到他,于是一遇到不对劲便紧张兮兮地开口。

“不疼。”许清月轻轻开口,“就是有点涨。里面好像已经填满了……”

“可是,我才插进去一半。”余燃的声音更委屈了,“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你……”许清月无奈,“你到底有多大?”

余燃摸到许清月的小腹,在肚脐上面比划了一个位置。

“大概能操到这里。”

“你…疯了吧?”许清月红了脸推他,“这么深,会死的……”

许清月一推他,余燃便感觉下面被夹紧了,脊椎都泛起一阵酥麻。

“呜…清月,好痛。”他可怜巴巴地架高许清月的腿,“不要夹这么紧,我们都会受伤的,放松,我还要进一些……”

“哈啊、嗯……小燃、太深了……”

余燃又插进去一截,许清月措不及防,只能偏过头闷声呻吟。

他原本以为这个过程会感到一丝痛苦,可是余燃越操越深,他不仅不痛,还感觉穴道深处隐秘的骚点隐隐被摩擦到了。

余燃也发现了不对劲,许清月表面喊着太深了,实际上硬得厉害,穴里更是淫水泛滥,还不自觉扭腰,看上去是被顶到舒服的地方了。

他舔舔干涩的唇,干脆一狠心,掐着许清月的腰,鸡巴猛地全部干了进去。

“啊……”

许清月几乎失声,身体里像是被猛地撑开,但这种冲击感却令人无比舒爽,敏感点更是被重重碾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多感受几下这种快感,身体就承受不住,猛地射了出来。

他一高潮,穴道也禁不住痉挛,余燃被吸得有些腿软,差点就这么交了第一次。他懊恼地忍住射意,抱着许清月轻咬肩膀和侧颈,慢慢动腰小幅度抽插起高潮中痉挛的小穴。

“舒服死了。”余燃喘着气,“上次我是怎么忍住的…啊、不知道了……”

和许清月做爱的感觉,比他幻想中好一千倍、一万倍。

“嗯…小燃……”许清月也急促地喘息着,环住余燃的手臂轻轻发抖,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达到了高潮,得到的快感好像一点也不输给发情期。

“嗯、嗯。我知道,我在。”

余燃呢喃着,架着许清月的膝窝,抽出自己胀成深红的鸡巴,又用力顶进最深处。

好滑。许清月已经完全适应他了。

是他的,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

想到这里,alpha占有欲强的本能发作,让他不由自主加大了挺胯的幅度,在许清月带着一丝哭腔的喘息中,红着眼把oga的肉洞干得殷红。

“小…燃。”许清月朝他伸出手,哑声说,“不要离我这么远,抱着我,还有,亲我……”

原来他的“高岭之花”也会露出这么没安全感的一面。余燃悸动不已,低下头深深地吻上去。

余燃真的干得很深,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带有一点弧度的鸡巴很好地照顾到了藏在深处的敏感点,许清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那么容易高潮的体质,可以这么容易就在一个alpha身下高潮一次又一次。

就连小腹也被自己的精液弄脏了,白色的浊液一点一点流淌下来,淫靡得要命。

到最后,他真的射不出来了,身体还在一次次达到干性高潮。

“唔……”余燃也有些忍不住了,“要射……我拔出来。”

“直接…射在里面。”许清月安抚他,“没关系,不在发情期,不会怀孕的……”

余燃只纠结了几秒,就被成功地蛊惑了,他红着脸托着oga的屁股抽插几下,在最舒服的时候插到底,射在了许清月的生殖腔口。

半软下来的肉棒滑出来,穴道里面射得满满的精液也开始往外淌,打湿了床单。同样是出汗,这可比健身舒服多了,余燃把许清月搂在怀里躺下来,双腿缠在一起,唇舌也缠在一起,享受性爱之后的余韵。

“好爱你。”余燃哼唧着撒娇,“不准离开我了…嗯、要对我负责……清月也最爱我,是不是?”

许清月缓了口气:“你稍微老实一点,我就爱你。”

这可不能答应。余燃笑着伸出手,摸到许清月的臀缝间,撑开他红肿的穴口,将里面的精液导出来。

“好像很湿,要不要再来一次?”

一点也不肯老实的alpha如是说道。

许清月早上醒来,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样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他身边睡得安稳,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当抱枕。

余燃是有些起床气的,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少爷脾气,睡觉时被轻微的声响打扰就会烦躁。不过他是不可能对许清月发脾气的,就算被吵到了,也只会抱着许清月的腰,哼哼唧唧撒娇。

小alpha把头都埋进许清月怀里了,整个人像是不听话的八爪鱼一样缠在许清月身上,让他很难动弹。

缠着也就罢了,可是alpha那早上便活力满满的鸡巴正贴着许清月的大腿,下意识轻轻蹭动。

那东西实在是太烫了,摩擦时的触感也色情得要命,蹭得许清月脸红腰软,昨天被操得微肿的地方又湿润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少有的性冷淡oga,还准备去看看医生,谁知道余燃把他治好了,现在他烦恼的是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不在发情期也很想要……

“小燃……”

许清月推了推余燃的肩膀,想让他移开些,结果却被抱得更紧。

“不要起床,让我再抱会儿……”余燃在半睡半醒之间呢喃。

他换了姿势,从背后把许清月整个人箍进怀里,鼻尖和嘴唇轻轻摩擦着oga最香最柔软的腺体,寻找慰藉。

许清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余燃晨勃的东西顶在他臀缝间,存在感更强了,再加上alpha不停亲吻他的腺体,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还不如直接插进来做一次……

这么想着,许清月的信息素也染上了欲望的味道,被余燃准确地感应到。年轻的alpha总是精力旺盛,感应到自己的o需要安慰,立刻不困了,放在许清月腰间的手慢慢摸到了后面。

“怎么这么敏感?都湿了。”余燃揉开了昨天被他干到发红的穴口,将手指送进去抽动。

“小燃、啊……”许清月忍不住声音,“直接插进来做吧……”

余燃急不可耐地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在湿软的穴口,因为昨晚这里被疼爱了一夜,早已习惯他的形状,所以很轻松便顶了进去。

“哈啊…里面……”余燃呼出一口气,扶着许清月的后腰一下一下撞在圆润挺翘的肉臀上。

里面好热、好软,紧紧吸着他的鸡巴,好像要吃掉他一样。早上睁开眼就能插进许清月这么柔软的小穴,被吸得这么舒服,这是余燃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

好想完全占有许清月。一想到这里,余燃便忍不住浑身颤抖,激动地在许清月的臀肉上抓出了红印,腰也摆动得更快了。

鸡巴在淫水丰沛的肉穴里操出了水声,就算两个人淫乱的交缠藏在被子下面,但无比色情的水声和呻吟声还是充满了整个房间。

“哈呃、嗯…小燃…太深了嗯!”

“清月明明喜欢我操得又快又深。”余燃抬起许清月的大腿,这样就能操得更深入了,“感觉,嗯…已经碰到你的生殖腔了…好想进去……”

操进oga的生殖腔成结是alpha的本能,只是不在发情期的oga会因为这种行为痛死,所以余燃也只敢一下又一下撞在软乎乎的腔口。

他昨天差一点就要进去了,可是许清月突然觉得很痛,看来这里之前还没被开发过,他要小心些慢慢来。

oga的身体都因为快感紧缩着,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余燃意乱情迷地吻他,仔仔细细吻过他的腺体、问他脆弱漂亮的蝴蝶骨和圆润的肩头。

“我爱你,我爱你。”余燃挺动一次便在许清月耳边轻声说一句,“好爱你,不可以不要我……”

“我也、嗯…会爱小燃啊…”许清月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怎么…会不要你…傻瓜。”

既然决定了再去相信一次,那么他会好好爱余燃的,他会给余燃自己能给的全部。

余燃不吭声了,只是闷声喘着粗气,环着许清月的肩膀一下比一下猛地操进来,发泄自己过剩的爱意。

“啊…嗯、呃嗯……慢点;想射……”

里面太麻太酸了,许清月的眼眶都有些发红,身前的肉棒未经抚慰,却涨得厉害,往外泌着前液。

“我喜欢看你被我操射。”余燃轻咬他的肩膀,“我也要射在里面。”

“呃嗯……”

许清月将床单都抓皱了,积累的快感让他想要蜷缩起来,最终在临界点爆发,在没碰过前面的情况下被操到高潮,射出的白液沾满了小腹。

他高潮缩紧的时候,余燃也粗喘着,捏着他的臀肉加快冲刺,最后抵着oga的生殖腔口射了满满一肚子。

喘息声慢慢平稳,许清月像柔顺亲人的猫咪一样缩在余燃怀里,和余燃搂在他腰间的手十指相扣。

“……肚子里面好涨。”许清月红着脸捏余燃的指节,“快点出来,得洗一下………”

alpha的东西还插在里面,虽然射过一次,但还没有完全软下来,搅动着射进去的精液,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唔…不要。”余燃仗着许清月宠溺他,肆无忌惮地撒娇,“再在里面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啊……”

许清月无奈地叹气,但还是纵容了余燃。

余燃的胸膛很热,稍微靠一会儿就会犯困了,许清月刚闭上眼睛,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许清月摸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余燃不乐意有人打扰他和许清月黏在一起,不满地开口:“不要接了,是骚扰电话吧。”

“是工作电话也说不定。乖,等我一会儿,我还是要接一下。”

许清月撑起身接电话,露出满是吻痕的赤裸上身,余燃直勾勾地盯着他雪白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红着脸妥协了,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那截纤细的腰,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许清月接起了电话,意识到自己的嗓子还有些哑,他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说了句“您好”。

“您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充满嘲讽的语气,“我一点也不好。许清月,你为什么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许清月的大脑就嗡嗡作响,头本能地开始疼痛,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撑住额头。

“……你有什么事吗?顾时崇。”

听到“顾时崇”三个字,余燃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许清月,满脸写着担忧。

“有事,我当然有事。你给林铄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次的角色没有给我就算了,他还通知我,以后他的作品都不用来试镜了!”

被某个导演封杀,这对一个拿过影帝的资深演员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许清月冷淡地说:“是吗?那是林铄看不上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自从我和你离婚以后,事业一直不顺利,要不是你给我下绊子,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顾时崇和许清月离婚之后,负面新闻频出就算了,连演艺事业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本来就对角色挑挑拣拣,但没了许清月的打点和帮助,什么角色也拿不下来,顾时崇心中更是积攒了一堆怨气。

“下绊子?”许清月蹙眉,“不好意思,我档期很满,没有害你的时间。”

顾时崇自说自话:“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只是有些吃醋,才会这样对我。这段时间我也思考了很多,发现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宁双那边的关系我已经断了,我们复婚吧。”

许清月在心底冷笑一声。合适?对顾时崇来说,他当然是最合适的垫脚石。

“复婚?”许清月冷笑,“你只是觉得自己事业不顺利了,想要我回到你身边,方便你利用我吧?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了这么多,还想要多少?”

以前顾时崇也只是个普通演员,是许清月一点一点给他推荐资源,带他认识导演和一线明星,接触各种商务,才把他捧到这个位置。甚至帮助他拿下影帝的那部电影,导演一开始看中的男主角也是许清月,是许清月让了位置,推荐导演试一试顾时崇,才让他得到了这一切。

被顾时崇质问是不是下了绊子的一刹那,许多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识人不清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失望和委屈。

余燃总是能很快察觉到许清月情绪的波动,他立即心疼不已地抱住了自己的oga。

“不要跟他说了,我们挂掉好不好?”余燃轻声哄着怀里紧紧蹙眉的人。

“谁?”顾时崇听到了男性模糊的声音,立刻喊起来,“许清月,你和其他人在一起?”

“嗯,我有恋爱的对象了,有什么问题吗?”许清月平静地回答,“而且,我们正在睡觉,你的电话打扰了我们休息。”

“什么?!”

电话对面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看来顾时崇的怒火已经难以控制了。

“你怎么这么淫荡?我们才离了多久,你就和其他人搞上了?难道你在没和我离婚的时候就有婚外情?你信不信我曝光你……”

听到顾时崇溢出手机的骂声,余燃无法忍耐,夺过许清月的手机,冷声呵斥:“顾先生,请你不要骚扰我的爱人了,如果你再打来电话威胁他,我会报警。”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许清月之间的事,要你这个奸夫来管?”

余燃这养尊处优的性子,哪里被这么不要脸的人骂过,他气得太阳穴直跳,正想着措辞如何回骂,手机又被许清月坚定地拿了回去。

“……好了,别闹了。顾时崇,念着我们两个在一起七年,这次就算了。你真的不要再找我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变成泼出去的水,水还在盆中的时候就一直在漏,我怎么补都补不上盆上的洞,现在覆水难收,再怎么样也没法复原了。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有任何不该有的关系——我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

说完这段话,许清月挂断了电话,落寞地盯着手机发呆。

余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他好像并没有起到保护许清月的作用,现在心中又懊恼又难过,只能像心情低落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偷偷捏许清月的手。

“清月……”

“嗯?”许清月偏过头看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的,小燃。我还不至于被他三言两语影响。你先休息,我去窗边静一会儿。”

每次,每次。每次顾时崇一出现,就对许清月说些恶心的话,他放在心尖上疼的oga,总是被那个alpha伤害。

“不要!”余燃抱住他,“你自己总会乱想,不准一个人,还是一直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吧。”

“呵呵…傻瓜。”许清月终于笑了出来,“怎么这么粘人?之后你自己拍戏,我们又不能一直见面,到时候怎么办?”

余燃闷声说:“所以,我不想那样……”

许清月抚摸着余燃的头发,沉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轻声开口:“小燃,想和我一起拍电影吗?”

余燃愣住了,有些不解地看向许清月。

“那天等你的时候,林铄联系我了。”许清月说,“男女主的班主任陆嘉言这个角色,肯定不能让顾时崇演,但其他人林铄也看不上,所以他问我能不能接,毕竟他本来就很想让我来演这个角色。我一开始拒绝了,因为我要适当避嫌,这是顾时崇试镜的角色,如果最后我拿了,传出去不好。但是……”

许清月看着余燃,嘴角上扬,笑得很甜蜜。

“但是我现在也不想和小燃分开,怎么办?只能厚着脸皮再去问问林导,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之前由于顾时崇决定试镜带来的压力,许多演员都不敢竞争陆嘉言这个角色,所以林铄也没有遇到合适的选择,现在许清月提出来了要参演,他自然是乐得答应。

余燃的演技虽然还有青涩之处,但林铄也格外欣赏他的天然去雕饰,再加上许清月的关系,男主便也毫无困难地决定下来,与之对应的,女主角自然是在试镜现场熟练引领余燃入戏,表现出色的江仪雪。

在拍摄角色定妆照和海报的前一周,某娱乐论坛突然出现一篇匿名爆料帖。

该帖不仅爆出了《深陷》的选角,还将顾时崇参与陆嘉言试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一时间,评论激增几千条。

余燃作为新人,一下子就能得到林铄导演的青睐,这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讨论。有人从曝出的几张私照看出他外貌出众,表示对余燃的表现很期待,也有人怀疑他带资入组,一下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肯定不正常。

不过,余燃掀起的水花,和曾经的影帝夫夫争锋相对的八卦相比,都算是微不足道的。

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解释过离婚的原因,也没有承认过网上的任何猜测,但根据这条爆料,看来顾时崇和许清月的感情早就破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昔日亲密的明星恋人居然反目成仇?

在热烈的讨论和粉丝的互相辱骂之下,顾许片场争执、顾许离婚原因等几条热搜迅速爬升上榜,几乎要一跃登顶。

前几日,许清月和余燃分头回家后便没有见面,一直在家中休养,眼下突然看到这些热搜,一下子就感觉头痛欲裂。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和顾时崇之间发生的事闹大,毕竟刚和顾时崇结婚那阵,他们上的黑热搜都能记一本书了,他真正担心的是余燃。

虽然现在看上去他和顾时崇的讨论度更高,但余燃显然也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了,热搜榜上也挂了好几条和余燃有关的条目。

其中,最让许清月担心的是“余燃背景”这一条。

众所周知,几乎所有电影和电视剧都存在带资入组的情况,这是娱乐圈公开的秘密。可是,对于余燃这种新人来说,被冠上这样的帽子,接下来的风评肯定会很难控制。

许清月爱惜余燃的羽翼,甚至比余燃本人还要爱惜。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公司,希望公司能和网站沟通,扯下余燃的相关热搜,但公司的意见很明显——希望余燃能通过这些热搜提高讨论度,哪怕是负面影响也没关系,他们后期都会辟谣的。

辟谣?等热度过去,还会有人关心公司那毫无价值的辟谣吗?

许清月冷静了片刻,迅速联系了自己私人的法务团队,让他们去和网站谈。

他和顾时崇的热搜可以不撤,毕竟这段腐烂的婚姻迟早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嘲笑点评,但是他不能不保护余燃,无论耗费多少财力和人力,只要他还能护余燃一天,便不可能让自己的人受委屈。

和自己的团队谈好,许清月依然在不停刷新着热搜,心中明明知道不可能那么快就解决这个问题,但仍忍不住一直查看进度。

他就这样机械性地在手机上点了十分钟刷新,突然,他发现热搜榜突然变了个模样。

所有和余燃有关的热搜全部消失了。

许清月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快?”

与此同时,他收到助理给他发的消息:在他们联系网站之前,已经有人花重金买下了这几条热搜,甚至要求将相关的负面讨论全部删除,黑账号全部封禁——他们不知道这财大气粗的人或团队姓甚名谁,但仍能感受出对方的深不可测。

许清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忐忑起来。

是有人在保护余燃吗?难道,小燃有瞒着他的事情吗?

正思索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许清月心事重重地回到客厅,点开电子猫眼的屏幕,却没看到外面的人影。

他微微一皱眉,猛地把门拉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险些摔倒。但这人聪明得很,精准锁定了许清月站的位置,一下子扑进许清月怀里,抱紧了他的腰站稳。

“哎呀。”来人笑着吐吐舌尖,“还好许老师把我抱住了。”

许清月叹气:“小燃,不要趴在门上,我开门的时候很危险的。”

“我想听听你在做什么啊,里面都没有动静……”alpha委屈巴巴地撇嘴。

“我一个人在家,还要搞出多大的动静呀?”许清月戳戳余燃的额头,“好了,别抱着我不放,快点进来坐下。”

把余燃摁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坐好,许清月想起了刚才的热搜,犹豫着开口:“小燃,你上午没有看热搜吗?”

“嗯?”余燃眨了眨眼,很无辜地看着许清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上午一直在睡觉,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醒了以后好害怕,连忙跑过来见你了。”

许清月被余燃委屈的语气转移了注意力,他坐到余燃身边,摸了摸alpha的脸颊:“梦都是反的。”

余燃笑着拉住许清月的手腕,在他手心蹭了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嗯,都是反的。”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余燃吻上了许清月温热的手心,泛着痒意的亲吻一直蔓延到oga纤细的手腕,然后回到手指——他轻轻咬住了oga的食指,撒娇般轻舔。

许清月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要问热搜的事情,要问清楚余燃到底有没有瞒着他的事情,可是……

“嗯……”

只是被舔了指尖而已,唇边竟然就溢出了暧昧无比的呻吟,许清月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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