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身寻找暗道
梁曼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很少再见到刘煜城,偶尔在府里打了个照面,他也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梁曼也扭过头乐的不跟他说话,省得心里添堵。
这日深夜,梁曼因为晚上嘴馋吃多了西瓜被尿憋醒了,她看躺在外榻上的清竹睡的正香,便独自一瘸一拐地去院子里放水,走到院子却发现厢房竟然还亮着灯,心里有些奇怪。
放水回来,清竹被吵醒了,赶忙下床来搀扶梁曼埋怨道:“姑娘起夜怎么不叫我?小心又把伤口崩开了。”
梁曼摆手道:“没事没事,上个厕所而已,我又不会掉坑里。哎对了,那个屋怎么还亮灯啊,我还以为这个院子里就咱两个人呢。”
清竹回答道:“那应该是老爷还在看账本吧。老爷很辛苦的,经常一直忙到深夜才休息,早上天刚亮又起,所以姑娘不知道他在。姑娘住的屋子原本是老爷住的,自那晚起,老爷便搬到那间厢房了…”
梁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嫌我那天把他屋子弄脏了,所以g脆换个地方住。我说这个屋子怎么规格这么高,装修这么好,我还以为是刘煜城良心发现优待俘虏呢。”
说完抬眼发现清竹低头有些脸红,心下顿时明白她可能还是怀疑她和刘煜城之间的关系。
毕竟古代nv子清白为重,除了青楼楚馆里的那些nv史妓子,这个世界里哪个nv人会在被男人jw后像她这样的若无其事满不在乎?
梁曼有些尴尬,旋即强作镇定道:“呃…其实那天晚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你们老爷,其实没什么,呃…”
到底该怎么说呢?也不能告诉她蛊虫的事……
梁曼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和她解释,清竹却当即开口打断道:“奴婢都知道!梁姑娘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是老爷他…”清竹停顿了一瞬,又正se道:“这件事是老爷不对,不过姑娘放心,我们老爷绝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就留在刘府,清竹也愿意伺候姑娘一辈子!”
清竹你三观挺正的但是脑补的有点过了……
梁曼大惊失se,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必,我不用他负责!我知道不是他的错,我不怪他!要不是我手贱先打了他,他也不会中毒…呃,总之就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留在这!”
梁曼解释来解释去,但是看着清竹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梁曼头痛的无奈说道:“好了!今天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以后谁也不要再说了。我困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去睡吧,晚安!”
清竹点头答应,搀扶着梁曼躺下后,才回外榻上和衣睡去。
梁曼呆呆地望着头上的纱幔想:刘煜城到底为什么不让她走呢,他不是一直都很嫌弃她吗?
她才不信他是真心想为她养伤,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发善心。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天的一夜gxia0才把她留在府上?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么有钱,什么样漂亮的姑娘没见过,就因为那一晚上就会对她情根深种?他这样一个鼻子长在眼睛上的纨绔子弟,一看见她就甩着臭脸翻白眼,绝对不会看得上她这样的小白菜。
嗯,肯定还是因为想用她来拿捏乔子晋。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商人以利为重嘛!乔子晋这种高材生创造出的价值,肯定是远远超过每天养着她花的那点三瓜两枣的。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乔子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不仅没事说不定还会被刘煜城好好伺候着,生怕他跑路不g了。恐怕刘煜城还派人把他们两个都分别看的牢牢地,生怕他们俩互相通风报信。
梁曼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下:刘煜城狞笑着挥着皮鞭,对乔子晋说:“哇哈哈哈,你滴,老老实实给我g活地噶活,休想辞职!不然滴话,”刘煜城用手在脖子上b划一下,“不然的话,梁曼就要si啦si啦滴!”
乔子晋一脸泪奔,娇弱的哭成小白花:“no!不要~只要别伤害梁曼,你让我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你打工~一辈子~”
没错没错,事实一定就是这样!
终于想通了问题,梁曼叹口气。
但是不管刘煜城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留她养伤,她也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大宅子里耽误时间了。
梁曼时刻还记得自己要回家的愿望,她决不能在这个地方空耗上个把个月。不管刘煜城究竟是因为要用她来拿捏乔子晋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都顾不上了。待她能动弹了,就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乔子晋没办法来找她,那她就想办法逃出去找乔子晋!
过了几日,梁曼伤口稍有起se,便整日吵嚷着要外出转转。
明面上梁曼是留在府上养伤,但是实际上大家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是被软禁了,谁也不会随便放她出府。因此梁曼最多只能呆在这个院子里转悠转悠,再远的地方就去不了了。
清竹拗不过她的si缠烂打,跑去跟刘煜城请示后,说可以带梁曼在府内逛逛,但还是不允许出大门。
梁曼各种耍泼打滚,可惜清竹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了老爷不许姑娘出府。没辙,梁曼只好恶狠狠得一边小声咒骂一边在庭院里乱转。
因为那日宴请时和乔子晋一起把大部分地方逛过了,所以梁曼对这里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新鲜感,独自怄气快步走在前头。
清竹追得气喘吁吁,还要边跑边安慰梁曼:“姑娘别气了,老爷也是为了姑娘身t着想。等姑娘痊愈了,清竹一定陪姑娘出门逛遍泽yan县!”
梁曼不理她,独自闷头一直走,走到一道垂花门前突然停住。清竹一个急刹差点撞上,吓得她赶紧r0ur0u鼻子。
梁曼突然转过身叉着腰,对清竹说:“你们这儿有后门吗?”
清竹想了想,摇摇头说:“奴婢未曾听说。”
梁曼立刻提高声量道:“那你老跟着我g嘛?没有后门,你们这墙又这么高,我难道能飞出去不成?g什么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啊?”
清竹委屈的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这不是担心姑娘安全吗,姑娘才刚能下地,老爷说了,让清竹寸步不离地跟着姑娘。”
梁曼气结,用手指抵着她的脑袋质问:“一天到晚老爷老爷的。你们老爷说的话是圣旨吗?再说我有什么不安全的?除了你们老爷,还有谁会在这个府里迫害我?与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还不如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家老爷!只要你把他看住了,我才是最安全的!”
清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话来反驳,努力低头思考着对策。
梁曼看她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赶紧趁着机会又加把火:“你呀,天天伺候我也很辛苦,今天呢,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去休息休息放个假,和自己府内的其他姐妹聊聊天玩一玩。你们这个宅子建的这么漂亮,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好好逛逛。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今天呀,你就放我自己走一走,”说着,梁曼举起右手赌咒发誓道,“我保证,要是我今天偷偷背着清竹跑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si!”
清竹一听赶紧捂住她的嘴:“啊呸呸呸,姑娘胡说什么呢!我知道我知道,姑娘不就是想自己逛逛嘛,清竹答应你就是了,姑娘往后可切莫再说什么si啊活啊的,太不吉利了。”
梁曼立刻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清竹撒娇道:“美nv你真好,我aisi你了!你等着,等姐们以后发达了,,身t却是一顿。
丁道涵忙探头问道:“怎么了,刘老板,可是哪里不妥?”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忘了刘老板有洁癖了。可是丁某离得太近了,汗味熏到刘老板了?”丁道涵边说边后退几步,左右抬起自己衣袖ch0u动鼻子仔细嗅闻。
刘煜城稍停片刻,含笑到:“无妨。”说着,往白纸上摁下印章递给丁道涵站起身:“如此便可以了,丁大人小心拿好了,要是让旁人捡到可就坏了事了。”
丁道涵接过,捣头如蒜:“丁某明白,丁某明白。”
“既然如此,那丁大人慢走。在下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就不送您了。”刘煜城起身走至门口,对外喊到:“清荷!”婢nv小步跑来,福身道:“奴婢在。”刘煜城对着丁道涵微微点头说道:“代我送丁大人回府。”清荷点头道:“是。丁大人,这边请。”
丁道涵抱拳道:“那刘老板先忙,在下就不打搅了。改日还请刘老板赏光,来我府上喝酒。”
“一定一定!丁大人慢走。”
待看着丁道涵走远,刘煜城收起脸上笑意,冷着脸转过身,走到书桌前敲了敲道:“出来。”
梁曼刺溜一下钻出书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道:“这么巧啊刘老爷,又见面了。你看这个世界有时候它真的就是很小,我这刚进来啥也没g就碰到你了,要不还得说是咱俩有缘呢…”
刘煜城不听她胡言乱语,径直对着门外说:“来人,去把清竹找来。”说完又转头对着梁曼说道:“趁这个时间,梁姑娘还是赶紧编一个好听的借口,以免一会要连累清竹受罚。”
梁曼心里早就把清竹当成好朋友了,她一听知道自己又惹事了,心里不免开始慌乱起来,连忙大声喊到:“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真的!我刚才其实已经睡着了,一点也没看到你们在做什么!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个丁大人是g啥的。我就是实在是无聊闲得发慌在府里随便逛逛,走到这看见你这屋子里有好多书,所以想进来借几本看看。我是把清竹打晕了偷偷溜出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你别为难她!”
刘煜城却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坐下翻看账本。
梁曼看见他冷漠的态度心里更急,忍不住又提高声量:“我说真的!你听到没有,真的是我自己溜进来的。而且我刚溜进来就撞见你了,清竹这个时候恐怕还在四处找我呢!我跟你说话呢,喂?你别装听不到!”梁曼越说越急,一掌把刘煜城手中的账本拍下,趴过书桌支着身子,瞪着刘煜城吼道:“老娘跟你说话呢,别给我装聋作哑!”
梁曼猛地趴过来,刘煜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忘了躲开。两个人一下子离得很近,近的可以看清对方的眼睫毛。梁曼这时才发现,刘煜城竟然长了一双含情桃花眼,明明眼神清冷没有表情,却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温柔之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那么冰冷淡漠,好像马上就要就把她x1进去找不着北了。
刘煜城却怔愣的望着她,ch0u动着鼻子嗅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引得埋藏在脑海深处关于那一天的记忆慢慢浮现,喉咙缓缓动了动。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许久,梁曼才发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尴尬的站直身t小声嘀咕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人可真没礼貌。”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曼早就上手去揍了。可惜她现在g什么都会连累到别人,ga0得自己束手束脚的啥也做不成。
刘煜城根本不搭理她,冷哼一声,和上账本站起身。刚要走出书房,清竹此时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至书房前,看到两人这个架势,立刻撩起裙摆双膝跪地磕头道:“都怪清竹一时疏忽,害得梁姑娘冲撞了老爷。清竹办事不力,请老爷责罚!”
梁曼赶紧上前扶她道:“你g嘛下跪?快起来!明明是我趁你不注意偷跑出来的,要怪也是要怪我自己,跟你没有关系。快起来,起来呀!”
梁曼怎么拉清竹也仍是跪地不起,梁曼气的直跺脚,又跑去刘煜城面前求情道:“你快让她起来吧!明明是我自己偷跑进来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罚她啊?”说着说着激动地想拉住刘煜城胳膊,刚伸出手又想起来他洁癖,赶忙放下胳膊,拍着自己x脯说:“我保证我不会把今天听到的乱说出去。我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煜城懒得和她废话,抬脚迈出书房道:“清竹去牢房领罚。”
梁曼气的跳脚:“领罚?你又要打人!你们这帮子黑社会,我看谁敢!今天我就在这不走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清竹一下!”
清竹跪着抬起头拉住梁曼说:“姑娘,没事。只不过是打手心而已,清竹不打紧的。姑娘快别生气了,你身子才刚好呢。”
梁曼不服气,就是抱着清竹不放,可任是梁曼又吵又闹了许久,刘府众人也无人搭理她,最后清竹也还是被拉下去了。
到了晚上,梁曼气得想要绝食抗议,没想到刘煜城g脆换了个婢nv伺候她。无论梁曼怎么询问威胁清竹的下落,这个新来的叫清月的婢nv都是低着头一问三不知:“奴婢才刚来,奴婢不清楚,姑娘别为难我了。”
梁曼还想要在府里逛逛,清月就跟在身后不停地劝阻道:“姑娘身子还没好,还是别走太远了。”梁曼一直走,清月就一直说,一直说的梁曼头都大了。
一直这么被跟着,梁曼也没法偷偷找清竹的下落,最后还是气恨恨地回屋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shang休息,清月又一直站在她床头盯着她睡觉。梁曼都被盯得身上发毛了,让她去休息也不休息,说一定要等梁曼睡着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