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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柯亦戴】婚礼前的休息室

 

“混账……真恶心……”

“就算你这么说,下面还是硬得不行呢。好了,阿辰,做爱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啦。我要继续了……”

……

想要被埋葬的回忆,在看到那人的脸后全部浮上心头。

他居然没有一点破产后该有的落魄样子,脸上还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和善地与眼前的男人交谈着。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是在谈什么股价或者金融制度吧,谁能想到他正在谈把自己卖出去的肮脏交易呢?

戴北辰心头无名火起,上前拽住了那人的手腕。

“……阿辰?”男人有些惊诧地回过头,看到他的脸后,眼睛像是突然亮起一样。

“萧信。”戴北辰狠狠念出这个时常在他梦中徘徊的名字,“跟我走!”

“哎,我刚才已经答应……”

“他出多少钱,我给你两倍。反正你出来卖的,谁买你还不一样?”

萧信眼眸中的细碎星光点点湮灭,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便假装才注意到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等再抬起头来,他仍旧是原来那副微笑的表情,笑着对刚才的男人挥手:“啊啊,抱歉啰颜总,戴先生这边出价比较高呢。”

带着愤怒的情绪,戴北辰拽着萧信一路走出了酒会。

“要带我去哪里呢?”被塞进副驾驶的男人歪着头看他。

“你不需要知道。”

等车子行驶在路上,一直看向窗外的萧信才再次开口:“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这个我也不需要知道吗?”

戴北辰有些烦躁地开口:“是个人都会想跑吧?有机会离开的话还留下来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呀。”萧信再次看向了窗外。

深夜的马路上空旷而孤寂。

……

“用钱就能买下的东西才是最廉价的。”

手里捧着花束的戴北辰清晰地听见萧信的声音从包厢内传来。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缓、随意,就像是在谈论路边歪斜的野草、谈论一只不知品种的流浪狗那样,谈论着自己。

“也就萧少不差钱,才敢这么说了。”

“这话说的,谁家里还没养几个相好的啊?”

一阵哄堂大笑的声音。

戴北辰再也听不下去,将手中的花扔进垃圾桶,愤然转身离开。

……

萧信现在坐在床上,衬衫随意地系了一半的扣子,锁骨的形状隐约可见。

“自己动啊,你不是最喜欢在上面吗?”戴北辰冷笑着,“你现在应该来取悦我,有点出来卖的自觉。”

萧信没有反抗,顺从地趴到他两腿之间。苍白修长的手指勾开他的裤子,正当戴北辰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动作时,他忽然开口:“那是因为戴先生之前都不肯主动碰我。”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其实不喜欢在上面哦。不过戴先生说得对,我会好好服务您的。”

他垂下眼,含住了已经半硬的东西。禁欲多时的分身在温热的刺激下迅速涨大,很快便撑得萧信合不拢嘴,只能含住顶端慢慢舔舐着。

戴北辰一边感觉舒服到快要泄出来,一边又恼怒他居然这么熟练。

“你给多少人这么做过?你……怎么会想到出来卖身?你的尊严呢?”

“因为这样赚钱最快,而且不需要本钱哦。”萧信仍旧低着头,“毕竟……想跟我上床的人有很多呢。”

戴北辰咬着牙把他按在了床上。他几乎扼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想要把这个人锁起来、关在房间里,让他抬起眼睛正眼看自己,也只能看向自己!

他没有理会萧信的推拒,将他的衬衫撕扯开来,随后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

萧信苍白削瘦的身体上几乎布满了伤痕。有青青紫紫的淤血,也有被抽打或烫伤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留了疤痕,显得触目狰狞。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萧信慢慢将衬衫穿好:“都说了不要啦……看到这样的身体会比较扫兴吧?”

戴北辰想起之前和萧信住在一起的时候,娇惯又懒散的萧少爷经常在沐浴之后使唤他帮忙涂身体乳或者用精油推拿。又是抚摸又是揉捏,经常涂着涂着他就又被勾起性欲的萧信骑在身下又来了一发……

那时候连皮肤稍微粗糙都会去美容院呆上半天的大少爷,是怎么忍受身上这些一看就充满痛楚的伤痕的?

他还沉浸在回忆中,却听到萧信低低笑了一声:“好像更硬了啊……原来你也喜欢这种?”

还没等他否认,萧信的手臂已经环抱住了他:“不过,留下痕迹是要加钱的哦。”

“你!……你除了钱还知道什么?!”

“知道怎么让你更舒服呀。”

戴北辰有些烦躁地推开他:“我才不要……用别人用过的!你在这里把伤都养好了再说!”

“戴先生,就算我的伤都养好了,我也还是被人用过的东西。如果您介意这点的话,现在把我打包送到颜总家里也还来得及。”

“……在我家里不许提别的男人!”戴北辰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毫无芥蒂地贬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心里那种压抑不下的烦躁感是怎么回事。最后他将这些异样归结为久别重逢后必然的情绪波动,匆匆拿起外套,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萧信看着门被摔着关上,嘴角的弧度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想到了几年前那个晚上。他等不到人,也打不通电话,便从聚会上提前告辞。

家里一片黑暗,没有征兆也没有留言,戴北辰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他想过要去查,但又迟迟没有动手。

他一直不敢接触的真相,终于在今晚揭开了。正如他所想象、所恐惧的那样,戴北辰没有丝毫留恋,一直都在谋划离开。

几年之间,天崩地裂。

家人的相继离去,对手的功成名就,昔日朋友的视而不见,旁人的奚落嘲讽。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堕入黑暗,本以为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

他回味着今晚的那些对话,言语和回忆如同尖刀,一遍遍剜着他伤痕累累的心。

……

彩蛋:气成河豚的戴北辰

戴北辰从房间出来后气得睡不着觉,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敲着键盘。

萧家集团由于派系斗争崩塌后,萧信便消失在了大众视野内。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远在a市的戴北辰人都傻了。他每天暗搓搓关注的萧家新闻都变成了那几个和萧信不对付的家伙,而他抽时间飞回s市几趟,也只得知了一点零星的消息。

让戴北辰列出萧信的一百种下落,他都不会想到萧信会卖身。

如果早知道的话……

戴北辰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而后又灵光一闪,开始噼里啪啦指挥下属查资料。

敲门声响起,门后传来萧信的声音:“戴先生?”

他甚至不肯叫自己的名字!戴北辰又开始生闷气,还是熄了电脑屏幕,过去推开门,臭着一张脸问他:“什么事?”

萧信笑眯眯地答道:“我晚上还没有吃饭,现在好饿哦。如果方便的话……”

他要找我一起吃饭了!戴北辰喉结滚了滚,正准备勉为其难地答应去给他做点吃的,却看到他拿出了手机:“……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外卖地址怎么写?”

面对再次摔门离开的戴北辰,萧信有些不解地摸了摸下巴。

“戴总,早上发过来的……”

“谁!”戴北辰“砰”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看到门口吓了一跳的秘书后才松了口气。

柳秘书嘴角抽抽,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向最近几天都不太正常的总裁做工作汇报。

等他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之后,戴北辰才从工作状态脱离,鬼鬼祟祟又打开了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数个监控摄像画面,无死角地覆盖了戴北辰家里的所有空间。

戴北辰一边唾弃自己像个变态,一边熟练地调整画面,让萧信的身影出现在屏幕正中。

他正在跑步机上快走,调的速度应该是6左右。他带着耳机,手机上可能播放着电视剧或者电影。戴北辰猜测应该放的是喜剧片,因为他偶尔还会被逗笑,然后自言自语两句。

随后他又做了卧推,最后走进了浴室。

戴北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又觉得不好意思,又有点期待。

萧信脱下了上衣。画面中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些已经留下的疤痕。

萧信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萧信解开了束起的头发。

萧信的手伸向了裤子……

“戴总,这里的文件也是需要签字的,您……”

又是电脑被合上的声音,还有戴北辰慌张而懊恼的大叫声传来:“我知道啦!”

等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柳秘书:“老柳,问你个事。”

“您请讲。”

“我有个朋友……想要和对象好好聊一下,应该挑个什么时机比较好?”

母胎单身三十年的柳秘书压力山大:“我觉得…或许……酒后吐真言?”

“……非常有道理。”戴北辰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又问:“我记得晚上有个谁办的什么会?”

……

第十二天了。

萧信站在走廊,望向门口。

戴北辰每天在公司待到很晚,回来后又直接去书房,晚上也直接在书房旁边的次卧里休息。别说做爱了,他们连谈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是不喜欢自己身上的伤疤吗?还是因为……已经是“被人用过的东西”了?

恍然间,萧信想起了他们那些……他以为掺杂着爱的曾经。

他曾经去参加酒会,回来后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守在门口的戴北辰直接按在门厅里,被做到几乎站不起来。他以为那是因为吃醋,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一种报复吧。

……都只是他以为。

他以为用交易的方式,骄傲的少年便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他以为只要多相处些时日,自己的满腔爱意便能传达给对方。

他以为即使开头有些波折,他们总归是相爱的。

他以为再次相遇,会充满惊喜与拥抱。

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是。

现在就是他眼高于顶的报应。

萧信沉默良久后,苦笑了一声,继续靠在墙边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声终于响起。萧念活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双腿,打开了门。

门外是满头大汗地扶着戴北辰的柳秘书,看到萧信后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萧先生,戴总在酒会上有点喝多了,就交给您了……”

说罢他转身想溜,却被萧信叫住。

“您稍等下,有时间聊一聊吗?”

“我有……吗……”柳秘书擦了擦汗,尴尬地笑道,“我应该……还要回公司一趟,萧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萧信也不戳穿,单刀直入地问:“您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呢?”

柳秘书的眼神向半靠在萧信身上的戴北辰飘了两秒,随后强掩慌张:“是戴总提到过……我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对接……”

大门被关上,萧信背着一身酒气的戴北辰回到了卧室。

把醉鬼放在床上后,萧信本想去找一下睡衣和毛巾,却被那人用力拽到了床上,扣住了腰。

“怎么了?”萧信趴在戴北辰身上,小心地调整姿势不压到他。

对方似乎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一样,只是把头埋在萧信颈间来回蹭着:“萧信……萧信……”

萧信想了想,抬头吻了上去。感受到身下人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后,又伸出舌头撬开了他的唇,在他口腔中轻轻挑逗着舌尖和上颚的部分。

“……还装?嘴里一点酒味也没有,在衣服上洒了多少?”

被戳破的戴北辰有些羞恼,微量的酒精刺激着他本就易怒的大脑,让他没有再想更多,压着身上人的后脑,将刚才的吻再度加深。

“哈……萧信……”

被放开的萧信直起身子,跨坐的姿势让他腿间正好摩擦着戴北辰裤子凸起的地方。他轻轻扭了扭腰,让那地方充血得更厉害:“戴总……准备用我了吗?我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哦,不会脏了您的眼睛的。”

戴北辰按住了他的腿,又缓缓向上摸过去,停在他腰间的位置,然后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萧信……不喜欢在上面?”

萧信无声地笑了笑,勾住他的脖颈:“喜欢哦。只要是和戴总做,我怎样都喜欢。”

“……你说过的。”戴北辰紧紧抱着他,低低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我都记得的,你不喜欢有香味的花,不喜欢太甜的水果,喜欢红茶不喜欢绿茶和花果茶……”

“别说了……”萧信咬紧牙关,胸口的苦涩愈发强烈,一阵阵的钝痛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牛排要五分熟,最讨厌黑橄榄的味道……”

萧信扳过他的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结束后,他轻抚着气喘吁吁的戴北辰:“……别说了,来做吧。”

再说下去,我又要以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戴北辰听话地没有继续言语,凑上去轻轻亲吻他的侧脸,手则向下伸去,摸向他已经自己做过准备的后穴。

被调教过的身体很快适应了异物的侵入,甚至仅仅是探入和搅动就已经开始传来阵阵快感。

萧信捂着嘴,克制着不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恨透了自己敏感的身体,随便碰一碰就会动情,明明只要承受侮辱和痛苦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忍耐快感……

他本来已经麻木了,甚至觉得能从肉体交易中爽到也不错。但进攻方变成那个他放在心上多年的人后,他还是感到难以承受。

更何况……对方的态度明明就和那些人一样。

“你在看哪里?”戴北辰拨开他的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的脸面向自己。

萧信压下心中的悲凉,环住他的脖颈:“戴总……”

“你还是没看我!”戴北辰身子压下,让两人几乎鼻尖相对,“你究竟……怎么才肯看我?为什么……”

萧信慢慢抬眼,对上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视线相对的片刻,他看见那双眼眨了一下,然后流出泪来。

泪水滴落到萧信脸上,他恍惚地想,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

“我已经很有钱了……”

“是啊,有钱到可以买下我了。”

戴北辰不再做什么动作,只是死死搂着他倒在床上:“我……做到了,但你还是不看我,为什么……”

萧信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不做了吗?……是嫌我脏吗?那你花这么多钱买我,可就都浪费了呢。”

“不浪费,我的钱就是为了你……我本来就是想有钱了、功成名就了回来找你……”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我……把他们全都搞垮,你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够了!”萧信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他,“你……戴总,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眼泪也终于落下:“看我笑话还没看够吗?要看我再把一颗心全都掏给你,然后让你再扔在地上吗?”

“我没……”

“我一直期待你能回来,我一直想听你说当时你也喜欢过我……你想听到这些吗?现在满意了吗,戴总?”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萧信抬手捂住脸,擦去源源不断的泪水:“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你第一次的那天晚上,我说不是我给你下药,你相信了吗?”

“我说我是在应酬签合同,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沾的是谁的香水,你相信了吗?”

“……我每天都说我喜欢你,你有哪一次相信了吗?!”

察觉到自己说了太多,他便收住了逐渐拔高的声调,最后抬头看向嘴唇发抖、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戴北辰,把他的手拉向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声问道:“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会……很疼的啊。戴总,这样的报复,够了吗?”

“我没有!!”戴北辰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是生气,气你不来找我,气我自己没能早点……我、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我还嘴贱,是我该死……萧信、萧信,你别哭了……如果你也还喜欢我,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萧信抹了一把眼泪,疲惫地笑了声:“你要我怎么才能开始呢?”

……

彩蛋:悲催的柳秘书和得意的关助理

是《浪荡富二代准备联姻》里的关助理,臭脸冰山会用颜文字感觉非常萌萌

柳如是:关哥,救救我

关山意:?

柳如是:我老板疯了

柳如是:他遇到前男友之后就疯球了,成天一惊一乍的,还问我怎么和好啥的,还让我配合他演戏

柳如是:咋整啊我去,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关山意:让他涨绩效

柳如是:涨多少啊

柳如是: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关山意:我涨了20%???

柳如是:谁问你了啊!!

关山意:还有十天带薪假???

柳如是:你特码差不多得了啊!而且你要带薪假有啥用啊!不还是围着凌少团团转啊!

关山意:当然?w′ヾ

柳如是:得意个屁啊!

柳如是:妈的问错人

柳如是:拉黑了勿扰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联姻,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也不愿意承你这个情。”

苏濯皱着眉,坐在摆着家常菜的饭桌前,语气冷冷地警告着对面的人。

坐在对面的云疏晨却仍在淡定地吃菜:“我的爱好之一就是烹饪,一日三餐都会自己做,你不用觉得是我在付出。”

“……随你的便。”苏濯最后也还是拿起筷子,不准备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糖醋排骨酱汁浓郁偏酸,已经炖到酥烂,轻轻一抿便脱骨,软烂的肉几乎入口即化。

苏濯吃得差点没停下来,一碗泛着油光和米香的饭下了肚,才发现云疏晨正在对面笑眯眯看着自己,不由有些羞恼地放下了筷子。

“还剩一块,吃掉吧?”

云疏晨夹着最后一块排骨,递到苏濯嘴边。

苏濯正想要拒绝,云疏晨手一动,直接把排骨塞进了他嘴里。

“不要浪费嘛。”

就算他不这么说,就算是对这种类似投喂的动作感到不满,苏濯也不会把这口肉吐出来。等苏濯咽了下去准备重申自己的观点时,惊恐地发现对方已经凑到了自己身边。

“你干嘛凑这么近……!”

云疏晨微微一笑,反而又坐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完全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苏濯浑身僵硬,他的鼻腔中逐渐充满了对方身上的气味……像是味增汤一样的气味。

“沾上酱汁了。”云疏晨拇指轻轻划过他的嘴角,酥麻的微痒一触即逝。随后,那具温热的身体也离开了,只剩下苏濯愣愣坐在椅子上,看着云疏晨熟练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后,那从未感受过的触感一直萦绕在苏濯脑海里。用平时一半的的效率磨磨蹭蹭工作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去睡觉。

他推开卧室的门时,云疏晨已经在床上玩手机了。

“……我们不需要睡在一起吧,这是我的房间,请你离开。”苏濯俊美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不要皱眉嘛……”云疏晨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算不睡在一起,我们也可以先睡~一下呀?”

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的苏濯有些羞恼:“别讲这种荤段子……赶紧出去!”

云疏晨走到他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身高和壮硕的身材让苏濯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我没说错哦?”云疏晨微微弯腰让他们的水平对视,“这也算是履行夫妻义务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咧嘴笑着:“老公?”

苏濯感觉自己耳根一下红透了,见对方还要凑近,连忙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蓄谋已久的男人抓住,直接扔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过后,苏濯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绑在了身后,而罪魁祸首正骑在他身上。

“你放开我!”苏濯又急又气,“干嘛要这样做……就算睡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又不是真的、互相喜欢的恋人!”

“……你当然不喜欢我啦,毕竟这个联姻是我强求的嘛。”云疏晨眯着眼舔了舔嘴角,“我当时可是对你——”

他的手滑到苏濯下身的位置,揉搓了两下,感受裤子被顶起的角度后吃吃笑了出来:“对你这里一见钟情了诶。”

“什么浑话……”本来以为要听到深情告白的苏濯无比恼怒,却在对方试图扒下他裤子的动作后变成了惊恐,“喂,你别……”

斥责的声音在他的命根子被对方含在嘴里后就变成停了下来。

云疏晨熟练地一边伸手套弄,一边伸舌舔着逐渐鼓胀起来的柱身,在他完全勃起后又直接张嘴吞下肉棒,一直深入到咽喉的位置,开始模拟性交的样子吞吐起来。

苏濯手被固定住,发着愣看着眼前的画面。尺寸凶猛的肉棒在被摩擦到嫣红的唇中进出,前列腺液和口水混合着顺着云疏晨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还时不时抬眼看看苏濯的表情,带着红晕的眼睑似乎也沾染上了情色的意味,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被苏濯品出了欲望和缠绵。

他一只手扶着肉棒的根部,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身后。手指进出的动作逐渐带起一阵水声,他高高撅起的挺翘臀部也不由自主开始晃动了起来。

“咕唔……”肉棒又被吞到了喉咙深处,云疏晨难以适应般半眯起了眼睛。

苏濯想告诉他不用这么勉强自己,但是喉咙像是被塞住一样干涩。正当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的时候,云疏晨突然又抬起目光,视线中的满足和情欲像是蛇一样将他的喉咙再次勒紧。

“等…我、我……”下身传来的快感终于无法抵挡,苏濯喘着粗气,只感觉肉棒在抖动一样。

“唔噗……咳……”突然涌入喉道的大量精液呛到了猝不及防的云疏晨,他一边被迫咽下大部分腥臊的液体,一边止不住咳嗽起来。

苏濯有点慌:“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就……”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明明自己是被强迫的那个,于是话锋一转:“……结束了你就快点把我松开!”

“咳……谁说结束了?射了我一嘴,还不让我爽一下就要结束?”云疏晨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精液斜睨了他一眼,不顾苏濯口头上的反抗,开始上下撸动起他的肉棒。

接连不断的刺激下,没有完全疲软的肉棒很快再次挺立了起来。

“真不错……”云疏晨毫无诚意地赞叹了一声,张开双腿蹲坐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在苏濯面前一览无余。

苏濯根本不敢看向前方,扭到一边的脸却被云疏晨掐着下巴扳了回来。于是他被迫直视着眼前健美流畅的肉体,还有……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其他男人的下身。

“就算之前没做过,你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了吧?”云疏晨凑近他的脸,灼热的呼吸直接打在他的人中上。

苏濯是处男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没等他回答,云疏晨已经扶住那根涨立的肉棒,对准自己早就扩张好的小穴,慢慢沉下腰去。

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快感传来,苏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棒进入了眼前男人的体内。浅色的穴口被摩擦到充血,努力吞下自己的巨物。

色情的画面让他忍不住脸红,再也说不出拒绝和反驳的话,只是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咦,你不准备稍微挺挺腰什么的吗?”云疏晨说着扭了扭腰,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啊……又变大了,那我就先不客气了……”

他改为跪在床上,双手扶着苏濯的肩膀,挺直了上身,主动动了起来。

“哈啊…顶到了……好厉害……”

伴随着耳边萦绕的淫荡呻吟声,苏濯只感觉一阵阵快感直冲天灵盖,和自己发泄的时候完全不同,那里更热、更紧,简直让人舒服到快要融化……

“感觉怎么样啊,老公?”云疏晨带着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濯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身在云端,意识飘忽着喃喃开口:“好…好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濯发现自己的手也被放开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揽住了身上男人的腰,身体也跟着凑了上去。

脸正好接触到那人的胸前,双颊摩擦在两块饱满鼓胀的肌肉之间,苏濯再次不争气地脸红了。实际上,自从踏入卧室,他脸上的温度几乎都没降下来过。

偏偏云疏晨还从下往上推了推自己的胸:“喜欢吗?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苏濯一边觉得有点羞耻,一边忍不住向上伸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托着,又张开手掌抓了抓。

弹性十足的触感让苏濯瞪大了眼睛。他自己身材偏瘦,即使请了私教指导锻炼也只能维持在一个匀称的水平上,而云疏晨完全不同……

他又把手放到两处已经凸起的乳尖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疏晨体型大,所以连带着这里也比一般男人大一些。苏濯无师自通般捏了上去,对着硬挺的肉粒按下又拉起,听到对方变了调的呻吟后,又用更重的力道刮蹭起来。

他还在回味手上的感觉,却突然感到云疏晨身体绷紧,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骤然收紧为搂抱的姿势:“唔……要…要去了……”

苏濯条件反射般地向上挺了挺腰,泡在温泉般舒服的肉棒好像顶到了肉穴的尽头。这一下让本就濒临高潮的云疏晨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声音,射在了他身上。

等苏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发现自己居然也已经射了出来。云疏晨似乎还没缓过来,有些失神地张着双腿坐在床上,乳白色的液体从被撑到合不拢的洞口中缓缓流出。

苏濯想,他好像现在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犹豫之间,他看到缓过神的云疏晨已经翻身下床。他迟疑着出声:“你怎么……”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吗?”云疏晨语气轻快,“多谢款待,我去客房了。”

苏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男人骨架高大,身材健壮——刚才他都摸过,和有些削瘦的自己不同,身上都是紧实的肌肉。两条长腿交错迈步的过程中,隐约看到内侧有些液体滑落。

“等、等一下……”在他踏出房间前的最后一步,苏濯还是犹豫着喊住了他,“呃……客房还没收拾吧,今天就先在这里将就…我就先将就一下好了。”

对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身,只是轻飘飘对他道:“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晚安。”

……

彩蛋:凌阳会出的馊主意

“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你应该比较有经验吧,快来教教我怎么和对象相处。”

凌阳把杯子重重磕在桌上:“把我叫出来,结果就是为了这点事啊!”

“这不是请你喝酒了吗,还要怎样?”

“我又不会喝酒……说过冬天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出门的吧……”凌阳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我好怀念我的床……”

“你他妈猫啊?”对方语气不善,“赶紧说完我就放你回去冬眠。”

视线上下扫过对面的男人,凌阳最终啧啧出声:“……你自己看看你这个脸,还有这个身材,就不需要别人出主意了好不好?直接把人睡了不就得了?”

“他可比我好看多了……”男人舔了舔下唇,“要不我也不会一个见色起意就……”

凌阳哼了一声:“还能有我好看?”

对方居然认真回答:“不是一个类型的好看,之后你见一下就懂了。”

“居然这样说……”凌阳换了个方向趴着,“不过说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冲动啊。”

“见了几次面都没正眼看我……所以我偏偏就想试一下,强扭的瓜能不能好吃。”

凌阳笑嘻嘻比划了一个暧昧的手势:“好吃,当然好吃。而且只要你一直扭就能一直吃下去,超级赞。”

男人也嗤笑出声:“我就说你很有经验吧。”

“没错啊,我的经验就是把人睡服,顺便金钱攻击,但你家的明显不需要那个。”凌阳喝了口汽水,忽然眼睛一亮:“哎,来都来了,我来教你几个超爽的姿势吧!”

“够了啊你,我又不是处男。”

“那我就没有别的想法咯。”

“……还有总得考虑一下吧。”男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直接睡也……不好用这么办?”

凌阳得意地摇摇手指:“不可能,只要他能硬起来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我跟你说,爱都是做出来的!”

“那……”

“当然,硬不起来的话你还是换个对象吧。”凌阳咬了咬指甲,“唔,虽然你一片痴心,但是阳痿真的不行吧……?”

“说点好话吧你!”

苏濯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

这两天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尤其是每次发呆,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云疏晨。他梳着利落的短发,右耳上有一颗朴素的纯色耳钉。身上经常有不同的味道,混合着油烟和沐浴露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他想起味增汤的气味。

每天回家都会看见他,看见他穿着围裙的样子,从健身房擦着汗走出来的样子,凑近调戏自己时微笑的样子,在床上……

打住。

苏濯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掉脑中的黄色废料,强迫自己开始工作。

“苏总,云先生来了。”秦秘书敲门进来,苏濯顿时坐得更直了一些。

云疏晨今天穿了高领的羊绒衫和长款的大衣。他的脖子被遮住了一大半,同样被遮住的还有昨天他留下的两处吻痕,昨天他一时鬼迷心窍,不顾反对……

打住。

看着云疏晨递过来的便当,苏濯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结婚原来这么爽,我怎么现在才结婚?

结果下一秒,云疏晨有些散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晚上我不在家,要我给你留点饭吗?”

“你去哪?”

云疏晨好像很奇怪地歪头看着他:“……和朋友约了喝酒?”

苏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过于僵硬,喝了口汤掩饰了一下:“我是说……如果比较晚的话,要不要我去…我派司机去接你?”

“噢,不用啊,我也不知道几点回。”说着,云疏晨便起身准备离开,“估计要后半夜吧,到时候我直接回客房,不会吵到你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旁边的秦秘书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你俩还在分房睡?”

秦羽丰是苏濯的大学好友,在工作的场合两人装得人模狗样,私下里经常互损。准确来说,是苏濯挨秦羽丰的损。

“我提过一起睡……但是……”

“得了吧,你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秦羽丰毫不留情,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抢走了一块炸鸡翅,“你就坦诚一点,稍微撒个娇,把老公哄高兴了,你也就不用成天发呆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让我区区一个秘书给你擦屁股了。”

“对了,濯妹,你悄悄跟我说。”她凑到苏濯身边小声问,“你老公身材这么好,那个是不是也很大?你们床上生活和谐不?”

苏濯恼怒地护住食盒防止她再偷吃:“我才是攻好不好!”

“哈?”

“你这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哪里不像吗!”

秦羽丰用审视的态度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圈才回答:“真不是我说,哪里都不像。”

秦羽丰说的是实话。苏濯长相俊美接近妖冶的程度,从小就经常被旁人误以为是女孩子。高中时他遇到了不长眼的色狼,一气之下给自己剃了个板寸,然后被人以为是叛逆期的朋克风olgirl。

加上他身材偏瘦,虽然算得上高挑,但比云疏晨还是差上半头。大街上两人并排走着,不把苏濯认为成云疏晨的女友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等!”秦羽丰突然大叫,“那你还让人家睡客房?你不会是每晚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苏濯根本不敢说是做完后云疏晨回客房睡觉,他自己都觉得过分,说出来他估计要被秦羽丰骂到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一开始就是突然安排过来的联姻,我甚至之前都不认识他,所以一开始态度可能是稍微有点差……”

“……原来是追妻火葬场。”秦羽丰下定结论。

“没到那个地步吧?”

“别管那个了,我劝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如就从今晚开始。”

月亮逐渐升高,心不在焉的苏濯今天一共挨了秦羽丰十六个脑瓜崩。

“差不多了吧,老娘已经把明天安排的东西都整理完了。”秦羽丰语气不善,“快点问你老婆在哪里然后开你的破车去接他回家。”

“在问了在问了……是个小区……?”苏濯瞪大了眼睛,赶紧拉住秦羽丰,“丰哥,你看眼,这是个小区?”

秦羽丰看了一眼他的屏幕:“是啊,高档小区,我这辈子买不起那种,除非你良心发现给我工资翻五倍。”

无视了秦羽丰后半句话的抱怨,苏濯一脸天打雷劈的表情:“什么意思?他在别的住处?他和人回家了?他去别人家?和什么人?难道……”

“大哥,正常人只会想到是不是去朋友家轰趴之类的吧……”秦羽丰扶额,“把你脑袋里的垃圾扔一扔,你该去接人了。”

她顿了顿:“还有,明天上午我要调休。”

云疏晨给的地址具体到了门牌号,苏濯只好乖乖登记后开到了楼下,按响了门铃。

一个穿着深色正装、面容严肃的男人出来给他开了门,又带他进了房间。

苏濯还没走近,双手捧着杯子、像猫一样窝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便跳了下来,赤着脚走上前同他打招呼:“你就是苏濯?”

“……我是。”

眼前的男人留着及肩的卷发,染成了耀眼的粉色。他肤色白皙,喝了酒后面颊和脖颈上微微泛着粉红,连带明亮的眼中也漾着水光,整个人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苏濯忍不住又对比了一下,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自己要更瘦一点……而外形上,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更能被称之为“帅哥”,而不是会被误认为成女人的样子。

“你好像阿芙罗狄忒……”微醺的男人笑了起来,灿烂的面容几乎让周围都明亮了几分,在苏濯眼里却写满了威胁,“我叫凌阳,给你我的……咦,我的名片呢?”

领苏濯进门的西装男默不作声从后递了一张过来,苏濯有些木讷地收了起来,准备礼貌地告别、带云疏晨回家,却被凌阳一把抱住,“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小濯,以后要来玩呀!可不可以来当我的模特?”陌生的香气涌入苏濯的鼻腔,他只感觉汗毛直立、冷汗直流。手忙脚乱推开凌阳后,苏濯逃也似地走到云疏晨旁边。

云疏晨斜靠在墙上,对他们之间的互动没有提出一点异议,甚至面带微笑地看着。直到苏濯走到他身边,他才问:“回家?”

凌阳在后面捧着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再喝点嘛,我还没和小濯喝过酒呢!要不今天直接住在这里好啦!”

云疏晨朝他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你家又没有客房,让我睡地板?”

“我家有地暖!”

回应他的是云疏晨毫不客气的摔门声。

一路无话地回到车里,苏濯默不作声地系上安全带,反倒是云疏晨先开口:“小阳就这德行,没心没肺的,你别放在心上。”

好像是在劝慰自己,但苏濯把这句话品了一遍,又觉得他好像带了一种对凌阳的宠溺和纵容。

他带着点酸味旁敲侧击:“他长得挺帅的。”

“嗯,这倒是真的,他从小就好看。”云疏晨居然点头承认了,“从我初中认识他开始,只要有什么班草校草的投票,他永远是高票当选那个。”

苏濯心里的醋简直能吹泡泡了,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了点不高兴:“……虽然我当选的都是班花。”

云疏晨给面子地轻轻笑了两声,随后车内又是一片沉寂。

“你们今天喝的多吗?”

“还好,小阳酒量太差只能喝汽水,基本都是我在喝。”

“呃……这里房子看起来不错。”

“是啊,毕竟是江景房。”

“要不我们也在这里买一套?”

“算了吧,还是小阳那套视野最好,别的都差点意思。不然我早就买一套住他家旁边了。”

苏濯绞尽脑汁想着话题:“嗯……对了,你喜欢长发吗?”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或者锡纸烫那种卷短发?”

“都还好吧,好打理就行。”云疏晨看着窗外,随意地回答,“小阳隔几天就去保养,家里还有老关给他做护理,所以看着好看。换我才懒得弄。”

其实是想问他要不要看自己长发的苏濯:……话题怎么又回到凌阳身上了!

他连声音中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酸味:“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沉寂了下来。半晌后云疏晨才回答:“是啊。”

苏濯很想咆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中间沉默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憋屈地出声,云疏晨再次望着窗外,回忆一般慢吞吞开口:“初中的时候……只有他愿意和我玩,还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帮我骂人。”

苏濯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前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虽然他骂人的功夫实在太差了,只会骂不要脸和混蛋。”云疏晨在回忆中带上了笑意,“我家猫跳起来挠人都比他杀伤力高。”

苏濯赶紧转移话题:“啊,你还养猫啊!我也很喜欢猫……”

“嗯,之前养过一只布偶,前两年心脏病死了,之后就没再养了。”

苏濯从车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他决定闭上嘴好好开车。

……

彩蛋:三十六计

“居然还真挺有用的,所以说男人就是只会下半身思考的东西啊。”

云疏晨斜靠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排空酒瓶,还有一听没喝完的可乐。

“把你自己骂进去也就算了,干嘛把我也骂进去啊。”凌阳懒懒地趴着,“既然这样你就乘胜追击啊,干嘛搞得像是要借酒消愁一样。”

“欲擒故纵,你不是很懂吗?”

凌阳打了个呵欠:“不懂,我要是被纵就直接分了,不像你这种痴情专一的好男人。”

“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了吗!”

“对了,你既然已经睡了,体验如何?”凌阳突然爬起来,“他那里大不大?体力应该没你好吧,那技巧是不是超赞?长得那么好看之前应该……”

“闭嘴啊你,不要提到这个话题才两眼放光。”

“哇……小晨,你知道自己脸红了吗?”

“……我喝这么多了当然脸红。”云疏晨赶紧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然后一巴掌按住蠢蠢欲动想要凑过来的凌阳,“你也是,不要开口就是那些东西……”

被按住头顶向下陷了几分的凌阳哼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吧,我只是想提醒你手机刚才亮了一下而已。”

云疏晨赶紧拿过手机,是一条意料之内的消息。

【刚加完班,我去接你?】

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又很快压了下去,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过会儿再回复。

拎着一罐可乐的凌阳突然开口:“我觉得今天还可以将计就计……”

“你没喝醉吗?”

“我酒量还是挺好的……”云疏晨甚至没有脸红,眼神清明地把苏濯按在玄关的墙上,“是在期待我喝醉了然后做些什么吗?”

被壁咚的苏濯反而忍不住脸上发热:“那种事不喝酒也可以做吧……”

“除了那种事呢?”

云疏晨逐渐逼近,苏濯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吐在自己脸上。有酒味,却不让他讨厌。

但他的思路还没反应过来:“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云疏晨低低笑了两声,又将头搭在他肩上,虚抱住他,“要做吗?”

苏濯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光是听到这个询问句就已经硬了。

“今天让我主动吧?”到了床边,苏濯期期艾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你准备怎么主动?”

云疏晨伸手扯开自己的衬衫,随意地靠在床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随手一拉便露出大半胸肌,奶白色的皮肤上还印着两块吻痕。苏濯看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爬上床向他靠近过去。

手碰到他肌肤的一瞬间,苏濯明显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只是神色未变,便开口询问:“不舒服吗?”

“……没。”云疏晨微微低下头,“没有不舒服。”

苏濯的手便继续抚摸过去,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火热的触感:“感觉你有点热?”

“酒精作用。”云疏晨也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粗重的呼吸。

苏濯下意识就想凑过去亲他,却被他一个侧头避开,咬住了耳朵,又在耳垂处细细舔舐着。

“好、好痒……”

几乎立刻丧失了主动权、不知何时被他抱在怀里的苏濯有点羞恼,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和动作颇为甜蜜,便趁火打劫般伸出了手,往云疏晨的衣衫内探去,摸向了他鼓胀的胸部。

没有发力的胸肌手感软滑,苏濯感觉自己的动作像是变态,但还是忍不住捏了又捏,又在凸起的部分来回揉弄。

“喜欢吗?”

苏濯知道自己是个不太会说好话的人,但此刻他只能给出最诚实的反馈:“喜欢……”

说完感觉诚意还不够,他又低下头咬住右侧的肉粒,一边吮吸一边用牙齿没轻没重研磨着。感受到云疏晨喘息声逐渐变得急促而破碎,更是像受到鼓舞一样用舌尖拨弄起来。

被美好的肉体包围的感觉太过美妙,苏濯玩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决定今天主动出击,于是把本来撑在床上的手向下伸去,解开云疏晨的裤装,又带着兴奋和期待向后面摸了过去,准备在前戏中大显身手。

出乎他意料地,他摸到了一片粘腻。

“……快一点。”云疏晨终于抬起头,即使伸手半遮半挡着,也能看到他脸上已经涨红一片,“我…想……”

苏濯这才意识到他其实早已情欲高涨,立刻便接受了他的邀请,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衫,把涨到发痛的肉棒直接顶了进去,然后一刻不停地动作了起来。

“唔…!太快了……哈啊……”

“抱歉……”苏濯嘴里道着歉,下身抽插的动作一点没慢,“有点停不下来……”

云疏晨本来坐在床上,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带着逐渐躺倒,双手下意识般揪着后方的枕头。抬手的动作让本就凸出的两块胸肌看起来更加饱满,刚刚被玩弄啃咬出的红痕也更加明显而淫靡。

虽然这几天几乎夜夜笙歌,却几乎没有用过这样最普通的姿势。苏濯被抬眼就能看见的美景刺激得心跳加速,连带着下身也撞击得更加凶狠。

在云疏晨跟不上节奏的呻吟低喘声中,苏濯突然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阻碍。他低头看了一眼,确信自己还能更深一步,于是想也没想就决定继续。

“等、等一下……”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云疏晨有些慌乱地出声。

而在他拒绝的时候,苏濯已经掐着他不由自主抬起的腰,推进了最深的地方,还不忘“好心”告诉双眼涣散的云疏晨:“啊,已经进去了。”

“太深……我……”

云疏晨还没来得及说完,苏濯已经忍不住抽动了起来。被剐蹭的深处传来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从小腹开始在身体中四散开,让他抬起的腰没几下便软了下来。

“啊啊……哈啊……”云疏晨无意识地呻吟了几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太过甜腻,有些羞耻地抬手,咬住了手腕。

而发现新大陆的苏濯在本能下快速打着桩,又被他色情的样子刺激到,挺进的动作都变得更加用力。

“唔…唔唔……”咬着自己手腕的云疏晨还是漏出了声调,第一次被顶开就被粗暴对待的结肠传来让他大脑都失控的快感,没几下后穴就已经控制不住地痉挛着高潮。在苏濯的动作下,飞溅出的液体流到自己的大腿的床单上,两人交合的位置一片泥泞不堪。

内部高潮的余波吸得苏濯头皮发麻:“你高潮了,但是没射出来?”

苏濯问的问题很蠢,但云疏晨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根本没听见。

这人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一样少,寥寥几次的性爱中又都是被云疏晨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掌握了一次主动权,几乎全都凭借着男性的本能在动,压根没有做到“活好”这个想法。

明明还在高潮中,却还在继续被急切地进攻,甚至每一下都会顶到肉穴的尽头……

云疏晨几乎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在体会着性快感,身体和思绪都变得陌生而不受控制,甚至让他感到了些恐惧。

他涣散的表情和过分瘫软的身体终于引起了苏濯的注意,那不知疲惫般的抽插终于暂停了下来。

带着担忧和局促的询问声响起:“疏晨,还好吗?”

“别看……别看我……”回过神的云疏晨徒劳地捂住了脸,却被苏濯轻轻拉开,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他想直接扭过头去,下一秒被封住了唇。

他瞪大了眼睛。

“唔……!”

苏濯只是凑上来亲了亲,咬了咬他的唇瓣,又迟疑地舔了两口才松开他,有些纠结地道:“……我不太会接吻。”

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沾了唾液的红唇还在回味般抿了起来,下身却又顶了顶,顶得云疏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出声便又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云疏晨被他搞得有点恍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苏濯脸上。他双颊绯红一片,长长的上睫毛轻轻颤动着。注意到视线后,他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交汇。

他一双柳叶般的双眼满是柔情,如水波一般勾着云疏晨,让他好像肺部都被攥紧,像是溺水一样无法呼吸。

云疏晨的身体忽然又紧绷了起来,颤抖着双腿,在没有被碰触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原来你喜欢接吻呀。”苏濯的眼睛眨了眨,又有点兴奋地凑上去亲吻云疏晨的嘴唇。

“你……”你那能叫接吻吗……

云疏晨想吐槽他蜻蜓点水一般的接触,却又被他用嘴唇按住,张也张不开。

视线被对方的头顶遮住,云疏晨感觉到那双修长细腻的手从他腰间一路向上摸去。深陷情欲中的身体格外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那双手最终像往常一样停留在了他胸前,指尖在敏感的凸起上来回揉搓,又将他难耐的呜咽全都堵在嘴里。

“唔唔……”

不行……

下身和胸前的快感在窒息的催化下爆炸,云疏晨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却被体内的凶器狠狠撞击到了最深的位置,一股热流灌入了还在痉挛的内部。

爽到无法思考的程度,云疏晨眼前一阵发白,脑子里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苏濯看着床上被做到意识断片后的云疏晨,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有点得意。摸了摸鼻子后,看着他一片狼藉的身体,才有些慌张地跑向浴室。

苏濯拿了湿毛巾回来,发现云疏晨已经回过神坐了起来,正在皱着眉拿纸巾擦拭着自己腹部上的液体。

“我来帮你擦!”

云疏晨没有拒绝,但等苏濯准备把手伸向他大腿的时候,还是挡住了他的动作:“不用了,我自己去洗就好。”

“但是……”

“床单可以换下来,明天我洗掉。”云疏晨说着准备起身,“我先回去了。”

苏濯对恋爱可以说一窍不通,但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如果现在真的让云疏晨离开,他绝对完蛋,就想秦羽丰所说,即将踏入追妻火葬场。

于是他的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冲过去将准备起身的云疏晨又按在了床上。

云疏晨也没有反抗,用手撑住他的肩膀:“喂……我可没力气再做一次了……”

两人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苏濯看着他避开的眼神,突然灵光乍现。

他尝试着微微撅起嘴,抬高眉毛,像之前看到的凌阳一样做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凑近云疏晨想要和他对视。

果然,他看到云疏晨本来想再次转过头去,结果在看到自己的脸之后顿住了动作,双颊微红,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唇刚刚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红肿,还沾着没来得及擦掉的唾液,看起来色情又淫靡。

苏濯慢慢凑近,见他也没有再躲开,便大着胆子又亲了上去。

唇瓣厮磨间,他听见云疏晨低声说:“嘴张开。”

他顺从地张开嘴,感受到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唇上轻舔了一下,便钻入自己口中挑逗。酥麻和瘙痒不断传来,苏濯忍不住也跟着他的动作纠缠,想要反客为主,却因跟不上节奏而显得有些笨拙。

等两人分开,苏濯才发现自己又硬了,还在用一种色狼一样的动作在云疏晨身上蹭来蹭去。

“疏晨……”

“真的不行了……”云疏晨用手抵住他想要压过来的身子,“刚才做完还有点疼……”

苏濯低头看去:“啊……哪里痛,我给你揉揉吧?”

“……里面疼。”

苏濯顿时矮了一截:“我、我下次注意……”

嘴上这样说着,他感觉自己下边更硬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但是你……”

“我想和你一起睡……”苏濯赶紧再次做出委屈的表情,“……求你了?”

果然,他看到云疏晨耳根发红,随后没再说话,只是躺在了右侧的床上。

苏濯赶紧爬上了床,从后搂住了云疏晨的腰,在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轻轻道:“晚安,疏晨。”

“嗯……晚安。”

……

彩蛋:丰哥恋爱小课堂

秦羽丰“啪啪”拍着桌子:“这也要我教你?潘驴邓小闲,懂不懂?”

“啊啊?没听说过……”

“捧哏呢你!”秦羽丰一巴掌糊在苏濯后脑勺,“第一点就是貌似潘安……”

苏濯抢答:“这个我绝对没问题。”

“问题大了,人家要貌似潘安不是貌似潘金莲。不过这个没办法是天生的,我就不戳你肺管子了。”

秦羽丰接着讲:“第二个就是那玩意跟驴一样,这点我不知道你也别告诉我,别脏了我的耳朵,总之器大活好你至少得占一样。”

“我觉得我……”

“我不想知道!”秦羽丰斩钉截铁拒绝了苏濯的孔雀开屏,“邓就是富如邓通,这个你确实没啥问题,但是对方家里也不差吧?”

“还真是……”

“小和闲比较接近,一个是伏低做小哄人高兴,一个是肯花闲工夫在人身上,你……呵呵。”

秦羽丰冷笑了两声:“看见没,全都不及格,就像你体育课的成绩单一样。”

苏濯的脑袋砸到了桌子上。

良久后,他才弱弱开口:“真的,我第二项真的还行……”

秦羽丰站在被锁上的总裁办公室门前,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

虽然墙壁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漏出来,但她发散的思维还是立刻猜测到了里面此刻是个什么画面。

忍了又忍,她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拿着文件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心里盘算着要让苏大总裁给自己发多少奖金比较好。

门内,苏濯满脸通红地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几分散乱的文件和没有扣上笔盖的钢笔,桌子下方却是另一片淫乱的景象。他裤子拉链被拉开,那根东西正在被跪在桌下的云疏晨含在嘴里舔弄着。

苏濯一边感觉爽到飞起,一边感觉在熟悉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简直羞耻到爆炸。

苏濯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云疏晨,他高大的身材显得桌下的空间更加狭小,跪着弯腰的样子又添了几分被羞辱的姿态。他的衬衫扣子都已经解开,饱满的胸部被自己揉捏得红痕一片,裤子上也明显撑起了一块,更不用说写满色欲的面部表情……

“疏晨……”他双手抚摸在云疏晨的头顶,黑色的短发没有做过造型,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勾得人心痒难耐。

云疏晨微微抬眼,他便知道这是默许了,于是稍稍用力按住,发泄了出来。

喉间发出色情的吞咽声,云疏晨一边擦着有些红肿的嘴角,一边缓缓站了起来。

苏濯连忙凑上前,腻歪着抱住他有些发烫的身体,把脸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有这么喜欢?”

“喜欢……”苏濯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疏晨,我想……”

“要做的话,还是晚上再……”云疏晨说着准备离开,却被苏濯拉到了会客的沙发上。

他一脸凛然:“怎么可以只让我舒服了呢!”说着将手摸进了云疏晨的裤子,却意外遭到了反抗。

“不、等下……”

“咦……”苏濯挑了挑眉毛,将沾满黏腻的手拿出来给云疏晨看,“只是帮我舔就射出来了吗?”

云疏晨脸上发烫:“因为一直在地板上……摩擦……”

苏濯本来有点下去的老二又立了。

人生的前二十六年他都没感觉自己有这么好色过,一度怀疑自己是无性恋柏拉图……结果风水轮流转,曾经总被人当成女孩子骚扰的他,每天像个色狼一样骚扰云疏晨。

……不对,自己明明是合法的!

一边胡思乱想着,苏濯手上动作一点没停,在云疏晨纵容的默许下解开了他的衣服。

昨晚也纵欲过的身体还留着些情色的痕迹,再加上刚刚的口交,云疏晨的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呻吟几声后便容许了他的进入。

苏濯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等到动作激烈起来后却被云疏晨抓住了手腕。

“不…不行……”云疏晨毫无气势地警告他,“别再进那么深……”

苏濯早就熟悉了他的拒绝。云疏晨每次都会在他顶进深处之前抗议警告,但一旦真的操了进去,他也每次都会爽到失神。

一想到原本强势又主动的他在自己身下无法自控地露出两眼翻白、舌尖吐出的高潮脸,苏濯就感觉自己下边好像更硬了。

更何况,嘴上说着不要,云疏晨的腰却仿佛已经食髓知味般摇了起来。在苏濯眼里,这就是明晃晃的邀请。

“真的不要吗?”苏濯按住他仿佛在展露饥渴的腰肢,用力顶了进去。

被他压在身下的云疏晨瞬间绷直了脊背,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声,连腿根都开始打颤,前端的分身抖了两下,失禁般流出了精液,滴滴答答流到自己身上,又滑落在沙发上。

“明明就很喜欢嘛……”

被操熟的深处痉挛着高潮,像是在谄媚地按摩苏濯的肉棒一样,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内心的成就感更是爆棚一般无与伦比。

云疏晨被他从抓住了手,强行做出十指相扣的动作,口中呜咽着回答他:“喜…欢……”

苏濯听得感觉下体都要爆炸,忍不住加快了打桩的速度:“疏晨好诚实,好乖……射给你好不好?”

没等他回答,苏濯已经用力顶了几下,将精液喷射在他体内。

“唔…嗯啊……”云疏晨慢慢躺倒在了沙发上,肩膀微微抽动着,双腿维持着大张的姿势,臀部还有撞击留下的红痕,下身流出的液体将沙发弄得一片混乱。

太色了……

苏濯看得吞了吞口水,又想到他们是合法婚姻关系,于是大着胆子上去,手摸向了他的屁股。

云疏晨转过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你……”

“我帮你擦擦。”苏濯赶紧胡诌了一个借口,“都……流到沙发上了。”

“明明摸的就是没有湿的位置……”虽然这么说着,云疏晨也没有制止他的意思,只是拽过一个抱枕,把脸埋了进去,露出发红的耳根,任凭他的手在自己屁股上揉来捏去。

休息了一会儿,云疏晨才拿开苏濯在他身上愈发肆无忌惮的手,简单整理了一下书桌和沙发后、一边扣上衬衫的扣子一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去汪老板的宴会……”苏濯也手忙脚乱整理着衣服,“要不要一起去?”

云疏晨想了想:“……我好像之前给拒掉了,我回去再问问吧。”

苏濯其实不太想去,但云疏晨既然已经说了,他便觉得这样也行,晚上还能一起回家。

但直到他在酒会上被一群人包围,都没有收到云疏晨的消息。

这帮大学时期的朋友们凑过来七嘴八舌地打探他的私生活:“濯妹结婚也有两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啊!”

“濯妹结婚了?”另一人笑着说,“我还以为濯妹在等小郑回国呢?”

苏濯差点没一口酒呛死:“说什么呢你…!”

那人摊了摊手:“哎呀,不是吗?你们分手之后你不就没再谈过吗?”

另一个人接上话:“而且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才比较奇怪吧。”

“对、对,最着名的郎貌女才的一对……”

“我也很有才的好吧!”苏濯气得要死,“而且着名个什么啊,根本就是你们传开的啊!你们这群死八卦男!”

“这还怪我们说呢?小郑在国外结婚不久之后你就结婚了,很难不让人多想好不好?”

旁边人嘿嘿笑起来:“这个我知道,等不到白月光后自暴自弃将就着联姻……”

“最后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哈哈哈!”

苏濯恨不得把他们嘴缝上,还没骂出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怎么了?”

“好像有人摔碎了酒杯。”

苏濯下意识地跟着大家的目光回过头去,只一眼,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了。

他看到云疏晨匆匆离开的背影。

苏濯赶紧推开围着他谈笑的人群,朝着他的方向追赶了过去,慌张地在长廊之中寻找。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身材高大的关山意一脸沉郁地站在一个房间门口。

苏濯灵光一闪,赶紧上去问:“疏晨在里边吗?”

关山意没有否认,只是问他:“什么事?”

“有点小误会……”苏濯急得不行,“我可能得去解释一下……”

关山意点了点头,又在他准备冲进去前将他拦住,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他来到了另一道门前。

“是侧门,能听见。”他小声而言简意赅道。

苏濯有些狐疑他为什么偷听得如此熟练,但很快便没有继续往下想,云疏晨疲惫的声音从室内传了出来。

“……自作自受罢了。”

然后是凌阳的声音:“什么啊,过分的明明是那个家伙,怎么会是你……”

“小阳,你怎么帮亲不帮理呢?”云疏晨的声音像是带着笑,又莫名苦涩,“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活该。”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啊!虽然……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激进啦,还不如像之前一样先谈恋爱开始呢。”

“他之前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还以为只要相处久了就能……”

等等。

顶着关山意若有若无的谴责目光,苏濯皱着眉开始回想他和云疏晨在婚约之前什么时候见过面。

他以为订婚宴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苏濯额角滑过一滴冷汗,因为从小被骚扰到大,所以他一向对不认识又想凑到他身边的人敬而远之,难免会误伤到对他有好感的人……

凌阳义愤填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过来:“他无视你是他的错,婚内出轨也是他的错!那家伙就是过分!真讨厌!”

苏濯简直要跪了,怎么就上升到婚内出轨了……

……说起这个,不知道跪搓衣板有没有用啊。

“不用这么说,不喜欢我也不是他的错。而且至少……”云疏晨好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至少他……还算喜欢和我做。”

他又苦笑了一声:“这身材也算没白练了。”

凌阳还在急着安慰他,苏濯的思维已经飘到了天外。

他今天还在想为什么云疏晨总是问他喜不喜欢之类的……

……原来只是为了听到那一句“喜欢”。

苏濯感觉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又恼怒于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做了那么多让他伤心的事情。

他想起双方家庭会谈的时候他在桌上面色不虞,是云疏晨在两边打圆场。

开始同居之后,他找过好多借口不回家……

还有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口无遮拦,说他们又不是恋人什么的……

他脑海中闪过云疏晨当时垂下的目光,又浮现出之后那强颜欢笑般逗弄他的样子。

……他真的恨不得穿越回两个月前抽死嘴比几把硬的自己。

不知道里面的悄悄话聊了什么,一小段沉默后,凌阳难过的声音传了过来:“疏晨,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云疏晨轻笑了两声:“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唔?”

“高三寒假的时候……我也对你这么说过。”

苏濯不知道他们高中发生过什么,只是无端感觉身周的空气凝重了一些,连温度好像都变低了。他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关山意脸色格外阴沉,捏着手指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啦……”

“喂,别捏我脸。”

“笑一笑啦!人生嘛,开心最重要啊,实在不行你离婚好啦,我来养你。”

苏濯听得差点原地心梗。要不是关山意还站在旁边拦着,他肯定直接推开门扑进去了。

而门内的对话也逐渐在凌阳的带领下愈发离谱。

“你个结了婚的,要养我当小三吗?”

“这个叫~你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我加你个头啊……”

“那干脆我们都离婚,然后我们俩再结婚,怎么样?”

“我都说了我们之间……”

“这有什么!我可以去买道具,买个双头唔唔唔……捂我嘴干嘛啦!”

“你不要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我还没用过那个呢~说起来我们也没有3p过唔唔唔……”

“要死啊你……”

“哎呀反正离就离了,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实在不行我找个男人给你用啊,不过肯定找不到比我好看的就是了。”

云疏晨一声嗤笑,压低声音问了句什么,房间中顿时传来凌阳的大叫声:“当然不行啊!”

大笑声传来,气氛终于在凌阳胡搅蛮缠一样的对话中缓和了下来。

趁他们没有再把话题拉回去,关山意带着苏濯回到了正门,示意他待在墙角的转弯处,清清嗓子后抬手敲了敲门。

“先生,凌董那边找。”

脚步声很快由远及近,伴随着凌阳欢快的声音传来:“……那晚上来我家喝酒喔!”

待他们离开后,苏濯看看四下无人,赶紧冲进了房间。

拿着酒杯的云疏晨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个他熟悉的笑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我来找你。”

苏濯为了防止被人突然打扰,顺手锁上了休息室的门。而云疏晨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要在这里做吗?可能会被人听到的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濯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眼眶,感觉心疼得不行,“我、我就是想来和你解释一下……”

云疏晨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我没有什么白月光!”苏濯上前紧紧拉着他的手,“都是他们瞎说的,真的……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不要再起哄了!”

云疏晨将他的手抬起,放到唇边:“没关系的……你愿意来和我说这件事,我已经很开心了。”

“是真的!那就是前男友而已啊!”看着他明显不相信却仍带着纵容的目光,苏濯有点着急,“他们说闹很大那是……那是因为他骗我钱最后被我报复了啊!”

云疏晨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出了声来。

苏濯正以为误会告一段落的时候,却听到云疏晨带着笑的声音对他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就好了,家里那边我会搞定的。”

苏濯快要急死了,恨不得对天发誓如有说谎天打雷劈,赶紧上前抱住他:“绝对不会,绝对!”

他把头埋在云疏晨有些发烫的颈窝处,闷闷出声:“我一直不喜欢认识陌生人,现在才知道自己之前差点错过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回去跪搓衣板好不好?还是现在比较流行跪键盘?”

云疏晨亲了亲他的侧脸:“……我怎么舍得啊。”

“对、对了!”苏濯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赶紧抬头和他对视,“我喜欢你,疏晨!不只是在床上!”

苏濯非常清楚,云疏晨喜欢他有至少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自从装可怜生效后他就学会了利用这一大优势,果然,美貌在表白的时候似乎更具杀伤力,云疏晨本想移开的目光根本挪不走,似乎忘了该说什么一样没有出声。

苏濯赶紧趁胜追击:“我们回家吧!我可以一直说到你相信为止!”

“……走吧。”云疏晨似乎实在拿他没辙,跟着他站起了身。

虽然有点波折,不过夫妻感情更进一步!苏濯有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一边盘算着晚上带他去吃点什么夜宵,一边又忍不住想怎么在床上也把人再吃干抹净。

而云疏晨走在他身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

彩蛋:经验分享会

云疏晨耳根发红:“就是……在那个的时候被顶得太深了……怎么办?”

凌阳眨了眨眼:“……那不是很爽吗?”

“但是……但是会完全失控……”云疏晨用冰凉的杯子贴到自己脸上,“就是……因为太那个了,所以感觉有点恐怖……”

“放轻松,享受就好啦~”凌阳舔了舔嘴唇,“我最喜欢被进到深的地方了,被弄得爽到晕过去更好。”

“……你这个抖,受不了你。”

凌阳没理会他的吐槽,转身跪在沙发上给他示范:“我教你喔,你让他坐着,然后你这样坐在他身上!小晨你绝对会喜欢这个姿势的,一边被抱着一边被操到里边,超棒的~”

云疏晨脸上的温度简直下不去:“倒也不用跟我分享这个……”

“被阿意按住腰的话连挣脱都挣不开~”凌阳已经双手捧着脸,一脸陶醉,“稍微低头就可以亲到他,然后会被操得更狠……哇啊~”

“你…你够了……别再说这个了……”

凌阳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挑了块冰塞进嘴里:“反正是和喜欢的人做,把自己全部交给他不就好了嘛。”

“……你可算说了句人话。”

“啊,正好他们过来了。从哪里开始来着?”

云疏晨拍了拍涨红的脸:“……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武诏安也没想到,会在一次寻常的工作中敲开前……炮友家的门。

“请进吧。”殿岚穿着单色的家居服,神色平静而寡淡,似乎不认识他一样,向他指明了客厅的方向。

……不过,按照这位海王花心的程度来看,已经把他忘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武诏安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将躺椅套组搬了进去,熟练地开始安装工作。

手上一边动作,他心里还在回忆着他三年前认识的殿岚。

穿着显身材的紧身背心,眉眼弯弯地与他碰杯,在酒吧光线阴暗的地方向他抛飞吻,在床上也……

嘶,工作的时候不能想这个。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摆弄手机的殿岚。宽松的睡衣遮住了他几乎全部的身体,只露出修长的脖颈与部分锁骨,平静的神色如同一汪深池,冷漠而黯淡。

要不是那张俊朗英气的脸,和订货单上确凿无误的姓名,武诏安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殿岚抬眼向他看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平淡的声调与他印象中甜腻勾人的叫床声也大相径庭。

“啊,光线不太好,能麻烦开下灯吗?”武诏安见他身后是开关,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便在沉默和武诏安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装好了,您验收一下?”武诏安站起身,擦了把汗。

殿岚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转身给他递了一瓶水:“辛苦。”

武诏安正好觉得有些闷热,便也没客气,接过来后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

缓解了不明不白的燥热,他低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突然发现殿岚的目光凝聚在了他身上。

面对武诏安带着质疑的眼神,殿岚喉结滚动两下,避开了和他的视线接触,迟疑地开口:“武……哥?”

“你是终于认出我了吗?”武诏安忍不住问他,没有克制住语气中的不爽。

殿岚撇过了视线:“……抱歉。”

“哈……这种不明不白的道歉算什么啊。”武诏安把瓶子甩进垃圾桶,向殿岚走近了两步,“你要是真觉得抱歉,要不要再和我打一炮?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挺合适的呢。”

殿岚向后退了两步,后背贴到了墙上:“……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你……你不要……”

殿岚自投罗网一样的脚步正合武诏安的心意。他顺势而为,双手撑在了墙上,将矮他半头的殿岚困在怀中:“你要是不想拒绝,完全可以接受我啊。”

而殿岚一副头也不敢抬的样子,声音带着犹疑:“我说过,我有……我现在有男友……”

武诏安低下头,将他们的距离缩短到几乎只有十厘米不到:“……骗谁呢,殿岚?你认出我之后的欲求不满简直写在脸上了。”

“我……真的……”

“真的?不想要我?不想久违地打上一炮,做到天昏地暗,脑袋里除了高潮什么都想不到?”

“我不……”

“好啊,那你现在可以推开我,我立刻就走。”武诏安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变,“我一向说话算话,选择权在你手上。”

殿岚没有抬头,只是慢慢地举起了双手,从指尖到手腕都在微微发抖。

在武诏安的注视下,那双手最后环住了他的肩膀。

“武哥,我想要……我想要你……”

“还是很诚实嘛。”武诏安咧嘴笑了,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放到了自己刚刚安装好的躺椅上。

碍事又没品位的素色家居服被他直接掀开,殿岚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愿意看见他,还是觉得过分羞耻。

武诏安懒得去猜他的小心思,直接俯身过去,一口咬在了他胸前的位置。

“别咬,别留下……”殿岚用手托住武诏安的脸,制止了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痕迹的动作。

“行吧,听你的。”武诏安嘴上这样说,其实因为被三番五次的抗拒已经不爽极了,报复般地伸手,对着他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重重揉捏了起来。

“唔……!”呻吟只漏出了一声,便被殿岚自己咽了下去。刚才遮住脸庞的手向下移动了几分,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指节,只有呼吸的声音变得更粗重了。

武诏安手上的动作没停:“叫出来啊,你声音那么好听,不多叫两声多可惜啊。”

他看着殿岚犹豫的目光和涨红的脸,似劝诱一般,又好像只是安慰:“没关系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发出声音也没关系的。”

说罢,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殿岚夹紧的双腿之间,感受到一片濡湿后,摸索着伸进了一个指节。

“唔啊……”殿岚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强烈,仅仅是手指的试探就已经在难耐地呻吟。尤其是在他碰到体内的敏感点后,居然直接挺起了腰,射到了他身上。

发泄了一次的殿岚双颊一片绯红,双手虚掩在唇边,急促地轻喘着气,黏在武诏安身上的目光湿润而期待。

武诏安本来也不是什么克制的人,看到殿岚在他身下情欲缠身的样子后有点忍不住了。只是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衣兜之后才想起来,今天原本是来工作的。

“我没带安全套……”

他本意是想问下殿岚有没有,结果已经被勾起欲望的殿岚直接抬腿蹭过了他的身体。

虽然没有说话,但意图不言而喻。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武诏安随手拽过来一个抱枕,塞到了殿岚身下,让他的腰抬了起来。

这个角度下,两人都能看到那根粗长的性器是怎样一步步侵入,将他已经泛滥的淫水挤了出来,把原本紧致的穴口撑开成艳红的圆形……

视觉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让武诏安好像又涨大了几分。他双手固定住殿岚的细腰,又担心自己做惯了粗活,手上力气没轻没重的,会弄疼皮肤细嫩的人,又改为将手按在了抱枕上,才开始发力挺腰。

滑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同时快速响起,还没等他动上几下,殿岚已经又一次绷紧了双腿,明显是高潮了。

武诏安趁机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凑上去亲了亲他发烫的耳廓:“爽吧?”

“好舒服,好……舒服……”殿岚的声音接近梦呓,带着不可思议般的语调,重复在他耳边喃喃。

后穴流出的淫水已经顺着他的大腿流到了躺椅上,整片下身的位置都湿滑而黏腻。殿岚却意识不到一样,还在扭着腰,像是在渴求更多。

“你到底是……禁欲了多久……”武诏安爽得后脑一阵阵发麻。

殿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两条长腿,勾住了他精壮的腰:“……还想要…更激烈的……武哥……”

武诏安难道还能说不行?

他将殿岚双腿分开,压到紧贴腹部的位置,开始如对方所愿地用力挺腰打桩,对着更加直白的角度用力冲刺,找到殿岚反应最大的位置后又不停戳弄那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殿岚的身上、腿间和躺椅的表面上已经全是自己流出、射出的体液,连呻吟声都变得含混不清,一副沉溺在情爱之中,神魂颠倒的模样。

武诏安感觉时间差不多,加上他也确实有点把持不住了……便准备撤出来射在外边,没想到殿岚原本已经无力的双腿却骤然搂得更紧,含糊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就这样,射在里边……我要……”

“……我操。”

此刻只有这两个字能完美诠释武诏安的心情,他最后顶弄了几下,抵在殿岚最深处,毫无顾忌地泄了出来。

室内情色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只剩下两人杂乱的喘息声在渐渐平复。

正当武诏安准备起身收拾一下这一片狼藉的时候,殿岚的手臂又环绕了过来。

“……抱一下,一会儿就好……”

他柔顺的直发蹭过武诏安侧颈,勾得人一阵阵发痒,却没有挪动半点地方,反而顺从地张开怀抱,将他搂在了怀里。

过了半晌,室内的光线都已经昏暗,殿岚才轻轻推了推对方仍旧炽热的身躯。

武诏安从躺椅上爬了起来,转身便看到殿岚蜷缩成一团,双腿间一片黏腻,被摩擦到红肿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显得狼狈又淫靡。

良久,他才沙哑着开口:“……三个月了。”

武诏安掏出一根烟叼着,没有点燃:“怎么,你开始信佛了?戒色啊?”

“我说了,我有……男友了,只是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做过……”

“……这你他妈还不如戒色呢,至少戒色是你自己想。”武诏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不是,那男的阳痿啊?对着你能撑三个月?

意料之中地,殿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又一阵沉默中,武诏安有点尴尬。他咬着过滤嘴,又挠挠头,跑去旁边拽了两张纸巾,准备帮他擦一下,却被他伸手制止了。

“不用了。”殿岚有些疲惫地垂着眼,“……慢走,不送。”

“这么绝情?!”

“他快下班了。虽然……或许今晚又要加班吧。”殿岚撑起身子,仍旧没有看向他,“如果我之后再买其他家具……”

这不还是欲求不满嘛。

武诏安心里嘀咕着,手上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打我电话就行。其实,你直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不就好了……”

武诏安离开后,偌大的房间中又只剩下了殿岚一人。

……

凌晨零点三十二分,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老公,今天辛苦啦。”等待已久的殿岚走了过来,为叶佑廉接过了外套和公文包,“对了,我新买的躺椅到了,要不要……”

叶佑廉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打断了他的话:“说了别这样叫我,我不太习惯。”

殿岚的手握紧了半分,又很快松开:“抱歉,我又忘记……下次不会了。”

男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走到了客厅的位置,随意看了两眼:“……有点碍事。”

“那我明天退掉吧……”

“随你,你喜欢就留着好了。”叶佑廉一副迁就他的样子,转身便准备去洗漱,又回头对他道,“我还要加会班,就直接睡在书房了。你早点休息吧。”

殿岚低低应了一声,站在玄关的位置,怀中抱着他沾染寒气的风衣。

那上面留着陌生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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