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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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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王晁因找不到玩伴,竟硬挤进了陆净尘与罗束的度假中,与他们结伴同游。

期间他给我发来各种照片,照片里除了有当地的美食美景外,也偶尔有三人的合照。不过这些合照无一例外的,只有王晁自己笑容灿烂,另两人则脸色阴沉地站在他两侧,像是将他当作了天然的隔板。

王晁给我发照片的本意是想让我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加入他们的旅程,但实际上我却感到万分庆幸,毕竟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除了王晁,大约没有人能玩得尽兴。

于是我回了老家,回到爸妈的身边。

到家的头几日是最舒心自在的时候,不用处处谨言慎行,也不会时常感到惶恐焦虑。但几周后,我发现自己竟逐渐分不清昨天与今天的区别来。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悠闲安逸的时刻开始变得索然无趣。

家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大概是爸妈偶尔拌嘴时。

我爸作为营销学的目标群体,总是能精准踩中每一个商家布下的陷阱。外出时倘若让他见了某家店门口大排长龙,那他必然要跟着人群一起抢购,生怕凑不上这热闹,错过一次占便宜的机会。

我妈对他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多次劝说无果后,终于在老爸又一次排队买回几盒性价比极低的甜食时,忍不住开口讥讽,说平日里也不见我爸有多爱吃甜食,但只要一有抢购的机会,就好像那甜的变成了咸的,变得合他口味了似的。

老妈的话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言论,可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深夜时分,我躺在床上发愣,偶然间灵光乍现,想起说那话的人来。

是陆净尘。

我记得他当时在食堂里向罗束抱怨饭菜不好吃,却又说,要是在中午人多时抢到一份,味道便立刻变得可口起来。

我法,很少会为谁而妥协。

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他也没有任何慌乱。

他告诉我,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

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最后又感叹,“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迟早有翻船的一日。可你倒是越行越远,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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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我只是被海水裹挟着前行,虽然途中偶有挣扎与反抗,可最后都不过是随波逐流,甚至沉沦其中。

至于陆净尘,他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委曲求全。他表面上虽然允许我同时和他与罗束保持偷情关系,但私下里却总使些手段,将罗束支开——罗束过去那些突如其来的出差和加班几乎都是他的杰作。而如今在对方变本加厉的作恶下,罗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见人影。

陆净尘知道我离不开罗束,却也不肯就这样拱手将我与之共享,于是便尽可能减少我与罗束的见面次数。而每每当我就此质问他时,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私心,直言我与罗束感情易淡。

也许在陆净尘眼中,我不过是带着报复他与罗束的心思,耍些任性。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疲于维护这复杂关系,心甘情愿回归正常。

可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正常。

我会乘着罗束在校那几日搬去他家同住,也会在他出差后返回寝室和陆净尘同居。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学期末。

考试临近,学业繁重。我忙着学习,已连续几日睡眠不足。恰巧罗束又结束了一次长时间的出差,马上就要回来。于是我便顾不上别的,立刻在寝室收拾起东西,准备一会儿去见他。

陆净尘靠坐在桌上。他双手抱胸,不肯出力,又故意长腿伸直,挡在路中间给我制造阻碍。

他想以此来抗议,可我却视而不见。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不如今天就别去了,在寝室休息。”

“我在罗束家也能休息。”我把他从桌上挤开,“而且我想吃他做的饭了。”

“他做的饭?”陆净尘动了动嘴皮,看似是想在厨艺的话题上和罗束比较一番,可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让步道,“那吃完饭就回来,没必要过夜。”

“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他家的床比寝室的要舒服?”陆净尘斜过身体,把我整理好的包藏到身后。他歪着头,露出一副看穿我似的的表情,笑道,“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代劳。”

陆净尘“代劳”的次数够多了。尤其是在罗束回来前的那几次做爱里,他总要故意揉弄我的乳尖,让它们肿胀不堪,再乘我被情欲刺激得丧失理智时,在我腿根的隐蔽位置留下类似标记一般的吻痕。

这让我每次去见罗束时,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所幸的是,罗束似乎从没有注意到我身上那些被人占有时留下的记号,只是在与我上床时,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我的,可嘴上却不留情面,只道,“你们贴着门做爱,声音传遍楼道,这也无所谓吗?好,就算你觉得无所谓,但小循脸皮薄,他会尴尬,你有为他考虑过吗?啊,差些忘了,你年纪轻,做事就是这样莽撞又欠考虑,对吧?”

我见着罗束把菜端到我面前来,本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开饭的,可还不等我吃上一口,却突然听对方这样说,于是瞬间没了胃口。

一想到自己做爱时的呻吟和胡言乱语就这样在楼道里公放,我便觉得脸颊发烫,羞愧得难以抬头。

可奇怪的是,我心里虽然感觉窘迫,但身体却在听完罗束的描述后隐隐兴奋起来。内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欲望没泻干净,此时又翻腾雀跃着,惹人心烦……

两人之后又争执了几句,我没在意,只匆匆吃完饭,赶去浴室洗漱。

等我再回到卧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陆净尘原本正歪坐在一旁看书,见我进来,便想和我闲聊几句。可我此刻心里满是不知名的怨气,懒得理他,只一头扎进床里。

对方见状,有些诧异,连忙跟过来询问情况。

我回头张望了眼,确认罗束不在附近后,才大起胆子贴进陆净尘身侧,并把手聚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撸不出来……”

先前在饭桌上时,我就觉得身体里有团欲火难已消化,于是想借着洗澡的空,在浴室里手淫,可直到人被热气蒸得缺氧,都没有发泄出丝毫来。此刻,所有欲望都被挤压在下体和小腹里,涨得让人焦躁。

陆净尘听罢,忍不住笑起来,他想和我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着一串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

下一刻,罗束便推开门,将自己的被褥扔上了床。

“……一起睡?”我推开陆净尘,装作正经似的,躺到了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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