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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罗束心满意足,又正巧有别的老师催促他回会议室开会,于是他终于肯放过我,匆匆交代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心里郁结。原来罗束真的可以左右我的生活,不然为什么我想问的问题得不到答案,想删的照片又删除不了?

陆净尘的那些话也不合时宜地闯入我脑海中,将我的思绪搅乱,害我只能努力安慰自己——起码罗束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做的。

应该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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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净尘出去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才提着东西回来。

我刚洗完澡,正坐在桌前,和罗束先前介绍我认识的咖啡店老板联系,敲定打工的时间和具体薪资。

陆净尘走过来,递给我一瓶他刚买的粉色饮料。那玻璃瓶的瓶盖已经被他拧开,瓶身里的液体正冒着细腻的气泡。

我接过瓶子闻了闻,好像是酒,“我不喝酒。”

“你是未成年?”

“不是。”我想把酒瓶还给陆净尘,可他不接,反而将瓶口往我唇边推了推。

我拒绝不了他的“好意”,于是尝试着抿了一口——那酒刚入口时味道古怪,但咽下后,却反上股清甜的果香。

“好喝吗?看你中午的时候心情不好,特地买来给你试试。”

我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经由陆净尘的提醒,又重新低落下去。我想起中午和罗束的聊天内容来,不安又无助的情绪就像这酒瓶中的气泡,接二连三地冒出,起起伏伏着,然后又一个个破碎开。

我晃着酒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真的觉得那个alpha在骗我吗?”

陆净尘眯了眯眼睛,好像没明白我在说谁。

我低下头,指了指自己后颈的咬痕。

“啊。”陆净尘懂了,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一下,“这种事,你自己不会判断?”

“就是判断不了才问你的,如果你是beta……”

“如果是我,我就先摘除他分泌信息素的腺体。”

“……”

“既然决定要和一个beta在一起,就不应该留着那东西。除非他是想在未来寻找和自己信息素完全匹配的oga伴侣。”

我有点不理解,“……什么是信息素完全匹配的oga伴侣?”

“就是能和alpha的信息素达到100%匹配的oga——你也可以理解为alpha和oga之间生理性相爱的程度。”

“那你和罗老师……”

“完全匹配。”

陆净尘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我错愕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许久,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句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来,我问他,“……靠生理匹配的伴侣之间,会有真爱吗?”

“你觉得呢?”陆净尘把我手上的酒瓶托起,不慌不忙地将剩下的酒全部灌进我的喉咙里,然后伏在我耳边幽幽地开口道,“有,且仅有。”

刺激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被倒进口腔,咽进肚子,可这次反上来的却是阵阵酸涩。

身边的陆净尘岔开话题,说起自己的事来。他说他下午出去的时候,本打算住到罗束家去,但一想到对方常年伪装成oga欺骗自己,还时刻监视自己吃那些所谓治疗信息素缺失症的药物来延迟分化,就怒火中烧,于是立刻打消了这念头。

在他的观念里,分化成oga算得上一种耻辱,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打压着的oga竟然是alpha。

对于这样的性别颠倒,陆净尘不能接受,却又无法改变,于是只能和我絮絮叨叨地抱怨。

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安慰他的力气,我陷在刚才听取到的信息里,独自消沉,又因为胃里的酒精作用,醉意上涌,晕眩起来,注意力也无法集中。

或许是对我这样敷衍的态度感到不满,陆净尘突然不说话了,他伸出手,托起我的脸,仔细端详着,问道,“你在听吗?”

我麻木地点头。

“那陆家的秘密,你都知道了?”

我头脑昏胀,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抬着脸反问道,“那又怎样?”

“当然是要互换秘密。”

“……我,我没有秘密。”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可那酒的后劲太大,竟让我站立不稳,差点跌倒。

幸好陆净尘及时捞住我的腰。他扶住我,将我拽到身前来,问我,“你真的没有秘密?”

我咬紧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别撒谎。”陆净尘抬起左手,用中指按在我的下唇上,像是想要撬开我的嘴。

我本该把他推开的,可那一刻我的注意力却被他中指上戴着的戒指吸引了去。那戒指的款式我认识,和罗束的是一对。

我歪着头盯着那戒指,脑海中瞬间涌入所有和罗束在一起时的片段,那一幕幕都像是在讽刺我的自不量力,竟妄图取代他与陆净尘之间与生俱来的爱意。

我越想越悲愤,忍不住冲他道,“把戒指脱了。”

“你说什么?”陆净尘没听清,他凑近我,要我再说一遍。可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鬼使神差地扑上去,强硬地要他把那象征着和罗束婚姻的戒指摘下……

我们大约是起了争执,但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包括房间的灯是怎么关上的,我是怎么睡上床的,身上的衣服又是谁脱下的,我更是一概不知。记忆好像就此终止了,直到的事。

我脑海里不知怎么浮现出他们两人赤裸纠缠的淫乱画面来,心里便更加急躁,甚至想主动给陆净尘发简讯,让他晚上住过来。

可就在我反复编辑文本框中的措辞时,手机里却突然弹出条信息——

【想你了,晚上见个面。】

我赶紧查看发信人,却发现消息是罗束发来的。

我愣了愣,犹豫着回复他,【你今天不忙吗?】

【不忙。】罗束回复我的速度格外爽快,好像压根儿不知道今天陆净尘发情的事。

我并不是一定要见陆净尘,只是单纯不想让他们两人见面而已,所以当即便同意了罗束的约会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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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约定的时间去地下车库找罗束,才刚走到车门边,还没来得及敲窗?,便被罗束一把拽进车里,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罗束欺身压上来,扯下我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抚摸我的身体。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身上,像是饿了许久终于等来食物的豺狼。

可我脑子里还在想着陆净尘的事,于是把身上急躁的罗束推开一些。

“问你个事儿。”

“说。”罗束丝毫没有和我闲聊的欲望,冷冷吐出个字音后,便又埋头在我颈后啃咬。

我不是oga,对他这样的做法没什么感觉,于是只躲着他的吻问道,“你知道陆净尘今天请假了吗?”

“嗯。”

“他没来找你?”

“……”罗束没回答我,只见他直起身,撩起我的上衣,把衣角塞进我嘴里,好方便他揉捏我袒露出来的胸部。

“怎么不回答我……”我叼着衣角,有些口齿不清地问。

罗束没抬头,只淡淡回了一句,“他在我家。”

“在你家?”我猛地推开罗束,嘴里的衣角掉落下来,衣服又重新将身体遮盖住,“那你怎么还出来见我?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罗束想继续脱我上衣,却被我挥手打开。大概是见我神色紧张,所以他不得不从高涨的性欲里冷静下来,安慰我道,“他一会就走了。”

“去哪儿?”

“同学寝室。”

“谁的寝室?”

“不知道。可能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听说他偶尔会去留宿。”

留宿?

陆净尘除了在罗束出差那几日,强行留宿过我寝室外,没听说他还住去过别人寝室。

况且他一个oga,怎么敢住去别人寝室?

所以陆净尘今晚确实是打算来找我的,只是没有提前告诉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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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太过投入,没发现罗束已翻身跨坐到我身上。他用力拥紧我,在我耳边哄道,“小朋友,现在能把衣服脱了吗?”

我不想扫罗束的兴,可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陆净尘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致和他亲热。于是我抽出一只手来,摸到一旁的车门把手上,说道,“今天就算了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说完就要下车,可还没等我把车门打开,便被罗束从身后抓住,一把拖拽回来。

他不让我走,甚至把车门反锁,将我强行关在车里。

“开门,我要回寝。”我有点急了,冲着罗束道,“我真的累了,硬不起来。你关着我也没用。”

“硬不起来?”

“对,硬不起来。”我干脆耍起无赖,我觉得只要自己这样说,罗束一定会因为无法和我做爱而放我离开。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罗束竟冷冷道,“自慰给我看。”

“我不是说了我……”

“让你自慰。”罗束身上本还弥漫着的欲火瞬间冷冻结冰,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出罗束的不悦来,怕他生气后更不愿意放我离开,于是只能掏出疲软的性器,当着他面撸了几下。

“两个手。”

我听从他的,两手握住性器,上下套弄着。但我确实没说谎,我没有任何想做的欲望,即使自慰,性器也只是缩在手心里不肯露头。

“满意了吗?我说了,我硬不起来……”我说着,便想放弃自慰,可罗束却突然扶住我撸管的双手,挺起腰,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涨起的阴茎捅进我手心里。

“你!”

“别松手。”他死死握着我的手腕,让我不得不用双手包裹着两人的性器,充当临时的小穴,供他肆意操进来。

我掌心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罗束炽热的性器,它在我手心里快速抽插着,操弄着。我的阴茎躲在手心深处,被罗束一次次顶撞磨蹭,竟慢慢起了反应。

“被操两下就舒服了?”罗束说着缓缓把性器抽出。他伸出手指插进我包裹着性器的手掌中间,在我勃起的性器前端狠狠揉了几下。等他再把手指抽出时,指尖上竟挂着晶莹粘稠的透明液体。他举着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嘲弄我道,“湿成这样还嘴硬……”

我本打算反驳他的,可罗束下一刻便按着我的腰坐上来。他将我勃起的阴茎深深坐进身体里,猛烈抽动起来。车厢里随即响起肉体的碰撞声,其中还伴随着我控制不住的呻吟。

我被激烈的性爱裹挟着,难以脱身,在快要射精的前一刻,只听罗束在我耳边幽幽地威胁道,“下次再敢装阳痿,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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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想与罗束速战速决的,结果却被抓着做了一轮又一轮,直到我再也射不出来,嗓子又干又疼,腰和腿也因为反复高潮,酸涨不已,这才终于被允许下了车。

我下车后,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急忙向寝室赶去。

我一路上编造了许多的借口和谎言,想好了如何向陆净尘解释自己的晚归,也想好了该如何解释自己满身做爱的痕迹,但当我信心十足地踏进寝室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不死心,又干等了一会儿,可直到寝室楼关门,都没有见到陆净尘的影子。

我站在阳台上,向夜色下空荡荡的街道望去,最后失望地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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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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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整天的陆净尘,法,很少会为谁而妥协。

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他也没有任何慌乱。

他告诉我,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

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最后又感叹,“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迟早有翻船的一日。可你倒是越行越远,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

47

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我只是被海水裹挟着前行,虽然途中偶有挣扎与反抗,可最后都不过是随波逐流,甚至沉沦其中。

至于陆净尘,他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委曲求全。他表面上虽然允许我同时和他与罗束保持偷情关系,但私下里却总使些手段,将罗束支开——罗束过去那些突如其来的出差和加班几乎都是他的杰作。而如今在对方变本加厉的作恶下,罗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见人影。

陆净尘知道我离不开罗束,却也不肯就这样拱手将我与之共享,于是便尽可能减少我与罗束的见面次数。而每每当我就此质问他时,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私心,直言我与罗束感情易淡。

也许在陆净尘眼中,我不过是带着报复他与罗束的心思,耍些任性。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疲于维护这复杂关系,心甘情愿回归正常。

可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正常。

我会乘着罗束在校那几日搬去他家同住,也会在他出差后返回寝室和陆净尘同居。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学期末。

考试临近,学业繁重。我忙着学习,已连续几日睡眠不足。恰巧罗束又结束了一次长时间的出差,马上就要回来。于是我便顾不上别的,立刻在寝室收拾起东西,准备一会儿去见他。

陆净尘靠坐在桌上。他双手抱胸,不肯出力,又故意长腿伸直,挡在路中间给我制造阻碍。

他想以此来抗议,可我却视而不见。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不如今天就别去了,在寝室休息。”

“我在罗束家也能休息。”我把他从桌上挤开,“而且我想吃他做的饭了。”

“他做的饭?”陆净尘动了动嘴皮,看似是想在厨艺的话题上和罗束比较一番,可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让步道,“那吃完饭就回来,没必要过夜。”

“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他家的床比寝室的要舒服?”陆净尘斜过身体,把我整理好的包藏到身后。他歪着头,露出一副看穿我似的的表情,笑道,“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代劳。”

陆净尘“代劳”的次数够多了。尤其是在罗束回来前的那几次做爱里,他总要故意揉弄我的乳尖,让它们肿胀不堪,再乘我被情欲刺激得丧失理智时,在我腿根的隐蔽位置留下类似标记一般的吻痕。

这让我每次去见罗束时,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所幸的是,罗束似乎从没有注意到我身上那些被人占有时留下的记号,只是在与我上床时,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我的,可嘴上却不留情面,只道,“你们贴着门做爱,声音传遍楼道,这也无所谓吗?好,就算你觉得无所谓,但小循脸皮薄,他会尴尬,你有为他考虑过吗?啊,差些忘了,你年纪轻,做事就是这样莽撞又欠考虑,对吧?”

我见着罗束把菜端到我面前来,本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开饭的,可还不等我吃上一口,却突然听对方这样说,于是瞬间没了胃口。

一想到自己做爱时的呻吟和胡言乱语就这样在楼道里公放,我便觉得脸颊发烫,羞愧得难以抬头。

可奇怪的是,我心里虽然感觉窘迫,但身体却在听完罗束的描述后隐隐兴奋起来。内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欲望没泻干净,此时又翻腾雀跃着,惹人心烦……

两人之后又争执了几句,我没在意,只匆匆吃完饭,赶去浴室洗漱。

等我再回到卧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陆净尘原本正歪坐在一旁看书,见我进来,便想和我闲聊几句。可我此刻心里满是不知名的怨气,懒得理他,只一头扎进床里。

对方见状,有些诧异,连忙跟过来询问情况。

我回头张望了眼,确认罗束不在附近后,才大起胆子贴进陆净尘身侧,并把手聚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撸不出来……”

先前在饭桌上时,我就觉得身体里有团欲火难已消化,于是想借着洗澡的空,在浴室里手淫,可直到人被热气蒸得缺氧,都没有发泄出丝毫来。此刻,所有欲望都被挤压在下体和小腹里,涨得让人焦躁。

陆净尘听罢,忍不住笑起来,他想和我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着一串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

下一刻,罗束便推开门,将自己的被褥扔上了床。

“……一起睡?”我推开陆净尘,装作正经似的,躺到了床中央,

“有问题?”罗束顺势在我另一侧躺下。他从我身后伸来手,搂过腰,将我拉到怀中。

我当然没有任何问题。罗束愿意与我们合睡,再好不过,可倘若他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强迫我入睡,那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显然,罗束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来的。他一睡下,便擅自关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他用强硬的方法催我入眠,可我却毫无倦意,甚至因为是第一次睡在他们二人之间,而感到心跳加快,兴奋难抑。

我偷偷摸出手机,把屏幕亮度调至最暗,然后打开对话框,给陆净尘发送消息。

陆净尘本是想耍些叛逆,再把灯打开的,可中途发觉自己的手机震起,便转而看起了简讯。

他躺在我的另一侧,举着手机看我发来的文字。手机屏幕的光亮直照在他脸上,将他那忍俊不禁似的表情照了个清晰。

只见他快速打下一串回复——【你不是就喜欢三个人一起睡吗?怎么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有苦难说,于是气急败坏地发了个凶恶的表情过去。

【你跟我发脾气没用,你找罗束说去,直截了当告诉他,你现在想干嘛。】

【你是他的伴侣,你去说。】

【好,我说。我就说周循欲求不满,大半夜不睡觉,到处找人发情。】

陆净尘故意捉弄我,专挑些羞辱人的话来说,我又气又急,连发了好几个哭闹的表情过去。

对方的手机一时间震个不停。

大约是手机的震动声太大,引起了身后人的注意。罗束搂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伸了上来,顺着我的手臂,一路摸到我的手机。

我本想反抗一下,可一个没抓稳,手机便被罗束没收了去,藏到了他那侧的床头柜里。

我听到陆净尘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身后的罗束倒是没说什么,只埋头在我后颈处,并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我被罗束困着,手机也被收走,眼看着做爱已成了没指望的事,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强行酝酿睡意。

可惜那睡意迟迟不来,让人等得心烦。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时,突然间,有人偷偷勾了勾我的手指。对方那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已经睡着。

我没睡,于是立刻做了回应。

那人见状便大胆起来,他摩挲我的指腹,掌心,接着又和我十指相扣,指尖顺势撩拨我的手背。他的动作轻缓,力道柔和,像是生怕在被子里弄出声响来,将另一人吵醒。

这类似偷情般的举动让我原本快要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瞬时激动起来,身体里的情欲翻涌着,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

我这细微的动作当然没能逃过对方的眼睛。他有所察觉,于是另一只手便向我下体伸来,在我阴茎处揉按打圈。

我的身体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感,即使是最普通的触碰,也能轻易地将我的性器玩弄得变硬发烫。

我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来的街光,隐约看清那躺在我正对面的陆净尘。他见我瞧他,便冲我做了个口型,无声道,“你湿了。”

我不敢作出任何回应。

此时的我生怕被罗束发现了端倪,于是只能靠着仅有的理智,咬紧嘴唇,强忍快感。

陆净尘的嘴角边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向我挪近些,然后牵过我的手,塞进自己的睡裤里。他和我一样起了反应。只见他略微抬了下腰,那涨大的性器便被送进了我的手心。

炽热的阴茎在我手中浅浅地抽插着。

我被这类似性爱的行为刺激得浑身发热,瘙痒难耐,竟一时控制不住,偷偷摆起腰来。

耳边是罗束仍然平稳的呼吸声,他抱着我,好像是对我与陆净尘的情事毫无察觉的。可就在我想要与陆净尘更进一步时,罗束却突然动了动,然后装作不经意似的,扭转身体,收紧手臂,将我往他下身压去。

罗束勃起的阴茎强势地顶住我的腿根,磨蹭着我的腿缝。

原来他不仅醒着,而且也有做爱的冲动。

我本该乘这机会,将一切说穿。可不知为何,我竟故意装聋作哑,自愿沉溺在这隐秘暧昧的氛围里。

房间黑暗,两人玩弄我时的动作又都小心翼翼,不露痕迹。而我则极力克制着身体,在确保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享受着同时与陆净尘和罗束“偷情”的快感。

小腹似乎有小股的电流通过,让人酥麻不已,阴茎也酸胀着,似乎下一刻就要高潮……

“周循,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热了,需要把被子掀开点吗?”

陆净尘突然支起身,凑到我身边来。他假意询问我的状况,可实际上却是为了乘机将手伸进我的上衣里,揉掐我的乳尖。

“不用……”我抓着被子的边角,不肯放手。

“怎么呼吸这么急,该不会是在被子里偷偷做些什么吧?”罗束一面这样问我,一面在我腿缝间猛顶了两下。

我承受不住,只能在喘息中,艰难地否认。

“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小循,要不我把灯打开吧?”

两人一搭一唱地戏弄着我。而我此刻早已被射精的冲动折磨得理智飘散,只在他们的哄骗下,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灯被打开了。

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

我那与两人暗中媾合的身体随即暴露在强烈的光线和注视之下。

我承受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情欲,只当着他们的面,挺着腰射了出来。

先前积压着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释放,焦躁不安的身体得到了安抚,困意也随即袭来。可我还来不及休息片刻,下一秒,便又被他们抱起,继续情事。期间我一度体力不支,请求暂停,可惜他们都没有睡意,直做到凌晨时分,我昏昏沉沉睡去,两人这才勉强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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