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盒中的
手臂上沾了东西。是一片花瓣,边缘带着粉红,间宫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可能是刚刚经过花店飘过来的,他这样想到,没有在意
看着前方已经走开了的有贺,间宫不自觉的低了头,加快了脚步跟上。
喉咙有些痒,令间宫有点想要咳嗽。
视线向有贺看去,有贺紧皱着眉,间宫猜想可能是在想任务怎么处理。
想开口与他交流,却也没有开口去打扰正在思考的他。
好像有什么要从间宫的喉咙处出来,咳嗽声随之而来,落在手上的是花瓣,整片粉色的花瓣。
在哪见过这样形状的花瓣。
间宫迷茫着看着花瓣,自己并没有得过什么特殊的病,花瓣上面也并未带着血。
许是任务日期在即自己太紧张了吧,间宫没有把那么两三片花瓣放在心上。
最近和有贺还是说不上话,只能从白崎那里得知有贺的信息。间宫不知道有贺是刻意疏远和颗粒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红色的花瓣如刺般扎着间宫的心,咳嗽越来越严重,花瓣也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
有贺训练结束以后就离开了,间宫想找他谈话却连话都说不上了。
带着血液的红色花瓣随着水流冲走,镜子里的间宫脸色很差,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原来是罂粟啊,间宫拼着那些花瓣终于知道了花名,他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了,小时候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花吐症。
有贺被当作是间谍,现在正受着审问。
小提琴的声音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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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弥赛亚真的太好了……”
听到有贺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到了要刀刃相向的地步了。
沾着血液的花瓣,令人心疼的咳嗽声,惨白的嘴唇,绝望的眼神,与有贺记忆中的间宫截然不同。
“这个花,是因为你出现的。因为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除非是你的吻,不论是被杀还是这个病,我会死去。”间宫说道,随之又是咳嗽,花瓣掉落的更多了。
有贺很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疏远会变成这样。
间宫准备离开,却被有贺拉住,即使是受了伤的有贺力气也足够将间宫拥入怀中。
“对不起。”有贺亲吻间宫,力气很轻,轻得像是怕碰碎易碎瓷娃娃一样。
蜻蜓点水的吻也带着他的歉意与喜欢,花吐症被治愈了,可是距离却还是那么遥远,遥远到无法靠近。
他是想要给予希望吗?间宫不解但也不问,一如既往的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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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小提琴的盒子里塞满了罂粟,小提琴被间宫拿起是带了不少出来,散落在地。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犹如毒药侵蚀有贺的心,与第一次拯救有贺的心不一样,这次是让这琴声像毒药一般留在有贺的心里。
子弹穿过心脏的那一刻,间宫的时间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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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爱的吻拯救,也无法逃过背叛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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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情变化,观察不出的话也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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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落地的时候是很多人新生活的开始,也是很多爱情开花结果的时候,尤其初恋。
铃声响毕便是放学的时间,讲台上的人刚收完教科书,前脚刚离开教室,教室里便多了不少笑声。
社团活动也逐一展开,校园里又要次的热闹起来。
音乐室平时都是放着古典乐,今天却播放了流行音乐的曲目。
教室里只有教导老师和一名喜爱弹奏小提琴的学生。学生垫着脚尖在老师的耳边说了什么,老师本绷着的脸松了不少。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经过音乐室,会看见不应该出现的画面。老师搂着学生的腰,眼神温柔似水,两人靠得愈来愈近,就快要亲上。
“老师,今天去老师那练习吧。”看似乖巧好学的学生,话里的意思却是今夜缠绕的地方。
“那就要看你今天练习得怎么样了,星廉。”老师的手竟已经落到了学生的臀部上。
“是。”星廉伸出手将老师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去。
流行音乐被中止了,钢琴率先奏起,小提琴的声音也慢慢响起。
爱语藏在这些音符中,懂的人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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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里若有根冰棍和颗西瓜,那今天将会好过不少。
汗水在颈侧往领子里滑去,粉嫩的脸颊是被热气所烘出,冰棍被送进了嘴中,洁白的牙齿轻咬,红润的舌头顺势将落下的冰卷走,让其化作冰水再进入喉间。
这些都落入了有贺眼里,眼神也顺着看向了颈部,那的喉结已经是不变的标志,他想在那咬上一会,让标志上多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西瓜皮被随意扔在盘中,一两颗西瓜籽贴在了星廉的脸上,不知情的星廉被有贺亲昵地抚摸脸颊,还以为是索吻的预兆。
星廉将最后一口送入嘴中,双手环住有贺的脖子,送上了香唇,将西瓜肉也一并推给了有贺。
只是这样怎么能满足,有贺将星廉拥紧了些,与他唇舌缠绕,一同享用这甜美。
“老师。”星廉的声音带着软嫩的感觉,眼里却带着诱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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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每日都有人清扫,落叶还是会铺满这条所谓的爱情小道。鞋底亲吻他们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悦耳得很。
恋人之间会手牵着手经过这条所谓的爱情小道,笑着说“听说牵手一起走过去就会在一起永远?”可永远这事哪有这般容易,短短的一年都有可能会遇上挫折而分开。
“老师,永远太难了。”星廉牵住了有贺的手,说着自己的想法。
回握的力气更大些,有贺盯着变得光秃秃的树干,笑着说:“我的手这么多冷,你不牵着我,我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一片完整的落叶被星廉别在相框中,摆放在床头。
有贺将手藏在了间宫的衣服里,贴在了间宫的肌肤上,他说:“星廉,这手冷不下来了。”
“还能更暖和些吗?”星廉拉住有贺的手臂,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了,脚尖在有贺的裤子上画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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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突然,星廉把伞落在家里了,倒不如说他是故意不带的。他喜欢雪落在身上后化成雪水,雪大些还能把他的头发弄湿,他总觉得这样的寒冷很适合自己。
回到家的星廉也是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家,所以他许久没有回到自己家了。
玄关处的柜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星廉甩了甩头发,雪水滴在了柜子上洗掉了几处小小的地方。
二楼的房间更是没人进出,星廉自己的房间乱糟糟的,是上次和有贺在这过夜弄的。
换过新的床单,稍作打理,房间里也变得干净了不少。
床头柜上的小黄书是星廉刚刚偷买的,下面的抽屉里的内容更丰富些,是干正事时用的东西。
有贺躺在星廉的床上,他不说话,收敛了自己的欲望,任由星廉从抽屉里拿出东西来。
星廉趴在有贺身上,他说:“老师,我爱你。”
捏住星廉的臀部,有贺温柔地说道:“我不是你的老师了。”
是爱人啊,他们都在心里念着,因为他们的嘴又碰在一起了。
[时间总是不留情面的往前去,生命总是不得不跟随步伐离去。]
爆炸的声音敲打着人们的耳膜,;熊熊烈火燃烧着,将夜晚的天染成了夕阳的颜色;浓烟升起;街边商店的玻璃碎了一地;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街道上开始弥漫恐惧。
警察最先到达现场疏散群众,救护车与消防队员紧急出动,发出警铃声。
电视上开始放送紧急新闻,训练有素的主持人在现场不远进行直播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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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有贺递给了间宫一瓶热咖啡,刚从售贩机落下来的,热度足够暖手暖胃。
“谢谢。”拉开拉环抿了一口,咖啡进入胃部感觉到一整暖意,间宫觉得很满足。
夜晚的公园很安静,没有孩童在这里玩耍,只有偶尔路过的路人;就是现在这样,谈天说地这种事意外的合适。
“有贺先生有恋人吗?”间宫双手捧着咖啡坐在秋千上,冰冷的手指在热温下感到舒适。
“没有呢。”有贺对间宫突然的提前感到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重要的人呢?”间宫将视线从有贺身上移开了,低下头看自己的咖啡。
“我的母亲。”有贺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生养他的母亲,不过已经去世了。
“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人。”间宫喝了一口咖啡,轻轻的荡了几下秋千。
“间宫先生呢?”有贺将问题还给了间宫。
“没有呢。”间宫露出了个不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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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刻录人这一生的光盘,那瓶还有温度的咖啡闯入间宫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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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有贺站在便利店门口吃着热饭团,漫不经心的约着人。
“好啊,看哪部电影好?”间宫将不常用的眼镜摘掉收起,睁大了眼睛看了眼有贺。
“那就看昨天上映那部科幻片好了。”有贺直视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着实好看,能让有贺一次次失神。
“好啊,”间宫提起琴箱准备离去,“那周末见。”
那部电影很好看,不过对于间宫来说有些吓人了,间宫当晚就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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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仅有一次的邀约,在间宫的世界里留下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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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提过的重要的人,间宫先生,我找到了和母亲一样重要的人。”有贺的语气很严肃。
“谁?”间宫将头望向窗外。
“是你啊,间宫星廉。”有贺直直的望着间宫。
“你看那个云好像小提琴!”间宫并没有去听有贺说了什么,刚刚他就转移了注意力。
那天的对话结果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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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了,那重要的人的名字。
其实我也找到了,重要的人,早就找到了,是你啊。
间宫的视线变得模糊,一幕幕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中,他想这大概就是死前会出现的走马灯吧。
失去了意识,等不及救援的到来,他倒在了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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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宫!”有贺在废墟中奔跑着,叫喊着间宫,渴望获得一个回应,他寻找着。
地上躺着的人已是逝去之人,有贺小心翼翼的去翻动那些人,他害怕这之中有自己熟悉的面孔,更害怕连这些人中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有贺不知道自己今天看了几具尸体,这里的温度让他出汗,他去搬动那些残壁,祈求这底下还有活着的人,祈求能找到间宫。
手臂被人拉住,有贺回过头去看见的是白崎,眼神又一次暗淡下去,不是……
“够了,有贺,这样的爆炸间宫……”
“不,他一定还在等我……”那副失了魂的模样,有贺在失去母亲之后又一次出现。
“住手吧,有贺。”悠里也是阻止他。
“不,我得去找他……”有贺甩开白崎的手,又往废墟深处去。
“抱歉。”白崎跟上去了敲晕了毫无防备的有贺,不论是作为友人还是作为警官他都有义务将有贺带走。
悠里扶住了有贺:“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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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樱花开得很好。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了不少生命,街上的气氛不像平时那样的热闹,好几处人家在举行着葬礼,人们悲伤地哭泣着。
公园里人少得可怜,有贺躺在樱花树下盯着那粉嫩的花。
间宫的尸体没有被找到,受伤人员的名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间宫在爆炸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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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贺,你还好吗?”间宫坐在树下问道。
“嗯……”有贺轻轻应声,闭上了眼睛。
“今年的樱花还是那么的好看。”
“嗯。”
“工作上还好吗?”
“嗯。”
“那天你有去现场吧?”
有贺突然坐起,望向了眼前的人,“嗯。”
不自觉湿润的眼眶,翻着酸的鼻梁,有贺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为什么没有找到我呢?”间宫突然向前抱住了有贺,开口问道。
“对不起。”有贺的声音有些鼻音,眼泪挂在眼角,堆积到一定程度,顺着脸颊向下流去。
有贺没有回抱间宫,他怕触碰到的人并不存在,怕那人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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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有贺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泪水湿润了袖子,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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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听说过重大火灾和爆炸事件的高温足够让人蒸发……
1
有贺第一次见到间宫是在十八岁,他的大学生活第一天就见到了间宫。
当时的场面不算浪漫,甚至普通得不行,在宿舍里各自都只是一句“你好”为开头的自我介绍。
2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专业,却被所谓各专业的床位紧凑分配到了一间房。
有贺可以一整天都对着电脑研究他的程序,间宫可以一整天在琴房里反复练习。到了夜晚他们会不约而同的到教学楼楼下,然后并肩走着决定今天的晚饭。
3
说不清楚是如何在一起的了,在大学最后一年的开头,有贺去剧场看间宫的演出,被那动听的琴声所打动。演出结束后他去往后台见到人了便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
有贺抱着间宫的力气很大,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人捏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最后是间宫伸手拍了拍有贺的肩说,“不哭了不哭了。”有贺才糊了一把脸红着眼说,“没哭。”
那天晚上他们在剧院与学校之间徘徊了许久,最后他们决定买两张零点的首映。
在黑暗中总是很顺其自然,像是拿爆米花的手碰在一起后弹开又很快的牵到一起去,之后的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4
毕业他们直接就同居了,因为有贺的一句“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间宫忙着演出早出晚归,有贺忙着最新的工作加班加点的到深夜。经常会出现早上间宫要出门了有贺才刚睡下没多久;有时也会出现有贺加班回家看见间宫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间宫会在被有贺轻轻抱起之后朦胧着双眼道,“我不小心睡着了”,还送上一个软糯糯的吻;偶尔也会出现间宫回家在楼下碰见刚好回来的有贺,他们会互相拥抱然后牵着手一起回家;还有少有的几次是间宫回家之后看见有贺在厨房忙活晚餐……
5
他们工作都很忙,一个加班,一个忙演出,时间很难凑到一块去,但他们两都使劲挤出了那么些时间互相陪伴。
只不过有时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间宫就被有贺压在床上,使得间宫第二天不得不顶着太阳穿上小高领出门。
间宫在情爱之时是将自己全权交给了有贺,就算是有贺在他不应期不放过他,小小地欺负他,他也不说半句怨言,他完全信任有贺,所以放心有贺对自己做的一切,他也很享受有贺带给他的情爱。
6
间宫在日本各处举行着演出,有贺说,“没有办法每场都到,对不起。”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间宫很理解有贺的繁忙,他忙起来也很难顾及有贺。
每次间宫都会捧着有贺的脸,然后给他一个很温柔的吻,通常这样的亲呢最后会变成擦枪走火,可谁也没介意过。
即使没有办法每场都到,却每场都有为有贺留好位置。
7
出国深造这件事情间宫和有贺谈了不下十次,次次都谈崩。
一开始是因为谈着谈着就流着泪吻到了一起;后来是因为他们都舍不得彼此;最后间宫想留下,有贺却要他走。
他们谈了近二十次,终于有贺撒了手,间宫也不再拉着。
8
刚出国那一年,电话短信接连不断的来往着;第二年电话和短信都变少了,忙碌得连休息时间都少得可怜,见缝插针地打电话;第三年慢慢的就不再联系了……
这段恋情好像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说明过,没有头也没有尾。
9
又过了两年,间宫成名归来,世界巡演的海报贴在了日本好几个车站口,巡演的最后一站就是日本。
间宫的每一场演出都有一个空位,这是熟悉他演出的人都知道的,那个位置是何人的位,是为何而留,间宫从未解释过,也不曾有人真正严肃地问过他。
像每次演出一样,那个位置的票被间宫用信封封好,只是这次他寄出了。他把从出国以来的所有演出的这个空位的票都整理好,包括这次世界巡演的票都一起打包进礼盒,然后他提笔写了封信一起寄出。
10
日本站的最后一场演出,那个空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手持一封信和一张票,坐在台下听着琴无声的哭泣。
信里说,“十年了,我们结婚吧。”
间宫总是喜欢在放学后一个人呆在音乐教室练琴,练习比赛的特定曲目和自己喜欢的曲子,比赛前的那个星期几乎都会练到夜幕降临才肯回家。
有贺总是会在周三带着巧克力在间宫练习的时候进入音乐教室,巧克力是间宫很喜欢的甜食。
巧克力入嘴总是带着苦涩,但是却包含着甜味刺激味蕾。间宫觉得就像他对有贺的感情一样,苦于说不出口,甜于他们还能天天呆在一起。
“嘴边沾上巧克力了呢。”片刻的休息,品尝甜食缓解疲劳,有贺的手径直的向间宫的嘴角而去,轻轻的擦去间宫嘴角的黑巧。
“……”间宫看着有贺直接舔掉手上的黑巧,忍不住推了一下眼镜。
间宫和有贺是邻居,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好得不行,家人想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但可惜两个人都是男孩子。间宫从小就学习小提琴,而有贺总是玩一身泥回来和间宫一起看书。
小提琴的琴声再次响起,巧克力的包装纸被整齐的叠放起在桌上,等离开教室时会被带走丢弃。
有贺会在和间宫品尝完巧克力以后看书,有的时候是西方文字,有的时候是历史文化,有的时候会放松点看一些漫画。
国中时有贺会参加社团,在足球场是挥霍青春的力量,然后一身泥的跑到音乐教室的窗口和间宫聊天。
刚上高中时间宫以为有贺会继续社团活动,但有贺却连社团招新都不看一眼,每天出现在音乐教室听间宫的小提琴然后开始看书,每周三还带上黑巧出现。
“这次的曲目听上去好像比之前那首还难很多?”有贺用心的聆听,其实他带来的书并不一定都在看,他更喜欢听间宫的琴。
“嗯。”手指灵活的在弦上游走,演奏者的眼镜向前看去。
间宫知道自己的心意,有贺也知道间宫的心意,但两个人都不会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纸。
赛后的欢喜,止不住的泪水。
“有贺,我现在很开心,一个月前就决定了,这次的比赛优胜了就跟你说我要考音乐学院!”间宫高兴得手发抖。
“恭喜你,那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有贺笑着说。
“什么?”
“我喜欢你。”他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
“……”这一瞬间间宫脑袋里的所有想法都消失了,一片空白。
有贺盯着间宫的后背没有说话,他在等间宫的反应。
“我以后还能有巧克力吃吗?”间宫没有回答,转过头来问了个问题。
“当然。”有贺回答道。
“我也会拉小提琴给你听。”间宫的笑容很容易让有贺觉得世界上就剩他们两人了。
“说好了。”他抬起手,间宫与他碰拳,随后他们拥在一起。
没有话语可以形容间宫现在的心情,他只有去拥抱有贺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间宫如愿考上了心仪的音乐学院,有贺在图书室奋斗了三个月考上了和那所音乐学院同城的医学院。
小提琴会一次次弹奏,书页也会一页页翻过,感情会似酒越久越香。
黑巧虽苦,却意外的甜。
他来自未来,却又无法回归未来。
“是吗?未来的我就这样死掉了啊。”他看着“自己”,“自己”脸上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睛里写着的是迷茫。
“想听吗?”他对着“自己”问道,现在的“自己”对未来很迷茫。
“不了。”他听到了否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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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间宫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却还是什么都放不开——有贺凉。
“求你……杀了我吧。”生命中最后的要求是让有贺将自己送到死亡的嘴里。
间宫知道子弹会穿过他的心脏,然后溢出血液,最后尸体会被带回church,那份报告书也会被发现。
他听到自己演奏出的声音,是孤独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有贺听了出了什么,或许再次拯救了他,或许束缚了他。
自己确实是死了,死在自己的ssiah手里,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还未加入church的自己面前。
“是我的琴声打扰到你了吗?”星廉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演奏,带着歉意的表情出现在间宫的眼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间宫不解的问道,至少他对自己的小提琴很有信心。
“因为你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听得出来我的琴声是好是坏。”星廉拿着小提琴的手加大了力度,头微微低下。
“抱歉,我的痛苦不是你的琴声导致的。”间宫才意识到刚刚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了。
年轻的小提琴手似乎还有些自责,间宫说,“谢谢你的琴声。”
星廉不了解那句谢谢,但他看到了间宫舒展开的眉头,以及不再紧张的情绪。
演奏继续,间宫乱得很无心去聆听,继续倒在沙发上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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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宫知道现在的他与其说穿越了,倒不如说是作为亡灵找到了过去的自己,除了星廉谁都看不见他。
星廉每天都在准备着《世界改革》协定签订日那天的演奏,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特定曲目。
间宫躺在沙发上睡着,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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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和混乱中逃亡的人们发出来的尖叫声。
间宫看着那些逃跑的人们,觉得有些好笑,随后自顾自用小提琴拉出音节,凑成不完整的曲目。
突然静止的世界,只剩下间宫站在舞台上,而台下出现了有贺。
有贺看了一眼间宫,不语,抬脚离去。
“有贺。”间宫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有贺,但那人却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听见间宫的声音。
开始疼痛的心脏,伸手去捂住胸口,却沾上了粘腻的液体,红色的血液。
抬头看去的是有贺举着枪,枪口冒了一丝烟,有贺的表情竟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了。”间宫用力的按紧心脏的位置,企图让血流得慢些,可无用,血还是会通过指缝流出,试图解释却哑口无言。
间宫知道那开枪的理由,是自己的要求,和无法被忘却的间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