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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淳脸红了红:“我不是不敢,而是”
“是什么?”
“我的剑出鞘就要见血的,我晕血。”
“!!!”
沈栀栀面色荒唐,不可思议。
她问:“大半夜,即便有血也看不清楚,你也怕?”
“我鼻子灵,闻到血就晕。”
“那万一敌人来杀你了怎么办?你不还手吗?”
“还,但我隻守不攻,能不见血就不见血。”
“若万一见血了呢?”
“万一啊”刘淳想了想:“目前还没遇到,不知道呐。”
沈栀栀又说:“你既然武功这么好,为何还要出来经商?去当护卫啊,护卫很挣钱的。”
“我也想啊,我的愿望就是去闯荡江湖当第一剑客,但我爹说闯江湖没前途不让我去。”
“”
沈栀栀慢吞吞点头:“你爹说得对。不过你可以去京城闯一闯,回头当个护卫统领什么的,不仅威风还能有很多月奉”
天气明媚,两人在船头一坐一站。又都是话痨,话痨遇话痨,越聊越欢快。
裴沅祯在屋子里看书,并未刻意去听,却也听了一耳朵。
从窗户瞧出去,恰好能看见十六七的少男少女在阳光下青春活泼,美好如画。
而刘淳看沈栀栀时,眼睛明亮,笑容灿烂,面容还隐隐含羞。
裴沅祯面色沉了沉。
须臾,他重重咳嗽。
外头,沈栀栀聊得尽兴,没听见。
“你也别经商了,”她说:“你经商容易被人骗,还不如去当护卫。”
刘淳脸一红,问:“我看起来很傻吗?”
还用看起来?
很明显啊。
沈栀栀心说。
刘淳道:“我爹跟大伯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让我出来历练历练。大伯说肖二爷非池中之物,让我跟着好生学。”
“你大伯很有眼光啊,不过”
“咳咳——”
那边,裴沅祯喊了声:“沈倾城!”
沈栀栀停下来,扭头望过去:“怎么了?”
“进来研墨。”
“能让小厮代劳吗?”
沈栀栀晒太阳晒得舒服,而且在船上闷了两天,难得有人说说话,她不想这么快回去。
小厮就在门口,闻言殷切进去,然而才跨进门槛,就被裴沅祯沉脸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