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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c( c吹阴蒂夹 骨科)

 

犬夜叉这样乖乖的听话已经是后话了,所以暂且是番外篇。

从这之后犬夜叉听到铃铛声就感到牙酸。

今年春天特别长,变成雌性以后的犬夜叉总是受到哥哥的侵犯,各方面的侵犯。

因为逃跑而受到的教训太过惨痛,犬夜叉说什么也不敢再跑了,不管逃到哪里,杀生丸一定会找到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断不掉。

在多次荒唐的性爱中犬夜叉也渐渐悟出一点:杀生丸吃软不吃硬。

自己的胸和屁股是杀生丸特别照顾的地方,刚开始被蹂躏过这些敏感地带,穿上衣服都痛痒难当。

但犬夜叉渐渐发现只要自己服软,杀生丸就会手下留情一些。

“真是的,胸都被揉大了啊。”犬夜叉坐在粗大的枝桠上,摸着自己的胸部正在估量大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这两团肉与之前相比要变大了些,心里暗骂杀生丸。

“这么敏感的地方也不知道轻点咬。”她扒开衣领看乳头周围的吻痕与齿印。

“混账家伙。”

犬夜叉,正值花季的两百岁半妖,目前的烦恼大多来自于哥哥。

下午连蝉鸣叫都消停了,百无聊赖的的等待总是让她觉得难熬,她跳下树去药老毒仙那里抢了两坛酒,揣着回了树下。

她往嘴里倒了一口觉得痛快,索性一饮而尽。

她本就酒量不佳还抱着坛子牛饮,酣畅淋漓过后酒劲迅速上头,她醉得厉害头晕眼花,任由自己迷迷瞪瞪地倒在花间,浅浅睡去。

犬夜叉抱着个酒坛子躺在花丛中,银发散开脸颊坨红酣睡香浓,杀生丸回来站在原地看了良久,直至太阳开始下沉。

半妖的样子还一如既往虽然蠢的要命,却足够美好。

杀生丸从百足妖妇手里拿到了一个小玩具,人类所做,是在房事中用的,效果绝佳,他很想在妹妹身上试试。

不过现在他有些纠结,舍不得这恬静美好的睡颜,思量半晌终是性欲战胜了爱怜。

走上前去解她的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摸她肉肉的腿根,看到了自己之前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比花瓣更可爱更艳丽。

两根指头探进她的肉穴,原本的干涩在挑弄下慢慢吐出了一点水。

分开腿就着湿滑的体液杀生丸的食指在肉蒂外缘打圈,犬夜叉不安的扭了一下腰身,没醒。

随后杀生丸将食指压在勃起挺立的肉粒开始缓慢的摩擦,他很好奇要做到什么地步熟睡的人才会醒。

“嗯……”犬夜叉皱起好看的眉头,发出些许呓语,夹住腿不让那只手再作祟。

打算再次陷入沉睡时,下面传来一阵疼痛,她的阴蒂被杀生丸的食指与中指狠狠夹住,带着隐秘的快感将她闹醒。

醉意与困意朦胧了犬夜叉的眼睛,半阖的兽瞳里迷茫带着不满望着杀生丸,不自知的撒娇,“干嘛啊…”

犬夜叉这样脸总是能唤醒杀生丸的性欲,不例外的他勃起了。

他提着犬夜叉跨坐到自己身上火鼠裘被扒下,只剩一件白色里衣,热气呼再她脸上,“操你。”

衣襟敞开虚掩着挂在犬夜叉的臂弯,大脑因为酒劲短路,还没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跪坐在杀生丸身上,乖巧得不像话。

弹出的硕大阴茎打在犬夜叉的肚皮上,发烫的温度让她心惊,“好大。”

她上手摸了摸,手太小握不住着粗大的肉棒,白皙的手与紫红狰狞的性器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杀生丸揉捏着妹妹的乳头,挫弄了几下粉色乳晕直至红润,手绕到后方抚摸着她的敏感的脊背,从上而下最后停留在她的桃似得臀瓣上,用阴茎时不时再摩擦的肉粒,刺激下面淌出更多春水。

犬夜叉面色红润,眼角飞红,喘息出声明显已经是动了情。

等足量润滑后便托着她的屁股,将自己的龟头对准那湿润紧窄处顶进。

杀生丸鼻尖冒出细汗,尽管肉穴承受了自己多次,还是紧的像头一回操她,仿佛回到了那打破禁忌的初夜,很刺激。

“扶着我的肩膀。”杀生丸声音已经沙哑,里头的情欲浓的快要化成实质。

犬夜叉听话的搂着哥哥的脖颈,配合地缓慢往下坐。

许久后才全部进入,阴茎将小穴撑满,严丝合缝地嵌在犬夜叉体内,正正好顶到宫口。

妹妹的身体就像一个完美的容器将他包裹起来,包容着他的傲慢、霸道。

里头饱胀酸痛得厉害,犬夜叉檀口微张,皱眉迷茫的眨了眨眼,昳丽的脸比此刻的夕阳更朦胧。

望向哥哥,眼尾红的一塌糊涂,眼波里满是无助的醉态。

白花花的肉体在自己几番操弄下,少了几分青涩稚嫩,多了些许丰腴艳熟,细腰肥臀,胸前的两团乳肉看着比之前有了些分量,杀生丸欣赏着自己妹妹的身体,摸了摸她的小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小的肚子竟然将他全部吃了进去,不多不少就好像妹妹的肉穴是按照自己的尺寸生的一样。

犬夜叉,完美无缺的容器,是我的所有物。

脖颈与乳尖周围的暧昧吻痕在宣告这具身体的所有权,杀生丸的心脏犹如被棉花糖充盈起来。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肉体的紧密结合温暖又湿滑,感受彼此间血与肉连接。

手掌摊开上面躺着一个小木夹,上头挂着一颗银色的小铃铛,声音清脆悦耳。

“给我的?”犬夜叉指了指自己感到意外。

杀生丸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这是杀生丸第一次送给她的物件,犬夜叉拨了两下银铃,脸上带着醉意绽开一抹粲然无知的笑。

单纯天真得让杀生丸更加硬了。

可怜的犬夜叉。

“这夹子是这么用的。”杀生丸捏起夹子轻轻的夹在犬夜叉的左侧乳尖上。

“真的吗…啊呜…”乳尖被夹子捏住,刺激集中在一个点,麻痒夹杂着快慰,另一侧的乳尖空虚一片似乎有些不满的挺立起来,颜色变得越来越红。

夹上夹子杀生丸就开始了腰上动作,翘起的柱身顶在敏感点,自下而上的操弄她。

银色的长发跟身体一起晃动,乳尖上夹着的铃铛随着节奏发出悦耳的音色带着水乳交融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甜腥味。

右侧乳头空虚的厉害,犬夜叉环着哥哥的脖子,挺起胸脯,“另一边…也,也要。”

“没有了。”

犬夜叉失落地努了努嘴。

杀生丸无奈张口咬住她另一侧没有照顾到的乳尖,加快抽送速度。

醉了的犬夜叉温顺到自己舍不得像以往那样边抽她的屁股边做。

可是不够。

杀生丸还是没觉得满足,他舔着自己的犬齿盯着那夹子,眼里兽性欲望流动。

体内暴虐的兽性基因在叫嚣,光是操她还不够,还想要跟过分的欺负她,弄哭她,从里到外的占为己有。

下腹的衣物被犬夜叉的春水濡湿,他向下看见那一粒勃起的粉色蒂珠,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这夹子只有一个。

他放缓了动作扶着妹妹的腰将夹子从胸口上拿下,小心翼翼的夹在那极度敏感的阴蒂上。

“啊…好,奇怪…不要在这。”

犬夜叉颤抖着身体,只觉得自己下面的小豆被刺激太过,被夹得不能动弹,像条被拽住尾巴的猫,她绷紧屁股连带着肉穴里面也紧张的收缩,涌出一股暖流。

杀生丸蹭了蹭她的鼻尖,诱哄道:“一会,一会就好了。”

说完却大力抽送,每一下都发狠的刮过那处软肉,撞在花壶口上,又快又深。

夹子随着杀生丸动作叮当作响,“啊…啊…好,好疼…”,下面的感觉太过刺激,犬夜叉不安的扭动身体,下意识的喊痛求怜。

同样是铃铛的声音,现在在杀生丸耳朵里却更好听了。

杀生丸双手掐着妹妹柔嫩的乳尖,无情撞开了她宫口。

里面更加柔软,死缠着龟头不放紧紧吸着,杀生丸倒抽一口气,他刚刚被吸的差点射精,于是惩罚性地去拨那阴蒂夹。

犬夜叉被弄得求饶,感觉阴蒂上的夹子要从她的体内扯出什么来,“不…夹子…拿,拿走…呜呜…”

肉穴开始收缩,犬夜叉抬手想去拿下下面的夹子,却被哥哥制止,她两只手腕被拽着,只能被操的更深。

过剩的快感顺着脊柱上攀,犬夜叉浑身湿透,坐在哥哥身上随着操干摇晃,交合处的体液被插成沫状挂在杀生丸的耻毛上。

小腹剧烈酸胀的感觉泛起,很像上次那样的尿意,仅剩的那点困意迷蒙被吓的像潮水一样退去,她起身就要逃,“我…我…不行…”

又被握着腰重重的摔坐了回去,犬夜叉挺着身子像一只张起的弓向后仰,嘴里发出崩溃无助的哭喊,“杀生,丸…哥哥…呜呜”

杀生丸已经摸清楚妹妹的习惯,顶在哪里能让她舒服,什么表情是她快到了,大汗淋漓后腰酸麻,阴茎抖动,刚拔出宫口的阴茎再度顶进。

“我在…这里。”

杀生丸哑声咬在妹妹的肩膀,犬齿刺破皮肉,肉棒在急剧的宫缩吸附下射出大股烫精,龟头变大开始成结。

犬夜叉被烫得发颤,快感汹涌来袭,下面绞的死紧,犹如喷泉般源源不断喷射出大片透明淅淅沥沥的体液在哥哥的胸膛,她尖叫着潮吹。

这次高潮的时间格外绵长,犬夜叉失焦的眼睛上挂着泪珠,身体本能反应的臀部悬空,将腰仰起一个合适的弧度让精液灌入的更深,嘴里发出模糊不清嗯嗯啊啊的呢喃。

杀生丸极爱这张沉浸在痛快淋漓里失神的脸,成完结卡在宫里缓慢的摆腰,想让她更舒服。

迷失的,只能攀附依赖于自己的犬夜叉给杀生丸带来了精神上极大的满足感,吻上妹妹正在高潮的脸,默许她喷自己一身的水。

犬夜叉在情热的潮水泡散了骨头,即便在高潮的尾巴上还是难以呼吸。

许久后脸上再次聚焦,她羞耻的想死,自己竟然尿在了杀生丸身上,咬着嘴唇想挠花他餍足的脸。

又想像以往那样欺负完打算给一颗甜蜜的枣,杀生丸凑过去要吻她,被躲开了,她豆大的眼泪不受控的一颗一颗夺眶而出。

她拿下阴蒂上的夹子扔在杀生丸身上,叮叮当当的滚到一边。

“我不要了!拿走!”

说完报复性的死死咬在哥哥的颈侧,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口。

以为自己像之前发情那次,直接尿了一地,趴在他肩上羞愤得又开始抽泣,“都说了…不要了…又,又尿出来了…讨厌…”声音低哑。

杀生丸摸了摸伏在肩上银色的毛绒脑袋。

真蠢,明明是爽的潮吹了。

可怜的笨蛋最后还是乖乖地被哥哥捧着脸舔掉睫毛上苦涩的泪,含住唇瓣,她被亲得耳根烫软,嘴里还不甘示弱。

“讨厌死你了,大变态。”

“嗯。”

夜幕低垂,犬夜叉下面还含着哥哥的性器窝在他的怀里熟睡,她手心里躺着一个带着银铃的小木夹子,头发粘在脸与身躯上,让她不适的蹙眉。

这个春天对她来说太过潮湿闷热。

杀生丸面色阴沉,冷得快要结霜,垂眸看着这个刚刚被他从浅溪里抓出来的妖怪。

妖怪被提着尾巴倒挂在半空,挣扎了半晌见纹丝不动也自暴自弃了,鲶鱼的模样却多出来了人一样的四肢,怪异又好笑,看样子是快要化成人形。

杀生丸提着他的尾巴薄唇轻启,“你逃什么?”

脸色臭得跟老婆跑了一样,这样的大妖怪任谁看了都要绕道走吧!

鲶鱼妖怪没敢说出心声,油嘴滑舌解释道,“没,没有,看着大人心情不佳,在下只是不敢靠的太近。”

杀生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知原来自己脸上失态。

“我丢了一件东西。”杀生丸越想那个没出息的东西越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鲶鱼妖怪哆嗦了一下,弱弱地问,“大人是丢了什么东西?”

“半妖。”

“啊?”

“我丢了一只半妖。”

犬夜叉在漆黑一片的小屋里花了整一下午的时间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在神社熟睡时被卖进这个叫赤合屋的地方,有许多人类女孩子被关在这里,给别人弹琴跳舞供人取乐,而长得好看的女孩会被客人带进房间交配,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大家叫这里的首领为“妈妈”。

就是那个苛刻的老女人,名叫洋子。

犬夜叉身处小黑屋的原因毫不意外,她到来的第一个晚上就闯了祸。

她因为一个被为难的杂勤,与嫖客打起来了。

洋子对败兴的客人点头哈腰的道歉,看着打死都不肯认错的犬夜叉气得发抖,用竹条把她的小腿抽得皮开肉绽,怒斥,“关进箱房,她今天晚上不允许吃饭!”

所以犬夜叉挫败的现在坐在房间里。

三面环墙潮湿又昏暗,面前一道生铁的防护门,上面红锈斑驳,逼仄得甚至不能算是房间,连躺下都费劲。箱房的名字顾名思义。

火鼠裘被收走了,又不能裸着出去,她今早忍气吞声的被服侍着穿上了女式浴衣,颜色群青上面映着白紫色的牵牛花不过已经下摆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

她刚刚被那个客人扇了一耳光,脸颊肿起,只是肚子的冲天的怒火被小春的眼泪浇灭了。

她遇见过很多惧怕她的人和鄙夷嘲笑她的妖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而哭。

还是一个人类女孩。

犬夜叉有些无措,她挠了挠脑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半晌憋出来了一句,“你不要哭啊。”

小春蹲在铁门外面,脸上的雀斑都皱在一起,哭得格外凄惨。

“怎么办…伤得这么重。”

“嘁,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了。区区人类,我迟早杀了他们,那个老太婆,等我…”

神情凶恶的犬夜叉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噤了下去。

只以为犬夜叉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小春不语含着泪没等帮她敷完药就听见洋子叫她去买盐。

“等等。”

小春听见声音回头,看到犬夜叉正望着天边快西落的夕阳,从云的缝隙的光浅浅的打在她脸上,眼睛发亮,即便被关在狭小的角落却仍磨不灭锐气,绮丽得有些让她挣不开眼。

“把伞带上,过会要下雨。”犬夜叉平静地说,不知在想什么。

小春看着天色大好,疑惑,“可是…”

“少啰嗦,让你带上你就带。”

犬夜叉又有些犯困倚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等会有场大雨,我可以闻到…”

能闻到了雨的气息,是不是变回半妖就不远了呢?

犬夜叉沉思着以人类之驱逃出这里的对策,不由的叹了口气,调整姿势去适应这个拥挤不堪的空间,她睡过很多种地方,不过最称心满意的还是那个带着热意的怀抱。

犬夜叉呸了自己一声,觉得自己像只得了相思病的狗,总是想起杀生丸那家伙。

或许,杀生丸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更别说来寻她了,思虑周全或许也是自己自作多情。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小春抱惑带着伞出门,果真这一夜收着伞出,撑着伞回。

第二天犬夜叉被放了出来,结果把教习她如何取悦恩客的洋子气得不轻连摔了两个茶盏,“为何知错不改!”

洋子哆嗦着红唇再次叫人把她押回了箱房。

正午艺妓们全天最清闲的时候,成群的歪坐在屋内抽水烟,手里捏着烟斗与话本集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早上的闹剧。

“真会惹是生非,与其说是辉夜,叫夜叉才更合适吧。”

“哈哈哈哈。”

“明明只要向妈妈认错服软就能得到宽恕,让她硬逞强最后还不是被教训了一顿。”

“不识好歹的蠢货。”

“箱房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哟。”

“妈妈被她气的最近皱纹都深了,你们发现了吗?”

“哈哈哈哈讨厌。”

“赌一盒练白粉明天的游街妈妈定把她安排在最后。”

“她配上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春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听得清晰。

出于良心她晚上偷着给被关在箱房的犬夜叉送过几次后厨剩下的吃食。她每回嘴上说着不要不接受,最后却总是眼睛亮晶晶的吃得连渣都不剩,小春觉得好像隔着那层拙劣的伪装隐约摸清了犬夜叉是个什么样的人。

犬夜叉这两天挨得打比自己一个月挨得都多,不禁感叹世上原来真的有不怕痛也不要命的家伙。

相貌非凡的人世上有很多,但她是特别的。明明外表是个普通的少女,小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犬夜叉不一样,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却干净得却像一张白纸,直白到不谙世事,倔犟到负伤累累。

她不属于这里。

艺妓们所说是事实,她一点不聪明与圆滑也毫不沾边。

小春站在门外攥紧袖口,谨小慎微的她用只自己能够听见的音量反驳,“可她不是坏人。”

赤合屋每三月一次游街,所有的艺妓们上街撒花巡游迎接新的季节,她们分为三六九等的顺序先后出行,只不过众人的眼光往往只会聚集在最前面容姿出众,仪态端庄的艺妓们身上。

犬夜叉早早被抓起来洗浴更衣,被人按着换上一袭水红的留袖,头戴串珠流苏,简单的发饰她都嫌重,站在后院候场,别扭的拽了拽卡在胸下的绸缎袋带,不想这袋带越拽貌似勒的越紧了,“可恶。”

她不敢想象站在最前头的那些人类女孩身上穿着更为繁杂的引裾留袖有多恐怖,踩着如此高的木屐怎么能走路呢?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队伍走的缓慢,男侍手提着纹灯笼在为首的女孩身旁引路,童女在后面打理拖地的下摆,如潮的人流跟在前头队伍旁边,花瓣彩飘带的碎片与太鼓三味线的乐声共同在空中纷飞。

前头的队伍走远了犬夜叉所在的队尾才出发,她学着别的人类女孩的动作,打开折扇把唇鼻遮住,只露出一双含怒有情内勾外翘的眼睛,跨着小步踉跄地跟在队伍最后。

穿着这和服,大步都迈不了再别说跑了,周围也全是侍从,烈日当头,她的鼻尖冒汗不知是热得还是急得,只觉得小腿上的伤也开始发痒发痛起来。

犬夜叉脑袋里除了趁机开溜的念头以外只剩下一个想法:真想把这衣服撕了。

正午的钟声洪亮绵长,浑厚有力,随着风荡到犬夜叉耳边。

她无意望向钟楼,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倒流,从头凉到脚。

钟楼的檐上站着一个人。

犬夜叉的瞳孔在错愕里震动,她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冷汗湿透了后颈,窒息得面颊涨红,张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被触动的心脏几乎停跳了几秒。

隔着花瓣零落,乐声喧嚣的一方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在那红橡绿瓦的钟楼上,她只能看清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化成了灰她都认得的身影。

是她的妖兄杀生丸。

这钟楼顶是汀镇最高的地方。

犬夜叉触电了一般收回眼神,惊得手心冒汗,折扇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抓紧遮在自己脸上,逼迫自己不去看钟楼,心跳加速,尽管距离遥远,还是总觉得那视线好像已经锁定住了这片区域。

没关系,他闻不到的。

犬夜叉说服自己,僵硬的跟在队尾继续游街,藏身于花瓣乐声杂味之间。

耳根有些发热,因为除了错愕之外一丝异样的情绪冒出头。

杀生丸的出现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安心,这太糟糕了。

“隐木于林,藏水于海。”杀生丸眯着金色兽瞳俯视密集的人流,气味不好闻也问不到犬夜叉的味道,不知是何原因他能感知到她在这里,他情绪不明,“知道躲在集市人群里倒是聪明。”

犬夜叉硬着头皮坚持到游街结束,跟着队伍回了赤合屋,紧张以至于忘记了穿和服的痛苦,再去看钟楼杀生丸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那身影她只看了一眼,犬夜叉揉着眼睛四处张望,“不会是错觉吧…”

无论是不是错觉,趁今天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必须离开。

犬夜叉换了浴衣跟着艺妓们坐在一起难得的安分起来,今天游街顺利结束洋子很高兴,喝过烧酒已经有些醉了,慵懒的卧在榻榻米上手里托着木枡。

每人都有一个木枡,盛着酒液,犬夜叉托在手里一口没沾,沉默不语的坐在觥筹交错之间等待着可以脱身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放下枡慢慢的向障子门退过去。

合上门外头已经入了夜,她走向那亮着一盏孤灯的竹屋,推门而入。

“我要走了。”

小春抬起头看见犬夜叉站在门外,意外又坦然,因为知道她肯定会离开。

“等等。”

在犬夜叉的背影快消失在门扉,就如那天下午犬夜叉叫住她一样,她叫住了犬夜叉。

“向日出的方向,看到夜樱沿着路走,这条路可以出城。”

犬夜叉没有回头,“啊,保重。”

犬夜叉避开侍从奴仆,三两下顺着箱屋爬上顶,一跃到墙外的枯树的枝桠,她腿上的伤发炎有些热,落地踉跄了几步。

空气里有浓郁的花粉香味,落英缤纷漫了一整条路,犬夜叉踢掉了脚上的麻烦的木屐,干脆赤着脚,发髻也散开,沐浴着月色一路狂奔。

几步越过红漆斑驳的木桥,眼看着最后一棵夜樱树近在眼前。

“犬夜叉。”

熟悉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一道惊雷把她钉在原地。

犬夜叉心跳的厉害,背后的汗湿了身上藕荷色的浴衣她缓了半天才慢慢的转过身。

不是梦,不是错觉,杀生丸站在桥对面看着她。

她人类的弱小样子任何人都可以看,只有杀生丸不行,偏偏他就干干净净的站在自己眼前,用让人无地自容的目光。

“真狼狈啊。”

“人类的味道实在难闻。”

一如既往的嘲讽刺痛了犬夜叉。

因为兄长的几次手下留情就产生了错觉,现在看来,厌恶没有变,鄙夷没有变,原来什么都没有变。

不该期待的。

犬夜叉吞咽下去嘴里的隐约的苦涩,心知肚明不会再有逃走的可能还是恢复到不可动摇的模样,制止了杀生丸的靠近。

“不要再靠近过来了!”

“看到我这样你很愉悦吧。”

“你一直如此。”犬夜叉笑起来,再次相见她的神情里有敌意,有悲切,有很多情感。

唯独没有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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