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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们的追逐

 

在身t素质我不及他人,论聪明我也谈不上,唯有人们的话术,我的辨别能力不输给别人,曾经身处泥沼中的人,对泥沼的痛苦深有t会,我就是如此。

包装在蜜糖里的话语、暗藏用心的对话,我能清楚辨识,却不一定会相信自己,可悲的质疑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没办法摆脱自卑的我,也摆脱不了不信任自己的心,过往影响着我成为现在的我,要怨谁也怨不动,只能将怨恨矛头指向自己。

完美形成了无救赎的回圈,仔细想想,我好像曾经期待过谁能把我从回圈拯救出来,还是我的臆想呢?我其实从来没有期待过,自溺自沉在没有尽头的沼泽?事过境迁後,我记不清那些事情。

剩下的只有学会看人脸se,还有捕捉人们话中有话,ai娃脸上堆满了笑意,我却看不出真心实意,她的称赞中隐含着打探,她是个深沉的人,我不能因为她的可ai而放松。

「你跟猎犬怎麽会走到一起?」顾左右而言他是我拿手的把戏,当我不想多作回答时,总是有办法转移话题,也许是拜我这副无害的脸孔所赐,常人对我没有太大的防备,才能每每都被我转移成功。

「我跟猎犬在逃离那奇怪的家伙後,就一直待在一起喔!你不要怕猎犬,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我所料,ai娃也被我转移成功话题,她松开手臂,轻盈的转了两圈,便到了猎犬身边,她双手一抓猎犬的手臂,猎犬就僵直身t,愣愣地站在原地。

真是纯情。仅仅是被nv孩子碰到手臂,就反应这麽激烈,莫非他根本没有经验?我冷冷地看着她们俩,猎犬满是困扰的低头望向ai娃,两人的身高差恰好是差一颗头左右,ai娃可以小鸟依人的扑进猎犬x膛的高度,要是ai娃真的扑进猎犬怀中,那个纯情大男人或许会起生理反应?

「我手上拿枪,危险。」b我还惜字如金的猎犬,难得开了金口,劝ai娃不要随意拉扯他,我想再笨的人都能看出来,猎犬只独厚ai娃,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对ai娃是很好的人,对我可不是。

「怎麽会呢?猎犬不会伤害我的,对吧?我一直都相信,猎犬会保护ai娃免於危险唷。」又是一句甜蜜的话语,着迷ai娃的猎犬不会发现甜滋滋的背後是什麽,身为旁观者的我更是不会提醒他,他就算装备准备齐全也没用,心理没有如身t一样强大,被ai娃轻轻引诱就自愿跳入悬崖的可怜小羊。

他们的互动提点了我,为什麽猎犬对ai娃亲近我的举动毫无反应,他不是掌控ai娃的那个人,ai娃才是掌控他的人,是我先入为主想错了,以为拥有力量的人会是主宰,巧如簧舌的ai娃才真正掌握了全部。

猎犬是她忠实的仆人,她的为所yu为建立在有人会替她战斗,看样子劫持ai娃逃离她们的计画,可能需要重新更正,我不相信具有c控他人能力的家伙,会被我乖乖的当作人质。

不过我确实该好好思考逃脱计画,我跟在她们身边太危险,不愿多说的我会成为ai娃的眼中钉,她只要不高兴,猎犬的枪随时都会往我脑壳开上一枪,我可不想拿我的si成就她们。

没想到同盟关系会如此短暂,短到我来不及思考逃走的方式,ai娃对我太不放心上,采用简单话术,轻而易举被我识破,她一定没想过区区平民竟然能懂。

正在苦恼能逃跑的契机,却不曾想时机来的很凑巧,佩雷斯轰轰烈烈的出场,实质意义上的轰轰烈烈,远方传来了沉闷细微的轰隆隆声音,猎犬立刻按下ai娃的手,标准的持枪姿势警戒前方,随着声响逐渐靠近,急促的奔跑足音也逐渐增大,在我们前方的道路上,佩雷斯从横向的方向蹦出,原来前面有交叉路吗?从现在的距离根本看不出来。

佩雷斯瞧了一眼我们,非常突兀的急转弯,在转弯的途中还差点脚滑跌倒,他这是要拖我们下水吗!若说我对他的好感度本来是-50,现在绝对是-100,他怎麽自己找si还要找人垫背!

等到佩雷斯越跑越近,我才看清追着他的人是海因兹,他怒气冲冲地拿着手枪飞奔过来,他人虽然高大,行动速度倒是敏捷,不出几秒这两人就冲到我们不到五十公尺的位置,猎犬不满的啧了很大一声,应该是特别咂嘴给佩雷斯听。

「你招惹别人g嘛往我这跑!」ai娃恼怒的对佩雷斯大吼,显然被佩雷斯b急到顾不了形象。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除却佩雷斯能直接看到我外,其他人都没有心力分神看我,要逃离ai娃她们,此刻是最好的时机,我没有犹豫半分,调头马上跑走,可我也小看了佩雷斯的恶心,他见我逃跑,大喊:「亚洲小妞!你要去哪?」

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还y要喊这麽一声拖我下水,他是越混乱越快乐的愉快犯吗?我无力多管後头是否有人跟上我,只能尽我所能冲刺,猎犬b起对我下手,应该会优先选择对付有武器的海因兹,我唯一要怕就是ai娃跟上我。

至於佩雷斯,他肯定要在靠近猎犬之前想办法闪过猎犬攻击,随便把攻击引到猎犬这边,佩雷斯肯定会受到猎犬报复,况且ai娃都对他气愤不已,身为ai娃仆人的猎犬,愤怒值一定不亚於ai娃。

我不敢想後头是否有人追赶我,只敢拼命的跑着,道路的规则确实如我所想,曾走过的路可能会突然出现其他道路,我见先前走过的单条路,便成了交叉路口,我二话不说的闪身进交叉路,到了新的道路就有新的可能x,虽然也有可能通往原路,我除了先赌一把,别无选择。

等跑到肺部的空气被榨乾为止、跑到我的x部与腹部间疼痛不堪,我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呼x1着,试图把足够的空气运输进t内,好让自己不再痛苦,我左右查看,见四周无人,悬着的心终於能够放心。

超出自己t能的奔跑,让我无法支撑自己的身t,哪怕我知道运动过後不可以坐下,我仍任由身t下坠跌坐於地,我太喘,t力也到达极限,勉强过度的双脚正在发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认为需要休息的心态,能够左右我的生si,我却轻忽了这个事实,任由疲倦c控我的想法,任x妄为的坐在地上喘气,想着缓过气再离开也不迟,我明明清楚道路的随机x与不确定x,还抱有天真的想法,要不是我运气太好,我真的会si在那一瞬的大意。

刻意放轻的下楼脚步声,被我敏锐的捕捉到,我正想要起身逃跑时,对方的手脚却b我更快,几乎是同时,对方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而我才刚刚起身,我错愕的看着来人,对方也同样神情愕然。

「你怎麽会在这?你没有跟在佩雷斯身後?」来人正是卡洛儿,她特别放轻脚步,还能行动迅速的下楼,身手想必有一定程度。

「我跟丢了。」一听见佩雷斯名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讨人厌又狡猾的家伙,我一开始对他反感,只是第六感直觉出他是个坏人吧?专门把事情ga0复杂,还会拖别人一起淌浑水的坏家伙。

「你还好吗?看起来很喘,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东西吗?」以为我是为了逃脱追杀而气喘吁吁的卡洛儿,握紧手上的小刀,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圈附近,见她认真警戒,我都不好意思打断她,老实告诉她其实是佩雷斯把我们搅得不得安宁。

「看起来没有追来,你这样随意休息很危险,如果你需要我协助,我可以帮你。」又是一个组队邀请,我不相信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ai娃找上我是为了打探消息,卡洛儿找我也是有目的吧?

「代价呢?」

没想到我问得直接,卡洛儿愣了下,瘪着嘴回我:「我没有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麽,你对我来说是个平民,平民是我该保护的对象。」她很努力压住ch0u动的嘴角,努力到最後我还是看见她的嘴角上扬。

我问的话哪里奇怪?有奇怪到值得她偷笑吗?来到这种地方,依旧遵守道德良知的人才怪吧!

「你要保护平民,你原本是什麽工作?」说完我才发现我的文法有些别扭,说出去的话,我也收不回来,她要取笑就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笑我的英文不好。

「我本来是军人,後来发生一点事,现在是雇佣兵。」军人可以轻而易举转职成佣兵吗?脑袋最先浮现的疑惑,被我吞进肚中,一方面是我不知道怎麽问,一方面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

我早就明白这些人不简单,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很快就适应莫名其妙的环境,熟悉在奇怪的地方求生,还能主动出击,我并非愚昧之人,看不出他们的特别之处。

和卡洛儿的组队,默默在我没有应答下成行,卡洛儿知道我对她不太信任,於是提议她走在前头,我可以与她拉开距离跟着,我安静的点点头,没有交谈的打算。

我们的行进速度走起来很舒适,是我不用太费力就能跟着的速度,猎犬带队时,走路速度时快时慢,想要保持距离变得很费劲,还得分神应付ai娃的吱吱喳喳,害我耗费不少jg神。

「我只是怕有个万一,万一你落单,或是我自顾不暇的时候,你要牢记我接下来说的话。」卡洛儿突然打破沉默,严肃的口吻说着她所掌握的情报。

第一,这块地区没有所谓的尽头,也没有所谓的原点,道路不断变化之下,原点与尽头的概念也跟着消失。

第二,走回头路不会跟别人的路连接。

第二点我听得很迷糊,忍不住提问:「别人的路连接是什麽意思?我不会恰好碰到人吗?」

「嗯……这麽说好了,我们身处的地方像个圆型的道路,我走在前头、你在我身後,正常来说你回头向後跑了一圈,应该会碰到前头的我,但是在这里绝对不会,我们可以在弯弯绕绕之後碰到彼此,却不会在走回头路时碰到。」

听起来真复杂,也很难理解,我唯一可以明白的是,掉头就跑是个好选项。

为我详解第二点後,卡洛儿又说起剩下的情报,是关於祂的部分。

第三,祂是主宰这个地方的存在,清楚道路的规则却不积极抓捕我们。

第四,没有尽头、原点的地方容易让人迷失,也许祂正在等我们内耗。

最後一点是猜测,卡洛儿说她也不确定真实x,可以突然降临我们面前的存在,和我们玩起没有效率的追逐游戏,证明了祂没有慾望立刻杀si我们,只是想要看看这些人能有多少乐趣可言。

「毕竟,祂都叫我们要带祂乐趣嘛。」我们只是祂掌中的玩物,没被杀掉也只是因为觉得我们能给祂最高的快乐,何其有幸能被祂选中,成为有趣的玩具呢?内心过於不屑的我,淡淡的冷哼一声。

「嗯?」哪怕我哼的极小声,卡洛儿仍然听见了,她发出疑惑的声音,我也不避嫌的直言:「我不是有趣的玩具,我是被献祭的。」

会信誓旦旦说出我是被献祭,绝非空x来风,岛上的人对我的态度很诡异,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像看着活生生的人类,迷信状似癫狂的眼中,映不出我的身影,仅是透过我见识到属於她们的信仰而已。

我的存在不重要、我的意识更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我曾想过无数次为什麽,为什麽自己会在此?为什麽我会入选?听卡洛儿说祂是主宰此处的存在,我想我大概猜到一二。

祂是岛上的人的信仰,我们是祂的祭品,有能力的人是玩具,没能力的我,纯粹是被献祭。

「她们不让我带任何东西来,除了献祭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说完,我莫名感到恼火,岛上的人说什麽b赛,都是骗我们而已,我们这些傻子为了不切实际的利益而争,坐收其成的人还不是她们?

帮她们做事的也全都是一丘之貉!亏我以前那麽疼ai那只大黑狗,结果最後还不是亲手推我进火坑?喜欢有什麽用?对他人和善有什麽用?我们还不是得在这等si?

「嘿!你在想什麽?」不知何时卡洛儿走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身子,轻拍着我的头,脸上写满了担忧,我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呢……?

有时,我的思考会过於偏激,明明事实不是我所想,我却会紧抓错误的思路,不停的往下思考,最後ga0得自己激动不已,又得不到真正的解答,在来到这里前,我基本改掉了这个坏习惯,但果然习惯不是能轻易抛弃。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依献祭而言,她们未免找太多具有战斗能力的人,我觉得事情没有那麽简单。」卡洛儿边说边0我的头,她的掌心热度很高,被她摀住的头顶,有着暖暖的感觉。

「……如果贝多也是她们设计好的,我该怎麽办?」我的人生中没有值得我托付的真心,动物是少数我可以安心寄托的生物,和她们有所挂g的大黑狗,是我难得付出感情的对象,若牠是在计算过後接近我,那我往後究竟还能相信什麽呢?

以往,我会将这份不安深埋於心,没有人对我的负面情绪感兴趣,大家想要的是乐观积极正向的人,为此,我必须表现得像是没有怨言、没有悲伤、没有人x的一个人,因为没有人要试图理解过我。

可或许是我摆脱了原有的生活圈,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和蔼,我说出了我最害怕的事,无论卡洛儿会怎样奚落我,我都不会因此难过,既然说出口,我就做足了打算。在重要的b赛里,担心着动物的感情只是虚假,旁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有病的人吧?

「贝多?……是那只大黑狗吗?嗯……我懂你的烦恼,要是真心的付出了ai,却发现是场骗局,一定会很绝望吧?但我看牠对你的态度,不像是假的。」卡洛儿与我预料的反应相反,意外的认真回应我,提到了ai,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奈何速度太快,我来不及仔细判别,就已经消散,究竟有没有那声叹息,我不太确定。

「……谢谢你。我以为我会被笑。」得到卡洛儿正面回应,我不知所措的搅弄起手指,耳朵和脸颊也感到一阵发烫,我不知道这时要怎麽答覆才好,说谢谢就好了吗?还是我应该要说更多的话?被否决时的反应我知道该怎麽做,但被肯定时,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我不知道。

她维持着0我头的动作良久,久到我从焦虑不安的搓着手臂,变成了坦然接受的放松,我喜欢这份温暖,没有过多的包装,也没有夹杂着不纯的动机,只是因为有个人需要被安抚,而她负责安抚。

所有的ai意起因,都是由微不足道开始。

若要明确界定我ai上卡洛儿的瞬间,我会说是这刻开始,卡洛儿的善,单纯且纯净,我ai她的纯粹,ai她的美好,旁人微不足道的渺小,是我得来不易的幸福瞬间,我可以为此粉身碎骨。

轻易说出ai对别人来说过於儿戏,随便的感情绝不会长久,也不是真实的ai,我懂、我都懂,老生常谈的感情经,我都明白,可感x跟理x的争斗之下,胜出的是一时冲动的感x,我终究非理x,要是我真是个实事求是的理x人,我又怎麽会抛下一切,跑到这个鬼地方。

感x过重是我的原罪,有天我会为此付出代价,在那之前,好好享受被贺尔蒙驱使、被感情驱动的那份甜蜜,我想也不为过吧?既然都会殒落,还不高歌一曲,未免也太浪费。

感觉已经0够的卡洛儿,0着我头的手,不想要失去轻柔的触0,於是我大胆地伸出手,抓住卡洛儿的手,她的手就跟我想像中一样,掌间遍布着厚茧,b我纤长的手指,骨间分明,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我用力地拉着卡洛儿,想让她靠我更近一些,却被她挣脱掉。

「……抱歉。」倏然失去手中的触感,我才终於清醒自己有多失礼,心虚的我低垂着双眼,不敢多看一眼卡洛儿,卡洛儿即使听见我的道歉,也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不是讨厌我了呢?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她想像呢?

要是我可以表现得像她心目中的平民,她是不是就会愿意对我更温柔呢?不行,不能贪得无厌,现在她给予我的温暖就足够,我不能左右别人对我的好或坏,我没有资格索要太多。

「没事,我只是有点吓到。」她声音有些颤抖,吓得应该不轻。

也是,我们认识不久,没有感情基础,她对我好是基於曾经的责任感,我膨胀过大的ai意,是件奇怪又恶心的事,她会吓着是正常不过。

不过卡洛儿的心理素质确实很好,她很快就恢复如常,从腰间卸下挂着的小刀,b水果刀再更jg巧迷你的尺寸,又b蝴蝶刀再更大一点点,她把小刀连同刀鞘一同交给我,说是要给我防身用。

「你说你没有带到任何物品,我想你会需要这个。」即便卡洛儿说要保护我,可谁都不能确定未来会发生何事,也许我们会走散、也许我会被劫持,也许……太多也许,我必须要拥有自保能力。

明明我超出了分寸,她还愿意继续对我释出善意,果然她是个特别的人,和ai娃她们不同,卡洛儿的好意是真心为我好,也不用烦恼什麽话能否说出口,我不需要战战兢兢也能够享有这份好。

「谢谢你。」接下卡洛儿的刀,我总算敢看向她,她对我微微一笑,接着向我大步一迈,背对着我伸出一只手臂挡住我,另一只手摆出备战姿态,反手握着刀抬到了x口。

「好了,我纵容你很久了,该出来了吧?ai娃。」话音刚落,ai娃就从墙壁处冒出,那边有位置可以躲?我不记得那里有楼梯或是转角呀?无论我记忆是否正确,ai娃的确从那出现了,所以我也只能当作是我记错。

不同我认识的ai娃,yan光、经常面带笑容的可av孩,眼前的ai娃盘着双手,带着算计的微微笑着,气场明显不再是个可ai孩子,更像估价眼前利益的商人。

她跟猎犬走散了?还是……她从我逃离的时候,就一直偷偷跟着我?不可能,卡洛儿那麽聪明,她一定会发现,就像现在这样,那麽她是有意跟我,却使了手段吗?我身上明明没有她想要的情报,为什麽要紧追着我不放?

「别紧张…我只是想要做个交易。」ai娃眯起双眼,视线却落在我身上「把她给我,你可以安然无恙离开。」

「为什麽?我没有价值!」她果然是为了我而来!我紧张的对着她大喊,深怕晚一秒说出口,我就会被卖给了ai娃,也怕ai娃误会了我有可利用之处,我什麽也没有,这件事他们应该都知道才对啊!

「你有,只是你不知道。」

ai娃说得很笃定,笃定到我怀疑起自己,是否遗漏了什麽线索,岛上的人对我有差别待遇,难不成真的别有用心?天马行空的想法只维持一瞬,就马上被我否决,这里可是现实,既不是漫画又不是,我更不会是天选之人的主角。

她只是想用话术动摇卡洛儿,把一个拖油瓶交出去,确保自身安全,绝对b赌看看我是否真的具有价值,与ai娃争夺我的成本还低,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辩解,我如今都是刀板上的鱼r0u。

见我无力再争论,ai娃切换另一个语言和卡洛儿谈判,我听不懂,但听得出来卡洛儿语气惊讶,ai娃语带嘲讽地说了一大串,卡洛儿丝毫没有给予喘息空间,打断了ai娃的话,又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堆话。

嗯,听不懂。一个字都不懂的那种,如果处在英文交流阶段,我至少还有一丝丝的参与感,但一换成其他语言,我完全就是个路人,尴尬地在原地被迫听着陌生的语言。

大脑理解不了,就用眼睛去理解现况吧。勉强打起jg神观察起两人的肢t语言,ai娃依旧盘着手,却偶尔会抬起手,00耳朵,眼神也偶尔会游移,感觉她的自信b一开始弱了不少。

卡洛儿这边也不太妙,她握着刀的手不再强稳有力,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恢复成原本的颜se,她们的对谈影响了双方,我不确定她们是否达成了协议,此刻她们停止了谈话,直到安静降临,我才终於害怕起我的去留。

「卡洛儿?你要把我给她吗?」我懦懦的询问,想要清楚她们的最终抉择。

「……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以为我真的会信你吗?」卡洛儿没有回答我,而是冲着ai娃大吼,并一个箭步上前,拉近ai娃与她之间的距离,ai娃也非等闲之辈,她马上反应过来,向右闪身躲过卡洛儿的接近与刺向她的刀。

脚步还没站稳,ai娃就从口袋掏出bang状的针,我不知道要定义那是什麽,总之,她拿着又粗又长的铁针,手握的把柄是木制,瘦小的ai娃拿刀跟卡洛儿互拚,就力气与身材来说,基本不太可能,她会掏出这种特殊的武器,我反而不太意外。

跟卡洛儿游刃有余的模样相b,ai娃不得不高度集中jg神,她每个闪身都惊险无b,只能被动地接受卡洛儿的攻势,偶尔抓到空档往卡洛儿腹部刺过去,卡洛儿战斗经验显然bai娃多上不少,她左手的刀持续进攻,往ai娃的咽喉刺,右手轻轻一拨ai娃的手,攻击就被化解了。

怎麽做到一拨就能把攻击化解掉?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打斗,看了也没看懂,就跟几分钟前的我一样,处於茫然状态,唯一可以知道的是ai娃现在很吃力,她可以打近战,但碍於身t、经验的种种因素,她没办法打赢眼前的卡洛儿。

打我的话,ai娃倒是绰绰有余,我大概没两下就会被ai娃打倒吧?我以为她只是靠猎犬生存,没想到自己也是具有一定能力,好吧!我太小看她了,见她外型可ai又小只,就以为对方跟我一样烂。

ai娃现在处於劣势,猎犬一定会过来救她,隐藏在暗处的猎犬,会挑什麽时机出现,又会给卡洛儿怎样的打击,一想到卡洛儿会两面受敌,我内心慌张级别升到最高,却又无能为力。

她们的神仙打架,我cha手进去,只会害卡洛儿分心,待在原地不要走动,才是我能做的最大帮助,就没有办法可以帮助卡洛儿吗?除了参加战斗以外的选项,一定有我可以做的事吧?快想想、快想想……!

「你们打得好开心,我能加入吗?」突兀的欢愉声音响起,cha入了这场如火如荼的战斗,这声音的主人,我们再熟悉不过。

宣示要我们带给祂乐趣的家伙出现了,正当我庆幸着方才我在思考中,低头闭上了眼,没有中招看见了祂的双眼,前方两人的打斗声嘎然停止,莫非她们都石化了?我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试探x的瞄一眼,ai娃和卡洛儿的头明显都扭向了另一边,动作停滞在打斗的一刻。

是因为祂说话让她们看向祂的关系吗?但大家都知道不能够看祂眼睛,不然会有僵直状态,为什麽她们会直接看向祂?难道祂的话语驱使着她们必然回头吗?祂都能突然出现,有这种强制力我也不太惊讶。

祂盯着我们打量的目光强烈,哪怕我低着头也感受到,祂正在细细打量我们三个,j皮疙瘩树满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诉说我的恐惧,离祂有段距离的我都如此,何况更靠近的卡洛儿,她一定承受着b我更大的惧怕,我要去救她才行,却控驭不了双脚。

我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的无力,只要我b常人多一点勇气、多一丝行动,我就能够动作,然而我什麽也没有,这副残破的躯t无法做到任何事情,我将眼睁睁看着最ai的nv孩被祂屠杀。

为什麽要让我尝到了ai为何物後,狠心夺走呢?这残无人道的荒唐剧情,为何偏偏要让我遇到呢?我无力、我无能,只做得到在原地瑟瑟发抖,等着命运对我开玩笑。

打破僵局的人是猎犬。

他从我身後迅速的跑来,平时几乎听不见他脚步声,此时却能听见他哒哒的靴子声响,如果按他们的原定计画,猎犬应该是要趁机包夹我们,顺便把我劫走吧?却不曾想到,祂会突然降临,打乱了他们的计画。

猎犬在接近我们之前,往我前方丢了一颗物品,我来不及定睛查看,物品就炸裂出刺眼的白光,近距离被闪到双眼的我,眼睛强烈的不适,说不上是刺痛,挺多是不舒服,即使闭上了眼,还是无法舒缓这阵不适,更别提目前白茫茫的视野,无论睁眼或闭眼,眼前皆一片白。

在致盲的光亮中,猎犬没有停下脚步,他如风般的掠过我身边,听着唰唰的声音,我猜猎犬应该正在搬ai娃吧?接着猎犬又从我身边经过,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内心有个声音逐渐变大。

他愿意为了ai娃正面对抗祂,我愿意为了卡洛儿做什麽?ai是种冲动、是种不理智,是牺牲、是奉献,是我不求回报的行动,她不懂我所做也不要紧,不懂我为何奋不顾身也无所谓,因为那是我的ai,与她无关。

祂无声无息地出现於此,和先前的行动有极大差别,若说先前是猫捉老鼠前的玩弄,此时此刻,就是必定要猎杀一人的时刻,最靠近祂的卡洛儿处境相当危急,猎犬都行动了,我的ai难道b他还廉价吗?我能为卡洛儿采取举动,哪怕只是自我感动、哪怕只是无用功,也b我呆站之後後悔强上太多。

我跌跌撞撞的凭着印象及方向感,找到卡洛儿的方位,0到卡洛儿的身t还是温热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幸好祂还没出手,卡洛儿还活着,我张开双臂,试图挡住卡洛儿。

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卡洛儿?我挡住她也没用,祂有能力瞬间杀掉我俩,我si不足惜,但卡洛儿必须活到最後,她b谁都有资格成为赢家,不论我的私心,她的良善及不轻言放弃保护对象,都足以显示她的品格高尚,好人就应该获得好结局,不是吗?

我没有能力搬走石化状态的卡洛儿,可我能够拖时间,第一次中这招时,大约三十秒左右,就能活动自如,我不确定是不是撑过三十秒就能恢复,但我可以确定石化的人能够自行恢复。

「此地的主宰啊!恳请您听我一言!」我没有能力?是啊,我没有对抗的能力,可我还有一张嘴,别人能用话术说服人,我也能用这张嘴想办法拖时间啊!祂是有智识的存在,会思考就能赌一把看看,祂是否会听我所言。

「有趣……你说看看。」成功了!祂对我产生兴趣了,我得想办法掰出更多话语才行,该从哪里着手才好?乐趣?b赛?岛民?对了,小岛上有很多图腾,形状复杂,内容难解的线条与圆圈形成的图腾,就像某种宗教的特殊符号。

祂……跟图腾有关吗?

「不知无所不能的主宰,是否知道我们是从某座小岛来到於此?」我调整了一下语气,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个虔诚的信徒,轻咳一声才接着说:「我们是被以b赛名义送来此地,他们想要藉着b赛实现愿望,但我不一样。」

我尽量一字一字的缓慢说出,刻意矫枉过正咬字,好让我听起来有种莫名自信,及与众不同,心底默数过去几秒,我必须要撑过三十秒以上,卡洛儿才有机会逃脱。

祂没有接话,我却能感知到祂正静静听我说完,於是我咽了咽口水,连着恐惧一同咽进咽喉,说着:「我没有其他愿望,唯有一个,想请求伟大的主宰能达成渺小的我愿望。我接触到岛上的特别後,就只有一个想法。」

最後一句话就要说出口,但身後的卡洛儿却毫无动静,我害怕起自己误判了局面,造成卡洛儿的si亡,惧怕吞噬着我的身t,焦虑不已的我缩起了双臂,两手交握呈祈祷的模样,颤颤巍巍说出最後一句话:「请让我服侍您吧!我会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拜托了,卡洛儿!如果你能动的话,就请你不要管我,立刻逃开吧!我是自愿为你挡住祂,所以快点动起来吧!快点离开吧!我的生si与你无关,我的抉择是我的意愿,只要你活着,我变成怎样都甘之如饴。

「你真有趣,我允诺你的请求。」在祂说出口的瞬间,卡洛儿也转身逃跑了,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了我,这样便好,我多害怕你因为仁慈而白费我的用心良苦。

卡洛儿,再见了。

又或者,永远不见。

和卡洛儿离别之後,也不知道该幸或不幸,她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初萌发的ai意闷在心中,令我的感情茁壮到n情的地步,稍稍相似的状况,就能让我彷佛看见自己与卡洛儿的影子,直到再次遭受猎犬的攻击,才清醒过来他们与我们不一样。

卡洛儿是守护着她的信念、她的良知,ai娃是为了自身而利用猎犬,被利用的猎犬,盲目的保护着ai娃,从来不会考虑他人的状况,他究竟是为了什麽才来这里?难道他就没有自己的目标吗?为什麽要言听计从ai娃的话?

单纯为了ai?我不相信战斗力高的人,会甘愿为了这种飘渺不定的情感而听话,他当初决定参赛,也是因为怀抱着自己的愿望而行动不是吗?就像我也有着自己的愿望,他一定也有。

情况不容许我多想,猎犬的攻击不只炸弹,枪枝连续不断扫s着祂,我虽然被祂挡住,却能透过衣服感受到子弹触碰到祂,杀伤力强的武器在祂身t起不了作用,我听着祂憋着笑声,憋到身t开始颤抖,祂觉得很好玩吗?

身为被藏在祂衣袖下的人,我一点也不觉得有趣,猎犬随便一个攻击波及到我,我都会直接si去,他跟ai娃当时煞费苦心要带走我,现在却完全不管我是否在场,用最猛烈的攻势对付着祂,他们到底想要从我这得到什麽?

要不是祂当时出现,ai娃和猎犬的计谋就会得逞,趁着ai娃跟卡洛儿打斗,无法分神保护我之下,猎犬从另一侧出现丢下一颗闪光弹,就能带走我并让ai娃脱身,他们不择手段也想要我,这点我一直想不透,而如今又毫不在意我生si,让我更加0不着头绪。

我就算si了,也对他们没影响,但他们确实又想要掌控我,是只需要我的身t吗?或是我身上的某种东西?所以我的生si并不重要,只要能得到就好?

不过我已在祂的保护之下,他们的算盘没有打成功,一想到他们费尽心思却是一场空,掩不住的得意使我笑出声,看看这两个害我与卡洛儿分开的家伙,如今什麽也得不到的样子,真是可笑呢。

不只得不到我,就连祂也打不过,猎犬现在应该认知到暂时杀不掉祂,攻击慢慢地停歇,我的耳朵也慢慢地恢复如常,直到祂对着我说可以出来,我才探出头,见识到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目光所及的地面与墙壁都千疮百孔,唯有我们所站之处是完好。

「那个男人第二次主动攻击我了,我喜欢主动的人。」祂似乎真的很高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灿烂。

「恕我打断你的快乐,但他第一次主动出击,应该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攻击你。」当时的猎犬丢的是闪光弹,不只对祂没有攻击x,对我们也是一样,他目的是遮蔽祂的视线,扯不上攻击。

「你真的开始坦承了呢,我也很喜欢。你想要那个男人si吗?还是那个小不点?」祂说过要我坦承以待,我说话便不留余地,没想到祂反而更快乐,要是祂有尾巴,现在肯定摇到快断掉吧?

「我没有想要谁si。」虽然我不喜欢ai娃跟猎犬,但在这里为了自身做打算,也不能够怪他们,人本来就自私,来到这里的人更是如此,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没打算因为这种理由就要人命。

「但你讨厌他们不是吗?」

「人本来就会有讨厌的对象,但不会因为讨厌就想要人去si,这种情绪没那麽负面。」祂像个小孩子似的,以为讨厌就会希望谁si去,我只好负责任的教导祂关於人类的感情,祂听完我的话,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偏了偏头,好像还是不理解我的话。

「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地教你。」我拍拍祂的手,难得对祂露出一个微笑,转身想要走到转角时,被祂大手一拎我的衣领,衣服瞬间勒住我脖子,我有点喘不过气,怒气跟着呼x1困难出现,我正想要对祂生气时,祂淡淡地开口:「有陷阱,小心。」

祂一说我才发现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条几不可见的细线,我刚刚差点就要绊到这条线,祂小心翼翼地放下我,指着线说我要是触发了,就会直接被炸成碎片,祂虽然可以保护我,但也要在祂触手可及之处才能保护我。

猎犬这家伙的心眼可真多,居然还放了陷阱在这,他是觉得陷阱对祂有用吗?还是这是对付我用的陷阱?他是不是很希望我si啊?

「不用担心,他会b你早si。」我在心里不满的抱怨着猎犬,被祂偷偷的读到,祂可能以为这是种安慰,才会说这种预言般的话语,笃定的口吻让我有些害怕。

祂的肯定是基於我很安全,或是这真的是预言呢?

关於那句话我很想多问,却又不敢问太多,深怕祂给了我不想听的答案,不要追根究柢,对自己会更好,我明白这个道理,最後还是决定放弃询问。

祂又一次把我抱起,我对祂严正抗议不要随便扛着我,祂却说怕我误触猎犬留下的其他陷阱,既然是保护,我无话可说,任由祂抱着我离开这片狼藉,祂走路几乎不会颠,躺在祂怀中意外的有些舒适。

加上祂b我还大的身形,容纳我的身t刚刚好,就像躺在略大的沙发上,一时间睡意涌现,我很想强撑着眼皮,却抵挡不住它的缓缓闭上,最终睡在祂的怀抱里。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见了大家各自散落何处,海因兹疲惫的倚靠在墙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遗憾,我还看见了猎犬单膝下跪在ai娃面前,ai娃g起猎犬的下巴,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不清。

我见到佩雷斯的双眼疯狂,走路姿势怪异,在长路之中,姿态扭曲的缓缓走着,他的状态明显有点不对劲,但我也说不上来我感受到什麽,只是觉得他跟一开始b,变得不太一样。

卡洛儿的身影出现时,我聚jg会神的仔细看着她,她的鼻梁、她的眼睛,她的骨相,我都想要牢牢记住,单独一人的她,正在十字路口旁休息,打磨着她时刻拿在手上的短刀,盯着刀的双眼诉说着忧郁,好想为她平息那份忧伤,但我没有办法,我不过是在做梦,我不在她的身边。

ai原来是苦涩不堪的感情吗?

曾经,我以为ai很美好,可以因为ai炙热的活着,应该是件很好的事,会自愿徘徊在人们r0ut,有一半也是想要确认在这之中,是否也能感受到ai,要是能从r0u慾就接收到ai,那该有多好,我想要知道可以热烈生活下去的感情,可是,我找错地方了。

慾望之中是找不到ai,我可以在慾望中看见各式情感,其中却没有一个是ai,他们要的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独角兽般的存在,0不着也不确定是否存在,原本的生活满足不了我,便直接撒手离开,我是如此任x的家伙。

为了逃离空虚,逃离了我的生活,明明还有家人朋友,物质上也不虞匮乏,我却宁愿放弃一切,去往遥远的国度,去往他们到不了的地方,我的妄为让他们担心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在来到这之前,在岛上生活的那几个月,也不曾收到他们的消息,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发现到我可能会永远消失,如果我就这样si在这块无尽之地,不会有人为我哀悼吧?

啊……祂会觉得很可惜吧?

突然失去有趣的人陪祂,多少会感到可惜吧?这麽一想,我好像就剩祂会在乎我的生si了。

想到这,我倏然张开双眼,离开了若有似无的意识,我依然被祂抱在怀中,要是我不抗议,祂似乎没有打算把我放下,见我醒来,祂对我咧嘴一笑,未曾多言,我却感到安心。

我离不开祂是铁铮铮的事实,要是我逃跑,依祂y晴不定的个x,说不定祂会直接剁下我的双脚?最坏的局面是祂直接杀掉我。我g着祂的脖子,认真盯着祂瞧,祂注意到我的视线,依旧一言不发的对着我咧嘴微笑。

能够读心的家伙,不反驳我所想的糟糕後果,想来是真的会采取这种手段,才乾脆什麽都不说,与其想不切实际的逃脱,还不如询问有用的资讯,祂说不定还会老实告诉我。

「你想问什麽?」无时无刻偷听我心声的臭家伙。

「想问你一直读我的心不累吗?」见祂只想回应特定话题,我没好气的反讽祂,祂呵呵笑着,在我脸上落下一吻,软软的嘴唇混着鼻息搔弄我的脸颊,我不禁有些发痒。

「很累。」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我错愕地立刻反问祂为什麽,祂却丝毫不着急,将脸凑近我的脸庞,亲昵的磨蹭我,蹭到我已经侧脸泛红、微微作痛,才总算回答我的问题。

「人类的内心很杂乱,虽然你们当下觉得只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可潜意识中闪过的却不只一种念头,当我读取你的内心,我会连同你的所有意识一同看见。」除了我所想,也会看见杂乱到连本人都不清楚的部分吗?难怪祂会说很累,要是普通人拥有这种技能,也会感到很疲惫吧?

依我来说,我主要意识可能不想伤害人,但潜意识说不定会一闪而过想做掉某个人的念头,淡薄又一闪即逝的想法,不会在我心里留下痕迹,我根本不会意识到这种想法,但祂会发现。

发现後,祂也不曾告诉过我,只照着我的主要想法回应我,某种层面而言,祂的举动挺温柔的,毕竟我可不想知道我是否暴露,我身为人不该有的想法。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找矮小男人。」祂乾脆的回应我目的地,除却祂正疯狂sao扰我脸的话,祂有问必答的表现挺bang。

「可是在那之前,我想要你。」什……麽?没想到下一句会是索取,我大脑停摆,愣愣地让祂把我放下,呆呆地看祂伸出双手,指头捏着我的衣服,动作迅速的将我脱给jg光,ch11u0的肌肤感到寒冷,打了个冷颤,我才终於回过神,对祂投以不解的目光。

「你说过我想要会献给我。」祂口吻委屈的说着,我不是要反悔说出口的话,只是太突然,又毫无徵兆,我有点惊讶而已。

我悠悠把视线向下,看着祂平坦的档部,我不太能理解祂哪来的慾望,慾望的表现又跑去哪了,可想起祂先前仅仅是手碰触我的脸,就产生了反应,刚刚蹭我这麽久的祂,说不定早就起过反应又消下去。

长久以来,他人都想从我的身t中,索取他们所需,想要窒息式xa、想要主动扭腰摆t,当然也有想要过於变态,不太好说出口的奇怪x癖,他们的x慾驱使他们靠近我,同时也离不开方便的我,挥之而来、挥之即去,不吵不闹,包容着所有的r0u便器。

我牵起祂的手,同时缓慢的张嘴,将祂的手凑近我的嘴边,猝不及防的t1an上祂的手指,温暖的舌头包覆着祂的指头吞吐,彷佛在享用美味的食物一样,用力x1允,发出了啵啵声,我眼神g着祂,祂怔怔回望我的眼眸,墨黑的瞳孔含着不可置信,以及我熟悉不过的慾望。

我再次瞥了眼祂的档部,本来平坦的地方,此刻正挺立着,撩拨x慾的行为对祂很有用,真是可ai呢。

明明对人类无情杀戮,却又从身为人类的我身上寻求慰藉,矛盾又任x妄为的举动,是基於祂的无所不能吗?

祂像头野兽把我扑倒在地,不管地板多y,祂压上来有多重,迳自压着我的身躯嗅闻。

平常祂对我小心翼翼,不敢弄痛我,而一开启慾望开关,祂不管我疼痛与否,只顾着宣泄着祂的jg力,为了不要痛到昏过去,我把注意力放在维持呼x1,以免一个喘不过气就真的喘不了气。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祂再跟我索要呢。太痛了,我不太喜欢。

祂再次注入祂的一部份到我t内,我感觉下腹胀胀的,祂不是人类,tye理所当然b人类多,多到夸张的地步,我一站起身,下t就咻噗噗的流下白浊yet,不清理一下,我很难穿上衣服。

「不用清,很快就会被x1收。」不等我问,祂就公布解答「你之前有了我的一部份,现在,你的身t会主动x1收我的一切。」

如果我持续x1收下去,身t会变得怎样呢?我没敢问出口,脑海却浮现出我的眼睛转变成整颗漆黑的画面。

我很害怕我将不再是我。

即使我的人生不值得留恋,也没有特殊之处,可平凡又单纯的我、拥有残破身躯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是我身而为人的证明,是我存在於此的意义。

执着这种恐惧,是件可笑的事,我没有能力留下什麽,那麽,我是否是原本的我又如何?不过我是个情感动物,所以理智的念头左右不了我自己,我也只能持续着我的可笑。

无视我的惧怕,祂拂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世界上所有完事後的标准流程,就是安静地整理衣饰,连祂也不例外。

如祂所说,我的身t确实x1收了所有,除了闷痛感仍在,tye一滴不剩的消失了,我闷闷不乐的穿上衣服,跟在已经先走的祂身後,祂对我的宠ai忽近忽远,拿捏不了基准点,对我又亲又抱的祂,在转瞬间又抛下我一人,任凭我在後面追赶祂。

趁机跑走的想法不是没有出现,只是我不认为离开祂是好选项,祂依旧在追赶着我们,现在找上佩雷斯,下一次是否就会找上卡洛儿?为了保护我心ai之人,我留在祂身边是最好的选项,祂多多少少会听我的话,我可以用这点牵制住祂。

祂一定听见了我的打算,却依旧没有要警告我的意思,我发现祂对我恣意的想法几乎未曾否定,我不要动远走高飞的念头,祂就不会对我加以限制,感觉好像又发掘新的事物。

祂对我非常宽容。

我们下了楼,向右转後往前走了良久,佩雷斯乍然出现在笔直的路尽头,头颅向左倾斜不自然的角度,两手张到最大的弯曲手指,拖曳着脚步向我们走来,从小小的一个点,到身影逐渐清晰,应该花了一段时间?祂有意停下,让佩雷斯自主走来,但佩雷斯走不快,等到能看清他时,我已经站到腿酸。

更近一点观察他,我才惊觉他的恐怖,佩雷斯狡猾的双眼已经失神,不,b起失神,他眼眶中在扭动的细小触手,才更值得我注意,那是种寄生虫吗?他眼球没有被密密麻麻的小触手遮盖完全,眼球的形状是完整的,意思是触手没有吃掉他的器官吗?我可以先排除掉寄生可能,宿主终究是食物,他却没有被吃掉,应该不是寄生虫。

佩雷斯右侧脖子出现斑驳的水泥,随着他艰辛的每走一步,水泥就跟着剥落,仔细盯着他脖子瞧,我瞬间屏住呼x1,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那不是突然出现的,是他的脖子变成了水泥!

跟这个空间的材质一样灰暗的水泥,正大把大把的掉落,他之所以头向左倾,是因为他的脖子已经掉了三分之一,杀人或算计的场面与佩雷斯的变异相形之下,变得不再惊骇,超出我认知的模样,带给我的冲击绝非三言两语可言。

我惴惴不安的拉着祂的衣摆,庆幸着身边还有一个非人生物,有祂在,我不至於担心人身安全,可内心多少还是感到胆怯。

「他被yuwang吞噬了。」祂语带嫌弃,手指着佩雷斯,或许是我的错觉,脖子水泥似乎随着祂的指向,加速了掉落。

「我还来不及玩,可惜了。」

祂手指一g,佩雷斯便腾空而起,直接向我们飞来,停在我面前时,佩雷斯的身t就像提线人偶失去了线,在空中无力的摆荡着四肢,活力旺盛的触手与他软绵绵的四肢形成强烈对b,我开始感觉反胃。

「你想要做什麽?」

「捏碎他。」动作与话语几乎同时,祂一说出口要捏碎,就已经如字面上意义的捏碎了佩雷斯,佩雷斯身t被用力的挤压,强大外力作用下,我亲眼看着他的眼球连同触手,被挤出了眼眶外,只剩下应该是肌r0u的一条连接着眼球跟眼眶。

我不认为这是个适合详述的画面,只要知道佩雷斯身t爆开的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呕吐就好,至少呕吐物是个儿少皆宜的物品,相对佩雷斯的血与内脏,混合着不明的黑se黏稠物t,这种奇怪的场景好上太多。

近距离见证佩雷斯的si亡,我也被喷染不少血迹,所幸,诡异的触手在喷溅之时被祂阻挡住,我幸运的只染了一身的血ye,算是幸运吗……?

当我吐完想询问祂为什麽要杀掉佩雷斯,抬头却感到一阵晕眩,昏天地暗的黑暗随之盖住我的视觉,等到我再度看清眼前,所见之物却是陌生的建筑。

????蔚蓝的天空中飘过一大片云,地面则是压实的泥地和碎石子,道路两旁稀稀落落种上庞大的行道树,周遭的房子很矮,最高不过两层,每栋都堆砌的方方正正,就跟孩童画出来的房子一样,四四方方的房子配上正方型的窗户、长方的门,有点奇怪,又不到看不顺眼。

????我想看更仔细附近,脑袋跟视线却不照着我的意识行动,在不受控的情况下,我脚步往前一迈,走到路边的厢型车,从口袋掏出一根粗铁丝,三两下撬开了车门,这里的汽车还是用钥匙孔开启车门,跟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样,我那边基本上都是遥控。

????撬开车门後,我熟门熟路的坐上车,彷佛我才是这台车的主人,吹着口哨,我发动了车子,愉快的开着车往一片旷野前进。

????说是旷野也不太算,这里很空荡,道路是泥土,两旁是短短的草地,明明看起来没有人管理,却长得矮小,绿se之中带有枯h,我以为杂草是种不管它,就会自顾自的长高,颜se还青翠鲜绿,但这个地方似乎不是。

????车程很长,足够我慢慢地思考我看见了什麽,现在的我行动不归我管,我应该不是原本的我,而是意识在某个人身上?而这个有点落後的地区,应该是这个人生活的地方吧?我不太清楚怎麽会发生这种事,但结论是,我意外的进入了别人的世界,t验对方生活过的点滴。

????应该是这样吧?我很想偏头做出伤透脑筋的动作,但我仍吹着口哨,右手甚至按了车上收音机,悠扬的乐声附和我的口哨声,空荡的泥地道路,唯有我驾驶的车呼啸而过,异国的场景有一瞬间,让我以为是这其实是我曾看过的某部电影。

????在昏倒後梦见电影场景,听起来b我的假设夸张,但凡是都有可能,我不应该否定这种可能x,先静观其变吧。

?????一条路直直开是件乏味的事,我几乎都快睡着了,要不是身t控制权不在我,我一定会打个大大的哈欠,昏昏yu睡的我,终於看见了远处座落密集的房子,规模b我一开始来的地方大,道路也从泥巴地慢慢转变成柏油路,gui裂、坑坑疤疤的柏油路。

????若一开始的是城镇,这里便算是市区,房子依旧是一样的风格,但最高的楼层来到了三层,房子外的油漆出现除了白se及土se外的颜se,有个长长的一楼建筑外表涂了宝蓝se,柱子则涂了红砖se,抢眼的配se让我多瞧了几眼,最後选择把车停在那栋建筑旁。

?????马路对面,蹲在房子前的黝黑男人,看见我的车子停下,左顾右盼後走向了我,敲了敲车窗,我意会到对方意思,摇下了车窗。

?????「来活了。」什麽活?我一头雾水,很想开口反问。

????「人数?要多少?」我显然很清楚对方所言,简单的问了资讯,先前只听见口哨,我并没有察觉到「我」是谁,一开口我偬感觉声音熟悉,我努力思索了一会,才终於从记忆挖出了人名。

????佩雷斯。

????我正经历的一切是佩雷斯。

?????

「一个,这次我三你七。」皮肤黝黑的男人简略的回答,猜起来後面那句是分钱的意思,前面的部分嘛……我不明白。

眼前的男人跟佩雷斯很像,个头不高、皮肤b一般h种人黑,又算不上黑人,身材倒是b佩雷斯胖了不少,挺了个啤酒肚,脸颊圆润,感觉生活应该过的不错。

「啧!我要八成,只有一个人一定是屎缺。」

「疯狗!你taade别太超过!」佩雷斯的狮子大开口,让对方大发雷霆,眼看合作人撕破脸,佩雷斯态度稍微放缓,说:「不管,这种烂事要有补偿,不给八成,你要拿出其他诚意。」

可能真的没人要接,对方态度动摇,沉思了一会,回应道:「我有个不错的情报可以给你,值得赌上x命的那种。」怕说不动佩雷斯,他又补了一句。

他们的世界里,情报重要到可以赌一把吗?居然可以拿来当成筹码?我虽然难以理解,但佩雷斯懂,兴味浓厚的下车,询问对方详细情形,据对方所说,佩雷斯要去找一位正在餐厅用餐的男x,白人、文质彬彬,穿着服贴的西装,提着一个黑se公事包,只要告诉他,自己是被「胡安」介绍来的地陪,就能带他到偏僻的地方下手。

听着不缜密的计画,我暗暗期待佩雷斯能够翻车,我的行动是随着佩雷斯,他动手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可以不看,要是他失败,我或许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不想再见血,已经见证了佩雷斯si亡的凄惨画面,短期内实在不想再接触任何血腥。

佩雷斯照着同夥的情报,来到了一间小小的餐厅,餐厅内部不大,只有三四个座位,大多都是当地人,目标身为一个白人,在这种地方非常突兀,就连路人也会多瞧上两眼。

他踏着轻快的脚步,跟餐厅老板打了招呼後,直直的走向目标,在目标的对面位置坐下,试图展现和善的模样,挺起了腰杆,双手交叉直视对方。

「菲利贝托先生您好,我是胡安介绍来的。」

「喔?你会义大利文?」目标微微挑眉,诧异佩雷斯具有多国语言的能力,不只他,我也很讶异佩雷斯说的是义大利文,正常来说,我是听不懂义大利文,但佩雷斯说的每句话我都懂,跟他对话的人说的我也能听懂。

本来我没有想到这点,一经他人提醒,我才猛然发觉佩雷斯跟他同夥说的话,根本不是英文,佩雷斯跟这位先生也不是讲英文,他们说的语言照理我不该懂,我却每个字都很清楚,像天生就会这些语言一样。

是因为我处於佩雷斯身t吗?所以不仅是身t,连同他具备的能力,我也能够共享,是吗?

方便到我怀疑起我是真的进入回忆,还是我成为了佩雷斯,重新活过一次他的人生,考虑到我无法按我意思活动,我成为佩雷斯的可能x基本等於零,我有我的想法,佩雷斯却像照着剧本演出的人,做着既定的动作、说着既定的话语,这里应该确实是回忆。

「多少会一些,先生若是可以说我的母语,当然最感激不过。」第一次听到佩雷斯用友好的口吻说话,我生理极度不适,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吊儿郎当的语气我仍旧记得,也记得他调侃我的样子,在我心里,佩雷斯是个态度散漫、做人不认真,又时常恶心人的家伙。

没想到他能用有礼貌的方式说话,要是有心,猪也能上天呢。

「都到当地了,说当地人的话,总归是b较礼貌。」目标有双翠绿的双眼,眼睛笑起来弯弯,非常的好看,漂亮的人总是b较让人喜ai。

想到佩雷斯要对他下手,我有些难过,不论结局如何,这个人都要面对佩雷斯的恶意,如果他是打滚在黑暗世界中的人,或许不会感到痛苦,但若他也是个普通人,直面恶意会是件残忍的事。

「真是太感谢了!那麽,菲利贝托先生,我们早点办好事情,您才能早点回去。」佩雷斯起身向目标欠身,礼貌程度高到我怀疑起我不是在佩雷斯视角,途中可能换了个人。

目标不疑有他,拎起一旁的公事包,向佩雷斯点点头,如同计画一般,跟着佩雷斯离开了餐厅。

佩雷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带着对方从市中心渐渐带到人烟稀罕处,但凡有点警觉x的人,都会发现佩雷斯的形迹可疑,单独一人来到此地的目标,警觉x必定会b他人高上许多,同样的道理,他不可能毫无防备,我懂佩雷斯说这是个烂差事的原因。

等到两人走到了杳无人烟的小巷,不等佩雷斯转身,身後传出了咯咯声,连我都听得出是枪枝上膛,游走在犯罪中的佩雷斯肯定更明白,他很快就举起双手,丝毫没有挣扎的投降。

「这麽粗糙的手法,以为我会上当吗?」对方嗤之以鼻的讽刺佩雷斯的不严谨,连我这种外行人都感到不对劲,没道理目标会傻傻地上当,他之所以会乖乖跟着佩雷斯,只是想看他葫芦里卖什麽药。

「先生,我也是被b的,您看我也没有武器,只是想做做样子给人看,您就揍我个两拳,让我交差吧。」语气敷衍的回应。佩雷斯根本不在乎被人拿枪指着,他总是在做si边缘疯狂试探,是认为自己不会si吗?要是当初他知道会落到被捏碎的下场,还会这般嚣张狂妄吗?

「哼,你的语气可不是这样,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不然……」不过霎那,佩雷斯扭过身,将一把不知哪来的匕首cha进了对方肚子,人类的肚子并非致命处,目标趁乱中开了枪,然而矮小的佩雷斯瞬间蹲下,又从鞋子ch0u出另一把刀子,刀身寒光铄铄,锐利程度更胜肚子中的那把,佩雷斯用掌心对着目标持枪的手一发力,拨掉了对方的枪,另一手拿刀直接cha进对方心窝。

佩雷斯似乎没有真正cha进心脏,苟延残喘的目标,左手使出最後的力气,压住了佩雷斯肩膀,ch0u出肚子中的刀,往佩雷斯的腰间sisi一刺,确定刀子牢牢cha到底,对方才终於倒下。

没想到将si之人力气能大到压制住佩雷斯,他低声骂了句该si,一手摀住腰间,鲜血快速的染红佩雷斯的衣物,他的呼x1也渐渐变得粗重,拖着狼狈的身t,佩雷斯走到对方身边,用脚踩下cha在x口的刀,确保心脏确实被刺穿。

完成任务的佩雷斯,仅是回收自己的武器和对方的公事包,就缓缓的离开了巷子,连善後都不做,他都不怕被发现是他杀的吗?或是佩雷斯生活的世界,就是个随时都会有si人的地方,他才大剌剌的放置不管呢?

记忆到了这边,我的视野就开始混乱,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耳边却听见佩雷斯与同夥的谈话。

「为了钱,你果然什麽都做得到呢!」

「闭嘴!你最好乖乖付钱给我,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真是狼狈,居然伤到了肾,可惜。」

拚上x命的佩雷斯,是为了钱财而努力吗?不论他的人品,他的身手很好、胆识也不错,我以为他也许会有更远大的目标,结果不过是被金钱驱使的人类吗?

钱明明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呀?为什麽要为了财富铤而走险呢?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妈的!你到底让我杀了谁?为什麽一堆人要杀我?」

「某个老大而已。」

「猪猡般下贱的垃圾!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依旧在黑暗之中听着佩雷斯跟他人的对话,他似乎惹了麻烦,真想不到他也会踢到铁板。

「呵!别急,我不是说我有值得赌上x命的情报吗?」

太平洋的小岛上有个据说能实现愿望的b赛,要不要去试试看呢?顺便避避风头。最後一句话,直接传进我的脑袋中,随着话音落下,佩雷斯的身影出现在空无一物的黑暗里。

「你鄙视着热ai金钱的我,却不知道穷怕的人,会贪婪索取能得到的一切,尽管当你的圣母吧!我才不在乎你这b1a0子看法。」

佩雷斯对着我b了中指後,身影缩成了一个白点,我盯着黑中一点白,不知道接下来会往何处去,我会回去祂身边吗?还是继续游荡在佩雷斯的记忆之中呢?

白点猛烈的炸开,变成了刺眼的白光,就像被闪光弹迷到双眼一样,我陷入盲目状态,等视力慢慢恢复,我看见祂低头望着我,见我睁着眼睛回望祂,祂咧起了嘴角,温柔的问道:「你回来了?」

回归於灰se水泥墙构筑的地方,转头看向旁边的墙壁,单调、枯燥的颜se刺进我眼中,地板也依旧是灰暗的水泥地,没有泥土、没有碎石、没有蓝天,这里什麽也没有,只有长又长的笔直道路,只有偶尔出现的楼梯、偶尔会有的岔路。

「你还好吗?」祂缓缓地抚0我的头,动作特别轻,轻到我会直接忽略祂。

「不要跟我说话,先让我休息一下。」在观看佩雷斯的过程中,我没有特别感到不适,整个t验像在做个梦,一个既是第一视角又是第三视角的梦,在梦里我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醒来就不一样了。

咀嚼我所见的异国、佩雷斯杀戮的瞬间,烦闷再度缠上了我,佩雷斯曾经在某处鲜活的存在,他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却被祂毫无意义的宰杀,人类的生命与万物的生命都是一样,一样的脆弱又容易消散。

要不是佩雷斯被追杀,他或许还在当地方上的小混混吧?身手b较好的小混混?嗯……也许他不是普通的流氓,但管他的,我不在意他真正的职业身分,我只是很在意他si得一文不值。

我没能阻止他被杀si,即使他的状态不太像活着,但至少还有一口气,可现在他却剩一滩烂泥,以及我身上乾涸的血迹,他过着怎样人生?他有梦想吗?又拥有什麽样的慾望?没有人知道就默默地凋零於此。

卡洛儿也会如此吗?

要是我拖不住祂,卡洛儿也会受到一样的对待吗?

不行,唯有她必须活着,谁si去都无所谓,卡洛儿若是不活到最後,世界也未免太过不公,好人无法获得好结局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x,它辜负那些努力活着、善良面对的人们。

我不是佩雷斯口中的圣母,我只想守护值得的事物、只愿理解值得的人们,对任何事物都谅解的家伙才是圣母,而我,做不到。t谅是否有苦衷,不是我该做的事,大ai无私就留给飘渺不定的神,我只须顾好我心ai的人。

佩雷斯,这个到生命尽头都要恶心我的男人,我也不在乎他的看法。

察觉到我由烦闷转为怒气,祂停下了0头,用手背滑过我的脸,冰冷的手让我打了个冷颤,注意力放到祂的身上,不再多想佩雷斯的事情,祂全黑的眼球没有办法表现情绪,我无从得知祂的喜怒,从祂的肢t动作,我也猜不出所以然。

可祂确实打断了我的想法,在遵守不说话的前提下,用其他方式打断我,不会察言观se的人,都能明白祂不希望我继续想着佩雷斯,也不希望我生气。

「我没事,你也可以跟我说话了。」

「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吗?」我们难得在非jia0g0u时期停下脚步,祂跪坐在地上,让我躺在祂的腿上休息,我不确定我躺多久,祂会不会跪到腿麻了呢?自晕眩後,就已经躺着了吗?祂照顾我多久了?是否一直在等待我清醒?

种种疑惑却在我张口时,化成了一句别扭:「我怎麽了?」

「你被带去意识之海,幸好你已经拥有了我的一部分,才能够顺利回来,不幸的是,正是因为你有我的一部分,才会被带走。」

我愣愣得张大嘴,yu言还休,我没想到会出现我不懂的名词,更没想到祂如此不解风情,说好会读心呢?祂难道没读到我此刻纠结的心吗?

「意识之海是什麽?是谁带我去的?为什麽要找我?」寄予祂期待是我太傻,nv孩子都不一定能懂自己在想什麽,又何况是眼前只想寻求快乐的家伙呢?还不如老老实实顺着祂的话询问吧!

祂若有所思的0着下巴,脸上仍然是那副夸张的笑容,看惯祂惊人的笑颜,我竟然产生祂笑着b较好看的奇怪想法,我想我可能价值观崩坏了吧?待在祂身边太久,接受了祂的一切,我的思想开始变得怪异。

「你很弱,所以才找上你,它动不了我,才打起你主意。」本以为祂会老实交代,没想到祂会挑其中一个问题,没有全部回答,甚至没有直面回应,我以为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祂都会跟我说,看起来是我想错,祂回答的标准是照意愿的样子。

祂说「动不了祂」,有某个事物对祂虎视眈眈吗?是更具威胁的存在,或者对祂无关痛痒?应当是後者吧!要是真对祂有危险x,祂怎麽会嚣张地游荡,还无聊到找人类当消遣。

祂不愿意多说,我便靠自己推敲资讯,综合祂透露的只字片语,现在我有祂的一部份,不幸的是,某个事物嗅到了我有祂的味道,无法对祂下手的某个事物,转移目标到我身上,把我带去祂所谓的「意识之海」,因为我拥有属於祂的部份,就算我很弱,也能够凭自己回归。

「不只是因为我,也是因为你,你的内心足够抵抗庞大的意识集合,才能够回到我身边。」我就知道祂一直都在读心,明知我心又ai故问,不然就是静静看我头脑风暴,充满恶趣味的家伙。

「生气了?」祂大手盖住我的脸,愉悦的询问我,明明都知道答案,却执着要从我口中说出真实吗?非人生物的执念真特别。

「我没有。」我不喜欢愤怒的感觉,情绪总会特别激动,连手掌也跟着情绪而手麻,人越激动越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我不喜欢,更多时候,我的负面情绪倾向烦闷,而非怒气冲冲,但我身而为人,多少会有那种怒不可遏的时刻,或多或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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