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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猎物 (野外)

 

丛林中光线昏暗,一片寂静。然而经验丰富的猎人都知道,越是悄无声息的环境,越隐藏着无数机警的眼睛和一触即发的厮杀。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马,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远处响起极轻的枝叶断裂声,一个灰色影子晃动出来。曹操抬手一箭——

那灰影摇摆几下,倒地不动了。

走近下马查看,果然是之前看到的那只灰毛野兔。刘备笑道:“丞相神射。”

曹操拎起兔耳晃了晃,语气随意道:“这野兔哪,有时比那猛兽都难猎,太机敏,跑得又快,毛色又善作伪装,实在是恼人得很。玄德,你说是不是?”

刘备温声回答:“的确如此。不过到底是吃草为生,再多技能也只得堪堪用来保命罢了,终究躲不过猛兽的尖牙利齿,更何况丞相的一双鹰眼?”

曹操大笑。

此时又听到扑簌几声,原来是笑声惊动了掩于林间的鸟雀,纷纷振翅飞天。曹操仰头而望,道:“竟有只山隼,倒是罕见——玄德,何不射之?”

刘备依言举弓,箭尖随目光锁定了那只隼鸟。

万里晴空下,羽翼丰满的长翅划出飒飒破风之声,它鸣叫着朝蔚蓝天际飞去,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刘备眯眼望了一会儿,慢慢放下弓箭,摇头笑道:“这鸟速度太快,备箭术不精,就不献丑了。”

曹操收回目光,盯着刘备道:“玄德怕是触景生情,起了恻隐之心吧。”

刘备一顿,回道:“曹公说笑了,什么……”

“没关系,玩笑罢了,不必紧张。”

曹操笑意未减,卸下他手中的弓箭。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刘备身侧,两人之间被拉到了暧昧的距离。

刘备刚应对完他步步紧逼的试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曹操已经开始熟练地解他腰间的搭扣。

“曹公!”他大惊,“这是在外面,是天子的猎场!”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刚刚曹操引他进入密林深处,便早有预谋——

那人竟能无所顾忌至如此地步!

曹操充耳不闻,甚至还闲闲地说:“啧。玄德,你怎么偏在有的时候这么迟钝呢?也怪不得在战场上总要棋差一招。”

刘备咬牙。他只是低估了此人厚颜无耻的程度!

这里虽然隐蔽,但毕竟在猎场范围内,时刻都可能有人前来。眼见自己的衣裳快要被解开,刘备按住曹操的手,声音几乎哀求:“不要在这里……”

曹操指了指自己胯下那一片撑起,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曹某现在这样怎么办呢?玄德若真不想做……就只能麻烦你用别的地方帮帮我了。”

说着,他用指腹摩挲着刘备的嘴唇,近乎明示。他知道刘备不得不允,毕竟支着软腰、穴里含着精水骑马的滋味没有人比那人更清楚。

曹操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刘备进退维谷的纠结表情,背靠身后树干,按着人肩膀让他跪坐在地上。刘备慢慢抬手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勃发之物握在手中。

他抬头犹豫地看了曹操一眼。从俯视角度看去,这湿润隐忍的眼神倒有一抹说不出的风情。

曹操呼吸一沉,命令道:“含住。”

刘备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直面那根粗壮器物,心下一横,只想着赶快结束,于是直接张嘴欲含。曹操嘶了一声,掐住他的下巴:“要害我倒也不必用这种方法——你先舔舔。”

刘备僵硬地听从指令,探出舌尖,先碰了碰渗出液体的前端,而后一路舔弄至根部。温热软舌描绘根根筋络的感觉让曹操满足地喟叹一声,刘备却因感官的近在咫尺倍受煎熬。把整根都舔得湿滑后,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尽力张嘴,一点点吞下头部。可是那东西进了湿热口腔后似乎胀得更大了,卡在上颚处进不去,曹操不满地低哼一声,捏着他的下颌迫他张口。刘备被撑得发疼,发出呜呜的声音微弱摇头,那人却失去了耐心,开始按着他的后脑在口中挺弄,发泄积攒已久的欲望。

刘备整个口腔都被塞满了,巨物压迫着舌根,涎水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来,从麻木的唇角流下。曹操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稍稍抽出一点便又全力捅进,非要把阳具全塞进去才罢休。

这样下去恐怕要被用坏……

艰难吞吐了不知多久后,刘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曹操挺进来时借着力道向前迎合,直直地吞到了喉口。狭窄嫩腔因外物入侵极力收缩挤压,竟生生榨出了精来。

粘稠精水是抵着喉腔激射出来的,刘备猝不及防,根本吞咽不及,趴倒在地剧烈地呛咳起来。曹操没想到他敢这么鲁莽,俯身看他,刘备面色涨红,嘴巴一时合不上,鲜红舌尖还残留着白浊,他的大脑因为这过分的刺激一片空白,表情木呆呆的,竟忘了吐出,而是喉结一动,直接咽了下去。

“你真是……”曹操死死地盯住他。

真是找肏。

他扑到刘备身上,三两下扒开他的衣服,把光裸双腿架到肩膀上,再度挺立的阳具对准雌穴直接捅了进去。

刘备呻吟一声,一边急促喘息一边哑着嗓子控诉:“你……出尔反尔!”

“怎么个出尔反尔?”曹操毫无愧色,“是你用嘴没有效果,现在分明更硬了。”

刘备气结:“刚才、你说的是……呜……”

“再说,玄德就不想做么?”曹操笑了一声,“你看看你自己,湿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手指插进被阳具撑圆的淫穴捣了捣,把沾水的指尖展示在他眼前。

刘备闭眼,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曹操知道,他每次这副软下身不声不响地任人操弄的样子都是在消极抵抗。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他突然感到隐隐的不甘,继续居高临下地说道:“别忘了你是中蛊之身,这口穴可诚实得很,日日夜夜等着人肏呢——怎么,是我喂不饱你,还没碰就流这么多水?”

以往,无论曹操在床上说什么荤话,刘备都无动于衷,此刻却猛地一震,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像猎物垂死的呜咽:“曹孟德,我恨死你了。”

曹操就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的好师兄公孙瓒,你不去恨他,偏要来恨我?”

刘备便不说话了,只怒视着曹操。

他越痛苦,曹操越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仿佛只有这种时候才打破了那人的伪装。

他将刘备的身体几乎对折,压着蜜穴蛮横地捅插。虽然那处早已适应了粗暴的对待,但像这样毫无开拓地长驱直入,仍然显得紧涩。曹操把他的腿根掰开到极致,借着身体的重量由上而下地杵捣着,直到把深处紧窒的肉腔也完全肏开。他打定主意要逼那人出声,卡住他颌骨处不让他闭口,一手又去拨弄底下肉唇,夹住敏感颤动的花核拉扯掐捏。刘备很快被玩得神志不清,喉咙里逸出一声接一声含水的轻叫。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刘备蓦地噤声,终于想起他们现在是在幕天席地中行着苟合之事,双颊刚刚漫上的潮红全然消褪,一时整张脸都发白了。

那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曹操却还在不休地操干着,刘备心惊胆战,紧张收缩的穴肉绞着阳具,用口型哀切地请求他停下。曹操倒真停下了,伏在他身上插着穴没再动。那马蹄声在附近缓了下来,走走停停,似乎是主人在寻找猎物。刘备判断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安全,刚暗暗松了口气,曹操居然在此时突然发力狠肏了一下。

“哈啊!”

淫叫声出口的一刹那,刘备那根理智的弦也绷断了。

马蹄声果然又朝着他们这边方向哒哒响起,刘备忘记了呼吸,手指紧紧攥着曹操的衣袖,竟如同向他这个始作俑者寻求庇护。曹操从没见过他这样慌乱无助的表情,心想,这回好像真的把人欺负狠了。

一声箭矢破空声响起,而后是野禽扑腾翅膀的声音。马蹄声逐之而去,渐渐远离。

良久,刘备还在紧绷着,曹操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那人已经走了。”

刘备缓缓地看他一眼,手背覆面,哑声说:“我恨死你了。”

“好好好,怪我。”曹操用哄人的语气说道。他像是真的打算结束一般慢慢抽身,虽然穴肉挽留地咬住不松,还是一点一点地全根抽出。

刘备颤抖了一下,空虚感顿时攀缘而上。曹操拔出的时候就故意擦过敏感肉壁,此时更是杵在肉缝处暧昧磋磨,红肿的阴阜愈发烫热。适应了巨物侵占的穴嘴骤然空落,微张着不愿闭合,野外微凉的风灌进湿淋淋的甬道,激得小口一张一缩,又吐出大股淫液。

刘备的身子早就被他拿捏,若是体内蛊虫现在吃不到阳精,恐怕一会儿等待刘备的就是在天子和众臣面前展露淫态了。

他被情欲折磨得泫然欲泣,又一次在曹操面前溃不成军。

刘备喘息着,双膝向两边敞开,挺腰用烂红泥泞的穴口去含那肉刃,低低地唤:“曹公……”

曹操终于得逞,破开他身体直插到底。

刘备呻吟着起伏放荡,眼神却越来越空,透过繁茂枝叶的罅隙望向无垠碧天。

——那里,一只飞鸟展翅飞过。

围猎归来没多久,刘备就告了病,整日深居不出,各方若有若无的探询视线也被隔绝在外。

当然,这样脆弱的屏障是挡不住曹操的——曹丞相大驾光临,除了皇帝,还有谁敢阻拦不成?

虽然如此,刘备听到了侍卫的通传,还是尽心尽力地躺回了榻上,不忘在额头上搭了一块湿帕。

“丞相,左将军他刚刚睡下了。”

“唉,”曹操一边长吁短叹,一边随意地对那侍卫说,“贤弟竟病得这样重,真是令我忧心。”

侍卫诺诺回应,然后就看到丞相上前一步,亲切地把那人头上歪斜的湿帕安放整齐,于是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再出声。

等到那双手带着沾上的湿润水汽,顺着脸侧来到颈边,似乎是要帮忙掖好被角时,终于被另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握住了。

曹操看向沉着脸睁开眼睛的刘备,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满脸写的都是“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贤弟怎么醒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刘备向侍卫递了个眼神让人退下,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劳烦丞相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也想着,就算是生病了,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曹操一副忧心忡忡的语调,“不然我还以为,是那日围猎,贤弟劳累过度……”

刘备怀疑曹操来这一趟是特意给他找不痛快的。

但他的性子也被曹操磨出来了,此刻分外的心平气和:“刚才我似乎听到院中有些嘈杂。”

“哦,天子本为贤弟在猎场所得赐了赏,贤弟因病不适,就由我带人为贤弟都搬来了。”

刘备听了,便起身向皇宫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叩谢圣恩。”

曹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待他再次起身后才慢慢说道:“看来天子他也对贤弟的病十分挂怀啊——听闻还专门派人深夜登门探望。”

刘备一凛,笼在袖中的手瞬间攥握成拳,但很快放松了下来。

曹操不会知道的。董承谨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他有确凿的消息,他岂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所以这番话,只是三分捕风捉影,七分疑心试探。

于是他说:“丞相从何处听说此事?这几日我一直身处屋内,未见过一个访客。”

“那便是宫人妄传了。”曹操回得也很快,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刘备看着他在居室中踱着步子,心里慢慢升腾起一点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为了这种赏赐的小事,曹操是不会有那个心思亲自来的,当然,更不会为了一丝疑心就跑来刺他一句。

那么就是在这段日子中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曹操停下了步伐,回头瞥了他一眼。

“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需告知玄德。”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有些古怪,带着一点兴味,一点暧昧,似乎这个消息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只在于看看刘备如何反应。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公孙瓒死了。”

公孙瓒死了,死于易京,死于袁绍,但最终是死于他自己。

片刻的静默后,曹操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你知道?”

刘备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怎么会,我又能从哪里得知呢。”

“确实,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曹操笑了一下,“不如说,是才收到袁本初送过来的,东西,。”

“怎么,你不去吊唁一二?毕竟他也算是你的旧主啊。”

公孙瓒这个名字出现在二人的话语里后,气氛似乎悄然有了些许变化,更松弛,也更狎昵——因为再同先前一般拿腔拿调地打机锋也没了意义。

毕竟曹操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那道蛊的来龙去脉的人,无论刘备回答什么,都会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于是他决定避而不谈:“袁公与公孙瓒攻伐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看来北方大半都为他所平定了——丞相作为袁公的至交好友,一定也是为他高兴的吧。”

话题一引到袁绍身上,曹操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淡了下来。

在刘备看来,天下这么多诸侯,也只有一个袁绍能隐隐压过曹操一头,这位四世三公的豪族是连从前的曹操都不得不依附的存在。现在眼见他们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曹操还坐得住吗?

刘备内心思忖,既然曹操一早没杀了他,现在就更不会杀。既然如此,那人迟早要他效力,就像握着一把刀,总要试试锋刃一样。

——他总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吧?

现在,袁绍不就是最显而易见的标靶吗?

良久,曹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想问问,玄德有什么想法?”

刘备微微笑起来:“自然愿为丞相效力。”

于是笑意也渐渐在曹操脸上凝聚,他说:“本初与我情同兄弟,此番我当然要替他向皇帝请封,褒扬他的功劳。”

现在又恢复公事公办的状态了。刘备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曹操话锋又一转。

“只是我又想到,玄德与你那好师兄牵系已断,难免也替玄德感到伤怀哪。”

该说曹操的直觉的确敏锐。刘备听到公孙瓒死讯的第一反应不是讶异,而是“果真如此”的默然,不是什么情意灵犀,只不过归因于那道蛊罢了。

施蛊人既死,那种无论相隔多远也隐隐牵拽着、粘连着的受控之感应声消失,如风中飘忽的断线。

曹操显然想到了这一层,心情更加愉悦——这样一来,控制刘备的筹码完全落到了他手上,对他来说,这比那人今日难得的陈情还要可信可靠的多。

刘备咬牙,要是一早知道了非得经受这一遭,方才就应该装病装到底。

“……在想什么?”

曹操对他在床上的走神非常不满,一边挺入,一边掐了一把腰侧软肉以示惩戒。

刘备嗯了一声,难受地蹙起眉。牵系断后,他就一直感到身上惫懒,仿佛进入了漫长情欲后的不应期。原本还想着能否借这次机会将蛊毒一举除去,现在恐怕是痴人说梦。

但他绝不会说出这些想法的,曹操的肏弄向来只随自己心意,难保不会又做出像一边掐着他脖颈一边让他高潮这样的疯事来。

曹操瞥见他没什么精神的下体,伸手想去抚慰,谁知只是稍稍触到,刘备就反应极大地抖了一下。

“别……”他哀声说,“难受……”

穴口还被插着,若两处一起被亵弄委实折磨。

曹操愣了一愣,他只觉得今日那人身体绵软很好拿捏,现在看他样子像是不舒服得紧。便放缓了动作,一直等到刘备神情稍霁。

“这样才对嘛,”他随口道,“得趣了就出声,难受了就说,作那些忸怩态做甚。你非要忍着,我又怎么会知道。”

“……”

刘备倦倦地抬了抬眼,根本懒得列数那人过去的罪状。眼见曹操兴致很高,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寝,泄过一轮后,他并了并酸软的腿,正想着委婉地提出换个姿势,就被曹操按着肩膀塞回被子里。

“真病了?”他小声自语一句,继而说道:“别动,好好躺着。”

想了想,觉得这样就走了有些吃亏似的,于是也挨着刘备躺下,打算小憩片刻。

不觉已日光西斜,刚刚两人算得上白日宣淫。曹操转过脸,瞳仁被侵袭的暮色衬得微亮。刘备回盯了片刻就闭上了眼,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听得清楚。

“玄德,你若忠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时机很快来临。穷途末路的袁术意图北上投奔袁绍,途径徐州不过在旬月之间。

明日便可起行了,刘备有些心神不属地坐在窗边,听烛火毕剥作响。

今夜月圆,在庭院里泼出一地清辉。明日是个好天气。

只是没想到这时还有不速之客。

曹操独身一人,依旧是没打招呼就进来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坛子,脸上有点得意:“得了一坛好酒,邀贤弟共饮——行军路上可喝不到这酒了。”

刘备笑了一声:“曹公好兴致。”

曹操拉着他到院子里:“那当然,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院中有石桌,的确适合花前月下对酌清谈。酒也的确是好酒,醇厚醉人。

曹操爱喝酒,但酒量远不如刘备,很快便有些醺醺然,冷峻的眼角难得柔和下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自斟自饮。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刘备捧着一盏酒,顺着曹操的视线望了望天边那一轮满月,笑道:“曹公又要作诗?那我可得好生伺候笔墨。”

“没有,不过一句随想罢了。”曹操支着头,眼神重新落在刘备身上。

“玄德一向知我,你可明白我心中所愿的明月是何物?”

晚风微拂,带起一阵簌簌声,然后融入寂寂夜色。

刘备想了想,说:“不知道。太多了。”

得了上弦月还要下弦月,得了满月还要弯月。诗人有无数个月亮,因此诗人的话永不可信。

曹操这人危险就危险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生气,猜透了也生气。但听了刘备的回答,他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刘备盯着自己的杯盏,皎白的月影漂浮在酒液中。他把酒一饮而尽,算是一场践行。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诸葛亮最近收到了徐庶的数封信件,内容大同小异,其中“刘使君”三个字尤为突出。

作为徐庶的同门兼友人,他自然知道元直对那位使君的期许。只是刘备被迫离开徐州后辗转各地,先是不知怎的与曹操决裂,后又投奔冀州袁绍,于是一直无缘得见——现下那位来了新野,于是徐庶便迫不及待地前去自荐了。

听这些信件中的口吻,一定是君臣相得,如偿所愿了。

当然,徐庶写这些信不是幼稚到炫耀自己的主公有多么英明神武——主要目的是替主公招揽股肱,劝说诸葛亮亦投往刘备帐下。

以徐庶对诸葛亮的了解,他知道这位潜龙是不会困囿于一方浅水的,之所以在草庐中布衣躬耕,也不过待时而出。既然如此,若二人共同出仕使君——他写道——君臣和睦,同僚相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诸葛亮一字一句地看完,把信收了起来。

于是过了些时日,徐庶的信又来了,这次语气微微带了点不解与责备。

他写道,使君第一次拜访,你避而不见,若是试探其心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次,隆冬时节,雪深难行,刘玄德冒着风雪前去,还不足以传达他的诚意吗?

灯火微晃,诸葛亮收起信愣了一会儿神,听着窗外寒风裹雪的簌簌声,目光收回,看着眼前书案上这一张巨幅图谱。

这幅图一直存在他脑海里,如今第一次由他亲手绘制出来。山川险要,各方诸侯,无一不包含在内。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

寒夜寂寂,但心口却涌动着熨帖的热意。

——转眼冰消雪散,大地回春。

一个普通的午后,诸葛亮从慵懒的小憩中醒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同。

一道颀长的影子被温和的日光投在廊下,那人负着手,闲适而不失仪态地静立着,似乎在观赏他院里栽的几株粉白杏花。听到身后窸窣声响,他转过身,目光微微凝在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年轻的脸上,而后眨了眨,眼里盛满了笑意:“诸葛先生?”

很快,刘备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的主公三顾三请,请来了一位极年轻的军师先生。

虽说无甚名声,但被奉为上宾,颇见亲待,二人常常秉烛夜谈,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可不是嘛,听说二将军和三将军还发了牢骚,主公就说,说什么“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我说是这么说了,”另一边,刘备也在对诸葛亮提起这个话题,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开解他们几分——你也知道,武将们性情直率,只认军功。虽说现下新野无战事,招兵买马、固防屯粮才是要紧……”

“不过总有战事再起的一天。”他抬眼笑道,“到时候,我便把剑与印都交到你手上,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听凭你指挥。”

诸葛亮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刘备喜欢他这性子,不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尤其想到他不过是弱冠年纪,就更为可贵了。他想拍拍人的肩膀,又想到什么,手微微僵了一下,改为端肃的一礼。

“还有一事。”诸葛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备,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

刘备耐心地等着。

“主公,”年轻人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刘备愣了愣,不是因为提问过分直白,是因为这不太像诸葛亮说出的话。

但他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认真而坦然地回:“我与元直倾心相交,他说你是他的挚友,对你评价颇高,所谓交友投分,德必有邻,我一开始便对先生的品性才学不曾怀疑——与先生相处下来,果然如此。”

诸葛亮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道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也不便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处融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下,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诸葛亮眼神疑惑。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出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强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毛荡进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道自己总是过分敏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

“唔,元直……”

那人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这处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不适宜做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软席垫高,徐庶知道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做起来也方便。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头问身下之人:“主公,感觉好些了吗?”

“——依我看,主公似乎不太好。”

一道突兀的声线斜插进这旖旎氛围中,徐庶猝然抬头,瞳孔骤缩:“孔明?”

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亮的目光紧紧锁在刘备身上,并未分他丝毫,于是徐庶也收回视线,发现刘备的神色确实不太对。双颊泛红,眼神迷乱,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随着情事的平息而恢复。

这不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紧紧地皱着眉,目光如炬,“……谁下了药?”

“不,不是。”徐庶摇头,“说来话长。”

若刘备此刻清醒,他会认为一开始与元直的纵情是个意外,但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切意外都有个确定的源头。

虽然公开忤逆曹操的代价十分惨烈——连刘备也没想到那人会愤怒到亲帅精锐的虎豹骑大军压城——但是总归换得了自由。公孙瓒与曹操,对他而言都是殊途同归的牢笼。

自然而然地,他感觉那蛊毒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从冀州到荆州,他成功地压制了情潮,把一度在他体内兴风作浪的蛊虫逼到了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但自从落脚新野,获得了难得安宁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控制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次他失控到企图用拔剑自伤的方式保持清醒,然后被徐庶无意撞见。

徐庶吐出“说来话长”四个字后便缄口不言,似乎不是为了开启话题而是作为结尾。毕竟,眼下主公的安危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谁知诸葛亮并未多问,走上近前,掀开了徐庶为刘备披上的衣袍。

“你想干什么?”徐庶惊喝道。

“元直看不出来吗?主公分明还未满足啊。”诸葛亮呵了一声,“还是说,这种事元直做得,我做不得?”

这样锋芒毕露到近乎刻薄的诸葛亮连徐庶也极少见过,他从震惊中回神,而后咂摸出了什么。

隐藏在冷然之下的怒火和妒意。不属于也不该属于臣子的情绪。

“先生……”

听到刘备这声低吟,诸葛亮笑道:“这里有两个先生,主公唤的是哪个?”

他已经抬起了刘备的双腿,也瞥见了那处与众不同的雌穴,但眼神丝毫未变。他太聪明,眨眼间思绪便能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一步。

徐庶起身,莫名感到事情不受控制地向危险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看向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压住主公的诸葛亮:“有孔明照拂,看来我留此无益,就不多打扰了。”

刘备因诸葛亮的骤然进入而发出一声呻吟,虽神识混沌,但看到另一位拂袖而去的身影,仍下意识地挽留:“元、元直……”

诸葛亮偏头看了一眼那明显不舍踟躇的背影,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主公怕是舍不得你——元直,留下吧。”

留下?徐庶心中怒道,他留下做什么?难不成要主公……

未曾料到,诸葛亮的动作印证了徐庶最疯狂的设想。

他捞起主公,让人背靠在他胸前,分开双腿,露出插着阳物的红艳穴口,如同邀请。

他在刘备耳边轻声道:“既然主公想留下元直,便得做好承受两人的准备……”

刘备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但已经晚了。那被撑圆的洞口分明又被诸葛亮塞入的手指拨开一道缝隙,刺激得内里吐出一股淫水。

穴里只塞了一根便撑得难受,又如何吃下两根?刘备想合起双腿,却被不知何时回身跪坐在面前的人制住了动作。

“不、不行……唔!”

腿根被两双手掰开到极限,开拓的手指换成了硕大数倍的阳物,他猛地仰起脖颈,靠在诸葛亮肩膀上,像溺水一般大口喘息。

恐慌的情绪似乎把那淫肉搅得更加软腻烫热,诸葛亮到底年轻,如何忍得住这销魂蚀骨的感受,未等徐庶完全进入,就颠着那瘫软身子肏弄起来。不过这下肉口被凿得更开,倒是又含进了一截。

“孔明,别这样,会弄伤他。”徐庶出言警告。

诸葛亮不置可否,伸手掐弄着穴嘴一圈滑腻软肉,指尖很快糊了一层晶亮蜜水。“主公,放松些……”

穴肉被捣弄得有些痉挛,涨痛蔓延到小腹,刘备的呻吟也染了哀切,似是被作弄得承受不住了。两位谋士一前一后地覆着,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扣在手心,每处细微的抗拒也都被不着痕迹地化去。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不忍拒绝。

他闭上眼,索性逼着自己卸去全身力气,彻底把这副身子交出去任人亵弄。

感受到了这隐秘的纵容,徐庶来不及体味心中的一点微疼,挺身进入了那处软嫩湿滑的销魂窟。

“呜嗯……”

那样细窄的穴口,竟然真的吞下了两根硬烫巨物,刘备不敢想象那副淫靡景象,光听着黏腻水声就让人耳朵发红。他被两人紧紧地夹在中间,呼吸困难,阳物在体内进进出出,被柔媚吐汁的穴肉吸着绞着,滚热的快感一波波漫上来,连疼痛也消弭大半。他知道那是蛊的作用,却不知这死灰复燃的淫毒究竟要让他堕入何方。

没有撑到两人泄身,刘备就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等到两人终于退出了主公身体,那红痕斑驳的滑腻皮肤上满是溅落的水渍与白精,像是遭受了什么狠戾的凌辱一般。

诸葛亮凝眉紧握着那人垂落的手腕,分明常年习武,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脆弱消瘦。

“我抱主公回居处。”他缓缓道,“另外,我需要元直向我解释你知道的一切。”

“桃夭。”

从诸葛亮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刘备久久没有回神。

想来也是,上次听到,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距上回与两位军师的一室荒唐也过去了多日,他还没想好怎么提起,没想到诸葛亮便主动来他居处找他,还如此眉目肃然的样子,宛如要与他商议军机大事。

“主公是何时染上此蛊的?可知它毒性有多么狠烈?”

诸葛亮想知道的,总有办法得知。刘备明白没办法随便搪塞过去,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避重就轻道:“少年时轻佻任侠,或许不知什么时候招了人,或许偶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蛊来自北境,与南方的巫蛊不同,也更加罕见——查到的这一点倒与刘备出身北地暗合。

诸葛亮很快抛出了另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既然如此,主公怎能放任不管?”

刘备愈发感觉与这位年轻的军师先生正襟危坐,却讨论这般私密难堪之事有点荒唐,于是神色淡了下来:“这是我的私事。”

“不是。”诸葛亮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缓了缓,为刘备斟了一盏茶。他略过刚刚下意识的反驳,温声解释:“主公应该知道,这蛊以人的精血为食,若是得不到满足,消耗的就是寄主的身体,乃至残害五脏六腑,令人心力皆衰——”

那又如何?他又能如何?刘备想反驳,又想起数日前的肌肤之亲,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一时哑然。

诸葛亮垂下眼,仿佛与刘备想到了同一个场景。又想到很快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也放任了片刻自己的绮思。

“虽偏僻难寻,但想要除蛊……亦有办法。”

刘备一怔,放下了茶杯。

“……什么办法?”

诸葛亮看向他,面色平静如水:“恕我过后再向主公言明。”

因为一切都早有预谋,行事起来便显得有条不紊。这是诸葛亮一贯的作风。当然,涉及到主公,就更加妥帖了。

茶水里自然是加了点东西,他稳稳地接住向一侧歪倒的刘备,寻了软枕让人靠住。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条约三指宽的黑色缎带,覆过那人双眼在脑后系紧,而后分出两路,蜿蜒至两只手腕,分别系了个单手难解的结——这样的系法不是为了束缚双手,只是不想让刘备松开这蒙眼的遮蔽。

……或许也是一番隐秘而又欲盖弥彰的私心。

接下来的动作却没有那么从容。诸葛亮想了一想,还是给他留下了一身中衣,只是脱下外面几件严整衣物后,里面这件轻薄的衣衫也实是遮不住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沉睡的刘备在他手下翻了个身,从不高的坐席处滚到了地上去,那里不久前刚铺上了厚实松软的兽类毛皮,看起来倒是比床榻还要舒服宽敞。

在他的计划中,原本是不该现在就……

不知道主公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诸葛亮这样的想法很没诚意,因为他已经分开了主公的双腿,手指也已经探进了那一隙湿红。这具身体不久前才被它主人的两位好谋士疼爱过,诸葛亮知道它有多么媚浪,哪怕直接肏进去也是吃得消的。但出于某种心思,他仍然周全地、轻柔地挑弄着,让那熟艳的软肉吐出溶溶汁水。——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此时此刻,这具身体连同这个人都是完全属于他一人的。

刘备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侧躺着蜷起身子夹住那根作乱的手指,腰臀轻晃,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想要更多。诸葛亮从背后拥住他,扣住膝弯将腿打开,便轻易化解了这睡梦中的微弱抵抗。满溢的淫水已是连手指都堵不住,他便从善如流地就着这个姿势,慢慢顶进了那口泉眼。

小嘴迫不及待地吞下阳物头部,紧紧咬住,穴肉被干得乖觉,又吸又吮,温驯地侍弄起来。那人似是感到被填满了的满足,轻喘一声,微微拱臀,熟稔地迎合着身后的操弄。

却仍然未醒。

即使在睡梦中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样的侵犯,很容易推测,这必然不会是徐元直一手调教的结果。这处淫穴堪称名器,穴口紧致,甬道窄长嫩挤,等肏到最里面却是坦荡腻软,汁水丰盈,犹如一只肉壶,一副不把阳精榨出来便不甘心的贪吃模样,让人不禁想象那人的身体究竟能容纳多少世间最不堪的欲念。

以前的诸葛亮从来不会毫无意义地纠结于过往,这源于他对自己和未来的强大把控——然而,他能做到不探究这蛊从何而来,却不能做到不在意诞生了这蛊的、关于主公的、无从知晓亦无法参与的过去。

诸葛亮想得入神,眼神有点漫无焦距的茫然,甚至忘了控制力度,掰着腿根的手指随着一下一下的挺干无意识地收紧,在光裸皮肤上留下深重的痕迹。主公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本平展的眉眼紧皱起来。诸葛亮又想到他将计划对徐庶言说的时候,这位友人盯着自己的惊恐眼神,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平静的表情。

良久,他说,孔明,你疯了。

诸葛亮当然没疯,他做事桩桩件件都很清醒。向来如此。

——等到这蛊被彻底祓除,他的主公才会在某种意义上重获新生。

不算后知后觉地,他明白了主公待他的一贯的极尽信任包容背后,为什么总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屏。

而当他的东西插进主公身体深处,那层遮蔽似乎开始出现裂隙——

刘备被身后的人操得颠簸摇晃,一开始还温存的动作显然有着愈来愈粗暴的趋势,即使是潜意识里也模模糊糊觉得有点过了。

“唔……”

他舌尖含水,声音发软,像是熟练的示弱——

“曹公,轻点……”

一时间,一切动静都停了下来,室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下一刻,刘备被恐怖的力道肏醒了。

他脑子还发着懵,猝不及防的淫叫毫无遮掩地溢出喉咙,而肚子里塞的那根东西没有任何停顿,他恍惚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

——其实,诸葛亮有过一点猜想。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主公与元直或其他什么文士武将,乃至在奔波年月中哪怕一面之缘的人发生什么的可能性。

但是为什么是曹操?

怎么能是曹操?!

“唔……哈啊、先生……?”刘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震惊得几乎忘了反抗。可是,分明刚刚……

诸葛亮的声音轻而冷,“主公在曹操身下也是这样子吗?”

他以为主公从前屈居曹操麾下只是权宜之计,原来主公与那人早已尽享床笫之欢,以至于在睡梦中挨肏还能熟练求欢,叫得情意绵绵。

刘备冷不丁地听到曹操的名字,吓得一愣:“怎么突然说他……”

没有否认。

诸葛亮于是闭口不言,似乎只有通过一次次狠肏才能寻求情绪的出口。

刘备挣扎着脱离背后的禁锢,可只往前挪动了几寸,便被拖拽回来再度贯穿。一条腿被抬起折到了肩膀,稍一低头便能看到巨龙般的阳物拔出又挺进,每一次进入,小腹都被顶出明显的形状。

“先生、孔明……”他断断续续地喘,“先停下……可能、有什么误会……”

“……”

良久,诸葛亮的眼神才从浓夜般的暗沉渐渐恢复清明,他停下动作,把刘备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盯着他潮红的脸。

“什么误会?是主公与曹操之间,还是我与主公之间?”

“我……”刘备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他咳了几声,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他也意识到诸葛亮的状况不太对劲,比起解释,他更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分明被蒙着眼,诸葛亮却似乎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名为委屈的神情。

他家主公糊弄人的本事是很高超的……但诸葛亮也确实吃这一套。

其实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哪怕身在相对安闲的新野,平时主公听到曹操的消息都要面色一变,可见当年吃了多大苦头……最多也只能结下孽缘的瓜葛,哪有什么情意可言。

诸葛亮闭了闭眼。

他刚才好像确实有点疯。

“是我唐突主公了,主公不愿说便不说吧。”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语气低下去了,弄得连刘备也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住他。

“你说得倒是轻巧。”他有气无力地说,指了指脸上的黑布,“你一早来找我,便不是来同我商议的。”

“是。”

诸葛亮回答得毫不迟疑。

“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方法。”

“……是。”

这次稍有停顿,但并未辩解一语。

“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然后打算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逼我就范?”

“是为主公除蛊。”

刘备被气笑了。

他是把这年轻人惯上天了吗!

他踉跄着起身,摸索着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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