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酒
睡得太久后醒过来整个人还很昏沉，乔栖喃喃地叫了几声，听见连朔小声问他：“醒了吗栖栖？”
乔栖打了个哈欠：“嗯……”
“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带。”
“哦……”乔栖翻了个身，半睁着眼睛打开手机，看也没看就发了一句，“我要吃焖面。”
发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放下手机，又埋头躺了一会儿，这才彻底清醒地继续打开手机看消息。
群里那三个人聊了几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话题，转头又说要不要买点食材回来煮点好吃的，乔栖翻完聊天记录，言简意赅地打了句：「我要吃藕。」
秦烨：「还有呢？」
乔栖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有土豆粉。」
秦烨：「你能不能一次性打完？」
乔栖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你们随便买点就行了。」
下午五点，乔栖开门把拎着大包小包的秦烨和姜之简放进寝室，然后转头就锁上门。
分拣好一堆东西以后，唯二两个进过厨房的秦烨和姜之简在洗漱台上忙来忙去，因为外面空间并不大，乔栖和连朔就蹲在门口往里望着。
秦烨把切好的藕片泡进水里，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人，扬了扬头，喊：“连朔，蹲那儿干什么呢？过来剥蒜。”
“哦。”连朔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翻出了那袋蒜头，蹲着剥了起来。
乔栖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问：“那我呢？”
“这里面现在太挤了，”姜之简抬头，“你就在外面把东西摆好吧。”
寝室里一共有两张小桌子，一个是连朔的，被堆了很多杂物放在柜桌下面，一个是姜之简的，前几天新买的。
乔栖把两张桌子一起清理出来，又翻出了自己之前上瑜伽课买的瑜伽垫，他当时怕学瑜伽重心不稳摔下去疼，特意买的又大又厚，也正好派上用场了。
秦烨的桌子还放着一个没解开的袋子，乔栖走过去看了看，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拿出来，除了几盒肥牛片火锅丸子之类的，还有十多瓶酒。
有啤酒，有果酒，还有鸡尾酒，乱七八糟什么牌子什么口味的都有，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度数不高。
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喝点这些解解馋也算不错了，乔栖就把东西都分类放好，然后就无所事事继续蹲过去了。
火锅底料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油响里下了锅，丰富辛辣的味道瞬间飘了出来，乔栖一边捂着鼻子打喷嚏，一边心虚地看了一眼寝室门。
不过反正在寝室开小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乔栖自言自语似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继续看里面忙活的三个人了。
没一会儿热气滚滚的电热锅就端了出来，把东西挨个摆好之后，乔栖又用连朔的电脑点了个电影放着，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到姜之简旁边去准备吃火锅。
看着寝室四人围在一起坐着吃火锅，在沸腾的水蒸气之间来回夹菜，乔栖忽然想起了他们寝室以前的氛围，不算冷硬，但也没有多亲密，大家都客客气气地以礼相待。
现在的氛围简直和谐有爱了非常多，虽然方法不太对，而且还亲密过头了，但乔栖还是忍不住扬起了笑脸，举起手里的鸡尾酒说：“现在这样真好，干杯！”
碰杯声之后是火锅沸腾后咕噜着冒泡的声音，乔栖下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又把已经烫好的肥牛给几个人都夹了一些，然后就欢欢喜喜地埋头吃去了。
渐渐的天黑了，电影换了两部，十几瓶酒被喝得七七八八，加了两次水的火锅也快要见底了，乔栖两眼发直地望着前方，目光从连朔和秦烨中间穿了过去，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在发呆。
“喝醉了？”秦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忍不住笑了一声。
乔栖摇了摇头，又盯着手里那罐啤酒看了半天，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有点晕……”
大概是这么多酒混着喝，就算度数都不高，也让从小就被他爸忽悠着喝啤酒的他有点醉了。
“醉了就过去坐着缓缓吧。”姜之简夺下他手里的那小半罐啤酒，又把散落在旁边的空瓶子推开，拦腰抱着人就坐去了乔栖的位置上。
乔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懵懵地点了点头，就连姜之简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也没反应，只听见了那句“东西我们来收拾就好”。
趴着歇了会儿后倒是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热气上脸，他转头看着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的寝室，突然福至心灵地叫了一声，然后说：“好吃！”
正在扫地的秦烨抬头看着他，正准备说话，又看见乔栖摇头晃脑地说：“爽！”
秦烨忍俊不禁地走过去，把乔栖的脑袋摆正，笑着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不听，现在还耍起酒疯来了。”
乔栖撇着嘴摇了摇头，义正辞严地说：“我没有。”
他顿了顿，又歪着头说：“我好久没喝了……”
“也就你明天上午没课敢这么喝，”秦烨勾着嘴笑了笑，“哦，还有连朔。没想到这傻逼酒量这么差。”
正在外面跟姜之简一起洗碗的连朔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马上也跟着大声喊：“我没——醉！”
“……”
连朔的酒疯没人理，唯一一个可能会理他的乔栖已经又趴下去了。
收拾好残局以后，看着外面洗碗的两个人也接近尾声，秦烨又走过去看着乔栖，低头问：“还晕吗？”
乔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过半边脸盯着秦烨，半天没说话。
想到乔栖今晚喝了这么多，秦烨忽然眯了眯眼，伸手探到了乔栖身下去，隔着衣服揉了揉微微胀起的肚子，低声说：“肚子还挺胀，等你消化一会儿再上去躺着吧。”
本来微微胀痛的小腹被轻柔的力道缓缓揉着，乔栖舒服地眯起眼睛，完全没发现秦烨嘴上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却没停过。
直到感觉到肚子被过度揉搓后膀胱传来的细微尿意，乔栖这才夹紧了双腿，扭着腰想要逃开，“不要……”
“不要什么？”秦烨头垂得更低了，几乎是贴着乔栖的耳朵问。
“不要……弄了。”乔栖半眯着眼睛，微微皱起眉，伸手去拍了拍肚子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谁知道这样不但没制止秦烨手上的动作，反而让那只手变本加厉地用力往更下方揉了过去。
乔栖猛地呜咽了一声，把头又埋到了臂弯里，两条腿紧紧贴着，忍不住来回磨起了腿根，求饶着说：“呜…别……不要弄了……我、我要射了。”
秦烨舔了舔嘴，贴着耳廓亲了过去：“宝贝，好骚啊。我摸你哪儿了？你怎么就要射了？”
乔栖“呜呜”地小声叫着，答不出秦烨的问题，只能用力拍了放在他下腹的那只手，整个人扭得更厉害了。
秦烨一点没退缩，又把手伸到乔栖腿间捏了捏，揩够了油后才满意地直起身，夹着乔栖腋下把人提了起来，顶着洗漱台那两个人的目光把乔栖扶进了厕所。
“栖栖喝多了，想上厕所，我扶着他点，免得摔了。”
刨花板材质的门吸音效果还算不错，秦烨扶着乔栖进去之后反手就锁了门，三两下就把乔栖那根因为涨尿而半硬性器掏了出来。他一手把着柱身，一手圈着腰，凑到乔栖耳边低声说：“好了，射吧。”
忽然站起后袭来了一阵无力感，乔栖无意识地仰起头靠在了秦烨肩上，刚刚突如其来的尿意又被上了闸，他扭着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哼哼唧唧地说：“射不出来了。”
秦烨挑了挑眉，一边轻轻捏着柱身，一边像刚才那样揉了揉乔栖的小腹，这才看见手下的龟头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大概是还没消化多少，乔栖尿的不多，却很久。秦烨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在冲水声里又凑到乔栖耳边说：“你自己看看你射了多少。”
乔栖捂着脸偏过头去，小声抗议：“你骗人。”
秦烨反问：“我骗你什么了？不信你自己睁开眼看看。”
乔栖听话地把手放下，努力睁大眼睛往下面看了看，他视线还无法完全聚焦，只能看见快速旋转的水花翻出白色的泡沫，又很快归于平静。
呆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最后乔栖又偏头闭上眼睛，撇着嘴说：“我困了。”
说完以后，他直接埋在秦烨脖子上，鼻息羽毛般的轻轻扫过，马上就气息平稳地睡了过去。
秦烨本来半硬的下身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被乔栖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给搞得哭笑不得，只能规规矩矩地把人抱了出去。
“睡衣在哪儿呢？”他低头问怀里的已经睡熟过去的乔栖。
“在柜子里挂着。”后面的姜之简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秦烨闻言一顿，偏头斜斜地瞥了一眼，看见连朔已经自己爬上去睡觉了，姜之简还坐在下面看书。然后他打开乔栖的柜子，把洗过的睡衣拿了出来。
给醉鬼换衣服这种事向来不怎么轻松，不过好在乔栖酒品满分，也可能是因为醉得不深，只是软趴趴地坐在椅子上，四肢像没了骨架似的，全凭秦烨给他抬起又放下。
姜之简扭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就不请自来地过去搭了把手，把乔栖因为脱裤子被拽掉一半的内裤拉了回来。
换好睡衣后，他又拍了拍睡得头都歪了的乔栖，轻声喊：“栖栖。”
乔栖梦呓似的回了一声，又被喊了几次才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那张大脸。
“先醒醒，去床上睡。”姜之简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乔栖懵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送上了楼梯，摸索着一阶一阶的楼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躺上床之后，又不知道是谁进来给他理了理外翻的睡衣，又盖了被子，然后他就彻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地在外面租了房，搬了家。
头一年毕业工作就遇上了乔迁之喜，又正好趁着中秋，乔栖第一天回家里跟着父母去了一场宴席，后面两天就都留给了自己……以及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男朋友们。
最先到的是连朔，放假第一天的晚上就抢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过来了。
乔栖没想到会有人来这么早，还一声不吭的，回自己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看见门口蹲了那么大一坨人，差点吓得摔倒。
连朔蹲在角落里，大概也累得不轻，仰头靠在墙上打盹，直到乔栖走过去了才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到的？”乔栖一边开门，一边把连朔的行李箱搬了进去，“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还好，没等太久，”连朔笑了笑，工作以后身上那股莽撞劲被冲淡了不少，违和的沉稳感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乔栖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惊喜了，都有点惊吓了。我不也说了今天要跟我爸妈去吃饭……吹这么久冷风没着凉吧？”
连朔摇摇头，声音洪亮地回：“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吃饭了吗？”乔栖问。
“吃了吃了，”连朔不停点着头，推着乔栖往里走，“快点休息了吧，忙一天多累啊。”
乔栖眨了眨眼：“那就……洗澡去吧？一起洗？”
他租的这间房子浴室里自带了一个浴缸，当初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见这个就在本来犹豫不决好久的几个里面下了决定。
浴室不大，放了一个单人浴缸以后就更显得拥挤了，可偏偏他们不但要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还要一起挤在这个不大的浴缸里。
水温刚好，虽然已经临近秋末，但是每天的温度还是在稳定地灼人，洗久一点应该也没事。
乔栖本来是趴在连朔身上，身前身后一起被玩得浑身软了，射了两次以后才被连朔从背后抱着插了进去。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滚烫的阴茎缓缓破开穴口，带着微凉的水流一起插了进去。乔栖双手双脚都被连朔圈在怀里控制住，整个人抖得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双手抓着浴缸边沿，被操得浑身泛红，肉体交合反复碰撞的动静在水里更加明显，甚至水声都快盖过他的叫喘声，显得这场性爱十分激烈。
连朔抓着他的胸口，脸埋在脖颈里一路亲了过去，腿也曲起来把他的两条腿架住，湿而热的气息吐露在他敏感的耳廓，连朔喊得一声比一声急促：“栖栖……栖栖……”
乔栖长长地“嗯”了一声，忍不住耳边的瘙痒，转过头去堵上了连朔叫个不停的嘴。
浴缸实在是太窄了，即使两个人紧紧地叠在里面也很局促，恨不得把一个人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才算好。
乔栖浑身痉挛地射了出来，两条腿被连朔掰得大大敞开，空下来的小穴也跟着他颤抖的身体一起抽搐着，大股粘稠的精液跟着水一起从里面流出来。
他仰躺在连朔身上大口喘着气，刚想把腿并拢就听见连朔低声在他耳边说：“我早就想过来见你了，特别想，想了好久……”
连朔把头埋在乔栖脖子里，吸着那股做爱后大汗淋漓的味道，“秦烨以前就说，你太容易心软和犹豫了，还容易头脑一热，所以很多事与其等你给答复，还不如我们来决定。”
乔栖一愣，顾不上还被连朔掰着的大腿，马上反驳：“我哪儿有！”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说分手，”连朔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着，“我当时就好想冲过来。明明就在隔壁，为什么也这么远？我当时说你没安全感，其实没安全感的是我。”
乔栖顿了顿，摸了摸连朔湿润的脸，也不知道到是刚才溅的水花还是连朔哭的，他随手抹开脸上的水，转过头又亲了上去，“嗯……其实也是我，我当时想的太多了。现在好了，现在没事了。”
连朔低低地“嗯”了一声，缠着乔栖伸进嘴里的舌头吸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阴茎又抵在穴口磨了磨。
乔栖被顶得小腹一紧，被连朔架着的腿下意识缩了缩，反而缠得更紧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脑子一热犯个蠢说分手被人唠一辈子。
连朔这段委屈的话一出来，他忽然想起这场由他发起的分手风波才过了没多久，他以为已经算过去了，结果秦烨突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他家楼下。
那天是周六上午，乔栖震惊之余还算了算时间，秦烨估计是周五一下班就赶飞机过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下楼去接人，结果直接被秦烨薅去了酒店，行李箱一放，外套一脱，他就被秦烨压床上不管不顾地操了起来。
那天秦烨几乎没说什么话，直到他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害怕这诡异的气氛，抗拒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秦烨这才在他耳边哑声开口：“我不是说了，你敢挂我电话我就飞过来操死你。”
乔栖一愣，反抗的声音更大了：“我都说了我要去洗澡！你自己也说了‘好’的！”
“我说了可以挂电话了吗？”秦烨垂下头，眯眼看着乔栖，抓着臀肉往上一抬，狠狠往里撞了几次。
乔栖本来气势就弱的声音更是被这一顿操得支离破碎，最后被秦烨抱着洗完澡就躺在酒店床上睡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秦烨还抱着他没动静。乔栖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刚想起来去觅食，秦烨就突然睁眼一手把他按了下去，还翻身压了上来，扯开浴袍就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