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掉牙的办法
老掉牙的办法绯儿喝着茶,忙里偷闲的向那边瞟上几眼,看着那趾高气扬的身影不是灵翠又是何人,见她脚下那抹本应雪白此刻却已经泥泞不堪的身影,撇撇嘴角:这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还算可以,起码为自己解解闷!地上的女子马上不甘示弱的冷笑着回道:“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王爷的心头宝,哼,也不照照镜子,不过就是一个番邦的破落户……。”绯儿没忍住,呛了口茶,不住的咳嗽,嘴角那抹强忍的笑意倒是坏了她老佛入定般的境界。灵翠闻言,又上前撕扯扭打,大骂道:“放屁,本姑娘是王爷的心头人,更是这王府以后的女主人,你竟敢在我面前撒野,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二人又扭打在一起,身后的丫鬟却都是悄悄的退在一旁,并没有人想要上前劝解。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众人这才慌忙上前将二人扯开,绯儿眯着眼看着男子,嘴角又一次垮掉……不是奔雷又是何人?奔雷火大的看着眼前两个无知妇孺,大叫着:“都给我滚,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来别院胡闹?”灵翠却转身大骂道:“闭嘴,不过就是王爷的一个奴才,没看到本姑娘在教训下人吗?哪里又容许你在这大放厥词?”奔雷脸色漆黑如墨,抬头看着绯儿,却见她好似并未发觉一般,仍是喝着茶,闲散的看着书本,奔雷怒急,抬手给了灵翠一巴掌,叫道:“今日我就替王爷教训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灵翠这几个月都被君斯凌捧在手心中疼爱,又怎会允许自己在一干人等面前丢了面子,张牙舞爪的想要扑过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八皇子君斯凌不悦的语气:“灵翠,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灵翠委屈的收了手,转身扑进君斯凌怀中,肩头耸动的哭泣道“王爷,我这才进府,就被这帮人欺负,今日更是被个下人打了面子,王爷……你可要替我做主!”“胡闹,谁告诉你奔雷是下人了?奔雷是本王的异性兄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你还不快向奔雷道歉!”灵翠眨着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斯凌,直到看见那眼中浮现出阴狠暴戾,这才委屈的转过身说道:“奔雷,是小女无意冒犯,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奔雷转身看着绯儿,却见她仍是一派安然,心头落寞,随意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以后你们不要到这里来打扰绯儿的休息!”君斯凌愕然,却又再次看向绯儿……这女人,本以为一举一动都会让男人心动;却没想到连她不动如山的时候,竟也能让男人为她趋之若鹜,如此的女人,若不能收为己用,那必将斩草除根。正在盘算之际,衣服下摆被人牵扯,君斯凌低下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头发散乱,全身红肿的女子流着泪望着他,“王爷,妾身今日被灵翠羞辱,还望王爷为妾身做主!”君斯凌看着地上的美人,再看向搂着自己胳膊的灵翠,最后冷下脸说道:“来人,将五姨娘打进柴房;以儆效尤!”女子错愕的看着君斯凌,哭着喊道:“王爷,妾身没错,是这个女人因为王爷昨夜夜宿妾身房中,今日才将妾身打了,王爷……王爷应该要惩罚她……。”君斯凌却漠不关心的说道:“灵翠姑娘是本王的贵宾,可你竟然敢顶撞她,就是你的不对,来人,将她拖下去!”绯儿闻言,嘴角勾着冷笑,虽不知这灵翠对君斯凌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过以现在这个局面,还是要与她打好关系。灵翠得意的盯着地上的女子,冷笑着跟着君斯凌离开,奔雷却慌忙的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绯儿,可有惊吓到你?”绯儿摇着头说道:“没事!”奔雷这才放心。这一幕恰好被君斯凌看到,嘴角撇着嫌隙的模样,低头对灵翠说道:“灵翠,本王今日也不想让你受辱,可本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随便处置了那奔雷,你可懂本王?”美目含情,秋水盈盈的看着君斯凌,温柔娇羞的说道:“王爷,妾身明白!”君斯凌笑着继续安抚她,却忽然在她耳旁说道:“灵翠,本王觉得奔雷最近心情一直不悦,看来是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本王想着,不如就让你帮他们调节一下如何?”灵翠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的盯着君斯凌,阴狠狡诈的转转眼珠,顾盼生辉的笑着说道:“王爷放心,妾身明白了!”傍晚时分,络绎不绝的下人穿梭于别院之中,看着凉亭中摆满的酒席,绯儿心如止水的静观其变,反观奔雷则是讶异的一脸局促;旁边是一直淡笑不语的君斯凌;而身后则是以主母身份自居,来来回回张罗的灵翠……“来来来,今日白天都是灵翠的错,所以灵翠趁此良辰美景要为奔雷和绯儿道歉!”绯儿有礼的笑笑,并未说话。奔雷却先一步站起身,将杯中酒举起:“王爷,灵翠姑娘,今日奔雷多有得罪,现在就自罚三杯,为灵翠姑娘道歉,望姑娘莫怪,奔雷这也是爱妻心切!”灵翠端起酒杯,抿着嘴偷偷的嗤笑着,睨目看着绯儿说道:“绯儿,姐姐好生羡慕你啊,竟有如此贴心的相公;如若王爷对灵翠的好有奔雷的万分之一,那灵翠也甘愿了!”绯儿端起酒杯示意的说道:“灵翠姐姐笑话了;王爷对姐姐自当是真心实意,不然姐姐也不会委身与王爷不是吗?至于我相公……呵呵,他就是一个粗人,做事鲁莽,还请姐姐不要记挂在心上!”灵翠被说得先是脸色一红,却马上有被捧得飘飘欲仙,到不知这下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君斯凌也端起酒杯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本王先干为敬!”说着就饮下一杯酒,然后眼神灼灼的盯着奔雷和绯儿。绯儿端着酒杯一直在思量着;但看君斯凌那面无表情的神态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一旁的灵翠那焦虑的神情却是可见一斑;绯儿皱着眉头看着这翠玉杯中晃动不止的酒水,暗自咬牙,看来今夜是非喝这杯酒不可了……想到这里对着奔雷举杯,抬起头用袖口遮住自己的口鼻,一饮而尽……
“咳咳咳……”过于急躁的饮酒让绯儿不住的咳嗽,顺势用衣袖捂住樱唇,将口中的大多数酒水顺势都喷了出来,浸透了衣袖,这才缓缓放下手,被酒水呛的面红耳赤,无限歉意的说道:“绯儿不胜酒力,让王爷见笑了!”君斯凌却笑道:“无妨,无妨……”说着又对灵翠使了个眼色,灵翠马上会意的起身再为绯儿斟满一杯,还未等绯儿回话,身前的酒杯已经被奔雷拿走,歉意的对君斯凌说道:“王爷,绯儿大病初愈,不能饮酒,还是我作为代劳吧!”看着奔雷将酒水饮下,绯儿心头对他忽然生出一丝歉意,对着他微微一笑……酒过三巡酣畅淋漓,可奔雷却感到浑身燥热,红着脸,那双虎目殷切的盯着绯儿,绯儿转身,就见君斯凌嘴角挂着得逞的阴笑;绯儿叹口气,起身说道:“王爷,相公他不胜酒力,我看不如就散了吧!”君斯凌乐见其成,拍着奔雷的肩头说道:“也好,本王也有些醉了,不如今夜就到此吧!”说着与灵翠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的起身相携离开,奔雷眼眶发红,似乎有些发狂的向绯儿扑过来,一张厚厚的嘴唇向绯儿寻来,绯儿本想皱着眉头应下,本不知为何,身体已经早一步的扭过身子,奔雷从身后将绯儿搂在怀中,炙热的嘴唇紧紧贴在绯儿的耳边,低声哀求道:“绯儿,给我吧!”绯儿嘴角抽搐,身体僵直,半晌不见动静;奔雷只当她已经默许,起身将她抱起,向屋内走去,才将她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衣衫,绯儿顿时觉得汗毛直立,在他扑过来的时候侧身从床上一跃而起,躲闪开来,奔雷却像突然发狂一般向她扑来……绯儿不知为何,突然手起刀落,一记手刀将奔雷劈倒在床上,转身将大门推开,对着外面喊道:“来人,给奔雷大人打水来!”一会儿工夫,一个神色有些异常的女子端着水走了进来,眼神飘忽的看向锦帐之内,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呻吟之声,而绯儿则安然无恙的站在窗前,对她说道:“把水放下吧!”女子点头,背对着绯儿将水盆放下,却不料幔帐之内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紧紧抓住,猛然用力,将她拉进锦帐之内……女子惊恐的嗓音响起,“姑娘,救命!”绯儿站在窗前,将虚掩的门窗关上,头也未转的说道:“既然是你家主子下的套,那就由你来偿还吧!我不会亏待你,过了今夜,我自会让相公将你纳为妾室!”幔帐内传来衣服撕扯的声音,女子凄烈的呼救之声,男人低喘高亢之音。绯儿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翻滚的被浪,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婉转的低泣求饶之声;绯儿手握着那被早已凉透的茶,盯着锦帐发呆,不明白为何自己现在竟然如此冷静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难道说她本就是性子冷漠之人?不然为何会亲手将其他女子送上夫君的床,却仍没有任何嫉妒伤心难过?里面的声音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绯儿伫着头听着,最后却蓦然的起身推开门,披上披风站在院落之中,抬头仰望明月,自己究竟是谁?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绯儿?奔雷又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相公?而梦中那道一遍遍呼唤着妖儿的身影又是谁?不思量,却自难忘……第二日清晨,还没等绯儿从椅子上清醒过来,就听见里屋传来阵阵怒吼,接着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哀嚎之声,绯儿揉着眼睛起身走了进去,却还是被眼下的场面吓了一跳,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在地上,诚然,她的身上还留着昨夜寻欢的青红痕迹,可站在床边连鞋子都未来得及床上的男子却是一脸暴怒之色,毫不怜惜的抬脚在女子本就伤痕累累的躯体上变本加厉的踢打着,口中骂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爬到我的床上?”女子拉扯着奔雷的裤腿,悲切的唤道:“大人,是姑娘昨夜让奴婢伺候您的……大人,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请大人收了奴婢!”奔雷闻听,再次抬起脚,绯儿却眼神拨动,翻滚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冷声说道:“相公,这是为何?”奔雷这才抬起头,与绯儿对视,却见她眼中一片清明,竟没有半丝愧疚之意;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指着地上的女人吼道:“她说的可是事实?”“相公说的是哪方面?”“你……就是你,你让她昨夜跟我……。”话已经说不出口,抬着头冷然的与绯儿再次视线相对,绯儿却正大光明的说道:“是,是我让的!”“你……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我是你相公,难道就不能与你同床共枕?”绯儿冷哼一声,孤傲倔强的抬起头说道:“夫妻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我倒想问问,这世上有哪对夫妻同床要靠人下药?”奔雷一张脸通红,纠结着眉头说道:“下药?怎么可能?”绯儿摇着头说道:“相公,如若不是你被下药,又怎么会跟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还是说,在相公眼中,哪个女人都一样?”奔雷急忙叫道:“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你!”绯儿粲然一笑,接着说道:“绯儿昨夜看到相公行为举止粗暴异常,绯儿的身子还很虚弱,怎堪相公如此对待,无奈之下,只能让这个丫头替绯儿伺候了相公……,既然事已至此,相公也不必自责,将这丫头收了便是,绯儿自认为身体还不是很舒适,相公身旁有其他人照应,绯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