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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曲城县

 

鲁杏芝这会也实在想不出四人是怎么了,心里还想着是出了啥事了于是对弟弟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恩人是咋回事!”

随后,姐弟俩就抱着骨灰坛向四人的方向走去。

鲁杏芝和弟弟鲁山不过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四人身后,鲁杏芝瞧了瞧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这是咋了?”

“刚才我哥说了,你俩咋走这么慢呢,现在才知道跟上来!”何晴晴闻言后没好气的说道,还嘟着嘴看了看正在一本正经的磨叽着走的何一悔。

“等我俩???——啊!!!”

鲁杏芝闻言后顿时有些不知所以,不过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于是忙抱着坛子跪在何一悔的身后激动的道:“大哥哥谢谢你们收留我们姐弟俩,从今往后俺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只见,何一悔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鲁杏芝,道:“以后跟着我也不必那么客气,你比晓娟小比晴晴大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好了好了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快回客栈,一会城门关了就麻烦了。”

“大哥哥,您对我们姐弟的恩情我和弟弟永远不会忘记的,俺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哥哥您!”鲁杏芝此刻心中是无限的感激何一悔,这以后跟着眼前的大哥哥再也不用怕人欺负了。

“起来吧,我们要走了。”

这时杨晓娟和杨壮走到鲁杏芝姐弟俩的身旁将姐弟俩扶起道。

随后,一行六人继续向城门处行去。

“姐姐,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流浪了?”这时鲁山却是有些呆头呆脑的抬头问着身旁的姐姐。

“是的!以后跟着我哥你们就不会吃一顿没下顿的了,再也不会流落街头遭人欺负了。”何晴晴不待鲁杏芝回答立马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说道。

“太好了,姐姐!”

鲁山一听何晴晴的话语,脏兮兮的小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何一悔小小的人儿这会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

此刻已是傍晚,待众人赶回客栈后太阳已是下山多时了。

回了客栈何一悔就让鲁杏芝去了杨晓娟和何晴晴的房间,让鲁山去了自己和杨壮的房间,随后又让客栈的伙计给姐弟俩烧了些热水让姐弟俩个好好的洗了洗。

这会刘玉和马香蓝的房间内。

“姐弟俩个实在是可怜,我若是不救她们她们以后准会露死街头,再说了,那鲁杏芝长的确实不错就这么让姐弟俩露宿街头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呢!”何一悔搂着马香蓝的身子看着其怀里的何竹儿,一边逗女儿开心一边和马香蓝解释道。

“我也不是那狠心之人,只是咱们如今还没个稳定落脚的地方,也是怕你受累不是!”马香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说道。

也就刚刚何一悔他们回来的时候,刘玉俩人就有些埋怨何一悔带着俩姑娘还有杨壮回来的太晚了,才说了其几句。这还没什么,随后何一悔把今日的遭遇和收留鲁杏芝姐弟俩的事情说给了娘和婶婶听后。

可想而知,俩人听后刘玉还好没说什么也能大概理解何一悔的心思,如那小姑娘不错倒是可以伺候一下何一悔——如今的何一悔已然是前途无量,以后总要有几个丫鬟伺候才是,这顺便救了姐弟俩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而马香蓝想的可不是这样,自己一家人说的不好听点到现在还没个家呢,这一路上也亏得有何一悔的守护,不然一众人可是有的苦头吃了,这如今再添俩人而且还是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不用说这又少不了何一悔的照顾,马香蓝也是有些心疼何一悔而已。

这时何一悔看了母亲刘玉一眼,刘玉立马心领神会了,沉吟了一下便说道:“一悔如今神功盖世,多几个人儿也就是多几张嘴的事,再添上两只碗就好了。”

“香蓝你也是担心给一悔舔麻烦——但是啊!如今,一悔这手段莫说是带着咱们一家人,就是再多他十个八个的对于咱们的一悔来说,也不是啥事。”

“娘说的对,虽说我们还要赶路,无非是多雇一辆马车的事,对我而言就是多个百十号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何一悔见时机一到立马把话接过来安慰道。

“哼!——累死你!”马香蓝闻言也算是接受了,不过挨于情面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嘿嘿嘿!”

何一悔见此大笑了一番,又凑到其脸上亲了一下,马香蓝抱着孩子便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在女儿面前干这事,都教坏孩子了!”

至此,此间事了。

俩姐弟各自在杨晓娟、何晴晴、杨壮的帮助下把身子洗的干干净净的。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杨晓娟就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了鲁杏芝一件先穿着,小鲁山则是先穿了杨壮的衣服,虽然衣服有些大但只能凑合几日了,何一悔准备等到明日去街上给买几件来。

见姐弟俩完事后,何一悔就带着俩人去见了刘玉和马香蓝。

当何一悔把姐弟俩领进门的时候,刘玉就见鲁杏芝这小姑娘模样俊俏,心中也是对儿子的眼光独到很是满意,而鲁杏芝的弟弟鲁山虽然年纪尚小,但看其模样却是有些呆头呆脑的很是招人喜欢。

马香蓝和刘玉差不多,见到姐弟二人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为之前的自己有所歉意,也是真正的接受了姐弟俩。

过了一会后,店小二送来了两桌饭菜,分别在刘玉的客房和何一悔的客房。

刘玉的客房是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五人在一个桌上吃饭。何一悔的房间是何一悔、杨壮和小鲁山在一起吃着可口的饭菜。

等众人吃过晚饭后,何一悔让鲁杏芝和杨晓娟她们住一个房间,鲁山则住在他和杨壮的房间内。

第二日上午。

何一悔带着杨晓娟、何晴晴、杨壮还有鲁杏芝姐弟俩一同去了街上的裁缝店,让其给鲁山简单做两件衣服穿。

因为何一悔看现在已是农历八月下旬,听母亲刘玉说再过些时日天气可能就会转凉了。

于是决定后天启程继续东行,待早日到达海宁后,再好好的安置一干人等,到那时一旦众人落了脚做什么事也就无所顾虑了。

由于给鲁山做的衣服简单撕几块布料缝一下就好了,第二日便可取走。

待鲁山在裁缝店量完衣服后何一悔就带着四人去逛了街市,吃了小吃。

值得一提的是,手段强大在这乱世当中还真是好用,昨日何一悔轰杀了那三个混混以后,竟然没有官府的人去追究。

当日,也是何一悔不想受到打扰于是便当场威慑众人,待那官家派人来查时,问到附近的人们那都是一问三不知头摇地跟波浪鼓似的。

大伙那是见了何一悔的手段,果决狠辣,一眨眼人就已然惨死,把一干人等吓的那是当场石化,没人敢大喘一口气。

且不说那三人是街头恶霸众人早都痛恨不已。

那老白姓们也不是傻子,那何一悔虽然看着和其他人无样,但那绝对是世所罕见的绝世高人,那能得罪了!除非是那嫌命长的活腻歪了。

但凡是那长脑子的,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最后官府的人追查了几日查无可查便把此案定性为天灾人祸,就此了结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

这天一大早,四辆马车整齐的停在何一悔所住的客栈门前等候着。

官家不知道何一悔是何人,底下的人虽然不知何一悔其名但其人可有许多的百姓是知晓的,只是大家虽然平日里都传开了,但是对官府的问话那是众口一词,不敢多言。

这几个何一悔雇佣的车夫也是知晓何一悔的厉害,一大早就赶着自己的马车等候在此了,生怕何一悔一个不高兴就怪罪起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何一悔是那样的人吗?何一悔只是在杀坏人的时候果决,正常的人家何一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找其麻烦,虽说其不是什么圣人,但何一悔自认为自己的人品还是很好的。

何一悔他们吃过早饭,就把收拾好的行李和准备好的干粮拿到了第四辆马车上,杨壮还是照常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着行李。

何一悔和小鲁山坐在第一辆马车,刘玉和马香蓝带着孩子和珠宝坐在第二辆马车,杨晓娟和何晴晴、鲁杏芝三人则坐在第三辆马车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众人乘着的四辆马车开始向北门行去。

今日天气有些阴晴不定,太阳一会出来一会又被云彩遮住了,不过天气还是不错的。

此时虽然已是深秋的季节,但白天和晚上的气温还是比较舒适的,不冷也不是太热温度适中,不过要是天气好的话白天还是有些热的。

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众人的马车向北走了两日,又向东行了两日,有时到达一个小镇时稍微歇了歇脚吃了东西买了干粮就又继续向南行去。

这天行至太阳落山时,何一悔见天色已晚前方的小山坡旁边正好有一处林子,于是便让车夫赶着马车行了过去,准备今晚露宿此地。

快行到地方时周围已是黑麻麻的一片,只有天际间还有一丝的光亮让人感觉还未入夜间。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过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小山坡下的林子旁,何一悔让车夫把马车停到路边,于是就让众人下了马车。

“嗯?”

就在这时,何一悔发现靠里的几颗树木之间有东西在动着,待其定晴一看是两匹马儿在那里吃着野草,顿时便知这附近肯定有其他人在此。

何一悔瞧了瞧周围,随即把目光停在了黑麻麻的林子深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何一悔让众人先在此等候片刻自己上前查看一番。

也就朝里走了几丈远,何一悔就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到耳中,有人突然从地上起来的脚步声让何一悔闻听到了。

“谁人在此,报上名来!”

这时,一道带有警惕的女子声音凸凹的在林子前方响了起来。

“路途劳累,和家人赶到此处,见天色已晚特来此地露宿一宿。”何一悔负手而立声音高亢有力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那女子冷冷道:“此处已无地方,请阁下和家人另寻它处吧。”

“呵呵!”

何一悔听到此话差点被气笑了,这个树林方圆足有几百丈大小,再来个千把人也不是问题,这女子竟然想独占此地,于是何一悔毫不客气道:“姑娘,好生霸道,此处乃无主之地,天下人皆可来此,今晚,我和家人伙计就在此落脚了。”

言罢,何一悔便要转身招呼家人下车歇息,谁知刚一抬脚那声音明显是气恼道:“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趣的就赶快离开,否则——让你好看!”

“哦!——是吗?”

何一悔听到这话已然动了杀心,若是平日自己单独一人还会去理论理论。

但如今家人和朋友八九口人全都在此,行了一天的路急等着歇息,由其是自己的女儿何竹儿才几个月大。

为此,谁若是为难了自己的家人,何一悔不介意先杀而后快。

“哼,我看你是……!”

那女子话说一半,却是被另外一人突然打断了,好似两人还挣执了一番,随后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的道:“这位少侠,我这丫鬟不经人事,言语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此处辽阔自便就是。”

“小姐,谁不懂事了,你看他不知好歹……!”

“闭嘴,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何一悔见另外一个姑娘言语客气,便不在追究于是回礼道:“姑娘客气了,我和家人在此歇歇脚而已,明日天亮便会启程赶路,不打扰了。”

随后,何一悔便回头往马车处走去。

“这边有人,我们往前走几丈路免得打扰了人家。”何一悔回来后和刘玉说道,随后便让几个车夫又向前走了几十丈的马路。

看着路边树木杂草丛生挺荒凉的,不是山头就是土丘的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过,顶多也就是一些过路的行人偶尔在这里歇歇脚而已。

片刻后,见又行了几十丈远何一悔就让马车停下让众人都下来了。

这会何一悔和杨壮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刘玉怀里抱着箱子,马香蓝抱着小女儿何晴晴也跟在身边,杨晓娟拿着摇篮,鲁杏芝则牵着弟弟的手,众人跟在何一悔杨壮的后面慢慢的往林子里走去。

也就往里走了五六丈远,见有一片空地,何一悔和杨壮就把地上的杂草干树枝收拾了一番,顺便也在另一边收拾了一小片地方让几几个车夫待会好歇息。

刘玉和马香蓝坐了一天的马车也是有些不自在,于是便站着活动了一下。

何一悔和其他几人在林子里捡着干柴,捡了一会后见没捡多少,何一悔便脚踏树干飞身上了树枝上折了一些枝条来。

何一悔之所以没有运用法力来获取附近的柴火,也是现在跟着他的人比较多不方便。

在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碰上什么高手,但也是遇到了几次匪徒,这些人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不堪一击。

所以何一悔便笃定自己修行的功法在这世间是罕有的,这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然,自己以后肯定会麻烦不断,这也是母亲刘玉告诫自己的。

何一悔可不傻,于是便总是深藏不露的,就算是日常出手时也会控制力道,让别人以为自己最多只是修练了某种名门大派的绝学而已。

好让别人误以为他何一悔就算再厉害,也是凡夫俗子一般的功夫,像那些名门大派若是有高手都是可以对付他的。

这就是何一悔这一段时间来和母亲刘玉告知自己的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然后自己悟出来的一些生存规则,也是自己以后的策略。

话说有一个见多识广的母亲,可是何一悔最大的造化呢,要是没有刘玉在一旁指导着,何一悔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的这么快速。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

这时林子深处,模糊间可以看到两个女子在几颗树间的空地上,铺着铺盖歇息着,那女子的丫鬟刚走回来就和女子说道。

“早给你说了,行走江湖时说话注意些,不要一张口就冒犯别人。”旁边的女子嘱咐道。

“哼,不就是会两下子轻功吗,我也会——幸亏他没有招惹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那女子的丫鬟又说道。

旁边的女子闻言后,无语的摇了摇头,淡笑了一下便转过了身子准备睡去了。

而后,那丫鬟想了想又道:“你说老爷这次叫我们回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信中催促的那么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小姐——小姐???”

喊了两声,见女主子不搭话,那丫鬟撅了撅嘴扭头便也睡去了。

这边何一悔和几人搞了不少的柴火,正在烧火煮饭吃。

杨晓娟、杨壮、何晴晴、鲁杏芝和鲁山几人围成了一圈,看着火上煮着的食物,而杨晓娟和鲁杏芝、杨壮三人还用树枝串了几个馒头在火上烤着。

一旁的鲁山坐在地上捧着个小脸,看着香喷喷的馒头在那里直咽口水,还不时的帮拿着一旁的柴火往火堆里添着。

何一悔则和刘玉、马香蓝坐在三丈外的一处空地上,看着杨晓娟他们几人不时的聊着家常。

夜静如水,不远处的几匹骡子和两匹马在吃着野草,还有旁边的四个车夫在围着火堆唠着嗑烧着简单的晚饭,唠到高兴时还笑呵呵的。

过了一会,晚餐做好后众人便开始吃了起来,鲁杏芝把烤馒头掰了一块给弟弟鲁山,鲁山拿着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众人一边吃一边喝着茶水,就这样简单的晚饭也是被几人吃哩津津有味的。

何一悔抱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中也是暖融融的,自己的女儿真好!

一众人吃过后,就把碗罐收拾了一下,随后便都各自歇息去了。

夜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多都在车厢里睡着,车夫们带着被褥子则在林子里的空地上休息着,而何一悔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车厢旁打坐修炼着他的上古功法。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何一悔他们一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起程赶路了。

“哎!哥咋没见昨日晚上那两位姐姐呢?”

何晴晴刚上马车就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着还未上马车的何一悔问道。昨天晚上,何晴晴虽然没见那两个陌生女子的面容,但哥哥何一悔和那两名女子的谈话大家都是听到了一些的,这会何晴晴也是有些好奇而已。

“陌生人而已,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何一悔淡淡的答道。

昨晚那两位女子天还没亮就悄悄的骑马走了,何一悔很是清楚,只是和那两位女子也不相似黑夜里距离较远也不知其面容,何一悔也无意了解这些琐事。

“哦!其中一个姐姐好像昨晚给你吵了似的,那两个姐姐不会是坏人吧?”何晴晴又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是!”

何一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敷衍了事,那两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得自己怎么会妄下判断——不过,以何一悔左日的感觉那两女子不像是坏人,如若是的话恐怕昨晚上就不安生了。

明媚的阳光这会已是照耀着大地,虽然是深秋季节但这里的植物依然绿妆素裹,树木依然旺盛,只是路边的草丛已是有些泛黄像是要枯萎的样子。

马车“吧嗒吧嗒”的向南走着,山野中不时的有鸟儿飞过头顶,又飞向附近的山林里去了。

一只狐狸在一处山坡附近寻觅着猎物,当瞧见了何一悔一行人乘坐的马车后,看了看众人又扭头去别处寻觅食物去了。

过了这个小山坡,马路两侧是一片灌木林,视野开阔远处是土坡和野树林。

一群鸟儿从一处远处的灌木林中突然飞起,一看竟是一只猪獾在那里寻找着食物。

第一辆马车里,小鲁山在车厢里蜷缩着,趴在腿上继续睡着,何一悔掀开车帘看着远处的风景心中自语着:“这一路走来感觉这外面的世界除了热闹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过也确实见识了不少的东西。”

“但想来,如果我没有如此的机遇的话,还是在杨园村比较好,那里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不用和外面的哪些复杂的江湖上的人勾引斗角,也没有那么多的事。”

“也是出来后才知道,杨园村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家乡的人们淳朴善良,村里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会一起去做,不像这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哎!还是家乡好啊。”

“出来一年不到,我竟然在外宰杀了数十人,仔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但又无可奈何!”

第二辆马车里刘玉坐在车厢里招呼着摇篮里的何竹儿,马香蓝则在一旁睡着,昨晚起来两次喂了半夜醒来的何竹儿所以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会正在补个觉。

第三辆马车里杨晓娟和鲁杏芝在聊着家常,何晴晴则靠在杨晓娟怀里睡着。

第四辆马车里杨壮继续躺在行李上,悠闲的睡着舒服得很。

杨壮这一路走来跟着何一悔整日里也是没什么事,除了看看行李就是帮帮小忙,不过虽然杨壮帮不上何一悔的大忙,但这一路上若是没有杨壮在,何一悔估计也是有些不放心的。

比如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何一悔若是外出一会也还是要杨壮帮他照看着家人,也能使得何一悔安心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太阳已到头顶,暖阳阳的太阳虽然有些热但照在身上有风吹着还是很舒服的。

“哥,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你听道了吗?”

何晴晴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前方有喊叫打斗的声音传来了那么一丝,于是探出头来看了看见前方百丈开外好像是一片林子,却也看不出个啥来,便扯着嗓子喊着头车里的哥哥何一悔问道。

“我们只管行我们的路,别人的事我们休管。”何一悔掀开车帘看了看,便嘱咐车夫们继续赶路不要停。

其实何一悔也听到了前方有些异样,不过路就这一条该走还得走,有人打闹那是别人的事,只要不挡他的道随他们去。

几个车夫本想停下来,但何一悔说不碍事继续赶路,想必何一悔也是有本事的人,那就只好继续前进了。

后面的杨壮闻听两人言语,细听一下还真是能听到前面不远处有叫喊打斗的声音,探出头来瞧了瞧,也没看到啥,视野都被前方的三辆马车遮住了,便又回到车厢里去了,心想着:“反正有什么事,有一悔哥在呢,自己只管安心看好行李便是——静观其变,看一悔哥得会如何处理。”

踏!踏!踏!踏!

四辆马车距离前方的树林越来越近,声音也更加的清晰了,这会已然是听到了前方林子里有兵器相击的声音。

前方林子里。

铮铮铮!

锵锵锵!

“是谁派你们来截杀我们的,报上名来饶你们不死!”

只见这马路右侧的一大片树林里,挨着马路的是一片空旷地带,此间有两女手持宝剑和包围自己的七八个手拿大刀的黑衣蒙面人正左右对持,开口之人正是那右边身穿青罗裙的女子。

“少废话,想知道我们是谁!嘿嘿,到地狱去问阎王吧!”只见女子对面的一名黑衣人目露凶光,根本不愿多跟女子纠缠,说话间便和同伙慢慢的向两女逼近。

那青裙女子和身边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显然是落了下风,只见那青裙女子还好只是左臂受了一些伤,看起来不算严重。

而身旁的丫鬟其背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很是刺目,一滴滴血水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其脸色惨白不已,看样子已是强弓之末支撑不了几许。

“小姐,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走!”丫鬟见自己今日已是难逃一死,便准备和快要逼近的敌人拼死一搏想要青裙女子趁机逃脱。

“胡说什么,要死一起死——但也不能便宜了这帮贼人。”青裙女子闻言顿时面现决绝之色,准备和这群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呀!”

见敌人逼近,青裙女子先发制人顿时便再次和这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铮铮铮!

锵锵锵!

片刻后,那丫鬟终于不抵身上的伤势,被三个黑衣人用雁翎刀击倒在地,正要被三黑衣人砍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裙女子顿然使出浑身解数。

一个神龙摆尾。

哐哐哐!

依靠柔韧的身法猛的几剑暂时摆脱了另外几名黑衣人,随即飞身来到倒在地上正要挣扎站起的丫鬟身旁来。

顿时,又是几剑将三名黑衣人勉强打退几步,一群黑衣人见此顿时一哄而上,准备靠人数多的优势乱刀磨死两女。

踏!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却慢悠悠的传到了这群人的耳中,两方人马见此顿时停止了厮杀。想要看看是路过的行人,还是江湖人士。

“小姐,你看……好像是昨晚的那个小子和他的家人。”

丫鬟这时颤颤巍巍的爬起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主子,当扭头看到左后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的走来时,便和青裙女子说道:“看昨晚,那小子也有两下子,不如让他帮我们一下如何?”

这会何一悔早已下了车,跟在马车的右侧就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当看到右前方的一群人立马就心中明了。

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肯定是几个黑衣人要对付那两名女子了,看着这两个女人长的还挺好看,何一悔这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救还是不救呢!

毕竟,这江湖上的事自己还是少参与为好,一大家子还没有安顿好呢。

“咱们和他素不相识,人家也是拖家带口的,看其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就算借其相助咱们今日也恐难逃脱。”青裙女子看了一眼何一悔,又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你们快点离开这里,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你和你的家人就别想走了。”

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看到了何一悔,还有后面几辆马车里有几个女子探出头来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瞧着,便向何一悔他们大声的警告道。

领头的黑衣人也只是当何一悔几人是路过的乡野走夫而已。

刚才闻言两女的低语声,好似和这少年认识,不过这黑衣人也不担心,想这少年这么年轻也就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对其今日的任务并无大碍,也顶多是几个自己的刀下亡魂而已。但又想到主子的告诫:“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掉面前的两女,所以为不生变故才有此言语。”

何一悔闻言没有搭理依然背对着黑衣人他们,只是这会停在了这里保护着家人,让四辆马车先过去。

“哥,好像是左日的两位姐姐哎!”这会第三辆马车刚走到何一悔的身旁,何晴晴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群人,见有两个大姐姐被欺负就跳下车来到何一悔身边和其说道。

“嗯!”

何一悔只是应了一声,静观其变起来。

“你没听到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那黑衣人头领见何一悔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这人简直找死,还不待这头领出言,旁边的手下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于是大声的向何一悔喝道:“我们头放你一马你还嘚瑟起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刚说完,就要准备上前对何一悔动手,旁边的老大就扯住了他对其使了眼色,示意不要坏了今天的要事。

“哥,那人对你出言不逊耶!”

何晴晴见黑衣人不善,于是便撅着小嘴提醒哥哥何一悔道。同时心里还不岔道:“敢对俺哥出言不逊,今日非让哥哥收拾你们不可——哼!”

“嗯!”

何一悔又是应了一声,看着何晴晴眼角动了动心中腹诽道:“你当你哥我聋了么!再说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这哪能说帮就帮的——我还得想想要是帮了的话,可是不能暴露我的武学才行,这得好好地思量一下。”

“小姐——我们今日无人相助必死无疑……我……不甘心!”那丫鬟因受伤而痛苦的脸上抽动了几下,又看了青裙女子一眼便步伐蹒跚的向何一悔走去。

“晓依,回来!”

青裙女子见丫鬟晓依突然挣脱自己,向那少年求助,有心想要拉其回来,但还要防着面前不远处的敌人偷袭。

其实,青裙女子也很是纠结,自己虽然有一身武艺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也都是一些职业杀手,身手也是不凡。

如果对方只有三四人自己也能对付,但对方有八人——自己也是和丫鬟晓依才支撑到现在。

青裙女子心里很清楚,若是晓依不行了,自己单独面对八个悍匪,最多坚持盏茶功夫恐怕就要横死在此。

所以,也是有些意动,希望那少年能帮一把自己,但面对自己的良知,又怕连累对方和其家里人受此牵连。

此刻,青裙女子一边防备着敌人一边面现复杂的瞧着丫鬟晓依艰难的靠近着何一悔,一走一摇间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此刻,青裙女子一边防备着敌人一边面现复杂的瞧着丫鬟晓依艰难的靠近着何一悔,一走一摇间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四辆马车这会都已从何一悔身边过去,继续向南行驶着,刚刚杨壮也要下车想看个究竟,结果被何一悔一眼瞪回去了。

其他的家人更不用说,肯定是不能让其下车添乱的。

何晴晴见丫鬟晓依快走到跟前时,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

“少侠,请帮帮我们家小姐!”这会晓依已经被何晴晴扶着来到了何一悔的面前,有气无力的求着何一悔。

谁知,刚说完一句话就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把何晴晴也坠倒在地。

何一悔见此赶忙半跪着把晓依扶起,让何晴晴也爬了起来。

此刻,这片树林里是如此的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什么,黑衣人头领看着何一悔的方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面露凶光,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如果,那小子多管闲事,他不介意让他们一家人的命留在此地!”

青衣女子美貌的脸庞撇着何一悔和晓依,面色复杂,嘴唇微微颤抖着。

“哎!”

半晌后,何一悔轻叹一声,看了看被扶起半坐在地上的晓依,又看了看那群黑衣人,下一眼就落到了青裙女子的身上。

“嗯!!!”

当何一悔把目光落到青裙女子身上时,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念道:“刚才没仔细看,这姐姐竟然长的这么好看,没想到昨日那女子竟然如此美貌,这——这——这救一下也无妨啊!”

“少侠,昨日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还请原谅我的无知冒犯!”晓依坐在地上靠在何一悔的手臂上,仰着头面色诚恳,一改昨夜的清冷口气。

何一悔闻言,看了看晓依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好感。

虽说昨日这叫晓依的女子冒犯了自己,但可能当时觉得自己是坏人吧,又或者两个女子在那林子里觉得有人不安全才如此言语不敬的。

又见晓依浑身好几处伤口都留着血,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姑娘的脸蛋还是挺漂亮的,瓜子脸樱桃小口,和一头秀发,虽然不及她家小姐但也是不遑多让的美女子。

“我可以帮你们家小姐,不过——!”

何一悔见如此貌美的女子,心里盘算着,这女子看着有些武艺,如果平日里自己暂时离开家人几时时间,也可以让其照看一番,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这实在有违自己的本心。

“少侠,你若帮我们家小姐度过今日之难,我愿意伺候少侠……一生一世!”

晓依闻言立马就有些心中明了了,也是,人家跟她们没有任何的交情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帮她们呢!况且,她们的敌人可是八名有些身手的匪徒,万一把命给交代了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如此但此刻没有其它办法,于是晓依还是仰着头恳求道:“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哦!——那好吧。”

何一悔见自己只是顿了一下,这姑娘便如此,一定是误解了自己,但现在显然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群黑衣人的方向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这两位女子如此身单力薄,你们数十人欺负她们二人实在不武——不如依在下之见,放了这二位女子如何?”

何一悔出来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沉稳而且言语间也是有了许多的改变,像是一个有学识的江湖中人一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

“哈哈哈!”

一群黑衣人闻言都觉得这小子看着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这是哪里来的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竟口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真是把一干人等都气笑了。

“小子,我念你年纪轻轻,不经人事,便准备放你一马,没曾想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小子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黑衣人头领闻听何一悔的言语后,感觉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小小年纪还想英雄救美~简直是个愣头青啊!于是对旁边的三名手下说道:“先结果了他,我们再收拾那俩小娘们。”

三个黑衣人闻听老大的吩咐,立马看向何一悔向其走去。

青裙女子闻言也是呆愣不已,虽然是想让这小子帮帮自己,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动动嘴上的功夫。

莫不是是个书呆子念书念傻了,竟然这般胡言乱语,心中顿时无语至极,还有那晓依此刻的心里恐怕也是如此吧。

“哦!——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那就只能让你们全留下了!”何一悔看着三个黑衣人向着自己走来,心中冷笑一声。

下一刻,只见何一悔脚下一蹬,瞬间一个翻身腾空而起,“呼!”刚至半空,何一悔一个大鹏展翅,右手化掌连出三下“震天掌”向三名黑衣人推去。

轰轰轰!

电光火石之间,还不待三个黑衣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何一悔三掌的气力瞬间击中身体。

“啊!啊!啊!”

此刻,三个黑衣人已是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一切太过突然,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何一悔落地后,又是一个助跑就到了另外五个黑衣人的身前一丈处。

那黑衣人也算是经常走江湖的。

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正要出手对付何一悔,谁知手中大刀还未抬起,就被何一悔瞬间一个起跳腾空随后便隔空对着五人连拍五掌。

“啊!啊!啊!”

五名黑衣人被何一悔浑厚的掌劲击飞五六丈开外,此刻已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挣扎着。

何一悔刚刚使用的“震天掌”是随着《天元九玄功》的内功心法而成,换言之就是何一悔习得的《天元九玄功》达到三层小成后,这震天掌也就自然而成了。

然而何一悔所练的《天元九玄功》第三层达到大成后所或得的掌法“天地震元”属于大神通,不紧要内力达到第三层身体的强度也要变得更强才行。

如果到时候何一悔的身体强度达不到,那神通“天地震元”只能暂时搁置了。

话说,刚才使用的“震天掌”还真是厉害,何一悔也只是使用了不到两层的功力就已然把这些黑衣人打的半死,可想而知要是用上三四层的功力那这些人也就当场毙命了。

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何一悔一套掌法下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如此这般,何一悔也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功法而已。

不然,何一悔只需伸出两指,无需动身也就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把这些黑衣人全部解决掉。

“这位姐姐,看来这些黑衣人都是你的仇人还是由你来处置他们吧!”何一悔见黑衣人已被自己重创,便看着青裙女子说道,俨然一个大侠风范,潇洒不凡。

然而,此刻一众人等早已呆愣当场,那青衣女子美丽的容颜更是呆泄不已,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石化了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何一悔。

其它人也是一样,老车夫们把车停在了距离此处十几丈的地方,车上的几人也是伸着脑袋朝这边看来。

刘玉他们还好都是见识过何一悔的功夫的,倒是那几个老车夫们仿佛感觉自己做梦了般,还揉了揉眼睛,又瞅了瞅,几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惊不已。

那杨壮也是看的脸上变化不已,就差给何一悔鼓掌了,心想着:“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以后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啊?——哦!”

这会那青衣女子才算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一双美眸先是看了看何一悔心中不知所想,随后便转头看向一众倒地不起痛苦不堪的黑衣人。

“姑娘饶命,我等也是受人指使,不得已而为——姑娘饶了我们吧!”几个倒地的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求饶道。

“饶了你们——休想!你们这群匪徒在此伏击我们,分明是要置我二人于死地,你们不死还让你们杀我们二次不成!”

青衣女子也是果断之人,知晓这些人不能留,话音未落就把剑抬了起来,但随后又放了下来。

又走到了刺客头领的跟前厉声问道:“是何人派你们来此?”

“姑娘,我真的不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从未见过指示之人。”黑子人头领见已是逃脱不了便奋力求饶道。

“哼!”

青衣女子冷笑一声,随即便来到了何一悔的身边答谢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今日若不是少侠——我和晓依恐怕很难脱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没有什么!姐姐不必客气。”何一悔这会看着这位貌美的姐姐也是越看越喜欢了。

“我叫戚水澜,我看少侠比我小上几岁,如不嫌弃可以唤我水澜姐姐!”青衣女子闻言又面带正色的自我介绍道。

“哦!——戚水澜——水澜姐姐!”

何一悔闻言也自报名讳道:“我叫何一悔,姐姐叫我名字就行。”

“那好——我家就住在南边的鹰潭城,还请弟弟随姐姐前往府上,姐姐也好答谢弟弟的救命之恩!”戚水澜面色诚恳的邀请道。

“哈哈!姐姐不必如此,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和水澜姐姐相识也算是缘分……。”

何一悔看着戚水澜貌美的容颜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最后想着反正去鹰潭城也顺路,于是便答应了戚水澜的邀请前往戚府。

这会戚水澜看了看那群黑衣人接着又看了看何一悔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一悔见戚水澜如此便有些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位姐姐想要做什么,最后实在想不出就直接了当的问道:“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戚水澜闻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有杀过人呢——但这些匪徒又不能留,所以……你能不能再帮姐姐一次?”

“哦!——这个没问题,那就由我来处理他们吧。”何一悔听戚水澜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还是自己太笨,人家是个女的哪能随便就去杀人呢,这活还是需要男人来做。

随后,何一悔就借了戚水澜的宝剑,把八个黑衣人全部了结了性命。

不过何一悔也是不想太过血腥,过往轰杀的那些人都是距离较远,何一悔也没有多少感觉。

但若是用宝剑封喉!何一悔也不太能下得去手,所以何一悔只是拿戚水澜的宝剑对着这群黑衣人的要害用真元绞杀了他们。

而后,何一悔又叫来了马车上的杨壮,两人把八个黑衣人抬到了林子的深处。

这会何一悔站在林子深处,刚把杨壮支开,便看着身前两三丈远的空地上七八个黑衣人的尸首堆在了那里。

哗!

何一悔伸手指向前方,一串烈焰顿时划过半空扑向那堆黑衣人处,“嚯!”的一声,大火就燃烧了起来。

这一次何一悔可是没有用什么柴火也助力燃烧,而是直接用火球术中的“炎火!”来进行焚烧,目的就是要把这几个黑衣人烧的尸骨无存飞灰湮灭。

火焰越烧越旺,黑衣人的尸首被大火吞没其中,因为温度太高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是木柴烧的太旺而发出的声音一般。

看着这些,何一悔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正所谓做事就要干净利落,不然,往后是会有麻烦的。

“一悔哥,你快来啊,这位姐姐伤的好重!”何一悔正在看着烧得正旺的尸首,以免被其他人看到,突然何晴晴就在身后不远处向他焦急的喊道。

何一悔闻言想了一下,就转身向何晴晴走去,随后何晴晴就把何一悔领到了马路边的一颗大树旁。

只见戚水澜的随身丫鬟晓依靠在树旁被戚水澜扶着身子,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血淋淋的。

此刻的面色很是苍白神态也很是虚弱,杨晓娟和杨壮在一旁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受了重伤的晓依。

何一悔来到其身边,先是嘱咐杨壮去看着正在焚烧的尸首,不让其他人靠近,随后便是蹲下身子问道:“你怎么样?”

“少侠——我没事!”

晓依背靠着大树,脸上满是因为疼痛而流的汗水,见何一悔问自己便声音无力的道:“答应你的事……恐怕我,伺候不了您了!”

“呃!——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在意。”何一悔立马解释道。

“晓依,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的伤势医好!”戚水澜看着晓依明显说出的话底气不足。

“咳咳!——小姐,我们今日遭此劫难,定是府上出了变故——小姐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用管我。”晓依咳嗽了几声虚弱道。

“就算家中出了事,也不在乎这一天半日的,咱们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戚水澜眼中含着泪说道。

谁知突然间晓依就因伤势太重昏了过去,戚水澜吓的连忙呼唤着丫鬟晓依。

这时何一悔有些疑惑伤的有这么重吗?

于是看像身边的何晴晴,何晴晴见此忙解释道:“晓依姐的背上伤势太重,应该是失血过多吧!”

何一悔闻言这才知道晓依竟然伤了这么重的伤,哎!那会只顾着看戚水澜都没有注意晓依身上的伤势,这要不是何晴晴提醒,他还不知道呢!

何一悔看着戚水澜沉吟了一下说道:“让我看一下她的伤势吧!”

戚水澜看了看何一悔这会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点了点头,扶着晓依让其瞧了瞧晓依的后背。

只见晓依姑娘的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触目惊心,这刀伤从肩膀斜至右下足有半尺来长的伤口任谁看了都心痛不已,也不知这晓依姑娘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抗到现在的。

何晴晴和杨晓娟这次都有些不敢看了,不过却见何一悔盯着晓依的后背在想着什么于是道:“哥,你武艺那么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一下晓依姐姐呢?”

戚水澜闻言也是带着一丝希望看着何一悔。

虽然刚刚见识过了何一悔的厉害,但武艺再好那是手段,和医治受伤之人是两码事,尽管如此还是想着眼前这位少年能有些治疗之法。

何一悔没有搭话,只是面带沉吟之色,因为此刻的他也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

医治晓依固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问题是,自己一旦施法那不就被眼前这两女子知晓了自己的手段,再说了何一悔也只是刚结识了她们而已,还需要慎用的思量一下。

戚水澜见此,已然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应该是有什么法子,不然刚刚就开口了,看着何一悔若有所思的样子,戚水澜想了一下说道:“一悔,你若有法子救她,我一定重谢!”

何一悔此刻很是为难,这该如何是好呢,不行,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

戚水澜见何一悔虽未开口,却面带难色,想定是有了什么办法,可能比较困难些而已,于是立马恳切道:“你刚刚已然是救了我二人的性命,现在又麻烦你救治晓依实属不该,但晓依从小就跟着我,我们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我一直都待晓依如亲妹妹一般。”

“如果晓依真的走了,我身边就没个伴了——只要今日能救下晓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办到!”

见戚水澜如此诚恳,何一悔此刻也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看着戚水澜道:“我也是有些手段,只是我若是医治了她,我的功力会有很大的损耗,如今也是急着赶路,路上我娘她们还需要我保护,所以……!”

“弟弟不必担心,南边的鹰潭城就是我的家,我们戚家在鹰潭城也算是有些名气,弟弟今日搭救之恩,我本该谢恩才对,如此,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戚水澜见何一悔真的有能力医治晓依立马迫切的说道:“虽然不知你们要去往何处,不过到时等弟弟的功力恢复后,我可以给我爹说让他派家丁护送你们到达目的地!”

“嗯,看来只有这样了!”

何一悔面上故作勉强之色算是答应了,于是又说道:“把晓依抬到里面一些,我开始为她治疗。”

随后,几人就把晓依抬到了里面的几颗大树旁,然后让戚水澜把晓依的外衣先脱掉,只留下一个肚兜。

戚水澜闻言知道这会已是顾不了其它的了,便和杨晓娟俩人把晓依的外衣脱掉了,上身只有一个红肚兜遮着身子。

然后,何一悔就让几人去几丈外的马路边,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他运功为晓依治疗。

其实就算戚水澜不求他,何一悔也会出手救治晓依的,这么个小美人何一悔也是不忍心看其就这么死掉的。

待几人离去时,何一悔便盘膝坐在了晓依的背后,准备开始医治。

这次何一悔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事,何一悔直接拖到了两个时辰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啊!

直至下午,何一悔才算给晓依疗伤完毕,随后,便唤了几人过来。

“呀!~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咋就不知道你啥时候有这本事勒!”何晴晴看到晓依姐姐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愈合如初,顿时惊讶于哥哥何一悔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此刻,何一悔故做虚弱的样子把手搭在杨晓娟的脖颈上,但从脸色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来。

戚水澜见晓依这么快便痊愈了,惊喜之色布满了脸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凑近看了看,随后便看着何一悔犹如看神仙一样的眉眼中尽是心喜之色的道:“弟弟的恩情,姐姐记下了——到我家后姐姐一定重谢!”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让戚水澜和杨壮把晓依带到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也是扶着杨晓娟到了第一辆马车上来。

马香蓝看到何一悔竟被扶着上了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刘玉道:“一悔没事吧,看样子好像损耗了不少功力呢!”

刘玉刚刚也瞧了一眼何一悔,心里跟明镜是的,“知子莫若母”,刘玉兰花指点了一下马香蓝道:“亏你还是他婶婶呢!”

随后,众人便乘着马车继续朝南边行去了。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赶路至傍晚时见其还有半日有余的路途,知道今日是赶不到鹰潭城了,于是便找个地方先露宿一晚待明日一早就起来赶路。

……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何一悔一行人又继续朝南边的鹰潭城赶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此刻,晓依和戚水澜还有何晴晴、鲁杏芝在第三辆马车里坐着,晓依靠在一侧望着车外喃喃的道。

“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侠奇才。”

戚水澜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也不由的像是自语道:“我长这么大以来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轶事。不过,像他这般武艺超群的人,就算在那几大门派恐怕也是不多见吧,还有他那神奇的疗伤之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何晴晴在一旁看着两个姐姐在说话,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这俩人都把好话快说完了,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何一悔之前也告诫过家人在外人面前要少说他学艺的事情。

尽管只有刘玉知道实情,但毕竟杨晓娟他们见过何一悔真正的出手,可不是今日这般的手段。

所以,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惹来麻烦,这何晴晴也是个机灵聪明的姑娘知道事情的轻重也就不会乱说话。

挨着何晴晴的鲁杏芝只是看了看戚水澜二人,随后也没什么事就趴在膝盖上面眯起眼睛歇息着。

“小姐,你说他这么厉害,那他的师傅一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晓依这时扭过头来看着戚水澜道。

戚水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谁知道啊!

经过何一悔的治疗后,晓依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还需要回去多多休息,也是自从得知了自己是被何一悔所救,便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也是越发的对这个迷一般的少年仰慕不已。

“小姐,等到了府上您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人家,要不是她恐怕咱们回不回的去还不好说呢!”晓依一想到昨日之事,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自己已然是做好了拼死的准备,没想到自己真是幸运呢!

“你呀!——这还用你说呀!”戚水澜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自己当然要好好的感谢何一悔和他的家人了,这天大的恩情戚水澜正想着回去该如何报答好呢!

这会戚水澜本想问问何晴晴和鲁杏芝关于何一悔的事情,但想想这么冒昧的打听救命恩人的家事实在是有些无礼了,还是等到了府上再找机会问何一悔好了。

时至中午。

赶了半日的路,终于快到鹰潭城了,只见南面的岔路口人们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拉着牛羊往南边的鹰潭城赶去。

路边的稻田里是黄腾腾的谷子,田间小道上有孩童在那里放羊吃草,还有几个农人背着手在田间看着自己家里的庄稼长势如何。

一阵秋风吹过,顿时凉爽许多。

过了一会,何一悔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经过了北城门进入了城内。

一路行去,自进入城门后戚水澜就来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厢里为众人引路,四辆马车东拐西拐过了好几个路口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前。

只见府邸门楼雕梁画柱好不气派,门额处有一块牌匾,上写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戚府”。

“是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大门前,一个看守的下人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戚水澜后,便高兴的对另外一个看门的下人说道。

“马胜,快去叫人把这位少侠和他的家人的行李搬到院子里。”

戚水澜下了马车吩咐叫马胜的下人道:“哎!——再去账房取五十两碎银分给这几位车把势。”

这会,何一悔和家人也陆续的从车厢里下来了,戚水澜和晓依便领着何一悔一家人向门内走去。

好家伙,刚一进门就是一处假山流水的前院,各种花草树木数不胜数雅趣非凡,几条小径弯弯曲曲的沿着石板路游走着向里延伸而去。

左边和右边数十丈外的地方可以透过花坛景卉隐约看到两个月门,院子的后面是一个气派非凡的前厅,两边各有向后院延伸的回廊门洞。

何一悔和其家人被眼前的戚府给惊呆了,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气派的房子,这是让何一悔他们感觉就如同进了皇宫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就是那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刘玉此刻也是感叹不已:“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当真气派!”

不仅如此,府邸内入眼处只要是有出入口的地方,均有人把守,这把守的护卫也是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都是练家子,整个府邸如同皇宫内院一般森严。

戚水澜和晓依继续领着众人朝里走去,这时刚至院中假山一侧,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在几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其脸色喜悦中又有几分愁容。

“娘!”

戚水澜见那妇人走来便上前快走了几步唤了母亲一声。

“水澜,你可算回来了!”那妇人刚一见到戚水澜就面色高兴不已。

“娘!家里出了何事?”戚水澜见母亲的脸色眉眼中带着一丝愁容,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几位是?”

戚水澜的母亲刚要说什么突见戚水澜的后面有一群陌生人,便看着女儿戚水澜疑惑道。

“哦!——娘,我都忘了告诉您了,这位弟弟是我的恩人……!”戚水澜闻言便伏在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竟有这事!”

戚母闻听女儿之言也是心惊肉跳,得知是何一悔半路救了女儿,忙看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戚母在女儿戚水澜的搀扶下,走到何一悔和其家人的面前行礼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此恩——我戚家一定重谢!”

随后戚母又看了戚水澜一眼跟何一悔说道:“这样吧,你们行了这么远的路也是旅途劳累,让少侠和其家人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等安排妥当后再行答谢!”

于是戚母就安排何一悔一家人到西边的一个院落暂且住下了,由晓依带着何一悔一家人去了那处别院,随后戚府的下人也把众人的行李拿到了别院里。

何一悔一家人所住的这处别院,除了厅堂和两边的卧房外,院子西侧也有两间房子足够何一悔他们住了。

这次还是按照何一悔的安排,母亲刘玉和马香蓝住在正房东卧室,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三位姑娘住在正房西卧室,何一悔、杨壮、鲁山则住在院子西边靠里的卧房内。

不过何一悔因为修炼的原因,晚上可能会在厅堂打坐修炼,这样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白天修炼就会在院子西边的卧房里。

这会何一悔正抱着女儿何竹儿在亭子里坐着,其他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除了一个亭子外还有一些花草,这处院子还是比较雅致的。

“这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哎!想来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咯。”

何一悔抱着何竹儿心里默默的想着,从戚水澜路遇杀手和刚刚戚母神情来看,何一悔已然感觉这戚府遇到的危机可是不小。

过了一会,几个下人提了几个食匣来到了何一悔所住的小院里。

何一悔让其摆到了厅房的桌子上,于是几个下人就把饭菜提了进去,待放好饭菜后,何一悔和刘玉、马香蓝他们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饭菜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燕窝银耳汤,就如同家宴一般丰盛。

何一悔见几个丫鬟下人在旁边站着,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其中一名叫马赢的下人告诉何一悔自己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以唤他来,随后下人们便出去了。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杨晓娟见鲁山偷瞄了那只鸡好几眼了,也没敢跟姐姐要,于是便把鸡腿撕下来拿给了鲁山。

“谢谢晓娟姐姐,我不吃!”鲁山看了看鸡腿,夹起一口菜吃道。

“吃吧,这是你晓娟姐姐给你夹的!”刘玉看到了说道。

“快谢谢伯母和姐姐!”鲁杏芝忙给弟弟说道。

“谢谢伯母、晓娟姐!”鲁山呆头呆脑的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刘玉微笑道:“还有你‘杏芝’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在我们面前还客气个啥,再这样你一悔哥可就不高兴了!”

“嗯!”

鲁杏芝闻言应了一声,还偷看了何一悔一眼,吃着菜的何一悔见了便夹了一块肉到鲁杏芝的碗里,鲁杏芝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

戚府后院一处卧房内。

“娘,爹这是怎么了?”

戚水澜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庞消瘦面色惨白已无人样,像是病入膏肓正在昏睡的样子,便急道。

“唉!定是有歹人惦记咱家这偌大家业,才对你爹下此毒手的!”戚母坐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下后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的道了出来。

原来戚水澜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本想着让戚水澜成年后,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以后这家业待二老驾鹤西去也就归了戚水澜。

戚父名叫戚德昌、戚母名叫戚吉桢。

戚德昌原籍河南洛阳人士,家住在一个叫戚家村的小山沟里。

年幼时便和戚母戚吉桢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由于家乡贫苦,于是便出来打拼,先后去多个地方打拼,后来偶遇一贵人又加上自己有做生意的头脑,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慢慢的便把家业做大做强了。

随后便定居在这鹰潭城。

在早年间手里刚刚有些钱财时便回到老家把戚母接了出来,从那以后戚德昌在外打拼,戚母就在家打理家务。

后来得了女儿戚水澜,而后戚母因病夫妇二人再无得一子,而戚德昌也无纳妾之心,便膝下就此一女。

戚水澜虽是独女,但心性良好性子有些好强,戚水澜如今芳玲二十有余,却也拜过名师学得一身好本领。

年前戚父在外的生意遇到了一些事情,戚水澜自告奋勇向戚父请命前去处理,戚父也有心想让爱女学些生意上的事,便同意了戚水澜去料理这次的事务。

也就是在戚水澜离家七八月有余后。

一天戚父身感不适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便请了大夫,大夫看了后一查之下大吃一惊,表示戚父是中了某种奇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已久现如今很难医治。

于是戚府便飞鸽传书,让远在湖广的女儿戚水澜赶紧回来。

再后来戚水澜途中遇险被何一悔解救,何一悔极其家人和戚水澜一同回到了戚府。

“娘,那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戚水澜见母亲叙述完后没有说出是谁投的毒,于是便问道。

“唉!前些天厨房的陈管事突然在城外被人杀害,想必此事定和他有些关联,如今此人已死怕是不好查了!”戚母说到此处也是愁眉不展,脸上满是愁容。

与此同时戚府前院院内小径处。

一个头戴冠帽,四五十岁有余右脸处有一瘊子的中年人,面带异色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向东边的月门走去。

过了一会,这人穿过了一处回廊便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大一些院门前。

敲了敲门后,有一男子给其开了门,那开门之人看到此人后忙让到了里面,还瞅了瞅门外随后闭门带着那人进了屋。

也就片刻功夫,开门那人便从屋内出来向外急匆匆走去。

只见这人两颊少肉有着一丝狡诈之像,走路时眼神飘忽不定,面现阴郁之色,不一会就来到了大门处向外走去。

“二爷好!”

“二爷好!”

两个看门的见此人要出去,忙躬身行礼,这二爷“嗯!”了一声便跨步出了戚府。

“你看这二爷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出去准不干好事!”只见开口的这个守门的就是戚水澜刚回来时唤作马胜的年轻下人,他看那二爷走远了便对对面的另一个守门的嘀咕了一句。

“唉!别让人听到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管得着人家啊,还是守好咱这门得嘞。”对面的那人小声道。

“还不是丈着老爷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哪一次不是老爷给他擦的屁股,咱们这鹰潭城谁不知道,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张嘴问老爷要,也不知道咱家老爷怎会有这样不争气还喜欢惹事的兄弟!”

马胜一副替他家老爷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打抱不平道。

“咳,人家再怎么无用也有人撑腰不是,还不是整天吃香喝辣的,哪像咱们,没法比……!”

对面的那人道。

戚父卧房中。

“娘,官府怎么说?”戚水澜问道。

“他们也是查来查去没个着落,官府的刘太爷说陈管事可能和这件事有些关系,但是如今人死了也不好查来了,说让咱们等着!”

戚母无奈的说道:“这都月余过去了,也没个音讯——中间娘也派人问过,刘太爷说还再查!……唉……!”

“哼,平日里他们没少得爹的好处,到用他们的时候,这般效果,定是没有用心去查!”

戚水澜一脸的埋怨之色,也替自己的爹有些不值,爹好的时候这些人阿谀奉承捞取油水,现在自己的亲爹如此这般,这些人却办起事来拖拖沓沓的。

“也不能怪人家办事不利,这毫无头绪的案子,哪有那么好办的。”

戚母无奈道:“再说,你爹平日里交往的人又多,鱼龙混杂,这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个什么来。”

紧接着戚母又唉叹道:“当下不是这案子的事,你爹要是去了,咱母女俩可怎么活!”

戚水澜闻言也是满脸的仿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就趴在床边哭啼起来。

这时戚父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后眉下的双眼缓缓的张开了,过了一会虚弱的喘着气道:“是澜儿回来了?”

“是我——爹!我是水澜!”戚水澜闻听爹醒了过来,忙凑到近前道。

“回来就好!”

戚父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脸上却也满是关爱道:“快扶我起来!”

“老爷你都这个样子了,有什么话还是躺着说吧!”戚母赶忙来到床头嘱咐道。

“是啊,爹!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就好!”戚水澜也忙说道。

“唉!都已经这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起来——说话舒服~点!”戚父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听声音就让人感觉很是心中难受。

戚母见此,也只好按照戚父的意愿便和女儿戚水澜一起把戚父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让其靠在床头上。

“女儿啊——我怕是抗不过去了!”

戚父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爹膝下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这偌大的家业本就是留给你的!”

“爹,你快别说了!”戚水澜这会已是泪流满面。

“还想着——让你嫁个好人家——也好让爹抱个外孙——唉——如今……!”

戚父说着突然猛咳了几声,戚母忙给戚父拍拍背,待戚父缓了一会又道:“想爹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之人——没曾想——却有如此下场——唉!世事难料啊!”

戚父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悲戚不已。

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本想着自己年老后传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可以和夫人颐养天年,没想到还没见着女儿嫁人自己就先走一步了,心中那个不甘真是难以言表。

“爹,我那师傅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威望很高——想必认识不少的名医,我这就去飞鸽传书请师傅他老人家来!”这时戚水澜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于是说道。

“女儿啊,你师傅远在中原,这么远的距离怕就是赶来,也都晚了去!”戚母闻言无奈的说道。

“娘,这怎么说,这路途虽然远了些,若是快马半月有余应该也能来得及!”戚水澜听母亲这么说有些不解道。

“那下毒之人怕是蓄谋已久,给你爹下的是慢性毒药,直到你爹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戚母解释道:“昨天大夫刚来过,说你爹……!”

“大夫怎么说?娘!”戚水澜闻言便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大夫说你爹……他……最多不过十日!!!”戚母说道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啼不成声。

“唉!——我已是将死之人!”

戚父此刻面色痛苦道:“只是爹放心不下你们母女俩——爹要是走了——这偌大的家业难免被人觊觎——到时你们……唉!”

戚德昌知道,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他的威严就在,还没有人敢动他们戚府。

但是他只要西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到那时,觊觎他们家业的人就更加的方便动手了。

那个时候,就妻女二人,不太可能防的住那些个强盗匪徒。

戚父这些年也结识了不少人,但他也知晓那些人不过是在他得势时攀附他得些好处而已,或则两者都有利益往来,一旦好处不再,必然是墙头草用不得。

所以,早年间戚父结识了一位高人,让女儿戚水澜随其学些本事,也算是留了一手。

而戚德昌悲痛的是自己底蕴不深没有什么家族中的人,虽然有若大家业,但家里人除了自己的夫人外,也就戚水澜这么一个女儿了。

一旦他去逝后,他们戚家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遭遇灭顶之灾。

到那时他戚家百万家产将付之东流毁于一旦,到头来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这让他如何甘心,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了人,而他的夫人女儿以后幸免与否也是尚未可知。

戚府如今是看着表面家大业大,实则家族中自己人没有几个,佣人和伙计都是外人,戚德昌如果不在了,后果不堪设想。

“爹!”

戚水澜见父亲这般模样也是心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看着父亲道:“咱们家有一位高人!——说不定,能医好您呢!”

戚父闻言以为是女儿安慰自己,便还是痛苦的不行而且咳嗽的更厉害了。

戚水澜见此忙把自己半路遭劫后被何一悔所救之事,还有把重伤的晓依短时间内就治愈好也说给了父亲听。

戚母也在旁边附声安慰着,戚父这才半信半疑的好受了些。

“我要给这位小兄弟当面道谢!”

戚父听后缓了缓当即就表示现在就要见一见这位救了女儿的少年:“快把这位小兄弟请来。”

“爹,今日这么晚了——再说人家刚到咱家还没歇歇脚呢,这会就去打扰人家失了礼数不是!”

戚水澜忙扶着戚父解释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一悔弟弟请过来,可好!”

“是啊老爷,明个我亲自去请就是了!”戚母也是急忙劝道。

“澜儿说的话有理,是我急糊涂了,唉!”

戚父闻言好了些道:“你们要好生招待这位小兄弟和他的家人,不能怠慢了!”

戚水澜见父亲情绪稳定了些连忙点头道:“你放心吧爹,一悔和他的家人都安排好住处了,就在西边客人留宿的院落里。”

戚水澜之所以不想何一悔现在就来,是因为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虽说何一悔武艺高强而且也治好了重伤的晓依,但那是外伤,而她爹是中毒属于内伤,听自己的母亲叙述就知道,他爹所中的毒恐怕就是神医也难医治的了。

如此,万一何一悔来了又无法医治父亲,到时更让人痛苦了,所以她也是想着先探一探何一悔能否有办法医治自己的父亲。

鹰潭城北边一座偏僻的小院里。

只见这座小院有些破旧,正屋有三间房子,配房两间院内有几个树木。

此刻,堂屋内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刚刚从戚府出来的二爷。

另外一人身穿灰色布衣却带着面罩看不清模样,不过右眼眉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疤痕。

“你们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哼!”二爷这会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完了还拍了一下桌子。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过两日便会有结果。”那人淡淡的说道。

“过两日?——好吧!”

二爷看了那人一眼气愤的脸上缓了缓道:“那老不死的女儿戚水澜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回来了,待我打听清楚咱们再说吧!”

片刻后,两人又交流了几句那二爷便离去了。

戚府。

戚水澜待父亲睡去后便和母亲一起愁容满面的出来了。

随后戚水澜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期间戚水澜也想去找何一悔谈谈,但踌躇了一会还是没好意思去。

晚上。

何一悔和刘玉他们吃过晚饭,又都洗了个热水澡便都歇息去了。

何一悔照常在厅房内修炼起来。

心沉丹田,运功修炼,灵气顺着经脉流转周天,何一悔感觉自己距离“天元九玄功”第三层大圆满应该差不多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而且这段时间赶路途中何一悔也没耽搁修行,而是一边赶路一边提升修为。

何一悔也很是渴望早些达到三层大圆满。

因为,一旦达到三层大圆满,按照“天元九玄功”所说:“第三层大圆满后,修炼者的真元将提升数十倍,可以携带他人乘坐以真元化着的灵剑上带其周游天地。”

不仅如此,第三层大圆满后,技能有万千之变化,虽然功法内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详述大概,其意也便是以下数十类:

首先神魂和精神力会增长数百倍。

其次是御物——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皆可御其为己用。

肉体——肉体万毒不侵,刀枪不入,伤者可自愈。

疗伤——只要救治之人不死,就可让其痊愈,哪怕是残缺之人,也可运用真元让其生长修复。

之前何一悔的真元也是可以做到这些的,但是时间方面有些缓慢,而三层大圆满后,可让其痊愈的速度提升至一刻钟左右。

灵识——此时灵识也将初生,可窥探方圆十里所有事物。

法宝——修炼者可以打造属于自己的法宝,威力强大。

灵剑——炼制本命灵剑和普通灵剑。

传音符——制作玉符千里传音。

驱物跟踪——制作一件物品可以跟踪目标。

窥视跟踪——将自己的真元输入任何事物一丝,而后可以控制该物体追踪目标进行实时监测查看。控制的事物人类除外,其他事物均可

寻迹神通——可根据所寻之人留下的气味和用过的物品等进行追踪。

身法:日行千里。

掌法:天地震元可炼至小成。

符箓——可以炼制火球符、水球符、风行符等等。

炼丹——可以用炼丹炉,炼制各种丹药。不过何一悔没有丹炉,也没有炼丹秘典,如果无这两件宝物将无法炼制丹药。

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更时分,黑漆漆的屋子里何一悔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道精芒闪耀而出,随后睁开的双眼又闭上了。

清晨,一大早。

何一悔叫醒门口的下人,让他们把晓依唤了过来,待晓依过来后,何一悔告诉晓依:“今日自己要出门一日,天黑前返回。”

让晓依今日不许离开这个院子,直到自己回来为止。

晓依闻言当然是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何一悔的请求,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能给何一悔看家也是人家对自己的信任。

随后,何一悔又和家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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