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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不要发呆。”陈风在餐桌上警告我。
我咬着筷子低头不语。
搬了新家,确实舒服不少,空间更大了、物品更新了,连清洁和饭菜都不用我自己做,陈风没时间回家,但会请阿姨过来,顺便让人家看着我好好吃饭。
今天陈风好不容易有时间陪我吃饭,我却突然有些不习惯。
今天的饭菜也是他亲自下厨,把我喜欢的都推在我面前,也会给我夹喜欢的菜,但也会让我多补充一点其他营养,像是个c不完心的老妈子。
“哥,我要一个平板。”
他头也不抬“嗯”了一声,只问了要哪个牌子的。
“我还要买衣服。”
“我等一下给你钱。”
“我要出去和朋友吃饭。”
“钱会给够的。”
“……哥,我不想出去了,你陪我吧。”
陈风终于从简单的菜席中抬头,有些无奈地叹气:“晓晓,哥哥等一下要走,周末在陪你。”
“……”我没说话,但终究犟不过他,缓缓说了一个子,“好。”
饭吃完他就走了,阿姨不一会儿也来了,收拾好了餐桌,问了问我晚上要吃什么,就去收拾其他地方了。
今天没课,所以一天都待在家里,我无所事事地摊在客厅看着断臂割r0u的恐怖电影,却一点也没被吓到。
本来以为留在家这边读大学,就有更多机会陪在哥哥身边了。
但一旦离得远了,就更没机会了。
今晚陈风好像是要和他的投资人吃饭。陈风很少带我出去见他的朋友兄弟,为数不多的就只有他的生日我才能接触到一些他接触的人。
有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有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的翩翩公子,也有成熟y险的nv老板。
当然,漂亮的nv同事、nv下属也不少。
我问陈风:“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陈风顿了顿,表情有些挣扎,但还是回答我:“有。”
看,他起码没有骗我。
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情,但不管是行为还是反应都很平淡。
是谁呢?
一直帮助他的nv上司?一直跟着他的nv助理。还是一直崇拜他的nv员工?
还是说在外面有让他一见倾心的nv人。
或者更糟,他喜欢男人,爸妈知道了在天之灵一定会骂si我,怪我没看好我哥。
陈风问我:“你……希望我找一个什么样的嫂子?”
我?
我希望他不找,一辈子不找,一辈子只陪着我。
“一个漂亮的,温柔的。”我笑得真诚,仿佛真心祝福我哥。
……“阿姨,我出去找同学玩了,晚上别做我的饭了。”
阿姨在厨房忙活,只能埋头苦g地回应我:“好!”
随手把门一关,我快速冲到马路边,这里车水马龙,喇叭声吵闹声不断,招了一辆出租,我告诉他:“去威马饭店。”
司机很给力,不一会儿就到了,我扔给他一张一百让他不用找,走进饭店左右转头寻找着什么。
服务员很称职地询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还是停下步伐:“你知道陈风吗?他今晚在这里吃饭,我是他妹妹。”他点了点头,礼貌地带我去了一个包间。
到了门口我反而不敢进去,里面的寒暄声不绝于耳。
却始终没听到陈风的声音,他去哪儿了?
我问了个路过的人厕所在哪,她给我指了指方向,我试探x地走了过去,还没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背影。
那是陈风和一个nv人。
我只能看见nv人的背面,却也觉得她风情万种、美丽至极。
也是,不是个大美nv都没勇气追我哥。
那nv人靠近我哥不知道说了什么,把我哥拉到一旁的角落里贴得更近了。
陈风率先弯下腰,凑近她的脸。
他们在接吻。
我一眼都不敢眨,呼x1似乎都停滞了。
x膛的心跳得异常快。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有些……不知道形容。
我好像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呢?
我的脚怎么在动?我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
陈风看见我了,推了推面前的nv人,nv人转过身,确实很漂亮,我的心更涨了。
我加快脚步,冲到他们面前时却突然安静下来。
nv人笑着脸正打算开口,我狠狠一巴掌打在陈风脸上。
nv人懵了,表情有些生气,声音尖锐起来:“你g什么?你凭什么打他!”
陈风的脸被我扇得歪向一旁,红了一大片,看上去疼si了。
我红着眼眶问他:“她是你给我找的嫂子吗?”
nv人刚想发脾气,突然泄了气:“你……你是他妹妹?”
“你喜欢的是她?”我继续问。
nv人听了这话居然还不适宜地脸红了。
“啊!”一声尖叫吓得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不远处的服务员似乎在联系保安,匆匆向我走来。
我脸上全是泪水,嘴巴一直大张着乱叫,感觉不把嗓子喊破不罢休。
“晓晓……晓晓……你们把手给我从她身上松开!晓晓……你到哥哥身边来,哥哥不会伤害你的,晓晓……你们离她远一点!”
陈风把要强势按着我的人推开,头一次在外面的人面前红了脸。
nv人想上来帮忙,被我哥毫不客气地赶走:“你快走!”
nv人怪异地看了我们两一眼,掩下失落的眼神,走走停停地离开了。
“你滚开!你们都滚开!我不要你们!我不要你!我不要哥哥!滚!啊!”
我双手乱打着,掌心流着血,是我使劲掐着自己的r0u划破的。
陈风还是不退后,反而要直接到我的面前来抱着我,我脑子一热,拿起墙角的棍子胡乱挥着。
“嗯!”一声闷哼传来,陈风坚定地望着我,嘴唇变得有些苍白,有些可怜,他说,“晓晓,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吧。”
他的额头上全是血,陌生人开始打120,服务员开始指挥保安压着我,陈风却sisi拦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我分毫。
“……”我卸了力气,瘫在地上,嗓子也哑了。
我在g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哥哥疼吗?肯定很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一时分不清是我的眼泪,还是哥哥身上的鲜血。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伤口的呢?是在意识到伤口能让哥哥更ai我的时候。
他会为我担心、落泪、焦急,他会更在意我。
一开始只是在疼痛范围内戳几个血洞,划几道无所谓的痕迹,但这些足够了,足够陈风把所有时间花在我身上。
他想让我看医生,但父母不让,说没有多余的钱。
那陈风就自己慢慢攒钱,去网上搜人为什么要自残,为什么情绪不稳定。
他买了好多书,有关于心理的,jg神的,身t的。
短短几年,他已经熟练地学会包扎了,我想他在野外生存一定能活下去吧。
最后他觉得是父母的不关心,是他的不负责导致了我的异常。
看,他更ai我了。
忽然想起来我问王俊峰,为什么哥哥要你看着我,他含糊不清的样子。
我记得他那时候说:“因为你……容易让你哥哥担心,你知道的,你这个人吧,b较偏激,b较……”他不敢说了。
有时候我会忘了,我是一个疯狂的人。
我歪头问王俊峰:“你不怕我吗?不嫌我是个麻烦吗?”
他摇摇头:“不会,我会好好保护你。”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对陈风的承诺呢?
陈风呢?是可怜我?因为我是他的妹妹?是自责?
可我不就是靠这些把他抓住的吗?
我靠着不相关的感情,抓住了好多人。
我果然是个累赘,陈风不应该再管着我,他应该把我扔掉,应该唾弃我,讨厌我。
病床上,陈风脑袋上裹了厚厚的绷带,看向我的眼神却还是很温柔,很担心。
我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乖乖低着头坐在他床边等着挨骂。
我知道,是我让我哥不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无所顾忌地出去玩,是我让他满心责怪,是我让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高考,美好的大学生活。
是我让他喝得胃穿孔,累得只能趴在桌子上小憩。
是我让他的人生变得如此不堪痛苦。
“哥哥……我错了,你把我扔了吧,你让我走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陈风到底也是把嗓子喊哑了:“你要把哥哥丢下吗?”
陈风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也只有你了。”
我摇摇头,哭得小声:“不,你有,你可以有很多东西,你可以有ai的人,也可以有ai你的人,你可以有更好的……更好的……”
“不,哥哥只要你。”
“哥哥说过,一辈子陪着你,哥哥不会食言。”
这明明是我想要的,明明是我一直渴求的,现在却无b心痛。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我是一个怪胎,我是一个负担。
我给哥哥说:“哥,带我去看医生吧。”
陈风摇摇头:“你没病。”
“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你不会生病。”
我低下头,终于如愿以偿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我没病,我有哥哥。
要过年了,家里还是只有我和陈风。
陈风笑着问我,要不要蛋糕,我摇头,嫌弃太甜,他转身递给我一个超大bangbang糖,我高兴地接过。
我家在高层,今天放烟花能够看得很清楚,陈风把所有事情推了,只在家里陪我。
他脱掉西装外套,露出坚实的x膛和后背,硕大的肌r0u痕迹在白衬衫的牵扯下一览无余。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的健身房,他说很早就去了,一般早上去,出汗了洗个澡就又回去工作。
“不累吗。”我问他。
他笑着转头望着我:“等以后哥哥老了,晓晓不嫌弃哥哥就好了。”
怎么会嫌弃哥哥呢?就算他毁容了,没有手脚了,大腹便便,我也不会嫌弃他。
他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好的。
年夜饭很丰盛,口味也很重,因为我喜欢。
他的手机又响了好久,他却始终没有接。
有时候我会很讨厌他的手机,为什么总是在烦他,总是不让他休息,后来惊觉自己怪错了人,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
房子租大了,过年就显得冷清。
“要不我们再换个房子吧。”
哥哥把瓜子花生剥好放在我手心:“那晓晓要什么样的房子?”
“小一点的,只有两个房间的。”
“要是家里来客人了怎么办?”
“那让他们不要来。”
哥哥笑得温暖宠溺:“好。”
陈风的行动力一向很好,不出一个月就找好了房子,而且不再是租的,是买的。
他拿着房产证,指着上面我和他的名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真正的家。”
我沉重地说不出话。
他对我越好,我越难受。
难受的地方有好多,说不清,道不明。
我说:“哥哥,等我毕业了找到工作,我养你吧,你不要工作了。”
他一愣:“好,只要晓晓开心。”
我一直很开心,可他总觉得这几年我很不开心。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他就陪在我身边,我还是好难过。
午夜时分,我脑子里想着他露出的肌r0u和手臂,上面狰狞的痕迹和伤疤反而像是cuiq1ng剂让我心痒难耐。
我抖着双手伸入自己的内k,羞耻地0了几下就不敢动弹了。
上面已经sh了。
他们说nvx也有自己的yuwang,不羞耻,如果解决不了,可以买玩具。
买玩具?可我不想要玩具,我有想要的人。
手机上的图片有很多帅气的明星网红,也有不少陈风的照片,有些是偷拍的,有些是我让他站好拍的。
陈风不喜欢拍照,但如果是我,那就随便了。
每当在这样的夜晚,我不敢拿出手机,不敢看陈风买给我的礼物,更不敢用什么玩具来疏解yuwang。
我害怕。
害怕看见就控制不住,害怕开始有了yuwang就停不下来。
害怕他知道,害怕他看见,害怕他不要我。
咬着牙齿,我扭着别扭的腰身在床上扭动着,双腿夹着自己的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泪水打sh了我的枕头,也淋sh了我的心。
陈风不让我做同x恋,因为太难了,还是因为他讨厌同x恋?
那现在的我,他会怎么看呢?更加怜惜,还是转化为无b的愤怒与厌恶。
厌恶他跟我这么亲,我却只想着他吻我,0我,上我。
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要是这样,还不如si了。
“哥哥……”手指还是伸入了深处的地方,顺便挑逗着y蒂,莫大的刺激让我的感官无b敏感脆弱。
脑子里是陈风俊美的面庞只对我温柔,宽大温暖的手掌轻轻抚0着我的x部,x感的嘴唇亲在我的脸上、唇上、身t上。
我抖着身t,无声地哭泣。
“哥哥……”
yuwang让人沉沦,情感让人堕落,陈风让我坠落无底深渊。
昨天没发的上,所以是今天凌晨发的,现在又发一个,就当补昨天的
我去过酒吧,但都是有朋友陪着我,待很短的时间就回家了,因为陈风会生气。
今天我自己一个人来,我要解决另一个问题,一个可能会让陈风最生气的问题,只要解决了,他生点小气没问题的。
我长得还算漂亮,只是看起来凶,年纪也不大,自然有很多人搭讪。
我不太会和这些人交流相处,却也y着头皮上,笑呵呵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看起来人模狗样风度翩翩,穿着西装抹着发胶,右手上出奇地有一个伤疤。
我被x1引了目光,即使他说的话我都不太懂,也觉得很烦,却还是很有耐心地听他吹嘘下去。
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满意,递给我一杯又一杯酒,我都照单全收,不过三杯已经面se发红,脑袋发晕了。
我酒量不好,肯定是醉了。
陈风以前酒量也不好,可还是活生生练出来了,我也可以。
我感受到他将手放在我的腰上,有意无意地抚0着我的t0ngbu和大腿。
我摇摇晃晃地笑着,随他去。
他要把我带走。
那就走吧,随便去一个什么地方。
把我带得远远的,让我哥放松一会儿。
要说我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但一想到过了今晚我就恢复正常了,我就好开心。
再也不用害怕哥哥讨厌我了,他应该不会抛下我。
“陈晓晓!”熟悉的怒吼让我瞬间清醒。
冷风中陈风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他的表情晦朔不清。
我卡在男人车门边不上不下,男人有些生气了:“他是谁啊!别管他!我们走!”
他拉着我的手想把我强塞进车里,陈风跟一阵风一样跑到他面前狠狠给了他一拳。
男人被揍得眼冒金星,开始破口大骂,起身要弄si我哥。
我当即给了他k裆一脚,他被疼得倒x1一口气,代驾司机一看阵仗不对,连忙拉着男人就走了,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叫骂着。
我想拉着我哥,伸了伸手,却掏了一个空。
“陈晓晓,”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你听听我的话好吗?”
我的眼眶sh了:“哥,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十五岁的那招,我以为你不用了,怎么?今天还想这样?”
我被震得呆在原地,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哥,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十五岁的时候用了……”
他的话语太冰冷,他从来没有这么跟我说过话。
“王俊峰,以后还会有多少个王俊峰呢?”他满脸y翳地看着我。
陈风叹口气:“你到底是想好好地正常生活,还是想把我b出来?陈晓晓。”
“……”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好像一切都像辩解。
我是想正常地生活呢?还是想和陈风一起坠落至si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捂住自己的脸,我蹲在地上哭得厉害,气都快要喘不上了。
“哥哥……哥哥……”我叫着。
陈风冰冷得像座雕像一动不动。
耳边是他长长的叹息,还有艰难的吞咽。
他来到我面前,蹲下身,平静的眼眸疲惫深情。
“晓晓,哥哥ai你。”
我呆愣着表情不知道作何回应。
他继续说着:“晓晓胆子小,哥哥知道,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不该让晓晓一个人消化这些,哥哥错了。”
“是哥哥的错,是哥哥ai上了晓晓,是哥哥离不开晓晓。”
“晓晓答应哥哥,除了哥哥,不要再和任何人在一起,好吗?”
我像是被莫大的奇迹砸中,缩着身子不明所以。
动了动嘴巴叫着:“哥哥……”
“嗯。”他静静地接下,然后捧着我的脑袋吻了下去。
梦中温热的嘴唇来到现实,他吻得温柔动情,舌头也像是温柔的丝带将我缠住。
他说:“是哥哥带坏了晓晓,晓晓不要害怕。”
我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肩膀,将这个吻加深加重。
我要他紧紧地抱着我,紧紧地吻住我,紧紧地将我套牢。
嘴巴里咸咸的,是我的眼泪,也是哥哥的泪水。
我在激动害怕,他在自我责怪。
可是这有什么呢?世界上本来就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他是我的所有,我是他的所有,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不要他娶别人,我也不要嫁给任何人,我只待在他的身边,我要他只看着我。
我是个疯子,是我让陈风万劫不复。
“哥哥,晓晓不害怕。”
“是晓晓不好。”
陈风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怪过我。
我早该知道,他ai我。
不对,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肆无忌惮。
陈风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我放在了床上,正打算离开,环视了一周房间后,仰头直直看着头顶的花灯。
他叉着腰看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出声。
“晓晓,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睁开眼睛,挪在床边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猜的。”
陈风似乎被气笑了,但随即释然。
呼出一口气t1an了t1an嘴唇,夜se中,他看起来似乎不像以往那样温柔儒雅,带了些皮囊下的危险与固执。
他走向我,头一次当着我的面把上衣脱光,露出jg壮的上半身,白皙却带着不少伤痕。
我有些动容,主动探出身子想要抚0他身上的痕迹。自从哥哥十二岁过后,他再也没让我看过他的0t。
虽然我自己偷偷看过不少。
这些伤痕都是这几年他打拼工作累计下来。
有时候是被人袭击的,有时候是替别人挡拳头,有时候是他自己和别人打架。
陈风不喜欢打架,一开始也不会打架,是初一的我被小混混堵住欺负了一顿之后他才学会和别人打架的。
b起拳头,他其实更喜欢拿起画笔画画,他画过很多东西,鲜花、小草、大树、家人,还有我。
我在他的画中总是很漂亮,我的眼睛和他很像,眼尾拉得很长,带着些微红,作出可怜的表情总是像在偷偷哭泣,不过陈风的眼尾是一颗黑se的小痣,更显坚毅。
他的嘴唇薄,我的嘴唇偏厚。他的面容削瘦,我的面容圆润。
我们鼻尖上都有一颗红se的、不易察觉的痣。
陈风已经很久不画画了,他天赋那么好,没有人教都能画得很好,我总是惋惜着他的未来,厌恶着自己的无能。
我抓着他,又后悔抓着他。
陈风将我禁锢在床上的一片小天地中,俯身看着我,眼中全是ai意与yuwang。
我sh着眼眶问他:“哥哥,我能吻你吗?”
陈风g起嘴角:“只要晓晓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虔诚地凑上去,吻住了他被风吹得有些冷的唇,很快变得温热sh润起来,我不太会亲吻,以前和王俊峰的都像是过家家,可我不想和我哥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想彻底占有他。
我要抱紧他,我要让他咬住我的骨血,就像我sisi拖住他一样。
他的手粗糙有力,轻轻r0un1e着我的腰身,还感叹说我太瘦了。
明明消瘦的是他。
他嘴里有烟味,有酒味,也有牙膏和糖的味道。
我有些疑惑,问他刚才吃糖了吗?
他说是的,刷了牙,吃了糖,怕我嫌他嘴里的烟酒味。
怎么会呢?
我凑上去吻得更起劲。
我很主动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和他一样白皙的皮肤,在床上用膝盖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毫不收敛地0着他的腹肌和肌r0u。
他似乎还在忍耐,暴露着青筋还是不敢用力,我瞧着他,叹了一口气。
脱掉他的西装k,握住他那根已经“昂首挺x”的柱子,又热又sh,慢慢用脸靠近着,直到自己的舌头与它亲密接触,才听到哥一声忍不住的叹息。
我一鼓作气含了进去,味道不是很好,很腥,片子里很享受的nv生真厉害,一点儿也不好吃,也能装成那种表情,我就不行,紧皱的眉头和脸让哥0了0我的脸蛋。
他说:“难受就吐出来,不要强迫自己。”
我不要,我说过,哥哥的一切都很好。
我努力学着片子里的nv生,慢慢吞吐起来,但很费劲,嘴巴一直张着,还得用力t1an舐,我整个脑袋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b跑八百米还累。
不过看着哥哥舒服的表情我很满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在装,毕竟我是,他烦不胜烦地烦我,见我一直不搭理也来气了,第一次是扯我头发,大声质问我为什么不理他。
王梦被吓了一跳,拉住我就开跑。
后来变成故意地推搡,甚至大庭广众之下扇了我一巴掌,说我不知好歹。
闭上眼,我很后悔当时怎么没“故意”失手把他从楼上推下去。
现在可能已经晚了……或许也不是。
“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父母的事儿吗?”我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
多年不见,他似乎过得好,也不好,穿着正常,就是皮肤变黑了,人也变高了。
只是面向还是那么凶,不怎么讨喜,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探究与深思,还有一些令我恶心的yuwang。
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直知道。
张伟成的眼神有些y暗,表情也不像以前那么张狂,僵y的面部表情反而让人恶寒。
“你想知道什么?”一开口就知道是被烟熏了很久的嗓子,沙哑而难听。
“……”张了张嘴,本来直接准备问他我父母和他父母的事儿,但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向,“有nv朋友吗?”
拿着杯子的手抖了抖,他眯了眯眼,在警惕,也在震惊。
“问这个g嘛。”
“没什么,好奇。”
张伟成喝了口水,头埋得极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也跟着抖,让不明所以的人有些害怕:“怎么?想报复我?”他的手撑在下巴那里,眼睛里还是以前的那副德行,“连g引我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我抬眸:“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手段还是我的真心呢?”
“张伟成,试试吧。”
“看我能不能成为你的nv朋友。”
他有些嗤笑,有些看不起我的行为,但似乎也在兴奋着什么:“有本事你就来吧,初中的时候你就只能被我欺负,现在也一样。”
把水一饮而下,他利落地起身离开了,走时还捏了捏我的肩膀,我嫌恶地扫了扫。
打通段明钰的电话,我告诉她:“我会离开我哥,但我要做些事情,把张伟成所有信息告诉我。”
段明钰只是提醒我,不要太出格,还是把张伟成所有消息都发给了我。
出格?有什么出格的我没做呢?
我可是睡了我哥。
——张伟成,初中辍学,在外面打工,当过搬砖的工人,看网吧的网管,运货的司机等等,现在在当别人的打手,打黑拳,帮别人看场子。父母因为我父母的事情赔了不少,进去待了几年,刚出狱,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在读大学。
我低下头0着下巴琢磨,他喜欢什么样的呢?
哦我想起来了,他喜欢我。
呵,我轻笑一声。
准确地说,他想要征服我。
那是他小时候身为“男子汉”的决心和私心,现在长大了,不知道他的思想长大了吗?明知道我是个毒药,他会上当吗?
听说王梦学的专业是心理学,或许我可以去找她的老师去看看病。
“……你喜欢你哥?”面前的妇人文雅温柔,耐心地询问着我。
“是的。”我垂下了嘴角,表情带着悲伤与无奈,眼神里无限的纠结。
与她畅谈了半天,不愧是王梦的老师,处事不惊且专业成熟,非常温和地给了我一些建议,暂时没开药,希望我回家后能够好好生活,不要这么悲观与暴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弯弯腰道谢。
走出医院,我叹出一口气,天气好像转y了,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但却始终憋着一口气难受着。
心口有一把刀。
想起来了,今天哥哥不会回家了。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
我从来不去。
忘说了,新年请假,而且我发现每次我想发的时候总是发不出去,验证码总是显不出来,难道是因为我的手机信号?2月20号恢复更新
很冷,寒气浸透我的羽绒服像是丝线般的细刀无情地割据着我的血r0u,让我疼得浑身颤抖。
陈风临走时劝过我,让我多穿点,我不g,现在倒是后悔了。
“阿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我有些烦躁,站在街边一个小超市旁,喝着从对面买的热n茶,脖子肩膀缩在一起看着自己嘴巴里吐出的白烟打发时间。
“等多久了?”张伟成穿着黑se紧身背心,那吓人的肌r0u蓬b0在冷飕飕的空气中,我抖着身子心里暗暗讽刺他身t真他妈好。
他低着脑袋笑着,嘴巴里还叼着一根ch0u到一半的烟,晚上的灯光只把这几家商店照亮了。
张伟成似乎还是不信我,眼里都是挑衅和戏谑。
他把烟递到我面前:“ch0u吗?”
我瞧了他一眼。
不想ch0u,难闻,陈风会骂我。
烦si了。
我毫不犹豫地拿过来x1了一口,夹杂着他嘴里浓重的烟草味,让我微微皱了皱眉。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打开超市的门:“吃什么?”
我把烟扔了踩灭,跟着他进去:“随便,辣的。”
于是他给我买了一通方便面和一包凤爪,外加一瓶可乐,他自己的也差不多。
这些东西陈风只偶尔让我吃,但不会当成我的主餐,不健康他说。
我们坐在超市里的小椅子上,他吃得很香很大口,而且毫不在意身边的我的状况。
我慢吞吞地吹凉之后才送进嘴里,辣得鼻涕都出来了愣是往回x1。
张伟成吃得认真,什么时候扔我一包纸我都不知道。
说实话我有些困,还很累。
这些天净等着逮张伟成,一双腿一天里要站上半天,我的t力并不是很好,很容易疲惫,这些天g什么都提不起劲儿,陈风看我这样才在晚上放过我,轻轻搂着我只是单纯地睡觉。
吃完他就带着我出去了,又在街口吹了会儿风,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才离开。
他似乎一开始并没打算带我,准备把我扔在这儿继续等,但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转身朝我说话:“去吗?好玩儿的。”
我听话地跟上去。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吧,到了一条没什么的街道,那里有好几个关着的铁卷门,看起来灰尘挺多,关的时间挺长了。
那些关着的店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楼梯口,不注意都看不到。
他朝那儿走去。
我跟着他走进去,一开始很安静,我和他谁也不说话,只有我ch0u鼻子的声音,到后来他打开里面的一扇门,有些人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再往里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
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看着我们不说话的人,戴着帽子看不清样子。
张伟成给了他一样东西,那人检查之后又给了他一个东西,那人才打开门让张伟成和我进去。
张伟成让一个人领我去观看区,他走时说:“别被吓傻了。”
我站在擂台下,挤在众多人之中,他们叽叽喳喳地闹si了,时不时挥手呐喊,跟x1嗨了一样,疯子们。
我顺势挤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虽然观影感受不太好,但能看清就行。
我有些觉得张伟成好笑,不就是打架吗?流点血,出点r0u,哭那几嗓子,骨折啊,皮开r0u绽啊啥的。
至于输的人si不si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的名字应该都是假的,我还听到一个什么什么奥特曼。
到张伟成入场,他粗犷的身材和面相,身上有不少伤口,什么样的都有,吓人。
对手也不弱,他打了挺久,但还是g翻了,我还以为他只会欺负我呢。
赢的时候他扫了下面一圈,看到我时停住,我挑挑眉朝他笑笑。
他也g了g嘴角,嘴角还有血。
打了个哈欠,我真的困了,但得忍住。
“刚才你赌谁赢?”忽然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转身,张伟成套着一件外套,脑袋上是外套自带的帽子。
我歪头看向他:“当然是你。”
“不怕?”
我耸耸肩:“你要觉得我怕我就怕。”
一双如同粗木头的手握住我,用力把我带到人群之外,拐了几个弯,没有一点怜惜地把我扔到墙上,野兽般地气息扑撒在我脸上,张伟成凑近我脆弱的脖间,单腿伸进我的双腿间,下身那玩意儿热乎乎地凑在我的下面,手不老实地捏着我的腰。
我忍着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偏头问他:“怎么?吊了我几天,不打算吊了?”
他抬眼:“到底是你吊我还是我吊你?”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仰着脖子把他抱在怀里:“看吧,说不定就坚持一辈子呢?”
他顿了顿,“呵”了一声。
站在家门前,我挠了挠脑袋。
该怎么向我哥解释这些天的早出晚归呢?
他不会又罚我吧。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家里安静得吓人,灯也一个没开。
他还没回来?
蹑手蹑脚去他房间看,不在。
我回了自己房间,开灯,床上有一团东西。
我轻轻叫了一声:“哥?”
他“嗯”了一声回我。
我抿抿嘴,刚张嘴要解释,他已经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饿了吗?”
“……没有。”
我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怎么不开灯呢?”
陈风低头,灰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与表情,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
为什么不说话呢?
每次陈风沉默的时候总会给我放大招,第一次是父母去世,第二次我没ga0清楚是什么,但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久,久到我差点报警。
这是第三次。
“晓晓,哥不妨碍你找男朋友。”他走出了我的房间,“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哥哥。”
我瞪大眼睛,不知为何有些愤怒。
什么意思?
这个房子虽然豪华,但并不大,按照我的要求,只有两个房间,没有请过任何一个客人,只是属于我们的房子。
所以我一走出去就看见他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落寞身影。
有些生气:“我说了,我不吃!”
只听到他轻轻叹一口气:“你晚上出去的时候没有吃饭,玩累了肚子肯定很饿。”
我ga0不懂他在想什么:“我说了我不吃,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想法加在我身上呢?你是我哥,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陈风穿着白衬衫的宽阔背影顿了顿,气氛一瞬间冷到冰点,我猜不透他是因为什么在悲伤,又因为什么在愤怒。
“嘭!”
我被吓得缩了一下肩膀,往后退了几步,怔怔地望着他。
陈风闭上眼睛甩了甩满是青筋的手,筷子被毫不留情地扔在水槽里,擦了擦手,深呼x1,他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沙发上凸显着他沉重的凹陷。
“谁告诉你的。”语气满是怒火。
“什么……谁告诉我的……”我声音小了下来,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他抬头,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凝重和火焰,却又搅着漩涡,把更神秘的感情藏了进去。
“我知道父母的事情瞒不住,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别人嘴碎听到的,还是有人特意告诉你的。”语言带着高位者的威严与审查。
“……听别人……”咽了一下口水,我垂下脑袋,不敢走动。
“晓晓,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张伟成吗?”
“还是别有用心?”
“别对我撒谎,你知道我了解你。”
心里不断想着他怎么知道的,又不断给自己想着措辞,手指头的皮快被自己扣流血了,又听见陈风声音大了些:“手给我!”
我乖乖走过去把手给他。
他望着我手上的斑驳痕迹轻轻碰了碰,什么动作也没有。
“说话。”良久,他出声。
我动了动手指,回答:“别有用心。”
陈风皱眉仰着脑袋看我。
我眯着眼睛,脑袋依旧垂着,只是松了口气,嘴巴动着:“哥,我不喜欢他,但我想跟他在一起。”
“不是你说的吗?不妨碍我找男朋友。”我扬起嘴角,笑得勉强明媚,直直地看着我哥。
他还是没有表情。
哥,痛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为什么会想着放手呢?
明明说我是你的唯一啊。
“反正找男朋友不就是找伺候自己的吗?让他伺候我我b较心安。”
“反正他父母害了我爸妈,就让他用一辈子来还就好了。”
“我和他在一起,和你睡觉,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呢,哥。”我双手捧起陈风在黑夜里扬起的脸庞,0着有很深的胡渣的感觉,从眉骨到眼眶,从鼻根到鼻尖,再从嘴角到脖子。
心里牢牢记住他每时每刻的变化,然后吻上去。
陈风的眼睛眨了眨,猛地搂住我的腰身,舌头如翻天覆地的棍子搅得我不得安宁。
他喘息着:“你的意思是,你以后结婚了,也要和我睡吗?”
“是啊,”我笑着,“所以哥哥也要找一个你讨厌的、欠你的人,不然和我睡觉会有负罪感呢。”
“特别是你啊哥哥,要是因为和我睡觉会有负罪感,一辈子不找人怎么办呢?我总要和男朋友结婚的。”
我总要离开你。
你懂我的意思吗?哥哥。
陈风从我嘴巴里ch0u离出来,深情地望着我,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