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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音那时候因为本体颜色怪异而被同族蛇类排斥打成重伤,化作原形流放到大街上,无家可归。
彼时天寒地冻,溯音已经闭上了眼在等待死亡降临,出乎意料的是,有一隻手将它轻轻捧起,放进了怀里。
阿烊身上没有任何钱财与食物,见它快不行了,便主动将手指咬破,喂血给它喝。
一连喂了好几天的血,溯音才逐渐恢復元气。
它醒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阿烊的怀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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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寺庙还点着红烛,光线很亮,阿烊当时怕吓到它,专门将脸遮住一半,“我很丑,你别看我。”
阿烊总说自己很丑,溯音对他的第一印象却是极好。
肤白体瘦,明眸宛如盛满了清亮碎星的湖泊,温柔又清亮。
那个冬天,一人一蛇就那么相互依偎着度过。
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溯音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每日等到阿烊出门打零工的时候,他也化为人形去山间寻一些花果带回来。
只是立春之后,溯音也慢慢迎来了妖物发情期。
过去的几百年中,溯音的发情期都基本没什么特别反应,靠忍忍就能过。
可这回睡在阿烊身边的时候,他却是身心燥热难耐,整夜都难眠。
某天晚上,阿烊还没回来,溯音实在是难忍发情期的强烈反应,他化为人形,来到了附近的池塘边想洗把脸冷静下。
结果好巧不巧的撞见了刚从水面上起身的阿烊。
那是溯音第一次撞见阿烊的身子,脸瞬间就红了。
看见他,阿烊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朝他微笑,“小蛇,你来啦。”
那晚,溯音回去后一直在流鼻血。
阿烊担心他是中暑,还将他的衣物褪去,用冷毛巾给他擦身子。
溯音半眯着眼,喉咙以下皆是滚烫,却只是伸出手指勾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的眼眸干净而湿润,朝他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得不像话。
那时的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自己很想牵住那双手,再也不放开。
靠着十指相扣,溯音度过了整整一个月的发情期。
那日,寺庙的院中开满了桃花,溯音趴在阿烊怀中惬意晒着太阳,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