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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八哥安排了十几个人

 

面具被揭开,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云楼的下巴。

“想不到八哥的脸竟然恢复了?”眼前眉目昳丽到糜烂的青年说道,他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在云楼苍白病弱的下颌上留下泛青的指印。

他五官精致,眉目间却充斥着化不开的恶毒和仇恨。

就这面相,搁里估计就一炮灰受。

“爸爸,这个人是主角。”

“哈?这剧本不会让我受受相攻吧?”

“不是不是,你自己看吧……”

这是一个重生万人迷受的剧本,当然万人迷不是云楼,而是眼前的秾丽青年,云翳。

云翳是重生的。上辈子云国势弱,在齐国的进攻下节节败退。幸好八皇子云楼勇武卓绝,计谋过人,带着云国军队打了不少胜仗,这才止住了齐国进攻的步伐。

云国国君云尧,荒淫无道,听信谗言,阻挠云楼保家卫国,云楼把云尧斩了,还攻破了周边国家,成为一代明帝。

然后云翳重生,先给上辈子的仇人云楼下了毒,让他重病缠身,走几步咳一下,别说带兵打仗,出个门都费劲。

后来还觉得不够,又毁了云楼的脸,让他只能戴面具度日。

当然云国没了云楼也没有灭国,否则云翳就不是主角了,反派还差不多。

他跟齐国、苗国、幽州三国君王、储君均有亲密关系,就连云国国君也是他的裙下之臣……

这,就很会玩。

于是,云国在众多国家的支持下,隐隐有称霸的趋势,而云翳更是美艳万人迷,人生赢家。

奚楼:“这……云翳为什么把云楼当仇人?不应该感谢云楼保护了云国吗?”

小零:“我查查隐藏剧情。”

奚楼在读取剧本的时候,直播间的观众也在看,一边看一边吐槽。

【“所以云翳重生的第一件事,是给他们云国的救星下毒药,毁他根骨,让他不能带兵打仗?就这?万人迷?”

“卧槽,男神为什么不拿云翳的剧本,父子君臣香香~”

“还不是那群事业粉要看什么男神打脸翻身!”

“打脸是不可能打脸的,没看到前面的世界都……嘿嘿嘿。”

“病弱美人皇子也很香啊,眼泪从嘴角流下。”

“所以云翳为什么仇恨云楼?”

“刚去查了隐藏剧情,这云翳是个恋爱脑,爱恋云尧,上辈子云楼一剑捅死云尧的时候,云尧正在和云翳翻云覆雨……”

弹幕一时间都沉默了。】

通过000,看弹幕的奚楼也沉默了……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为云楼的母妃报仇。”000,迟疑道。因为剧情里云楼的母妃只是一个背景板,连身份姓名都未曾交代,死因更是未知,更别说报仇了。任务真是十分刁钻啊……

读取剧本也就一瞬的事,云翳还掐着云楼的下巴。

云楼目露不耐,挥开云翳的手。

没挥动……

还累的喘气……

他青白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云翳手腕上,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爸爸,要修复身体吗?”

“嗯,不必修复完全,把毒素清理了吧,节省一点能量,太废了这身体,不过病美人很带感,不是吗?”

“爸爸,你够了。”

“对了,用能量给我转化一点药,和银针。嗯,久病在家,会点医术针法应该符合逻辑吧?”

“好哒!”

“八哥,既然你脸恢复了,我就更不能容你了,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希望你喜欢。”云翳说完,拍了拍手。

一群士兵鱼贯而入,手持长枪,长枪上的红缨格外醒目。这辈子的云尧对云翳格外宠爱,不仅送他红缨枪军作为私兵,还允许他带一定数量的士兵入宫,就为了保护云翳。

云翳用力拂开云楼的手,云楼被这力量带倒,半个身子伏在床上喘息。

他瘦削的肩膀格外突出,在薄薄的衣襟下,随着喘息不断地抖动,他艰难地用手撑起上身,长发垂下。

黑色的发,苍白的脸,却美得触目惊心,而他的身姿像一棵竹,被风吹得东颠西倒,却折不断压不垮。

士兵们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不小心吓到这棵青竹。

云翳看得一梗,从后面搂住云楼,扯下他半边的衣襟。

呼吸声猝然加重,火辣的目光扫过云楼光滑的肩,精致的锁骨,最后停在那半遮半露,若隐若现的粉樱上。

云楼眼睛瞬间睁大,带着不可置信地斥责:“九弟,你干什么!快放开!咳咳……”

美人惊慌惊怒,脸颊气出一团红晕,更显得活色生香,咳得眼角浸出泪花,泪眼朦胧,惹人爱怜,让人想让他哭的更凶。

云翳掰过云楼的脸,让士兵看得更清楚:“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一只粗糙的手抚过病美人的胸前,顿时让那处挺了起来。

屋里其他人,眼中涌动着邪光,都上前涌来,生怕落后。

当然那手再不能寸进,因为除了云楼,屋里所有人都瘫软在地。

云楼嫌恶地甩开士兵的脏手,整理衣襟。

很好,这次甩动了。

“你?!”云翳软软地靠在床边,震惊道。

“久病成良医,会点医术迷药,也是正常。”云楼板着脸,抿着唇。

“我脸刚治好,你就姗姗而来,还带着人,显然早有准备,你监视我?”

“呵,我恨不得你死!”

“为什么?”云楼蹲下身来,疑惑地看着云翳:“你先下毒害我根骨,又让我毁容,现在又……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

“你?!你怎么知道?”云翳连忙闭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万一云楼是炸他的呢。

“‘翠鸟’,苗国特有毒药,毁人根骨,逐渐让人虚弱,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云楼淡淡地说,好像于己毫无关系。

“那也不一定是我!”听到翠鸟,云翳有些慌乱。

“对,一开始我只是怀疑,虽然你母妃来自苗国,但我也不并确定是否是你。可我脸一治好,你就有备而来,刚才我一问你就承认了,不是你还是谁?”

“是我又怎样?有证据吗?你说我承认了,谁听到了?父皇会信你还是信我?”听到云楼并无证据,云翳嚣张道。况且即便云楼有证据,父皇如此宠爱于他,定不会怪罪。

只是这张脸,他有些嫉妒地想,世人只知云国九殿下相貌无双,却不知还有云楼更甚。他不确定父皇会不会……

一想到这他心中一酸,虽然阿尧十分宠爱他,却从未停过妻妾。

“证据……我要证据作甚?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怨恨我,既然不想说,那便罢了。”说完狠狠地揍了云翳一拳。

云翳直接被这一拳打懵:“你敢打我?”

“你屡次三番害我,我还不能打你?”说完也不理云翳,狠狠地揍了起来。

奚楼老江湖,虽然这具身体力气不大,但他有技巧,知道哪里打着疼,哪里疼得久。

并且他把药,用指间的银针送入云翳的身体各处,以后刮风下雨,他的身体就会疼痛难忍。

无缘无故害人,揍他一顿,哪这么简单?

云楼打人力气不大,侮辱性极强,云翳从小没被人这么打过,还当着十几个士兵的面,还不能还手。

他羞愤道:“云楼,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我要让父皇治你的罪!”

云楼理也不理,一边喘气咳嗽,一边打人。

云翳感觉身上越来越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哭着让士兵救他。

士兵都被药倒了,只能看着不能动,况且就八殿下那身子骨,打人跟挠痒痒似的,能有多痛?

士兵都有些一言难尽。

云楼看着自己泛红的拳头,叹了一口气,施施然坐回床边,靠着休息。

他似笑非笑地说:“云翳,你应该不会想让父皇看到我的脸吧?”

云翳一噎,一想到万一云楼被阿尧看上,他就嫉妒地发疯。

他恶狠狠地说:“当然不会,但你死定了!”

“那我等着。”

云翳眼睛哭的通红,脸被云楼揍得五颜六色,美貌丝毫不见。

但一向颜控好色的云国国君并不嫌弃,心疼地给爱子上药。

奚楼嘲讽一笑。

下方的罪魁祸首身子挺得笔直,不仅不跪下认错,还嘲笑他的爱子,云尧气得当场砸了砚台。

必须要让这逆子知道尊卑:“来人!”

“父皇,听说我们云国又战败了?”云楼不紧不慢说道。

云帝叫人的动作一滞,随后恼羞成怒:“逆子,逆子!来人呐!”

“听说齐国让您送一个俊美无双的皇子去做质子。”眼见云尧快被自己气晕,云楼才不慌不忙的说道:“送我去如何?”

“你?齐国不会善罢甘休的。齐国要的可是俊美无双的皇子,你是什么丑东西?”云帝瞬间冷静下来,翳儿是他的命,世人都知道齐国要的是谁,他这几天为这事都快急疯了。

“不如父皇先看看儿臣的脸?”说完,就将手轻覆在面具上。

“父皇!”云翳真的怕云楼的脸会吸引到阿尧。

“父皇!儿臣不想离开您,儿臣舍不得您!”云翳声泪俱下,在肿成猪头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但云帝他毫不嫌弃,抱着云翳安慰。这大概就是人渣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儿臣之前冲动伤到了九弟,在这里赔罪了。”虽说是赔罪,但他动也不动,腰挺得笔直,丝毫看不出赔罪的诚意。

甚至,他的手还放在面具上,准备随时摘下来。

云翳看得眼角一跳一跳的,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泪眼婆娑地跟云尧说:“父皇,儿臣相信八哥不是故意的,八哥如今要代儿臣去齐国,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这便算了吧。”

云翳憋屈得要死,但为了赶紧把云楼送走,他忍了。

这八哥也是个傻的,这齐国能是个什么好地方,他一个质子无权无势,还病弱美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云翳阴恻恻地想,到时候让他十倍百倍地奉还。

云尧看了看云翳,见对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颇为可爱?,叹了一口气:“准了。”

“遵旨。”云楼来一趟主殿毫发无伤。

云帝张了张嘴,不解气道:“若是齐国发怒,你便以死谢罪,不要回来了。”

云楼笑了笑,当然不会回来,这一去便是放虎归山,池鱼入渊。

云国,呵,他得亲手为母妃报仇。

***

几日后,云国与齐国的边境之处。

齐国储君齐瑛竟不远千里,带着一队轻骑,来两国边境亲自接云翳!

一开始众人听太子要求送质子来齐国,都是赞成的,但当他说出要俊美无双的那个,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如今更是亲自来接,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齐瑛并未想这么多,他将云翳要来齐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云翳不久前救过他一次,并且口音和言语间透露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是小时候救过他一次的小孩儿。

他听说云国国君荒淫无度,宫中没有他不染指的,有的皇子还不如一个得宠的宫女,十分担心。

于是便想将云翳接来齐国。

所以当一个戴面具,一步三喘的病弱男子从皇子马车里出来时,他直接愣住了。

好一个云国,竟然阳奉阴违!

他一把捏住眼前青年的手腕,只觉对方手腕纤细,皮肤细嫩,没什么力气,仿佛一折就断,手下不自觉加大力气。

“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云翳呢?”

“嘶,松手。”青年面具下,薄唇不悦地微抿,唇形优美,看起来就很好亲。

声音也很好听……就是用这种语调讨好云尧,代替云翳的吗?

装神弄鬼!

云楼感觉来人来者不善,另一只手偷偷拿出银针,也不知道这个齐瑛和云翳有什么渊源。

他现在武力跟不上,只能偷袭。

却没想到来人掀掉了他的面具。

流风回雪,轻云蔽月不足以形容其美貌;清风峻节,宁折不弯不足以形容其风骨。

确实是俊美无双了。

“嘶……”

周围云国和齐国的士兵官员齐齐倒吸一口气。

看着周围人反应,和眉头微皱的齐瑛,云楼不耐道:“可以松手了?”

“我再问你一次,云翳呢?”手却渐渐放松力道。

“我好好呆在宫里,你们齐国一句话,就让我离开故土长途跋涉,说要俊美无双的人,不是你吗?”云楼气愤道,许是心情起伏,他说完便扶着车辕咳嗽起来。

旁人看得也是心疼不已,心道这也不是美人的错。

“我们八殿下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这是云楼的伴读,户部侍郎之子景见贤。

到这里齐瑛也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脚。他故意说俊美无双,就是不想让人针对云翳,保持表面疏离,没想到却让云尧那老东西钻了空子。

看来云翳确实已经被云尧盯上了,只能再找机会。

至于此人……齐瑛却是不信他全然无辜,再观察观察,若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一剑斩了也罢。

于是,两支队伍就这样在边境相交,又各自折返,只是齐国太子的轻骑队伍,多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和许多侍从车队。

“你又何必跟着我来受苦?”云楼眼帘低垂,看着茶杯冒出的热气,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清楚神色。

“殿下,此去齐国,危险重重,我不放心。”景见贤担忧道。

「“啊啊啊,急死了,我刚刚第三方视角看到这个景见贤在留记号!”

“呜呜呜,男神好可怜,被送到齐国,身边的人还是叛徒。”

“我就说奚楼没了系统,啥也不是。”

“黑粉闭闭嘴吧,脸不够肿是吧?”

“呵,就不,奚楼要是能发现,我倒立拉稀。”

“+1”

“+2”

……

“截图了~”」

云楼浅饮新茶,听闻此言,不置可否。

云楼抿唇微笑,景见贤却觉得凉飕飕的。

他想起离开时云翳来找他。让他用秘密记号留下云楼一队的行踪。

云翳说,若是太子前来,就派兵将其擒获,既可以救下云楼,还可以掣肘齐国。

“见贤,还好有你。”动听的声音打断了景见贤的思绪,云楼笑的温文尔雅,病弱的他不自觉地让人想关照。

云楼没毁容以前原来这么好看……景见贤暗暗地想。

那倒不至于,好看的是奚楼而不是云楼。

景见贤捏了捏拳头,看了看病恹恹的云楼,心下稍安。齐瑛只有一队轻骑,云国的军队应该没问题。

千里之外,云国都城。

“九殿下,您真的要救八皇子?”谋士问。

云楼离开到边境已有十几日,云翳的脸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青紫,这对爱美貌的他来说,简直不可饶恕。

更何况,不知怎的,这些天天气不好,他总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委婉让他莫要想太多。

是他想太多吗?!是真的疼好吧!他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听到谋士这么问,他嘲讽道:“怎么可能?齐瑛是我们故意救下的棋子,怎么会去擒获?等见贤留下记号,我们假扮齐国齐瑛政敌,佯装攻击齐瑛,在攻击中误杀云楼想来也是可能的吧。”

“这样一来,一能除掉云楼,二来在齐国境内死了质子,齐国也不好再要我去,第三,太子被政敌刺杀,齐国也能乱上一乱,我们云国也好休养生息。”

“一箭三雕,殿下妙计!”

是夜,齐瑛一行人在郊外安营扎寨。

一个年轻士兵骂骂咧咧:“本来半个月的回城路,带了个娘们儿唧唧的病秧子,他娘的要走一个月!”

“小声点再怎么说也是云国的皇子,还是注意点好。”年纪较大的士兵不认同道。

“什么皇子不皇子,来了齐国,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样呢。”年轻士兵刚煮完一大锅野山珍汤,准备给太子送去,笑得极其猥琐。他年轻会来事儿,又是太子亲兵,年少得志,说话不知轻重。

突然,手上一痛,煮好的汤撒了一地,定睛一看,是颗小石子。

“他娘的,谁打你爷爷?!这可是给太子殿下的山珍汤,不要命了?!”

好家伙,竟然是那个病秧子!士兵先是心虚,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给太子摘的山珍汤被他弄翻了,眼睛一转,找太子去了。

“这人嘴太脏,让我出去收拾他!”景见贤气死,好歹是一国皇子,齐瑛竟然纵容属下胡乱编排,欺人太胜。

“见贤不必,长途跋涉,你辛苦了,我不在意这些。”云楼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休息,闻言出声制止:“你去好好休息吧,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要走。”

“唉,走了这么久,殿下你受得住吗?我去找太子让他慢点。”怎么会不介意,不然为何打碎那锅汤水。但云楼不愿提及,善解人意的景见贤也就不说了。

“已经慢了许多,我还行。”云楼微微一笑。

在景见贤眼中却是强颜欢笑,看着云楼苍白虚弱的脸,着魔似的轻轻摸了摸。

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像烫到手,景见贤猛地缩回手,逃一般的离开马车。走时不忘轻轻掀开车门,再关上,以免寒风吹进马车。

云楼看着景见贤,心中一叹。

寒风猛烈地灌进车中,云楼口鼻都被凉意浸透,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

来人却不怜香惜玉,将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问道:“孤的汤是你弄洒的?”

“太子亲兵连锅汤也拿不稳,与我何关?”云楼刚咳完,也被这狗东西弄出了火气,呛声道。

“天这么黑,十几仗开外,八皇子能砸到我亲兵的手,眼力准头力量都不弱呢,你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柔弱。”齐瑛单腿跪在床上,纵身将人逼近车角。

病弱的美人只着单衣,被人从被窝里扯出,衣衫凌乱,领口散开的衣襟露出大片春光。

滑动诱人的喉结,漂亮的锁骨,因为咳嗽不断起伏的胸膛,胸前的粉樱也随之颤抖……

“你的亲兵满口污言秽语,我还教训不得了?”本想告诉原委,但这玩意儿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斥责他,他何必枉做好人?

齐瑛这时才发现两人的姿态是如何暧昧。特别是某人刚咳过,眼角还带着泪花,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

他没由来地生气起来,是不是每个进马车的人,都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是不是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引了云尧?

云楼还在生气,一只手却从衣摆下方探入,在他胸前抚弄,对着粉樱又揉又搓,不一会儿就把一边的粉樱揉的滴血似的通红。

云楼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忍不住地抖了抖。

奚楼在调整身体时,也加了一点敏感度,毕竟不能亏待自己。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很烦这个太子。他不介意和人做点乐事,但是像齐瑛这种心里装着别人,还来骚扰他的,就是垃圾!

质子气得眼睛发红,按住那只作乱的手,斥道:“滚!”

太子何时被人这样下过脸面?他将质子的双手反剪在后,另一只手直接扯开本就散的差不多的衣襟,可怜的质子被迫挺着胸膛,身前毫无遮拦,任人玩赏。

齐瑛平时也是宽宏大量,胸有沟壑,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病弱质子的时候,却总是失控。

“摸一摸就硬了,还这么敏感,你被多少人玩过?”他其实不想说这种话,但一想到在云国如果有人看到过他这种情态,碰过他的胸前,甚至玩过那里……他就嫉妒的发疯。

“混蛋!”双手被制,下药和用针都不方便,质子脸都气红了,又委屈又耻辱,他用头狠狠地撞向齐瑛,两人具是一阵头晕目眩。

云楼趁齐瑛头晕之际,用力咬上齐瑛的脖子,瞬间口腔中都是铁锈味。

“唔,云楼,你放开!”齐瑛没想到云楼这么决绝,气得发昏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上邪,他做了什么?像个色鬼一样欺负人!

他松开云楼的双手,改为搂抱,安抚式地拍着发着抖的质子。尽管脖子上还被人咬着,但他一时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痛。

“抱歉,你松开,我不碰你了,对不起。”

“滚!滚出去!”云楼气愤道,他嘴角还沾着鲜血,目色凶狠。

于是众人看到,太子齐瑛气冲冲地上了质子的马车,里面一阵争执,随后太子脖子带血灰溜溜地离开。

“啧啧啧,太激烈了太激烈了,也不知道这云国皇子,受不受得了。”

“太子离开的时候怎么脸色更不好了?”

“废话,这还不到一盏茶,太子他不太行啊!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嘘,这是你我能说的?”

……

第二天,云楼就病倒了。一方面是有点生气,另一方面,他觉得景见贤的布置要起作用了,得做点准备。

而昨天告状的新兵则是心惊胆战,因为他发现,汤洒的地方,还剩着些食材,被野鸡吃了一些,那野鸡死了!

这事,自然也就传到了齐瑛那里。

难堪的滋味他很久没感受到了,这次来势汹汹。他来到云楼马车边,却不敢上去,在车外徘徊。

云楼被车外的脚步声吵得心烦:“来道谢就不必了,离我远点就是谢礼。”

脚步声停了,云楼以为他走了,毕竟是太子,哪里做过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结果,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还在:“你生病了?我让人来看看?”

“拜殿下所赐。”他冷漠答道,又补充道:“我自己就会医术,不劳费心。”

他想这次该走了吧。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人还在!

“你是怎么知道锅里有毒的?”怕被嘲讽,太子卑微地加了句:“我的亲兵野外经验很丰富,很多毒物都知道。”

“想知道?”

“嗯。”

云楼挑眉,上钩了。他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锦囊从窗户递出去。

嘱咐道:“红色的锦囊,会告诉你原因。看完再看紫色的。”

“你这是?”

“太子大智,看了就明白。好了,我累了。”车马劳顿还吹了凉风,云楼是要好好休息,毕竟山雨欲来,戏台子已经搭好,他随时恭候唱戏的云翳。

云翳动手了。

通过原着剧情,云楼知道,云翳和各个国家主权者,都有点暧昧。那么景见贤留下的记号,十有八九是在针对自己,而对齐瑛影响不大,毕竟他要“统一”各国,还得靠他的追随者。

当然即便云翳有志气,准备将他和齐瑛一网打尽,他也有的是办法应对。

那么云翳绝不会在山谷动手,因为要留给齐瑛逃生的机会。否则峡谷里,前后一堵,都得死得透透的。

开阔的地方也不会,这样,也需要大量人手。齐国境内,先不说有没有这么多人,就算有,暴露这么多势力得不偿失,也没有必要。

如此一来,纵观整条路线。即将通过的岔路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一条路通向山顶悬崖,方便对自己进行追杀,一条路给齐瑛逃命。

云楼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不知道这条给齐瑛的生路,是不是对方自作聪明的绝路呢。

喊杀声从岔路的山道上袭来,众多刀兵冲下山,硬生生将太子轻骑与质子的车队冲散。

但刀兵好像对质子毫无兴趣,直直地朝太子亲兵追去,不一会儿,两支队伍就失去了踪影。

“这……”景见贤知道这是云翳派的人马,见人都去追齐瑛了,他终于放下心来。“殿下,这应该是齐国内部争斗,我们从这条路走,远远避开吧?”

云楼仔细观察景见贤,他似乎并不知道云翳与自己的仇怨,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还要再考验一番。

遂吩咐道:“见贤,你让人把这些药粉撒在我们待会儿经过的地方。”

“是。”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殿下自幼研究医术,他对殿下还是很信任。

质子队伍都是一些普通的侍从和小官员,突逢刺杀,本来很是慌乱,却见八殿下处变不惊,甚至还能云淡风轻地处理后路,众人都稍微冷静下来,随即快速从另一条路离开。

至于太子齐瑛是死是活……他们巴不得齐瑛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刀兵竟然去而复返,一路跟着他们追了过来!

而这条岔路的尽头居然是悬崖!

众人面如死灰,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哭了。

景见贤也一脸震惊:“你们不是刺杀齐瑛的吗?”

为首的刀兵显然认识景见贤,略带歉意地说着狠厉的话:“对不起了景公子,但主人说,除了八殿下,其余的人只要放下武器投诚,我们都欢迎。”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多数侍从官员本就没什么战斗力,以为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他们又不是八殿下的人,能不死当然还是活着好。

对方首领话音刚落,大多数已经连滚带爬跑去对面了。

剩下几个略一犹豫,也咬咬牙走了过去,如此还剩下景见贤和一个小侍从没有动。

云楼颇有些闲情逸致,坐在车辕上,望着他两:“你们怎么不过去?”

景见贤:“对不起,殿下,此事我有罪,我愿随殿下赴死。”他眼中是一种信仰碎裂的失望和绝望,晦暗无光。

云楼心中颇为感概,一心以为的白月光,结果是条毒蛇,还为此害了自己和他人性命,绝望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能陪他留下,也算是敢作敢当。

他又看向侍从:“你呢?”

侍从一脸迷茫又忐忑:“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保护殿下。”

云楼扶额,真是又傻又诚实。

“可是,跟着我,你会死。”

侍从难过得快哭了出来:“我不想殿下死。”

行吧……就还挺可爱的。

云楼看向对面的背叛者们:“你们确定,这些人会放过你们?”

对面的人俱是一震,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几个人比较胆大,开口:“殿下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死!”

甚至有人说道:“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背井离乡,到这里来!都是因为你!”

云楼定定地看着他们:“如果我们坚持一下,未必没有生机。”

“怎么可能!我们有几个有还手的能力?求求你了八殿下,放过我们吧!”

云楼沉默了,好像是接受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

对方首领看戏看够了,咧嘴一笑,残忍嗜血:“八殿下做人真失败啊,几个衷心的人都没有,那么,送他们上路。”

投诚的人还没来得及庆幸,便见许许多多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上面有庆幸,有惊恐,有还没反应过来的冷漠……

热血撒了一地,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身首异处。

侍从吓得发抖,景见贤脸色苍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云楼本就病弱,看不出反应,竟是最平静的那一个。

“主人说了,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首领哈哈大笑,颇为恶意地说:“八殿下好像并不吃惊啊?好歹护送了你一场,怎么也不提醒提醒你的侍从们呢,未免也太过冷血了?”

说完,首领自己先笑个不行。

[“说实话,男神这里是不是太冷血了,看人去送死?”

“圣母婊滚一边去,别人要他死好吧,这些人先背叛了男神!逻辑因果搞搞清楚好不好!”

“就是就是,别说男神不知道这个傻逼这么丧心病狂,就算知道了,他凭什么救这些背叛者!?”

“这么多人命,生死攸关,求生本能背叛也正常哦,可是奚楼冷眼旁观,还是很贱呢。”

“楼上你双标得贱不贱?噢,我可以让你去死,但你必须救我是吧?”

“我不管,我还是觉得奚楼能救不救很冷漠,哪怕是出言提醒一下。”

“笑死,你就知道那个变态要杀人了?还出言提醒。”

……

云楼看着首领目露不忍:“可惜了。”

首领:“一群没骨气的背叛者有什么好可惜的,八殿下你一会儿就去陪他们了,哈哈哈哈哈。”

“看在你们几个还是条汉子的份儿上,老子给你们留条全尸。”

云楼勾唇一笑:“我是说,可惜了,如果他们坚持一会儿,哪怕就挣扎着和你们对峙一会儿,就不用死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八殿下不会吓疯了吧。”首领嗤笑。

“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吗?”身后传来太子齐瑛的声音。

首领大惊回头,却见齐瑛和他的轻骑去而复返。

随即他又冷静下来:“怎么,太子舍不得八殿下,来英雄救美了?我能追杀你一次,就能追杀你第二次!”

“运功试试?这次你怕是追杀不了了。”云楼一只手撑着下巴笑道:“这一招瞒天过海,瓮中捉鳖的连环计怎么样?”

“什么?!”首领大惊,随即和他的根班儿们,全部软啪啪地摔倒在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首领不甘心。

景见贤恍然:“是那些药粉?”

云楼没有回答,却赞许地看了景见贤一眼,他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果断道:“太子天下先拿下他们再说?”

齐瑛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云楼,指挥亲卫,把失去战斗力的刀兵们全部拿下。

变故突起,倒地不起的首领挣扎着运转内功,刹那间扑向车辕上的云楼。

奚楼没想到,首领竟如此的敬业,他虽察觉到了首领的举动,但奈何自己身体实在废柴。只能吩咐小零用能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便随着首领一起掉下悬崖。

身后传来,几人撕心裂肺的呼唤。

“八殿下!”

“云楼!”

“质子!”

奚楼感叹这次确实是失算了,只希望他们能早点找到自己吧。这副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再缺个胳膊,少个腿,后面搞颜色都有心无力了。

他苦笑,早知道还不如用能量修复一下体质,这一波血亏。

***

云国。

云翳看到齐国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气得将信纸捏作一团。这个云楼竟然识破了他的计划,扮猪吃老虎是吧。

想起齐瑛,这个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埋下的棋子就这么废了,说不定还要受到报复,云翳就觉得浑身更疼了。

云楼你该死!

处处与他作对,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云翳思考了一番,写信给苗国太子苗戈。

信中道,他愿意借道给苗国偷袭齐国,条件是要杀死云楼。

云翳的幕僚劝道:“殿下为了杀云翳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是否……”

云翳阴恻恻地道:“当然不,待苗戈杀了云翳,借道我国与齐国交战,我们再出手,轻则两国两败俱伤,重则……”

“重则,我们可趁机攻入苗国,一举多得。”

“殿下英明!”

***

幸好崖下有深潭,还有个快死的首领垫背,加上能量的保护,奚楼感觉身体倒不算很差,除了腿部却传来剧痛……

这具身体这些天透支了很多,他吃力地游向岸边,也不管别的便沉沉睡去。

至于用能量治疗或者修复一下受伤的腿什么的,奚楼表示那也太浪费了,反正是全息世界,人不死,能搞就行。

于是,很久没有感受感冒的奚楼,在全息世界里,体验了一把高烧昏迷不醒。

“真狼狈。”冷淡如金玉碰撞的男声响起。

来人袖口绣着银色祥云,他看着受伤昏迷的云楼端详了一阵,嫌弃似地把人弄到垫子上,拖着垫子的一个角,向前走去。

云楼是被疼醒的。

梦里似乎有人用鹅卵石大的硬币给他刮痧,刮个不停。

他说疼,别刮了,那人非不听,还更使劲了。

给他气醒了!

眼下他正躺在树边,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用多说,肯定是眼前面色冷峻的家伙所致。

“你对伤患有必要这么残忍?”

可惜对面生火烤鱼的公子,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云楼扶额:“给点水喝。”

“你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一壶水扔在云楼身边,伴随着的是冷脸公子似责备似打量的声音。

“齐瑛这条线,云翳已经废了。”云楼回敬。他艰难喝了一大口水,又把自己呛得面色微红。

一封信递到云楼眼前。

是云翳写给苗国太子的信。

云楼看完,挑挑眉:“有点本事。”

冷脸公子:“比你强点。”

云楼不为所动:“劳烦,找人把信送给齐瑛。”

冷脸公子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拿回信封:“还是你诡计多端。”

“比不上弟弟,智勇双全。”

“你还不跟我回去?”

“处理了苗国和齐国再说。”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死。”冷脸公子听到云楼的称呼,烦闷地皱了皱眉:“既然如此,便不给你上药。”

“嗯。”

“保命药,吃了。”

“嗯。”云楼不像之前那样清冷,反而有些无奈和乖巧。

冷脸公子冷漠地抽走拖拽云楼的垫子,引来几声闷哼,虽然低沉,却勾人得很。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云楼。

清俊的身体显得有些瘦弱,发着烧的脸颊微红,双目还含着泪,一副十分想让人欺负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时辰后。

云楼被太子找到的时候,俨然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双腿都是血,还被水泡的发白发胀,看起来凄惨极了。

景见贤急忙上前想抱起可怜兮兮的云楼,没想到被太子抢走。

齐瑛抱着病美人,只觉得手上像抱着一团棉花,稍微一松手就会被风吹走。他低头看了看云楼,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被他腰间的玉佩吸引,那是一块镂空的凤牌。

他瞳孔骤缩,难道说当年在边境救过他的人,竟然不是云翳,而是云楼吗?

随行的轻骑里没有军医,齐瑛最开始以为来接的人是云翳,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伤患,于是无法,一行人只得前往城中寻找医馆。

还好附近城中大夫医术较为高明,云楼并无性命之忧。在双腿却暂时不能移动了,从高处摔下受伤颇多,能不能恢复也没有把握。

空气凝结。

众人情绪都比较低落。亲卫看向太子劝慰道:“殿下也休息一下吧,自从云殿下坠崖,您已经几天未曾合眼了。”齐瑛看着躺在床上面无人色的云楼,心中的恐慌感才渐渐消失。

“都回去休息吧,孤再等一会儿。”

看着太子殿下不眠不休地去找一个质子,亲兵中,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一人忍不住道:“太子殿下恕我卑职多嘴,这云殿下不过是云国质子,您如此损耗身体实在是不值当。”

齐瑛看着不只是说话的人,其他人也多有不服。心道众人并不知云楼所作所为。

既然如此,他至少得为阿楼扫清一些障碍,让他在齐国的日子舒坦一些才行。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两个锦囊。

“这次我们能不损一兵一将,面对危机多亏阿楼足智多谋。”

阿楼,什么阿楼?太子您可真自来熟。

亲兵们一头雾水,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本来他们对于殿下折返回去救云国质子,就有些无法接受,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何必去救一个阶下囚。听完殿下此言俱是心头一震,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太子。

“阿楼发现暗中有人使用记号泄露我们的行踪,随后他打翻汤水是因为汤中有云国特产的毒叶。”说到这里,太子从士兵们的脸上一一扫过,顿了顿,说道:“也就是说我军之中有内奸。”

亲兵俱是一跪,纷纷表忠心:“我等忠于殿下绝无二心。”

太子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动作,谁是内奸他心知肚明。

“随后阿楼通过锦囊与我合作,以他作饵诱使追兵围杀他,他在逃跑沿路上布下迷药使追兵丧失战力,那我便反客为主将叛军夹击。”

副将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直说。”

“殿下,恕我冒犯,您如此相信云殿下,若是他与追兵里应外合,那又该怎么办?”

“若他当真与追兵是一伙的,便不会打翻那锅汤水,直接将我毒倒岂不是更好?其次,也不必告诉我会有追兵和记号,第二日里应外合将我们拿下,也不错。最后若是阿楼当真要与我作对,又何需追兵,下一副药也就是了。”

众人想起山崖上被药倒的追兵,丧失战斗力只能束手就擒的样子,不由打个寒战。

这位质子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啊,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之前冒犯过云楼的,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好云殿下,大人大量并未与他们计较。

众人看云楼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一个病弱的质子,而是一个智多近妖且富有手段的上位者。

看着众人用尊敬的眼神看着云楼,齐瑛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让自己手下的人再怠慢了阿楼,本来第一印象就已经很不好,别让这些蠢蛋子再拖了后腿。

自作孽不可活。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告退,除了景见贤。

他看向旁边一直跟着,不离寸步的景见贤,不动声色地打听:“这位……如何称呼?”

景见贤扯了扯嘴角,心道这位太子殿下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十分高傲,寥寥几人能入他眼,其他人不过都是符号罢了。

他表面上还是十足的恭敬:“在下景见贤,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是八殿下的伴读。”

“这么说来,你倒是很了解阿楼,你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吗?”齐英把玩着云楼腰间的玉佩,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来历在下并不知道,但这玉佩是八殿下从小都佩戴的,听闻与皇妃娘娘有关。”

齐瑛此刻便有九成的把握确定,当年救过自己的男孩确确实实是云楼了。好险好险,他差点失去他。

“景公子也去休息吧,这里有孤在。”

“抱歉殿下,我自小与云楼一起,我来照顾就行。太子您千金之躯要好好休息才是。”开玩笑,上次他才离开了一会儿,太子就把八殿下弄生病了,他怎么敢放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看着景见贤一副要一直守在云楼身旁的样子,齐瑛心里很是不爽,青梅竹马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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