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兔子么?
腕间的束缚消失,她看见陆沉渊靠在墙壁上,用手臂遮住了红血丝的双眼,模样很是疲惫。
他是觉得愧疚吗?
因为愧疚,所以不再拿自己当作囚犯,还自己自由。
阮梨不甘心,就算要走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她要治好陆沉渊,无所谓代价。
看起来柔弱的小手猛地揪住男人的衣领,用力拉拽。
陆沉渊没有防备,就真的被她拽下来了。
柔软温热的唇瓣贴在男人冰冷的薄唇上,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让她闻到了清晰的血腥味。
男人瞳孔微张,没想到她的大胆行为。她的唇很暖和,就这么贴着也没什么别的动作,陆沉渊没忍住逸出一声轻笑。小姑娘刚才凶猛的举动,他还真以为她会呢。
陆沉渊用没沾上血的左手置于她后颈处缓缓揉捏着,
“张嘴。”
小兔子顿了顿,听话的微张小口,口中瞬间被入侵,舌头被翻搅、吮吸。脑袋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不断升腾的温度。直到下唇被轻咬一口意识才开始回拢,差点忘了正事。
阮梨舌根有些发麻,还是坚持勾着他不让他离开,舌尖缠绕间,阮梨将精魄之力缓缓渡给男人。
一分、两分、三分
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骨子深处传出隐隐的疼痛,脑袋晕晕沉沉。
她立刻推开陆沉渊,转身就跑了出去,一鼓作气冲到了楼上不知哪个房间,关门、上锁、冲向窗户。
动作极其麻利,好在几天前陆沉渊已经让人拆了所有窗户上的铁丝网,所以她轻而易举就翻出了窗户。
利风呼啸,阮梨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团成一团,楼下的桂花树枝丫在随风晃动,不等她考虑到底是她把树压断还是树把她戳穿,人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地下室内,
医生已经赶到,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叶谦在旁边给陆沉渊汇报情况。
“苏家小姐身上三处骨折,没有生命危险,苏家人来问联姻可以定下吗?”
男人嗤笑一声,看来这个苏家小姐没有和她家里人说实话啊。
他看见那女人白花花的一坨肉就觉得恶心,不止是她,好像他看每个女人都是一样。他忍不住就想到小时候陆昌群说的话,
“陆沉渊?亲子鉴定做了吗?呵,他那个千人骑万人爬的妈竟然还敢生我的孩子?也不知道大着肚子的时候被多少人上了,他生的儿子也一身脏血。”
嘶
腿上突然传来刺痛感,虽然只有一瞬间却异常明显,就是这一阵刺痛拉回了他的思绪。
惊讶是一瞬间的,许是失望太多次,他全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错觉。
他倒是想起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刚才阮梨落荒而逃前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她脑袋上冒出了什么东西,雪白的毛茸茸软塌塌,像是什么动物的耳朵。
男人唇角勾起,她原来是只兔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