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祭人间
面对敌人的来袭，弗尔斯什麽也不管直接就往烨樱跑走的方向追去，而那边刚好是其中一道通天光柱的方向，见这情况既然拦也拦不住雷娜便示意亚他跟上去。
在这情势下，黎明小队一行人决定分头行动，先由法尔、空蓝分别赶往其他两道光束探探情况，雷娜跟特曼斯则是打算留下帮忙保护村子。
「村里的敌人既然是妖怪就交给我们妖怪来解决，我们好歹也被称为传说，可不能丢脸啊，倒是yyan师那边能交给你们吗？」八岐盯住敌人的举动，并向雷娜他们提出要求。
在明白八岐仍想避免跟yyan师交手的用意後雷娜跟特曼斯顺应了要求，分别朝法尔跟空蓝的方向追去。
「那三道光束跟结界产生的时间差，真让人在意……」特曼斯望着远处的光束心想。
而雷娜回头瞄了一眼村子的方向，又有几名妖怪现身。
几十分钟前。
在弗尔斯跟特曼斯争论的当下，虎喵突然像被什麽x1引似的往树林跑去，薇媞一发现赶忙跟着追过去。
「你是怎麽了呀？怎麽突……」薇媞一拨开草丛只见虎喵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虎喵！」
她马上上前想查看状况，就在蹲下确认的那一刻忽然惊觉不对劲，但为时已晚，随着一阵香味她的意识瞬间涣散，顷刻间便倒地昏厥。
「甜蜜侵魂香。」
随着话语从一旁现身的是有着九条金se狐尾的长发nv子，金se长发上的那对狐耳正微微前倾，金h的双瞳怒视着虎喵步步b近，「没想到你这该si的东西还活着……竟然变成这种模样，还真是悲哀。」
她将手臂伸直，手掌举在前方创造出一个视线盲区，被手掌遮住的那块区域突然有只黑爪伸出，接着一个躯t侧移出现。飘浮在远处的漆黑身t约有一个ren高，下半身逐渐变的细尖不断飘动，双臂的长度b身t还长，手掌相当大，而手指末端是有如爪子的尖状，头部中央则有着一颗直竖的大眼。
「狭界鬼，把牠跟这nv的一起关到yyan众，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再来好好处理。」
「玉藻前大人，为何要将他们关到yyan众？不如就在这里……」
「把她关到yyan众可以增加他们的冲突机会，总之我自有打算，照做就对了！别被yyan师发现。」玉藻前再次举起手。
「是。」那名妖怪抓起薇媞跟虎喵再度从被手掌遮住的远处空间边缘隐入。
在皎洁的明月下，这又是个平静和谐的夜晚。
对於普通人来说是再平凡不过，眼中什麽都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更不会晓得垄罩着鞍马山的巨大结界下，一场大战正揭开序幕。
「想用这种东西困住我们吗？」弗尔斯不屑的说。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我担心的是这结界还有别的作用。倒是你……遇到她要怎麽做？」亚他知道弗尔斯在面对烨樱时一定会无法出手，做出的任何判断可能也会导致糟糕的结果，「现在的她跟我们立场是不同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她，请把她交给我吧。」
没得到任何答覆的亚他开始焦躁起来，「你要知道我不能让你擅自乱来！弗尔斯？」
一撇头，原本应该在旁边的弗尔斯完全消失了踪影。这并不是跟丢，而是在顷刻间发生的。
亚他立刻驻足，四周围的环境并不寻常，对於擅长空间术式的他知道自己八成陷入了敌人的术式，「被分开了……」
他先试探x地朝前方踢出石子，那颗飞石在穿过树木间後突然从自己後方再度呼啸飞出，更快的速度且带有雷击的石子jg准朝向自己s来。
未预料到的攻击令他来不及闪避在脸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口，同时他也发现一旁的树木上有某种看似眼熟的符号，在想到些什麽後朝左、右、後方、左前、左後、右前、右後都确认一遍，「这是……是八卦。」
「不错，震卦偏位，小伤。」一个模糊的人形出现在亚他前方，「我所擅长的是三式中的奇门遁甲，这是我创造的术八门轮转阵。」
「原来是你，你已经把弗尔斯的术式解开了。」
「不过是一条小小的绳索，奇门遁甲可是变化莫测。」
「那现在看来是换我要解你的这个术式了。」亚他清楚眼前的保宪不过是虚像，若没解开这阵法是无法离开这异空间的。
「请好好享受。」
这还真麻烦，八卦在凡德斯东方一些地区有使用，我只知道乾跟坤而已。亚他看着周遭，这一处被树木围绕的圆形空地半径约有一百公尺，魔力被限制的情况下要在这种距离的每个卦象间移动也是挺损耗t力的，而每棵有卦象的树木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想到这里不禁大叹一口气，「如果有带着象限固定锚就好了。」
亚他决定确认坤卦的位置後直接往它的对向，也就是一开始用石子不小心触动的震卦的左侧冲去，「乾卦是开门，坤卦是si门，si门对生门，那就先往生门！」
就在快要到达时，周围树木突然像是转盘似的整t顺时针转动，使得亚他穿越的变成是左侧的卦象，「ga0什麽！」
「坎卦正位，休门，开。」
一阵雾气喷涌而出。
另一边的弗尔斯也发现到亚他突然消失，「ga0什麽？想说碎念到一半怎麽停了，被术式分开了吗？」
他转眼间已到达其中一道光束的位置，那里有数名yyan师正围绕着布置好的大型祭祀阵法，绝大多数都是身着蓝se狩衣，光束便是从最中央产生。但是最在意之人的身影并没有在这，取而代之的是身着黑se狩衣的土御门无极。
此时的弗尔斯反倒有种稍微安心的感觉，虽说一路朝着烨樱离开的方向追，但自己果然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想到这里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哼哼！我也很开心对手是你。」无极朝弗尔斯走去，他身後的那群yyan师持续维持术式，「不好意思摆了个这麽大阵仗，泰山府君祭是个需要多人护持的大型仪式，但你的对手只有我一个。」
「需要庞大魔力才能维持的术式，这麽明显的弱点……」弗尔斯二话不说直直往那群yyan师冲去并使出数道风刃。
「直接动手吗？正合我意！」无极竖起两指显现五芒星法阵，「金纱森罗绫。」
金se的细丝由地面交织而起，在仪式前方形成一面h金巨网将风刃全数阻挡，「风属木，金克木，你的风已经被我给克制，你是无法伤到他们的。突然对无法反击之人出手，你还真不是什麽好东西啊！」
被挡下了？又是身上的术式影响的吗？果然该直接用风之镰。弗尔斯看着如同保护网的那面金网心想，右手将风凝聚成风之镰。
「说什麽鬼话？在战场上的敌人哪还有分？先告诉你，老子可不是什麽圣人，我可不会讲求什麽公平，就算对手是弱者我也不会手软。」
「弱者？那好，来看看谁是弱者！金火相成，赤金莲！」
一个较大的五芒星法阵在地面显现，有着锋利花瓣的朵朵金属莲花绽放花ba0，漂浮而起後在无极周围盘旋，它的花瓣燃起火焰後高速回旋飞向弗尔斯，那些莲花在掠过他时，花瓣顺势飞散s出。
弗尔斯立刻旋起风之镰应对，回旋的银se刀刃将花瓣全数挡下。
「我最近可是蛮讨厌火的。」
「金火乘侮，流金枪！」一摊金hyet闯过镰刀的防线後再度固化成尖刺叉出，虽说弗尔斯立刻回避但仍旧被这一击刺伤了腿。
「呃！」
无极的五行术式不停变化进攻，力量明显跟一开始刚到下界遇到的完全不同。
「怎麽可能在短时间内力量成长这麽快，你在ga0什麽把戏？」
「哼哼。」无极的术式压制了弗尔斯，「你，害怕si亡吗？」
法尔的心思杂乱，在还没理清楚头绪的情况下薇媞又失踪，无法得知下落也不知道该不该先去寻找她，这种时候漫无目标地寻找也只是浪费时间。刚才在树林间穿梭的时候眼角闪入了光芒，有个物t的大小、形状x1引他靠近一探而寻得了薇媞的手环，他捡起後凝重的环顾周围，小心收好後决定继续前进。他相信薇媞有足够的实力应付状况，但仍不禁感到一丝忧心。
前方不远就是光束的位置，光芒自地面上的大型五芒星冲向天际，五芒星的五个角分别有一名手持法器的yyan师，他们持续的踏着祭祀步伐交换位置，周围由众多yyan师围绕而坐，每人都佩戴着黑布将面部遮蔽。
祭坛的最外围则是每隔十米就立着一盏约五尺的木架烛台，有些许深度的烛盘内装满了水，小烛台乘载着燃烧的蜡烛在水面上漂浮着。这圈烛台再往外延伸约三十米则又有一大圈一样等距的烛台。
身着黑se狩衣的紫黑se长发少nv站在两圈烛台中间，她察觉到有人接近，眼神撇向法尔咬牙笑着。
「你是那四个之一。」
「真是无礼，什麽叫四个之一？咱是四道中的漏刻，东云时流。」
「薇媞呢？」
「什麽？」时流一脸疑惑。
「蓝se长发的那个nv生，还有像是猫咪的那只老虎，你们把她们抓到哪了？」
「到底在说什麽？」
「算了，总之先把那法阵破坏掉就行了。」法尔见对话无法成立便快速凝聚火焰朝祭坛中央轰去。
「夜天池。」火焰经过那最外圈的烛台之间时时流话落，烛盘内的水猛然的激增形成一道拦截网将火焰熄灭。
法尔果断快步奔去想直接闯过第一圈，数个烛盘中的水像被触动似的立刻涌出朝他这个入侵者进攻。那些水流经的地方立刻冻结，面对这些水流他则是轻松的闪过，就在他认为丝毫b不上薇媞术式的速度时，下一刻那些水流突然全部消失。
「放弃了？」
「嗯？」眼前的时流摆出捉弄人的坏笑。
法尔这才意识到时流应该已在自己身後才对，他一回头身後空无一物，只有大片树林，两圈烛台也在前方。
「我不是已经……」
「地府祭由咱主祀，岂能如此容易让汝通过。」
法尔决定再度冲上前。
「真是有勇气呐！一般人这时候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那是一般人！」缠绕着火焰的右拳打向一支烛台。
「平。」时流竖起中指与食指。
法尔的拳头在触碰到烛台时力量就像被消除一样，无法对烛台造成伤害，而他手上的火焰因碰触到烛盘内流出的水而渐渐结冻。
「浮箭！」
时流趁机掷出数支飞箭，法尔立刻将差点冻在烛台上的右手扯回後跳起，顺势挥出火流将飞箭击落，接着散出点点火苗击向时流，「萤火！」
烛盘内的水再次形成保护网围绕在时流身旁，本想藉此争取时间冲向祭坛的法尔在踏到地面那一刻，三支飞箭已经到他面前。
「万分。」
「呜！」痛楚突然传来，分明可以闪避的攻击，却有两支飞箭已经cha入他的手臂。
血ye滴落地面，法尔没看清刚才发生的事情，时流应该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出招才对，他才想到这里周围已被水流包围。
「夜天池。」四面八方而来的水令他无处闪躲，冰冷的水浇灌全身，顷刻间将法尔全身冻结。
真惊人，没想到灵力跟术式能强化成这种程度，这样就结束了。时流的周围飘起数十支浮箭。
「啪叽──」法尔身上的冰开始出现裂痕，没几秒便崩解碎裂。
「真不错，稍微喘口气冷静了一下。」
时流没料到法尔竟然藉着中招来暂缓自己的攻势，眼见时机就要错过，「万……」
「轰──」数道火焰冲向时流，迫使她朝一旁翻滚闪避。
接着上空又开始落下一颗颗的小火球，面对从天空不断落下的攻击，时流不得不用夜天池来防御。法尔这一招是在跟阿索亚的那场战斗中得到的启发，b起正面而来的攻击，由上方不规则的下落攻击更为棘手。
「果然没错，你一次只能使用一种术式吧？虽然ga0不太懂确切的能力，但你的那招万分就是关键。」
「是呢。」时流如此坦然的态度让法尔愣了一下。
「告诉汝也可以呦，因为汝是无能为力的。所谓漏刻，是计算时辰的器具，既然司职时辰，那麽当然是……」
「不可能的！」法尔笃定的反驳，「虽然这不是我的作风，但我告诉你，控制时间的术式你不可能会用！所有yyan师也都不可能会，微乎其微的假设你真能做到影响时间，那你也不会只是四道。既然不可能做到，那麽我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强化自己的速度跟减缓对手的速度了，我很清楚你没有足够的魔力让身t承受极快的速度，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减缓我的速度。」
「哼哼。」时流微笑着听完後开口：「不让咱家说完话很无礼呢，汝怎能那麽肯定？」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天空持续落下火球，夜天池也没有解除，但法尔周围已再度被水流包围，大量浮箭也同时遍布四周。
呃！她的魔力，突然……
「咱也要告知汝一件事，当前时辰，子时四刻。」
闪着雷光的橘se短发身影出现在结界内的边缘。
雷娜正用御雷的刀尖触碰结界想确认看看会有什麽反应，结果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遭到结界反击，於是她又更大胆的在短刀缠上电流，对着结界猛力的砍出数刀。
「啧！果然不可能啊。」
看着完全没事的结界雷娜突然反手朝身後挥刀，一个从高空中高速落下的物t被她打向地面。
「石头？」
那东西的t积约有手掌大，还在冒着烟散发高温红光。
「那是从遥远的天外坠落的星星。」
「是你啊，中了大奖呢。」雷娜转过身笑了一下，「能跟你这位当家的左右手聊聊吗？还是说你想直接开打？」
「已无需多言，一切皆是为大业。」
「真是方便的藉口，所谓的大业究竟是什麽？那又是谁的大业？」
「……」
「你们身为yyan师b起普通人拥有非凡的力量，难道不想试着开创些什麽？」雷娜说着表情逐渐凝重，语气也不经意的加重。
「此等想法，当时已经跟着吾师一同si去。」
「所以把所有妖怪混为一谈，这样很简单吧，不用再去做任何思考，全部消灭掉就行，你们叫做什麽来着……袱除，是啊，连贺茂忠行的成就也被你们袱除了。」
晴明沉默不语。
「你们伤害无辜弱小的妖怪，跟那些作乱的妖怪有什麽不同？我不管对象是人类还是妖怪，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人伤害弱者的。」雷娜逐渐愤怒，那种痛，绝对不会再让那天发生在艾萨鲁的事发生在眼前。
「真是非常遗憾，最终还是得由实力来决定一切。」晴明的中指与食指末端浮现五芒星印，「苍穹万象，天星坠。」
「我会让你们後悔。」雷娜手持双刀摆出架势准备将已认定为敌人之人击溃。
天空再度划过数道光芒，宣告战斗拉开序幕。这些弹丸大小的陨石以极高速坠落，在此种重力加速度下倘若一个不小心被击中都会造成致命伤。
雷娜虽无法使出全速，但要闪躲这一颗颗天外坠星已经足够。敏捷的身手不断绕过坠落点前进，就连坠地时爆出的碎片也没能打中她一分一豪，转瞬间刀锋已来到晴明跟前。
摺扇轻轻甩开，金属物质由手持位置延伸覆盖在由木头与和纸制成的脆弱摺扇上，转眼成了一把有着尖锐边缘的铁扇。
刀刃朝x口横砍而来，晴明用铁扇稍微阻挡第一下冲击，接着改变持扇角度并後撤闪躲。
有了先前弗尔斯的经验，晴明格外提防御雷的锋利程度，在对上雷娜的每一击时都以四两拨千金的方式化解攻势，他清楚若是y碰y扇子一定会败下阵。
电击夹带在雷娜的每一刀上，但那些电流却在对方身上弹开。正当疑惑时她发现晴明身上有些许金se反光，定睛一看是他使用术式将金属细线缠绕全身，这金属构成的防护衣将雷电导向四周因而不受到伤害。
然而这些防身技巧对上雷娜众多的战斗经验，仍旧在一阵近战交手後趋於劣势。在双刀的快速接技猛攻下，铁扇已出现明显伤痕。
下一刀刺击迎面而来，晴明让刀直接刺穿扇身接招，想靠着收合扇子将一把御雷从雷娜手中夺下。不料她看穿计谋放出电压将扇子的破洞砍得更大，在扇子收合前收回御雷，接着另一手侧劈将铁扇击落。
「你不擅长近身战斗呢。」雷娜的双瞳闪着雷光，眼神相当犀利。
「确实，所以吾不打算继续下去。」晴明转着手腕，他知道无论是速度或是技巧自己都赢不过。
「认输吧，遇到我是你运气不好，你不是我的对手。」
「汝怎会觉得吾算不出汝等的行踪？」
这句话让雷娜想到她们一行人来到下界的这件事正是晴明算出来的，「难道……」
「雷属yan木，而吾的天t术式正好属金，吾就希望对手是汝。」
雷娜抓紧时机，想趁晴明做出下一步前尽可能地造成伤害，甚至就此结束战斗。然而，随着身t突现的沉重感，她知道事态已经变得更麻烦。
「群星已到正位。苍穹万象，七星缚。」
夜晚的森林中有物t在空中急啸掠过，发出微光的两对翅膀照亮身旁，从远处能看见一团光芒快速的移动。
施加在所有人身上为了抑制力量的封印术对天使族的翅膀也产生莫大影响，翅膀上只有少量魔力覆盖显露出平时难以看见的半透明状骨架，现在的空蓝只能以物理方式飞行，移动速度大幅的减慢。
她将拆分成三节的帕尼锥特之枪恢复原貌，在快到目标前向上飞昇并收起翅膀藉着惯x从树林中飞跃而出，接着当目标处的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时让长枪发出剧烈强光。
空蓝的能力让她的眼睛能够在强烈光芒中看清物t，本想藉着暂时剥夺敌人视觉藉此进行突袭的她，在经过光的照s下她看见空中布满了大量的细线，若不是有光的照s，在这夜晚中根本看不见那些线。
察觉有异的她停止了继续突击，在着地後有三名yyan师正站在细线後方，她们三人因刚才的强光而用狩衣的袖摆遮着眼睛。
她们正是今早见到的留有一头深蓝长发的高冷nv子月见远里，以及她的两名部下蓝衣阶级的缠衣与结衣。
在她们身後一段距离的地方则是跟地府祭相似的另一个祭坛，光柱一样由祭坛中央朝天而出，最大的差别在於护持的yyan师们用来遮蔽面部的布匹是白se的。
「讨厌！小结！我们辛苦布下的术竟然被看穿了呐！」缠衣抓着结衣的肩膀不停的摇晃。
「嗯、嗯、嗯，我知道，小缠、你、你别再、晃了。」
空蓝向前一步用长枪朝细线挥砍，但那些线b预想的更柔软更强韧，无法砍断。
「你们把我们的夥伴抓去哪了？」
「什麽夥伴？我们才没做那种事！你们才是绑架了烨樱大人还有贺茂保宪大人！」缠衣反驳。
空蓝顿时无话可说，又一次的朝细线砍去。
「喂！」缠衣大叫。
「虽说我们的人确实绑走了那名叫烨樱的nv子，但那只是藉口吧。」特曼斯从一旁树林走出。
缠衣与结衣见状将面前的细线松开，从内部走出准备迎战，身後的细线再度缩紧恢复成网状保护内部的月见远里与祭坛。
「无论贺茂保宪是否有回去，你们都决定在今夜里出手。」特曼斯手里抱着术式之书在一旁一段距离的地方站着，「你在那天晚宴没有现身就是证据，如此重要的场合你却不在，想必是有必须达成的事情，这点在今早也证实了，贺茂保宪说了你从日见家回来，对吧。」
月见远里持续在细线内部施展某种术法，缠衣、结衣两人也没有理会特曼斯，她们空出双手。
下一刻一人前冲跃起朝空蓝挥出右手，一条细线如同鞭子般从手中伸长，另一人在原地甩出另一方向的细线，在两条线包夹下空蓝朝右侧凌起身子从上下间隙中穿越，如刀刃般的细线就在脸蛋上咫尺削过。
站在空蓝两侧的缠衣、结衣接续攻势，她俩手中连接起数条细线。
「不见拉绳！」
两人往相同方向移动同时将线绷紧，这次没有能够通过的缝隙。
空蓝在被伤到前用长枪撑地借力起跳，细线触碰到帕尼锥特发出磨擦声与些许火花，还在空中的空蓝借势将长枪朝上一斩，原先无法砍断的细线此时却被斩断。
拉紧的细线被斩断使得缠衣与结衣一个踉跄失去平衡，但在摔倒前仍尽力稳住了身子。
「怎麽会？」缠衣不解地看向结衣。
在长枪缠绕上源之力……特曼斯一眼就看出玄机。
「有此种实力……你是第几天？」
「七。」空蓝冷冷地回。
「七啊，这还真是……」特曼斯有些意味深长的呢喃着。
「别太瞧不起人了！」结衣朝特曼斯怒喊。
「让你们有这种感觉我很抱歉，但现在的我也只能在这里动动口而已，可以的话还请你们无视我的存在。」
「所以才说别太瞧不起人！」缠衣怒骂着随即右手一拉，不知何时已经缠绕在树木的细线瞬间拉直。
站在树木跟缠衣之间的特曼斯迎来有如高速切刀的细线，在将被砍中的毫秒反应时间内他只能将术式之书移到细线的斩切轨迹前。
啪的一声，细线没有斩断书本也无法对书造成任何伤害，但仍扎实的打在书面上，强大的斩击冲劲将他连人带书击退了好一段距离，地面留下一长条鞋痕。
「那是什麽东西？竟然砍不断！灵力都已经强化过了……」缠衣相当不解，先是自己的线被砍断，现在又出现无法斩断的东西。
面对敌人没时间做太多思考，见结衣一人独自奋战她赶忙前去支援，两人决定先将攻势着重在当前最有威胁的空蓝身上。
在面对缠衣与结衣的双重攻势下，身为天使族受过不同等级训练的空蓝仍然能顺心应对。
手中的长枪连续挥斩将所有的细线砍断，缠衣、结衣两人无法顺利使出攻击几乎是被单方面压制，这时一把刀突然飞出，jg准朝长枪的攻击轨迹反向砍去阻断了空蓝的攻势。
「缠衣、结衣，辛苦你们了。」月见远里开口。
原先交织在她前方的细线全数松开，她的身旁共有五把不同的刀。
「世间万物皆可计算。」远里缓缓向前，全身散发着高贵气质，「星t运行、山河变化、草木生长，所有人的行动以及未来将发生的事，这一切都可以依靠计算知晓往後的发展，称之为世界计算。」
「在研究过这些知识後我尝试向未来借了些东西来创造这个术，袱魔五剑。」远里身旁的五把刀围绕着她转动，这五把刀都随她的心思被jg细的c控着，「童子切、鬼丸、三日月、大典太、数珠丸，它们都是在未来才会诞生的天下五剑。」
「照你这麽说，能算出未来岂不是跟六壬神课或太乙神数一样？」特曼斯问。
「外人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其中有相当大的不同，以长期大局来说仍然是三式较准确，但在战斗中可就不同了，世界计算占有极大的优势。虽说这术式还不成熟，能不能照我所想的运转也还不清楚……唔！」远里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不该说的情报後连忙禁声。
「你是没有心音的人啊，总觉得有占了便宜的感觉。」特曼斯微笑着说。
远里的脸蛋上浮现红晕，「够了，既然术式已经完成，我就不会让你们有机会破坏天曹祭！」
其中两把刀同时飞出由左右夹击空蓝，她本想向後闪躲但动作就像被看穿，刀子的落刀点同步跟着移动，她用长枪挡住其中一刀，接着伸出左手用五指抓住刀刃。
这一幕让看在眼里的yyan师三人惊愕不已。
远里即刻转而增加成四把太刀轮流进攻，缠衣与结衣也相互配合辅助远里的攻势一同作战。
想趁隙反击的空蓝所有动作都像被看穿，在她攻击前都恰好被太刀挡下。面对连续预判她动作的追击，她几乎只能依靠源之力强化身ty扛来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