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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买炮放,我没让她买。”庄研脱了手套准备回屋。
寥涛喊住他,“小研,帮妈把案板上的肉剁了,开始准备年夜饭。”
庄研应了声,回厨房剁肉。
寥涛又喊何袅袅,“女儿,出来帮妈把菜给择了。”
何袅袅不情愿地出来,拒绝的话到嘴边,被庄研的剁肉声给摁了回去。她又看了眼晒太阳的庄洁,不服气地去择菜。
寥涛也不搭理庄洁,让她自己悟,看她羞不羞。
庄洁伸了个懒腰起身,“我去诊所拿个药,头晕得厉害。”
“我也要去同学家拿作业。”何袅袅不择菜。
庄洁从兜里掏出俩压岁红包,在手心里甩了甩,随后又放回口袋。何袅袅欢快地择菜,“我作业不急,明天也可以拿。”
她骑着电车戴上口罩去了新房,输密码进去,陈麦冬在厨房忙。庄洁好奇,“你干什么?”
“准备年夜饭。老房子里煤气罐没气了,今天三十他们不送。”
“你会煮饭。”庄洁进厨房。
“还行。”陈麦冬从油锅捞出一条鱼身,接着又捞出鱼头,把它拚好装盘里。
“你把鱼头跟鱼身份开有什么讲究?”庄洁好奇。
“它在油锅里不小心分开的。”
……
庄洁又看着案板上被解刨的鸡,肉是肉,骨头是骨头,竖大拇指,“牛掰。”
“帮我剥一个洋葱。”陈麦冬说。
“洋葱怎剥?”
“一层一层地剥。”
庄洁一层一层地剥,“来,让我看看小冬冬的心在哪。”
“在你身上。”陈麦冬随口就接。
“去你的。”
陈麦冬笑笑,没再接话。
庄洁剥得泪流满面,耐心全无,举刀从中劈开,刀一放,“我不吃也不帮忙。”随后转去了客厅。
陈麦冬点了支烟,看她趴鱼缸前看鱼,问她,“你在上海都吃外面的?”
“对。”庄洁看眼前的小鱼,游着游着就亲一块了,她敲敲玻璃试图把它们分开。陈麦冬又在厨房里问:“你爱吃什么?”
“我没爱吃的,有就吃,没有就不吃。”她应声。
陈麦冬把鸡放锅里煮,打算做一道手撕鸡。庄洁又转过来,“煮几样菜?”
“四样。”
“就四样?”
“就我跟奶奶俩人,四样都吃不完。”
庄洁看着料理台上的摆盘,夸道:“不错,真是干啥都行,样样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