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马威
&nbssp;不过，成道南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如此，现在正是自己出城的好时候。成道南刚要去城门，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脑子里闪过了那个瘦弱的小姑娘的影子。
成道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脚步一踏，晃入了附近的一个巷子里面。身体不断的辗转腾挪，朝着沈家的方向跑去。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一身整齐的成道南才出现在城门口，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外走去。因为成贵的缘故，并没有士兵在城门口巡查，成道南很轻松的就出了门。
傍晚时分，一身疲惫的沈妙音回到了房间，没有发现成道南的踪迹，但是在桌上有一张纸条，虽然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来。
“妙音，我要走了，这些天来，十分感谢你的帮助。你身体不好，记得要按时吃药，经常的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还有不要老是哭鼻子了，因为你就算哭，我都不会哄你了。这里有一些虞美人的种子，等哪一天它开花了，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落款，成道南。
沈妙音捏着信件，小嘴一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就像是失去了一个心爱的玩具，心中自然是无比的伤痛。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是一些黑色的小种子。“小南说，等种子变成了花就会来看我”沈妙音心中升起了一个希望。
“父亲，娘，我回来了”成道南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了家，张桂萍听到成道南的声音，急急的赶了出来，抱着成道南的脑袋就是痛哭，不论她是什么身份，但是那份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会变的。
成贵倒是显得比较稳重，但是眼角依旧有点湿润。虽然他知道以成道南的心智，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但是在没有见到儿子之前，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夕阳西下，落日显出了最后一丝的辉煌，将这一家三口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袅袅的炊烟升起，显得那么的安定。
吃过晚饭之后，成道南爬上了门口的那块大石头，抬起头仰望着那轮硕大的月亮。他在心中止不住的想起了那个沈府中的小姑娘。
这么多天的相处，虽然在表面上成道南对于沈妙音不苟言笑的，但是还是将那个瘦弱的身影印在了心中。离别对于成道南来说已经看的很淡了。但是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说，也许是很无法接受的，所以成道南在最后编织了一个谎言。
等到花开我便来。
可是她不知道，那花种已经被成道南给煮过了，生机彻底的断绝，永远也无法长成美丽的花朵。成道南如此做，只是想给沈妙音一个希望。
沈妙音的病是先天的，如果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大概是活不过十七八岁的，如果再遭受什么打击，那情况更是危急。
成道南越想越是烦闷，索性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打起拳来。拳法并不凌厉，但是却雄浑异常，如同一只老熊在月下独舞。
形意十二门，这正是其中的熊拳。老熊最是稳重，对于尚在筑基的成道南来说，取其沉稳的意境，有助于巩固基础。
成贵站在门后，看着那幼小却厚重的身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的骇然，才过了多久，这小子都到了练肉境的后期了，就差头部的血气没有贯通了。
成道南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慢，双手在前面虚抱，双膝微蹲，下颌扬起几分，巨大的月亮在其顶部照射下来。
成道南就像是变成了山野间成精的野熊，正在不停的吸收着日月精华。成贵的眼睛一阵恍惚，仿佛眼前不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只真正的熊。
月华如水，成道南感觉到一阵阵清凉的液体在身体内部涌动，不止是肉体，连带着精神都变得清爽起来了。这当然并不是在吸收日月精华，而是一种自我催眠。
想象自己的身体在吸收月华之力，在进入深层次的催眠之后，人体的潜能自然的释放出力量来补充自己。因为这潜能是属于人体本身的力量，不含任何的杂质，比起任何的灵丹妙药都好用。
人体如同一个宇宙，对应着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潜能无穷无尽，就这么一小会儿，成道南的根基又厚重了几分。
月亮渐渐的消失在天际，成道南才收起架子。双目微睁，一道闪电在其眸子中闪现。精气满溢，成道南前一段时间受的伤势暗疾尽数痊愈。
成道南回来的消息在百里屯不胫而走，孙大牛和胡万生父子法，或是厚重，或是凶猛，或是险恶。但是到了后来，拳头越来越乱，浑似一个不通套路的庄稼汉。
“呼”成道南身上的气息一凝，恍然之间他变成了一只异蛇，在悬崖边上吞云吐雾，吸收月华。成道南四周的空气随着他的身体不断的震荡，发出嗤嗤的响声。
一丝丝的黑气从他的毛孔中喷射了出来，好像异蛇的身边驾着妖风一般，如果真的有人在这里，怕是要生生的骇死。
成道南袖子一挥，这些黑气被他盘成了一团，微微一抖，朝着一块石头射去。“轰”碎石纷飞，威力如斯。
成道南的眼中恢复了平静，他将刚刚的战斗消化了一下。他对于武道意志的理解更加的深刻，他的异蛇仿佛真的能够显化于世，兴风作浪。
成道南负手站在悬崖边上，他的目力很好，能够看到远处的重山之中，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在朝着前方行进。成道南拍了拍金雕的脑袋，“鎏金，走吧，我们继续干活了。”
“唳。”金雕长鸣一声，翅膀张开，朝着悬崖的下方落去。成道南眼中精光一闪，一跃而起，落到了金雕的身上。
“你们看，这里又多了一些散落的帐篷，那边还有灰烬，战场之上，袍泽的尸体带不回去，只能就地火葬，从种种迹象来看，敌军似乎死亡了数百人。”谷满仓骇然的说道，脸色也变得严峻了起来。
“这里没有其他部队存在的痕迹，难道是吞吐境的大能在追杀他们？”武昌发看了看四周，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
“咳咳”成道南捂着胸口，伏在金雕的背上，他的后背处有一个淤青的手印，在刚刚的战斗中，对方已经做了准备，用了渔网阵将自己困住，然后再由那位外放境的千夫长出手。要不是自己的气血高于普通内息境武者，恐怕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大意了。”成道南默默的搬运气血，开始修复自己的伤势。对方修行的功法不止霸道，还带着腐蚀性的气息，成道南的背部的肌肉泛出一丝青黑色，如果不及时的治疗，绝对会留下隐患。
成道南的手掌如同烙铁一般，通红一片，慢慢的朝着伤口上按去，然后掌心细小的肌肉不断的蠕动，将那掌印中的淤血打散。“轰”成道南体内的气血如同长江大河，不断的朝着伤口那里涌去。原本青黑的掌印开始变得紫黑。
“就是现在。”成道南的指甲像是一片刀片，直接划开皮肤，一道黑红色的血液射出。待到血液重新变成了鲜红之后，成道南背部的肌肉一紧，血液立刻止住。
看了看天色，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成道南一拍金雕，金雕朝着地面落去。今日战斗了一天，成道南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随手宰杀了一只野猪凶兽，点了一堆火，开始烧烤起来。
成道南看着在火光下滴着油脂的猪肉，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来感谢一下大家，真是抱歉。作为一个新人，我的码字速度也不是很快，有些情节可能有些稚嫩，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和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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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请教长老大名？”虽然成道南心底暗自忌惮，可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的问道。“本长老叫张远，若是有人以后欺负你，你报我名字便是。”张远呵呵一笑，如同庙间的弥勒一般。
“张远长老，这是弟子的身份牌，里面有一千八百战功，希望兑换一本黄级功法。”成道南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给张远。
张远看也不看这身份令牌，只是眼睛微微的眯起，道：“你自去吧。”成道南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不管其他，直奔四楼而去。
“不，你去五楼。”张远看着成道南的身影，轻飘飘的说道。成道南眉梢一动，朝着张远拱了拱手。五楼，是存放古家最顶尖功法的地方，任何一本，都是玄级功法。
“呵呵，真是有趣，还未修行任何真身之法，便已练出了玉骨，若是古笑年那个老家伙知道了，不知道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说完这句话，张远重新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混吃等死的富贵员外模样。
五楼，对于很多弟子甚至长老来说，都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因为兑换一本玄级功法，那需要的战功都是海量计算的。在弟子之中，♂，除了古家弟子中的第一人古飘临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涉足五楼。便是成道南，他的这点战功也最多兑换一部黄级功法。
玄级功法，在整个古家来说，都是极其稀罕的东西。在五楼之中，一共就十本书籍。每一本书籍上面都画着一个神像，或是如同神魔，或是如同仙人，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够脱离纸面。
成道南拿起第一本书，名字叫《大势至阿陀经》，上面印着一尊佛陀，背后霞光万道，一轮功德金轮悬于脑后。这是一本内息法门，修成之后，内息就会带上万法不侵的意境，连带着肉身都会变得强横。
但是这本书有一个缺点，因为最讲究不动如山的厚重，《大势至阿陀经》修成之后，身体会变得沉重，以守代攻，这不符合成道南的武道信念。
成道南继续的翻阅了下去，《相柳铸魔经》、《阿罗汉金身》、《雷霆真君道法》等一一的翻下去，这些功法都对应了一位魔神或者仙佛，但是成道南却觉得都不太适合自己。如果实在不行，那就选择《雷霆真君道法》，虽然修行的危险系数大了一点，但是出手便如雷霆降世，威力还是不错的。
“《通玄法身》？”成道南将这本书拿了起来。封面上是一尊仙风道骨的老者，长袖飘飘，头上挽着一个发髻。脚下一个硕大的太极图在盘旋着，仔细看去，那个太极图仿佛真的在运动。
成道南看着这个仙人，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脑海中那个古朴的人影，虽然造型不同，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仙气，却是让成道南有着莫名的熟悉。
“性空长入定，心悟自通玄。”开篇第一句话，便直指大道。成道南的精神一个恍惚，意识仿佛要脱体而出，朝着一个茫茫然的通玄大道而去。
“轰。”成道南脑海中的古拙人影陡然出现，带着镇压一切的味道。成道南的身体一震，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眼中满是惊骇。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武道信念，而转修通玄大道。
其实，对于其他人来说，将自己的修行之路转变成通玄大道，没有什么不好，反倒能够助长自己的修行速度。但是成道南意志坚定，武道纯粹，不允许自己的信念中参杂别人的大道。对于他来说，别人的意志那便是魔。是魔，就得除。
“我为一，万物皆应为我所用。本与末，自当分清。”成道南的目光灼灼，向道之心坚定，意识一片清明。
成道南将这本《通玄法身》拿起，默默的背诵了起来。《通玄法身》还是要练，但是却是以他自己的心作为主导，这法门再厉害，也只是为自己服务的。
半个时辰之后，成道南将这本书放了下来。然后径直的朝着楼下走去。其余的书籍他分毫不看，因为看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会滋生心魔，徒生烦恼。
无漏真身有许多种，这通玄法身便是其中一种。传说之中，许多神魔出生便是无漏体，天赋异禀。而人类则是肉体凡胎，唯有通，唯有通过后天的修行，方能成就无漏之体。
修行通玄法身，能够使自己的身体变成仙肌玉骨，清静脉络，内息变得悠长无比。同时，身体轻灵，翩然如仙，对速度也是有着一定的加成。
成道南盘坐在木床之上，口中呼吸悠然，如同老僧入定。他的呼吸缓慢，但是屋子里就像是刮起了大风一般，一呼一吸之间，风起云涌。
成道南的心神空灵，照见五内，开始丈量着身体的窍穴。人体的窍穴星罗棋布，总共有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暗合一个元会之数。要想修成通玄法身，必须要丈量出三百六十个窍穴，使得筋络连贯一气，绵绵不绝。
过了半晌之后，成道南头顶偏右的一个地方微微亮了一下，出现了一颗节点，顺着这颗节点往四周扩散，连续的点亮了十五颗窍穴。形成了一个网络，将成道南的小脑包裹了起来。成道南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
他伸出双手，意识微微一动，手指变换出种种的形状，灵活无比。成道南觉得自己的反应力和对身体的掌控增强了很多，以前一些难以做到的动作，现在随手就能做出来。
成道南很快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推开了门。门外清云和碧月正在打扫着院子，见到成道南出来了，两人连忙行礼。
成道南摆摆手，自顾自的出了门。“成师弟······”成道南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角落里探伸出来一个小脑袋，带着点迷糊的脸上还挂着惊喜，却是那个赵鱼儿。
“原来是鱼儿师姐呀，找我有什么事吗？”成道南微微一笑，现在古府大部分的弟子都称自己为师兄了，只有这个赵鱼儿还是称自己为师弟。
“那个····那个，我当然是过来请你吃饭的。”赵鱼儿的脚尖在地上磨磨蹭蹭的，想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个理由。
“那好啊，我正好没吃饭呢。”成道南一见就知道赵鱼儿动机不纯，但是也没有戳破。赵鱼儿听到成道南没有拒绝她，立马变得笑嘻嘻的。
“仙客来！”赵鱼儿看着在阳光下金光熠熠的三个大字，立马惊叫了出来。她答应请成道南吃饭，但是没有说是来这个酒楼呀。仙客来是泰安郡最顶尖的酒楼，里面甚至贩卖三百年的凶兽肉，只要你能出得起钱。
赵鱼儿的小脸拧成一团，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一个月就那么一点钱，还要买丹药用来修炼，哪有钱来这里吃饭呐。
“那个·····”赵鱼儿想要劝说成道南离开这里的，但是成道南一拍她脑袋，大步的走了进去。赵鱼儿一跺脚，赶紧跟了进去。
“伙计，给我来一份清蒸鲫鱼，一份爆炒腰花，一壶竹叶青。”成道南一拍桌子，将一个伙计叫了过来说道。“好咧。”这个伙计很熟练的一抖抹布，高唱了一声。
“还好这小子有良心，不然我就要过好久的穷日子了。”赵鱼儿一听成道南点了几个家常的菜肴，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怕成道南乱点一气。
“你要的菜来啦，清蒸百年青花血鲫，爆炒黑山猪腰花。二十年竹叶青陈酿。”仙客来上菜的速度很快，一盘盘的菜端到桌上，还有一壶酒水。
“······什么叫百年青花血鲫，还有这黑山猪腰花又是什么·····”赵鱼儿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
“这百年青花血鲫呀，自然是在密枫林的明月湖中生活了百年的鲫鱼凶兽，因为其鳞片如同血玉，花纹如同青花，所以以此为名。而这黑山猪则是无涯山脉中野猪类凶兽的一种，肉质鲜嫩，血气充沛，绝对大补呀。”这个伙计嘴皮子利索，三下两下就交待清楚了这两种东西。
“····那我能问一下这些值多少钱吗？”赵鱼儿畏畏缩缩的说道，小脸有些苍白。“钱？客官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不收钱的。”小伙计一脸正色的说道。
“这么好！你们今天饭菜都是免费的？”赵鱼儿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兴奋的说道。“我们这都是只收血晶的，金钱给我们有什么用？”小伙计挠了挠头，有些诧异的说道。
“哼，可恶。”赵鱼儿撅着嘴，筷子使劲的戳着桌子，暗暗的对成道南咬牙切齿。她听说这两道菜竟然价值一颗百年血晶后，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可是她半年的生活费啊。
“鱼儿师姐，快吃呀，这鲫鱼的肉可真鲜呐。”成道南将赵鱼儿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但是他详装不知，反倒夹了一块鱼肉津津有味的吃着。
“·····咕嘟。”本来赵鱼儿想要说一句狠话的，但是看到成道南吃的这么香，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也要吃，反正花的是我的钱，不能全便宜了这小子。”赵鱼儿一捏拳头，也赶紧伸出了筷子，朝着一块腰花夹了过去。
“嗯···真好吃。”赵鱼儿吃的满嘴流油，化悲愤为食欲，大口的跟成道南抢了起来。而成道南虽然动作看似不快，但是他面前的食物却像是变魔术一般，飞速的消失着。
“呃·····”赵鱼儿打了一个饱嗝，舒服摸着有些鼓胀的小肚子。成道南放下筷子，看着吃的饱饱的赵鱼儿，微微的一笑，“鱼儿师姐，多谢你这次的款待，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这句话，一下子∫，将赵鱼儿从梦境拉回了现实。“这个····哈哈哈·····”赵鱼儿尴尬的一笑。她抬起头，看着成道南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哼”赵鱼儿的脸立马变成苦瓜色，扣扣索索的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颗淡黄色的血晶。
“小二，结账。”赵鱼儿赌气似得将这颗血晶拍在桌上，一脸气呼呼的说道。
“好了，既然你吃了我的饭，那你就要帮我办事。”赵鱼儿心疼的看着店小二将那颗血晶收走，然后转过身来跟成道南说道。
“哦，想让我办什么事？”成道南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说道。“我有个师兄叫秦如烈，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好几种药物，现在还差一株养心草，这种草药只有在青麓山上才有。”赵鱼儿小脸有些严肃的说道。
“哦？那你们快去找啊？”成道南等着赵鱼儿的下文。“可是那青麓山在黑云国和大庆国的边境，两方大军都驻扎在那个地方，以我们的实力，根本难以在那么混乱的地方存活下来，”赵鱼儿说着，一脸泄气的说道。
“所以，你们找我帮忙？”成道南放下茶杯，看着赵鱼儿的眼睛。“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师姐，我看了你上次击杀那只披甲地龙，实力那么厉害，我想着有你在，我们获取养心草的几率会大很多。”赵鱼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成道南。
“哈哈，你可真是好算计，一顿饭就想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要是不去呢？”成道南戏谑的说道。“那我·····那我就····再请你吃一顿。”赵鱼儿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握着拳头说道。
成道南假装沉吟了一会儿，赵鱼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那好吧，看在你请我吃两顿饭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成道南十分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赵鱼儿欢呼雀跃起来，但是她心里却是在想着，等到得到养心草之后，自己就开溜，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能让他抓住，自己真的没有钱请他吃第二顿饭了。
“那我们找你师姐会合吧，你师姐在哪？”成道南看着赵鱼儿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只是笑笑没有戳破。
“我师姐他们已经去了青麓山了，他们嫌我实力低，不肯带我去。”赵鱼儿有些讪讪的说道。成道南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们快点赶过去。”
成道南的声带微微抖动，一道无形的波动传了出去。“唳”泰安郡外传来了一声金雕的鸣叫声，转瞬之间，就飞到了离成道南不远的地方。
成道南拉着赵鱼儿的手，一跃而起，落到了金雕的背上。“向东走。”成道南一拍金雕的背部。
“哇，好高啊。”赵鱼儿死死的抓住成道南的手，偷偷的俯视着下面，看到那越来越小的泰安郡城，不由的惊呼了出来。
青麓山在大庆国的最边缘地区，离泰安郡城也有着好远的距离。若是乘坐车马，少不得七八天的时间。但是金雕的速度非常之快，就算考虑了赵鱼儿的身体较弱，已经降慢了速度，也在半天之后，看到了清新秀丽的青麓山。
&“我们先去青麓山旁边的抚远城吧，我去找找我的师姐他们在不在里面。”青麓山那么大，想要找到云依师姐他们，还是很有难度的，赵鱼儿决定先去抚远城再做打算。
抚远城不是一座郡城，它只有县城的规模，但是城墙修的极其的高，比起泰安郡城也是不逞多让。墙面之上布满了刀剑的划痕，还有一些暗红色的斑驳，一靠近，一股铁血的气息就铺面而来。这里是边境地区，自然少不了战争。
门口还有士兵在盘查，生怕有黑云国的奸细混入其中。成道南掏出古家的身份令牌，那些巡城的士兵不敢为难，恭敬的让他们进去了。
“这位大哥，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有四个青年男子跟着她。”赵鱼儿拉住一个士兵，有些急切的问道。
“这位姑娘，最近几日我们这里正在戒严，为了防止情报外泄，是不允许出城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还在城里。”士兵见到赵鱼儿长得可爱，倒是十分客气的回答道。
“还在城中，那就好。”赵鱼儿舒了一口气，既然就在城中，那就好办了，不然茫茫一个青麓山，她还真没地找去。
赵鱼儿赶紧拉着成道南向城内走去，等到两人走远的时候，在城楼之上，出现了一队身穿皮甲的士兵。
“换班了，换班了。”原来站在城楼上的士兵撤了下去，这队士兵换在了城楼上。“真是操蛋，好不容易从刺探千夫长的任务中存活下来，竟然被孙崇明那个孙子按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行，给发配到了这里。”其中一个士兵长着桃花眼，十分不满的说道。
“李清，你就少说两句吧，这里的巡城营正和孙崇明沆瀣一气，小心他找个理由，打你个三十军棍。”一旁一个面目憨厚的男子用胳膊捅了捅李清，小声的说道。
“石生，你的胆子可真小，我不怕孙崇明，也不怕林有德。什么狗屁营正，全是一帮混吃等死的废物。要不是他们上面有人帮衬着，我早就捏死他们了。”李清满不在乎撇了撇嘴，反倒说的更加来劲了。
“是嘛，在背后议论上官，理应如何？”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李清的背后响起。李清猛然转身，却发现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呵呵，营正大人呐，我可没有在说您呐，刚刚肯定是您听错了。”李清的额头刷的出现了汗水，不要看他在背后对林有德十分的不客气，但是能够做到营正的，肯定是养身境的强者，他那点实力真的不够看的。
“来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林有德的声音一厉，大喝着说道。“是”林有德的两个亲兵一把架起李清，就往外拖去。
······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师姐他们在哪呢？”赵鱼儿苦着一张脸，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泄气的说道。“现在城里只准进不准出，人自然是多了一点。”成道南安慰着赵鱼儿说道。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吧，这天色都快黑了，反正你师姐他们也不能离开城池。”成道南和赵鱼儿已经走到了一间客栈门口，索性先住下再说。
“嗯”赵鱼儿也有点累了，也就顺势的点了点头。
因为是在边境地区，这里的客栈还是以简单实用为主，看起来十分的粗糙，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进去，就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客官，真是巧了，还有最后两间房，让你们给赶上了。”掌柜的熟络的招呼着成道南两人。“老板，这最后两间房我们兄弟几个要了，赶紧给我们收拾一下，我们要入住。”成道南正要上楼，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而几个大汉直接拦住成道南和赵鱼儿。
“这····要不你们商量一下，我这不好办呐。”老板也是精于世故的人，一方是先来的，站得住脚，一方看起来不好惹，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也不能得罪。
“商量个什么？我们哥几个要住这里，他们还敢有意见？是不是呀，小子。”一个大汉捏了捏手指，一脸威胁的说道。
成道南正要说话，突然之间，在远处想起了急促的铃声。客栈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不好啦，黑云国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