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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带上星舰之后

 

……紫。

紫是谁?

是程狸的爱人,程狸的伴侣,程狸最信任的战友……

他是程狸一直交付后背的人,是他即使即使违背礼教道德、注定为四荒所不容也想娶回家当老婆的宝贝小龙,是在程狸的面前义无反顾地冲向未知的浩劫、拯救了四荒的英雄。

这样的紫……

为什么……会坐在这艘代表着天外浩劫的巨舰的指挥席?

程狸被那几个奇怪的法器控制在空中,强行被扣上了沉重的颈环、全身修为被用前所未有的手法封锁住的时候,仍旧无法理解他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这不反感他明白,让人把他按在地上、强迫他跪下的那个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程狸只抬头看一眼就会头疼欲裂、识海震荡到几乎崩溃的“男人”身上,确实传来了应当属于他和紫之间的契约。

他身后的人刚才被程狸的法器燎着了头发,这时候制住他、泄愤式地一脚踢在程狸的肩头、修为全部被压制的程狸与凡人无异,这一脚踢下来,他的肩膀剧痛,有种骨头被拆开来的撕裂感,多半是脱臼了。

“嗯…………。”那个带着紫的契约气息的“人”开口了。

只是一个模糊的音节,却好像是灵识在程狸的耳道里爆炸。

视线骤然一黑,程狸昏了过去。

太脆弱了……那是……什么……

茫然和疑问中,程狸被电流电醒。

强制着修复着他的耳膜和听觉的,和虫肢一样的触感,无数细小的针尖一样的东西在被撕裂的黏膜边缘起舞,又麻又痒。

他的听力逐渐恢复,软倒在地上的程狸,终于隐约听到些他不懂的话、被他脖子上的颈环转化成信息,塞进程狸的意识里。

“执政官大人,……,力……,意极星……”

【意极星】?那是什么?

“已经收……”

那是……带着应当属于紫的契约的……那个……

刚刚被修复的耳膜又是一阵剧痛,但情况比方才要好上一些,程狸没有昏过去。

他听见带着紫的气息的男人很轻的叹气。

“这样……总归不会昏过去了吧。”

男人的声音变得很轻,那些冗余的、原本不应该存在于简单的话语之中的法则力量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点点的残留,程狸终于能忍着痛、听完一整句话。

程狸想,是紫吗,紫还是……最关心我……

这样的妄想、在下一秒被碾碎。

“这种废物。”那个声音倏忽贴近,没沾上一点尘土的、样式古怪的靴子突兀地停在程狸眼前不到半寸的地方,“看我一眼就要昏过去的废物……”

程狸的胸口一颤。

修长的、带着冰冷的鳞片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师尊所赠的成年礼、仙级三品的法器发冠在两指的摩擦间化作青烟,程狸被抓着发根,被迫抬起头,和那人对视。

“!!!”

他看清了,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脸,但随即,修者理应目极千里的双瞳,在剧痛中暗下来,程狸的脸颊感觉到了数道湿润、然后疼得无法闭合的唇、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

是血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呵。”那男人极轻地笑了。

程狸在无边的黑暗中、在眼球被强行修复的麻痒中逼迫自己呼吸。

——他的识海里、被印下了这个恐怖的存在的面容。那样的、那样、那样纯粹的、极致的、脱离了物种的性别,近似“美”的“概念存在”……

但是,但是为什么……

完全无法理解、超出修者认知的存在……那是什么……

是什么……

程狸被撑开的眼皮间,被强行修复的瞳孔逐渐能看见光亮,泪水从破损的泪腺中涌了出来。

“已经收敛到这样了,还受不住。”

那个人的气息、和紫一模一样的气息,终于后退了半步。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他语气中的蔑视和不屑,在程狸的听觉里格外的清晰、不容许他有任何逃避和装傻的余地。

“居然敢诱拐、肖想……”

什么?

程狸茫然。

他的眼睛终于又能看见东西了。

灵修不敢再去看那人的脸,于是他只能盯着他狼狈至极地趴着的这块地面。

脑海里,那人的面容被他的求生本能一点一点强行忘却,只剩下鼻尖一点光点——六边形的、白贝母一样的、偏光时会折射出瑰丽的紫色。

那是程狸只在紫身上见过的独特色彩。

一切。

一切。

一切。

……

在四荒发生的一切、在程狸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程狸经历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他能做什么……程狸全都无法理解。

但一切,也不需要他理解。

他很快明白、他只要忍耐,只要承受。

反抗、挣扎……这种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程狸那脆弱的、只勉强被修复得能看见光影的视觉中,是带着肉色阴影的刺目白光。

那只随意地按在程狸脸上的、把他的脸像随便的一个苹果或者西瓜一样拽起来的、没有任何温柔和尊重可言的手。

掌心下面是程狸的鼻尖,程狸嗅到的,完全是紫的气息。

太奇怪了,全世界最能让程狸安心的气息,为什么……

……为什么,会带来痛苦和恐惧?

程狸的脸被很重地、很重地按在坚硬的地板上,鼻梁上的重量让骨骼有种要被压断的错觉。

“这种……废物。”

程狸听见带着紫的气息的男人轻蔑中,又带着点疑惑的问。

“……也敢想娶……”

太茫然了,程狸那一瞬间,竟然生不出什么愤怒来。

下一秒,他惨哼出声。

“呜!”

穿透脊椎的剧痛。程狸从未感受过这样可怕的痛楚。

性器……在法袍下沉睡的器官……被什么……生生从柱体正中横穿、钉在了地板上。

昏过去在这时变成了一种无法到达的奢侈,方才能见到光影的视线一阵阵地发黑,程狸徒劳地启唇,用喉咙喘息,却只能让自己不要叫得更惨、更丢人。

混乱的视线、剧痛带来的幻觉之中,迟到的愤怒和委屈终于冲上程狸的胸口。

“混……混蛋……”他从喉咙里挤出骂,“我与……我与紫……啊!!!”

打断他的,是贯穿性器剧痛——那根铁签被残酷地、以明确的玩弄和折磨为目的,大幅度地拨弄了。

那是金属吗?弹性……那么可怖,纤细的金属在性器的贯穿伤中左右颤抖、张牙舞爪地撕扯着最敏感密集神经。

“……不想死的话,就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那个人说,然后,他又一次、重重地谈了一下那个贯穿程狸性器的金属签。

“哈!啊啊!!混……啊!!”

“难听死了。”

在程狸的惨叫和泪水之中,那人说。

程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惨叫,以及张开的喉咙。

他像搁浅脱水的鱼、长大了嘴、呼吸着空气中无穷无尽的氧气、却只能加重痛苦的、无穷无尽的窒息。

当贯穿性器的铁签被拔出去的时候,程狸身为人类逃避痛苦的本能启动在理智之前。灵修在铁签拔出去的瞬间剧烈地挣扎、竟然真的叫他从“紫”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紫”在看着他。

那是程狸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释的存在。

在“紫”无意识的时候程狸还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挣脱,但当他的注意力落在程狸身上的时候,仿佛连程狸周围的空气都遵从他的意志一样——明明到处都是空气,但程狸连呼吸都做不到。

他本能地蜷缩起身体,想要逃避更多的痛苦。

但那些丢人的挣扎注定只是徒劳。

“紫”靠近的步伐不急不缓,但每一步都好像把程狸碾进地里。

到底……是什么……

紫呢……小紫……

即使所有的迹象都指向眼前无法解释的存在就是紫、即使自己的本能也隐隐明白,程狸仍旧无法接受。

——他的紫,是世界上最好的龙,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绝对不可能伤害他……

即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不要激怒眼前的可怕存在,但程狸仍旧开口问了。

“我的……小紫……在……呃!!!”

他被扼住了喉咙。

那并不是什么凶狠的、双手死死地扼住的方式。

“紫”只是在他面前蹲下,伸出一根白玉似的、带着炫目的光点的食指,轻轻地、轻轻地按压在了程狸的喉间。

程狸模糊的视线里看不见“紫”的表情,只能看见那根食指上折射出他熟悉的紫色偏光。

然后,就是窒息。

只是一根食指、轻轻地搭在他的喉结上,程狸就被夺取了所有的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徒劳的挣扎、脸色变得青紫……

他听见“紫”的嗤笑。

或许是耳膜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冲击,没有那么疼了。

喉咙间轻轻搭着的那根手指移开,空气骤然得了自由,再一次遵从世间的寻常规律,被程狸吸进鼻腔。

程狸的视线,比方才更清晰了一些。

他狼狈地侧趴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眼前是“紫”下颌上色泽熟悉的六边形光点……

那明明不是鳞片的质地,但却和紫的鳞片那么、那么像。

——我要是死在这里,小紫会心疼的吧,还是不要那么鲁莽地好。

可程少掌门,却也不是那么会听老婆话的好男人。

他眯起眼睛,用睫毛垂下的阴影保护着自己的视界、抬起头,模糊地对上那不可直视之“人”,一字一顿地问:

“请问……我的道侣、紫君,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

把他踢得背过身去、踩在他肩头的赤足。

冰冷的、和紫一样的触感,一样的气息,但碾压式地力气……

——这一次,程狸有心理准备,他忍住了,没有叫出声音。

“紫”如贝母一样美丽的赤足,踩在程狸的右肩上,只轻轻地一下、肩胛骨碎裂的剧痛就撕裂了程狸的意识。

程狸咬紧了唇,把所有的惨叫都变成了隐忍的闷哼。

“紫”就这样,踩着他碎裂的、剧痛的肩胛骨,低下身来,带着满身程狸熟悉眷恋地气息、粗暴地抓起了程狸的头发,逼着他抬起头来。

“你的……道侣?”

“紫”这样反问,然后重重地、按着程狸的头撞向地面。

额头撞在坚硬的地板上、脑子里嗡嗡作响,血顺着额角流下。

程狸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和舌头,眼前阵阵发黑,嗓子里的闷哼压抑得艰难,几乎成了变调的哀鸣。

腥甜的液体呛得他低低的咳嗽,血混着涎水吐在他贴着的地面上,又蹭在他脸上,把悬宗少掌门那张阳光俊朗的面容弄得乱七八糟的。

“这也……太丢人了……”惨笑着,他喃喃自语,“我好歹……也是……要娶,呜啊!”

他的“娶”字显然又惹到了“紫”,右肩在被用力地碾了一下,碎裂的骨头疼得钻心,程狸终于还是忍不住惨叫出了声。

剧痛之中,程狸忽然笑了。

“我……抓到你的……痛脚……呃啊啊啊!”

他笑着宣言的话语无疑是挑衅,随之而来的就是右肩再次碾上来的力道。

程狸想,肩胛骨估计碎得厉害,怕不是拼也拼不起来了。

可他心里有股没来由的劲儿、和那剧痛一起、让他越疼,越想说下去。

“哈……我和……我家小紫……唔呃!呜……混蛋……”

——好疼,好疼,小紫……你会……

“……我们……两情相悦……咳嗯……”

程狸吐的血在他脸侧、已经成了一小滩。

“……你……你他妈的……有什么狗屁意见?哈哈哈……呜嗯!!”

随着程狸的话语,他被逼出的哀鸣也变了调。

——被反复地挑衅的“紫”、面无表情地踩着程狸的碎裂的右肩胛骨,一只手轻巧地捞起了程狸垂在身侧的右手,向反方向折去。

程狸的哀鸣、惨叫之中,他的右肘被生生得反折过去,成为了一个凄惨地、根本无法恢复的诡异角度。

“两情……”“紫”说,语气平淡,“当然,你……说的不错。”

程狸为他无意义地倔强付出了代价。

不只是右肩胛骨、也不只是右手肘……远远不止这些。

被剥掉衣服的时候,程狸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和听觉都断断续续的,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这里……这里是幻镜吧……

所以,所以紫才会这样残酷地对他……不然怎么解释在他面前忽然变得到处都是、又忽然变得正常的紫?

程狸的嗅觉里全是紫的气息、眼前全是紫的鳞片折射出的光晕,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

伤痕累累的少掌门疼到了极点、神志不清地时候,下意识地、不停地在喊他恋人的名字。

“小紫……呜……”

为什么……为什么……

“……好疼……紫……”

小紫……明明都是小紫……到处都是……

“紫……”

小紫在的地方,我为什么会……这么疼……

——明明那些紫的气息、就是他所经历的一切残酷凌虐的源泉、他仍旧潜意识里拒绝承认他的现实。

——当他满是青紫的身体贴在冰冷的地板上、暴露在不知有多少视线的指挥室里的时候,程狸的甚至还试图去触碰紫的气息在的方向。

“小紫……好疼……”

但他并没有得到他的小紫的拥抱和安抚。

程狸得到的只有……

他伸出去的左手手腕被抓住,不带一丝温柔地、粗暴地按在地板上。

程狸涣散的余光里、顺着自己无力挣扎的手掌、他看见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的、很多人。

那些人……就这样看着这里……他们一直都……

——心魔吗?师尊……师尊说他灵台澄澈无垢、不生邪念……是以从未……

——紫……因为担心小紫,所以生了这样、这样的心魔吗?

“……脏。”

——是了,一定是心魔……不然他怎么会,听见小紫的声音,这样暴躁地、不耐烦地……厌弃地……

——他的小紫,是最好、最好的龙,是他的……

程狸的思绪、被身体的变化而掐断。

“什……”

那句话没有问出口,压力,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也有如实质的视线落在程狸脸上,下一秒,他浑身的疼痛……都变成了……极致的麻痒。

“哈……哈啊……哈……”

程狸的意识再次凝聚起来的时候,他的舌尖全是咸涩的、泪水的味道。

他浑身的伤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右肩的血肉、筋骨仍旧缓慢地蠕动着,用诡异的、人体不应有的方式、自己愈合着自己。

“紫”正站在他身前,那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程狸。

这个奇怪的洞府的顶上有明亮的、刺目的光,从“紫”的身后洒下,让程狸只能在逆光里看见他面容上闪烁着不同颜色偏光的鳞片似的光点。

这不可能是我的心魔;四荒之中,也无人能构造这样的幻境。

程狸清醒地认知到了这些。

身上的伤都被用无法理解的方式修复如初,但心脏被抽紧、那样惶恐的心悸,反复地折磨着程狸;灵觉反复地叫嚣着危险、叫嚣着不祥的预兆、或者一切已经发生。

“紫”看着他,表情平静地、压抑着。

他是程狸一切不祥感知的源头。

情欲是什么?

程狸生长在悬宗山林之间,他的小狸家人们若不修出灵智、寿命不过十数年,两岁开始就会开始发情、交配、繁衍,少掌门对此并不陌生。

小狸养大的男孩在9岁那年为了捞那时还是颗蛋的紫坠落悬崖、被路过的师尊救下;而他怎么看都是世外高人的师尊纵使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弟是被小狸们养大的野孩子,也断然想不到,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家伙们会“教坏”他的继承人。

就好像程狸从觉得他和紫成为伴侣是理所应当的、从未有过人兽之别的这样的心理障碍一样,他对自己的欲望也相当坦诚,该摸就摸,从不刻意遮蔽压抑。

当他的小龙紧紧地用尾巴缠着他,难受得用下腹部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少掌门也只会笑着抱着他的龙回到屋里、关好门窗,从亲吻开始,一点一点地帮笨拙的紫把两根涨得难受的性器从鳞片遮掩下剥出来,亲亲它的额头:“真好,我的小紫长大了。”

和那些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光晕的鳞片不同,紫的性器完全说不上美丽——白贝母似的鳞片下面的性器是深紫色的,尖端之下皮是硬质、粗糙的龙皮,后段还附着黑中带紫的细鳞;比起人族性器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柱体,小龙的那两根性器的构造也更加复杂,柱体的背面是两排对称的、反勾的粗糙突起……

紫的上个发情期就在几天前,迫近的浩劫让程狸和他的小龙都有种最后一次地紧迫感,一人一龙关在屋子里胡乱折腾了一晚上,甚至一度认真地考虑过是否要提前做到最后。

如果那时候真的做下去就好了。

总好过现在。

如果说人族的性器是为了能够取悦伴侣的妙物、龙的性器更像是为了征服和彻底凌辱猎物而生的凶器。

那样的凶器,程狸在手中把玩、安抚、取悦过无数次,他再熟悉不过。

浑身带着紫的气息的男人,有着和紫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了一些的、同样的两根性器;甚至,连左边那根根部前些天被程狸不小心搞掉、缺了的那块片鳞片也一模一样。

程狸不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眼前的“紫”是他的紫,但每一个迹象,都在向他诉说着残酷的现实。

“紫”的手指没有碰他,没有扼住他的喉咙,但程狸仍旧感到窒息。

这个舱室里,仍旧有着很多人,除了程狸和“紫”以外的人。他们长得千奇百怪、像是各种各样来自异域的妖修、甚至有的是妖魔一样扭曲的身姿。

“紫”就这样,在无数人面前,解开了他那身华贵的外袍的扣子。

程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寸。

——这样、治好被他凌虐地奄奄一息地俘虏、让那凶器一样的器官裸露出来,这个如降世神明一样强大又不可名状的男人有什么意图,他从未遮掩。

“紫”随着程狸的退缩,轻轻挪动了脚步。

那是脚步,但那一瞬间又像是一个世纪一样,程狸看见他身上那些鳞片状的光电忽然闪烁、“紫”的整个身形倏忽炸开、……

下一秒,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又逼近程狸身前。

他蹲下,动作轻缓,程狸却没有任何挣扎和躲避的机会。

“紫”蹲在程狸身前,摸上程狸腰间的玉带,轻轻一抽。

那只手、明明只是在抽开那个腰带,但程狸身上繁复的法袍、所有的衣物,都像忽然盛放的昙花一样、乖顺地打开,把程狸赤裸的身体像祭品一样包裹着、送到降世神明的面前。

——同样,也是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程狸仓皇抬头——是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这里,他们的眼神没有任何惊讶,像是对“紫”的行为习以为常,又或者“紫”做的一切对于他们都是对的。

但那些人的眼里,程狸好像是块垃圾。

而“紫”看程狸的眼神,似乎也不遑多让,只是那之中……更夹杂了某种,或许他本人也不能理解的暴虐情绪。

那一瞬间,程狸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过往,但最终,他竟然笑出来。

“我和小紫……”他惨笑着喃喃自语,丝毫不顾听到“小紫”两个字就伸向他的那只手,“……想着留到大婚……结果是留到……这种情况吗?”

他努力地、强忍着识海被搅动的恐怖感,直视“紫”那双像混沌星河一样无法言喻的危险瞳孔,问他:“你……满意吗?”

回答他的,是代表着为人尊严和命门的后脑又一次粗暴地被按着重重地撞在合金的地板上,双腿被强制打开,露出他软垂的性器,以及紧闭的浅褐色穴口。

凶器一样的性器,两根一起,已经……半硬了,随着“紫”的靠近,狰狞的两个蹭过程狸的臀瓣。

会被撕裂的。

即使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性事,程狸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吃下那样可怕的东西、但到这个时候,就像刚才被绝对的力量压制和凌虐一样,他好像反而敢说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

“你……对垃圾,会硬吗……呜嗯……”

回答他的,是“紫”垂下了一瞬的眼睫,以及轻慢地掰开他的嘴唇、像是对待无生命的棉花一样捅进他喉咙的手指。

“呜!!嗯……”

三根手指无情地凌虐着程狸脆弱的喉咙,残酷地直接捅开小舌头、喉管被侵犯的痛苦让程狸被迫后仰、喉咙在剧烈地呕吐感中被撑开,但不论他如何抽搐,他都没有真的吐出来。

只因为“紫”想惩罚他、想玩弄他、想要他的痛苦,连程狸的身体也会服从神明的意志。

手指玩了几下,就玩够了。

拔出来的时候,程狸的眼眶已经被喉咙折磨得满是生理性的泪水,鼻腔也呛得生疼,让他看上去狼狈极了。

“紫”大概是满意的。

因为他更硬了。

那两根性器,已经挺起了八成。背部的突起像倒刺一样挺立起来,底部的鳞片片片张开,一副择人而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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