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凡人畏果
50
乔语快步走了进去，打开父亲的房间的储物柜。
他出门时常用的旅行箱不在。
乔语不死心，又翻看了一下父亲的衣柜，还快步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剃须刀也不在。
每次他出差，常带着的随身物品，都不在。
乔语站在显得空荡荡的房间里深深吸气。
乔薇澜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哟，很失望？跟你说了，整个乔家，现在都是我的。”
“得意不要太早！等我爸爸回来，有你好看！”乔语忍不住冷笑道：“就算穆彦成给你撑腰又怎么样？他还能逼着我爸抛弃我这个亲生女儿去只承认你这个养女不成！”
乔薇澜脸色微变。她最痛恨人提起她是乔家养女的身份。
可恨乔语这个贱人！口口声声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眉目间戾气尽显，乔语戒备地朝后退了一步。
乔薇澜突然笑了，伸手撩了撩头发。
“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她轻酌慢饮，端着咖啡一派悠闲自在的主人做派。
乔语双眼微眯，注意到乔薇澜端着的咖啡杯，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那套。
乔薇澜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杯子。
“小心烫手。”
乔语丢下一句，从父亲房里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母亲屋里走去。
其他房间的东西都没变，母亲房里应该也是。
她想试着带走几件母亲平时喜欢的摆设，求一求穆彦成，看能不能放到她的病房里。
正在琢磨着，乔语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母亲的床上，居然睡着一只狗！
不是玩偶，而是一只活的狗！
“乔薇澜！你这什么意思！”
房间里扑面而来一阵异味儿。
很显然，这只狗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乔语看着屋里一片狼藉，被气得浑身发抖！
这屋里的东西，包括家具，都被狗啃得坑坑洼洼，没有一样东西是好的了！
“什么什么意思！”乔薇澜走到她身边，“哎呀，我家里，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乔薇澜走到那只被惊醒的大金毛面前，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那狗平时应该都是被关在房间里，没得到很好的照顾，看到有人来，兴奋地又是跳又是摆尾巴，围着乔薇澜打转。
“就那个贱人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贱人的气息，只配养狗！”
乔薇澜笑得很狰狞，“对了，还有你的房间，你不去参观下吗？哎呀，乔家大小姐的床还真是挺软的，我现在一个人整天睡在上面就想啊，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乔薇澜正在那里故意刺激乔语，大金毛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咖啡杯。
咖啡洒了出来，乔薇澜被烫到手，尖叫一声把杯子给扔了，砸到狗子脑袋上，狗子大叫一声，蹦跳间，把乔薇澜给撞倒了。
乔薇澜的脑袋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原本那柜角也是打磨平整的，可是现在被狗啃过，乔薇澜的额头撞在上面，直接被尖锐的木刺挂出长长一道血印！
“哈！”
乔语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一步步逼近乔薇澜。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弯腰看着捂着额头的乔薇澜，“不过呢，按照惯例，你受伤，倒霉的就是我了。你去穆彦成那里一哭一闹，就全成了我的责任！”
乔语伸出一只脚，把卧室门直接给踹上了。
“既然我都要担责任，不如现在……”50
乔语快步走了进去，打开父亲的房间的储物柜。
他出门时常用的旅行箱不在。
乔语不死心，又翻看了一下父亲的衣柜，还快步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剃须刀也不在。
每次他出差，常带着的随身物品，都不在。
乔语站在显得空荡荡的房间里深深吸气。
乔薇澜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哟，很失望？跟你说了，整个乔家，现在都是我的。”
“得意不要太早！等我爸爸回来，有你好看！”乔语忍不住冷笑道：“就算穆彦成给你撑腰又怎么样？他还能逼着我爸抛弃我这个亲生女儿去只承认你这个养女不成！”
乔薇澜脸色微变。她最痛恨人提起她是乔家养女的身份。
可恨乔语这个贱人！口口声声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眉目间戾气尽显，乔语戒备地朝后退了一步。
乔薇澜突然笑了，伸手撩了撩头发。
“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她轻酌慢饮，端着咖啡一派悠闲自在的主人做派。
乔语双眼微眯，注意到乔薇澜端着的咖啡杯，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那套。
乔薇澜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杯子。
“小心烫手。”
乔语丢下一句，从父亲房里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母亲屋里走去。
其他房间的东西都没变，母亲房里应该也是。
她想试着带走几件母亲平时喜欢的摆设，求一求穆彦成，看能不能放到她的病房里。
正在琢磨着，乔语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母亲的床上，居然睡着一只狗！
不是玩偶，而是一只活的狗！
“乔薇澜！你这什么意思！”
房间里扑面而来一阵异味儿。
很显然，这只狗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乔语看着屋里一片狼藉，被气得浑身发抖！
这屋里的东西，包括家具，都被狗啃得坑坑洼洼，没有一样东西是好的了！
“什么什么意思！”乔薇澜走到她身边，“哎呀，我家里，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乔薇澜走到那只被惊醒的大金毛面前，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那狗平时应该都是被关在房间里，没得到很好的照顾，看到有人来，兴奋地又是跳又是摆尾巴，围着乔薇澜打转。
“就那个贱人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贱人的气息，只配养狗！”
乔薇澜笑得很狰狞，“对了，还有你的房间，你不去参观下吗？哎呀，乔家大小姐的床还真是挺软的，我现在一个人整天睡在上面就想啊，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乔薇澜正在那里故意刺激乔语，大金毛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咖啡杯。
咖啡洒了出来，乔薇澜被烫到手，尖叫一声把杯子给扔了，砸到狗子脑袋上，狗子大叫一声，蹦跳间，把乔薇澜给撞倒了。
乔薇澜的脑袋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原本那柜角也是打磨平整的，可是现在被狗啃过，乔薇澜的额头撞在上面，直接被尖锐的木刺挂出长长一道血印！
“哈！”
乔语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一步步逼近乔薇澜。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弯腰看着捂着额头的乔薇澜，“不过呢，按照惯例，你受伤，倒霉的就是我了。你去穆彦成那里一哭一闹，就全成了我的责任！”
乔语伸出一只脚，把卧室门直接给踹上了。
“既然我都要担责任，不如现在……”
乔薇澜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满脸都是血，显得表情很狰狞。
威廉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表情语气都是和平时一模一样。
这个威廉是穆彦成找来的人。
据说是非常专业的管家。
乔薇澜开始还装了一段时间，对乔家旧仆和颜悦色。
直到有一次，有个从前暗地里欺负她的佣人，被乔薇澜找茬偷偷为难，跑去找威廉告状，威廉却二话不说，把那佣人给辞退了。
类似的事情又发生过几次，乔薇澜才发现，威廉这个人，对自己绝对是百分百的忠诚，自己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对穆彦成透露半句。
这样一来，乔薇澜才不再掩饰。
穆彦成不在的时候，她就刁难佣人，反正顶多也就是说几句难听话，刁难一下，又没有打人撵人，就算穆彦成将来知道，她也有把握自圆其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威廉面前这样失态地骂人，也是第一次。
乔薇澜渐渐冷静下来。
额头上的伤好像更疼了。
“我先帮您处理下伤口。我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威廉扶着她坐到一旁，拿出医疗包迅速给她处理了伤口。
等急救车来了的时候，看到她的伤口，连急救医生都说处理的很专业。
乔薇澜还是被送到医院，接受了更多的仪器检查。
毕竟她是个“失忆”了的病人，谁都不敢大意。
得知只是皮外伤，乔薇澜才被送回家里。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乔语居然又来了！
乔薇澜正想发火，就看到穆静芝也跟着乔语下了车。
乔薇澜脸色一变，想露出个笑容，偏偏伤口疼得太厉害，笑不出来，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显得五官都扭曲狰狞着。
“我听小语说了今天的事情，带她过来道歉。”
穆静芝也不介意，摆了摆手，就有人从他们车里拿下来很多名贵补品。
“没……没什么，只是小伤……”
乔薇澜没想到乔语会再过来，还带着穆静芝给她撑腰。
乔薇澜心里一时惊疑不定。
她知道，乔家的事情，穆家其余人是不清楚的。那穆静芝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乔语跟她说了多少乔家的事情？会不会看得出什么破绽？
还有周洁云那里，那件事又有没有透露过给穆静芝……
这个穆静芝，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温和淡泊的人，但是面对她的时候，乔薇澜还是忍不住紧张。
特别是眼下这种情况。
心里一慌，她就真的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
好在威廉很有眼色，忙借口她身体不适，让人把她送回房里去。
穆静芝也没多呆，让人把补品放下就带着乔语离开了。
两人正要上车，却突然听到一阵哀嚎，声音凄惨得狠，听着人的心里都揪了起来。
乔语脚步一顿。
穆静芝也听到了，问：“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狗叫！”
乔语有些不确定。
因为这并不是汪汪叫，而是那种哀嚎声，完全变了强调。
想到今天见过那条狗和发生的事情，乔语脸色一变，朝着哀嚎声传来的后院跑去。
威廉见了，让人拦住乔语。
可乔语这次又不是一个人来的。
穆静芝一个眼神，就有人去阻拦乔家佣人。
穆静芝带来的人虽然不多，身手体质却都不是乔家那些佣人可以比的。
乔语顺通无阻地来到了后院。
下午她才见过那条大金毛被头朝下吊到了树上，远远看去，淡黄色的毛上全是血迹！
两个乔家佣人一人一把菜刀站在它旁边说笑。
那狗看着他们的刀，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半点攻击他们的意思，只是哀嚎，却没有去咬他们。乔薇澜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满脸都是血，显得表情很狰狞。
威廉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表情语气都是和平时一模一样。
这个威廉是穆彦成找来的人。
据说是非常专业的管家。
乔薇澜开始还装了一段时间，对乔家旧仆和颜悦色。
直到有一次，有个从前暗地里欺负她的佣人，被乔薇澜找茬偷偷为难，跑去找威廉告状，威廉却二话不说，把那佣人给辞退了。
类似的事情又发生过几次，乔薇澜才发现，威廉这个人，对自己绝对是百分百的忠诚，自己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对穆彦成透露半句。
这样一来，乔薇澜才不再掩饰。
穆彦成不在的时候，她就刁难佣人，反正顶多也就是说几句难听话，刁难一下，又没有打人撵人，就算穆彦成将来知道，她也有把握自圆其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威廉面前这样失态地骂人，也是第一次。
乔薇澜渐渐冷静下来。
额头上的伤好像更疼了。
“我先帮您处理下伤口。我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威廉扶着她坐到一旁，拿出医疗包迅速给她处理了伤口。
等急救车来了的时候，看到她的伤口，连急救医生都说处理的很专业。
乔薇澜还是被送到医院，接受了更多的仪器检查。
毕竟她是个“失忆”了的病人，谁都不敢大意。
得知只是皮外伤，乔薇澜才被送回家里。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乔语居然又来了！
乔薇澜正想发火，就看到穆静芝也跟着乔语下了车。
乔薇澜脸色一变，想露出个笑容，偏偏伤口疼得太厉害，笑不出来，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显得五官都扭曲狰狞着。
“我听小语说了今天的事情，带她过来道歉。”
穆静芝也不介意，摆了摆手，就有人从他们车里拿下来很多名贵补品。
“没……没什么，只是小伤……”
乔薇澜没想到乔语会再过来，还带着穆静芝给她撑腰。
乔薇澜心里一时惊疑不定。
她知道，乔家的事情，穆家其余人是不清楚的。那穆静芝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乔语跟她说了多少乔家的事情？会不会看得出什么破绽？
还有周洁云那里，那件事又有没有透露过给穆静芝……
这个穆静芝，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温和淡泊的人，但是面对她的时候，乔薇澜还是忍不住紧张。
特别是眼下这种情况。
心里一慌，她就真的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
好在威廉很有眼色，忙借口她身体不适，让人把她送回房里去。
穆静芝也没多呆，让人把补品放下就带着乔语离开了。
两人正要上车，却突然听到一阵哀嚎，声音凄惨得狠，听着人的心里都揪了起来。
乔语脚步一顿。
穆静芝也听到了，问：“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狗叫！”
乔语有些不确定。
因为这并不是汪汪叫，而是那种哀嚎声，完全变了强调。
想到今天见过那条狗和发生的事情，乔语脸色一变，朝着哀嚎声传来的后院跑去。
威廉见了，让人拦住乔语。
可乔语这次又不是一个人来的。
穆静芝一个眼神，就有人去阻拦乔家佣人。
穆静芝带来的人虽然不多，身手体质却都不是乔家那些佣人可以比的。
乔语顺通无阻地来到了后院。
下午她才见过那条大金毛被头朝下吊到了树上，远远看去，淡黄色的毛上全是血迹！
两个乔家佣人一人一把菜刀站在它旁边说笑。
那狗看着他们的刀，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半点攻击他们的意思，只是哀嚎，却没有去咬他们。
原来只是问这个。
乔语暗自松了口气。
乔家那些事，她没有对穆静芝提起，只是当她离开乔家后，穆静芝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因为她没有让司机送她回穆家，穆静芝听到司机汇报后担心她的安危。
乔语一时感动不已，被穆静芝听出异样。
尽管她在电话里极力掩饰，等她独自返回穆家，就发现原本说要回山上的穆静芝又从半路折返，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
乔语遮掩不下去，挑挑拣拣，把和乔薇澜的冲突说了。
她没提父母的事情，就只是说，想回家里去看看，遇到了乔薇澜，发生了冲突，还让乔薇澜受伤了。
现在穆静芝又问起来，乔语苦笑着说：“对不起，也不是我故意骗您，只是……当时只有我跟她在房间里，又没有目击者……有也没用……他们都不会维护我，也不会相信我……”
穆静芝叹了口气，拍拍乔语的手，眉眼间尽是慈悲。
“别不好意思。原本，家里人，应该是最值得互相信任的，没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们做的不好。”
“姑姑……”
“每个人也都有秘密，哪怕是最亲密的家人，也不例外。”穆静芝笑笑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要详细，我们才是一家人。”
乔语的眼眶都红了，重重点头。
“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这几天就在家里陪陪你，也方便去看那条狗。”穆静芝笑着问：“它叫什么？”
“啊？”乔语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大概是因为伤口太疼才叫？”
穆静芝失笑，“我是问它叫什么名字！”
乔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清楚呢！”
“啊？它不是你家里以前养的？”
“不是。”乔语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带毛的，一掉毛到处弄得到处都是，还会乱叫，乱咬东西什么的，所以我们家一直没有养过宠物。”
穆静芝叹了口气。
不是乔语养的，那就是乔薇澜养的了。
自己养的，都能这样对待。
穆静芝暗自摇了摇头。别看乔薇澜掩饰的好，可她却忽略了，她身后乔家那两个佣人的表情。
凡事以小见大。
乔薇澜这心性，真的不如乔语。
像对这条狗，乔语可以坦然承认，她就是不喜欢小动物，并不怕被指责不善良什么的。
但是她却肯救下它。
穆静芝笑笑对乔语说：“我记得以前，彦儿很小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些小动物的，那时候还养了只猫咪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乔语有些失笑。
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和穆彦成那个人联系在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很……不和谐。
“那是他长大后就不喜欢了吗？”
“不是。”穆静芝的笑容淡了些，“是后来，大嫂和大哥结婚，大嫂有次晚上起来，被那只猫绊了一下，扭伤了脚，在家里休息了好多天，彦成就让人把猫给送走了。”
乔语有些意外。
她一直觉得穆彦成和周洁云关系不太好。
而且穆彦成也不像是那么体贴的人。
穆静芝看出她在想什么，“他呀，就是面冷心热。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是很维护的。要不是一念的事情，他跟大嫂，应该也是很好的。”
乔语听出来，穆静芝这又是拐着弯儿在帮穆彦成说好话。
可是有什么用呢？
现在，她乔语才是那只随时可能伤害他在意之人的野猫，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穆静芝说到做到，果然在穆家住了下来，还每天带着乔语去宠物医院探望那只狗。
小动物的康复能力比人强悍很多。
等到第四天两人去的时候，那只大金毛的精神已经非常好。
而且它好像很通人性，对于所有的陌生人都没什么戒备心，不管谁靠近，都冲着人家讨好地摇尾巴，但是现在，一看到乔语，那尾巴就摇动得格外欢快。原来只是问这个。
乔语暗自松了口气。
乔家那些事，她没有对穆静芝提起，只是当她离开乔家后，穆静芝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因为她没有让司机送她回穆家，穆静芝听到司机汇报后担心她的安危。
乔语一时感动不已，被穆静芝听出异样。
尽管她在电话里极力掩饰，等她独自返回穆家，就发现原本说要回山上的穆静芝又从半路折返，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
乔语遮掩不下去，挑挑拣拣，把和乔薇澜的冲突说了。
她没提父母的事情，就只是说，想回家里去看看，遇到了乔薇澜，发生了冲突，还让乔薇澜受伤了。
现在穆静芝又问起来，乔语苦笑着说：“对不起，也不是我故意骗您，只是……当时只有我跟她在房间里，又没有目击者……有也没用……他们都不会维护我，也不会相信我……”
穆静芝叹了口气，拍拍乔语的手，眉眼间尽是慈悲。
“别不好意思。原本，家里人，应该是最值得互相信任的，没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们做的不好。”
“姑姑……”
“每个人也都有秘密，哪怕是最亲密的家人，也不例外。”穆静芝笑笑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要详细，我们才是一家人。”
乔语的眼眶都红了，重重点头。
“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这几天就在家里陪陪你，也方便去看那条狗。”穆静芝笑着问：“它叫什么？”
“啊？”乔语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大概是因为伤口太疼才叫？”
穆静芝失笑，“我是问它叫什么名字！”
乔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清楚呢！”
“啊？它不是你家里以前养的？”
“不是。”乔语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带毛的，一掉毛到处弄得到处都是，还会乱叫，乱咬东西什么的，所以我们家一直没有养过宠物。”
穆静芝叹了口气。
不是乔语养的，那就是乔薇澜养的了。
自己养的，都能这样对待。
穆静芝暗自摇了摇头。别看乔薇澜掩饰的好，可她却忽略了，她身后乔家那两个佣人的表情。
凡事以小见大。
乔薇澜这心性，真的不如乔语。
像对这条狗，乔语可以坦然承认，她就是不喜欢小动物，并不怕被指责不善良什么的。
但是她却肯救下它。
穆静芝笑笑对乔语说：“我记得以前，彦儿很小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些小动物的，那时候还养了只猫咪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乔语有些失笑。
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和穆彦成那个人联系在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很……不和谐。
“那是他长大后就不喜欢了吗？”
“不是。”穆静芝的笑容淡了些，“是后来，大嫂和大哥结婚，大嫂有次晚上起来，被那只猫绊了一下，扭伤了脚，在家里休息了好多天，彦成就让人把猫给送走了。”
乔语有些意外。
她一直觉得穆彦成和周洁云关系不太好。
而且穆彦成也不像是那么体贴的人。
穆静芝看出她在想什么，“他呀，就是面冷心热。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是很维护的。要不是一念的事情，他跟大嫂，应该也是很好的。”
乔语听出来，穆静芝这又是拐着弯儿在帮穆彦成说好话。
可是有什么用呢？
现在，她乔语才是那只随时可能伤害他在意之人的野猫，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穆静芝说到做到，果然在穆家住了下来，还每天带着乔语去宠物医院探望那只狗。
小动物的康复能力比人强悍很多。
等到第四天两人去的时候，那只大金毛的精神已经非常好。
而且它好像很通人性，对于所有的陌生人都没什么戒备心，不管谁靠近，都冲着人家讨好地摇尾巴，但是现在，一看到乔语，那尾巴就摇动得格外欢快。
初次见面的时候，乔语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它。
不只是因为她一直不喜欢这些小动物，更因为它躺在妈妈的床上睡觉，把妈妈的房间破坏得凌乱肮脏。
可是后来，它蠢头蠢脑地被乔薇澜迁怒了，还不知道反抗，只会哀嚎。
后来更是差点把狗命都给丢了。
现在乔语看着这蠢兮兮的家伙，心里生出些同情。
“都是无家可归，我就收留你吧！以后可别再那么傻了！长点心吧，谁对你是真的好，你再对谁摇尾巴，懂不懂？”
大金马看着乔语，满眼懵懂，却是高兴得不得了，又是叫又是跳。
乔语怕它闯祸，回到穆家就带着它四处转悠了一圈儿，告诉佣人给它在花园找个背风处把她买的狗屋放好，没有人照看的情况下不要让它进房子里，免得弄坏了什么东西。
“要听话哈！我在这里也是寄人篱下，你要是再胡捣乱，搞破坏，我可真不一定能再救你一次了！”
乔语很认真地跟它交代，它却只是很兴奋地东看看西嗅嗅，一副对新家好奇不已的样子，半点紧张不安都看不到。
“你还真是个乐天派！”
乔语忍不住有些失笑。这个鼻子湿润摇着尾巴的家伙，蠢头蠢脑的，却好像天生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沛着爱和信任，背上的伤疤都还没好，却半点儿也不影响它的情绪。
别说伤疤好了就忘了疼，它这个可是伤疤没好都能忘了。
乔语花了很多时间陪着它四处走走看看，穆家这个庄园大到超乎想象，乔语住进来这么多天，还从来没有把每个地方都看遍。
但是看着这个大金毛的劲头，简直是恨不得马上把新家的每个角落都嗅一嗅。
乔语怕它伤口疼，蠢狗倒是一点不介意，在花木间窜来窜去，不小心碰到伤口就疼得嗷嗷叫，一转头又兴奋地四处蹦跶，看得乔语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连哄带骗地把它给带回狗屋。
吴妈见乔语眉眼带笑地回来，马上给她端来一盅温热的汤。
“少奶奶累了吧，把这个喝了吧！”
乔语笑着谢过她，一口口地喝着。
“少奶奶要养狗？”吴妈问她，“您可是打算备孕的人，养狗可是要多注意。”
乔语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是姑姑说，让我临时养它几天。”
吴妈笑笑，“别担心，您要是真喜欢，大小姐会让您一直养着的，不过回头得记得，要让人带它去驱虫，打预防针。”
乔语有些意外地看着吴妈。
“您可别以为我是老古董，这些呀，我还是知道的。”吴妈爽朗地一笑。
乔语挑了挑眉。她总觉得吴妈给自己一种蛮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来的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遛狗太累了，乔语当晚倒是睡得很香甜。
结果天刚亮，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狗叫声。
开始乔语没在意，翻了个身就接着睡。
狗叫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忽远忽近地，乔语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领了只蠢狗回来，一翻身就爬了起来。
乔语急匆匆地踩上拖鞋往外跑，一开房门就发现狗叫声更清晰了，好像就在主宅楼下附近。
她又急匆匆往楼下跑。
吴妈见她只穿着睡衣，马上拿了件外套追过来。
乔语听到她叫自己，回头看到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脚步匆忙地下楼梯，赶紧站着等她。
“清晨风凉，少奶奶别着凉了。”吴妈把外套给她披上，又小声在她耳边道：“少爷回来了，刚到家，还在外面。”
乔语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却听到那只大金毛的叫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就赶紧转身往外面走去。
难道这蠢狗子运气这么不好，才第一天就闯了什么祸还被穆彦成给撞上了？
乔语心里这么琢磨着，一眼就看到穆彦成背对着她站在外面，傻狗子蹲坐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委屈巴巴地用爪子按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冲着穆彦成大叫几声。初次见面的时候，乔语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它。
不只是因为她一直不喜欢这些小动物，更因为它躺在妈妈的床上睡觉，把妈妈的房间破坏得凌乱肮脏。
可是后来，它蠢头蠢脑地被乔薇澜迁怒了，还不知道反抗，只会哀嚎。
后来更是差点把狗命都给丢了。
现在乔语看着这蠢兮兮的家伙，心里生出些同情。
“都是无家可归，我就收留你吧！以后可别再那么傻了！长点心吧，谁对你是真的好，你再对谁摇尾巴，懂不懂？”
大金马看着乔语，满眼懵懂，却是高兴得不得了，又是叫又是跳。
乔语怕它闯祸，回到穆家就带着它四处转悠了一圈儿，告诉佣人给它在花园找个背风处把她买的狗屋放好，没有人照看的情况下不要让它进房子里，免得弄坏了什么东西。
“要听话哈！我在这里也是寄人篱下，你要是再胡捣乱，搞破坏，我可真不一定能再救你一次了！”
乔语很认真地跟它交代，它却只是很兴奋地东看看西嗅嗅，一副对新家好奇不已的样子，半点紧张不安都看不到。
“你还真是个乐天派！”
乔语忍不住有些失笑。这个鼻子湿润摇着尾巴的家伙，蠢头蠢脑的，却好像天生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沛着爱和信任，背上的伤疤都还没好，却半点儿也不影响它的情绪。
别说伤疤好了就忘了疼，它这个可是伤疤没好都能忘了。
乔语花了很多时间陪着它四处走走看看，穆家这个庄园大到超乎想象，乔语住进来这么多天，还从来没有把每个地方都看遍。
但是看着这个大金毛的劲头，简直是恨不得马上把新家的每个角落都嗅一嗅。
乔语怕它伤口疼，蠢狗倒是一点不介意，在花木间窜来窜去，不小心碰到伤口就疼得嗷嗷叫，一转头又兴奋地四处蹦跶，看得乔语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连哄带骗地把它给带回狗屋。
吴妈见乔语眉眼带笑地回来，马上给她端来一盅温热的汤。
“少奶奶累了吧，把这个喝了吧！”
乔语笑着谢过她，一口口地喝着。
“少奶奶要养狗？”吴妈问她，“您可是打算备孕的人，养狗可是要多注意。”
乔语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是姑姑说，让我临时养它几天。”
吴妈笑笑，“别担心，您要是真喜欢，大小姐会让您一直养着的，不过回头得记得，要让人带它去驱虫，打预防针。”
乔语有些意外地看着吴妈。
“您可别以为我是老古董，这些呀，我还是知道的。”吴妈爽朗地一笑。
乔语挑了挑眉。她总觉得吴妈给自己一种蛮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来的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遛狗太累了，乔语当晚倒是睡得很香甜。
结果天刚亮，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狗叫声。
开始乔语没在意，翻了个身就接着睡。
狗叫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忽远忽近地，乔语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领了只蠢狗回来，一翻身就爬了起来。
乔语急匆匆地踩上拖鞋往外跑，一开房门就发现狗叫声更清晰了，好像就在主宅楼下附近。
她又急匆匆往楼下跑。
吴妈见她只穿着睡衣，马上拿了件外套追过来。
乔语听到她叫自己，回头看到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脚步匆忙地下楼梯，赶紧站着等她。
“清晨风凉，少奶奶别着凉了。”吴妈把外套给她披上，又小声在她耳边道：“少爷回来了，刚到家，还在外面。”
乔语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却听到那只大金毛的叫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就赶紧转身往外面走去。
难道这蠢狗子运气这么不好，才第一天就闯了什么祸还被穆彦成给撞上了？
乔语心里这么琢磨着，一眼就看到穆彦成背对着她站在外面，傻狗子蹲坐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委屈巴巴地用爪子按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冲着穆彦成大叫几声。
“蠢狗！别再捣乱了啊！”
乔语一边教训大金毛，一边有些紧张地偷偷去看穆彦成。
穆彦成没什么的表情，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盒子。
乔语心里就更紧张了。
“这个……是你的东西么？放在哪里的？怎么会被它给弄出来了！里面是什么？应该……没有坏，我拿去清理一下，弄干净了再还给你！”
乔语一转身，站在她身后的吴妈就看到被她小心翼翼捧着的盒子。
“咦？”
她的语气里全是惊讶。
“怎……怎么了？”
乔语心里的不安更浓了。
“这是……一念小姐的东西啊！”
吴妈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直接就从乔语手里把盒子给拿了过去，也不嫌脏，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一阵儿，眼眶微红。
“确实是，我不会看错的。”
乔语很有些意外，不是穆彦成的东西，也不是他生母的，而是穆一念的。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更惶恐。
旁边，吴妈却是直接用她自己的衣服就擦拭起盒子上面的泥土来。
“少奶奶，您别骂这条狗了，这个盒子啊，肯定是它从院子哪个角落里给挖出来的，不是它从房间里偷出去的！”
“啊？这样吗？”
“是啊，一念小姐有段时间，特别喜欢玩这种游戏。一不注意，她就不知道抱着什么自己的宝贝去找地方埋起来啦！因为她埋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也就没有每一样都给找回来。”
吴妈的情绪有点激动，“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现在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怪不得都说人不如物，还真是这样……”
她有点絮絮叨叨地，一面念叨一面反复擦拭。
只是那盒子上面带着些雕刻的花纹，在土里埋了那么多年，一下子也不好清理。
吴妈就拿着想去找工具弄干净，却被穆彦成给拦住了。他也不说话，直接伸出一只手。
“这……”吴妈看看穆彦成。
穆彦成皱眉看着她。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都不说话。
站在一边的乔语，却无端觉得气氛凝重。
吴妈最终双眼微垂，把盒子直接放到了乔语手里，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乔语看着穆彦成摊开的手掌径直伸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心里一晃，赶紧给他放上去，谁知道也不知道是两人谁没拿稳，“啪嗒”一声，盒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随着那清脆的响声，乔语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无措地看着穆彦成。
倒是一旁的大金毛，摇着尾巴，瞪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拿来推去，见盒子掉地上了立马冲过去一口咬住，又摇头晃脑地给乔语放到了脚下。
乔语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个蠢狗子，是在送礼物给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东西，她感觉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捡了起来。
“给……给你，拿好，可别再摔了！”
乔语正说着，就看到穆彦成把手给收回去了，很嫌弃地看着盒子。
乔语后知后觉地看了看盒子上的口水，再看看自己的手，伸手在傻狗身上蹭了蹭。
蠢狗子却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夸奖的抚摸，兴奋地又叫又跳。
“打开。”
穆彦成冷声吩咐，乔语赶紧给打开了。
“这个……可能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乔语也没仔细看，盒子全打开的时候，她就把开着的方向转动到了穆彦成面前。
“乔家千金果然是金尊玉贵，这样的东西，在你眼里都是小孩子玩具而已。”
乔语愣了一愣，不明白穆彦成为什么要这么说。
穆彦成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什么，乔语没有看清，就觉得一抹碧绿晃入眼帘。
穆彦成把东西放在摊开的手心上，乔语这才有机会看清楚，顿时一愣。“蠢狗！别再捣乱了啊！”
乔语一边教训大金毛，一边有些紧张地偷偷去看穆彦成。
穆彦成没什么的表情，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盒子。
乔语心里就更紧张了。
“这个……是你的东西么？放在哪里的？怎么会被它给弄出来了！里面是什么？应该……没有坏，我拿去清理一下，弄干净了再还给你！”
乔语一转身，站在她身后的吴妈就看到被她小心翼翼捧着的盒子。
“咦？”
她的语气里全是惊讶。
“怎……怎么了？”
乔语心里的不安更浓了。
“这是……一念小姐的东西啊！”
吴妈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直接就从乔语手里把盒子给拿了过去，也不嫌脏，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一阵儿，眼眶微红。
“确实是，我不会看错的。”
乔语很有些意外，不是穆彦成的东西，也不是他生母的，而是穆一念的。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更惶恐。
旁边，吴妈却是直接用她自己的衣服就擦拭起盒子上面的泥土来。
“少奶奶，您别骂这条狗了，这个盒子啊，肯定是它从院子哪个角落里给挖出来的，不是它从房间里偷出去的！”
“啊？这样吗？”
“是啊，一念小姐有段时间，特别喜欢玩这种游戏。一不注意，她就不知道抱着什么自己的宝贝去找地方埋起来啦！因为她埋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也就没有每一样都给找回来。”
吴妈的情绪有点激动，“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现在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怪不得都说人不如物，还真是这样……”
她有点絮絮叨叨地，一面念叨一面反复擦拭。
只是那盒子上面带着些雕刻的花纹，在土里埋了那么多年，一下子也不好清理。
吴妈就拿着想去找工具弄干净，却被穆彦成给拦住了。他也不说话，直接伸出一只手。
“这……”吴妈看看穆彦成。
穆彦成皱眉看着她。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都不说话。
站在一边的乔语，却无端觉得气氛凝重。
吴妈最终双眼微垂，把盒子直接放到了乔语手里，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乔语看着穆彦成摊开的手掌径直伸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心里一晃，赶紧给他放上去，谁知道也不知道是两人谁没拿稳，“啪嗒”一声，盒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随着那清脆的响声，乔语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无措地看着穆彦成。
倒是一旁的大金毛，摇着尾巴，瞪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拿来推去，见盒子掉地上了立马冲过去一口咬住，又摇头晃脑地给乔语放到了脚下。
乔语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个蠢狗子，是在送礼物给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东西，她感觉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捡了起来。
“给……给你，拿好，可别再摔了！”
乔语正说着，就看到穆彦成把手给收回去了，很嫌弃地看着盒子。
乔语后知后觉地看了看盒子上的口水，再看看自己的手，伸手在傻狗身上蹭了蹭。
蠢狗子却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夸奖的抚摸，兴奋地又叫又跳。
“打开。”
穆彦成冷声吩咐，乔语赶紧给打开了。
“这个……可能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乔语也没仔细看，盒子全打开的时候，她就把开着的方向转动到了穆彦成面前。
“乔家千金果然是金尊玉贵，这样的东西，在你眼里都是小孩子玩具而已。”
乔语愣了一愣，不明白穆彦成为什么要这么说。
穆彦成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什么，乔语没有看清，就觉得一抹碧绿晃入眼帘。
穆彦成把东西放在摊开的手心上，乔语这才有机会看清楚，顿时一愣。
乔语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褪去，就这么僵硬地挂在了那里。
穆彦成冷眼看着她。
暮春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她的笑容却比这春光还明媚耀眼几分。
自从进了穆家这座大宅，乔语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吧？
却是对着一只狗。
穆彦成的目光就冷了几分。
乔语讪讪地低下头，一眼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头皮发紧。
这一片的花木全部被踩倒了，地上还有个大坑，不用问，就是自己牵着的这条的傻狗子的战绩。
乔语依稀记得，原本这个角落里种了一小郁金香，听说是周洁云很喜欢的花，还是什么名贵品种，从国外特意引进回来的品种，被花匠精心照料着。
眼看就是花期，花开成海的时候，一定非常美。
现在……
乔语看看全部东倒西歪顶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躺在地上的植株，还有些直接连根都被从土里给刨出来了。
“那个，要不然请花匠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她抬手在蠢狗脑袋上敲了一下，转头小心翼翼地问穆彦成，“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栽好之后呢？再让它破坏一次吗？”
穆彦成冷冷地盯着那只大金毛。
蠢狗一点威胁都没感到，摇头晃脑地就蹭上去了。
大脑袋一个劲儿地去顶穆彦成垂在腿边上的手掌，满脸都明明白白写着“求抚摸”。
看着它脑袋上的尘土和口水都快蹭到穆彦成手上去了，乔语赶紧把它给拉了回来。
穆彦成也不说话，冷眼看着蠢狗和它闯祸的现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语见他似乎并没有发火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赶紧带着蠢狗就想溜走。
“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你负责恢复原样。”
穆彦成淡淡开口，一下子把乔语的脚步给定住了。
“我？我一个人？”
乔语看看脚下这片狼藉，满脸惊愕。
“还有你这条蠢狗。”
乔语：“……”
既然穆彦成已经吩咐，她也不敢多做争辩，只好跑去找来一些工具，顺便跟花匠打听了一下该怎么办。
然后在对方同情的目光里，硬着头皮去抢救那些娇贵的郁金香。
还好穆彦成早就离开了，没有他在这里杵着，乔语觉得压力还小了很多。
大金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要乔语来收拾烂摊子，还以为乔语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围着她跑前跑后，兴奋地又蹦又跳。
乔语眼看着旁边的花草也要遭殃，赶紧把它喊回来给拴到边上。
“老实待着，不许再捣乱！”
她都快累死了！好不容易才扶起来的郁金香又被这蠢狗子一脚给踩趴下了，直接断成两截根本没法抢救！
乔语看着这大片被破坏殆尽的花田简直要哭了。
好多已经奄奄一息，还有的根都全部坏掉了，肯定是没救了。
照这个样子看来，想恢复原样根本不可能的。
看看被拴起来还追着自己尾巴玩儿，完全不知道忧虑的蠢狗子，乔语哭笑不得之余倒是想了个别的办法。
穆彦成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
这窗户正好对着那片花田。
嗯，原本是花田，现在就是个大土坑。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弯着腰在底下忙碌的乔语。
这女人真的有够蠢。
养只狗也跟她一样蠢。
有人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着，看着下面的一幕，没有说话。
穆彦成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祝妈，这次要辛苦你了。本来说好让你安心养老的。”
站在他旁边的，正是乔语曾经见过的祝妈。
她此刻也换上了穆家统一的佣人服。乔语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褪去，就这么僵硬地挂在了那里。
穆彦成冷眼看着她。
暮春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她的笑容却比这春光还明媚耀眼几分。
自从进了穆家这座大宅，乔语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吧？
却是对着一只狗。
穆彦成的目光就冷了几分。
乔语讪讪地低下头，一眼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头皮发紧。
这一片的花木全部被踩倒了，地上还有个大坑，不用问，就是自己牵着的这条的傻狗子的战绩。
乔语依稀记得，原本这个角落里种了一小郁金香，听说是周洁云很喜欢的花，还是什么名贵品种，从国外特意引进回来的品种，被花匠精心照料着。
眼看就是花期，花开成海的时候，一定非常美。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