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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只有你摸我,我就不能摸你?」林春学着陈秋的耍赖工夫,决意无赖到底。他低着头,源着那脖子的线条吻下去,碰到一片衣料,硬而挺身,是衣领。林春知道陈秋素来爱穿衬衣,摸了摸,果然寻到钮扣,轻易解开了两颗,还在那两条锁骨上来回摸了一把,真滑腻如女子。林春也不知自己怎会这么主动,他的举动吓得陈秋完全停下手,陈秋的手从刚才就停在林春的背,久久没有动作。
林春凑上陈秋的胸口轻咬一下,忽然觉得佔人便宜的滋味真不错。正感快活,陈秋就擒着林春的手,听得出他在压抑着自己的喘气声:「够了,别再摸下去,这里是公眾地方。」
林春觉得好笑,也停手,替陈秋系回钮扣,说:「呵,这回儿换你害怕了吗?你多少体会到我刚才的感受吧。」
陈秋静了一会儿,林春想,不能看到陈秋的脸真可惜,他现在的表情定当十分精彩。正这么想,就听到陈秋叹一口气,说:「真想跳过这两个月。我不想考试,不想温习,不想吃不到你做的菜,不想……没人睡在我隔壁为我暖床。」
「我的价值就只有暖床跟做菜吗?」林春好笑地说。
「不,还有……」陈秋耳语:「充气娃娃。」林春便朝他肚子打了一拳,惹得陈秋大笑。
「你啊,电话也不打一个。」陈秋尤如一个热恋中的女子般,抱怨着情人的冷淡。
「我在等你打给我。」林春说。
「总是要我打给你,你打给我就不行了?」陈秋幽幽地说。
「不会烦着你吗?」
「你不打来,我才烦。」
他们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相拥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林春打了个喷嚏,陈秋才说:「不好,你着凉了就惨。中英文也快开考了,病了就不好。我们就在这里散吧。」
「嗯。」林春低低地应了声。唇被另一片柔软的东西贴着,他却不想陈秋的唇这么快退去,林春倾前,揪着陈秋的衣领,以舌描画着陈秋的唇形,顶开他的牙齿,勾起他的舌,便是一阵缠绵与沉沦。陈秋成了一个接受者,他似乎被林春没来由的热情衝击得意乱情迷,甚至是措手不及。
胶着的唇舌捨不得分离,彷彿要融为一体,但到底要分开。陈秋没有说话,只将温热的脸贴上林春的脸,两人的心跳与体温是相同的。没有说过一句再见,他们放开彼此,然后林春听到陈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种空虚冷淡充斥他的心,愈胀愈大,如同一个气球。他再也忍不住,张开双眼,却只见面前是一大排墨绿色的树影,往四方张望,也看不见陈秋的身影了。
他怎会走得这样快?
心中的气球呯一声爆开,没有丝毫的火星,只有冷硬的空气,心紧紧收缩,使他不得不蹲下来,紧抱着膝盖,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压抑着那使人痛心的空虚感。眼眶忽然有点湿热。刚才的体验如梦似幻,是他的想像,或是真有其事?为何缠绵过后竟一点情热也不剩?
林春抚摸自己的唇,却是湿润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顿时浑身一热,凉风一吹,又使他出了一身冷汗。林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满足,只是突然很想叫陈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