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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林春在陈秋家里过夜,因为他实在拗不过缠人的陈秋,于是他打电话回家,跟母亲说:「妈,今晚我想在朋友家里过夜。」
林母讶异地说:「是没问题,反正明天是假日,但那岂不是会打扰到他的家人吗?」
「不,不会。他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有钱子弟,他哥住在大学宿舍,父亲……嗯,反正父母都因为一些事而长期不住在家,所以我在他那里留宿也没问题。」
林母再叮嘱林春几句,便掛电话了。陈秋伏在床上看漫画,看林春说完电话,便滚到他身旁,搭住他的大腿,说:「原来你在你妈面前提起我,就是『有钱子弟』、『有钱子弟』的叫我啊?将我叫得满身铜臭味,那算什么。」
林春调整一下姿势,让陈秋枕在他的腿上,林春看着陈秋房里的电视,淡然地说:「有钱就是你全身上下最突出的特徵嘛——在我妈眼中。我妈很看重钱,所以只要他知道我跟一些有钱人来往,就不会说些什么,还会很鼓励我,因此我才一开始就跟她说,你是个有钱人,这样省却了很多麻烦。」
「有钱、有钱……说的也是,有钱使得鬼推磨嘛。」陈秋继续看漫画,然后又说:「吶,林春,我上次对你说过我家的事,我忽然想起原来我未曾听过你的故事,说一下吧。」
「那很奇怪呢,无缘无故就叫人说自己的事。」林春敛眉低笑,他的手扫过陈秋光洁的额,然后撩起他细软的发,捏在手中把玩着,渐渐的合上双眼假寐。陈秋看他无意说,也不迫他,反正总有一天,林春会跟他说的。
林春忽然瞪大眼,似是想起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急急地说:「喂,陈秋,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戴志伟是不是知道我跟你的事?」
「哈?无可能。」陈秋像一隻疲累而漂亮的兽,伏在林春腿上,等待他这个主人为自己梳理毛发,他看见林春一副焦急的样子,反觉得好笑,懒懒地回答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和你的事。啊,真要说的话,就是我在陈心面前透露过,说你有时候会上来我这里替我做饭,其他的都没了。」
林春又舒一口气,放松身子靠后。陈秋忽然兴起一阵顽意,忍着笑意:「当然,『这种事』我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说着,他一手抓向林春的下身,因为林春换上了陈秋借他穿的棉质松身短裤,所以下身一被陈秋抓着,就令他受到强烈的刺激。
林春只感到脸一阵发热,直觉想推开陈秋的手,可陈秋没有放手,还坐起身子,跨坐在林春身上,压着林春的腿,使他动弹不得。林春只好投降似的倚着后面的床板,半掩着滚热的脸,呻吟似的低语:「怎么我每次留宿,都要做这种事……」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叫你留下来过夜,而你又肯答应,就代表你一早已预料要跟我做啊。」陈秋驼着身子,把林春上衣的领子扯开,露出一大片白晢的皮肤,便低下头像吸血鬼般啃咬着那大片肌肤,并在林春的颈侧用力吸了一下。
林春慌得直想推下他,上一次陈秋也在他颈侧留下了一些痕跡,被母亲看见,他就强装镇定地说:「是被虫子咬,床上好似有虱。」
虽然跟陈秋做那一种亲密的事,是没有痛苦、只有快感,可是林春总觉得他们不应该做这一种事。每做一次,林春心中的某一道墙壁就愈来愈薄弱,慢慢觉得自己在陈秋身下沉溺于肉欲,也是一件没有所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