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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懆进ala生殖腔、喷水哭求、堵住两孔、颤抖自渎、剧情

 

如果他不听她的话,那她就回西南。

暨湦一下子攥紧衬衫衣角,眼尾洇出湿痕,藤蔓把他的手腕和脚腕缠绕在一起,背被迫挺直,这姿势令他心跳加速。

oga的信息素一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如置身昏暗丛林,一派草木清新也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恐慌。仇初的信息素,和她的精神力一样,丝丝缕缕都带着强势的威压,不知道是专属于s级,还是因为仇初本身自带的。

仇初是与众不同的,ao每个月一次发情期,她三个月才来一次,每次都来势汹汹,情绪暴躁,甚至不见血都难以平息。发情期是ao最脆弱的时期,仇初也不例外,每到这时居所被藤蔓笼罩,卧室里植株纵横交织,阴阴沉沉,难以下脚,而她就像丛林中的神,静等猎物献上自己的全部。

信息素古怪,总是激得他泛起星星点点的红点,如过敏一般。

“啊……呃、嗯……”他只能从嗓间溢出音节。身体时不时轻颤,巨大的阴茎因信息素高高翘起。

地面涌现出绿油油的影子,其中细细的那条灵巧地钻进暨湦上翘的阴茎尿口,一点点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他即使被信息素迷醉的神志不清也失控的挣扎起来。

再挣扎也还是被一旁的粗壮的藤蔓牢牢捆住,动弹不得,他半跪着撑着身子,大腿肌肉发紧,如果松懈坐下脖颈的粗藤会勒得他喘不过气。

精壮高大的alpha被束缚着,因为情欲暴汗,仇初一边单手扯着勒着他脖子的藤蔓,一边伸出红嫩的小舌轻舔他脖颈的汗水,细细吻着,在这明显的位置,留下印记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也正是这个好姿势,能让暨湦臀下跃跃欲试的藤蔓更加方便进入,那一株分泌着粘稠液体、粗壮灵活的植株在暨湦臀缝间轻蹭,股缝凉滋滋的,随后又泛起火辣瘙痒的折磨。

仇初的藤蔓数不胜数,千奇百怪,几乎难以寻找本体,生命力极端顽强,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她就能生长。

暨湦全身肌肉硬邦邦的,上半身被衬衣掩着,只看得到腰腹更薄更有力,仇初泛起疑惑,他最近是不是有些瘦了?还是自己的错觉。

在那粗短带着黏液的藤蔓钻进紧窄的后穴时,仇初松掉了缠着他脖子上的那条,前后两处的侵犯让他敏感地打颤,弓着腰趴跪在床上,无助地闪着腰扭着臀躲避。

黏液的作用生效了,暨湦内里越发空虚,可是姿势受限不能看见藤蔓的位置,又再次挪动屁股寻找能够塞进去的东西。

“小初,唔、我想要、你进来……求你。”一次又一次哀求,仇初不为所动,看着暨湦一点一点晃动屁股,一点点坐下,一点点吞吃自己的藤蔓。

和星网上用假阴茎玩弄自己的性爱视频一样,取悦自己,用身体获利,耽于情欲无法自拔,再终身难以跳出色情产业。

“小初,肏我……狠狠肏我……啊啊……”

“好快……又变粗了,变硬了……”

“不行,不能再变大了……会出不来的,好涨——”

“别、别往里面去……呜呜……不要!”

藤蔓的天性就是往深处扎,alpha退化的生殖腔脆弱到难以想象,敏感到触之即痛。

藤蔓找到落脚地后扎根就会树化,变得坚硬粗粝。

脚趾蜷起又张开,手腕脚腕越挣扎绑得越紧,所幸松懈时又恢复弹性。

快速的抽动让暨湦哭喊求饶,直到被插得浑圆的小穴口喷出淅淅沥沥的潮水,在里面的藤条吸足汁液涨大硬化,除了暨湦穴口处纤细,里面鼓鼓胀胀。

“你说,尹碧看见你这个样子还敢和你在一起吗……”她说得轻之又轻,消散在空气中,好似不敢让暨湦听到,因为他会生气。

他的玫瑰好不容易让她折下来亵玩,最不喜欢听到她口无遮拦的这些话。

仇初是个道德感不强,还有点蛮横的oga,她如果不是顾忌暨湦,真的想狠狠对她的情敌宣示主权,当着她的面让她看看二皇子殿下和她相处时是怎么被她带至极乐的。

这么美,这么顽强,艳丽又放荡,她在最混乱的西南的军妓所都没见过这般迷人的。

尿道那根迟迟没有撤走,堵得暨湦眼前发黑,一个劲的颤抖,只能用后面湿了又湿,奄奄一息的跪趴在床上,alpha体格强健,如今才一次怎么就困倦昏睡过去了?

仇初捏住那根堵住尿道口的细条,轻轻扯出,粗硬炙热的阴茎像泄了口的水龙头,一股股地淌,时大时小难以控制,和失禁没什么区别。捆绑的植株一瞬间化为乌有,暨湦眼睛都睁不开,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肌肉过于紧绷青筋跳动着,衬衣潮湿,被狂风暴雨催打得奄奄一息的alpha,这般无助。

后穴也闭合不住地翕动,里面红软湿腻的肠肉可怜兮兮地被暴露出,也很脆弱柔嫩。

仇初想了想,也许他最近确实比较忙,才会就这般昏睡过去。

翻箱倒柜找出了药,地面生出新的新绿,探进药粉盒滚了一圈后又柔柔地找回了喜欢的洞穴。

直到两根落稳,仇初把外面截断,后穴那根里面膨胀粗壮,却不再硬邦邦的树化,仅穴口纤细,外面圆扁,变成一枚常见的肛塞。

脖颈和四肢的勒痕,明天会消散很多,要不要全部掩掉就看暨湦的打算了。

床沿湿潮,仇初打了一个响指,黑影交错,那团深色湿痕被遮住,看不见就是没有。

暨湦身为军人的生物钟让他雷打不动早早醒来,浑身酸困发热,手腕脚腕还有着难以忽略的青紫勒痕,最重要的是臀肉紧缩时,里面塞入物件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他眸色沉沉,晦明不定,却又有点无可奈何,安静沉默地起来穿衣服。

他的未婚妻就在离他不远的床上熟睡,乌发遮盖了半边苍白的小脸,显得无辜又稚幼。

恶趣味是一点都不少,暨湦看看墙壁上的时间,他上午还有安排,连忙利落穿戴整齐,套上长靴起身离开了。

……

“殿下您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本来先前事情就多,发情期来了消耗还大,晚上还要参加玫瑰宴,铁人都熬不住啊。”

暨湦本来苍白着脸揉眉心,听到“消耗还大”不善的盯着纪立。纪立不知道道自己说错了话,自顾自地问:“您说服仇小姐了吗?她要是因为今晚生气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的体内前后还塞着东西取不出来呢。

小腹憋涨着,想尿也尿不出来,即使是alpha也受不了这种苦,他双手戴着白色手套,捏了捏指尖,实在是憋胀得难受,“你把仇初给我带过来。”

只有她能取出那两根东西!

纪立告退,指挥室只剩下暨湦一人,被两根东西磨得又激发了一些性欲,他实在是想尿,撸着自己的柱身只能滴几颗水珠,他扣弄马眼,小腹更加酸胀难耐,可就是取不出里面那根细藤。

甚至它还会往更深处钻,暨湦有气无力的喘息,被折磨的发疯。

情欲的刺激难免让他浑身战栗,绷紧肌肉,臀肉大腿都微微施力,后庭的异物更加往里顶。

暨湦眼眶发红,光脑播出了仇初的视讯,对面姗姗来迟。

他褪去裤子,单腿架在座椅扶手,手指捏住那肛塞往外扯,可是这东西只有穴口那边细细小小,里面又粗又大。

粉嫩的穴口因为被扯弄着,涨大发白,疼痛袭来,暨湦前后两个都取不出来。

撸着柱身如自渎一般,一点也不像他这般风光霁月的人能做出来的。

仇初打着呵气就看到这幅情景,小声地扑哧一笑。

“殿下白日宣淫怎么还找我这个观众呢?我真是倍感荣幸!”困倦一扫而光,仇初眼睛都亮了起来,打趣她的未婚夫。

“仇初!!你,你把这些东西给我弄出来!”他此刻的姿态,着实没什么威慑力,仇初嘟了嘟嘴,“我,才不要!”

还是这样好玩。

“我已经让纪立去别墅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暨湦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仇初仔细打量了一下暨湦的神色,暨湦这个人虽然不会怎么生气,可一旦发起火来,有很多方式让她难受。

“只能拿出来一个,你要取哪个?”仇初问。

暨湦褪去手套的素净指节握着阴茎,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以啊,就是不是我亲手取的话,殿下要吃点苦了。”别看她这根枝条细小柔弱,前端可是有小小倒刺的,进去容易出来难。

暨湦咬着唇,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取?”

仇初长相清秀,眼睛微微上挑,露出几分狡黠,“您需要找一个更细更坚韧的东西,捅进去,找到它缠两圈,再把它往外拉。”

“可以选择钩针哦。”

“我建议您,后面的好取。前面的话,一个人操作难度比较大,殿下实在憋不住找军医也是可以的。”

暨湦水红色的眼眸,看上去和兔子一样,但是野兽本身是很凶的,耐心也不好,再加上她家殿下又要面子,真是难伺候。

休息室中,暨湦坐在床上,指尖拿着一根长约10厘米的钩针,一点点往自己的尿道口塞,这感觉一言难尽。

金发自耳边垂落,肌肤白皙,画面干净的晃眼。才后知后觉到他的衬衫是敞开的,仇初一直都觉得她家殿下有些闷骚。

暨湦除了神志不清时,表情管理堪称一绝,这么淫乱的场景都能一脸严肃,只有仇初惊呆了,抱着自己的雪豹毛绒玩具,也认真专注地看着他细微的动作。

冰冷的金属,通入窄小的甬道,他长腿踩地蓦然一使劲,伸长脖子暗喘了口气。仇初眨巴眨巴眼睛,舔了舔唇。

银针一点点浸没,直到顶弄到什么东西,再难进入,暨湦夹紧双腿,“啊——”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

尿道口湿湿滑滑,已经开始渗出细小的液体了,尿口被外物入侵变得红腻。打开一个小口,暨湦呻吟变得情色柔媚,四肢无力,好像把细藤顶得更深了。

红眸噙水,像要哭了一样,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那一瞬间,仇初可能有一点点的愧疚。

那针要和柔嫩的枝条挤在一起,才能用前面的钩针缠绕在带出来,对于暨湦来说像一场酷刑,他几次三番难以勾住,身体颤动,细汗顺着滴落下来,从细小的呜咽,到啜泣。

明明只那么几分钟,像一辈子一般长,暨湦终于勾住,狠着劲打圈绕,后庭的小口都已经翕动着流出了潮水,饥渴难耐。

他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刚一拉扯,细藤前面的倒刺蹭过脆弱敏感的内壁,“呃、呃啊……”

他手一抖,浑身蜷起趴伏着,此刻,视讯那段的仇初默默闪出屏幕,躲起来悄悄看着暨湦趴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暗道他自己弄的时候怎么这么可怜啊?是他自己不想拔后面的,让她来的话他肯定是爽的。

那倒刺好似万分不舍,划过每一寸内壁才堪堪被扯出,扯出的一瞬间阴茎流出一小滩热液,暨湦倒在床上打颤,捂着肚子抖了好一会儿,积蓄的尿液急湍汹涌地滋出,打湿了暨湦的身体、洁白的床单和地面。

他失禁了,没来得及去卫生间,就尿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足足一分多钟才断断续续停止……可想而知他憋了多久,尿道哪里火辣辣的瘙痒,深入内里无法纾解,暨湦恍惚着,夹着双腿,扭着腰用柱头蹭床单。

他被折腾得够呛,现在精神恍惚,忠于身体本能,如发情的野兽只有最原始、直接的欲望,小腹和阴茎酸又麻,胸膛起伏不定,双腿大张着,好似在欢迎谁的到来,亦或是习惯谁的侵入。

他抬手遮着眉眼,狠狠一抽泣,仇初知道他慢慢缓过神来了,刚想抚慰几句,视讯咔的一下中断了。

这边的暨湦,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然后就这般陷入黑沉的睡眠……

仇初愣了一愣,心想,肛塞还是好好取出来吧,不折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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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玫瑰宴是少有的oga能够选择alpha的机会,莫里公爵家自上一辈开始政权削弱,通过联络众权贵巩固地位和资源的新方式。公爵是皇亲国戚,皇室不让他们碰权,会给他们一些其他补偿。

宴会三个月一次,次次热闹非凡,即使不参与择偶,也是各青年才俊和异性谈笑的机会。

每一次宴会都会有个主题,算是一个暗号。每次宴会都有个最主要的角色,通过主题要求作为暗号,让大家猜测宴会主角。有时,这个暗号显而易见,多数情况下按照名门望族们获得信息的能力,刚出来就已经解码成功。只有很罕见的情况是猜错的。

说起来,一年前的今天就是这么个罕见情况,仇初心念一动,光脑显示出时历,刚刚好是同一天。上一次的主题是植物,仇初刚到帝不超过10日,谁也没想到这个刚到帝都,在皇宫安置还没自己落脚地的oga会是宴会的主角,用其他oga的吐槽:她是多想把自己嫁到帝都来啊!

这次的宴会大概是众人喜闻乐见的,主题是舞曲,连消息闭塞的仇初都猜出来是尹碧这个职业为偶像的oga。

宴会是下午四点开始的,暨湦是下午两点给她视讯的,纪立来接她前往宴会,大概是想在舞会开始之前让仇初把东西取出来。有违仇初的初心,她是想让他带着和尹碧跳舞的……

纪立来接她时,还送上了舞会衣物,暨湦确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这么忙了还能想起给她准备裙子。视讯结束不久后,纪立就登门拜访,这时她还瘫在床上。她已经在工作上做四休三偷懒到作二休五了,也没关系,没什么人来找她。

她的身体从西南回来越发懒了,纪立只当仇初因为暨湦发情期才晚起,也清楚中将此番做法委屈了她,叹了口气道:“仇小姐,我们该收拾一下出发了。”

仇初看了看礼盒中的长裙,腰身收紧,裙摆很长很扩,走动间就能绽放开。料子的颜色偏深又贴肤,又有些金色的珠光。是一件尺寸合适,符合仇初审美,又低调又奢华的裙子。

仇初慢吞吞的动作,心想如果没有这件礼服,她顺便穿着衬衣可能就去了,那些oga嗤笑一下她的品位,再拉出来她的出身,结局就是十分不愉快。有的话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她被家长套上一件好看的裙子,也还是和其他小朋友聊不到一起。

她穿戴整齐,扬了扬散落在身前的黑发,纪立眼睛出现一丝惊艳:“这件礼服果然很适合您,您今天很美。”

仇初笑了笑,抬步上了停放在花园中的飞行器。

飞行器掠过林立的高楼,葱郁的树林,景色过得太快,仇初看得生出几分恶心,后知后觉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问身边的纪立:“暨湦最近很忙吗?看上去好像瘦了点。”

纪立笑了笑,“能不忙吗?我们之前去西南千辛万苦才拿到他们的罪证,参议会上明枪暗斗也就算了,背后的小动作才是让人防不胜防。这次玫瑰宴远没有想象中的安全,也是殿下让我特意保护您的。”

仇初顿了顿,“我还不用他费心保护,你多照顾他的身体就好了。”

其实仇初想问如今局势,暨湦非要接近尹碧不可吗?可是听到这话让她难以开口,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纪立似乎想起了什么,“殿下最近和尹小姐走的是近,属下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真是委屈您了,但您要相信殿下心里真的只有您。”

飞行器突然颠簸一下,仇初身体不受控制地晃荡,她抓紧扶手,两人立刻抬头望着外面的情况。

她的飞行器是军用,受到攻击警示器一个劲地响——关键的是,仇初毫无察觉危险的来临。

她抬眼望去,云层中冒出五架飞行器包围着她们,小得如粉碎机搅碎的纸屑,倏忽间变大,再变大。

刚刚距离太远,造成的伤害还不是很大,纪立见此情形连忙前往驾驶舱,他们以一对多胜算太小,仇小姐是皇帝看重的oga真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帝都袭击吗?

最好的情况还是能跑就跑。

仇初把精神力铺设出去时,纪立也在操纵飞行器后退闪避。

“……”仇初探明敌情暗道,躲不了了。

纪立刚一操作飞行器倒转,迎面又是两架摆着攻击战斗状态的飞行器,此刻其他方位依次出现,足有十数艘!

炮弹口齐齐对上她们的飞行器,看上去孤零零,弱小又无助,轰轰隆隆的弹药在仇初周围炸开,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苍蝇。

警报声震耳欲聋,机内的颠簸让仇初瘫坐在地,衣衫凌乱,气恼的眼眸冒火,不知哪里爆炸的,火焰熊熊燃起,黑烟让她不住地咳嗽。破损的飞行器功能失效,彻底报废,最终还是被掀翻坠入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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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讯申请滴滴响起,暨湦从睡眠中迅速睁眼,他衣衫大开在一片狼藉中,伸手揉了揉额角,他还以为是仇初,下意识打开。

“暨湦哥哥?”活力满满的轻快女声传来,尹碧的影像出现在空中,“您在睡午觉吗?”

暨湦才一听到就连忙扯着衬衫把自己捂住,影像一出来又惊觉自己这边还不能见人,连忙关闭了画面。

尹碧只见到暨湦敞开着衣衫,还没看清,画面就不见了,她微微脸红,就听到暨湦道:“是,我刚醒,一会儿宴会见。”说罢就要结束通话。

“可是,等等,我来军事大厦找你了……”

嘟的一声,就关闭了,暨湦听到尹碧未尽的话连忙站起身来,争分夺秒的收拾残局。

没过多久,尹碧站在办公室外,迟疑地敲了敲门。来都来了,总不能干站着吧。

暨湦过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开门,一阵风迎面吹向尹碧,席卷着玫瑰味alpha的信息素,室内空气调节系统嗡嗡开至最大功效。

尹碧被这股信息素刺激得腺体敏感,红着脸,身子微微一抖,“哥哥,我还以为你不给我开门了呢,我能进去坐坐吗?”

暨湦犹豫,笑着反问:“你现在不在家里好好打扮,怎么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父亲!他骂我,说我没出息,说你都有未婚妻了,让我不要和你来往!可我们自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呀,怎么我就不在一年您就不喜欢我了吗?”女孩说着说着委屈地抽泣,梨花带雨,没有alpha不心动。

暨湦的眉宇似蹙非蹙,眸色好像一片担忧,温柔又怜惜的注视着面前漂亮的女孩,“是我不对,让你为难了。”他道。

尹碧眼眶含泪,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摇了摇头,“哥哥别这么说,我知道是陛下赐的婚,当时的您根本拒绝不了,没关系的,我会等您的。”

两人在办公室外相拥,毫不避讳,路过的人面上不动声色,眼睛直往这里瞟,暨湦眼底冰冷不耐地看向看热闹的人,路人心里一跳,加快步伐走了。

“房间里有点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时间快不够了,我陪你去换衣服去参加宴会吧?”暨湦安抚好尹碧的情绪问道。

女孩儿擦着眼泪,轻轻点了点头,浅棕的眼睛晶莹剔透如酒杯中清爽的香槟。

店员举着托盘中的起泡酒请示暨湦,他轻抬手指拒绝了,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前面的尹碧换好礼服扯着衣摆转圈展示,她的瞳色发色清浅,喜欢闪亮清爽的风格,上半身是淡蓝的亮片一枚一枚贴合着优美的身躯,下面是长绸修身裙,光泽流转,美艳高贵。

“哥哥,怎么样?”她双手背后,娇俏动人。

暨湦望着她淡笑:“很美,你一直都让人惊艳。”

尹碧挑眉,“可我觉得啊,没人比哥哥好看呢?”

“胡说八道。”

“哥哥,您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好,是发情期来了吗?”她向前一步,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足20。

她低头看自己的长发卷曲蓬松,好像不是在对人讲话,而是自言自语:“需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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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在数十米长的水晶灯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咕咕的小气泡一点点爆开,oga们不知聊到了什么爆发出欢笑声,引得旁人频频回首,美酒美人看得人眼花缭乱。

冬季来临,外面寒风阵阵,室内一派春意怡人,制热的可能是晶莹的花瓶,可能是盛着食物的精美餐具,可能是用特殊矿物镶嵌的玻璃和石砖。帝都权贵大多喜好漫不经心的奢靡。

莫里公爵是个年近30,保养得体的男oga,至今未嫁,在花丛中流转片叶不沾身,拿着带着香气的折扇正在人群中说说笑笑,眼睛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直到专属皇室的飞行器落地,他连忙迎去,暨湦低调奢华的白色西装俊美非凡,温柔的牵着尹碧的手下了飞行器。

就像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瞬间大厅都是安静的。

“二殿下,你们可算到了。”莫里公爵热情迎来,口吐莲花的恭迎,暨湦只是淡笑骄矜,一派清绝,他四下扫视,没见到仇初的身影,“仇初到了吗?”

尹碧本来兴致勃勃,还想打趣这位哥哥现在口才怎么这么好了,突然听到暨湦问道那个人,不悦的扯了扯唇。

“还没到呢,哎哟,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莫里公爵晃了晃自己的扇子扇风。

尹碧不喜欢这个话题,又被扇子吸引了注意力,娇贵道,“你这扇子不错,宴会不是快开始了吗?我们先进去好吗?”

暨湦轻笑点头,尹碧揽住他的手臂一道走了进去。

莫里公爵看了看附近的天空,没有飞行器驶来的动静,暗叹一口气,当初他提醒过她的,今夜注定不平凡。

刚一进去,尹碧就被oga们包围了,她封闭训练太久,再见到这么多自小长大的玩伴很是喜悦,打了个招呼就被带了过去。

暨湦除非必要也不太喜欢参与的宴会,一年前的他即使出席,迫于大皇子的威压也是无人问津,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这边也围绕着很多前来攀谈的alpha,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完美到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训练这一年,帝都可是发生不少事呢。”

“对啊,你回来就好了,大家的目光都会在你身上呢,我真是受够了alpha们天天谈论那个人了。”

“对啊,西南蛮夷,不就是精神力高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少说点吧!”

“干嘛不让人提啊?抢别人的未婚夫真的不要脸!”

“你在我们中说说就算了,这是陛下赐的婚,被听到了就是藐视皇族!”

“哎呀,我知道了。”

尹碧闻言笑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是陛下看着长大的,自小出入皇宫,陛下人很好。当年元帅伤势紧急陛下过于忧心,就承诺谁治好元帅就满足谁个请求,谁承想这个s级的oga不知轻重地当众提了,陛下碍于颜面只能同意。”

“果然是西南乡下人,不懂礼仪也就算了,还不懂人情世故,当时我在现场,陛下脸色都不好了,但只能同意。”

“这人真的是……好讨厌啊!那你现在怎么办?二殿下一直对她不冷不淡,你们才是天生一对。”

尹碧绕了绕自己的卷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才不会输给这样一个oga,走着瞧吧……”

宴会大厅的桌椅自动移至角落,中心升起一座蛋糕形状的舞台,莫里公爵坐在上面,全场聚光与此,更长的他通身夺目,容貌艳丽。

“各位绅士的alpha和美丽的oga们,现在宴会正式开始!这次的主题是舞会,游戏规则:在舞池中找到这次宴会的主角,能够邀请他与之共舞,只要能得到美人青睐,就能抱得美人归——竞猜开始啦!!!”

金红的酒液被人晃动喷射出来,大厅变得热闹起来,又一切井然有序。这舞蹈世家子弟几乎都会,可以任意交换舞伴,也有机会接触不同的异性。

“哥哥,”尹碧笑得妩媚,伸出了手,他们站在舞池中央,是领舞,是场中最尊贵的两人。

暨湦高大挺拔,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左手。

双手触碰到一起之时,暨湦的光脑震动了起来,尹碧也察觉到了,暨湦犹豫。

“哥哥,大家都看着我们呢。”女孩嗔怪道。

暨湦心中犹豫,抬眼,“好。”他带着女孩转身,迈步,伴随着音乐,宴会正式开始了——

光脑的震动一直都没有停止,长达一分多钟,暨湦他们队形散开,步伐滑了大厅小半个圈就散开了,变成了ao的两人时刻。

暨湦站定,沉默的望着尹碧,“我还有急事,先去接个视讯。”

尹碧不可置信,升起恼怒:“你要抛下我?在这里?现在?”

“抱歉。”

暨湦转身,抬手,那长响不衰的视讯终于被接通了。

“殿下!我们在去宴会的路上遭到了袭击,现在飞行器坠毁了,方位在n743680,t34987。”

“有没有受伤?仇初呢?”

“仇小姐用精神体护住了飞行器,所以我们得以平安,没有受伤。对方有杀意,但是战斗水平一般,战斗意识也一般。”

纪立是很早就在北方军区从军了,遇到暨湦之前还是教官,北方军队战意凶狠,谨慎又素质优良。是不会浪费这么多炮火才击毙一架小飞行器的,也不会没见到尸体就离去的。即使劫后余生如此狼狈,纪立也不忘评价、嘲笑敌方。

“我去接你们。”

仇初降落的地方杂草丛生,野草比人还高,飞行器她护下来平稳着地,但还有扑不去的火焰,久留这里必定会发生爆炸和火灾。

纪立带人护送她离开,他的精神体是北极熊,她被驮着穿过这片广袤的草地,alpha动作很快,疾风吹拂着野草擦过她的脸颊泛起一点刺痛。

脏兮兮的手往脸上一抹一片血迹,可是又没摸到伤口。

北极熊毛绒绒的背部传震来纪立的话:“仇小姐,殿下来接我们了。”

星空中那点亮点微不可见,她没有alpha那么好的视力,但是她的精神力捕捉到了动静,马上就能见到暨湦了!

飞行器的气流冲击着野草,吹平一片落脚点,缓缓降落。金属门自下而上打开,暨湦迅速走来。北极熊的精神体消散,轻轻把仇初从他背上放下来,暨湦眼神定在仇初身上,伸手接她。

他托起她的膝弯,仇初落入他怀中,就闻到了一缕oga清甜草莓味。

一瞬间脸色冰冷,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脖子。

“你怎么样?没事吧?”暨湦满目担忧,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慌乱。

她并未回答,眼底冷沉,不避不讳地审视他。

暨湦有一丝慌张躲闪,望着她,在她手指的抚摸下后背打起了寒颤。

凛冬已至,飞行器外是呼啸的寒风,夹杂着细微的雪粒,仇初坐在沙发上抽了抽泛红的鼻子。

暨湦带着药水,走到她面前,蹲下,“你脸上有伤。”他拿棉签蘸了药水,仇初侧脸回避。

他以为仇初生气他迟迟而来,还有和尹碧的不清不楚,主动求和。再次要将棉签擦拭伤口时,一条藤蔓凭空而出,直接攀缠捆绑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他被她激怒,“仇初?你别不识好歹!”

仇初似笑非笑,显然是压抑着怒火,“你身上有oga的信息素。”

“我这藤蔓没抽你就不错了,你离我远点!”

说着她起身,好似嫌弃的不愿看他一眼,暨湦再难保持体面,“你去哪儿?”那藤蔓如绳索,把他拴在原地。他当时无法辩解,只岔开话题,拉住仇初的手臂,“你把我那里的东西取出来。”

仇初侧眼瞥了他一眼,露出一点嘲讽,抬了抬下巴。

藤蔓凭空消失,暨湦攥了攥拳头,不管多少次被这么要求还是觉得羞耻,只这次他偷看仇初的脸色,倒干干脆脆的脱了裤子,坐在仇初刚才坐过的地方,双腿打开,露出潮湿的穴口,附近的臀肉被这物件磨得发红。

东西是湿漉漉的,穴口附近也是湿漉漉的,还有晶亮的肠液顺着臀缝滴落。仇初抬手捏住外面露出的部分,向外一扯,里面涨大的地方卡着紧致的穴口,水红的穴口被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颜色几近透明。

暨湦隐忍的轻哼,“啊……”叫声柔软诱人,眼眸湿漉漉的望着她。

仇初听不见似的,像对待自己的病人,粗壮硬化的藤蔓恢复成绿色柔细的枝条,一瞬间就被扯了出来,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alpha体液的味道,有点淡淡的淫靡,像玫瑰盛发到了极致的熟烂。

仇初完成任务,转身出去找地方坐。

留下暨湦咬了咬唇,喘息不稳,他被肛塞塞了一天,不敢坐不敢大幅度动作,稍加不留意体内的东西一顶弄他敏感的软肉就双腿发软,呼吸颤抖。

一天下来这种酸胀、刺激,再见到它的主人,没有被好好贯穿反而就这么结束了。这种吊了一天不上不下就戛然而止的感受,反而让他异常空虚。眼巴巴地看着门,仇初心思简单,平时生气了还会有藤蔓抽打他,而此刻明明这么生气却说走就走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喘息似乎更加难以平息了。

飞行器很快到达莫里公爵的府邸,她们这个时间到舞曲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围簇在一起说笑攀谈。

飞行器降落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是仇初最先走下来了,头发凌乱,脸上手上戴着脏污,本来好好的裙子也乱七八糟,还有一身烟熏火燎的味道。

“哟~这谁啊?”

“哪儿来的乞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尹碧端着酒杯认出了仇初,这里不少人都认出了仇初,但是刺耳的话仍然存在。

仇初刚下飞行器,甚至没来得及站稳脚,耳鸣的感觉让她有些头疼。

身后的暨湦几乎和在宴会时没什么分别,他听到刺耳的话皱了下眉,对仇初道:“我们找个地方,去换件衣服吧。”

莫里公爵对那些oga递警告的眼神,迈步走来,“小初?你这是怎么?赶紧过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仇初不知道怎么解释,暨湦替她回答,敞开声音道:“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公然袭击皇室成员,简直荒唐!”

袭击皇室成员?这罪名可不小,任谁看暨湦敢这般公开声明都不是能轻易善了的,尹碧蹙着眉,满满的不悦。

什么嘛?这难道不是当着她的面肯定仇初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仇初被莫里公爵带去更换衣服,尹碧走到暨湦面前:“哥哥,仇小姐这是怎么了?”

暨湦观察她的神色,这种做法只针对仇初,很容易猜出背后人是谁。却仍是严肃道:“她受了伤,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恐怖袭击,是要上报给陛下的。”

“啊,这么严重吗?”她眼底流出几分货真价实的慌乱,涉世未深的女孩轻易被套出来了真相。

暨湦敌人很多,大皇子和周阁老针对的都是他本人,西南那边复杂之人又不会轻易来帝都。

说到西南,那人过来以后,小初就不会有危险了——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不说这个了哥哥,你欠我一支舞,不打算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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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香气缭绕,灯光柔和,那对璧人挨得很紧,肌肤相亲,视线相对,任谁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仇初冷眼旁观,从侧梯走下,走至附近的酒桌拿起酒杯狠灌了一口。耳鸣的痛苦似乎缓解了一些。

精心打扮的oga围簇过来,舞会上人影交错,很难察觉到角落里的动静。

为首的那人挑剔似地打量着仇初,一席白色长裙简简单单,毕竟这里是莫里公爵的府邸,能找出贴合她身形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转着自己鸽血红的红宝石戒指,看向仇初手指上那枚。

“明明都抢占了人家的未婚夫,这打扮怎么还是这么寒酸?连像样的红宝石都带不起吗?”

仇初眼底划过一丝厌烦。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哪里来的烟熏味啊?”

“啧啧,怎么这清秀的脸还有了伤痕,简直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尹碧,就这样还想抢二殿下?”

仇初食指和拇指夹住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开口道:“你们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们做的是谁的狗?仗的谁的势?如果我把暨湦叫来说你们针对我有袭击我的嫌疑,你们的主人会不会生气,觉得你们没用呢?”

这群oga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仇初引战的很成功,众人齐齐怒火中烧,“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你脑子清楚吗?明明你是插足者,二殿下和尹碧自小一起长大,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救治了元帅挟恩图报,怎么这般无礼低劣?”

仇初轻蔑一笑:“我懒得和你们吵,给我让开!”

oga们一个个骄蛮的不得了,仗着自己人多,还错了错身用身体挡仇初的出路,今天誓要给她点教训。

“你个不检点的oga,每天接触那么多alpha真是,怪不得二殿下不喜欢你。”

“说真的,曾经alpha们多看你一眼,不过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能为他们治病罢了,你这种姿色和品味,能比得过谁?”

别墅外传来细微的动静,仇初侧耳一听。

偏偏oga们认为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更加喋喋不休。

熟悉的翅膀扇动频率传来,仇初心里一怵,怎么会?

“你这女人,别人和你讲话你听都不听也太没规矩了!”那人见仇初没反应,说着说着就拿起酒杯想要动手,谁知仇初抬眼看他,露出轻蔑的笑意:“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在意仪态,我会好好欣赏你们狼狈的样子的……”

话音刚落,大家还不明所以,细藤缠绕着oga打算用酒杯泼仇初的手,巨大的冲击震碎了身后的玻璃,别墅不同方位纷纷发生爆破声。

音浪和气流使在场的oga发出尖叫,软坐在地。玻璃爆炸声距离这边最近,围堵仇初的oga不少被碎玻璃划破衣服和肌肤,纷纷尖叫哭喊起来,仇初的长发被身后气浪吹动,只有她毫发无伤。

在场的alpha不少都是军人,立刻察看情况,小范围地先安抚身边受惊的oga。

暨湦听到动静,立马放下尹碧,尹碧瑟瑟发抖扯住他的袖子,“暨湦……”

暨湦拉住她送往身边alpha的身边,“孟轲,你护住宴会上的人。”

带着蜻蜓翅膀高频挥动的无脸异形自外向内源源不断而来。

被这些东西缠上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这曾是西南最大的敌人,寄生异形,通身白色或淡黄,看似人形却没有脸和具体器官,更像蠕动的人形虫子,外皮柔软韧性高,一般武器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

会吸血补充能量,精神力高,唾液能麻痹敌人,找到人类猎物还会圈养,直到吸干人类的血液和精神力寄生于人体,变成新的人类——

暨湦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他四下查看,四周太乱太嘈杂了,他扯着嗓子吼:“保卫队在出入口守着!”

“纪立,通知帝国巡查队,让他们来支援!”

“精神力a的拿出精神体把场内精神体驱赶至东方,在场的alpha精神力b和c的保护场内人员到北方。”

他隔着人群和仇初对视,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尽在不言中,仇初冷冷移开脸。

东方侧梯旁是大厅的出入口也是备用通道,还是仇初所在的地方,她们这边即使碎玻璃一地却没有怪物敢来这里,等级和等级间是天大的鸿沟,a级士兵是金字塔尖尖,战场上的王者,更何况是s级。

她这里,曾经叫嚣的oga们正处在巨大的惊吓中,看着怪异恶心的东西在大厅乱舞吸血,动都不敢动。

只有仇初站着,她听到暨湦用精神力有条不紊地指挥垂眸看了看狼狈的oga们,都这形象了可比她难看多了,甚至懒得开口嘲讽,只道:“听到了吗?你们。赶紧起来去北边。”

现场一时间精彩纷呈,有金色的狮子威风凛凛,异形不敢接近,它怒吼着撕咬;有巨大的蝎子驱赶异形,守护大厅中已经聚集起来的人群,尾刺见一个刺杀一只,众人叫好的;也有数十只异形一起扑咬一只受伤袋鼠,大家眼神怯怯的望着流泪,但无人支援的。

仇初见此,藤蔓自地面涌出,一根根犹如荆棘直直捅穿异形刀枪不破的躯干,无力地消散在空中,她看着那个约莫刚由c升至b的alpha,袋鼠腹部好大一个血洞,“你受伤了,去圈子里。”她指了指北方权贵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现在内外敌情不明,他们还不能离开。

身后的oga们似乎看出来异形躲避着仇初,纷纷颤颤巍巍地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出手更是坚信了她s级的实力。

仇初整纳这半边残局,藤蔓变得粗硬有力,尖端锋利,拔地而起刺向空中乱舞如苍蝇群一般的异形,她把受伤落单的人送去圈子。

帝都素来巡查严明,这次恐怖袭击几年不出现一次,一来伤害的还是帝国有钱有权的贵族。异形由西南防线阻碍,此次出现实在是匪夷所思,背后必不简单。

仇初再等,等暨湦探查形势。

她在大厅中一片惊慌失措的狼藉下从容地像在逛花园,四周的情绪杂乱沾不到她分毫,黑发无风自动,白色长裙也轻轻飘动。往日里大家只知道精神力等级高的alpha勇猛强大,只看得他们对仇初殷勤推崇,众人不以为然。只有置身战场,手无缚鸡之力地被撕咬残杀,生命受到侵害的生死关头,再见得仇初这般从容淡然,当真如天神降临。

在场的alpha目光满是崇拜,秩序已经安定下来了,莫里公爵蹭到仇初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和之前埋伏你的人是一批吗?”仇初摇了摇头。

尹碧和oga姐妹相拥,身子缩在一起,只露出一只眼睛望着仇初,心中不安和慌乱几乎化成实质,小声嘀咕:“怪物!她是怪物!!”

周遭闻声的人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仇初远远捕捉到,望了她一眼,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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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飞行器停泊站。

地面和墙面皆是灰白色的金属,简约倒像一个金属盒,停放着大大小小的飞行器模型,这里足够宽敞,保卫队节节败退,暨湦带着人前来时他们已经快被四下冲散了。

暨湦道:“筑起精神力屏障!”

“殿下,按此情形我们撑不了多久,我们甚至摸不清对方数量。”纪立对他禀告。

他的眼眸的水红色变深,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悸动,看着自外而来越聚越多攻击屏障的异形,回头问道:“你在这里做好指挥,及时向外面汇报情况。”

凶猛的雪豹低吼一声凭空出现,长尾甩动时掀起的气流发出音爆,巨大的利爪在地面留下深刻的划痕。

“您想干什么?”纪立上前捏住他的手臂。

“异形不会凭空出现,我要去前方探探情报。”

“不行!您怎么能一个人去?仇小姐在这里,我们能坚持到援兵到来。”

暨湦不怒自威,冷冷地望着他:“在帝都呆了忘了军人职责了吗?身为alpha保护不了她们,反而要依仗一个oga保护我们?这次记过,事情结束了去领罚!我要走了,保持联系!”说罢,轻巧搭上雪豹,速度比疾风还快,冲出了屏障,众异形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冲破了方向,探寻窝点。

别墅附近是茫茫荒林,得益于飞行器的便捷,不少贵族都喜欢挑山水景色好的地方居住。

雪豹居于高山,料峭的山峰之间都能捕杀猎物,这里的环境对它来说并不困难。它轻轻落于大树枝杈之间,雪豹是猫科动物,夜间视力极好,毛茸茸的耳朵竖立聆听。

刚刚赶来的路上不是没受到异形的围殴,他长了长嘴,用舌头舔弄尖牙上残留的血液。突然耳尖一动,水红色的瞳孔扩散开来,静静地盯着一个方位。

找到了!

精神体全部显化时对精神力的捕捉更为敏感,他肩胛骨随着跳跃奔跑滑动,显得四肢更加强健,肌肉紧实粗壮。

这里的异形数量明显减少,他怒吼一声扑了过去,空间中传递通道快要消散殆尽。它围着传递通道打转,脑中高速运转。

传递通道的运转不仅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支持,还需要高昂的设备支持。战争中并不常出现,可是一旦出现就说明他们的目标足够难以接近和强大。

异形的数量虽多,可时间上足够他们支撑到援军赶来,更何况还有仇初——

!!!异形只是一个幌子和前期消耗,更强势的敌人是打通传递通道的人,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仇初!!!

那一瞬间,雪豹毛发根根竖起,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急掠回去。烈风自耳边阵阵刮过,他的心跳几乎快要冲破耳膜。

地下停泊站。

密密麻麻的异形击打着屏障本身就岌岌可危,坚守的alpha们咬牙头冒冷汗,突然之间,异形好像要退走似的,不再攻击屏障。

他们深深喘息,终于呼出一口气,“他们是不是要退走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犄角巨大硬如钢铁的白肢野牛喘着粗气正在做进攻准备,它的铁蹄奔跑时如死神的鼓点,噔噔噔噔,瞬间击碎了他们辛苦维系的屏障。

“这是谁?怎么会这么强?”

纪立看情况艰险,连忙让大家撤离,他们节节后退时,异形前赴后继的涌向别墅。

“啊啊啊啊,他们进来了!”

“救命啊救命!”

“好恶心啊,离我远点。”

“仇小姐仇小姐,我错了,你救救我们呜呜呜——”

仇初看着拽着她群里哭得鼻涕横流的oga,皱起眉毛,闪过一丝不耐。望向和得了疯牛病一样冲进来的白肢野牛。

她很少直面这种强势alpha的攻击,是个脆皮oga,被赤裸裸地针对甚至心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是自己的错觉吗?

纪立作为指挥,立即大喊道:“集合集合!保护仇初!!”

alpha等级不高的不懂如今形势,不满的直接开口道:“那我们呢?你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参过军的alpha挡在仇初身前时,藤蔓自地面疯狂涌动,粗壮如巨蟒,绿幽幽的似活物一般,本来跪坐的人就快被吓尿,此刻再受不了冲击昏死了过去。

他们能勉强拖延野牛一会儿,异形危及众人性命又数量繁多,更加严重。

藤蔓疯长,攀附整个别墅,涌动、缠绕、丛林的气息一瞬间笼罩整个别墅。带着滋滋毒液,异形触之被灼烧到融化,一只只坠落打滚,像被电蚊拍电到的坠落的蚊子。

交织在一起的藤蔓同时堵住了出入口大门。一瞬间爆发的精神体覆盖整栋别墅,变得像电影里荒林中的恐怖城堡,阴森又危险。

在场人中都是见多识广的天之骄子,甚至有自军中回来调整的将领,见此情形,震撼、不可思议、恍如深陷噩梦一般。

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程度吗?这是s级oga的精神体吗?

铺天盖地的藤蔓营造出一股原始丛林的氛围,人类面对自然显得这般渺小又无力。

“纪立,那只牛交给你们了。”

仇初捂住心口,实体化的藤蔓若隐若现,她旧疾未愈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连植株都在实体化和虚无间变换。

当巨型藤蔓再一次虚化之时,暨湦慌张赶来,落于地面,惊恐的睁大双眼,大喊道:“小初!!!”

高处,a+级的苍鹰发出嘹亮的啼叫,伸出锋利的利爪如电版扑向仇初——

暨湦拼了命地扑过来,好像再也触及不到似的。

仇初黑发飞舞,愣愣怔怔地看向能抓烂她脑袋的利爪,浑身疼的无法动弹,精神力时断时续好像线路错误的电线。

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气流扑面而来,吹得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暨湦眼看着利爪直刺仇初——

精神波动自仇初身边炸开,布满翠绿鳞片的粗壮蛇身盘旋缠动,死死护住仇初,血红蛇口大张,露出尖锐毒牙,滋滋流淌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毒液。不顾利爪抓烂躯体,一口咬住苍鹰!

鹰克蛇。

苍鹰反应迅速,连忙用鹰爪扑腾着后退,有鲜血喷洒消散在空中,竹叶青精神体重伤不避,甚至不顾死活的蜷曲身子攻击冲他滋射毒液。

羽翼铺展开遮盖住了别墅唯一的光亮,仇初的藤蔓激烈的蠕动着,她看着青蛇的伤口眼睛都红了,捂住心口,疯长的藤蔓似深渊中的黑手拦截追赶,尖利硬挺的植株化为荆棘,似长枪,似利箭,嗖的一声对苍鹰紧追不舍。

暨湦耳尖一动,听到了荆棘刺破血肉的声音。

凄厉的鹰啼听得人耳根子发麻。

羽毛和鲜血自空中洒落,那苍鹰的精神体头颅被狠狠贯穿。

精神体重伤下,连人都会死去。

一个a+的强大alpha,竟然被一个oga一击毙命!

竹叶青化作少年,苍白着脸,上前要去扶无力倒地的仇初,看着如此不羁又阴狠毒辣的少年开口乖乖叫了声:“姐姐……”

暨湦一把揽住仇初,“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仇初向弟弟伸出了手,仇尾上前握住,她想开口,血液自口中溢出:“你、你怎么在这儿?”

“回去……”就昏了过去。

鲜热浓稠的血液滴落在暨湦的手背上,她甚至都没再看自己一眼,狂压下来心中滋生的痛和怨,暨湦抱起了她。

仇尾阴郁凶狠,不悦的望着暨湦,伸手:“把我姐姐还给我。”

“……”暨湦咬牙,两人对峙,他敢说这辈子如果有个最厌恶的人那一定是仇尾。

“殿下!殿下!”尹碧见到他哭着跑了过来,众人也好似一群羊见到了领头人。他是帝都的二皇子,是北方军区的中将,危急关头一定要挺身而出的家好似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把仇初带了进门。

???她坐在木质座椅上抚摸扶手的木料,看着门外的别具一格的园艺,建筑古色古香,门窗皆是木雕的,阳光穿过花纹落在仇初身上。侍从拿着茶壶为她斟茶,她听着水流声,看着器具和茶水皆是上乘,心里暗道:好会享受。

???一个墨绿色短发的姐姐扶着苍苍白发的老太太落座在主位,她连忙起身,心里带着忐忑,她不知该如何游说,于是先赔笑道:“外婆……”

???那墨绿头发的姐姐先是嗤笑一声:“谁是你外婆?我自小在章家,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个妹妹?”

???仇初:“……”她不知两人态度,但还是要争取,压下那股不适继续道:“章萍姐,我前两年还守过尖喙湾呢,毕竟是血缘亲情,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来拜访长辈,现在希望不会太晚。”

???尖喙湾是章家的地盘儿,在西南边境区域或多或少都被异形骚扰过,军方和各家虽有利益冲突,大敌入侵时总是要出手相助的。尖喙湾本身有地形优势,奈何不了境外来势太猛,他们苦守月余还是功亏一篑,苟延残喘被迫撤退时,军方赶来了——

???老氏族强就强在血脉血统,辈辈重视精神力,章萍那时年少骄傲,誓死坚持可终是抵不过形势,含泪离去时群鸟惊起,浩大从容的精神力笼罩天际,地平线上渺无边际。

???她永远那忘不了遍身的寒冷和不安,藤蔓如巨蟒滑动,蜿蜒前行,轻而易举守住了关口。

???她双腿颤颤,一动不敢动,深呼吸狠狠闭眼,想要打破自己的恐惧。

???再一睁眼,天边小小的太阳升起,境外敌人只剩满地尸骸,藤蔓渐渐后缩离去。

???家族的精神体会有血缘的相似性,她猜到了来人身份,恍恍惚惚地跟着枝藤跑,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事后想来,大概是不甘心,她是年轻一辈最强的,外婆给她物色的任何一个alpha她都看不起,她是天边月,可如今竟才知自己是萤虫之辉。

???藤蔓彻底消失在营外,她在林中看到那白色衣裙少女的背影,那人似有所觉,微微侧脸,她心脏突地一跳,躲在了树后,那人早就发现了她!余光也似天边仍挂的浅月般淡而冷。

???如今她直视这人,笑得残忍:“你的精神力呢?”

???仇初:“……”

???那老太太自始至终没将视线落在仇初身上,此时淡淡开口了:“你是为了alpha而来的?你想要的我们帮不了你。”

???这番谈判将拉开帷幕。

??外面的欢呼声惊天动地,却影响不到宅院中分毫。

???暨湦抬手擦了擦下颌的汗水,意气风发,群众的鲜花几乎把擂台埋没,似下的繁华的花雨,他嘴角带着淡笑仅停顿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赶去找仇初。

???月蛛和纪立拍杆欢呼:“赢了赢了,好精彩。”

???只有仇尾如临大敌,全然高兴不起来,更让他高兴不来的是暨湦一下场就离开的行为,这让他今后该怎么办?他这样毫无胜算。

???外间竹林被风吹得微摇,细长的叶子发出簌簌响声。

???他听力如此灵敏,隔着围墙就听到了室内的声音,仇初的声音若隐若现传来。

???“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他值得所有人为他让步,做他想做的事。”

???“他堂堂皇子,有胆量去极北战区,有能力靠战功成为少将,能在所有人为自身利益不顾百姓生死时想为他们做点实事,能在被所有势力抛弃时还坚守……他会是希望……”

???是这战事纷争,动荡混乱的国家的希望。

???暨湦愣在原地。

???“就只是这样吗?仇初?那你呢?”那老太太搁下茶盏叹了口气道。

???仇初:“什么……?”她不懂她的意思。

???章萍突然一呵,“外面是谁?”

???暨湦被攻击身体下意识一闪,踱步进了庭院,金发逆光更像是披上了一层辉光,每次一出场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落在他身上。

???“赢了?”仇初每每看他时带着欣赏和惊艳,什么都猜到了。

???暨湦眼睛弯起,水红色的眼睛波光粼粼,“赢了。”

???那老太太看着两人沉吟一下,“二殿下,和我这个老太太谈一谈吧。”

???他下意识看仇初,仇初冲他皱一皱脸,当即就明白了,没谈好、没谈到预期值、仇初不高兴。

???老太太性格很好,她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是无能为力,老氏族是五个家族联合而成的氏族,他们章家在老氏族排行老三,本来渐渐式弱,好不容易等到仇初的母亲长大,还没等到她能撑起家族时她和人私奔了。

???自此家族颓势不可逆转,不至于彻底落魄,可已经没了那么大的话语权了,他们要想拉拢老氏族需要暨湦去和现在的族长谈判了。

???章老可以为他引荐,已经是十足好的形势了,暨湦对此保持乐观。

???闲谈时,老太太好似感慨一下:“她和她母亲性格真像啊,没说两句就憋不住脾气了哈哈,说一不二,也不好相处。”

???暨湦听到这儿,暗暗套话:“小初的母亲?”

???“对啊,当年也是跟个狂热追随者似的,也不知后面有没有后悔,哪有人十全十美的,选择了一部分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部分东西的……”

???“我们家孩子精神力高,但是身体有些弱,脾气很倔,你以后多对小初好点吧。”

???“我会的。”

???【章华:当初要不是你母亲不顾家族,完全没有责任心,我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仇初:好好好,都是我们的错,要是一个人就能决定家族,那你这么能耐却让章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

???有暨湦在招幡时的加持,和老氏族联合的推进并不算困难,他自小在皇宫,玩权谋易如反掌,只是往常鲜少暴露,确切地说是他不喜欢这么做,他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由此近来骚扰和打击景家的做法越发猖狂,不怎么出门的仇初都听闻一二,关键在于军队中的人好似匆忙的和陀螺似得,任谁都知道形势的激化了。

???偶尔有仇尾对她隐隐透露:“姐,你不知道那人心机深得很,他做了……”

???“姐,他……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明显不是好人啊。”

???巴拉巴拉的,每一句暨湦的好话,仇初对此保持中立,她也成熟了许多,多少明白暨湦的用意,如果能以微小的牺牲造就更好的未来,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那些事件离她太远了,她没什么感觉。

???直到有一天,仇尾好似有点失魂落魄,他道:“姐,景泰竟然真的被他拉下来了。”

???仇初修剪花枝的手放了下来,察觉他的沉默疑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暨湦,但是这些事也是你一直以来在忙的,如今成果出来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仇尾犹豫了,微微抬眼看她:“我、就是有点担心,那如果将来你们有了冲突或者意见不合,再或者要离婚了,像妈妈和仇教授那样反目成仇,我们该怎么办?”

???惹不起……有点。

???仇初差点气笑了,揪了揪他耳朵,“他不会像仇教授那样的,我那什么他也不乐意,也没怎么我……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今天想说什么?”

???他每日汇报,每日都是不一样的坏话,让人觉得很可爱,有点孩子气,仇初不怎么反感。

???营地里只有她是闲人,她也会无聊的,暨湦更加匆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现在默默地晚上回来钻仇初的被窝,早上又早早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贼一样。

???其实白天也不是不见面,他会和她待短暂的一段时间,也够做点什么,气喘吁吁在她颈窝窝一会儿缓和呼吸就整理下又走了,以至于仇初虽然满足了,可她觉得自己像接客似的怪异。

???他好像近来热情许多,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暨湦以雷霆之势拉下景市长,把他牵制的死死的,彻底将死之时时间问题。他绝不会让敌人有翻身机会,目前放着钓着,猫科动物玩猎物玩得游刃有余。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后,仇初起床见到了在她身边睡得沉沉的暨湦。

???仇初因为有点热而醒来,窗帘边缘透过明亮的光线,她微一转头就看到了暨湦,面对着她睡得正香,她的脖子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金色的头发在有些暗的卧室仍然有些明亮,有些凌乱,手臂搭在她肚子上。

???有这么大一个热源,就是说她之前为什么能发现暨湦悄悄和她一起睡。

???只是微微抬头看在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长长的阴影,唇红红的,她抬手摸了摸他下唇,他睡得很沉浸,毫无所觉。

???她抬手绕着他一缕长发,静静地望着他,什么都没想,呆愣了一会儿好似又困了,也面向他侧身,眼睛一阖又沉沉睡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仇初睡得久了,皱眉醒了,暨湦还没醒,她就想起身。

???可刚坐起,对方呼吸一变,被动静闹醒了懵懂睁眼,后又抬头和她对视,眼睛又困得闭上了。

???抬手拦住了她的腰,往她怀里埋,困倦道:“别走,我再睡会儿……”

???仇初:“……”

???她弯腰在他耳边道:“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这相处方式意外有种已婚夫妻的模样,仇初干脆轻手轻脚出去了,外面阳光明媚,林中还有些凉气,她浑身泛热此刻遇到凉气舒坦极了,伸了个懒腰,洗漱了一下就去营中的厨房找吃的。

???仇初的房间都是她的气味,猫科动物闻多了就会变的奇怪。

???她的发情期来的并不规律,他却和她同频了。

???后面的小洞不知是瘙痒的粘液还是他分泌的肠液黏黏糊糊在股缝滑动时,他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趴伏的身躯赤裸,臀部圆而挺翘,手感又是柔软的,像玩具似得,大力揉捏出片片红痕。他双腿一点点往前蹭,仇初一点点往里桶,慢悠悠的。像酷刑又像赏赐。

???然后当他双膝跪着,臀部高高挺高时。

???她想,那干脆起来吧。

???alpha的单腿搭在床头,脚踝和床柱捆绑固定,另一只膝盖跪在她的枕头上。

???体液流经大腿,湿淋淋亮晶晶的,他的身体变得渴望,据他所知没有alpha后面能流水做润滑的。

???想扭头讨饶:“不、等等——”

???若是真的沾湿枕头会不会过于狼狈了。

???然而心中某些念头蠢蠢欲动。

???腹部被撑涨的鼓鼓的,憋涨感让他尿口发酸发痛。他是猫科,在属于自己领地的气味中疯狂想要标记,想要射出来尿出来,想让痉挛的腺体释放充斥整个房间的气味。

???想要不仅是身体的水乳交融还有信息素的灵魂的覆盖。

???可是教养、文明和后穴的藤蔓一样填满着他,折磨着他——

???肌肉微微痉挛,身后的节奏由缓变快。

???他手臂向后压着仇初的手腕,想拒绝说不出话,额上脸上红的狼狈惑人,仇初抽出手覆上他的脸颊,潋滟的好像能溢出水的眼睛过于美丽让她信生痴迷。

???她吻上了去了。

???他好像得到特赦一般,若是被爱着他想选择顺从本能,若是小穴不被放过他就有了借口不再控制尿口,淅淅沥沥的水液嘶嘶啦啦流出,把床头和枕头浇了一片。

???他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仇初愣住,忘了动作。

???他缓缓腿软坐下,垂头丧气,心情骤跌。

???好像把把柄软肋都递给了她,她足以让他以后如宠物似得任打任骂。

???她进退两难,说服自己这种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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