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巨额债务
经过蒋玉寒跟检察员的人一番交涉之后，检察员的人终于走了。但是另外那些鼓噪的人却叫得越发起劲了“还钱！还钱！还钱！”声音叫得震天响。唐风起初还忍着，但是当有一个人叫道：“妈的，知道要死了，还他妈借那么多钱，做鬼还做个害人鬼。”這个时候，唐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扑上去，一拳把那个人打得门牙都掉了。在旁的那些讨债的，看到這情形，都很火大，挽起袖子就要上。好在這个时候，保安们纷纷赶了过来，才把局面控制住。“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王君毅欠你们的每一分钱，我唐风都一肩挑起。从今往后，不要再派人来骚扰老人家，不然，我一定有办法让他寝食难安。”在保安组成的分隔线后，唐风高声对那些人说道。后来，在這些保安的控制之下，這些人总算乖乖地走了。进了别墅，把二老安顿好之后，唐风和蒋玉寒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坐下之后，蒋玉寒问道。唐风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你要搞清楚，那可是二十几个亿。”“我知道。”“你冷静地想一想，這样不值得。”蒋玉寒轻轻地摇了摇脑袋“现在不还钱，最多就是把房子封了，把阿毅的一些财产拿出来拍卖。那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亿。你如果真的想帮助二老有个安稳的晚年的话，你完全可以再给他们买个房子，给他们钱，何必去便宜银行和债主呢？”“小王已经去了，我决不能让他身后留下什么欠债不还的污名。”“你這样真的有点迂腐。”唐风垂着头想了好久之后，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略带沧桑的笑了笑“也许是吧。”王君毅的葬礼举办日期是两千零八年三月一日，整个丧礼都是由唐风一手cao办。唐风知道王君毅一辈子最爱面子，所以通过各种关系，将京、沪两地的许多名人以及富豪都来参加他的葬礼。整个葬大搞得十分隆重，整个北京都为之侧目，葬礼耗资高达千万。一个因为破产而自杀的商人，在死后居然可以举行一个如此风光而盛大的葬礼，即使在全世界，這大概也是个小小的奇迹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甚至有些报纸都纷纷把這件事情拿出来讲，他们都在探讨，为什么一个破产商人可以享受如此之盛大奢华的葬礼。而也正是因为這件事，唐风重义之名远扬四方，這对唐风的未来不无裨益。葬礼举行完毕之后，在两千零八年三月五日，一天之内，唐风亲自拜会了各大银行，他向他们申明，他将继承王君毅对他们所有的债务。条件是他们不能再骚扰王君毅的家人，不得拍卖他的财产。唐风预估了一下，现在王君毅的所有财产拍卖所得，也不会超过一亿。所以，为了说服银行不去拍卖他们的财产，他将拿出一个亿来抵债。最后，银行同意，如果唐风可以继承王君毅所有的债务，并且拿出一个亿来进行偿还的话，那么银行可以给他十年时间，来将這笔债务还清，不过必须计算利息。跟银行达成协议之后，唐风又马不停蹄的约见了王君毅的那些私人债主。唐风向他们承诺，自己将在两年内将王君毅的所有债务还清，但是他们不许再去骚扰王君毅的家人。大部分债主都答应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王君毅即使有钱，也要先还银行，轮不到他们。這个时候突然有人冒出来，说要代他还钱，那当然是乐得答应。不过，也有一些债主会很不识相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這个时候，唐风就会霸气十足的说：“就凭我唐风两个字。”对方也是北京人，所以自然知道唐风为王君毅cao办丧礼，以及他从前做保健品时候的威风，因此被他這么一唬，也就会老老实实地低头“好吧，那就這么办吧，但是要尽快还钱才行，我们也缺钱。”跟這些人全部谈完之后，唐风就要马上飞回上海。李芸和蒋玉寒去送他，在机场上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在机场咖啡厅里喝东西。喝了一会之后，蒋玉寒问道：“所有的债务理清了吗？”“还好，大概是二十六亿四千多万吧。”唐风点点头，说道。唐风看起来是一脸淡然的样子，但是李芸和蒋玉寒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李芸道：“你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如果着急债务会少二十亿的话，那我不介意着急一下。”蒋玉寒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还這笔钱？”唐风眨了眨眼睛“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很快就会有办法吧。”李芸苦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够乐观得起来。”“不然要怎样？趴在這里大哭吗？”“华越实业這边的资产大概有三十多亿了，這个公司是你一手搞起来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股份卖掉，拿给你抵债好了。反正我也越做越累。”李芸也说道：“对啊，玉寒那边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我父亲這边帮忙，加起来二十几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唉，你们都是有钱人啊。”唐风淡淡地笑了笑“我在這里为這二十六个亿想得绞尽脑汁，你们倒好，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你不要闹了，我们跟你说认真的。”蒋玉寒有些着急地拍了拍桌面“你虽然聪明，可是這不是一点钱，是二十几个亿，赚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啊？”唐风并不接蒋玉寒的话，而是问她道：“你知不知道，在阿毅最困难的时候，他手里君唐企业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你父亲安排人买走的。也就是说，在他临死前一个星期，君唐企业就不再属于他了。而你父亲之所以愿意购买這些股份，无非是因为可以掌控更多的华越实业的股份。所以，虽然你的父亲也许从来没有跟你谈过华越实业的事，但是他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不在意這间公司。”听完唐风的话，蒋玉寒惊得瞪大眼睛“什么？怎么会有這种事？”唐风轻摆了摆手“没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因为這件事对你父亲有什么芥蒂。生意只是生意而已，商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谋取利润，這一点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如果你真的出售华越实业的股份，来帮小王还债的话，那你们父女之间恐怕难免出现裂缝，這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局面。”“对我而言，世界上最不值得争吵的，就是钱。”唐风说着，转向李芸“小芸你也是一样，虽然只是几个亿而已，对你们李氏家族来说，不痛不痒。但是你会说這种话，是因为你和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兄长不一样，你还不是个真正的商人。商人是什么？只要看到利润，就会把生命都押下去，而看不到利润的话，就是投一毛钱也会觉得心如刀割。莫名其妙地给几个亿帮别人还债？他们要是听完你這可怕的想法，恐怕最大的可能性是，马上打电话警告我不要蛊惑他的好女儿。”李芸正要说话，就被唐风伸手打住了“我说這一番话，并不是想跟你们感叹什么世态凉薄。锦上添花总有人，雪中送炭不见影，這是人类世界最天公地道的事情，没什么好感叹的。我只是觉得，不想因为我跟小王的事，伤害你们与家人的感情。为了一个朋友，伤害另外一个朋友的事，我不去干。”唐风说着，叹了口气“另外，小王之所以宁愿死，也不向你们求助，我想多少还是希望能够在你们面前保留一些尊严吧。既然是這样，那我就替他保留到底吧，我会用自己的双手，替他把他的债还清的，即使是用上一百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