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而且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上官静的家境情况。这孩子父母早亡，与哥哥相依为命，一放学就是去打工赚取自己的学费，平时就是家中、店里、学校三点一线，根本没什麽可以玩乐放松的时间。
这样的生活节奏还能次次维持年级第一真的不容易。
更何况今日之事不常发生，所幸就默许上官静的行为。
正在熟睡补眠的上官静自然不知道老师们心中所想，心安理得的一路睡到放学後。
当放学的钟声响起，上官静两眼一睁、猛然惊醒，连忙想起身收拾书包冲出门口-----她得赶在四点半前到店里才行。
等到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後，nv孩才突然意识到今早已经和老板娘请假四天，今天不必去店里打工了。
这该si的反s动作。
nv孩把背包丢到椅子旁，再次将自己丢到座位上，像条咸鱼般趴回到桌面。
反正不用去打工，也就不必和一群人相挤赶放学了。
上官静抬头看着高挂在黑板正上方的时钟。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再眯一下好了。
说做就做。
上官静迅速地脱下穿在身上的外套再次充当枕头，双手紧紧地抱住，将头埋进柔暖如云的外套中。
当周遭吵杂的声响像沙漏般逐渐归於宁静，教室内针落可闻。
从窗外望去，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洒上一层金粉高挂在半空中，夕yan余晖将天空染成如火般的红橙se，取代原先蔚蓝的se彩。
在遥远的那方，通红的太yan正缓缓地朝着地平线落下，象徵白天即将结束，夜晚就快降临。
「嗯哼……。」当上官静再次睡醒时，发现周遭连丝声响都没有，就像有人偷偷在耳中塞上耳塞似地，寂静到开始出现耳鸣。
看样子她睡过头了。
本来只是想说眯一下下的，等人走了差不多後再离开，没曾想只是一闭眼，她就像冬眠中的北极熊般再次睡si了。
果然没事不能乱熬夜，更何况这次还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人都走光了，我也得赶紧走了。」上官静的声音软绵绵的，听得出来少nv还处於刚醒来的朦胧状态。
「不是呢，我还在这。」有一道温柔儒雅的男声从上官静的耳畔边淡淡响起。
「噫！」意料之外的声响吓得上官静整个人弯起腰、弓起身，像弹簧般从椅子上弹飞起身。
突如其来的嗓音，害得少nv的心跳差点漏掉一拍。
「你怎麽在这？」在看清出声的人是谁後，上官静慌乱地掩饰住脸上的惊吓，不想让对方看见这副窘样。
「来找你的。」男孩笑笑地看着上官静的反应，注视着nv孩的神情温柔似水。
男孩拥有一头b墨还要黑的短发，长相俊秀、双眼圆大，可惜肤se是病恹恹的苍白，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印象。
但是男孩身上散发着一gu温文儒雅的气质，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眼角旁有一道不起眼的伤疤。
「你怎麽突然想来找我？通常我下课後都会赶去店里打工，你不是知道吗？」上官静的神情恢复成平常的模样，她坐回椅子上，转过身看着身旁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交往两年的男友，也是中午叶諠口中所提到的人-----g0ng鵺。
「我是听叶諠说的，她跟我说你向店里请假，好像请到礼拜日的样子。」g0ng鵺伸出手替上官静拨开沾黏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顺带擦拭掉额间上的汗水，「所以我就想着今日放学陪你一起走回家，不曾想你还在睡，我就没打算吵你了。」
「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我知道，只是看你很累的样子，想说让你多休息。」g0ng鵺温柔地盯着上官静看，一只手轻轻地抚0着nv孩的头，「叶諠说，你一整晚都没有睡，是去见了谁吗？」
一说到整晚没睡这件事，上官静就不免感到心虚。
上官静还以为叶諠被她成功忽悠过去了，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看来等等回到家就会收到某人的夺命连环扣了。
上官静的内心正在默默地淌泪。
「不是啦，别听叶諠胡说。我只是太累了，累到一个过头反而睡不着，就失眠了。」上官静扯开一抹笑容，面不改se的对着男孩说着谎。
「真的？」
「真的。」
「那好吧，下次睡不着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可以陪你聊聊天。」g0ng鵺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收回自己的手，转过头看向挂在黑板上的时钟，「要六点了。」
「欸！这麽晚了吗？」上官静惊呼一声，连忙看向时钟，发现果真如g0ng鵺所说，在二十分钟後就是六点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天际染成一片火红，金橙se的夕yan正准备落入地平线之下。
看着眼前那天如画般的景se，上官静一双玻璃黑眸睁得圆大。
完蛋了！完蛋了！
她中午跟叶諠他们相约放学後要到她家商讨周末出去玩的行程，时间这麽晚了，他们一定早就到她家找她了！
想到这，上官静连忙起身，身手迅速地提起书包、靠上椅子，就像一阵风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怎麽了吗？」g0ng鵺依旧坐在椅上，丝毫没有想起身离开的意思，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神se慌张的上官静。
「我和叶諠他们约好要在家里商讨周末的行程，现在这麽晚了，我得赶快回去才行。」上官静伸出手牵起g0ng鵺的手，「你要一起来吗？正好我们四个人都在，讨论起来b较方便。」
「这……。」g0ng鵺看了眼时钟，再回头看了眼窗外那抹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余晖，脸上略带迟疑。
「怎麽了？你晚上有事吗？」上官静发现g0ng鵺脸上的异状，连忙询问，「如果有事的话不勉强，我再把行程传给你就好。」
「我晚上没事，就依你所言吧。」g0ng鵺瞧见余晖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後，才开口回答，「本来想说要顺便带你去吃饭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後有的是时间。」
g0ng鵺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缓缓站起身，紧紧牵着她的手，深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对啊，以後我们有的是时间。」上官静也用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应对方。
nv孩紧紧牵着男孩的手，侧过身拉上窗户、锁上窗锁。
看着窗外的景se已从白日蔚蓝的天空替换成幽暗夜蓝的布幕。
如明珠般的玉盘取代掉火红的太yan高挂於东方一角，点点星光闪着金h像钻石般点缀在夜幕上。
当太yan没入地平线的刹那，异变悄悄地发生了。
「走吧！别让……。」当上官静转过头准备和g0ng鵺一同离开时，撞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由地呆愣在原地。
「怎麽了？」g0ng鵺担忧地问。
「我……这……。」上官静似乎被人剥夺掉说话的能力，像是老旧收音机般卡在一个音节说不出话来。
映入眼底的画面依旧是上官静印象中熟悉的场景。
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大片黑板，黑板之上伫立一面时钟，正前方是排列整齐的课桌椅，右侧的墙面被班上同学设计成公告栏，大大小小的纸张有序地张贴在上面。
要说唯一的诡异之处。
就是目光所视的事物不知何种原因全被剥夺掉se彩。
就像1900年代流行的黑白电视中的画面一样，除了黑与白之外，没有见到其他的颜se。
就好像……好像……。
被人偷走颜se一样。
各式各样的se彩就像鲜血般，从椅子、黑板、桌子等物品上不断地流淌而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大滩水洼，坚y的地面顿时化作sh润的泥土x1食掉所有颜se，只残存黑与白在原处。
一并消失的还有方才透过窗外传递来的声响。
那一道道象徵宁枫市繁华热闹的吵杂声似是被无形的屏障抵挡在校园外。
教室内除了两道浅浅的喘息声之外，再也不闻其他声息，如si般的寂静瞬间侵蚀掉两人周遭。
「静、静，你还好吗？」最先开口打破这片沉静的人是g0ng鵺。看着上官静愈渐苍白的面庞，他忍不住担忧对方的身t状况是否又出了问题。「你的脸se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中的关切之情浓厚到快满溢出来。
「我、我没事……。」g0ng鵺的话化作一双大手，将上官静从震惊中拉回来，「g0ng鵺，方才你在等我醒来的那段时间，也察觉到什麽不对劲吗？」
「欸？怎麽突然提到这个。」g0ng鵺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nv孩，努力回想方才的情况，「没、没什麽不对劲的呀，就是和平常没两样，」
「没有不对劲……也就是说……。」上官静垂眸思索，自顾自地喃喃道，「是因为太yan下山的缘故吗？」
上官静忽然想起之前小碧曾对她说过的话。
一天当中最y的时辰莫过於子时，是幽魂及恶鬼活动最频繁的时间。
接下来便是太yan东升、夕yan西落，日夜交替的时候最容易撞到鬼，
而变异也是在夕yan落下地平线的那刻开始的。
也就说那名恶鬼此刻就在这所学校里。
「g0ng鵺，你回头看看。」
上官静大概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得，定是昨晚她与小碧在公园里撞见的那名恶鬼，否则还会有谁能拥有g预现世的能力？
「後面？」对於上官静的要求，g0ng鵺不解地皱起眉头，松开她的手，顺着话转过身。
宛若黑白电视中的画面印入眼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g0ng鵺一脸震惊地瞪大双眼，瞳眸不自觉地放大。
「这是？」眼前的一幕似乎已超乎他所认知的范围，g0ng鵺满脸不可置信地举起手轻r0u着眼，误以为是出现幻觉，「为什麽它们都变成黑白se的？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你可能会觉得荒谬、难以置信，不过我还是得说……。」上官静深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能让眼前的异变影响到她的情绪，「我们遇到恶鬼了。」
当上官静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顺带解释神、妖、鬼是真实存在後，g0ng鵺整个人就像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地惊愣在原地。
g0ng鵺的反应在上官静的预料之内，要是g0ng鵺知道这些事後还能平静无事般，会换做她震惊不已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鬼的存在，而现在我们被困在恶鬼所创造的空间里？」g0ng鵺花了不少时间才勉强消化掉方才所得知的消息，「不行，我得缓一下，我觉得我的大脑快爆炸了。」
「没关系，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上官静明白要让人接受这些情节中才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件易事。
要不是事实就大剌剌地摆在g0ng鵺眼前，否则他也不会这麽快就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趁g0ng鵺在努力消化消息的同时，上官静也没有闲着，正在暗暗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办才好。
上官静还没有正式与神签订契约，获得能够正面迎战恶鬼的神力。
现在的她没力量、没武器、更没有小碧及乌日。
身为一名手无寸铁的弱nv子，她非常有自知之明，深深相信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她和g0ng鵺只会成为砧板上的鱼r0u，任鬼宰割。
既然不能正面迎战，那就只能带着g0ng鵺四处躲藏，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我来捋一下现在的状况。」g0ng鵺的接受度很强，一下子就恢复成平常温润儒雅的模样，「昨天晚上你下班後和那个……。」
「小碧。」上官静提醒。
「对，没错，跟那位叫小碧的妖怪去公园渡化幽魂，没有想到最後那名幽魂堕落成恶鬼，还差点要了你的x命，然後你说有一个叫、叫……。」
「乌日大人。」上官静再次出声。
「啊啊，对，乌日大人。抱歉，讯息量太过庞大，我的脑袋有点当机了。」g0ng鵺讪讪一笑，尴尬地挠着头。
上官静轻笑一声，「没事，我能理解。」
「那位乌日大人刚好路过顺手救了你们，可是却让恶鬼跑了，然後现在恶鬼就在学校里，而你因为还未成为代理人所以没有力量可以去对抗祂……我理解的没错吧？」
「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那以目前的情况来讲，我们的处境不就非常危险？」g0ng鵺终於理解到他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艰难。
若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
就只有「惨」这个字最为贴切。
「你没感觉错，我们现在的确很危险。」上官静认同g0ng鵺所说的，无奈地g起一抹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这麽危险的事情来，要不是我睡……。」
「别说了。」g0ng鵺知道上官静想说什麽，「男nv朋友就应该一起面对，更何况你愿意老实告诉我真相，光是这点就足够了。」
g0ng鵺的这句话，替上官静本就愧疚的心打了一剂强心针。
上官静眉眼间原先的y郁一扫而空，她诧异地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少年，嘴角不自觉地g起一抹大大的笑，一双大眼弯成细细新月。
「那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带我安全地离开学校的。」
「当然。」上官静一手牵起g0ng鵺，一手快速地抓起地上的背包，两人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世界就像套上一层黑白特效，再也见不到其余se彩。
夜蓝的天空被侵染成墨黑se，闪闪金星及皎洁月亮皆披上一层诡谲的苍白，似是鬼脸及鬼眼般於高空中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切。
偌大的走廊上不见丝毫人影，数不清的黑se藤蔓像蛞蝓般sisi地攀附在地板、墙壁、天花板……目所能及的一切上，交错纵横，宛若人类血管般缓慢地一鼓一鼓收缩着。
黑se烟雾缭绕在走廊间，就像误闯进火灾现场中。
眼前的状况让上官静及g0ng鵺不得不放慢脚下步伐，小心翼翼地穿越障碍物重重的走廊。
「静，那些藤蔓好像在x1收那些黑雾。」g0ng鵺瞧见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正朝着藤蔓末端聚集，被藤蔓x1收进去。
黑雾就像专属於藤蔓的生长激素，每当藤蔓x1收到一定程度，就会增长粗细及长度，从原先细绳般的样貌扩展到成年男子的手臂般粗壮，就连藤蔓上的颜se也越变越深，从原先黑白混杂的浅灰进化成毛笔沾染的黝黑。
「我也有看到。」上官静的视线落在那一条条正贪婪x1食着雾气的黑se藤蔓身上，它们正以r0u眼可见的速度扩展自己的t型。
就像刚破壳而出的幼蛇眨眼间长成粗壮蟒蛇般。
上官静不知道那些藤蔓、雾气是何物，也不晓得为何藤蔓要x1食那些雾气。
她只是本能觉得它们非常危险，绝不能去惊动到它们。
「小心点，不要碰到它们。」上官静小声地提醒跟在身後的g0ng鵺，「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攻击人，还是不要惊扰到它们b较好。」
「我会的。」g0ng鵺点点头，并没有质疑上官静的判断，「你也要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听完g0ng鵺叮嘱的话後，上官静只觉心中一片暖洋洋。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太对。
否则她定会转身给g0ng鵺一个大大的拥抱。
什麽叫作说话的艺术。
看看人家g0ng鵺是怎麽将话说的跟糖蜜一样甜的。
再来看看那位叫乌日大人的，一张嘴巴像是长满刺般，不扎si人心里会不痛快似的。
明明同样身为男人，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相差甚距。
今日之事若是她与乌日大人两人遇见的话。
以上官静对他的理解，他一定会摆着一张冷脸，对她冷嘲热讽，嘲讽她像只懒猪般贪睡，害他们陷入此等绝境中。
上官静在心中暗自窃喜。
幸好她的男友是g0ng鵺这般温柔t贴的人。
而不是那位宛如恶魔，说话尖酸刻薄的乌日大人。
力尽千辛万苦、避开重重障碍，上官静及g0ng鵺两人好不容易来到走廊尽头，找到通往一楼的阶梯。
楼梯间不见黑se藤蔓的踪迹，只有淡淡的黑se烟雾弥漫其中，镶在天花板上的灯管s散出微弱白光，替两人指引着接下来的道路。
学校的楼梯设置是采用上白下黑的颜se布置，从楼梯上望去，正前方挂着数字五象徵上官静目前所在的楼层，一侧张贴些竞赛得奖的图画於白壁上供同学们欣赏；另一侧摆放几张历史有名人物的相片，图像底还有张贴简略的文字介绍。
本该炯炯有神的眼睛各自覆上一层朦胧，两眼无光地望向前方，似是被催眠般失了神。
雾气虽淡，却也遮掩住阶梯底下的真实样貌。
就像有人在前方道路打上一层马赛克般，使人看不清他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情况。
谁也无法保证下层楼的状况是否会和这层楼一样黑雾藤蔓盘踞而生，又或者是其他异变发生。
眼看能带他们离开这层楼的阶梯近在眼前。
身後是不断生长扩展的黑se藤蔓，看着它们的身形逐渐占据整条走廊，甚至有准备侵略进一旁教室内的迹象。
方才走过来的路早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宛若活物般的藤蔓，它们不断翻滚蠕动似是沸腾的黑水。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上官静毫不犹豫地拉起g0ng鵺的手，坚毅的嗓音似是在替g0ng鵺打气，亦或者是自己，「走吧。」
「我们现在要去哪？」g0ng鵺也有瞧见身後那幅诡谲的画面，「照目前的情况来推测，每层楼的状况应该都是大同小异，遍地长满藤蔓。虽然眼下不见藤蔓的踪迹，可是我们无法保证底下的状况也一样。」
「你是想提醒我，底下的路有可能早已被藤蔓给堵si了是吗？」上官静一下子就听出g0ng鵺想要表达的意思。
g0ng鵺点点头，「现下的状况不容我们选错，我们必须要多思考其他的临时状况才行。」
「你该不会是想要往天台上走吧？」上官静抬起头看了眼向上延伸至顶楼的阶梯，「上天台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等人来救了，而且照藤蔓的生长速度，应该过不了多久楼梯间也会跟着沦陷。我是觉得能尽量往低处逃，即便底下的楼梯被堵si，我们也能想办法从墙壁爬下去，天台的高度太高了，而且也没有甚麽遮蔽物可以躲藏，被恶鬼发现的机率就会大大提升。」
「……你说的也有道理。」g0ng鵺沉思片刻，同意上官静的观点。「那就往下走吧。」
见两人达成共识，一男一nv迈开脚下步伐，踏下阶梯，朝着四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