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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待你见到王妃后,自然会认同我的看法。”弦雨诚恳说道。
“不到一月,便这么向着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陆容淮坐在那里动也不动,隻淡漠地说道。
“没有没有,属下一心向着您呢,只是属下认为,王妃若不曾向外传递消息,那咱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弦雨这话既是说给陆容淮听,也是说给弦月听。
王府里每个角落都有暗卫,若是楚沅有异动,早就第一时间汇报给陆容淮,但这一个月,楚沅都很安静。
“暂时没有异常,不代表之后也没有。”陆容淮思量片刻,吩咐弦风,“撤掉抱春院的暗卫,一旦露出马脚……”
“本王不介意再暴毙一个。”
弦雨和弦风头皮一紧,低下头去。
“主子,正清天师游历归来,昨日向陛下进献了一盒长生丹,陛下龙颜大悦,打算在除夕宫宴上册封他为国师。”弦月又道。
陆容淮冷笑,嗓音寒凉,“想当国师,也要看他能不能出席宫宴。”
“断他一条腿,算作本王送他的新年贺礼。”
“是!”弦月领命告退。
冬日天亮的晚,陆容淮议完事,外头隻隐约有些光。
他禀退下属,想独自走走。
冷风吹来,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的头疼和心口绞痛。
待他反应过来,天色渐明,他竟已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抱春院的门口。
弦霜从暗处闪身而出,拱手抱拳,“属下见过主子。”
他刚才已经从弦雨那得知,陆容淮要撤掉抱春院的暗卫,他马上也要离开。
“主子,若王妃给楚国传信,您真的要杀了他?”弦霜不善言辞,说话也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
然而这一番话从他口中说出,已经让人十足惊讶。
陆容淮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本王想杀了这个扰的本王头疼和心口疼的家伙,有问题?”
弦霜傻眼,“啊?”
怎么自己犯病,还要怪到王妃头上啊。
弦霜很不理解。
陆容淮懒得解释,他推开院门,大步跨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进抱春院,院子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积雪也被扫清,楚沅正站在树下,扭头疑惑的看过来。
“王爷?”楚沅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缓步朝他走去。
陆容淮也没料到他起这么早,目光看向他身上窄口窄袖的衣服,“这是在做什么?”
楚沅低下头,这身粗布麻衣是他在庙中常穿的,现在穿多少有些不得体,只是眼下陆容淮还等着他回话,他不好回去换。
“臣身体不好,以前在庙中时,方丈便让我每日清晨起来打打拳,强身健体。”
楚沅说话时,语调很柔和,不疾不徐地,陆容淮听着,因疼痛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些。
他顿了下,忽地说道:“那本王看你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