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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俦温懒得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他迈下台阶,神情温和的看向楚沅。
“老夫办了个诗会,一年举行一次,今年因事务繁多,将诗会推到了腊月二十五,黎王妃可有兴趣参加?”
楚沅眼神一亮,随后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摇头拒绝了聂俦温的好意,“多谢聂相抬爱,只是我不便前去。”
聂俦温登时扭头看向陆容淮,危险眯眼,“是黎王不让你去?”
“……”陆容淮气笑了,“本王说过这话?”
他当然明白楚沅的意思,楚沅身为王妃,身份与寻常人不同,而去参加诗会的又都是男子,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陆容淮故意挑刺,“聂相这是什么意思,邀请本王的王妃,不邀请本王?”
“你去干什么?打人还是杀人?”聂俦温反唇相讥。
“也不是不可以。”陆容淮认真思考。
聂俦温不理这个大煞神,依旧不放弃劝说楚沅,“园中设有亭台,若黎王妃担心被人认出,可待在亭中不出,老夫会提醒那些学生,不会惊扰王妃。”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楚沅不好再推辞,况且,他也确实很想去看一看。
之前在楚国,他也曾听香客们说起过这位陆国丞相,心中对他的才学人品很是敬佩。
“我们会去的,聂相放心,告辞。”马车这时到了门口,陆容淮说完,拉着楚沅上车。
聂俦温先是一喜,随后又猛地意识到,陆容淮要跟着一起去。
他瞪目看向马车,在心里骂了楠漨句,竖子无耻!
马车里,楚沅规矩坐着,见陆容淮闭着眼,他借着宽袖的遮挡,悄悄地揉了揉手腕。
陆容淮手劲很大,他被他拽上车,手腕处的皮肤都红了一大圈。
本是极小心隐蔽的动作,谁知陆容淮像是长了第三隻眼睛,精准的捕获了他的行为,还附赠二字简评。
“娇气。”
楚沅指尖顿住,耳朵瞬间红了。
他自小皮肤就比常人细嫩,轻微的磕碰都能红肿淤青一大片,比着旁人,确实是显得娇气许多。
身为男子被说娇气,楚沅脸颊发烫,很是尴尬。
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王府。
陆容淮心里藏着事,只在书房坐了小半日,便早早地回房歇息。
弦风还有些奇怪,见陆容淮洗漱完躺上床,还多嘴问了句,“主子今日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退下。”
陆容淮闭上眼,不欲多说,他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想,只等入睡后证实。
这天夜里,陆容淮再度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