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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血 激烈争吵/扇巴掌/被晕/你这是

 

“呼…呼……”

月光惨白,树影扭曲。

厌清欢捂着伤口,慌不择路地朝隔壁院子跑,连鞋跑掉了都没注意。

“剑尊!剑尊大人!”他嗓音里带着哭腔,“救命啊——”

“轰”的一声,院门被他大力推开,但厌清欢没看到脚下的门槛,一下子被绊倒在地,滑出几米远。

“呜……好疼…”小狐狸哭唧唧地抱住胳膊,新添的伤口已然开始渗血。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得赶快找到剑尊大人,不然桃酥肯定会追上来咬死他。

厌清欢狼狈地爬起来,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处桃花树下那抹白色身影。

太好了!

剑尊大人还没有睡!

正当他满怀欣喜地准备跑过去时,却发现空气中的氛围不太对。

院子里太寂静了。

寂静得诡异。

“别、别靠近我……”

他声音太小了,厌清欢没听清,只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剑、剑尊大人?你还好吗?”

谢灵逍背对着他,半跪在地,痛苦地捂住眼睛,根本没有力气回应。

该死,厌清欢明明应该在沉睡,怎么会跑到他的院子里来?!

他所设的结界,只针对他一人,根本无法对厌清欢起到任何阻拦作用!

心魔疯狂滋生,无时不刻在吞噬理智。

快走啊——!

他要控制不住了!

无论谢灵逍如何哀求,身后的脚步声仍在不断逼近。

当鼻尖闻到第一缕鲜血的芬芳,谢灵逍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欢欢……”

心魔扶着桃树,缓缓直起身子,深深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他骤然回头,朝厌清欢歪了歪脑袋,紫眸深得发黑。

“欢欢,你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厌伏洲的气味?”

“剑、剑尊大人……”厌清欢被他的异样吓得摔坐在地上,语无伦次道:“您在说什么呀?师尊又不在我身边……”

“师尊?”心魔似哭似笑地望了他一眼,缓缓踱步上前。

“你竟然叫他师尊?!”

厌清欢随着他的步伐不断笨拙地往后挪,不明白紫眸尊者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怎么了吗?他养我长大,为师为父,当然是我的师尊。”

谁知他这番话像是往油锅里甩了一滴水,紫眸尊者骤然发难,朝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不准喊他师尊!厌伏洲他根本不配!!”

“——为什么?!”厌清欢被他剧烈的反应吓懵了,下意识回嘴:“我凭什么听你的?”

心魔闻言,眼眶瞬间猩红:“你问我凭什么?!就凭厌伏洲那个卑劣的东西是拆散我们、害你惨死的罪魁祸首!!”

他究竟在说什么?!

“不可能!我师尊绝不是那样的人!”厌清欢害怕地往后挪,眼底满是抗拒:“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不准侮辱他!”

心魔头痛得几欲炸裂,他大步上前,拽住厌清欢的领子把人提起来,质问道:“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向着他,全身都是那股骚狐狸味,是不是天天被他以双修为由,按在床上肏得爽死了?!”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男人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你闭嘴——!你根本不是剑尊!”厌清欢怒目圆睁,胸膛不断起伏。

他一直以来的心结被说中了。

那瞬间,现实中离家出走的困惑和梦境里小狐凄惨的叫声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困在原地。

紫眸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他全然不知。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般将他团团笼罩,根本摸不清真相。

可是小狐狸还是不肯往深处想。

难道师尊对他三百多日夜的呵护关爱,全都是一片虚无假象吗?!

“你放我走!”厌清欢抖着手,遥遥指着院门,对紫眸男人道:“我要去找我师尊!你这个冒牌货别想阻拦我!”

“好好好……”心魔捂住嘴角,惨然低语:“你还是要离开我,你果然要离开我……我当年就该明白,你哪里是想和他断绝关系?!你心里根本从未放下他!”

既然如此,他还在苦苦忍耐什么呢?

他要把小狐狸的肚子灌大,把他肏到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满心满眼只能装得下他。

无论谁来,他都不会放厌清欢走!

心魔露出困兽犹斗般凶戾的神情,掐住小狐狸的腰肢,像打标记般狠狠咬住了对方的唇。

好痛——!

厌清欢被他压在身下,腿根本动不了,只能拽住那头雪白的长发,使劲往后扯。

谁知他扯得力气越大,冒牌货咬他的力气就越大。小狐狸唇齿间全是血腥味,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给他的心脏吹得千疮百孔。

“唔唔——”厌清欢痛得眼泪直流。

他经历过那场梦境,已不再是之前那只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呆狐狸。面对危险,天然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危险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冒牌货撕碎他的衣衫,用布料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双手被举到头顶,全身上下浑身赤裸,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纯洁无暇。

“唔唔——”厌清欢疯狂挣扎,不断摇头,满脸都是泪水。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求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

他绝望地发现,死到临头的求饶根本没用,冒牌货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疯魔了般自说自话,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那根粗壮炙热的阳物缓缓抵在入口,慢慢的,坚定的,一寸一寸打进未经人事的干涩肉穴。

“啊啊啊啊——”

仿若被斧头劈开般的剧烈痛楚让厌清欢猛得挺起身子,腰弯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好疼,好疼啊!

他痛得双眸大张,瞳孔几乎涣散。

而伏在他身上的心魔几乎要被夹断,一样痛苦地低吼出声。

只见他双眸全黑,猛地一下挺进最深处,鲜血瞬间打湿了甬道,顺着两人交合处滑到地上。有了血液的润滑,寸步难行的小穴竟然能够行进几分。

心魔趁此间隙,架起少年的腿,迫使他不得不打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一时间,黑夜里只剩下“叽咕叽咕”的水声……

这场血腥的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折磨。但两人偏就像赌着气般,谁也不肯服输。

直到厌清欢实在忍不住昏了过去,理智全无的心魔才终于挺动着,抵在花心深处射出了自己的元阳。

当厌清欢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片柔软的被褥里了。

浑身上下跟在刀尖上打了滚似的疼,双眼也肿的厉害,像两只大核桃。

身后那处隐秘的位置倒是还好,被撕裂的伤口全都愈合了,感觉清清凉凉的,不知道被谁抹了药。

他的身体也自动吸收了紫眸剑尊强大的元阳,甚至有点虚不受补。

但是一回忆起昨晚噩梦般的痛苦,小狐狸就忍不住在被子里发抖。

这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他完全控制不住。

“你醒了?”有人发现他的动作,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来,快喝水。”

厌清欢费力地睁开两只包子眼,依稀瞥见了剑灵那张极其肖似他的面孔。

“是你……”

厌清欢特别想一巴掌扇他脸上,但苦于实在无力,只能在眼中迅速弥漫起雾气。

“呜呜……你为什么要害我啊?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委屈铺天盖地飞过来,小狐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剑灵心都快碎了。

“你为什么会难过?”他攥紧了杯子,迷茫地低语:“你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做爱原来这么痛——我以为…他技术应该挺好的。”

可现在的厌清欢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是一个劲地哭,好像要把上辈子没流过的泪水淌个干净。

直到他哭累了,又陷入昏睡中,剑灵才缓缓直起身子,凝视着他的容颜。

“对不起,欢欢。”

“我会让你自由的。”

……

这一次,厌清欢又进入了那个梦境。

小狐因为一时恻隐之心,把昏迷的人族孤儿带回家安置。

可谁知那人族小孩犹如一匹孤狼,浑身长着尖刺,凶戾又冷漠。在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的时候,他甚至一口反咬在小狐手上,逼他放自己离开。

小狐说,你伤的太重了,我放你出去你就会死。

人族小孩回想起至亲之人丑恶的嘴脸和那落在身上的三十杖棍刑,他松开牙齿,恶狠狠地威胁小狐,说你看到我这对眼睛没?我是天煞孤星降世,我家人都被我害死完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滚远点。

但小狐只是很难过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把汤药碗往他嘴边凑。

人族小孩和他对峙了几秒,忽然鼻尖一酸,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蒙着头大哭。

从那天起,小狐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喂养人族小崽子。

自从他被少主纳入房中,有了自己的独立宅院。只要小崽子不乱跑惹麻烦,基本上没狐能够发现他私养人族。

厌清欢逐渐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养孩子身上,他担心崽子肉体凡胎吃不惯狐族食物,天天给他开小灶煮饭吃;他去凡间溜达看到别人家孩子都上了私塾,于是自己买了一堆书回来教小崽子识文断字;少主赏赐他的灵绸珠宝,他都亲自开工,为小孩做了几身好看的衣裳;就连小孩的名字,也是他想出来的。

灵逍。

灵动,逍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狐逐渐觉得,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压抑了,他救了小孩,小孩也在救他。

但厌清欢不知道,他所受的各种冷眼全都落入了小灵逍眼里。

对于小灵逍来说,欢欢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快乐,旁人总是奚落他,嘲笑他,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少主”淫荡的宠妾。

每次只要有一个叫“厌伏洲”的人要过来,他就会被欢欢提前藏起来,抹去各种气味。变成见不得光的隐形存在。他问欢欢这个人是谁,欢欢总是避而不答,眼神落寞又温柔。

于是,向来听话的他终于叛逆一次,窥见了厌清欢和厌伏洲激烈的床事。

他从未见过如此娇艳的欢欢。被另一个高挑俊美的少年骑在身下,烂熟的小穴不断吞吃着进进出出的硕大阳根。

他脸上带着迷醉的红晕,随着少年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小灵逍心慌意乱地逃回床上,一晚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厌清欢的影子。

自那天起,小灵逍对救世主的感情变质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厌伏洲的消息,得知对方和厌清欢的关系后,他并未偃旗息鼓,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相信厌清欢不是那种和别人随便私通的坏狐狸,他不喜欢这个对厌清欢恶意满满的地方,他讨厌包括厌伏洲在内的所有人。

他想,总有一天,他要带欢欢离开这个鬼地方。

人族小孩生长的速度很快。不过短短七八年时间,灵逍就抽条成了一名英俊的少年郎。

他在第一次遗精的夜晚,把自己热烈的心意告知了厌清欢。本以为会收到拒绝和打击,没想到对方只是红了红脸,说他长大了。

小狐看着灵逍俊挺的眉眼和忐忑的神情,总是不断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非常能理解对方的感受,就像当年的那只小狐狸一样,死心塌地爱上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可这么些年过去,他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受尽冷眼。厌伏洲身边仍是莺燕无数,从未在意过他。他也心知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奢求太多。

直到灵逍带着满腔赤忱,对他示爱,问他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想不想呢?

小狐没有明确拒绝这份爱意,也没有完全肯定它。他深知自己难以拔出漩涡泥泞,却仍是忍不住触碰年轻鲜活的温暖。

那天晚上,他们在桃花树下秉烛夜谈。

厌清欢说,要是能离开狐族,他想去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就像书中描写的桃花源,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他住在一间小宅子里,不大,但是五脏俱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可以养上只小动物,时不时去人间赶个集。

灵逍在旁边静静听着,眸中盈盈,像倾落的月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狐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诉说心事的人。他把自己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一股脑都告诉了少年,就像在做最后的诀别。

小狐有时候会在夜里默默垂泪,因为他要把灵逍送去人间修仙了。

灵逍天生就是好根骨,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他这个人已经烂透了,但灵逍不一样,他得为他的未来做打算。

厌清欢担心他没有趁手的武器,便以自身精血为引,亲自锻造了一把剑赠与灵逍。

他的一切行动都被灵逍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早熟的少年深知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带两人离开,只好忍着泪水对上苍一遍遍发誓,他一定不会辜负欢厌清欢做的一切,他会带欢欢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灵逍背上行囊离开。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依依惜别的两人被暴怒的厌伏洲捉了个现形。

原来厌清欢这些天的异常早就被他察觉,只是厌伏洲不敢相信小狐这样柔软的性子也敢背着他偷男人。

但眼前的事实让他怒气冲天,根本无法冷静。

厌伏洲不顾小狐的苦苦哀求,出手重伤了灵逍。要不是因为最后一击被小狐挡下,只怕灵逍就要死在当场。

可余怒未消的厌伏洲根本不准备饶过小狐,他把人丢在地毯上,当着灵逍的面狠狠撕裂了厌清欢未经润滑的干涩穴口。逼着少年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切。

无论小狐怎么惨叫,求饶,他也无动于衷。被最爱之人背叛的痛感让厌伏洲理智全无,只想把他肏死在地上,可厌清欢直到此时还在苦苦求他放过人族少年。

厌伏洲疯了一般质问他,你只是一介身份低劣的仆人,给点脸色就把自己当主人了?不过只是一个泄欲工具罢了。

他的脑子就像被火烧了一般,爱意和嫉恨死死纠缠在一起,化成玫瑰花上尖锐的刺,一根根钉入心脏。

他肏了厌清欢一天一夜。

直到最后,小狐睁着空洞的双眸,嘴里还是在喃喃,放过灵逍。

厌伏洲忽然就害怕了。他从没有想过厌清欢会真的不爱他。明明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从小狐心底看到满满的爱慕——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他把自己从一片血泊中拔出来。草草擦了擦身体,转头离开狼狈不堪的现场。把浑身是血的灵逍丢到了山崖之下。

他下手果断狠辣,毫不留情。身受重伤的人族少年被抛尸万丈高崖,绝无生还可能。

厌伏洲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封锁了消息,这件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

可他太低估了狐族的暗潮汹涌。

清欢私养人类的事被心怀不轨之人捅到刑罚堂面前,当厌伏洲闻风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受完了刑罚。

那一次,厌清欢感觉自己快死了。他的灵魂飞了起来,冷冷看着底下一片血泊,还有在血泊里面色惨白的厌伏洲。

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了。只剩一片尖锐的残渣,留下来只会刺伤自己。

他被厌伏洲砸灵药救了回来。

少主把他带到寝宫,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每天伏在他的床前说那些忏悔的话,把曾经自己所做的一切罪行全盘托出,只求他快点醒来。厌伏洲甚至向族长夫妇请求与他结为夫妻,却被当做傻子一样赶了出来,在殿前跪了七天七夜。

可惜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已经完全不能引起小狐的情绪波动了。

……

厌清欢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痕。

坐在一旁的谢灵逍见他醒来,似是要摸摸他的脸,却被厌清欢“啪”一下扇到脸上,打的头都侧了过去。

“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厌清欢还未从梦境拔出来,整个人都魂游似的,很不清醒。

“你……想起来了?!”谢灵逍捂着脸,眸光瞬间亮起,但触及到小狐狸痛苦的眼神后,他如坠冰窖,连话都说不利索。

“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没控制住心魔,我弄疼你了吧?”

厌清欢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让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谢灵逍一口否决,那只银色眸子里隐隐有紫雾升腾的趋势。“这里这么好,这么美,是我为你打造的桃花源,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呢?”

“谢灵逍。”厌清欢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当年的厌伏洲有什么区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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