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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记住

 

肚子里的孩子按人间月份算已经快十个月了。

今日这一番折腾可能动了胎气,沈月清回去躺了会,秦钰揉了半天他师尊的腰,还给他舒缓了一下涨奶,没等弄完,他师尊就累的哼哼唧唧睡着了。

不知道他师尊梦到了什么发出呓语。

秦钰迎着月光,离开了房间。

万籁俱寂,黑压压的枝干在月光下投射出枯爪的倒影,几个黑影在树林里来回穿梭。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人面前跪下,眼前的男人带着面具,气势却极具压迫力,几人的额头不约而同冒出细汗道。

“魔尊!”

男人转过身来只轻挑了一下眉毛,声音听不出喜怒道“如何?”

他漫不经心的捻来一片树叶,树叶在他手里悬空飘动,几个人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吓得双腿发抖,确不敢动分毫。

“魔……魔尊大人”跪在中间的黑衣人开口道,“此番北部动乱已久,魔尊大人消失这些年,属下们便像那无头苍蝇,左右护法皆是上任……”

属下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男人脸色并无异常才接住道“左右护法皆是前魔尊留下的人,属下们能护住教众不分崩离析实属困难”

“如今魔尊回来必能带领我们重新登上尊位,属下们无能,请魔尊降罪!”

这人说完几人齐齐趴下等待着最后的裁决,空气安静了一会,几个属下松了一口气。

“呵,吾的乖儿……”

男人若有若无的笑了,殷红的嘴唇,带着别样的风情。

他的俩个好儿子,一个弑父夺权,一个将他囚禁于密室不见天日……

呵……一个半人半魔的废物,倒是轻敌了。

“东西找到了?”男人轻启发出慵懒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几个属下立马将东西呈上,盒子里呈着一块腐朽的锈铁,任扔在路边都不会有人注意。

“属下已将一切办妥,未留下任何痕迹。”

“好”男人大笑一声,片刻后属下已不见男人身影。

沈月清半夜惊醒时,顺手摸了摸旁边,秦钰不在,他坐起身来换了衣服,丢下那被奶涨的泡湿了的衣服,他感觉有点闷,正当要出去透透气,才一开门,肚子又隐隐不适起来。

他只能用真气安抚了会肚子里的小家伙才消停,如今他这肚子实在是大了,纤细的腰肢也圆滚滚的,肚皮上都多了一层软肉,沈月清出门的少,若不是最近空亦的事他甚至已经几个月没有出峰了。

在房内坐了好一会,见秦钰还未回来,沈月清索性在房间设了一道禁制,秦钰并未同他说去哪,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寻常这个时候即便是修炼也该回来了。

秦钰离开得稍久了一些,事情复杂还没办完,他吩咐了手下,就冲冲回来,吃闭门羹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在门外喊着他师尊。

不见动静,秦钰便抬脚离开了,声音渐行渐远。

沈月清早就听到了秦钰离开,有点不耐,便不再管秦钰去向何处,撤下了禁制。

胸口都淌湿了,涨了一晚上,没人帮他,沈月清难受得后半夜一直未睡,等到秦钰回来,他只逗留片刻便离开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窜上沈月清脑中,挥之不去,眼眶不自觉带上点水汽。

如果是门派其他弟子见了这做派都大概会惊掉下巴,堂堂沈月清,向来清冷孤傲如谪仙,怎会如受了欺负似的孩童一般?

“说走就走……”沈月清小声的喃喃,又觉得刚刚不该设禁制。

沈月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等自己情绪控制好了之后,他只能靠自己将奶挤出来,他做的不是很熟练,手指碰到粉嫩的r头,正在冒着奶,碰一下又酸又胀又痛,他拿不准力道,只能忍着痛挤完。

等挤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打算穿好衣服,亵裤却湿了大半。

真是……真是有够荒唐,只是挤个奶,自己的身体就如此饥不择食的模样,是秦钰把它弄的太敏感,然后还不管自己。

手上的动作使沈月清没注意到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钰看见他师尊,衣裳半解,清冷的脸上带着情欲,眼睛有些红,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的,他整个人一顿,闻着这房间四溢着的奶香。

沈月清突然看到秦钰,那眼中一丝委屈的表情还未收尽,手上拿着未穿好的衣服。

“出去!”沈月清冷冷的开口,手指还无意识抓紧了衣服。

秦钰像没听到一样。

他一把走过去,拉着他师尊紧握的手,让他松开衣服。

“师尊,真的要赶我走?”

秦钰扯开那剩下的衣裳,“师尊……”秦钰拖着话头“我刚刚就该直接硬闯这禁制,惹得师尊……”

“别说了……摸摸我。”沈月清松开手打断秦钰的话,熟悉的气味环抱着他,他抬手搂住秦钰的脖子,腰不自觉往秦钰身上贴。

秦钰眼神一暗,手上一片泥泞,“刚刚弄过了?”

他哑着嗓子,手上直接将身上人刚穿好一点的衣服扯下,一大片春光外泄,他一手叩着他师尊的腰。

“嗯…没”沈月清难受的窝在秦钰颈窝,刚刚他只是挤了一下奶,现在那里有些肿了,暴露在空气中水光透亮,熟透了。

暧昧的唇舌水渍声还有小小的哀求声饶是谁听了都脸红心跳。

……

这边满室春光,那边刚回忘渊的华莲尊者却不太好过。

他现在修为有损需要闭关,那黑龙内丹里飞出来的东西,时刻在侵扰着他心海,隐隐有生心魔之症,那些封尘了几百年的东西,时刻在提醒华莲,这是他亲手封印亲自种下的果。

“空亦,你当真是要同我不死不休。”华莲强行压下心海的一切躁动,物极必反,经脉逆转让他吐出一口心头血,艳色的脸上满是无情,他将那身大红色外袍换下,这外袍沾了太多血,让他不喜。

他换了身淡蓝色鎏金外袍,余光撇在床上,躺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忘渊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华莲的密室。

床上的人伤口已经没有出血,明显是处理过了,但是他的脸色却白的像一张纸。

先前华莲将双生莲给了无崖让空亦治病,但空亦旧疾加新伤,即便是用双生莲,以空亦如今的身体也难保生死。

“不若,就让你死了”

你怎么敢的?你怎敢说让我记住你空亦?

……

“你死了,我永远不会记住你。”

昏黄的光透过雪原的冰层落入深渊无尽的黑暗,在地底深处,一道高挑的身影从里面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墨发飞扬,刺骨的寒夹杂着飓风,男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暗。

“真是有趣,竟打开了魔域的入口”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如果沈月清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于这张熟悉的面孔,可惜他今日被掌门叫去了仪事。

入口的另一端,魔气四溢,寸草不生,天空永远挂着血红的月亮,这里是曾经魔族们的家园,一个彻底与那个灵气充足的世界全然相反的魔域,曾经,魔族的所有魔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不与外界联系,在这生活了上万年,魔域是上古洪荒时期就被分裂出来的世界,天地一分为二,浊气下沉,灵气上升,人魔仙互不打扰,直到那场大战,魔域打通了通往外界的入口,魔尊带领着几十万的群魔,来到了人间,那场战争最终以魔尊的失败告终,留在人间的魔族几乎被消灭殆尽,魔域入口也被毁灭,魔尊带领着仅剩的一些余部苟延残喘,不成气候。

而现在通往魔域的入口竟再次出现,迎着月光看过去,巨石头上,趴着一只模样熟悉的凶兽,它此时并未发现魔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是懒洋洋的卷着巨大的尾巴来回晃荡。

在外界极其稀少的虎丘兽,在魔域也并不多见,男子心下了然,这只虎丘兽就是当年魔尊座下那只用来守阵眼的叱虎,他随意用骨铃一晃,那只在石头上晒月光的虎丘兽便如临大敌一般朝男子发出怒吼。

接着就要朝男子咬去,迎风而立的男子,收好骨铃,顺手抽出骨鞭,只一瞬,虎丘兽就被抽到地上奄奄一息。

“真不听话呢”

他看着地下那只虎丘兽,仿佛看待一件死物,他踏着虎丘兽的头,金色的光辉在虎丘兽的额头闪烁,留下了一个纹路,不片刻,虎丘兽便站了起来,朝着男子低眉顺眼的匍匐着。

“吼~~~主人,主人别杀我,我带你去吃兔子~”

说着还要蹭主人的腿,见风使舵的本领在它们同类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蠢货”他嗤笑一声,拿出一只瓷瓶,那正是前不久关在潭底的小黑龙。

“带我去魔主宫”

……

凌云派,掌门坐在掌座上一脸苦大仇深,底下是几百个内门弟子,站在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这一群人,突然看到天现异象,一些入门晚的弟子又看到从未出现的师祖,一身血腥味,突然出现在无涯长老那里抢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他们震惊之余疑门内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上报掌门。

“掌门,近来天生异象,我等又遇到多年闭关的师祖浑身是血的出现,可是华莲尊者有何不妥?”一个弟子跪在面前,首先开了口,后面一群弟子连声附和,他们那天看到师祖都感觉隐隐有些可怕,像极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弟子听说,曙那边又出现了魔族,若是尊者是因为此事出关,我等皆愿意为了天下百姓除魔卫道!”

“弟子愿意!”随着一声声的附和,掌座上的莫尘子终于有了决断。

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下,掌座上的人面色不虞。

“禁声”

“尔等都是我派个中翘楚,尊者出关并非此事,不可妄议,曙城之事我会召集各大长老容后再议!”

莫尘子大手一挥,众人就被带到殿外,里面再次隔空传来威压“此事不可向外泄露!”

“弟子听命!”

众人齐齐施礼离去,个个不敢再说一字。

莫尘子将手里的绢布一捏,叫来了他弟子,吩咐去请几个长老,不一会儿,夏蔺骂骂咧咧的就来了。

他是第一个到的,铃铛恍的格外响,少年脸庞上带了些气愤,“大师兄!干什么?昨天无涯师兄说师尊抢走了空亦师兄,我昨天偷偷去忘渊蹲了师尊一宿没睡,你现在最好有事!”

夏蔺这几年在皇宫待惯了,生活作息也变得和凡人一样,一宿没睡简直对他是折磨,他揉着通红的眼睛,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一只手还撑着脸。

“混小子!你给我好好坐着!”莫尘子气不打一处来,从他当掌门那天开始,这掌门当得他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天不操心!

“你还敢去忘渊?你前几天掉万年潭都是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

夏蔺理亏的撇撇嘴,“行了行了,不说了,有何事相商?”

莫尘子随手将手中的绢布扔过去,蓝色袖口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夏蔺接住,打量起这块布上写的内容来。

不一会他就是双眉紧蹙道“曙城发生这种事情我不可能才知道!前段时间我听闻魔族俩任魔尊都离奇失踪,魔族早就没有任何主心骨,只剩一群不成气候的魔族四处躲藏,又何来如此多的魔一夜之间将整座城屠杀殆尽!”

莫尘子也一脸凝重“你可知,上次月清去西域就发现了魔族?可见这魔族残余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西域?”夏蔺惊讶道

“如今我凌云派,能立于万门之首是因为当年那场大战,我们折损了多少大能长老,才将魔族战败,可如今师尊他心境不稳,月清也弃了无情道,我实在担心,如果魔族卷土重来,我们就处于被动的境地,这一次既然已经发现他们踪迹,只能尽快斩草除根!”

砰砰砰!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弟子通报,“掌门,无涯长老称正在炼丹,不能走开,有事容晚些时辰来找您,月清长老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莫尘子揉着眉头,在看到沈月清那清俊的气质和微微凸起的小腹,又想到如今的状况,脸色更臭了,他就说秦钰这小子不安好心!破了他师弟的无情道,搞大了人家肚子,如今沈月清的修为必定一天比一天差!更是要遭反噬,师弟你糊涂啊!

沈月清怎不知道师兄弟的态度,他淡淡的看着莫尘子和夏蔺“有事就说。”

“……”莫尘子

一盘的夏蔺将手中的东西一扔,接过话笑眯眯说道“月清师兄,看看这个”

沈月清接过,莫尘子接着说“月清师弟,你上次在西域见到的魔族可还记得?”

沈月清眉头一跳“记得”

“这次曙城又出现了魔族一夜之间被屠城,此事我得派个长老过去调查,本应该只叫夏蔺一个长老去的,但是这个事,听说当初秦钰在西域也和魔族有过接触,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就叫秦钰和他一起去吧!”

沈月清:“?”

夏蔺:“?”

沈月清冷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崩裂,他放下手里的绢布道“此事,你可同秦钰商议,今日他不在落霞峰,我会同他说”

夏蔺首先不干了“要他去?大师兄你没搞错?月清师兄都快生了,你让他和我去?”

莫尘子:“你忘了吗?月清当初捡到秦钰的小村庄是在哪?”

这时俩人都不出意外的安静了,此时沈月清内心更是波涛汹涌。

多年前沈月清捡到秦钰的时候,正逢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夏蔺跟着华莲尊者求仙问道,突然有一天夏蔺收到南疆的一封信,求他平息皇室党派的之乱,不然国之不国。

凡间的一切对于夏蔺来说早已是红尘过往,夏蔺从入了师尊门下开始就注定要抛弃,可身为凌云派弟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

夏蔺曾经是南疆皇室的一员,他们送他入了凌云派,这便是因,他下山救南疆便是果,即便他的父皇母后早已不在,他也要还皇室的果。

沈月清那年被夏蔺叫下山,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被扔的秦钰,他便顺手带回来了,当年他们村只剩秦钰也只有秦钰是干干净净没有血的,其他的人全部身首异处,村里面的食物秦钰没有碰过,沈月清捡秦钰回去的时候便问过他“你为何不吃那些食物?”

那时候的秦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骨瘦如柴的身体说“那些不能吃。”

后来秦钰慢慢被他养好,秦钰也不曾提过那段经历。

沈月清也只当秦钰不愿意回想这些不太好的经历。

想着想着,突然,腹部一阵痛传来,他预感不妙。

快生了……

在房间的几个人突然发现他脸色不对,莫尘子一脸惊恐的道“你怎么了!”

夏蔺:“莫非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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