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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潭

 

不消片刻,万年潭上空便站着俩人,华莲尊者堪堪扶住了另一人的左手。

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传来,刮的脸上生疼,空亦本就不堪的身体,实在是难以抵达这要命一般的冷。

他右手紧握着,浑身在打着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师尊”空亦颤抖着嘴唇,因为看不到,只能向着旁边的人近乎恳求的说道“师尊,弟子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万年潭的寒冷,咳咳咳,可否…可否借师尊的莲火一用?不然弟子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咳咳咳……”

华莲尊者望向空亦,手中形成一个金黄的小火苗,眼中的怒虽未消,却还是作为师尊他罕见的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职了。

华莲:“你的修为尽跌到如此地步?”

华莲尊者说着小火苗已经缓慢的窜到了空亦的手上,慢慢的消失不见,空亦感觉到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回暖,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

“多谢师尊”

他凭着仅存的灵力大概估算出位置,指了指潭底,“师尊带我下去。”

华莲尊者复杂的看着空亦,抬手直接搂住了空亦的腰身,缓缓落在湖面。

湖底是深不可测的寒冰,空亦落地后却无知无觉一样,空亦算好了落地位置,手中泛出莹光,光点慢慢落到冰面消失不见。

空亦一边维持着灵力一边对着身旁那红衣胜枫的男人说道。

“师尊,今天穿的可是红衣?”

华莲尊者不置可否“嗯”了一声,眼中有些疑惑,这寒潭底下的东西他关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岁了,但是华莲尊者就只是看着并未动作。

只听空亦又道“甚好。”

空亦想起某个清晨,一身红衣坐在水榭之中的师尊。

空亦收回手,只见冰面出现巨大的裂痕,冰面炸裂的声音响彻云霄,但是华莲尊者未动,空亦也未动。

“咳咳……师尊,当年弟子不小心放了它,那次弟子差点命陨,这次师尊为何不阻止我?”

华莲尊者听着,皱起眉“空亦,你想做什么只需告诉为师,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尽管周遭冰块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空亦却满不在乎,他勉强的维持着不倒。

华莲尊者想着先带人放到安全的地方,他容忍了这个几百年未见的徒弟对他颇有微词,甚至反思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忽略过空亦,才导致空亦这般模样。

“师尊”空亦咳出一口血,他脚下一顿,冰层在他身下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华莲尊者听到了空亦掉下深渊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是想知道吗?哈,你抛开他的内丹就知道一切了。”

华莲尊者瞬间想拉住掉下的人,可眼前的人居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华莲尊者一把推开了,华莲跟上,只差一点点就抓住掉落的人了,只听一声巨吼,谭底居然飞出了一条黑色的真龙。

这龙居然生生把俩人震开了,黑龙多年未见天日。

它被压在谭底数万年,几百年前它逃出,重伤之下,这是它唯一的机会了!

黑龙不管不顾,正好撞到了掉落深渊的空亦,紧接着,人掉落在更深处消失不见。

一切太突然,突然的华莲尊者都没反应过来,他顺手拿出缚龙锁,抛出,缚龙锁便直直的向着黑龙追去,而华莲尊者却迅速的往深渊底下而去。

空亦是故意的,他甚至加快了自己掉下的速度。

我要你记住我。

我要你永远记得。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华莲尊者,伸出手,冰柱直接贯穿了他,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到他麻木,他下意识的想要一丝温暖,却无法再动分毫,也无法看到华莲那瞬间的模样。

空亦最后的意识消散。

沈月清他们远在落霞峰匆匆赶到万年潭时看到的就是一条黑龙在其半空,拼命同缚龙锁争斗着,白团跟在秦钰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过真龙,尽乎消失的真龙。

“秦钰哥哥,我阿爹在哪啊?”众人看着这周遭的一切,冰面巨大的裂缝开到四五米,四分五裂

秦钰并未回答,而是走向他的师尊,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寒冷,他师尊尽管修为高深,气色也有些不太好。

其余几个一起的师兄弟就更不好了,掌门望着这一片狼藉,内心直呼完了,无崖和夏蔺刚从这走了,又回来更受不住这寒冷,但又担心他们二师兄和师尊,俩人冻得发抖。

夏蔺:“完了完了,二师兄是不是掉潭里去了,掌门大师兄,快!快下去找他!”

说着他又看向天上正欲逃离的的黑龙,“这条黑龙就留我们抓吧,月清师兄你……”

夏蔺看着沈月清那圆润的肚子,“月清师兄你还是不要下去了,秦钰你去!”

沈月清没理会夏蔺的话语,回头看了看秦钰,直接纵身跳入了寒潭深渊下,甚至连秦钰都没来的及反应。

“师尊!”

“沈月清!”几道呼喊落下,人已不见踪影。

夏蔺:“哎呦!掌门师兄,你怎么没拉住月清师兄啊!算了不管了,五师兄,你同我快点将那黑龙抓住下去寻二师兄!”

不管那边怎么样沈月清已经快落入最底层也没发现空亦和他师尊,他唤出碧月剑,朝着更远处寻去。

终于在冰层里遇到了一抹红,那是他们师尊华莲尊者!

沈月清飞近,只见修为已高至快飞升的华莲尊者居然心口淌着血。而他怀里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的空亦。

沈月清一征,“他可还活着?”

沈月清有些不愿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幕。

华莲尊者一言不发,只沉默的将怀里的人收拢了一些,便向着外面飞去。

沈月清跟上,又回头看了一眼深渊底四下浓郁的魔气,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他看到外头他们师尊华莲尊者一只手掐住黑龙咽喉的手,华莲尊者生生掏出了黑龙的内丹,剧烈的疼痛使得黑龙哀嚎。

此时空亦已经被放下,黑龙的内丹被掏,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天道降下浩劫,真龙陨落,天雷直接劈在了华莲尊者身上,紫色的雷电带着磅礴之势,要把人劈成灰烬。

白团看到他阿爹便绷不住嚎啕大哭,此时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接晕了过去。正被旁边的夏蔺接住了。

“小孩?”

可此时没人回答夏蔺。

空亦腹腔被冰柱捅穿正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地上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沈月清走过去,一摸,还有一丝脉搏,无崖喂了一粒丹药后说要带空亦先离开这里。

沈月清点头,他看了一眼秦钰,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道:“你们先带空亦离开,别再耽误。”

秦钰这时开口“师尊……那你”秦钰的表情不太好。

秦钰:“掌门师伯走吧,我留下。”

“……”

沈月清:“听话,秦钰。”

“师尊……”

沈月清的表情冷冷的,一道天雷落下差点打在几人身上。

夏蔺在一边发出嗤笑“哎呦,月清师兄,这秦钰几岁,还需要你哄?你说这像什么话,是吧无崖师兄?”

无崖正思虑空亦该如何救治,心不在焉,他便顺着夏蔺附和。

“我教导徒弟用你说?”沈月清只冷眼看了夏蔺一瞬,把夏蔺看得后背发麻。

夏蔺想起那些年被沈月清毒打的经历,汗毛直立,他向着不远正在挨天雷的华莲尊者喊道:“师尊,这雷劫实在恐怖,弟子先走了,望您保重。”

不在等在原地的无崖和掌门,他一溜烟抱着白团就没影了。

远处的华莲眼皮都没抬,此时他的一身红衣早已被天雷烧焦了几个洞,打在他沾满血腥的衣袖上,空气中都是血腥和焦味,那是空亦的血,是他眼睁睁看着那冰柱刺穿了空亦,血染在空亦身上,他过去抓住空亦,空亦的血是温的,只不过一瞬间就染湿了自己的衣,暗红的血和鲜红的外袍相衬,格外刺眼。

华莲不明白,空亦为何要这样做,他看不懂空亦的眼神,他也不知道空亦最后那个笑。

他想弄明白。

其实这个程度的天雷对于华莲尊者来说并不会怎样,但天雷就是天雷,他必须要受完,即便是空亦现在如何命悬一线,他也无法抽身离开,这是华莲尊者第一次无由来焦躁。

掌门抱着空亦,又看了看华莲尊者向沈月清叮嘱,他们平时一向淡漠,冷静的师尊身上有着一股戾气。“月清,这天雷师尊可能要受挺久,空亦现在不能耽搁,我得先把他带走,你……你将秦钰留下也尚可。”

沈月清:“嗯”

掌门说完就抱着空亦迅速消失不见了。

现在只剩三人和一条濒死的黑龙,雷还在不断落下。

看到沈月清飞远,秦钰也跟着,刚刚对夏蔺那一股不易察觉的敌意仿佛是错觉,他委屈巴巴的抓着他师尊的衣角。

“师尊,我很担心你。你下次不要一个人突然走掉好吗?”

“秦钰,为师不是小孩。”沈月清无奈道。

不远处一道道雷电正在劈打在冰层上,势要追到华莲尊者,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耳膜发疼,沈清秋只见华莲尊者,本该可以避开却硬生生受了一道天雷。

接着便直接捏碎了手中黑龙的内丹。

只听华莲道“将你所知道速速讲来!”

可此时黑龙已经无法回答他的话了。

黑龙的内丹已破,它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连嘶吼都费劲。

它挣扎着想再动,可惜它已无力回天。

紧接着,只见黑龙慢慢变小,原本巨大的身躯慢慢透明,直到它缩小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形态。天雷停了。

黑龙还没死,可它内丹已破,彻底没了力量,它安静的趴在地上认命的等着死亡。

沈月清忙过去捏住黑龙,注入了一道真气,顺手就找了个瓷瓶丢了进去,秦钰接过问道:“师尊想养这黑龙吗?”

沈月清摇了摇头,:“留给你养。”

接着,他就对身后那显然想立刻将黑龙抓去的华莲尊者道“师尊这龙可先在我这养着,等它养好点,到时你再问吧,这是最后一条龙了。”言下之意不可再动了。

华莲的反应迟钝了一秒,他的眼睛很红,华莲只抬眼看了一眼沈月清又看了看秦钰手指的黑龙,他此时的状态不太好,被天雷击中黑龙的内丹被捏破的那一刻,某些他不知道的禁忌好像彻底解封,一些混乱的记忆在他脑中里打转。

华莲没想到黑龙的内丹竟然全部融入了他的身体,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向了某个峰飞去。

秦钰意外的挑眉:“师尊,师祖走了你可要去看看?”

沈月清淡淡的道:“不了,既然你师祖无事,我们便回去。”

肚子里的孩子按人间月份算已经快十个月了。

今日这一番折腾可能动了胎气,沈月清回去躺了会,秦钰揉了半天他师尊的腰,还给他舒缓了一下涨奶,没等弄完,他师尊就累的哼哼唧唧睡着了。

不知道他师尊梦到了什么发出呓语。

秦钰迎着月光,离开了房间。

万籁俱寂,黑压压的枝干在月光下投射出枯爪的倒影,几个黑影在树林里来回穿梭。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人面前跪下,眼前的男人带着面具,气势却极具压迫力,几人的额头不约而同冒出细汗道。

“魔尊!”

男人转过身来只轻挑了一下眉毛,声音听不出喜怒道“如何?”

他漫不经心的捻来一片树叶,树叶在他手里悬空飘动,几个人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吓得双腿发抖,确不敢动分毫。

“魔……魔尊大人”跪在中间的黑衣人开口道,“此番北部动乱已久,魔尊大人消失这些年,属下们便像那无头苍蝇,左右护法皆是上任……”

属下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男人脸色并无异常才接住道“左右护法皆是前魔尊留下的人,属下们能护住教众不分崩离析实属困难”

“如今魔尊回来必能带领我们重新登上尊位,属下们无能,请魔尊降罪!”

这人说完几人齐齐趴下等待着最后的裁决,空气安静了一会,几个属下松了一口气。

“呵,吾的乖儿……”

男人若有若无的笑了,殷红的嘴唇,带着别样的风情。

他的俩个好儿子,一个弑父夺权,一个将他囚禁于密室不见天日……

呵……一个半人半魔的废物,倒是轻敌了。

“东西找到了?”男人轻启发出慵懒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几个属下立马将东西呈上,盒子里呈着一块腐朽的锈铁,任扔在路边都不会有人注意。

“属下已将一切办妥,未留下任何痕迹。”

“好”男人大笑一声,片刻后属下已不见男人身影。

沈月清半夜惊醒时,顺手摸了摸旁边,秦钰不在,他坐起身来换了衣服,丢下那被奶涨的泡湿了的衣服,他感觉有点闷,正当要出去透透气,才一开门,肚子又隐隐不适起来。

他只能用真气安抚了会肚子里的小家伙才消停,如今他这肚子实在是大了,纤细的腰肢也圆滚滚的,肚皮上都多了一层软肉,沈月清出门的少,若不是最近空亦的事他甚至已经几个月没有出峰了。

在房内坐了好一会,见秦钰还未回来,沈月清索性在房间设了一道禁制,秦钰并未同他说去哪,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寻常这个时候即便是修炼也该回来了。

秦钰离开得稍久了一些,事情复杂还没办完,他吩咐了手下,就冲冲回来,吃闭门羹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在门外喊着他师尊。

不见动静,秦钰便抬脚离开了,声音渐行渐远。

沈月清早就听到了秦钰离开,有点不耐,便不再管秦钰去向何处,撤下了禁制。

胸口都淌湿了,涨了一晚上,没人帮他,沈月清难受得后半夜一直未睡,等到秦钰回来,他只逗留片刻便离开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窜上沈月清脑中,挥之不去,眼眶不自觉带上点水汽。

如果是门派其他弟子见了这做派都大概会惊掉下巴,堂堂沈月清,向来清冷孤傲如谪仙,怎会如受了欺负似的孩童一般?

“说走就走……”沈月清小声的喃喃,又觉得刚刚不该设禁制。

沈月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等自己情绪控制好了之后,他只能靠自己将奶挤出来,他做的不是很熟练,手指碰到粉嫩的r头,正在冒着奶,碰一下又酸又胀又痛,他拿不准力道,只能忍着痛挤完。

等挤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打算穿好衣服,亵裤却湿了大半。

真是……真是有够荒唐,只是挤个奶,自己的身体就如此饥不择食的模样,是秦钰把它弄的太敏感,然后还不管自己。

手上的动作使沈月清没注意到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钰看见他师尊,衣裳半解,清冷的脸上带着情欲,眼睛有些红,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的,他整个人一顿,闻着这房间四溢着的奶香。

沈月清突然看到秦钰,那眼中一丝委屈的表情还未收尽,手上拿着未穿好的衣服。

“出去!”沈月清冷冷的开口,手指还无意识抓紧了衣服。

秦钰像没听到一样。

他一把走过去,拉着他师尊紧握的手,让他松开衣服。

“师尊,真的要赶我走?”

秦钰扯开那剩下的衣裳,“师尊……”秦钰拖着话头“我刚刚就该直接硬闯这禁制,惹得师尊……”

“别说了……摸摸我。”沈月清松开手打断秦钰的话,熟悉的气味环抱着他,他抬手搂住秦钰的脖子,腰不自觉往秦钰身上贴。

秦钰眼神一暗,手上一片泥泞,“刚刚弄过了?”

他哑着嗓子,手上直接将身上人刚穿好一点的衣服扯下,一大片春光外泄,他一手叩着他师尊的腰。

“嗯…没”沈月清难受的窝在秦钰颈窝,刚刚他只是挤了一下奶,现在那里有些肿了,暴露在空气中水光透亮,熟透了。

暧昧的唇舌水渍声还有小小的哀求声饶是谁听了都脸红心跳。

……

这边满室春光,那边刚回忘渊的华莲尊者却不太好过。

他现在修为有损需要闭关,那黑龙内丹里飞出来的东西,时刻在侵扰着他心海,隐隐有生心魔之症,那些封尘了几百年的东西,时刻在提醒华莲,这是他亲手封印亲自种下的果。

“空亦,你当真是要同我不死不休。”华莲强行压下心海的一切躁动,物极必反,经脉逆转让他吐出一口心头血,艳色的脸上满是无情,他将那身大红色外袍换下,这外袍沾了太多血,让他不喜。

他换了身淡蓝色鎏金外袍,余光撇在床上,躺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忘渊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华莲的密室。

床上的人伤口已经没有出血,明显是处理过了,但是他的脸色却白的像一张纸。

先前华莲将双生莲给了无崖让空亦治病,但空亦旧疾加新伤,即便是用双生莲,以空亦如今的身体也难保生死。

“不若,就让你死了”

你怎么敢的?你怎敢说让我记住你空亦?

……

“你死了,我永远不会记住你。”

昏黄的光透过雪原的冰层落入深渊无尽的黑暗,在地底深处,一道高挑的身影从里面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墨发飞扬,刺骨的寒夹杂着飓风,男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暗。

“真是有趣,竟打开了魔域的入口”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如果沈月清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于这张熟悉的面孔,可惜他今日被掌门叫去了仪事。

入口的另一端,魔气四溢,寸草不生,天空永远挂着血红的月亮,这里是曾经魔族们的家园,一个彻底与那个灵气充足的世界全然相反的魔域,曾经,魔族的所有魔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不与外界联系,在这生活了上万年,魔域是上古洪荒时期就被分裂出来的世界,天地一分为二,浊气下沉,灵气上升,人魔仙互不打扰,直到那场大战,魔域打通了通往外界的入口,魔尊带领着几十万的群魔,来到了人间,那场战争最终以魔尊的失败告终,留在人间的魔族几乎被消灭殆尽,魔域入口也被毁灭,魔尊带领着仅剩的一些余部苟延残喘,不成气候。

而现在通往魔域的入口竟再次出现,迎着月光看过去,巨石头上,趴着一只模样熟悉的凶兽,它此时并未发现魔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是懒洋洋的卷着巨大的尾巴来回晃荡。

在外界极其稀少的虎丘兽,在魔域也并不多见,男子心下了然,这只虎丘兽就是当年魔尊座下那只用来守阵眼的叱虎,他随意用骨铃一晃,那只在石头上晒月光的虎丘兽便如临大敌一般朝男子发出怒吼。

接着就要朝男子咬去,迎风而立的男子,收好骨铃,顺手抽出骨鞭,只一瞬,虎丘兽就被抽到地上奄奄一息。

“真不听话呢”

他看着地下那只虎丘兽,仿佛看待一件死物,他踏着虎丘兽的头,金色的光辉在虎丘兽的额头闪烁,留下了一个纹路,不片刻,虎丘兽便站了起来,朝着男子低眉顺眼的匍匐着。

“吼~~~主人,主人别杀我,我带你去吃兔子~”

说着还要蹭主人的腿,见风使舵的本领在它们同类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蠢货”他嗤笑一声,拿出一只瓷瓶,那正是前不久关在潭底的小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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