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jb自己蹭蹭被打P股催着蹭/床上跪姿被后入J的流水
卢卡斯不说话,但他真的对伊利亚意见很大。虽然伊利亚是他自己老早就认定的老婆,但他还是对伊利亚这种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做派意见很大。
正愁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伊利亚说呢,卢卡斯突然看见伊利亚起身脱了裤子。像是昨天那样,制服裤子顺着笔直修长的腿往下滑,露出来大片白皙细嫩的皮肤,看着都叫他眼热了。
可今天又不一样,伊利亚很快转过去身坐下来,两瓣白软的屁股微微翘起来离得他鸡巴很近了,让他当即就觉得再忍一忍对伊利亚的意见。
至少要先忍过今天。
“你要闭上眼睛。”
要自己蹭,伊利亚还是觉得有些羞耻。他撑着卢卡斯的腿小幅度的移动身体,不忘叮嘱卢卡斯闭上眼睛不准看。
卢卡斯答应了,当然也只局限于嘴上。他直勾勾看着白软的屁股挪到自己鸡巴跟前去,肉红的茎身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竖在那只漂亮的屁股后头,可随着伊利亚撑着起身再向后一屁股坐下去,他的鸡巴就消失在伊利亚双腿之间了。
取而代之的是湿软滑腻的肉唇压迫着他的茎身,让他爽得一把抓住了床单,好歹是忍耐住了喘息的冲动。
“我不看,你弄吧,随你怎么弄。”
话音落下,为了让伊利亚相信自己真的有在避免看见面前淫荡的画面,他还真装模作样往后仰着靠了点,像是想要离伊利亚的身子远一点,但眼睛始终是睁开的。
没办法,他实在没办法放弃眼前的美景。
他看出来伊利亚要回头确认了,赶忙闭上眼睛糊弄过去,听见伊利亚小小的呼出一口长气,大概是放心了,这才重新睁开眼来,而伊利亚已经转回去准备把他的鸡巴当做淫具用。
伊利亚着实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这才咬着下唇低头看了眼。他已经将卢卡斯的鸡巴坐在屁股底下了,粗硬的茎身因为身体的重量欺得肉唇在很是逼仄的空间里变形,他低头就可以看见猩红的龟头从自己双腿之间探出头来,大概是被他压迫得狠了,腺液往下流淌,模样极为色情。
他看得有些腿软,欲望便跟着更是汹涌,于是先撑着卢卡斯肌肉紧绷的双腿,贴着粗硬的肉屌蹭了蹭,青筋虬结的茎身温度滚烫,贴着他的屄缝一蹭,他就感觉自己的穴流出不少水来。
淫液落在鸡巴上,随着他前后挪动屁股的动作而被摸得完全匀称了,粗糙的鸡巴糊上腺液变得滑腻,让他的动作变得更为顺利,快感也越是让人难以忍耐。
因为一开始就挤得两瓣阴唇朝着旁侧张开了,现在他一摆动身子,就感觉自己的穴外也像是小嘴一样含着阴茎在侍弄吮吸,黏腻的水液的声音啧啧的,羞得他几乎要提不起力气,蹭两下就腿根软肉颤抖,胳膊都跟着发软。
但蹭蹭这种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伊利亚当然没办法从一开始就叫累。他咬着下唇强撑住疲软的身体,虽然随着快感堆积让他的腰腹都变得酸软了,可他依旧忍耐着直接趴倒下去的冲动,尤前后摆动着自己的腰肢和屁股,贴着狰狞丑陋的茎身前后蹭弄不停。
渐渐地,身体也习惯了那种快感蔓延的酥痒。伊利亚小声呻吟着,控制着自己蹭动的幅度更大了些。他的腰肢摆动起来的时候,湿软的淫穴能够从肉屌的根部含到头,而因为这次他动静更大,直接让圆硕的龟头都被他的阴唇含进去,他下意识之间尤习惯性往前一挺腰,结果正正好被撞在阴蒂的位置,爽得他淫叫一声,卢卡斯的名字就自然而然从唇瓣间出去了。
“嗯,怎么了?”
卢卡斯装模作样地应声,端着一副很是放松自在的样子,实则已经被含得额角青筋紧绷。他垂眼看着两瓣肥软的臀肉欺在自己身上,稍一摆动,便因为快感而微微紧绷着。
他实在是手痒,忍不住轻轻握着揉了一把,激得伊利亚放声淫叫,他还继续装,“不是说自己蹭蹭就足够了?我都没感觉到你喷水……还得继续才行啊。”
话音落下,卢卡斯两只手都上去了。他五指张开罩着白腻软嫩的臀肉狠狠揉捏,放肆的动作逼得伊利亚小声呜咽着,命令他松开手,可他压根不管。
软肉落在他手里,被他像是面团一样不停揉捏,白皙的臀肉从指缝间被挤出来,轻易就留下纵横的红色的指印。他催着伊利亚继续蹭,伊利亚小声说没有力气了,他便扬手一巴掌抽得肥臀乱颤,“这就没力气了?开始大放厥词的是谁?”
“唔啊!谁、谁准你打我屁股的!”
伊利亚慌张回头,却发现卢卡斯正眼睛发红的盯着自己瞧呢。他终于是反应过来卢卡斯之前应声就是骗自己而已,羞得耳朵尖滚烫,刚想冲卢卡斯发难,屁股就又被扬手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让伊利亚尖声的哭叫,其实并没有那么疼,完全是他自己被羞得受不住了。他湿着眸子可怜巴巴的转回去,一边梗着声音命令卢卡斯不准再打自己的屁股,一边又哭唧唧的保证自己会好好蹭的。
因为被抽了屁股,这次伊利亚不敢再糊弄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卢卡斯要逼迫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但还是老老实实听话,腰肢摆动起来让小屄含着狰狞勃发的肉屌反复吮弄舔吸,大股的淫液从屄眼儿里吐出来弄得整根鸡巴都湿哒哒的不说,他自己的阴茎也在这种刺激之下硬得一塌糊涂。
“贵族家的小废物,腰还不摆得更勤点?哭什么?这就不行了?屄压紧,这样你能舒服吗?再这么下去,你想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给你做按摩棒?”
屁股被抽得啪啪作响,明明应该是让自己获得快感的事情,可被鞭笞抽打之后就莫名变了意味。伊利亚抽抽搭搭的哭,腰肢摆动着又停不下来。他在疼痛和快感的双重夹击之下很快射出来,屄里的淫液也像是失禁一般大股的往外流,弄得卢卡斯下身泥泞一片。
终于是高潮了,他趴倒在卢卡斯腿上气喘吁吁,想着其实蹭蹭也不如他想象得那么轻松。他急需休息,脸蛋贴着床单蹭了蹭稍稍清醒了些,这才使唤卢卡斯,“你带我去洗澡吧,我……唔、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提着腰摆成跪姿了,伊利亚回头,正巧看见卢卡斯单手握着粗硬的阴茎胡乱揉了两把。他睁大眼睛看着那狰狞丑陋的东西在卢卡斯手里被揉得发抖,马眼翕张时有饱满的腺液吐出来,滴答落在他臀瓣上,吓得他嘤咛一声,下一秒就被突然进入的鸡巴给操得尖叫出来。
“卢卡斯——!”
“你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还说蹭过就能舒服这种胡话。”
卢卡斯俯身欺在伊利亚的脊背上,鸡巴狠狠往湿软的胞宫尽头撞去。他一下就全根没入,操的伊利亚跪趴在床上尤仰着脖子尖声淫叫,像是发情交媾中被压制的雌兽,只是被进入就爽得嘴都合不拢,模样极为淫乱。
一手揉弄着伊利亚的小奶子,卢卡斯偏头含着伊利亚的耳垂细细舔吻着。他势必要让伊利亚明白入体式的性爱有多爽利,于是一手就掐着那把窄腰反复往自己胯下拉,啪啪撞得肥软的肉臀乱颤,精囊次次都甩在会阴上。
“自己蹭难道会有被我操舒服吗?嗯?”
小屄被奸得滴滴答答往外流水,奶尖被拉扯着浸出愈发淫欲的红,卢卡斯亲吻着伊利亚肩颈的皮肤,不时留下鲜艳的红痕来,明明伊利亚被操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还边往里顶弄边逼问伊利亚吃自己的鸡巴爽不爽,硬操得人在哭泣之余给出他肯定的答案,这才笑开来。
“所以以后不准自己蹭,想要的话,就来吃我的鸡巴。”
肉屄被灌了精,伊利亚爽得神志不清,只能讷讷点头。他趴在床上都能感觉到额角的汗在往下落,刚刚喘了口气,又被卢卡斯抱进怀里从正面进入了。穴腔含着粗红肉屌被撑得肚皮鼓起,一旦接受了过于狠厉的顶弄,他就觉得自己的肚皮被撑得快要裂开,于是抓着卢卡斯肌肉紧绷的胳膊哭唧唧的求饶,说自己会被鸡巴撑坏,让卢卡斯轻点的操。
卢卡斯神色莫名,看看伊利亚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忍不住去瞧那张情潮之中变得淫乱的漂亮脸蛋。为了让伊利亚长个教训,他更为凶悍的奸得嫩屄喷水,小鸡巴更是甩动着把精液往两人腰腹上喷。
伊利亚哭的狼狈无措,他自己倒是爽极了,“想让我轻点,就别摆出这种淫乱的表情来。”
挨操完,伊利亚趴在卢卡斯怀里直抹眼睛。他刚刚被操得太狠了,哭得眼睑红了一片,眼尾更是飞出艳丽的胭脂一样的颜色来,被手一抹,湿痕拉开了衬得那片皮肤愈发薄嫩,看得卢卡斯再度心猿意马。
他不装了,就是想欺负伊利亚到哭。
可刚刚才把鸡巴塞进那口嫩屄里好生驰骋了一番,现在他也只能忍耐着,只是看着伊利亚哭唧唧的抹眼睛,控制不住嘴贱,“还哭什么?我都停下了,就这么舒服?”
伊利亚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卢卡斯以为他是因为快感过载在哭呢。想通了,他愈发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脸蛋都变得可怜巴巴。
眼看着卢卡斯变得有些慌乱了,他这才抽噎着解释道:“我是太累了……”
到底是贵族人家娇生惯养的孩子,对于伊利亚来说,自己撑着身体骑鸡巴蹭蹭穴已经是了不得的体力活。人在那种情况下本来就容易感到疲累,他好不容易撑到高潮,还被卢卡斯拉到怀里操了又操。
屄里含着两泡精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卢卡斯说过不要做了。可卢卡斯不听他的话,硬掐着他的腰把他往后拉,两瓣小屁股啪啪的撞在卢卡斯腹股沟的位置,精囊每次甩动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肉花是在被抽打。
身体急剧疲软了,卢卡斯还越操越兴奋。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胞宫被顶弄得变形,小小的被灌满的精袋被操得又咕叽咕叽往外吐些稠白的精水,他的屁股热烫,明显反复被撞击顶弄已经有些肿胀了,可卢卡斯还是个不知停歇的打桩机,硬操得他的小屄合不拢,精液淫水一起往下流。
不好意思伸手去摸被撞得通红的屁股,伊利亚只能抓来终端确认了下时间。确认完毕,他更加难过,因为时间太晚了,可他根本提不起力气上楼睡觉去。
晚饭才吃到一半呢,澡也没有洗,睡前的书在楼上,也不知道佣人有没有去铺床……
伊利亚越想越是犯愁,卢卡斯看出来了,见缝插针,“你先在这里休息。”
“可是我明天还要晨读的……”
家族的重任压在身上,虽然是伊利亚自己揽下来的,可他也已经成功养成了良好的习惯。睡前和晨读,已经是他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但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伊利亚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把睡前停一停。他趴在卢卡斯怀里唉声叹气,漂亮脸蛋垮着,嘴角也不高兴的下压,卢卡斯见了,主动提议,“你先休息,过两个小时我叫你起来。”
伊利亚信以为真,于是放心的使唤卢卡斯抱他去浴室里洗澡。两个人一起站在淋浴底下,他身上每一片皮肉都被卢卡斯的大手抚摸过去,好不容易从水流底下出来脸蛋红红腿也软了,又被卢卡斯擦干身体往床上带。
对卢卡斯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信任的,伊利亚上床就打算先睡两个小时再挪坑。他瞥眼看见卢卡斯打算穿上衣裳,眸子闪了闪,又磕磕巴巴阻止,“不、不用穿……你不是喜欢裸睡吗?这样就可以。”
赤裸的人体温度很是助眠,伊利亚根本不顾屁股后头还杵着根鸡巴,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然后再醒来,已经是法,完全凭着本能,舌尖贴着鸡巴根部从下至上,最后抵着冠状沟离开的时候,他都清楚听见卢卡斯的喘息更为粗重了。
“这样会舒服吗?”
伊利亚抬眼想要确认卢卡斯的面色,可被卢卡斯一伸手遮住了眼睛。平日里做爱的时候凶相尽显的男人像是受不住他这样看了,让他闭眼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竟然难得的有些纯情的样子。
而不知怎么的,一听卢卡斯隐忍的声音,伊利亚便更觉得来劲。他放松了些,身体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甚至已经会含着阴茎主动吞吐,只是偶尔收不住齿列,会刮得卢卡斯闷哼出声,继而愤恨的问他是不是想害自己。
“我当然没有!”
伊利亚小声但气愤的反驳,没有控诉卢卡斯的阴茎根本不好吃。他面色红透了,就是粗略舔舔那根丑鸡巴而已,额角便浸出些细密的汗来,像是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可他抬眼,就看见卢卡斯攥着床单的那只手青筋毕露,看起来还是很有力气的样子。他只能再度集中于面前粗长可怖的肉屌,一边困惑自己的穴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可怕的东西吃进去的,一边为嘴里蔓延开的腥咸气而羞耻不已。
“你想射了、唔……一定要先告诉我……”
伊利亚声音含糊,卢卡斯知道这是因为话是在含弄他的阴茎的间隙说出来的。他面色紧绷,低头看着伊利亚舔舐自己的性器的时候已经连吞咽都困难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忍耐着,不能顺从本能将伊利亚的脑袋往下按。就算他的鸡巴总是只能小半进到伊利亚嘴里去,可他不能为了让自己舒服就弄得伊利亚窒息想哭。
撑着身体的手臂上肌肉紧绷,经脉的纹路都煞是显眼。他呼吸粗重,看着伊利亚含吮自己的阴茎,甚至用舌尖卷着下流的腺液往嘴里吞吃的时候,两块饱满结实的胸肌都在起伏之间将衬衫撑出明显的轮廓来。
伊利亚没看见那一幕,否则他一定没有耐心再给卢卡斯含,而是会主动扑上去压着卢卡斯说要摸摸看。他勉强专注于侍弄嘴里的阴茎,因为无法含得很深,他必须要双手并用握着根部抚弄揉捏。
这种粗糙不入流的刺激,但卢卡斯明显是很受用。毕竟那么一张漂亮脸蛋靠在自己的阴茎旁边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不小的刺激,而龟头连带着一截茎身都进入到湿热紧窄的口腔里,便更让他觉得爽利。
射精的冲动逐渐蓄积,卢卡斯捂着嘴在忍耐过于粗重情色的喘息。他仍旧对伊利亚有点意见在的,于是并不想让伊利亚知道自己已经十足情动。
只是无论他怎么忍耐,身体的热度和紧绷感却难以遮掩。热气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他面色连带着脖颈都涨红了。
伊利亚抬头想确认他的表情,顺便问问他怎么还不射,可他只面色紧绷的按着伊利亚的后脑勺,让自己的阴茎重新进到湿热的小嘴里,然后不顾伊利亚的挣扎,腥浓的精水直射了伊利亚一嘴。
明明上午已经做过一次,但卢卡斯射精的量依旧十分惊人。伊利亚根本含不住,又不敢吞咽,结果就是被稠白精水射得脸蛋都脏兮兮的,眼泪落下去冲出纹路来,看着卢卡斯的时候,委屈和控诉几乎要实质化成刀剑。
“我都让你提前告诉我了!”伊利亚崩溃,坐在床上简直不敢动弹。他双手愣愣的张着,模样十足无措,仰着脸蛋就哭,“你舔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射在你嘴里啊!”
卢卡斯抱着人往身下压,“下次你可以射在我嘴里,我也会吃掉的。”
“——!”
不!伊利亚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卢卡斯说!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让卢卡斯吃他的东西,他不过是想摸摸卢卡斯的胸肌而已!
现在什么都没摸到,还被射了一嘴一脸的精液,他真的要亏死……
思绪戛然而止,伊利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卢卡斯拉着他的手主动按在了那块胸肌上。他抿唇,哭声收住了,但说话时声音仍旧有些沙哑。
“……你要脱了给我摸才可以。”
卢卡斯点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肉体是这样有用,“当然可以。”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可卢卡斯还是没有要离开时地下室的意思。伊利亚看得着急,试图让卢卡斯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你的老师已经连着三天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上课了!”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以为你已经残疾到没办法完成学业,开除你的!”
卢卡斯正在卷腹,闻言停顿一瞬,顺手还把t恤往下拉了拉,“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
伊利亚惊呆了,不明白卢卡斯怎么都不把学业当一回事。他走过去不让卢卡斯动了,直接分开腿坐进卢卡斯怀里去,认认真真盯着那张运动过后微有些潮红的俊脸,努力集中注意力,“你不能让我做那种坏人!”
是的,伊利亚一点都不想当坏人。万一卢卡斯真的因为他而被学校开除,那他就变成坏蛋了!要知道他把卢卡斯绑来地下室,可全是因为他觉得能够在请假的期限内决定好卢卡斯是不是可以做他的婚约对象,他完全没想过卢卡斯不愿意离开他的地下室,甚至都愿意放弃学位了。
“你不想改变命运吗?!对于你来说,从预备役顺利毕业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知道伊利亚是什么意思,但卢卡斯无动于衷,“我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是和你结婚。”
“——!!!”
果然!他果然是奔着公爵之子婚约人的身份来的!
伊利亚握紧拳头,眼神愤恨,他看着卢卡斯健壮的体魄稍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努力装得强硬,“这个是不可以的!”
他可是戴维斯家族的继承人,未来会是事务繁忙的研究员,他的婚约对象必须符合戴维斯家族一惯的标准,长相身材什么的都是最后的虽然要求也很高,但最重要的还得是能力!
不是说那个能力,是正经一点的那种能力。
伊利亚撑着下颌沉思,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卢卡斯不可以作为自己的婚约人。虽然他还算喜欢卢卡斯,可卢卡斯是个重欲的色情狂,他这种日程满满的大人物,可不能每天都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卢卡斯的话……
“比起结婚对象,你可能更适合做一个地下、地下情人。”
卢卡斯眼皮子一跳,掀着唇角狞笑,“你是说让我做你的小三、唔……”
着急忙慌一把捂住了卢卡斯的嘴,伊利亚瞳孔地震,“可不能这样说话呢!”
虽然他确实是那个意思,但这种难堪的事情,说的这么直白可怎么行?一点不符合贵族的社交礼仪!
实在是没办法和卢卡斯顺利交谈了,伊利亚慌慌张张起身,还被擒着手腕给拉了回去。他摇头,有些抗拒,“我觉得今天我们不适合谈话,还是改天吧,老师那边我再想想办法拖一拖!”
“不适合谈话?”
卢卡斯点头,表示他们终于有共识了。他当即中止锻炼,转身将人压在床上,操得伊利亚哭唧唧,问他做事情怎么都半途而废的。
“你刚刚不是在卷腹吗!”
卢卡斯埋头苦干,诡辩,“现在就是检验成果呢。”
伊利亚再度确认了,卢卡斯这种满脑子都只想着色色的人一定不能跟自己结婚,否则他也会堕落的!
伸手摸了摸卢卡斯肌肉紧绷的腰腹,伊利亚脸蛋红红,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意志力很坚定的人。
接下来几天,伊利亚想了千方百计,试图阻止老师开除卢卡斯。他杵在办公室里,看着老师面色凝重,“他还没有好。”
“我知道,你说了,他还没有好,那医生的证明呢?还有,我根本联系不上他,再怎么不好,应该能接个电话吧?他都关机半个月了!”
“……”
伊利亚为难,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直白一点跟老师说不要太较真了。他父亲可是马修·戴维斯!这个老师对他这样苛刻,都不怕惹祸上身……
“伊利亚,你在这里干嘛?”
原本还有些郁猝的,可脑子里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伊利亚蹭得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他回头跟父亲问候,走近了解释,“我来帮同学请假,但是老师不准。”
马修睨了老师一眼,转头让伊利亚跟着自己往外走。父子两个站在走廊里,他还抽空回了爱人的消息,这才说:“但这不是你的学院楼。”
“——!”
怎么父亲也对他这样苛刻!
伊利亚拳头攥紧了,已经打算好待会儿要跟爸爸打电话诉苦抱怨撒娇。但现在父亲还在面前,他只能暂时忍耐着,解释:“我是他的接引人,所以我们很熟悉。”
马修点点头,让伊利亚回去上课,“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我去跟埃德蒙说。”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伊利亚握拳小声欢呼,步伐轻快的朝着在自己的学院去了。
今天又撑过一天,嘿嘿。
……但是卢卡斯到底要怎么才愿意出来啊?
坐在位置上,伊利亚难免有些犯愁。他小声叹气,打算回家再好好跟卢卡斯聊聊。
做他的地下情人,难道不好吗?不用履行未来公爵夫人的职责,但享有同样的待遇,也有很多很多钱花,卢卡斯怎么不愿意呢?
小渣男再度叹气,回家的步伐都稍稍显得沉重了。
他放下包到地下室去,却不想推开门就发现卢卡斯居然受了伤。胳膊裸露出来的皮肤不少擦伤,连带着肩膀都有淤青,他赶忙走近了去确认,发现那张脸没事,终于是呼出口长气来,“你怎么受伤了?”
卢卡斯面无表情,“在浴室摔倒了。”
伊利亚不太相信,“可是你这是擦伤啊?”
“撞到了淋浴器上。”
“……好吧。”伊利亚点点头,上楼去拿了药箱下来。他仔细帮卢卡斯把破皮的地方都消毒好,又在肩头的淤青贴了活血的膏药,这才鼓足勇气问卢卡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在地下室待了太久了?”
眼看着卢卡斯又要狞笑了,伊利亚赶忙补充,“真的啊!不晒太阳,就是会变得很虚!不然你怎么在浴室都摔跤呢!”
卢卡斯由衷希望伊利亚闭嘴,“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吗?”
“……”
确实是,伊利亚觉得自己还是把那句话撤回好了。
晚饭前,两个人在地下室看书。伊利亚是在学习功课,卢卡斯是直接躺平摆烂了,让伊利亚给他准备了不少。他翻了几篇,突然注意到伊利亚频频在回终端消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挑着机会发作,“什么消息这么紧要?就非得这么急切地回?是不是找好了接盘的贵族,已经在和人家商量婚事了?”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怎么能叫接盘呢?”伊利亚放下终端,小声更正了一下信息,解释,“是校庆晚会,有个学长问我有没有找到舞伴。”
卢卡斯嘴角一抽,“你不会跟他说没找到吧?”
敏锐的感觉到卢卡斯是有点生气了的样子,但伊利亚只觉得困惑,“可是我确实没有找到啊……校庆很重要的,如果我落单,好丢脸呢。”
“那我呢!”卢卡斯再度发作,拍拍胸膛从床上起来,“你想过我吗?”
卢卡斯声音很大,伊利亚张了张唇瓣,才终于是把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可是下周就是校庆了,你还在地下室不打算出去呢。”
“……”
卢卡斯发现了,这一定是伊利亚的诡计!他就知道,古老贵族戴维斯家根本没有傻子,怎么可能刚好让他好运气地遇到了!伊利亚现在就是想用校庆舞会逼迫他出去!
他要么出去跟伊利亚参加舞会,丧失地下室的居住权,要么他就得眼睁睁看着伊利亚跟别人双人舞了!
不是,虽然他在地下室看不见,可他还是很恼火!
这种糟心的二选一的问题让卢卡斯面色难看,尤其是伊利亚还说已经回复了学长的邀请。他登时气急败坏,白天被警卫打伤的地方更是痛上加痛。
“你把裤子脱了给老子等着!”
“……”
没关系,伊利亚一边脱裤子一边在心里安抚自己,他已经很习惯了,对于卢卡斯一不顺心就要让他脱裤子,他不同意就会接到死亡威胁的事情。
平常心,平常心看待就好。
首城大学校庆,是学校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庆典,甚过联邦日。
当天不少社会名流、贵族甚至皇室成员都会出席庆典,而学生们和教授们也无一不是盛装出席。
偌大的礼堂借助最为先进的设备将每一位致辞人的身影送到每一个角落,伊利亚难得的没有和自己同学在一起,而是主动朝着通往中庭的回廊靠了些。
反正他也不跳舞,就不要挡着别人的路了。
伊利亚去冷餐的长桌拿了些点心,靠着廊柱瞥了眼外面的月色。他正想带着吃食翻身去外面庭院,却不想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的那个什么学长呢?”
脚步一顿,伊利亚回头看着卢卡斯,很有些惊喜,“你怎么出来啦?”
漂亮青年笑得格外甜,让气势汹汹的卢卡斯很是不自在地扯了扯领结。他稍稍退开半步,努力梗着声音,“别跟我套近乎,先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他要借着校庆让每一个学生知道,觊觎他老婆的可悲下场!
校庆当天,安德烈拖了把椅子坐在地下室门口,抱着手臂就直勾勾盯着门瞧。
今天他就是要看看,伊利亚是不是敢扔下他去学校和别人跳舞。如果伊利亚真的敢,他希望他发疯的时候伊利亚不要觉得他无情,因为他也是努力忍耐过的。
然后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逐渐力不从心,硬板凳也让屁股疼得快要麻木,终于,他不得不承认伊利亚是真的去了!
甚至去之前都没有下来跟他打声招呼,只让佣人把他的终端送来了,就像是封建家长出去鬼混,敷衍的给留守儿童扔了点能够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好好好,这是真把他当地下情人养了,用他解决性欲,但日常生活绝对不跟他报备,显得两个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感情,全是肉欲!
卢卡斯气急败坏,终于还是主动走出了地下室。他面无表情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车,上车就让人联系发型师、化妆师和服装师去家里待命。
虽然自己本来就已经很帅了,但卢卡斯还是觉得让化妆师来给自己略施粉黛才好。他必须表现得完美无缺,让那个劳什子学长知道两个人的差距。
无论是从身材还是长相,甚至地位和财力,今天他必须出场当着伊利亚的面来个爆杀!
在座的敌人,都是垃圾。
换好了衣裳坐在化妆台前看终端,卢卡斯冷笑一声,不出意外地发现伊利亚没有给他发哪怕一个表情包。他啪地撂了终端,表现得一点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双手环胸扬起下巴盯着镜子里完美无缺的自己忍耐哭泣的冲动。
真欠操啊,这个小混蛋。
服装师通过镜子对上他的视线,提醒,“不要一直这个姿势,衣裳会有褶皱的。”
卢卡斯勉为其难松开手,一旁的化妆师觉得来了机会,也提意见,“还是笑一笑比较好,不然有些太冷酷了。”
“笑一笑?”卢卡斯掀了下唇角,然后飞快地抹平了。他一个眼刀飞过去,冷声问,“我的结婚对象和别人跳舞去了,你还让我笑一笑?”
哈,这又是谁派到他身边的卧底,其心可诛。
“——!”
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一不是紧咬着后槽牙才忍耐住了惊呼的冲动,然后背过卢卡斯狂掐自己大腿,竭力忍耐住了把消息卖给小报的欲望。
使不得,使不得,说不定会被噶掉。
收拾好了自己,卢卡斯就起身去挑领结了。他粗略看了四十个,从中挑出来一个还算喜欢的,“就这个了……你干嘛?”
服装师伸出去的手一顿,最后顶着卢卡斯的注视又收了回来,“不需要帮忙吗?”
“当然不需要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整理。”
将衬衫领子打整好了,卢卡斯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脚跟轻轻一跺,皮鞋撞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西裤都变得更为挺顺,衬得他腿更长了。
他满意了,抬脚往外走,又不忘回头跟服装师显摆,“现在我自己戴,但很快,我老婆就会帮我了。”
“……”
服装师微微偏头,总算是反应过来今天卢卡斯像什么了。
开屏孔雀,求偶特供。
他沉默着,没有跟卢卡斯坦白,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帮卢卡斯整理领带和领结,因为卢卡斯太高了,又从来不配合弯腰,真的很费力。
上车前往学校,卢卡斯整理袖扣,顺便问:“我姐呢?”
副驾的随侍没敢透过后视镜确认卢卡斯的表情,老实回答:“那位已经到学校礼堂了准备致辞了。”
卢卡斯:好好好,都没有要等我的意思,但没关系,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没有提前只会预留,车进了学校也不能停在礼堂附近的停车场了。卢卡斯等不及司机去教学楼下面的停车场找位置,命人在附近放自己下来,然后飞快冲向了大礼堂。
他都已经听见里头乐团的演奏声了,但凡再晚一分钟,伊利亚那个负心汉就得拉着别人的手滑进舞池里,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为一想,嘿,他就会变成拔了销子的手榴弹,原地爆炸。
进了大礼堂,重要人物的致辞已经结束了。卢卡斯晃眼看了看人影憧憧的舞池,伊利亚不在,然后一扭头,就发现伊利亚在冷餐桌边上拿吃的,拿完就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好啊好啊,还挺有情调是吧?礼堂里面儿人多不能让你们乱搞发展感情,就是得去没人的庭院里享受宁静中的暧昧是吧?
卢卡斯快步走过去,跟着伊利亚到了回廊地下,他没开口叫伊利亚的名字,只阴阳怪气的扬声,“你的那个什么学长呢?”
身前的人回头,漂亮脸蛋上是格外甜的笑意,卢卡斯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了,听见伊利亚惊喜地问:“你怎么出来啦?”
卢卡斯自觉后退半步,感觉这是伊利亚的另一个诡计。他一定知道自己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试图用笑容迷惑自己忽略舞伴的问题。
他冷笑一声,正了正领结,装得无动于衷的样子,“别跟我套近乎,先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够无视我,来约你!”
伊利亚尴尬的摸了摸脸蛋,“可是你确实大半个月没上课了,他们都以为你退学了呢。”
“……”
卢卡斯气急败坏,“你还转移话题是不是?你就是想给他争取逃跑的机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这种家里红旗飘飘还想着外面彩旗不倒的渣男,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好吧,他在那边。”
卢卡斯话音一顿,眼看着伊利亚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背后。他再度冷笑,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奔跑而微微有些散乱的衣襟,势必要让自己的状态无懈可击。
等到准备好了,他挺起胸膛转身,气势凶狠地像是看见红色旗帜已经迫不及待要出栏上场的公牛,“就让我来看看……这么多人,你说的是哪一个?”
伊利亚指向的是礼堂舞池。
“很显眼吧?他的舞伴穿着银色鱼尾裙。”
“银色……”
银色鱼尾裙,他的舞伴……
就那么一瞬间,卢卡斯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去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面皮热度飞升,简直让他都觉得烧灼滚烫了,尤其这时候身后传来小混蛋轻快的笑声。
他咬着后槽牙回头,“你骗我?!”
“我没有!”伊利亚睁大眼睛,后退的时候还不忘护着自己手里的餐碟。他认认真真看着卢卡斯,试图给愤怒的公牛厘清问题所在,“我只是说回复他的消息,但是我没有说答应他了。”
“……”
确实说不过,卢卡斯愤恨,不明白自己的口才今天怎么下线了。他郁猝,转身准备离开,回到他的地下室去,步子足够缓慢,给了伊利亚很充足的叫住他的时间。
“你就要回去了吗?”
脚步顿时停下了,卢卡斯回头,装得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我留下来干嘛?”
他双手环抱着,看人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来,和伊利亚刚刚把他绑去地下室那天一模一样的,“让你看我笑话?”
“我没有那么想。”伊利亚摇头,这次格外认真。他抿唇看着卢卡斯,终于还是选择直接一点,“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跳舞的呢。”
卢卡斯短暂扭捏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我本来就是。所以你要跟我跳一支舞吗?”
“但是我拿了吃的。”
“——!!!”
卢卡斯再度气急败坏,“我就知道!相信你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干脆一巴掌甩我脸上,不要这样反复折磨老子……”
“你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外面吃,然后在银杏林凉亭那边跳舞。我以前试过,那里也可以听见音乐声的。”
怒气熄灭了,卢卡斯还清楚听见火苗暗淡下去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装作刚刚发疯的样子都是不存在的,然后自然而然地走向伊利亚,接了伊利亚手里的餐盘,“既然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去一下。”
“好的,谢谢你,卢卡斯。”伊利亚顺势挽上卢卡斯的臂弯,打算给今天情绪反复横跳的男人一点安慰,“你今天穿得真好看,比穿制服的时候还好看呢。”
一秒从愤怒的公牛切换为开屏孔雀模式,卢卡斯得意,“你喜欢的话,晚上我可以穿着这个操……”
“闭嘴,卢卡斯。”伊利亚努力板着脸蛋装得严肃,但实际耳朵根已经悄悄红了,“不可以在外面这样。”
“你如果想和戴维斯家的人结婚的话,不能这样随性。”
“——!!!”
卢卡斯知道,自己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果然没有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拒绝和他结婚!
现在唯一的问题,只要伊利亚能够接受自己囚禁了二十多天的人是联邦继承人,那就万事顺利了啊。
两个人在凉亭里吃东西闲聊,卢卡斯表面云淡风轻,和伊利亚聊天的时候表现得难得的得体,可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
他表面有多淡定,内心的小人就有多焦急暴躁,近乎是握紧了拳头在跺脚,歇斯底里地呐喊“加速啊时间!你怎么还不加速!”。
伊利亚吃了一口水果,小声地跟卢卡斯说如果结婚的话不可以每天都白日宣淫。卢卡斯点点头,然后心中疯狂催促时间一键加速,最好是眨眼就到他二十三岁高龄那年,直接进入他梦想中的三口之家的完美生活。
哎,也不知道三口之家会不会冷清。虽然家里佣人很多,父亲母亲和长姐也在,可他这个小家庭是不一样的啊?要不四口之家吧。热闹,他们的小孩也可以有个伴,不会觉得孤单。
最好的情况是伊利亚可以怀一个双胞胎,虽然会辛苦一点,但只受一次生产的罪,相比之下还是可以的。
等到孩子开始学习了,他就可以和伊利亚过二人世界。小孩再大一点,他可能不得不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亲自教导小孩骑马狩猎射箭打球……
“卢卡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卢卡斯一本正经,这种时候,他一心二用也毫无阻碍,“你说公爵之子的婚约人的要求是很高的。”
复述了伊利亚的话,卢卡斯开始斟酌,怎么跟伊利亚坦白自己的身份。
不掺任何私心地说,他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伊利亚来说应该是很好接受的,毕竟戴维斯家本来就是联邦里底蕴非常深厚的老贵族,单是在联邦里的地位,已经是寻常贵族难以企及的。
重点是这一家子没一个人对皇室有点敬畏,林知云那个法外狂徒已经不止一次扬言要击毙坚持不懈追求他的亲王,而戴维斯公爵平日里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前几天就逼迫道恩派人想要把他从地下室赶出去。
伊利亚嘛,不过是药倒他囚禁他榨他的精,有林知云的张口就是击毙和戴维斯公爵威胁将军做衬托,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良民了,是要在联邦日拿锦旗那种的。
想到这里,卢卡斯已经开始犹豫,跟伊利亚坦白的时候是不是要顺便道歉。当然了,他并不是要为隐瞒自己的身份向伊利亚道歉,在他眼里,他的身份在他们的爱情故事中简直不值一提。
他是想告诉伊利亚,之前罗莎帮忙牵线让他和伊利亚见面那天,他没出现,是因为去往茶室的路上他从窗口看见伊利亚了。
然后就是老套的一见钟情,小鹿乱撞的往茶室里面走,结果冒冒失失撞到了退出来的侍从。
杯盏翻了茶水倒在身上,倒不至于烫得他难以行走就地倒下……
只是那个痕迹真的很像是他尿裤子了。
要见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啊,卢卡斯肯定是不能容忍自己以那副鬼样子出现在伊利亚面前的。他想回房间去换衣裳,可该死的,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他换了衣裳裤子回到茶室,被罗莎一巴掌拍得脑袋哐当一声响。
“我怎么教你的?放人鸽子?没有一点礼貌是不是?”
卢卡斯吞了口唾沫,打算跟伊利亚解释,他是很有礼貌的人。可在他开口之前,刚刚他叫伊利亚回头的剧情再度上演,只是这次换了对象。
“你在这里干嘛?”
卢卡斯和伊利亚齐齐回头,看见凉亭外穿着火红长裙的女人,眼睛一睁——
“姐?”
“学姐!”
罗莎脑袋一偏,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哈,卢卡斯,你还算有救嘛。”
她信步朝着凉亭走去,身后男伴在叫她名字,被她挥挥手推掉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一脚刚刚踏上凉亭阶梯呢,就见着伊利亚满脸惊恐的问她的蠢弟弟为什么叫她姐。
“什么啊?卢卡斯。”罗莎眉头一挑,朝着蠢弟弟看过去,“你没告诉伊利亚……”
“没错!”卢卡斯打断罗莎的话蹭得站起来,感觉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时候坦白了。他朝着罗莎走过去,一把擒住罗莎的腕子,试图用武力逼迫罗莎在这个场合给自己一些面子,“罗莎是我亲爱的姐姐,我们是关系非常融洽和谐友爱的亲姐弟……快点点头!”
最后一句话卢卡斯声音压得很低,但姐弟两个站得近,罗莎倒也听得清楚。她假笑着看向蠢弟弟,声音轻飘飘的,“我挺想配合你的,但我感觉用处不大呢。”
看出来卢卡斯满眼的困惑,罗莎非常和谐友善的冲着弟弟笑了笑,然后一手托着肘,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了弟弟背后。
“已经跑掉了,伊利亚。”
“——?!!!”
卢卡斯猛地回头,只看见伊利亚头都不回径直跑向了旁边停车场,一边跑还一边给司机打手势,让赶紧准备出发。
“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卢卡斯崩溃,试图去追,“你的车呢?!还不赶紧调过来、啊——!”
后脑勺再度遭遇重创,卢卡斯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去眼神阴翳,结果又被扇了一巴掌,眼神立马驯服了。
“……”
双手抱头蹲下了,卢卡斯觉得人生格外灰暗,他看着罗莎八公分的高跟鞋,琢磨了一下究竟是他敲断罗莎的鞋跟快还是罗莎把鞋跟踩进他手背里快,最后不得不认命的别开眼,只能默默在心里骂脏话,“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道恩宁愿去边境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嚯——长进了啊,我的蠢弟弟。”罗莎无动于衷,眼神轻蔑,“怎么,伊利亚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
卢卡斯揪着衣襟口,感觉已经呼吸困难了,心绞痛,头也痛,他可能真的是要被周边这些人逼死了。
可悲的是他都要死了,户口本上还是未婚!
一看弟弟那副郁猝的样子,罗莎都恨铁不成钢,“事情到这地步怪谁?那天你为什么冒冒失失的?现在要追求人家,又为什么不早点坦白你是谁?嗯?你的身份很见不得人吗?”
卢卡斯扶额,感觉根本没办法跟罗莎解释他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能跟伊利亚坦白。他就地坐下了,心里拔凉拔凉的,“我去学校,本来只是想跟他循序渐进……我怕我一开始就说出来,他会觉得我在用身份逼迫他。”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罗莎脑袋一偏,明显是真觉得困惑了,“真喜欢,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
卢卡斯垮了脸,感觉自己周边真的就没有一个好人,除了道恩。他真的对人性感到很失望,起来拍拍屁股面无表情的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回礼堂去吧,刚刚你的伴儿不是叫你了吗。”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
卢卡斯回头,指了指教学楼地下停车场的方向,“道恩在那边,他已经定了联邦日阅兵之后就走。”
身后的人有没有挪脚,卢卡斯也不那么在意了。他久违的回家躺在自己床上,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今天伊利亚跑了也没关系。
伊利亚还是学生,要上课的,之后他正常去学校,每天有很多机会去找伊利亚。两个人是有感情的,只要多见面把问题说清楚,那结婚还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啊!
卢卡斯这么想着,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会以第二天早课为由拒绝跟他再做一次的伊利亚,开始逃学了。
“……”
三天没见到人,卢卡斯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起来了,他该怎么突破戴维斯家的防御进去找他老婆。
周三,马修上午的课结束便直接回了家里。他刚进客厅,就看见坐立难安的爱人还穿着居家服,明显是今天也没能去实验室。
这简直是戴维斯家能够拉响一级警报的重大问题。
“……伊利亚还是不打算去学校?”
一听见马修的声音,林知云就顺势停下了乱走的脚。他静默地看了马修好一阵,然后掉头就去长廊拖了把猎枪出来,“我记得你的车有通行证?”
顾不得家主形象,马修当即扔了手包和外套,一把揽住了林知云的腰。他另一手试图去抢那杆枪,被林知云一个肘击撂倒,额发都变得乱了,狼狈地只能去抓林知云的裤脚,“冷静、你冷静点……”
两个人在楼下纠缠,看得刚好下楼拿零食的伊利亚撑着楼梯扶手连连后退。
“父亲!爸爸!你们在打架吗?不要打了!”
听见儿子惊慌的声音,林知云立马就迎上去了,只余下马修抓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头疼的无以复加。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打架,是他单方面被揍了而已。
他平复好呼吸,又理了理头发,终于有空回头,"伊利亚你下来,我们谈谈。"
“我就是不要跟他结婚!”
下楼进客厅落座,管家带着佣人离开,随着两侧的门咔哒一声响,伊利亚登时就情绪爆发了。
他抱着膝盖陷在沙发里,脑袋微微埋着,但眼皮子又抬起来在父亲和爸爸之间反反复复地看,“我看见你们打架就知道,地位差距大了结婚一定会很可怜的!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一直瞒着我,今天刚好被我发现了……”
“……”
马修擦眼镜的手一顿,感觉自己短暂的大脑短路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是贵族出身,而林知云是救济院出来的,刚刚他被林知云肘击撂倒……
到底是谁可怜。
努力压下头疼的感觉,马修按了按额角,提醒,“不管你想不想跟他结婚,你是不是应该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我听学校的人说他这几天一直在找……”
“马修?不要说无关的事情。”
经爱人提醒,马修眉头一跳,差点就要真的以为这是无关的事情。可看着林知云的脸色,他知道也只能忍耐着,撇下卢卡斯那一趴,专注于和儿子的谈话,“你是戴维斯家的人,应该要有担当。”
大多数时候,只要一被提醒是戴维斯家的人,伊利亚就会飞快清醒过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旷课好几天了,课业都落下不少,羞愧地红了脸,“好吧,下午我会去上课的。”
马修和林知云放心的点点头,让伊利亚早点回房间去整理好自己的仪表,这样去学校的时候才不会出问题。
伊利亚回房间洗澡换衣裳,还特地修剪了头发。他吃过午饭背着包去学校,刚一进教学楼就被旁边活动教室伸出来的手扣着腕子往里拽。
“你干嘛、唔……!”
慌张叫了一声,嘴就被捂住了。旁边的教室门被摔得砰一声响,伊利亚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卢卡斯,没忍住,又开始想……
长得是真好看啊,但为什么是皇室的人?真糟糕!
但因为已经准备好了要和卢卡斯一刀两断,伊利亚板着脸,“你不要妨碍我去上课。”
“你还上课?几天不见,相比我,你更想去见那个地中海是吧?我看你是又欠操了!”
上面那句话是卢卡斯幻想的。
他幻想着自己是还停留在住在伊利亚家地下室的时候,那时候他可以对着伊利亚任性妄为,甚至大声说话,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被罗莎拍脑袋瓜拍得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再不放软态度,恐怕户口本上婚姻状况那一栏真的得未婚到百年。
于是听伊利亚说要去上课,他先好声好气的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聊聊,伊利亚。”
“聊什么?!”伊利亚眼睛一横,装得很凶,“聊你是怎么骗我的?”
“我可是带你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就跟你坦白身份了!”
卢卡斯一愣,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语言的艺术了。药倒他绑他回家把他囚禁起来,等于“带他回家”,拿出自己公爵之子的身份欺压他试图让他老老实实躺平被榨精,等于“坦白身份”。
好好好,等式是这么算的是吧。
一看卢卡斯半晌无言的样子,伊利亚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重点已经被他成功模糊过去了。现在他只需要做一点,那就是跟卢卡斯下定结论,“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卢卡斯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切,“可是你一开始带我回去,难道不是因为有点喜欢我吗?”
伊利亚瞳孔地震,怎么就被发现了!
他身子往后缩,努力靠着墙,试图让自己更有底气一点,“有一点点,但是不多,重点是只是喜欢也没办法一起生活啊!幸好我爸爸让我先带你回家用,否则我根本不知道……”
伊利亚还在絮絮叨叨,卢卡斯已经捕捉到问题所在了。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伊利亚敢大着胆子把自己往回绑,其实是被林知云“点拨”了。如果不是林知云这个悍匪的建议,其实他和伊利亚应该是顺势从校园恋爱走到结婚,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丝毫阻碍。
毕竟看伊利亚那嘴硬的样子,他就能确认伊利亚那时候确实已经喜欢自己了。
眼下伊利亚还一本正经,明显是很相信林知云的话是有用的。卢卡斯只觉得不可思议,“你连他这种意见都听?”
“为什么不听?”伊利亚扬起下巴,得意,“我爸爸是联邦最聪明的人,他说绝对不会有事的……”
“啊对对对,他最聪明了,除了法律,他有什么学不会的?你真应该庆幸我喜欢你,不然你现在已经坐在被告席上了!”
“你说什么呢!”伊利亚惊恐,“才不会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