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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雅仑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又用轻功翻进了大牢,找到了被关起来的惊雷。惊雷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亚历克斯果真成为了和亲的丽虹公主,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惊雷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阴森的牢狱中。

“靠夭!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你多少也要给我点报酬吧!”炎雅仑说,“还有,这丽虹公主怎么是男人?一个男人当公主,真是自宇宙大爆炸以来从未发生的事!”

惊雷没有理会炎雅仑说的话,他坐在地上,怔怔地缓了很久。半晌,惊雷终于开口道:“你知道《十八般武艺》吗?你帮我从大牢里出来,我就把这个交给你。”

天啊!十八般武艺!这可是江湖上所有的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武林宝典,传说要是习得了《十八般武艺》中所有的招式,那便可以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说是取得《十八般武艺》,就算仅仅学会其中的一两招,也成为了万千习武之人毕生的梦想。炎雅仑听到这里,顿时开始血脉喷张,如果自己成功拿到这本传说中的武林秘籍,还得天天看谢何贤那家伙的脸色?虽然自己这么多年也只会一招封锁大法,但炎雅仑对自己的习武天分有极大的自信,他立马答应了下来。

同时,汪冬丞这边也在为一件困扰他许久的终身大事发愁:结婚。原来,是汪冬丞的父母认为他不近女色,而周围邻居家适龄青年都生了好几个了,二老十分头疼,就擅自为他安排了比武招亲。

擂台设在街上最繁华的角落,规则是谁能隔着屏风打破对面的鸡蛋,就可以成为擂主。作为“新娘”的汪冬丞则温顺地站在一旁,羞怯地看着每一个前来挑战却以失败告终的人。

这时,正准备在街上行窃的炎雅仑注意到了擂台上的汪冬丞。他想,汪冬丞是宫中的伙计,再怎么说也算是人脉,如果能凭借汪东城的关系帮助惊雷越狱,那自己成为武功高手岂不是指日可待!炎雅仑立马就登上了擂台,使用封锁大法锁定了屏风后鸡蛋的位置,并用意念引爆了所有的鸡蛋,引得擂台下的观众无一不拍手叫好。

“天啊!”汪冬丞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炎雅仑镰刀一般的嘴角,终于咆哮了起来,“我不要嫁给你!我喜欢女的!女的!女的!”

宫中的厨师最后居然嫁给了一个偷鸡蛋的大盗,这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但老汪家向来讲诚信,加上汪冬丞和那几个师兄弟一起教训过炎雅仑,所以汪冬丞就这样草率地和炎雅仑喜结连理了。得知此事的唐雨喆则说希望他俩早点有小孩,并开玩笑说自己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玩。陈德休听完则白了他俩一眼,默默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吃着炸黑轮。

和汪冬丞在一起后的炎雅仑,整天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十八般武艺》。其实他从习武开始,就特别憧憬《十八般武艺》中最经典的招式:出神入化。可惜,这个招式需要四人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威力。坊间传言有一对异姓兄弟从小习武,拥有高强的武功,也是这座小城里为数不多掌握出神入化招式的人。炎雅仑想,要是自己能拜他们为师,救出惊雷、得到《十八般武艺》岂不是指日可待!炎亚纶躺在汪冬丞家的小炕上,无视了眼前的新娘,翘着鞋拔子一般的嘴角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炎雅仑便悄悄跟踪着汪冬丞来到他练功的地方。青瓦白墙的庭院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吴府”两字。炎雅仑一贯地没有选择从大门进入,而是跳到屋顶上观察院子里的人习武。

等等……从府里走出来的那两人,竟就是那对掌握出神入化招式的异姓兄弟!传闻,这两人从小一起习武,志同道合,便结为兄弟。但后来不知怎的,这两人又成了婚,令江湖上流传着武功高强的乱伦兄弟传说。

看起来蠢得像水母一样的汪冬丞,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做师父!炎雅仑惊叹道,心想他一定要多去偷点值钱的东西去给这两人套近乎。刚在脑子里打起去东市还是西市的珠宝店偷东西的算盘,便听得站在院子里的辰逸如说道:“躲在房顶上的家伙,我们早就发现你了,快下来罢!”

炎雅仑一惊,连忙满脸堆笑地跳下房檐,走到这几个人面前。除了吴吉尊,辰逸如和汪冬丞以外,另外的两人也是熟面孔,炎雅仑认出这俩就是宫中痛殴自己的陈德休和唐雨喆。

“北七。”炎雅仑轻蔑地瞄了他俩一眼,小声嘀咕道。转过头,他又用谄媚的语气对吴吉尊和辰逸如笑道,“鄙人有幸听闻二位高手大名,想拜二人为师!”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本想拿出什么之前偷到的值钱物件献给二位,却只找出来几个昨晚自己做的哈尼饼点心。

“哈哈哈!这个不能剥!”炎雅仑尬笑。本想把哈尼饼收回去,却被吴吉尊打断手里的动作。“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他拿了一个哈尼饼塞到嘴里。

“嗯不错!你以后就是我们门下的徒弟了!”吴吉尊愉快地嚼着,含糊不清地对炎雅仑说道。

“土人!你一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辰逸如没好气地锤了吴吉尊一下,“罢了,看你刚跳下屋顶时所展现出的轻功有一定功底,那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们练武罢!”

炎雅仑喜笑颜开。跟着两位大师习武,自己马上就能救出惊雷,得到绝世武林秘籍《十八般武艺》啦!

人和人的天赋就是不同的。这是炎雅仑在和其他三师兄练了一时辰武功后的感想。

比如像自己这样的天才便是千年一遇,很快就掌握了“我有我的痒”招式中的精髓——那就是拿着痒痒挠追着其他三人还有师父家的鸡鸭鹅猫狗满院子跑,惹得四处鸡犬不宁。

他才不会理会师母辰逸如在旁边指责的那些话。比如:“‘我有我的痒’这一招式是一种幻术!是要让练武之人气沉丹田,遵循由内而外的强大精神意念!不是像你这样物理上去挠别人!快停下来啦!”辰逸如看着一地的鸡毛和四处逃窜的徒弟们,生气地在旁边骂道。这讲的什么话!我堂堂炎天王练的怎么会错!炎雅仑嫌弃地看着蠢笨的师兄们练武时一个个死去活来的样子:只会躺在树荫下偷懒和吃炸黑轮的陈德休、把锅具扣在地上挖不出来了的唐雨喆……和最认真练武却毫无成效的汪冬丞。

炎雅仑歪头打量着这位跟自己成婚的男青年,明明在师父讲武功要领时听得最认真,做动作也很标准,怎么就是练出来的都是一团浆糊呢?汗水从汪冬丞额头滑下来,淌过他挺拔的鼻梁,落在形状分明的锁骨上。炎雅仑看得两眼发直。“炎雅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师父讲话啊?”唐雨喆戳了戳炎雅仑肩膀。

炎雅仑突然想起之前在谢何贤房间里捡来的青楼秘笈,上面说男人脑子变得不好使一定是因为好久没有房事了。一定是因为这个!炎雅仑心想。成亲起来他和汪冬丞还没有过洞房花烛夜,今晚就一定要把他操到死。

对青楼秘籍深信不疑的炎雅仑很快就打算实践。晚上回到家中,他看着呆头呆脑的汪冬丞,立即对他使用了封锁大法,武功水平不如炎雅仑的汪冬丞只好被困在炕上的一角,动弹不得。

“你这个低能,我看你是脑子不开窍!”炎雅仑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着汪冬丞走去,“哼哼,我现在已经同你成婚了,可是我们都没有同房过,你看这像话吗?”

汪冬丞虽然很害怕,但他不聪明的脑子觉得炎雅仑说得也没错。虽然他还不明白两个男人究竟怎么同房,但现在汪冬丞心中的恐惧已经占了上风,他只好默默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一切。

过了没多久,汪冬丞的衣服也被炎雅仑脱了去。两个赤身裸体的青年就就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坦诚相待了。炎雅仑看着汪冬丞壮硕的身材入了迷,突然想起吴吉尊和辰逸如教给他的新招式——我有我的痒,他认为这种幻术一定会为房事增添许多乐趣!于是,炎雅仑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痒痒挠,对着汪冬丞的下体就是一顿蹂躏,这一举动刺激地汪冬丞娇嗔连连:“求求你不要再弄了啦…那是尿尿的地方……”

汪冬丞发出的声音不仅没有让炎雅仑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起来,他坚信自己掌握了我有我的痒这一招式的奥义,就把汪冬丞翻了个面,让他的屁股对着自己。“看招!”炎雅仑说着,用痒痒挠狠狠地敲打着汪冬丞的屁股。一下、两下,响亮的敲击声伴随着痒痒挠的舞动在汪冬丞的翘臀上留下红痕,汪冬丞也在炎雅仑的敲打下发出娇喘。

“让你叫!让你叫!”炎雅仑听着汪冬丞的叫声,变得像看见大便的狗子一样兴奋,他对着汪东城的肛门吐了一口口水,用手指伸进去插了两下,就把手中的痒痒挠捅了进去。这一下倒好,刺激得从未玩弄过自己后面的汪冬丞发出了野兽先辈般的尖叫。炎雅仑被汪冬丞的这嚎叫惊呆了,把痒痒挠从汪冬丞肛门里拔出来就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去。汪冬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屁股很痛,但他看见炎雅仑冲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追了出去。

夜深了,两个人不知道去哪。反正没有心情进行房事了,便想着趁着夜色练功,偷偷惊艳所有人。二人就这样转悠到了吴府,辰逸如见是二人来了,听说还是前去练功,便很热情地招呼二人进去。

借着月色,汪冬丞凭借肌肉记忆爬上了一个石墩子,蹲在上面安静地冥想。炎雅仑看了心想,这汪冬丞平时都是这么练功的吗,怪不得毫无成效!说着,就从裤裆里掏出痒痒挠,继续修炼“我有我的痒”大法。

这时,炎雅仑被墙角处的一沓纸吸引了注意。那沓纸上好像写了什么东西,被砖头压在树根旁。炎雅仑觉得,既然是出现在武功高手家,那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废纸。他拿起来借着月光看去,也确实如他所料,带着油渍的纸上写着:十八般武艺第三式——寂寞暴走,此招式需对伴侣爱恨交加,才能释放最大的威力。

这时,蹲在石墩子上神游的汪冬丞也回过神来,在墙角边寻找到炎雅仑的身影。“你怎么拿着陈德休擦嘴的纸啊?”

“什么?陈德休这个低能竟然拿这个擦嘴!”炎雅仑愤恨地说,并把手中的纸递给汪冬丞看,“你看,这可是《十八般武艺》的招式!而且好像只有伴侣才能学。”

月光下,二人对着来之不易的武功秘籍陷入沉思。虽然已经得到了其中一种招式的修炼方式,但欲望是没有上限的。炎雅仑迫切地想早日救出惊雷,得到全部的武功技巧,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狱中答应惊雷的时候,惊雷嘱咐炎雅仑绝对不能让《十八般武艺》落入唐蝶宗手里。虽然不理解惊雷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但炎雅仑还是默默记下了。最后,两个人练功累了,就躺在吴府后院的空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炎雅仑为了安抚汪冬丞昨晚受伤的心灵,决定请他去三轮酒楼吃饭。他偷偷把记载着《寂寞暴走》招式的那几页秘籍揣到口袋里带走。其实,除了想来这里找他的酒楼掌柜好友翁本蹭吃蹭喝,更是想找一个不被师父师母还有其他那两个师兄知道的地方跟汪冬丞聊一起练“寂寞暴走”神功的事。炎雅仑瞧不上另外的两个师兄,一个一看就长了个白痴豆腐脑,一个看起来小肚鸡场、诡计多端的样子。总体来说,还是自己的娘子汪冬丞最入自己法眼。

翁掌柜给他们端上来一碟芒果焖饭和鸡蛋汤。他瞟了汪冬丞一眼,对炎雅仑问道:“喏,雅仑兄,旁边这位仁兄是你新交的朋友吗?”此时汪冬丞见了芒果焖饭两眼放光,直接上手抓起里面的饭就开始吸溜吸溜的吃起来,像野人一样。炎雅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答道:“我们不是朋友!你可以原地解散了。”翁本本心领神会地转身离去。

“威,干嘛说我们不是朋友啊!我们已经是师兄弟,就应该互帮互助,不是朋友这种话多伤人啊!”汪冬丞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们是,夫妻!”炎雅仑咬牙切齿的说,“说到互帮互助,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练这个‘寂寞暴走’神功,到时候我们学会了这招,就可以去救大牢里的惊雷,拿到《十八般武艺》这本武林秘籍,我们就能成为称霸江湖的武林侠侣啦!哈哈哈!”他发出刺耳的大笑,拿出口袋里的《寂寞暴走》秘籍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一看就是钢铁直男,你在讲什么好笑的话!夫妻这种事我们回房说就行了,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我一个大男人娶了一个男的,那成何体统!我们在外面,就互相称对方为好兄弟、好哥们就行。什么夫妻之类的,没这回事,听到没有!”汪冬丞听了炎雅仑的话急得面红耳赤,低声怒吼道,“谁要跟你救人、当侠侣?牢房里的囚犯有什么好救的!”

炎雅仑听了更是怒火中烧。这汪冬丞是一点也不开窍啊!有了那绝世武功,谁在乎你的老婆是男是女!他心生妙计,对汪冬丞说道:“大冬,我出个主意怎么样?你只要和我一起练成那名为‘寂寞暴走’的招式并和我一起救出惊雷,把《十八般武艺》拿到手,我就不再当你丈夫,今生我们再不相见,怎样?”

汪冬丞听了觉得这主意不错,又能够实现自己成为行走江湖的芒果大侠的理想,于是两人就拉钩一言为定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隔壁桌的一对母女偷听过去。炎雅仑不经意地余光扫到坐在隔壁的那位花季少女脸上——马萨卡!等等,那不是刚跟唐蝶宗和亲的丽虹男公主吗!?怎么会跑到这种平民百姓的酒楼里吃饭?接着,他又看向那位看起来像是他母亲的老女人:虽然这人长相有些神似唐蝶宗本人,但面部珠圆玉润,嘴巴上淡淡地涂着些胭脂,看起来像是一个月饼一样……“啊,这渝州小面实在是太美太天才了!”炎雅仑听见这老女人一开口便是低沉沙哑的大爷音,不知道是这位“母亲”也秉承丽虹的家族传统喜欢男扮女装,还是她太老了。炎雅仑觉得蹊跷,吃完饭后便拉着汪冬丞的手偷偷跟着着母女俩来到了青楼。

原来,这老女人便是唐蝶宗李云帝假扮的。他微服私访,来体验一把平民百姓的青楼楚馆,与民同乐。他化名为李希熙,用了某种神秘而又古老的波袅蒜易容术假扮成丽虹的母亲。此外,他和丽虹听到隔壁桌的炎雅仑和汪冬丞手里有《十八般武艺》中的“寂寞暴走”那几页,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向着青楼走去。

看着正往青楼走去的李云帝和丽虹公主,炎雅仑不禁跟随他们的步伐,拉着汪冬丞就在暗中紧随其后。正当李云帝和丽虹公主二人开始享受来自青楼的服务,炎雅仑则被一旁造型奇特的乐器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把龙形的琵琶,看上去非常别致,琴箱处是一条盘着的银龙形状,跟陈德休他们平时拨弄的家伙完全不是一个做工。汪冬丞很快也注意到了这把琵琶,虽然自己平时也喜欢演奏琵琶,但不知为什么水平总是不尽人意,甚至不管怎么练都比不上师兄弟陈德休。但这把琵琶实在是太惹眼了,汪冬丞没有忍住好奇心,把这把龙形琵琶抱在怀里,右手情不自禁地开始拨动自己唯一擅长的曲目《扑克脸》。

随着汪冬丞拨动琴弦,琵琶也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正当汪冬丞沉浸在演奏音乐的喜悦中,他和炎雅仑所在的青楼竟开始微微晃动,一时间,衣冠不整的男女老少纷纷从青楼冲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吗?”汪冬丞不解地问。

不好!炎雅仑心想,他趴在窗外观望了一会,却发现晃动的建筑只有这青楼而已。他顿时回忆起江湖上传闻的招式——“琵琶之神”!传说这种技能需要达到人琴合一的境界,才能通过演奏触发其威力。而眼前这个家伙的琵琶水平甚至比不上陈德休,练功时也只会蹲石墩子,怎么可能会掌握令高楼摇摇欲坠的神功呢,难道说,问题就出在这把奇怪的龙形琵琶上?

正当炎雅仑对这件怪事一筹莫展之时,楼上有两个人气急败坏地冲了下来。为首的老妇正在慌张地整理衣饰,后面跟着的少女也垮着一张脸。炎雅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李云帝和丽虹公主吗?还不等炎雅仑开口,丽虹公主首先瞄准了抱着龙形琵琶的汪冬丞:“把我的琵琶还给我!”

汪冬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丽虹公主一拳打倒在地。汪冬丞顿时感到被击打到的地方有烧灼般的痛感,火辣辣的,掀起衣服,被打到的地方竟出现了正在冒烟的红色手印。炎雅仑惊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力全开’?”

“没错!算你识相,”丽虹公主起身,拍了拍手,“依我看,刚刚让这栋房子震动的也是你们吧!琵琶之神可不是那么轻易就练就的招式,说,你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见二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句有用的话,丽虹公主也逐渐变得没有耐心了。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一个认出了自己是男生,一个偷偷拨弄自己的琵琶还弄得青楼里不得安宁,实在是太可恶了!丽虹公主在得到身旁李云帝的准许后,双手发功,对着瑟瑟发抖的汪冬丞和炎雅仑使出了招式“天地龙鳞”,炎汪二人立马被这强烈的波动从二楼的窗户震得飞了出去。

“妈的勒!都怪你!闲的没事拨弄什么琵琶!”炎雅仑拍拍屁股上的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汪冬丞吼道。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汪冬丞也很懊恼,“为什么区区一个小女孩就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

汪冬丞的话好像刺激到了炎雅仑,他突然想到口袋中还有从吴府顺走的寂寞暴走修炼秘籍,决定要从这一招开始练,那样说不定以后就不会被人欺负了。但是要做到跟伴侣又恨又爱,这要怎么办呢?

“大冬,我想我们必须要修炼寂寞暴走了!”炎雅仑说,“你现在必须要爱上我!然后恨我!知道了吗?”

虽然不理解炎亚纶话中的意思,但汪冬丞的心思也被修炼寂寞暴走这件事勾了去,他随即附和道:“好啊!爱我,恨我,随便你!”

说罢,二人开始潜心研究寂寞暴走中提到的要领。他们约定好但凡二人的视线构成四目相对,就朝着对方说“我爱你”,对方也要对自己说一句“我恨你”。这样,二人在回家路上跟中邪一样不停地爱来爱去、恨来恨去,引得路人一路侧目。

丽虹公主和亲嫁到中原后,从此蝶宗不早朝。每天要么是与这位男公主厮守在一起对弹古筝,要么就是穿上便装和丽虹去城里的各种青楼里寻欢作乐。即便是上朝的日子,也是去召见一些占卜先生给自己卜算吉凶。

这位占卜先生姓刘名迁,不仅给李云帝算命,还给他炼仙丹。他从炼丹炉里取出几个小球,放在珍贵的丝绸布上献给李云帝,说是可以治疗痿厥之症。其实,那些所谓的仙丹全是刘迁洗澡时搓下来的泥捏成的。

这日,李云帝又来召见刘迁给自己算命。刘迁端详着李云帝手上的掌纹,又看向依偎在李云帝身边侍奉他的丽虹公主,摇了摇头,道:“陛下,臣劝您远离这位西域来的皇后娘娘,不然这中原大地险有不祥征兆、血光之灾发生!真不是臣乱说,陛下定要三思啊!”

还没等李云帝开口,一道倩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丽虹如同蛇影似的出现在刘迁面前。他双手依次撑地,整个身子呈前空翻状,还没等刘迁反应过来,肚子上便狠狠地中了丽虹一脚。强大的力度与周围猛烈的气流让刘迁直接被踢得翻滚到一边,但丽虹却没有收手的意思。青光一闪,周围的空气在丽虹的手掌挥舞中形成一阵小小的漩涡,他松开手,宫殿的地面立马因强烈的气刃被震得四分五裂,碎石纷飞,从丽虹脚下一直到刘迁躺的位置划开一道深深的裂痕!

“你……怎么会《十八般武艺》中的第一招‘天龙地鳞’!皇上,我就知道这姑娘不一般!您快点制止她!!饶命啊!!”刘迁哀嚎道。

而坐在宝座上的李云帝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手里的茶,笑着挥挥手,说道:“还是随缘罢!”

“本不想干这件事因为太无聊了!但你信口雌黄真的很容易把大家误导!我只是来自西域的普通弱小女子,陛下也只是善良的陛下!所谓不祥征兆是什么情况?”丽虹歪头蹲在倒地不起的刘迁旁边俯视看着他,挑着眉毛问。

宫殿里其他大臣们早已被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最后,衙门的人把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刘迁以对皇后不敬的罪名也扔进了大牢。

住在汪冬丞家的冬仑夫夫俩也在一直不辞疲倦地练着“寂寞暴走”。他们发誓,他们再见到那个西域女人时一定要用这一神功把她揍得找不着北!

可二人试过了多种练功的方法,无论是吃饭时练、洗澡时练,还是如厕时练都没有成效。汪冬丞决定还是去找师父师母求助。

辰逸如告诉他俩,可以用更亲密的身体接触来激发二人内在的心灵合一。于是,回到住处后汪冬丞便把炎雅仑抱起来扛在肩上,炎雅仑也趁机摸了好几把汪冬丞的屁股。果不其然,在有了更多的肢体接触后他们的确感受到了更多的心意相通。炎雅仑看汪冬丞武功不如自己,于是也教给他一些自己最拿手的“封锁大法”。

“当你要擒拿你的对手时,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并心里大声默念‘告诉你的同好,全面封锁!’”炎雅仑说道。在炎雅仑的帮助下,汪冬丞的武功也进步了不少,他已经能够熟练地封锁自己的师兄陈德休、唐雨喆和酒馆掌柜翁本了。

冰雪消融,河面解冻,长安也迎来了温暖的春日。在几个月刻苦的训练下,汪冬丞和炎雅仑的“寂寞暴走”虽没有完全练得炉火纯青,但也掌握了四五成。在一个良辰吉日,炎雅仑决定和汪冬丞一起去勇闯牢狱。

这次,在汪冬丞和炎雅仑使用“寂寞暴走”的巧妙配合下,他们没有从牢房的窗户溜进来,而是齐齐地把牢房外的石砖墙撞出两个人形大洞!

“惊雷!我们来救你出来了!快点把《十八般武艺》交给我们罢!”

可惊雷却满面愁容,他摇摇头,说:“前几天,有个打扮奇奇怪怪的老太不知道怎么就闯进来,趁我不注意,把那《十八般武艺》偷走去啦!现在,我手里也没有那本秘籍了!”

炎雅仑暴怒,揪起惊雷的领子就要把他掐死,汪冬丞连忙拦下,劝道:“炎弟,师父师母教给我们武功不是来伤害普通百姓的!既然是那老太抢了去,那我们就从她那里抢回来好了!”

炎雅仑狠狠瞪了惊雷一眼,心想汪冬丞说得也有道理。“哼,依我看,那老太就是上次青楼里跟那西域女人在一起的家伙!老登,敢抢我们的《十八般武艺》,我看你真是想被我封锁了!”他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引得四周的囚犯们全部侧眼旁观。

虽然一时半会还得不到《十八般武艺》,但汪冬丞还是觉得,既然已经冒着危险到达了牢狱,还是救人要紧,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炎雅仑带着惊雷从墙壁的大洞中溜了出去。

在这些天中,本来就对李云帝及丽虹公主意见很大的炎雅仑愈发感到不爽,就因为对方是皇亲国戚,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还默许这样的行为发生在眼前,这李云帝简直就是昏君一个!现在,还将《十八般武艺》夺了去,简直欺人太甚!

回家的路上,炎雅仑气得直跺脚。出尽了洋相不说,最要紧的是变成武功高手的梦想也泡汤了。炎雅仑心想,一定要想办法治治这个昏君李云帝,让他知道平民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不能让李云帝吃不了兜着走,那夺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也是当务之急!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炎雅仑的脑海中——一个既能让李云帝知道自己的厉害,也有机会拿回《十八般武艺》的办法,虽然勉强算一个“阴招”,但混迹江湖已久的炎雅仑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实现自己的想法。

既然李云帝喜欢逛青楼,那自己就顺了他的意,到最后再让他好看——这就是炎雅仑连夜琢磨出针对李云帝的战略方针。炎雅仑经过之前的观察,发现李云帝经常流连于一家陈氏老鸨经营的妓院。炎雅仑想着丽虹公主的样貌,想象自己打扮后也能雌雄难辨,终于凭借勉强还算英俊的面容在陈氏妓院找了份活干。而汪冬丞那个家伙,炎雅仑则生怕他拖累了自己的伟大行动,则吩咐他站在楼下不要动,有什么需要自己则会从楼上传达下去。

“两位里面请。”随着一声恭敬的话语,妓院上下最豪华的房间也被拉开了帷幕。炎雅仑回头看去,来者正是李云帝和丽虹公主。李云帝对着陈氏老鸨摆了摆手,指着丽虹公主说:“近日,我女儿来了月事,不宜行房事,今天只有我有需要。”炎雅仑听了,不禁白了一眼,两个大大的眼白像满月一样镶嵌在炎雅仑黑黑的脸颊上,他在心中默默吐槽道:“这个李老登是老眼昏花了吗?有没有搞错!男的怎么会有月事,我看是肛裂还差不多!”炎雅仑迅速整理心情,心想还是《十八般武艺》要紧,也想在老鸨面前表现一番,就捏着嗓子,主动对着他们说:“大人,您看人家如何?”

李云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潦草的扮相,说是男生,胸前却有两个硕大的凸起;说是女生,但怎么看怎么不像。但李云帝从没有怀疑过这家妓院老鸨的品味,他的治国方针也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韵味,于是,李云帝指了指面前扭得像一条泥鳅的炎雅仑:“就他了!”

炎雅仑见李云帝很快就上钩了,不免心中暗爽。等老鸨和其他的工作者都离开了这里,炎雅仑很快露出了真面目:“哈哈,老登,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着,他就要对李云帝使用封锁大法:“《十八般武艺》究竟下落如何?从实招来!”

没想到,区区一个炎雅仑根本不是李云帝的对手。李云帝静气凝神,气沉丹田,刹那,李云帝的指缝中出现了一缕缕金色的光芒,李云帝将那光芒隔空推入炎雅仑体内,炎雅仑瞬间感觉身上爬满了蛇,难受得在床榻上连连翻滚。

“呵,让你们这种平民见识到‘金蛇狂舞’,等你到了下面可够好好吹嘘一番的了!”李云帝缓缓收回双手,云淡风轻地说。

这时,帷幕被拉开,原来是丽虹公主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战斗的气息:“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难受得直打滚的炎雅仑,丽虹公主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半晌,炎雅仑终于缓了过来,眼看自己毕生所学的封锁大法对眼前两位高手根本不奏效,他决定使用武力攻击:“其实我在这破窑子里安装了激弹!只要我刺激他们,整个窑子都会爆炸!”说完,炎雅仑不知怎么点燃了床铺,火瞬间蔓延开来,炎雅仑也趁乱跳了出去。

“不好!”李云帝眼看大事不好,慌乱地穿起衣服,对着丽虹公主留下一句“楼梯和过道都太窄了,我们分头行动!”就消失在了烟雾中。

蹦到楼下的炎雅仑摔了好几个屁股蹲,终于找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汪冬丞,“都着火了,你怎么不快跑?”

“明明你叫我不要乱跑的啊!”说着,汪冬丞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我在妓院门口发现了一个口袋,里面有一本很神奇的书,书掉出来了,但里面写的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武功诶!我随便撕了几页,剩下的还回去惹,辣样我们就每天都愣练辣!”炎雅仑定睛一看,汪冬丞手中的纸竟然写的是“十八般武艺第六式——出神入化:需要四位情同手足的人同时出招即可释放最大威力。”

与此同时,被解救的惊雷无处可去,自己的行囊和财产全在被捕时没收了,要不是现在成功越狱,指不定连可以穿的衣服都没有。惊雷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听说附近着火了,他也想过去看看热闹,这时,一个熟悉的倩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难道是——亚历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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