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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师父我有罪……”

 

柳瑶看出他的犹豫,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难以置信道,“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对方的表情,就像是已经笃定了他忘不掉晏瑾。萧络莫名有些烦躁,撤手退了半步,“我没有喜欢他。”

柳瑶的声音拔高了些,指着柜子上没落一丝灰尘的铜镜,“那他住过的屋子,你为什么要叫人收拾?”

顺着她的手,萧络看向铜镜。镜子材质很好,映出萧络半张脸,以及柳瑶后背的长发。

萧络盯着那面镜子,忽然想起晏瑾出嫁之前,也是坐在这个地方这张凳子上,朝着镜子任由婢女给他绾发描眉。

镜中的青天白日隐没,似乎又回到了挂满红绸那晚。

他靠在门边看着晏瑾梳妆,他的男妻换上嫁衣,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嫁给旁人。而这件事情前后,他所做出的唯一举动,就是干脆利落的写下一份休书扔在对方脸上。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大约一门心思觉得,用晏瑾的去留换来柳瑶活命,这种交换很值。他从未考虑过,像货物般被拿去做交易的晏瑾,披上嫁衣嫁给一个陌生男人时,心里有没有委屈或者害怕。

柳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天色还没黑,她就坐上侯在候府门口的马车离开了。

萧络送完人,回屋子待了一会儿,入夜之后想起白天走过的路,披上衣服又转到晏瑾院中。

他将这座院子前前后后逛了一遍,就像从前晏瑾窝在候府,闲得无聊时做的那样。然后他突然发现,这座不大的院子,似乎处处都有他和晏瑾欢爱过的记忆。

他在树下秋千上落座,挂着秋千的铁索格外结实。他按住木板光滑的纹路,想起在这个地方,他似乎也和晏瑾做过一回。

晏瑾刚嫁进候府时,萧络正因为柳瑶和太子成亲心中有气,加上晏瑾是太子故意强加给他的羞辱,他自然而然的,将所有怒气都转移到对方身上。

在新婚之夜把人赶去荒僻的偏院,明知府上家仆对晏瑾轻慢看低却不加斥责,对方被府上拜望的客人调戏他也视而不见。

他用他的方式冷落晏瑾让人难堪,从未真正将对方当成妻子,甚至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他以为晏瑾会抱怨会闹事,可晏瑾和他设想的恰恰截然相反。

晏瑾用心收拾好院落,在树下添置秋千,小径旁种上四季不同的花草,一座荒废的院子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严惩怠慢偷懒的家仆,可又恩威并施拿捏分寸。他将茶水泼在客人脸上,对方翻脸动怒,他毫不畏惧地跟人当场叫板,于情于理都占上风,说得对方羞愧难当还不了嘴。

萧络一开始以为,晏瑾是朵徒有其表的花,脆弱到一折就会碎。可对方向他证明了什么是坚韧,不管被丢在多么落魄的角落,那人都能扎根在脚下的方寸之间,没有怨天尤人撒泼谩骂,只会沉默无言尽他所能的绽开。

萧络心道,将这样的人养在身边,日复一日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不被对方的光采吸引?

后来两人酒后发生了关系,萧络心里很介意这件事,可晏瑾却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连这种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心里念着那人的名字,不知不觉转到对方院中,抬头却见飘飞的大雪下,晏瑾披了件厚厚的披风,墨发被寒风撩起,盯着头顶的梅枝正在发呆。

晏瑾长得很美,这一点就算是在萧络最厌恶对方的时候,也从未否认过。

可平日里,对方看他的目光总是带有戒备,萧络投一次看见他卸下防备,眉眼间流转的眷恋温柔,让目光所及的场景美到不可思议。

于是萧络走上去将人推在雪里,捂了对方的唇不让他质问,压住他的双手限制反抗。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清醒的时候对着一个男人起反应,但至少那一刻他只想顺从欲望。

尽管他不愿承认,可他对晏瑾的态度,的确在越来越频繁的欢爱中逐渐改变。

晏瑾看他的眼神也在发生变化,当初萧络并不明白,现在再去回想,他似乎懂了——戒备淡去后,在对方眸子里凝聚起来的,是带着忐忑意味的期待。

在候府住久了,或许某些时候,晏瑾曾经将他放在过类似于夫君的位置。只不过当时的萧络看不懂,只会以粗暴的性事、和事后冷漠的离场作为回应。

他次次这样对待对方,晏瑾心里那点小心翼翼的期待,也在他的冷漠中彻底被掐灭了。

萧络从秋千上起身,站在门口远远望了眼里面的床,纱幔收束两侧,被子叠的很规整。他上前放下一侧青色幔帐,坐在床边抬手按上被角。

晏瑾曾经的期待,他现在看懂了有什么用?

那人已经被他一纸休书断了干系,再也不是他的男妻了——

甚至,那人已经死了。

他再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去思考,曾经那些炽热粘腻的欲望,以及对视间隐秘滋生的情绪,对他,对晏瑾,究竟意味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晏瑾快有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夏宵了,前段时间两人感情骤然升温之后,夏宵像是突然之间将他忘了,这次连解释也没有,整个人说消失就消失。

其实解不解释差别不大,晏瑾猜测,对方能给出的理由恐怕又是朝中事务一类。

实际上晏瑾派人去打探过,不久之前,夏临曾经与他在房中吵了一架,哭的挺厉害,接着就是夏宵对晏瑾的冷落。

晏瑾拢了拢裘衣,提灯独自在院中闲逛,心中不由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关在后院里,像当年父皇的那群后妃一般,忙着和别人争风吃醋,忙着承受喜欢之人的忽冷忽热。

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要的是一个人全心全意待他宠他——这个愿望不过分,这些年来从未变过,却也从未实现过。

全心全意四字看着轻巧,可他在凤衡萧络身上找不到,在白渊身上找不到,如今看起来,夏宵依然给不了他。

夜风吹来,晏瑾脸上有些凉,才发觉刚才想着想着流泪了。他抬袖擦掉眼泪,身后有细微的响动,以为是经过的婢女并没有在意,然而那脚步声却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莫非是夏宵?

晏瑾转身去看,视线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紧接着一段白色绸子蒙住双眼。

晏瑾心下惊骇,难不成又是夏宵的某个政敌,学晏琛的技俩跑进来绑票了?可晏琛事件过后,夏宵分明加强了相府的守卫,怎么还有人能悄无声息潜进他的院子?

他张嘴想喊,对方却迅速捂住他的嘴。晏瑾被人翻了个转推着倒退几步,后背撞上一片假山,一只手掌抵在他后脑,没让他脑袋碰着。

晏瑾此时惊慌失措,没能顾得上这些细节,拼命挣扎想跑,被对方捉住双手压在头顶。捂住嘴唇的手撤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人微凉的唇。

那人紧紧贴着他,低头攫住他的唇瓣。晏瑾心道,这人难不成还要劫色?咬紧了牙关不让对方进来。

那人愣了愣,似乎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笨拙的在他唇缝间舔舐,几次轻轻撬着他的齿贝,想要晏瑾放他进去。

晏瑾哪能有丝毫松懈,对方越是舔他就咬得越紧。那人见没办法更进一步,于是转了目标,将晏瑾裘衣和外衫解开。一瞬间的冰冷过后,对方手指碰上来时,他全身泛起温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晏瑾微微怔住,稍微冷静了些,仔细嗅了嗅,果然在对方发丝间闻到了冷冽的兰草香味。

……这人是白渊?

晏瑾有片刻的茫然,没弄懂白渊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他跟对方说做朋友,白渊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隔了这么久突然过来,却蒙了他的眼用这种方式对待他——方才的吻又代表着什么?

他之前信誓旦旦说出的朋友二字,在这一刻岂不是显得十分可笑?

晏瑾怔愣间没有再挣扎,白渊倒是省了不少力气。垂眸看见对方微张的唇,他喉间微动,一手揉着他的腰,低头吻了露出一角的锁骨。

晏瑾身体一颤,咬唇没有戳破对方身份。在他忙着心慌意乱时,白渊已经将他的衣服剥开铺展在假山上,手指向下探入里裤,握住晏瑾的东西抚慰,埋头在他胸前咬上那点嫣红。

“嗯……道长……”

晏瑾倍受刺激,下意识叫出对方身份,白渊听见了,动作却更加用力,叼着那颗小豆子一下下舔舐,将它舔的挺翘了,又含住它在唇齿间吮吸。

晏瑾咬着唇,拼命忍下溢到唇边的呻吟,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白渊做出来的事。

就算是以前偷偷仰慕白渊的日子里,偶尔产生羞耻的幻想,那也是他主动对着白渊撩拨,而不是白渊压着他……

在他思绪飘飞心神不属的时候,白渊已经直起身再次倾过来,柔滑的衣料摩挲着晏瑾的乳肉,让敏感的顶端觉出丝丝疼痛,可是又有些隐秘的爽。

白渊握着他的阳物用力揉了下,晏瑾张嘴轻喘,被对方衔住舌尖探了进来。

他再去咬牙已经来不及,白渊捉住他的下颔,让晏瑾被迫仰起头,轻哼着承受他的欲望与生涩。

白渊在他唇齿间舔吻,晏瑾溺在对方的气味中逐渐失了神志,从一开始的拒绝到逐渐软化,白渊稍微撤开舌尖时,甚至无意识地卷住对方吮了一下。

白渊顿了顿,似乎学到什么新的招式,抬眸看了眼晏瑾,再次低头吻下去。这一回比方才更加深入,勾了他的舌尖反复舔弄,学他方才的样子在唇中吮吻。

暧昧的抚慰和磨蹭下,晏瑾感觉到白渊硬了。他以为对方又会像之前那样,抓过他的手解决。然而这次白渊却剥了他的裤子,蹭在他腿间意味不明地反复轻磨。

那东西硬涨硕大,烫得让晏瑾心惊,白渊用膝盖抵开他的腿弯,将身下昂然巨物卡了进去。

对方俯身像是在询问,然而底下的东西已经寻到位置,慢慢往里面插进去,“我进去了,可以么?”

小穴许久没有被进入过,白渊的尺寸让晏瑾觉出些微疼痛。正是这突然被顶开的感觉,让晏瑾从蛛丝般密不透风的情欲里找回神志。他意识到白渊要做什么,比起享受,更觉得愧疚和抗拒。

晏瑾双手抵住对方的胸口,挣了几下想躲,反而将插进去一小截的阳物含的更深。白渊搂了他的腰臀,肥软臀肉从指缝间溢出,心念微动间,没忍住收拢指节揉了揉。

晏瑾被愧疚感堵得要窒息了,他避开白渊压下来的唇,摇头断断续续说不行。白渊抬起他的脸,在上面看到斑驳的泪光,微微蹙了眉,低声问他,“你不愿意?”

晏瑾抓着他的手臂,眼睛看不见,只能靠拂在脸上的气息仰头望着对方,“我们不能……我和夏宵……我不能……”

晏瑾对夏宵,是真的动了心,尽管这种心动带着层层疑虑,尚且没有落到实处,却也足够让他在和白渊做这种事的时候,生出一种背叛的负罪感。

白渊顿住动作,从晏瑾断断续续的话音中,隐约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那种被揪住心脏撕扯的感觉又袭了上来,他突然觉得烦闷,发觉自己并不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夏宵这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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